• 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上一章:第 65 章
  • 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下一章:第 67 章

来了的,才是躲过一劫的贵女。

“比书法还是丹青?”

慕容慬道:“书法丹青皆可。”

敢说他配不上陈蘅,他就露一露功底,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本事,他可不是只会武艺、医术,他也会书法,还会丹青。

袁东珠听到河对岸吵吵嚷嚷,抬眸一看,慕容慬站在没了叶子的柳树下,正迈着步子与对岸的郎君说话,“阿蘅,阿蘅,你家朱雀惹事了?”

慕容慬一脸不屑地道:“就你们,是个人就与我比,我岂不累死?我要与你们中最厉害的人比。”

厉害的?

王家兄弟看着谢大郎,他们可认得,这是陈蘅身边的女护卫,“蕴郎,他书法丹青厉害?”

没瞧过啊!

他没事关注自己妹妹的侍女作甚?

这侍女还是一样的不遵规矩,穿着一身男装,态度倨傲,“我要与王家郎君比。”

王煜、王灼兄弟互望一眼。

慕容慬道:“先与王大郎比书法,再与王三郎比丹青,如何?”

对岸的人哄堂大笑。

王家兄弟的书画都是一绝,尤其是王灼,他要与王灼比,可不逗趣。

“朱雀小娘子,你且回去,若是你郡主与我们比,我们还能理解。”

“你们怕输?”

他今儿无论如何也要比,不比,他们不知道自己多厉害。

慕容慬大喝一声:“燕儿,燕儿,给我备笔墨。”

袁东珠见又有热闹事,一溜烟奔到他跟前,“朱雀,我与你备,来人!备笔墨!”

慕容慬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一瓶二十金的美\颜膏,这是赏红,如何?”

陈蘅几人过来地,已有侍女移来了书案笔墨。

有郎君叫嚷着:“我来!”

二十金的美\颜膏,用来送人最好。

不就是比试,输了,没有损失,赢了能得一瓶美\颜膏。

慕容慬连叫:“不!不!不,我只与王大郎斗书法、与王三郎斗丹青。”

陈蘅轻声道:“你好好的怎要与人斗书画?”

“昨儿我不是与你说过。”

她当是玩笑,他是当真了?

袁东珠热情地招呼着德淑的侍女砚墨。

不想比的王氏兄弟,硬是被推出来。

慕容慬点了一截香,“香烬结束!”

他昨晚练了一宿,一定要一鸣惊人,让世人看看,他也会书法丹青。

崔女郎几人聚过来时,看到慕容慬写的“朱雀一枝花,全靠郡主夸。”惹得袁秀珠姐妹几个哈哈大笑。

慕容慬不为所动,继续反复练习,写了五六张,最终权衡选出一张,自我感觉极好。

崔女郎道:“时辰到!”

其实慕容慬的书法不算拔法,但亦委实不错,至少风格独特,霸气、张狂又不失风\流,属上乘书法。

侍女取了书画通过曲桥送往东园。

郎君们聚在一处看慕容慬的字。

王煜细细地端祥,“这种气势非常人所有,有睥睨天下之势。”

崔大郎道:“张狂、霸气,给人一种面临泰山的压迫感。”

谢大郎移着步子,来回看了许久。

从未见过这种风格的书法,不是不好,而是太过独特。

“这朱雀是什么人?”

陈蕴道:“听说是世外高人的弟子,我依稀听二弟提过,说他是什么江湖盟的盟主,手下的人不少。”

江湖盟主?

也是身居高位之人,否则写不出这等好字。

王煜瞧了一阵,揖手道:“朱雀,在下甘拜下风。”

王灼轻呼一声:“长兄。”

风格虽独特,但未必就是王煜不如。

王煜低声道:“此人来头不小,宁可礼敬,不可开罪。”

睥眼天下之势的字,就算是晋德帝也没有,可他有,这样的人不会久居人下。

王煜定定地看着河对岸的朱雀,都说他是女子,可他坚信:他不是女子!这一手霸气十足的字,绝非女子能写出来。

他是男子!

即便胸前有微突,也绝非是女子。

慕容慬朗声道:“王大郎,你认输了?”

“阁下的书法风格独特,就如冯氏阿娥所创的柳书,都是难得一见的。”

他输在对方的风格,而不是输在他的书法,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王灼似有不服,朗声道:“我与你比丹青。”

慕容慬道:“绘个山山水水有什么意思?不如,就绘美人图,绘袁东珠如何?”

袁东珠指着自己,袁大兄说绘她。

袁秀珠眼珠子一转,能得王灼绘影,一定能名动都城,“王三郎,你绘我吧。”

她好不容易有人绘图,还被自家妹妹挖墙角。

袁东珠大喝一声:“秀珠,一边去。”

王灼道:“绘永乐如何?”

陈蘅想要反对,只听慕容慬大声应道:“甚好!”

她都没说话,两个就说定了。

崔女郎忙召了侍女,“搬花、摆椅子,一定要让他们把永乐绘得最漂亮。”

慕容慬大叫:“来人,我要砚盘,越多越好。”

他从怀里掏一个纸包,将纸包打开,里头又是数个小纸包,上头写着黑、白、绿、黄等。

崔女郎道:“我有一个调色盘,来人,将调色盘取来。”

朱雀定是有备面来,否则不会突然叫嚣着要与人比书法丹青。

陈蘅道:“我拒绝!”

第二百八十三章 情敌斗技

陈蘅道:“我拒绝!”

袁东珠道:“朱雀,我代阿蘅。”

“你问王三郎可同意。”

王灼隔着河,朗声道:“除了永乐,我不会绘任何女子。”

这不是说着玩,而是他的一种态度,他的眼里,唯陈蘅一人。

慕容慬恶狠狠地道:“王三郎所言甚是!”

王灼不画其他女子,他慕容慬就是随便的人。

这是一个强劲的情敌,幸而陈蘅情窦未开,她就不知道什么是情。

侍女、仆妇们如在跑步,不多会儿就搬来许多月季,摆放在陈蘅的周围,还有人搬来一个暖榻。

谢女郎揶揄道:“若是朱雀胜了,也是我们女郎的名声不是?你就委屈一下,让他们画。”

一把将陈蘅按到暖榻上,还用锦衾盖了一下,这是要画“睡美人”,陈蘅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本诗集。

女郎们在屋内烤火、吃茶点。

她则在河岸畔当花,是美人花,人比花娇,人比花美。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

每过一阵,就有女郎来看朱雀绘得如何?

陈筝瞧了一阵后,发现朱雀真是会画的,无论是用色还是风格,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粗旷之中不乏细腻,明丽之中不缺清雅,她立在一边,舍不得移步。

崔女郎过来时,看到画上女子越发明晰的面容,亦站在旁边,看朱雀这里一点,那里一抹,竟将陈蘅的神韵绘出了六七分。

连续两人一去不归,引得德淑出了屋,不顾外头天寒,立在一侧,啧啧称奇地看着纸上的画。

陈蘅此刻已在睡熟,一身慵懒,却自有一股迷人的韵味。

“阿东!阿东…”

她声音绵软,很是好听。

“阿蘅,你怎了?”

“阿东,我的脖子都僵了,你过来把我托着。”

袁东珠颠颠地过去。

冯娥笑而不语。

朱雀的身份越发扑朔迷离了。

陈蘅道:“阿东,我明儿要离开都城了,我要去广陵给我外祖母贺寿,怕是春天才能回来了。”

“你要出远门?”

“这不还没来得及与崔珊说。”陈蘅凝了片刻,“我不放心冯娥,也不放心陈筝、陈薇几个。阿东,你最有侠义心肠,若是我不在,你帮我看护着冯娥,在书画会时也关照陈筝姐妹三个。”

袁东珠立马道:“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她们。”

“阿东,谢谢你。”

能被人相信,能被人托付,这种感觉很好。

“阿东,你人很好,如果你是男子,我就跟你过了。”

她这么好?

袁东珠眼珠透亮,可惜她就是女子啊,她又不能娶妻。

“阿东,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就没人看到你的好,其实家中有个像你这样的妻子也挺好的,能镇宅,能护内,也不知道将来哪位有福气的男子能娶到你。”

袁东珠被她夸得不好意思。

除了袁大司马与长兄夸她好,就没人夸过她,陈蘅是第三个夸她的人,也是第三个看到她优点的人。

长兄说过,赏识你的,了晓你的,就会真心喜欢你、疼爱你。

不喜你的人,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改变了什么,他依旧会不喜。

冯娥信步走近,搬了个矮杌递给袁东珠。

袁东珠落座之后,继续与有陈蘅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你要去江南几个月,看不到你,我会不习惯的。”

“阿东,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带给你可好?”

“你早些回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慕容慬绘好的脸部,道:“你可以动了。”

王灼想说不行,可又不能阻止,陈蘅在那儿摆了半天的动作,早就酸了。

陈蘅一下子躺在暖榻上,拢了拢锦衾,“我要进屋喝口热水。”

屋子里,崔女郎递过一盏温暖正好的茶。

陈蘅一饮而尽,她又给倒了一盏。

“阿珊,我要去江南外祖家为我外祖母贺寿了。”

“季赛你不参加了?”

陈蘅点头。

“一年一度的斗艺赛,你也不参加了?”

陈蘅再点头。

书画会又少了一个人。

成员原就少了一大半,若是新进来的,人就更少了。

陈蘅道:“她们…都不再来了吗?”

崔女郎想到那些无辜遭厄的女郎,“卢芸死了!刘要疯了!秦绵被家人送到庵堂做姑子了,还有的不是订亲远嫁,就是嫁给表兄弟,再就是嫁入寒门。

这几天,又有好几个书画会的女郎死了,有说是她们自尽的,还有的人说是被家城逼死的,我…我亦订亲了,今年许是最后一年留在书画会了,我原本…想向王氏引荐你做副社长。”

陈蘅惊道:“你订亲了,谁?”

崔女郎脸上掠过一丝悲怆,“你也认识的。”

“到底是谁?”

“五皇子殿下…”

这人,曾是陈蘅的前未婚夫。

崔珊要嫁给夏候淳,这是陈蘅怎么也没想到的,她微微阖眸,电光火石间,她猛地忆起,前世夏候淳的正妃亦是崔氏女。

这么说,前世若不是崔珊身亡,与皇子联姻的就该是崔珊。

崔女郎吐了口气,“保媒人是御史台的刘大人,五皇子的堂舅父。”

陈蘅道:“阿珊,他真配不上你,以前配不得,现在更配不得,我听说他左臂被人断了。”

陈蘅道:“阿珊,他真配不上你,以前配不得,现在更配不得。”

夏候淳已有真爱卫紫芙,既是真爱,便守着他的真爱度日,何故来招惹旁的女郎。

“他是当朝最受宠爱的皇子。”崔珊看着外头,就算她再有才华,到底也是女子,她的婚姻不能掌控到自己的手里。

这门亲事,是做家主的父亲,亦是未来的家主大兄都看好的,她不愿又如何?没人会听她的。得嫁当朝最受宠的皇子,是她的福分,无论这皇子是缺胳膊亦或是断腿,永远改变不了他高贵的身份。

“他残了,自古以来,没有一个断臂之人做皇帝的。”

“不争帝位,也许我会过得更好。”

她只求清静安宁地度日,不争帝位就不会有血雨腥风。

她亦不想累及娘家,父兄将她嫁给五皇子也有诸多考量。

“阿珊,他已经有卫紫芙了,且卫紫芙身怀重孕,他们有自幼相识的情分,亦有数的年感情。”

如果是寻常女子便罢,可这是夏候淳的初恋,是他心心记挂、真情相待的女子。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他有才华

如果是寻常女子便罢,可这是夏候淳的初恋,是他心心记挂、真情相待的女子。

人,一旦爱一个,厌另一个,心就偏颇了,永远无法将自己的心摆正。

“阿蘅,我从未相信过感情,你所说的,我都明白。”

崔女郎要嫁给一个断臂皇子,且这皇子的后宅已有旁的女人,是啊,哪一个皇子不是在大婚前就有女人,一个算什么,好些有一群。

崔女郎苦笑道:“待你从江南回来,我许已嫁人。”

不是快了,而是崔家与刘贵妃已经说好了。

崔家祖籍博陵郡,那里现下已是北燕的土地,嫡支一脉的崔氏人死的死、散的散。虽然崔女郎祖辈便在都城为官,可都城的崔氏人已经不多。

崔氏想保住世家之位,就必须在朝堂站稳脚跟,如果出一位皇子妃,与皇家的关系更进一步。

“那时,你是五皇子妃。”

两人相视而笑。

陈蘅道:“你小心卫紫芙,若她未与陈茉联手,你的日子尚安稳;一旦她与陈茉联手,你所求的安宁就是个笑话,更可能丢掉性命。”

前世的陈蘅在陈茉手上吃了不少的苦头,今生更深深地明白,陈茉是柳氏与陈宏刻意培养起来的。陈从茉记事起,柳氏与陈宏就给她灌输了仇恨。

在陈茉看来,风光荣耀的荣国府拥有的一切,都是夺了柳夫人母子所来。

陈茉不会想到,当年若陈朝刚未曾迎娶陈留太主整个陈氏嫡长房都不会有现下的荣光。

崔女郎道:“陈茉…不会这么厉害吧?”

“我领教过她的手段。”

陈蘅道破一个事实。

莫氏这样的世家嫡女都会中了陈茉的算计,其他人很难避免。

崔女郎往后要如何走,皆看她自己的,作为朋友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

她能帮崔女郎一次,却帮不对方一生一世。

崔女郎问道:“你与莫恒之在议亲?”

陈蘅垂首,没有否认。

她一直在装傻,当作不知道。崔氏登门之时,莫氏告晓实情,崔氏定会与王家回话,王家必然知道她与莫恒之议亲的事。

崔女郎道:“莫恒之与王三郎齐名,皆是当世的神童、俊杰,与你甚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