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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蘅都能看到的后来,莫老太公也瞧出了,否则不会让莫三舅带着大房、二房最优秀的子弟入京求官。

莫三郎现下是广陵太守,莫家为何要在自己的祖籍求得此职,就是为了保住一族平安。

乱世之中,唯有成为一地的首官,方可有说话权。

莫大舅的晋陵太守,莫二舅的姑苏太守,再有莫三郎的广陵太守,莫六郎烈焰军中的军曹一职,莫家不会就此沉没,总有一处能胜出。

可是,陈蘅今儿的话,不得不让莫老夫人关注起永乐县。

晋陵也好,广陵也罢,到底都身处富庶地,一旦群雄争霸,以一郡一地之力,很难保全,可永乐县虽小,若陈蘅真的得能人相助呢?

“母亲的意思是…”

“阿蘅不喜恒之,但陈氏湘老太爷那房还有陈筝、陈箩两姐妹。陈筝才貌双全,其兄长亦是五品官身,若配恒之也不失为一桩良缘;这桩不成,可让十一郎迎娶陈筝。”

莫老夫人是拿定主意两家要联姻。

莫三夫人应答一声。

“昔日保媒的人是我,恒之的亲事就得成,若陈筝不行,还有荣国府世子夫人的胞妹谢女郎。”

“若恒之见到最好的永乐,其他人恐怕入不得眼。”

都怕陈蘅配不得莫恒之,谁能想到,结果会这般意外。

莫老夫人道:“阿蘅是我的外孙女,你妹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无论是她还是我,都舍不得委屈阿蘅,待我与老太公商议之后才做决断。”

后花园中,陈蘅走了一段路,但见凉亭中,几位贵公子围绕着两个郎君说话。

一个短衫侍从低声禀道:“三郎君,永乐郡主过来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灼为卿来

一个短衫侍从低声禀道:“三郎君,永乐郡主过来了。”

中央的湖色袍绣竹纹贵公子搁下手中的字画,欢喜非常地迈出凉亭,远远儿地抱拳揖手,“王灼见过永乐郡主。”

杜鹃微愣,连忙福身行礼。

陈蘅一派坦然,笑道:“王三郎,你不在都城待着,怎的来广陵了?”

他一个文弱公子,从都城到广陵,这一路可不大太平。

王灼恭敬地站在陈蘅的对面,只要她在,他的眼里就看不到其他。

陈蘅一手负后,一手自然放在胸前,一股雍容贵气流露而出,“旁人都是烟花三月下江南,寒冬腊月赏北国雪景,你倒有趣,竟与旁人相反。”

王灼揖手,认真而严肃地道:“灼为卿来。”

杜鹃很是激动,王灼千里相随,就是为了向自家郡主表白心意。

天啊!王三郎喜欢郡主。

陈蘅道:“为我而来?你是又想与我斗技?”

她显然是误会了。

他不是为斗技,而是为情。

“灼愿与郡主探讨书画。”

陈蘅神色坦然,气度举止大出众人的预料,没有娇羞,反倒如同一个郎君,自有一股不输男儿的风\华,“王三郎,我记得小时候,你长兄见到我一口一个‘世妹’,反倒是你,也太见外了。不如,你就如王大兄一般唤我一声‘世妹’,往后我亦称你一声‘王世兄’如何?”

“但凭郡主吩咐!”他又是揖手。

陈蘅笑了一下,不卑不亢地走近凉亭。

莫四郎、莫五郎等人齐齐揖手抱拳,“永乐表妹。”

“各位表兄好!”她欢快地行了个半礼。

人群中央,站着一个白面公子,人的肌肤原就白莹胜雪,又穿了一身素白的锦袍,真真不像凡尘人,反而像一个世外贵公子。他看着陈蘅的眸光带着几分激动,更有两个年轻贵公子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陈蘅一扫而过,径直走到书案前,看着两幅字画。

“王世兄的字画近来长进不小,你的丹青总算少了缥缈仙气多了两分红尘烟火的气息。”

王灼见她无视俗礼,反道不好再揖手,道:“永乐且点评一二。”

陈蘅取起案上的字画,细细地看着上头的字,是一首写江南风光的诗,初升的太阳,行在河上的孤舟,一人翘立船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寂之感。

“王世兄的这幅《冬游图》苍凉、意境悠远,可盖过你过往的所有丹青,你所题字体乃至冯娥自创的柳书,若是冯娥瞧见,定然自形惭秽,形似柳叶,骨似刀,犀厉、隽永,自成一派。乍见觉得很是奇怪,柔与刚原是两个极端,可细瞧之下,两种风格尚未完全融合一体,假以时日,王世兄定能有先祖大小书圣的成就。”

她的眼城只有手中的字画,没有看到人,只就事论事。

王灼揖手:“借陈世妹吉言。”

莫十一郎忙道:“表妹,你看另一幅如何?”他的一双手趁机借过陈蘅手里的字画,还未握稳,只见莫五郎大声道:“王三郎,这幅墨宝赠予在下如何?”

王灼摆手道:“莫五郎,这字画尚有不足,我不送人。”

莫三郎含笑不语。

陈蘅看了另一幅字画,书法不错,丹青不错,可见莫恒之当真是莫氏以倾族之力培养的人才,无论是运笔之法,还是其神形,俱皆不错,若要认真说出些什么来,却又让人找不到话说。

好!很好!

只是无论是丹青还是书法都太过中规中矩,太规矩了就没了自己的风格,看过的人叫声好,却亦忘得快。

这让陈蘅想到了莫静之,她的字也是如此,反倒是莲花的风格神韵不错。

莫慎之以为陈蘅被莫恒之的字画给怔住了,道:“永乐怎不点评?”

陈蘅搁下字画,“你们会点评寺庙里的神佛塑像?”

众人大愕。

王灼细看着莫恒之的字画,“世妹一语中的,妙啊,初见莫恒之的字画,给人感觉就是好,可又说不出好在何处,今听世妹一言,豁然开朗。”

开朗什么了?

为甚其他人不明白。

陈蘅道了声:“取笔墨!”

杜鹃垂首,很快铺好纸张。

陈蘅瞧了眼莫恒之上头题写的诗句,提沾墨而书,用的是一样的行书,写的是一样的文字,落笔之时,怔住了莫家的郎君,也沉默了莫恒之兄弟三人。

王灼在一旁连连叫“好”,“世妹说我的字画进步,今见世妹挥毫写字,更见世妹近来的书法长进颇大。”

同样的字,又用同样的书法,这立时高低立断。

陈蘅的书法有显胜莫恒之一筹,她的字有风骨,有大气,更见灵活生机,似红梅傲雪,如皎月当空,是明丽,是轻快,越品越有味。

王灼揖手道:“世妹能否将此字赠予我?”

不等陈蘅答话,莫十一郎已夺过书法,“好字!好字,这才是好字啊,哈哈…王三郎,现在它是我的了。”

他一说完,抱着书法拔腿就跑。

莫氏众兄弟一个比一个汗颜,莫十一郎从八九岁时便如此,他屋里的字画收集了数百幅,上至名家大儒,下至略有才情的文士,他屋里全有。

陈蘅对着他的背影道:“十一表兄,改日得暇,请我赏你私藏的字画如何?”

莫十一郎习惯性的奔了几十丈外,听到这话,闹了半天,是同意送给他的么,他这么猴急的抢算怎么回事?“我让僮儿拾掇一番,收拾好了,再请表妹赏画。”

还是走罢!

他要回去,说不得他的兄弟们就得抢。

运气不错,今儿虽没抢到王灼的墨宝,但又抢到表妹的一幅。

莫三郎笑道:“十一郎这爱抢人字画的性子几时能改改?”

七郎鼻子直哼哼,阴阳怪气地道:“你几时见过不吃鱼的猫?”

莫十一郎能改,太阳打西边出来。

说到抢字画,莫家兄弟就没一个他手脚麻利的。

无论如何,他都能抢到手,不管旁人允是不允,先抢了再说,更不管上头有没有题跋,他自己可以制一个小条儿贴上,标注出自谁人之手,何时何地所来。

莫家三房的莫怀之一脸同情地看着莫恒之。

他若娶了陈蘅,人家的身份贵,才华比他还高,往后这压力可不小。

第三百一十九章 倾慕者(三更)

他若娶了陈蘅,人家的身份贵,才华比他还高,往后这压力可不小。

莫恒之一直不相信胞妹莫慧之的话,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不信。

他的书法不如陈蘅,怎就不如陈蘅?

北有王灼,南有莫恒之,皆是当世奇才,可是王灼来了,书法丹青却略优于他,识英雄重英雄,他想结识王灼,想与他一论书法丹青,可二人的风格完全不同。

众人心里暗道:都城传言,说永乐郡主的书画能与王灼比肩,以前还当是夸大其辞,现下却不得不信。

王灼道:“刚才世妹的字我尚未瞧清,能劳世妹再写一幅否?”

旁人在回味,陈蘅亦在思考。

陈蘅点了一下头,爽快地再写了一幅,这一幅出来,竟比先前那幅的风格更为鲜明,明丽清雅,初雪朗月,纯净而皎洁,有一种明珠在前,美玉得抱之感。

莫三郎赞道:“表妹在书法上的悟性闻所未闻,令人佩服!”

不是她悟性好,而是她昨晚又瞧了《书法谱》,这不知是谁人所写的小札,居说曾被卫夫人所得,后又借予大书圣一阅。大书圣曾与小书圣传授过这秘笈上所讲如何写好书法的要诀。陈蘅前世偶然得到这小札,今生再得,每多看一次,就多一些感悟。

几人正议论书画,不远处奔来一个少女,一张漂亮的瓜子脸,是江南标准的美人,用侬语大喊着:“恒三郎!恒郎,我来瞧你了!”

她的身后,怯生生地跟着一个绿裳少女,似莫氏大房的哪位女郎。

少女顾不得凉亭人多,奔近莫恒之连连福身,“恒郎,这些日子我好想你?”

莫怀之大惊,要是被人换了莫、陈联姻之事,三房损失不小,怕是大房也要恼他们。正待开口,莫慎之纵身一闪挡在莫恒之身前,“曹女郎,你这是作甚?”

被挡的少女一脸痴迷,似乎拿莫慎之当透明人,依旧呆愣愣地望着莫恒之:“恒郎,我欢喜你,从小就欢喜你,我知道争不过你的永乐表妹。你纳我做妾室,我不计较名分的,只要…能嫁给恒郎,我就欢喜。”

王灼的侍从书僮此刻眼里含笑。

如果莫恒之与永乐郡主的婚事被搅黄了,自家公子说不得能得偿所愿。

王三郎对陈蘅可是一片痴心,追了千余里,就为了向陈蘅表白心意。

莫怀之大声道:“秀七妹,快将曹女郎带走?”

怯生生的绿裳少女正是莫氏大房莫三舅的庶女,在大房女郎里序七,名唤莫秀芝,庶女们用的都是芝兰玉树的“芝”,而嫡女用的是“之”。

曹女郎这么一闹,还是当着陈蘅的面,这让她如何想?

有才华有身份的女郎,都是骄傲的。

曹女郎嗫嚅道:“怀大郎,你别赶我走,我是好不容易才进莫府的,我求求你了,你就让多看恒三郎几眼,就几眼,我知道他要娶永乐郡主,我不做他的嫡妻,只要做妾室就行,我打小就喜欢他,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两行清泪如泉,依然是梨花带雨。

陈蘅看着被莫慎之护在身后莫恒之,他没说一个字,如果他一点心思没有,怎会被对方追上门来表白,又哭又求的,好不可怜。

莫秀芝进入凉亭,臊红着脸颊。

莫四郎面有愠色。

莫秀芝走近曹女郎,“你入府作客,我招待你,可你…”

她的话未说完,莫九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现下天寒,曹郡丞家的女郎怎会出门?”

莫秀芝低着头,她是庶女,要是被嫡兄们厌弃,往后日子也不好过,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四叔母说有女客上门要人作陪,五姐帮着母亲预备午宴,只好让我来陪…”

她也不想的,可四夫人点名要她陪曹女郎,上门是客,她不能不应。

莫氏三房的三兄弟立时就明了,恐怕这曹女郎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故意的,弄不好就是莫四夫人背后捣的鬼。

莫四夫人对陈蘅与莫恒之结亲之事颇是不满,不止一次地说大房的老太爷夫妇偏心。

只是,陈蘅瞧得起大房的莫十二郎,这可是不学无术的,仅老太爷那一关都过不了。

莫秀芝道:“曹女郎,我带你去瞧梅花。”

她伸手想带人走,却拉了空。

曹女郎仿佛一尾小鱼,一闪身躲到莫恒之的背后:“我好不容易见到恒三郎,我哪儿都不去,我要陪着恒三郎。”

莫秀芝很是为难,人是她领进后院的,带不走人,搅了兄长们的兴致,她很难交差,万一母亲认为是她使坏,她可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曹女郎指着陈蘅道:“她也是女郎,她能与恒三郎他们一处,我为什么不行?”

莫九郎冷声道:“这是我表妹永乐郡主,她与我们一处谈论书画。”

这个清丽的少女就是永乐郡主?

曹女郎微怔,双膝一软,立时跪下:“永乐郡主,我待恒三郎一片真心,我不和你抢的,我…我只愿长伴恒三郎身侧…我…”

这一回,大房的郎君不急,莫慎之先道:“秀妹妹,还不把人带走。”

她带了啊,可曹女郎一直在躲她,她连衣角都没碰上一点。

曹女郎跪在地上噔噔噔地磕头,“郡主你是当朝贵女,小女求你了,你成全小女吧,小女这辈子除了跟恒三郎,再不会跟别人,整个江南都知道小女痴心恒三郎,郡主…”

她说一句就磕一下,不是装的,那眸子里痴情的模样骗不了人。

前世的陈蘅,曾有一度也是这样深爱着夏候滔,可最后呢,还是被人利用殆尽。

郎君急得不行,又不能动手去拽人,生怕沾上了说不清。

莫九郎只能催莫秀芝将人带走,可任莫秀芝怎么拉人,曹女郎跪在地上就是不起。

陈蘅道:“你且起来罢。”

“不,你不答应小女,小女就不走,我不和你争嫡妻位,我只要给恒三郎做一个妾室就好,我…我求你了…”

所有人都望着陈蘅。

莫氏是世家、是大族,族中娶妻纳妾的郎君不少。

陈蘅依旧不卑不亢,“我此次来广陵,是给正月寿辰的外祖母贺寿的。另,我早已心有所属,这个人不是你的恒三郎,你…大可放心!”

不是莫恒之?不是他?

难道是王灼?

第三百二十章 无缘

难道是王灼?

陈蘅喜欢的人是王灼。

王灼的才华比过了莫恒之,还是她觉得莫怀之与曹女郎的事太过丢人,所以不愿嫁给莫恒之。

“你不会嫁给恒三郎?你不喜欢他,你喜欢别人,你喜欢的是谁?”

杜鹃轻喝一声:“大胆,我家郡主之事,岂是你能质问的?”

曹女郎嘟着嘴,“她说不喜恒三郎,可恒三郎是最好的,人长得俊,才华又好,出身又尊贵,我凭什么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在欢喜的人眼里,那个人就是最完美的,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好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莫恒之就是曹女郎心目最优秀的郎君。

陈蘅扫了一眼,“我心中的男子,文能安邦治国,武能平乱四方。恒三郎才华高、出身贵,但他只是我表兄,并非我欢喜之人。”

她不喜欢莫恒之,不喜欢,她心中的夫君是文武双全的人,而莫恒之能文,却不能武。

莫恒之生平第一次被人嫌弃了,他一直也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是完美的,可现在才知道自己不是,文不能安邦治国,武不能平乱四方。

王灼身边的侍从难掩激,王氏嫡支的郎君虽自幼读书,却也会些简单的拳腿工夫,还会学一些剑法,这是不是说,永乐郡主欢喜的人是自家郎君。

曹女郎难掩喜色,“恒郎,她不喜欢你,你让长辈去我家提亲可好,恒郎…”

陈蘅看着面前的男女,心绪繁复,就算是前世的她也做不到为了一份感情委屈自己做妾,“恒表兄,你若喜欢她,就娶她,若不喜欢就要说明白,若非你的有意为之,她亦不会陷得这么深。”她福了福身,“永乐告辞!”

大方地,骄傲地转身离去。

众人不免要想,若她真没被曹女郎气到,也不会说走就走。

她其实是在恼莫恒之当断不断,既然是如此,她宁可弃掉这段姻缘。

莫家三房的莫怀之、莫慎之,个个面带恼容。

莫恒之的沉默落到永乐郡主眼里就成了他与曹女郎真有私情,人家出身显贵,凭什么非得嫁给你莫恒之。

莫恒之轻斥道:“曹女郎,谁让你来的?”

现在,永乐都走了,他再质问有什么用,早前人在的时候怎不表态?

王灼立时觉得,亏他早前拿莫恒之当对手,现在看来,许是被莫氏养成书呆子了,有些不识事务、轻重。

王灼的侍从很高兴,越是这样,越是能显出自家郎君的特别。

曹女郎抽抽答答地说“我想恒三郎了,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再不见你,我就要病倒了。”“我一颗心全都是恒三郎…”

完全不提她是如何来的?

那个人递了消息给她,说她再不出现,她的恒三郎就被人抢走了,她如何能不来,就连这些话,也是递消息的人提醒她说的。

莫恒之是翩翩君子,又素爱面子,行事风\流,若不是他这优柔寡断的性子,也不会惹上曹女郎。

莫三郎道:“灼郎,去我院里吃盏茶,我们继续说书画。”

众人陆续出了凉亭。

莫恒之跟在后头,曹女郎忙道:“恒三郎,我好不容易来见你,你这就要走?”

“你且回家罢。”

“我不,我要看着你。”

莫怀之轻叹一声,“祖父要知道他自己坏了这等好姻缘,还指不定如何生气呢。”

陈蘅多好,人长得好,又有才华,性子又不算刁钻,是个容易相处的,虽有些小性子,还不是被莫恒之与曹女郎给气的,就算着恼了,人家的气度没乱,也没发脾气,就这点很不容易。

莫慎之道:“十月时我便提醒过他,让他收敛些…”

他自己不收敛,被莫四夫人给利用坏了亲事,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莫恒之心烦不已,好言劝了曹女郎几句,让莫秀芝带她离开。

曹女郎一步三回头,如同要生离死别一般,方恋恋不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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