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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狗冷冷地道:“她一个娇女郎,哪有你们服侍得好。”

他眼里含着笑,以前的永乐郡主竟未瞧见这丫头的心思,有好事抢着来,有坏事躲得远远的,这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莫三舅揖手道:“外甥女出阁突然,莫家与荣国府未备嫁妆,待我回府写信通晓家妹与妹婿,定会将嫁妆送入水帮。少帮主,外甥女先安顿在贵帮,待我们备了嫁妆,再完婚如何?”

文士忙道:“少帮主,此事万万不能答应,万一荣国府调兵可如何是好?”

络腮胡子骂道:“这些个文人肚子里的弯弯道儿真不少。天儿,生米煮成熟饭,就算莫家与荣国府想返悔,也没得地儿。”

白天深以为然,莫家是想玩拖字诀,他可不上当,“三舅,不如去我帮吃了我与永乐的喜酒再离开如何?”

御狗已上了大船,轻声道:“外祖父与外祖母的年岁大了,知晓三舅与三表兄是腊月二十六上的船,若是耽搁了时日,让二老担心惹出个三长两短,你我岂非不孝之人。”

白天心下略有犹豫。

御狗伸手一点,娇笑道:“你早前不是声声说是亲戚,怎么,现在就不拿我外祖父一家当回事了?”

白天近看着过来的美人,早闻永乐郡主是个大美人,今儿一瞧,可不就是美的,这气度,这打扮,这容貌,真真是从未见过的大美人,就连她身边的侍卫亦姿容不俗,啧啧,船上来了两位绝\色美人,又有两个美丽的侍女,一群糙汉子们瞧得眼睛发直。

白天忙道:“郡主说得是,我都听郡主的。”

御狗又娇声道:“我的外祖也是你的外祖,别人家的新姑爷还得送厚礼、聘礼,你是不是只想收嫁妆,倒忘了聘礼?我堂堂郡主嫁人,难不成连外头的乡野小娘子都不如,你得给补聘礼!”

自来只有他们打劫人,慕容慬这是拿定主意打劫水匪。

慕容慬道:“白少帮主,你既是诚心求娶,就当有个求娶的样子。”他压低嗓门,“你不送聘礼,回头郡主的嫁妆过来,整个绿林还不得说是郡主养活了你们,这名声…可不大好听。”

络腮胡子此刻已跳了起来,“谁说我们没备聘礼。”

文士歪着头:“二当家,你备聘礼了吗?”

御狗佯装委屈,“天郎,你…你竟不给我一份聘礼,亏我从三舅嘴里听到你的名头,心生仰慕。莫恒之算什么,不过一文弱书生,哪有你的英雄本色,你竟然想委屈我…呜呜…”

黄鹂、白鹭二人还沉浸在自己入了匪窝的悲痛之中,完全没留意到自家郡主的异样。

御狗衣袖一挥,掠过络腮胡子的鼻子,香风醉人,“二叔,你是长辈,你给我做主,我还不是为了天郎,他不出聘礼,往后接掌永乐县,可叫人如何说,二叔…”

白天忙道:“谁…谁说我不备聘礼了。”他一转身,“军师,吩咐下去,立马备迎娶少夫人的聘礼,就备…备一百二十只箱子。”

御狗道:“你快放了我三舅,你留着他,难道要告诉人,说你是为了备聘礼才留下的,你还不得被人给笑死。再说,我外祖母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家过年节呢…”

不等白天发话,络腮胡子已然大吼:“放、行!”

河道上的小船分让开来,在河道中央让出一条道。

大船亦往旁边的支流方向行去,两条大船一前一后。

慕容慬揖手道:“请三舅郎主放心,在下一定照顾好郡主。”

络腮胡子、文士与白天一商量,决定这聘礼不能少,说不得因他们水帮迎娶永乐郡主,用不了多久就会名动天下。

“莫三郎主,后日一早,莲花坞奉上水帮迎娶永乐的聘礼!一路保重!莫太公、老夫人与荣国公夫妇那里还望美言。”

莫三舅揖手还礼:“就此别过。”

陈蘅站在船首,静默地看着错身而过的黄金大船。

慕容慬目送着莫家大船消失在视野。

陈蘅又回到了曾经的屋子里,慕容慬带走的都是他自己的东西,一箱子草药,又一箱子的衣衫之物,不是他一人的衣衫,而是他们几个的换洗衣衫。

在她进入黄金船时,他的人便已秘密潜入水匪的大船。

慕容慬离开,陈蘅深居简出,除了一日三餐时出来,其他时候不再迈出房门一步。

燕儿对此颇有意见:“陈女郎当自己是谁?杜鹃姐姐,你瞧见没有,她换的冬裳是郡主的,她不问一声就穿了。”

杜鹃一直觉得迷惑。

张萍总觉得哪里被自己忽视了。

到底哪里不对?

夜里,莫三舅在迟疑中终于敲响了陈蘅的房门。

“你是阿蘅?”

“是。”

“你怎么换了一张脸?”莫三舅问出,近乎自言自语地道:“听说江湖中有异人善于易容,莫非你易容了?”

“是。”

陈蘅还是只得一个字。

第三百零一章 聘礼(三更)

陈蘅还是只得一个字。

慕容慬在身边时,他不知日子难熬,而今他离开了,突地觉得空荡荡起来。

燕儿不晓真相,言语中颇是替郡主难过、抱不平,还骂她不该穿郡主的冬裳。

陈蘅道:“三舅照做就是,聘礼不要白不要。元盟主这次所图不小,我们…不必掺合到江湖争斗之中,三舅只要明白,若元盟主收服水帮,于莫氏、陈氏只有利,不会有弊。”

莫三舅道:“元盟主是冲着水帮去的?”

陈蘅点了点头,“水帮众人根本无法与他相比,我们只需静待消息。”

盟主,说不得是数个江湖门派组成,手下亦定是高手云集,这一回怕是水帮要自讨苦吃。

这日清晨,到了一个莲花坞的地方。

远远地就看到岸边站满了人,待莫家大船一到,立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船上的恭恭敬敬地道:“见过莫三老爷,这是我家少帮主为迎娶少夫人预备的聘礼。”

不等莫三舅答话,来人一声吆喝:“愣着作甚,快把聘礼搬上莫三郎主的大船。”

几个人汉子或两人、或四人抬着大箱子进入大船,箱子开着,连抬了两箱子珠宝,又抬了一箱子黄金,再抬了一箱子银元宝,之后便是十箱的上等绸缎,再有十箱子的名贵药材、十箱子海参海鱼…更有满满一箱子上等茶叶,还有十箱子的字画书籍、十箱子的摆件瓷瓶,琳琅满目,令人应接不暇,这些东西自不是水帮的,而是他们劫来的,尤其是字画书籍,他们几乎是不看的。

陈蘅立在一边,没想这次的收获这么大,全变换成银钱,建一座新县城绰绰有余。

待众人搬完,领首的人朗声道:“莫三郎主,这六十只箱子是我们少帮主迎娶少夫的聘礼。二帮主说了,让莫三老爷在莫家老太爷跟前多多替我们少帮主美言,往后莫、陈两家与水帮就是亲戚,莫家的船只可自由往返在江南到都城的水路。这是少帮主让属下交予莫三郎主的水路畅通令!”

这畅通令不是令牌,而是一面大匾,能挂于船首的金质大匾,有这匾在,远远就能瞧见。

来人揖了揖手,“这令牌亦是少夫人的聘礼之一,在下预备了十桌酒宴,奉少帮主之令款待莫三郎主,还望莫三郎主不弃!”

莫三舅迟疑了一下,“床上还有几位女眷,皆是贵帮少夫人的姐妹,不宜参宴,还劳送两桌席面到船上。”

“好说!”

水匪们动作很快,很快就搬了两张桌子到船上,不多时就有人鱼贯而入,将两张桌子摆满了酒菜。

莫三舅带着莫三郎与船工、仆从们前往赴宴,只留了几个会武功的在船上看守。

此处是水匪的地盘,谁在这里抢劫,这是不要命了。

一顿席面用了一个多时辰,莫三郎回船时已醉得不省人事。

莫三舅还有几分清醒,却故作迷糊,被仆从们搀扶回来。

午后,莫家大船起行。

又两日,行出了芦苇荡的势力范围,确定进入江南官府保护的水路,陈蘅方让杜鹃送了热水,抹了药膏,按摩了一阵,方才揭下了脸上的面具。

清晨,陈蘅在船上的走廊里比划着拳腿,又将玄门祈祷术跳了一遍。

杜鹃起得最早,待她看到陈蘅时,讶异地瞪大眼睛:“郡主!郡主,你是怎么回来的?”

另一边,莫三郎静默地看着陈蘅。

莫三舅道:“是元盟主将阿蘅扮成了陈女郎,又让他的属下抢成了阿蘅…”

煞费苦心不会没所求。

莫三郎问:“他要做什么?”

“他要收服江南水帮。”

“他不是开玩笑,江南水帮有帮众近万,漫延千里的水路都被他们所掌控…”

朝廷拿他们没法,元盟主就能做到?

莫三舅道:“元盟主与阿蘅交好,此事若成,于我们莫氏有利无弊。”

“若是不成?”

莫三舅勾唇笑道:“总会有法子的,既然元盟主敢为,必有胜算,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不知元盟主的计划,但人家敢闯,既是敢闯就有承受失败的准备。

何况,他们未必会失败。

单是盟中那位能易容的人,其技艺令人惊叹咋舌。

“若是水帮知道娶进门的阿蘅是假的,一旦反扑报复,我们莫家别再想行商。”

待那时,唯一的法子就是将陈蘅嫁给白天。

陈蘅居然易容后一直待在船上。

此刻,张萍听风铃说陈蘅回来了,颇不敢相信,自离莲花坞后,一路上并没有停船,她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张萍站在廊下,定定地看着陈蘅,“永乐,真的是你?”

陈蘅笑:“你很意外?”

一直就觉得不对,在见到陈蘅时,发现陈女郎不见了,陈蘅的房间里并没有陈女郎的踪影,张萍豁然开郎,“你一直在船上?”

陈蘅点头。

“陈女郎是你?”

陈蘅含笑不语,算是默认。

张萍问道:“你猜到这一路许会不顺?”

莫三舅与莫三郎走了过来。

陈蘅道:“元盟主一早就发现船上有水帮的细作,从他们嘴里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替我化为一劫。”

“元盟主…你是说朱雀?”

早前,众人一直在担心。

张萍甚至都想随陈蘅一起去水帮,可理智告诉她,说这事有古怪,她总觉是什么蒙住了自己的眼,在陈蘅出现的刹那,所有的不对劲都能解释得通。

杜鹃走近,不可思义地打量着陈蘅,“陈女郎就是郡主?”

燕儿想到自己斥陈蘅,说她过分,还不问自取地拿了郡主的冬裳,脸颊微红。

陈蘅道:“我不是好好的。”

她好好的,慕容慬一行不知是否顺遂。

黄鹂、白鹭是跟着的,慕容慬一早就想替她清除身边的人,可以不够聪明,也可以不够能干,有些事只要属下去做就行,不一定非得侍女去做,但身边的侍女一定要够忠心。

燕儿道:“郡主,黄鹂、白鹭她们呢?她们是不是藏起来了,她们…”

杜鹃轻喝一声“燕儿”,可燕儿还是切切地望着陈蘅。

燕儿心软,陈蘅是知道的。

只是心软也要看人。

她这些日子与莫春娘渐行渐远,便是因为莫春娘行事太过心软。

她现在不放弃莫春娘,早晚有一日,也会放莫春娘离开自己的身边。

陈蘅道:“前往水帮的是黄鹂和白鹭,我的身边容不下心有二心之人。”

黄鹂早在书画会时,几次逼走陈薇的侍女,她就有些看不惯,却一直没有提出。

那时候的她,心头有疑惑。

第三百零二章 不忠不用(四更)

那时候的她,心头有疑惑。

陈蘅又道:“我身边的侍女可不是来享福的,连我这个做郡主都不曾想到福,侍女就想享福、耍滑?你们说我无情也罢,说我残忍也好,我的身边是再也容不得她们了。若是她们忠心,当日我的确可以保她们,可不忠之人,不值得我保。”

想到前世,二人的背叛,她心有不甘。

前世她无法报复、处罚,今生寻到了机会,不会再放过。

原本就是试探,可这一试这下,白鹭、黄鹂确实不忠,就此舍去便是。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再留在身边,亦只会是祸害。

大难来临,她们不忠于主,若有重惠当前,也必会弃她。

燕儿嗫嚅着道:“郡主,她们二人是有私心,可是,也不该去匪窝。”

入了那里,一生都毁了。

陈蘅看着张萍,“张女郎身边的侍女数人,为甚她没带银侍女,偏偏只带了风铃,知道这是为甚吗?”

张萍道:“风铃不是我身边侍女里头最聪明的,也不是最伶俐的,但她却是最忠心的。”

她们需要的就是“忠心”二字,如果侍女失去这二字,就不必留在女郎身边了。

张萍觉得了陈蘅做得对,就算是在荣国府,发现侍女不忠,也是不会留的,下场未必就会比去水匪窝好,不忠的侍女要么被贱卖,要么早上被嫁人。

陈蘅蓦地转身,“杜鹃,替我备热水,我要洗个澡。”

“诺。”杜鹃福身应答。

燕儿愣了片刻,紧跟其后。

郡主需要的是忠心的侍女,所以,黄鹂、白鹭都被她丢下了。

她心里还有些芥蒂,但她知道这是主子的事,她现在是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并且不再犯也黄鹂二人一样的错误。

张萍对身后的风铃道:“我们情同姐妹,只要你一直忠心我,我这一生都会护着你。”

“女郎,风铃除了你就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父亲在北疆的战事里死了,母亲又没了,唯有张萍念着乳母的情分一直看顾着她。

她怎么会背叛这世上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不会,永远也不会。

张萍笑了一下,“我们回屋罢。”

莫三舅提高了嗓门,“再有两个时辰就到姑苏,在姑苏停上半个时辰,补上柴禾、菜蔬等,再去姑苏城置办两桌席面送回船上。”

老仆喊了声“诺”。

莫三郎道:“三叔,需要入城探望二叔么?”

“使人问一声,看他有没有东西要带。”莫三舅又道:“罢了,不必问他,再有几日就到年关,衙门要封官印,莫北定会回广陵。无论是何礼物,由他亲自呈送给老太公、老夫人更有意义。”

稍停一个时辰,补充好两日的东西,众人转往广陵。

腊月初八巳正,莫家大船近了广陵岸口。

寒风冽冽,吹拂着岸边柳树的枝条,亦吹动了岸边的彩旗,旗的颜色已褪,红色的变成肉粉,蓝色的变成蓝灰,在风中传出猎猎的声响。

“来了!来了!”

随着莫家接人的欢呼声,众人齐刷刷地望着水中央过来的大船,这是莫家大船,可载人,可装货。

莫家有三艘大船、两只游船。三艘大船员中有两艘是大货船,唯有这一艘是人货两用的大船。两只游船一只时常租给大户人家游历江南河流赏景,另一只留作自家用,给莫家的郎君、女郎们做邀朋宴友之用。

陈蘅戴着纱帷帽,浅蓝色的冬裳上绣着碧翠的兰草,身上裹着一件蓝黑色的昭君帽斗篷,斗篷上用墨绿色的丝绣着兰草,兰花是银色的,在阳光下仿若白色,就像星星点点的银光落在斗篷上。

莫家三位郎君迎了过来,揖手同呼:“父亲。”

莫三舅道:“永乐,这是你的九表兄、十表兄、十一表兄。”

三人穿戴差不多,一人着湛蓝袍,一人着浅蓝初,还有一个着银白袍。三人的眉眼宛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不浓不淡的剑眉,一样不大不小的眼睛,而这正是最酷似莫三舅之处。

三人的气度各有不同:莫九郎因已是人父,气度沉稳,就似经达打磨去棱角的河石,圆润有度。

莫十郎是莫三舅的庶子,生母是与莫三舅一起长大的侍女,因着美貌又本分,初是侍寝婢女,后在莫三夫人产下两子后,便抬为侍妾,有了莫十郎。

莫三舅所娶妻室不是名门世家之女,而是广陵富贾千金,嫁妆丰厚,即便莫西这房的几个儿子分家,因他妻子嫁妆丰厚,衣食也当无忧。

莫十郎气度内敛,话语不多,就连笑容也显得羞赧,神色略显拘谨。

莫十一郎是莫三舅最小的嫡子,在家中最是骄宠,性子最为活泼,嘻笑怒骂从不掩饰,最率真、纯净,就连笑容也如初雪后的阳光般干净。

陈蘅连行三个半礼:“见过九表兄、十表兄、十一表兄。”

三人齐齐怔住:没有弄错,就像早就熟识他们。

莫十一郎笑道:“表妹,你怎知道我是莫十一郎?”

他们三人的年岁相差不多,莫十郎只比莫十一郎长三岁,三人的容貌都皆肖似莫三舅,就是莫氏族人偶尔也会将他们三人弄错,可初初见面的陈蘅没弄错半分。

“九表兄沉稳,十表兄内敛,十一表兄活泼。”

三人面面相窥,释然一笑。

张萍戴着一顶纱帷帽,走到陈蘅身边。

陈蘅道:“这是我在都城书画会的好友张氏阿萍。”

张萍福身道:“见过几位郎君。”

莫家三兄弟抱拳还礼。

他们知道父亲归来带了永乐表妹,却未想到表妹还带了一位朋友同来。

莫十一郎道:“闻表妹在都城与王三郎齐名,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王氏三郎王灼可是与江南莫恒之才华并肩,称为“南北双玉”,而莫恒之更是江南无数深闺女郎梦中的情郎,听闻莫恒之出门一趟,必然满载花果、丝帕而归。

江南的晋风更胜,世人喜欢俊美男子,更爱有风华又有才学之人,天天都有女郎在莫氏三房的门前逗留,只为了打听莫恒之的消息。

莫十一郎热情地向前几步,“表妹第一次来广陵,不知广陵的好玩去处,待表妹歇上两日,我带表妹乘游船赏夜景,次日广栖霞寺一游,栖霞寺乃是千年古寺。来广陵必游古寺夜河,方不枉来广陵…”

第三百零三章 抵广陵

(续上章)“次日广栖霞寺一游,栖霞寺乃是千年古寺。来广陵必游古寺夜河,方不枉来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