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声音尖锐,佘小七脖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三角小脑袋,一条黑漆漆的小蛇钻出来,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对着他的方向吐了吐蛇信子,帕琏吓得倒退一步。

佘小七安抚的摸摸小蛇的脑袋:“那你去找大君好了,对我吼着有什么用。”

“我……我……”

佘小七看着帕琏急得满头热汗,霍地拍手笑道:“我知道了,其实找大君是假,想要找我要一些药材才是真,对不对?”

帕琏瞬间满面通红。

“你觉得大君醒来后,会如何罚你?我听闻大君对你相当凶暴,动辄打骂。这次闯下大祸,兴许会丢了半条命也不定。”

帕琏咕哝着:“不会的,我是他唯一的弟弟。”

佘小七笑着提醒:“那公主还是大君唯一的阏氏呢。”

“谁说的?哥哥还有侧阏氏。”

佘小七嗤笑一声,摸着小蛇的脑袋:“蠢人,真真被人利用了还替对方抱屈的蠢人。”他提好药盒等物,摇头叹息,“这么蠢的人,在莽夫遍地的草原上也算是奇葩了。”

佘小七进了宫帐,顾尚锦已经用了餐食,正捧着一杯茶老神在在的半躺在美人榻上消食。

佘小七在她面前历来无拘无束,行礼都不用,只问:“公主,大君呢?”

顾尚锦挑眉,对着屏风后的大床斜了斜眼:“在里面半死不活中。”

小七笑道:“有大雁的宫廷秘药,大君一时半会的确死不了。只是,”顾尚锦挑眉看他,小七继续道,“那秘药配方难寻,公主一次用了一瓶也太浪费了,我手上药材不全,去哪里配去。”

顾尚锦大大咧咧地道:“我也就给他用一次,下不为例。再换药你就用你们江湖的跌打药方好了,反正他皮糙肉厚,躺个十天半月的,药材再差也会生龙活虎了。”

佘小七知道她是玩笑话。也许是错觉,总觉得把公主从山崖下救上来后,她的性子似乎更为肆无忌惮了!仿佛是一直被关的猛禽突然冲出了笼子,得了自由般,在草原里撒欢的飞奔狂跑,再也不担忧猎人的抓捕和猎杀。

轲华身上的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主要还是因为顾尚锦在他最后一口气时不要银子似的砸下了那瓶救命药。

佘小七替他缝了一次伤口,待到后面皮肉长好要拆线时,顾尚锦来了兴致,突然想要尝试一下。这一尝试,原本好了七七八八的伤口又崩裂开,顾尚锦很有学习精神的,一边听佘小七指导,一边拿着烧得通红的银针在他的皮肉上穿针引线又缝了起来,那针脚丑得吴大人都不忍看,抽搐着嘴角问:“公主是不是从未学过针线?”

青霜颇为自豪地道:“公主是赵王的掌上明珠,对她来说,银针就相当于暗器,让她杀人可以,绣花却是不屑的,太伤眼了。”

轲华在顾尚锦的宫帐真正躺了半个多月,才爬下床活动筋骨,重新舞起了弯刀。顾尚锦看不得轲华活蹦乱跳轻松自在的样子,自己挑了长枪时不时与他喂招。轲华大病初愈身子无力,十次有八次被顾尚锦打趴下了,每当这时候,顾尚锦就嘲笑他是手下败将。

轲华对兄弟臣子历来凶悍,到了顾尚锦面前却相当能忍,就算顾尚锦把一窝的狼崽子丢在床榻上,与他同眠共枕他都视若无睹,夜夜睡得安稳。

又花了几日处理了病时拖延下来的政务,轲华已经习惯往顾尚锦的宫帐歇息,他的帐篷反而成了纯粹议事的地方。

顾尚锦这些时日被青霜等人好生照顾,脸颊已经脱去了最初的消瘦慢慢丰盈了起来,眉目松散,嘴角含笑,一手握着兵书倒在了榻上睡得正香。

轲华挥手让众人退了下去,独自立在她的面前仔细端详她的神色,只觉她是睡在了少时的梨花庭院里,醉卧花枝呆春来。

他凑上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瓣。

顾尚锦刚刚喝了红枣参茶,连呼吸都是甜的,让他忍不住一碰再碰,顾尚锦嘟着歪了歪头,青丝从胸口蔓延开,红狐毛的马褂下雪白的颈脖若隐若现。

轲华挑开衣领,露出前襟上大片锁骨,他眼神一暗,随手抽掉她的书,将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床榻下的毛毯里,几只狼崽子睡得打呼噜,此起彼伏。轲华越过它们,将顾尚锦猛地抛在床上。

顾尚锦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是他,随即翻了个身:“别吵我!”

轲华可不管这些,自顾自的解了腰带,将那毛皮带子在顾尚锦的手腕上绕了两圈,绑住了。

顾尚锦一惊,缩手看了看:“你想要做什么?要打架就堂堂正正的来,刷什么手段。”

轲华胡乱踢了靴子,跳到她的身上:“所谓兵不厌诈,打架不单靠武力,也要靠智慧。”他俯□子,在她唇角咬了一口,“今日,你已经输了先招,赢不了了。”手指一抖,已经抽掉了襦裙上的细带。

作者有话要说:好嘛,明日的份量,大家懂地

所以,低调,我们低调的吃肉哈~

今天双更达成,快来表扬我,啊哈哈哈,木有表扬明日就没有力气吃肉啦

二一章(未河蟹)

顾尚锦刚醒,睡眼半眯,脸颊酡红,发髻散乱,如醉酒的贵妃,慵懒的躺在床榻上,看着轲华不慌不忙的解开身上繁复的盘结。

她鼻音浓重地,打着哈欠道:“既然今日赢不了,那我认输就成。你从我身上下来。”

轲华单手从她的裙摆里摸了进去,指尖的厚茧似有似无的磨蹭着脆弱的脚踝,淡定地道:“古来胜者为王,哪里由得败者呼喝摆弄。我现在正在品尝胜利品。”

顾尚锦感到那一只恶劣的手顺着脚踝越来越往上,顺着纤细的腿骨摸到了膝盖,在穴窝里一轻一重的按压,掌心在盖骨上揉动。

她抖了抖,咕哝着:“你到底要做什么?”

轲华闷笑,胸膛伏在她的身上震动着,张嘴含住她的唇瓣,就如含食最细嫩的羔羊肉,啜得啧啧有声。一双眼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直把顾尚锦的装傻瞪成了尴尬。

她抿着唇,状是恼怒:“我还没睡够呢,你别闹我。”说罢,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轲华凑到她的耳瓣唤她的名字,热乎乎的气息拂入耳廓,痒得她直缩脖子,似怨还嗔的瞪他一眼。

轲华低声道:“我要做什么你还不明白?”说完,那手就顺着膝盖再往上,拨弄琴弦似的隔着亵裤在腿根内侧点点拨拨,激起细小的疙瘩。

顾尚锦僵着身子,索性将头埋入厚厚的被褥中,对他的动作不闻不问,只是露在褥外的耳垂意外的红透,仿佛刚刚成熟的蟠桃。

她意外的腼腆羞涩大出轲华意料之外,忍不住搂着她的腰肢紧紧的贴在自己身前,拨开发丝在她后劲处不停的吸-吮,看着那肌肤被他用力的啜出玫红,像是春日刚刚盛开的桃花,心里满满涨涨的强势因为她的温顺暂歇了下来。

心才落到实处,霍地感到腹部一痛,顾尚锦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束缚,单肘袭向了肚腹,双腿一瞪,人高高跃起再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几乎把内脏都给压了出来。

顾尚锦双膝压着他的双臂,脚腕抵在他的双腿之间,整个人蹲坐在他胸口,怒气冲冲地对着他胸口猛地锤了一拳:“兵不厌诈,想要非礼本公主你还太嫩了。”

轲华短暂的惊诧后反而笑了起来:“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使美人计的一日。”

顾尚锦一甩长发:“能赢就行!”

轲华嗯了声,点头:“对,为了子孙计,我也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才行。”

顾尚锦暗道不妙,撒腿就往外面跑,轲华手腕一震,长长的腰带直接卷了她的手臂腰肢,再一次被抛在了床榻上。

顾尚锦‘啊’的惊叫,轲华扬起手,猛地拍在了她的臀部。

两人反应都不谓不迅速,从顾尚锦挣脱反击到轲华最后压制不过弹指间,胜负已经走了两个来回。

皮肉的脆响在诺大的帐篷里格外的响亮。顾尚锦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如此对待,瞬间的惊讶后就是羞恼,正待寻得物事砸人,臀部又猛地一痛,似乎被什么给嗜咬了一口。

转头看去,轲华亮起雪白的牙齿对着她嗤笑。

顾尚锦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你这个登徒子!”

“我早就想要这么做了。”说罢,轲华再一次挥起低头,朝着另外一边臀部狠狠的咬了下去。顾尚锦叫声不绝于耳,双腿乱蹬,揣在他的腰间腿上。

轲华索性掀开她的裙摆,单手钻进了她两腿之间,直接在大腿内侧掐了一下,下手太重,顾尚锦倒吸一口冷气,张嘴就朝着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轲华一点都不怕疼痛,直接压在她的背上,一手顺着腿根滑到了溪谷之上。

顾尚锦一震,新婚之夜的记忆喷涌而出,当即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只感觉那粗糙的指尖在谷口上下左右的圈动,一会在两处娇嫩上摩-擦-着,一会压揉上处的肉豆。手茧上细小的纹路比绣线要细,比丝线要粗,不慌不忙的滑弄着,不时试探的在细缝处由上而下的蠕动。

顾尚锦全身僵硬,狠狠的夹住双腿,直觉那指尖就是长剑,剑尖对准着最柔弱之处比划着,似乎在考虑怎样才能彻底将对手击溃。

她呜咽了一声,那手指已经钻入溪谷之内,温热的,硬直的碰触着脆弱的内壁。

热、干,是手指的触感。

指腹在体内转动一圈,依然寸步难行,他不得不一点点退出再慢慢的进入,如此反复。可顾尚锦的身子明显不大配合,他再如何温柔,这具身子的记忆仍然停留在了新婚那夜的血腥中,不得丝毫清醒。

轲华试探了半盏茶的时分,不得不将已经吓得丝毫不敢动弹的顾尚锦翻转过身来,倾身去吻那苍白的唇瓣。顾尚锦哆哆嗦嗦的,还不忘用额头去撞他的鼻梁。

此时的顾尚锦意外的胆小,像是已经被割断过鹿茸的母鹿,胆战心惊的引来再一次的血光之灾。这样的她,让轲华即无奈又心疼。

他弯下身去,将半退的亵裤完全丢了开来,捧起她的臀部,深深的望了顾尚锦一眼,埋首下去。

这一次,替代手指的是温热的舌尖。

舌尖刚刚探入溪谷,顾尚锦就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只觉得那东西带着一股热流毫不犹豫的冲入体内,搅动着内部,往内再往内,激起一片酥麻。

顾尚锦摇晃着头,从所未有的触感由内之外的激发出来,几乎让她浑身发颤。

轲华的双手却还不停的揉捏着她的臀瓣,将那两团肉搓揉成各种形状。顾尚锦难受得想要躲避,轲华却又将她的臀部不停的往上顶动,一上一下。脊背弯到极处,她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溪谷之上,那舌尖深深的探入体内,像是灵动的蛇,扭动着头吐着蛇信子,舔、舐里面每一处嫩肉,激得她差点尖叫;等到他松手,臀部自然落下之时,那尖利的虎牙又相互摩咬着细小的唇肉,刺痛又麻痒,每一次咬动,都感觉体内有股热液要流淌出来,他再吸入口中,发出啧啧的响动。

顾尚锦面红耳赤,只觉得身子不再是自己的一般,无数尖细的麻感从溪谷泛滥出来,传达到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发颤。

她感觉自己被轲华抛入了熔桨之中,任由她被火红的岩浆淹没,烧灼她的肌肤,让血液沸腾,让骨骼发痛,皮肉、筋脉都被煮沸了一般,在熔桨内翻滚着。突然一个热浪打来,灭顶的红色冲入脑内,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双腿绷紧,十指怒张,一切声响都听不到,一切物事都看不到,茫茫然然的迷雾里只有她一个人肆意的翻滚着,无法醒来。

轲华抹去她一头的热汗,将腰带也解了开来,将她疲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双腿岔开,撑着对方还未从极乐中清醒,就着蜜液,猛地将巨龙插入了顾尚锦的体内。

他太急切了,急切的想要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急切的想要她习惯两人的亲密,急切的想要她从内之外真真正正的属于他一人,安心的呆在他的身边。

他的巨龙已经忍得发疼,堪堪进入溪谷之中,也不管内壁紧得要勒死他一般,就挺动了起来。

顾尚锦迷迷糊糊的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热度又在飙升,她难受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细细的呻-吟-抗议。

轲华干脆按着她的后脑,含着她的舌尖不停的吸-吮-,把她含糊的拒绝和无力的挣扎都吞入了腹中。下-半-身毫不停歇的将她身子一上一下的挺动,往上时,龙头在内壁上摩研,落下时,巨龙更是恨不得直达谷心,将顾尚锦给戳得欲死欲活。

等到顾尚锦完全清醒过来,人已经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上下下,她目瞪口呆的锤了他一下。

轲华拍着她的臀部:“舒服么?”

顾尚锦不答,轲华就压着她的双腿,自己将巨龙停在她的体内,让她感受他筋脉的跳动,顾尚锦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终哼了哼:“原来这就是鱼水之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轲华道:“那就是舒服了。”

这大实话让顾尚锦又抓着他的耳朵狠狠的揪了一下,轲华立刻反击般的往上挺了起来,顾尚锦一震,只觉得体内那东西似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硬了。

轲华呵呵的笑着,在她的眼皮底子下,含住了其胸前的柔软,用力的抽吸着。顾尚锦对床底之事陌生又好奇,只看着他那白色的牙齿将那樱桃叼在嘴里,用舌尖挑-弄-着,冷热交织意外的刺激。

轲华与她对视一眼,松开口道:“你来动一下。”

顾尚锦问:“动什么?”

轲华倒在床榻上,扶着她的腰肢往上提了提,顾尚锦顺从的抬起,刚好卡在龙头上,轲华手霍地一松,顾尚锦就突地掉了下去,闷哼之下,那龙头居然进得格外的深,内壁激动的搅得更紧。

顾尚锦学什么都快,不过几个起落就掌握了主动,带着玩乐的心态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偶尔打着圈的滑动,她已经尝过美妙滋味,现在反而不急不躁。感到轲华那巨龙想要往上顶送时,她又抬得更高;当他躺着一动不动时,她又压着他的腹部前前后后的折腾,时不时问他一句:“舒不舒服啊?”

轲华说‘舒服’,她就果断的停了下来,叹一句‘累了’。

轲华说‘那我来’,她又半死不活的动弹两下,怎么都不让轲华如意。

可怜了轲华难得的一次纵容,居然就让顾尚锦抓住了要领,把他自己吊在了半空中要泄不泄,煎熬得很。

两个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眼,轲华的眼中明白的表示:“继续武力解决?”

顾尚锦也毫不示弱,大有:“你敢反击试试看?”

不过瞬间,两人四拳又过了不少招,砰砰砰的打得热火朝天。

轲华到底奸猾些,手上不停,下-半-身也不歇着,直接上上下下的挺动起来,打着打着两人就热汗淋漓,面色潮红,顾尚锦更是双唇微微开启,在他用力太狠时泄露出一声两声呻-吟来,这反而成了最强的春-药,斗到深处,顾尚锦双腿越夹越紧,轲华那巨龙更是一触即发。

哄得一下对掌,轲华只来得及紧紧的卡住她的腰肢,将两人贴得严实密封,那无数的汗水和喘息都在最后一次冲刺下彻底的偃旗息鼓。

二二章

草原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岐崀山的山谷时,大合萨已经靠在马背上喝完了一壶酒。

帕琏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仰视着逆光的瘦马,还有刚刚从马背上滑下来的老人家。

身为王族,帕琏是草原上难得一位不必考虑争位的王。因为哥哥轲华命运多厄,反而让身为弟弟的他从小就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在了身边,像是拴在腰带上的羊羔,无拘无束不知人心险恶。

所以,从他被大合萨强制拉到身边照拂的时候,他有着相当大的怨气。

大合萨弟子众多,甚少去单独照顾过一个孩子,凡事都有女奴们操心,老人家顶多是教习弟子们星相。帕琏难以想象,一个人居然可以伴着星辰过一辈子。

“九王来了。”

“恩。”帕琏累及的蹲坐在石头上,伸手从马尾巴揪下一根毛,迟疑了许久后才开口,“大合萨,我惹祸了。”

合萨躺在铺地的毛毯上,撑着脑袋又灌了一口酒:“我早就知道了。”

“又是星星告诉你的?”

“星辰不止告诉了我你的过去,还告诉我你的将来。九王,在你第一天跟在我的身边起,我就说过,只要你不离开,你的一生都会顺遂平安,无牵无挂。”

帕琏立刻道:“我现在也活得很自在。”

大合萨笑道:“那你刚才还说惹祸了。”

帕琏挤到大合萨的脚边,颇为紧张的问:“你说,这次哥哥会不会原谅我?”

大合萨翻了一个声:“这事你得去问大君,或者是……阏氏。”

“阏氏,你们都让我去巴结那个女人!她是异族人,我身为苍蒙的九王,怎么可能去向她道歉。”顿了顿,“而且,她根本就不出帐篷,哥哥也有三天没见过人影了。安夫人说,阏氏把大君迷得神魂颠倒,以后苍蒙就是大雁的附属。等到阏氏生下世子,草原就没有我九王的位置了。”

“再没有位置,你也依然是大君的弟弟。”

“有什么用?”帕琏跳起来,“哥哥只在乎那个女人,根本不管我!”

“你只是想要引起大君的注意而已。九王,你要记住,你不当是大君的弟弟,还是苍蒙的王。你应该做一些符合你身份的事情,向大君证明你的能力。”

“比如”帕琏眼睛一亮,“打仗!”

“帕琏要成为苍蒙的勇士,为了子民和大君而征战沙场。那时候,苍蒙人会记住你,大君也会更加看重你。”郭莺亲手给少年倒上一杯奶茶,“要知道,没有上过战场的男人,不是草原人,也成不了苍蒙的武士。”

“可是现在没有仗可以打。”

“快了,”郭莺说,“就快了。帕琏一定要成为苍蒙最勇猛的武士,成为手握重兵的第一人,到那时候,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大君也不会再忽视你。”

“好!”少年坚定的点头。

郭莺看着他气势雄壮的走出帐篷,不觉笑意更深。

安夫人在一旁道:“那时候,九王也一定对侧阏氏言听计从,不会再让那个狐媚子轻易欺负你了。”

郭莺轻柔的叹口气:“帕琏是我最后的指望了,真希望他是我的孩子。”她抚着肚腹,“听说大君今日才开始接见贵族,商讨政事?”

安夫人冷哼:“如果不是郭将军派人去求见,大君估计已经被那狐媚子给吃得骨头不剩了。三天三夜,再身强体壮的汉子也受不住这样折腾啊,大君怎么也糊涂起来了。”

“谁让大雁的女子姿色过人。”自怨自艾了一会儿,郭莺就吩咐道,“去把我前些日子缝制的皮帽拿出来。”

安夫人喜道:“侧阏氏今晚准备去大君的帐篷么?”

“不,”郭莺站起身,“那是特意为阏氏做的。”

一顶纯白地无一丝杂毛的白狐帽,帽上镶嵌了无数的玛瑙和宝石,看起来珠光宝气华丽非凡。不过,只要是苍蒙人都知道,天底下不止一顶这样的帽子,还有一顶一模一样的帽子,早在三年多就出现过。

这一顶新帽子,顶多是一个模仿品,是一件赝品。

实际上,修养的这段日子顾尚锦是什么人都不见。她嫁来苍蒙,见过的苍蒙贵族们也屈指可数,除了成亲那一日受过贵族夫人们的朝拜外,平日里大雁人和苍蒙人之间几乎是无形中铸起了一道城墙,谁也不想打开城门让对方进入。

那一夜之后,轲华与顾尚锦相当于打开了欲一望的匣门,不分白日黑夜的在床榻上颠鸾倒凤,享尽欢愉。

“再这样下去,本宫迟早会力竭而亡吧?”顾尚锦难得的爬起床,泡在浴桶里嘀咕。

伺候着她起身的青霜道:“力竭了再睡就是。不过,我猜测大部分苍蒙人都怀疑他们的大君会米青尽而亡。”

燕配合着青霜一起把被褥床单等都撤换下来,脸红红地问:“公主,今晚要不要炖一点补汤。嗯,陪嫁的药材里,鹿茸、虎鞭等物还没启封呢。”

“唉,弄吧,本宫要大补。”

青霜打趣道:“那大君要大补特补。”

顾尚锦撩起一泼水,咂咂嘴道:“慢慢来。唉,不知道狼鞭的效果如何,下次让小七弄些新鲜的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