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我们来谈条件吧。”
“你们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请你认识清楚自己的处境，说白了，你们这一船人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放着你们去滥杀无辜会死更多的人，牺牲他们，能救更多的人，就算国际谴责也是一时的事情，从古至今，救援总是要分清楚轻重缓急，这几天我们和你相互对峙你也应该发现，你们的舰艇想要下水，还要几天的功夫，我要是想炸了你，轻而易举。”
“陆渊中校，美国海军有一个从古至今的国际惯例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请讲。”
“我们从不和恐怖分子谈判。”詹姆斯和卫斯理异口同声。
陆渊看了卫斯理一眼，“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不如谈一谈，面对面的谈，附近就有一座小岛，詹姆斯，你意下如何？”
“我并不想谈，你们敢靠近一步，我就杀光船上所有人，我们是亡命之徒，我们要是死了，有一些直播就会传播到全球，到时候你们不顾人质，强行开火的新闻恐怕就压不住了。”
“你吓唬我是没用的。”陆渊说，“我这三天来一直和你浪费时间，只不过是投鼠忌器，只要你把我要的人给我们，我就放你们走，一言九鼎。”
第1006章 战斗进行时 4
詹姆斯蹙眉，一名水手淡淡说，“他们这几天一直等着，必然是投鼠忌器，你不放问他们，到底你有他们什么人。”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有他的人？”
“那就不一定了。”水手说。
詹姆斯说，“说出你的条件。”
林景生朝陆渊点了点头，陆渊说，“烽火集团大总裁楚凛被你们阴差阳错抓了，你也知道烽火集团一年给美国海军投了多少钱，他们的人被抓了，被杀了，自然是要复仇的，我们本来接到命令不惜一切杀了你们，为楚凛报仇。结果你一开直播，我们才知道他还活着，我们将军说了，只要楚凛活着，可以放你们走。他是我们国防部的大财主，他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没必要为了我的任务和你作对，我只要人，你把人给我，我就放你们离开港口，否则，詹姆斯，你以为海军就只有伊丽莎白号吗？楚凛还是我C国的财主，如果他出了事，只要我陆渊在海上一日见到你们飓风海盗就不会放过，你们也想有好日子，你也不想两国海军的军舰追着你们走，你们能闯入别人的领海多少次，别以为潜艇在深海就没事，我们多的办法来对付潜艇。所以，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人活着，你们走，这就是我们的条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的确是一个诱人的条件。
一旁的水手蹙眉，手心微微抓紧，他淡淡说，“既然他们要人，就给他们人，这没什么要紧的。”
“就怕他们使诈，我怎么知道哪一个是楚凛？”
詹姆斯说，“哪一个是楚凛，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的是谎言。”
“你一上网就能搜到他的照片，是不是他，你也心知肚明，你不必担心我说谎，我们一百多人耗在这里，不是和你们这群海盗周旋的。”陆渊说，“美国国防部已经承诺了，只要你放了楚凛，我们就放你们走，现在，我就等着你的回音。”
陆渊挂了电话。
瑞德说，“他们是一批杀人狂魔，如果杀意起，把人杀了怎么办？”
“只能赌一把。”林景生说，“是生，是死，也只能赌一把，一直被他们关在船舱里，阿凛也会死的，何况他受了伤，船舱里细菌滋生感染，他未必就能熬得过来，不如赌一把，这群是赌徒，他们也愿意赌一把，我们这么多人和他耗着，他不会想和一个国家作对，杀人狂魔，更怕死。”
这个主意是他出的，他不了解飓风海盗这群人的脾性，可他至少了解一个连环杀手的性格也知道一个人穷途末路时的选择，不是情非得已，他们不会选择玉石俱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就算詹姆斯要玉石俱焚也要看船员同不同意。船员们不同意，他要玉石俱焚还要看一看会不会被夺宫呢。
林景生安静地等着，舰桥里一片安静。
小乔发现，她不太喜欢海上作战，太不灵活了，陆地作战就不会如此束手就擒。
卫斯理带着小乔走到甲板上，他轻声说道，“我当时是海军陆战队的，在军舰上服役就是当一名行动队队长，海上作战就是有这种弊端，敌人很狡猾，这毕竟不是真正的末日之战，雷达，监测各种监控都让你无法靠近对方，所以，谁的军备好，谁就能占据上风，当然，好的舰长还要有随时观察海上天气的本领，还要知道海上生存的必要条件，一名成熟的舰长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陆渊是我见过最年轻的舰长，已经处理得非常好。”
当然，军舰上的一切，都不是个人活动，这就表明了，需要团队合作。
“你是不是担心杰克？”
“我不担心杰克，我是担心杰克担心的人，我和他失去联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总会保持了联系，如今已经失去联系很多次，他在船上想要求救也很容易可他一直都没动静，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会不会影响到他，这时候真恨不得能心有灵犀。”
“所以说，没事要多沟通，心有灵犀不是每一次都准的。”小乔一笑。
卫斯理说，“如果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就能配合，可我不知道，詹姆斯一定不会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要想一想，他到底还有没有透露出什么消息来。”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为什么他要一人上船是不是在执行任务，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物品什么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怕干扰到他任务。”卫斯理说，“可如果是，他一定提醒我，他在直播的时候没有提醒我，那就说明不是。”
“你大哥太神秘莫测，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你若是不知道，恐怕就没人知道了。”
“这的确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
詹姆斯迅速查了一遍楚凛的资料。
“是他。”他认出楚凛了，那天炸了货船后，本来是想要屠杀船上的人员，谁知道这个人竟然奋起反抗，他都快被炸断一条腿了，竟然还拼死抵抗，被他们的人一掌劈晕，后来水手建议，他们的人质少了应该抓几个人，许多人被他们扫射死，楚凛不知道被谁就弄上船当人质了。
上了船，还浪费了他们的医药品。
“没想到，还钓到了一条大鱼。”詹姆斯冷笑。
水手说，“陆渊中校说的是事实，你意下如何，把人给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想的美，他们不会的。”詹姆斯说，他吃过美国海军的亏，知道他们多么阴险狡诈，是一定不会同意撤离，一定会把他们生擒才甘心。
“美军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说了会走，那就一定会走，我们没必要和他们鱼死网破，这是伊丽莎白号，专门用来打仗的，打起来对我们没好处，兄弟们还想着美酒佳肴和美女，不想死。”
“如果你担心，我假扮你，去和他们会面。”
第1006章 水手杰克
舰桥。
陆渊，卫斯理和林景生都在舰桥，等着潜艇的回音。
这么一艘潜艇，真的要硬碰硬，在双方条件都完好的情况下，肯定是驱逐舰要吃亏，陆渊也想先解决人质的问题，楚凛回来，说得不好听的一点，别人的死活，他们一点都不关心，楚凛的安全最重要。
林景生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小乔说，“这群人想这么久，会不会不同意。”
“他们会同意的。”陆渊说，“他们不可能插着翅膀飞了，必然会同意的。”
十分钟后。
舰桥二号线切入，詹姆斯回话，“陆渊舰长，我答应你，我把楚凛给你，你最好也能遵守诺言，否则，我会把你们炸上天。”
“你给我我想要的，我给你你想要的，大家皆大欢喜。”陆渊一笑，“想必你听过一句话，C国人，最遵守诺言，头可断，血可流，诺言不可背。”
然而，这是一艘美国军舰。
詹姆斯说，“好，哪里见？”
“你问你的领海员，你的位置北30海里，有一座小岛，我们在那儿见，詹姆斯船长，我也希望你能遵守诺言。”陆渊顿了顿，“我们军舰的大副会亲自和你会面。”
“好。”
陆渊和卫斯理相视一眼，卫斯理说，“都去准备，小乔和瑞德，小乔去挑选四个人，直升机准备掩护。”
“是，长官。”小乔出去清点人数和装备，卫斯理沉声说，“希望杰克能给我再传递一个讯息。”
陆渊说，“不管杰克有没有传达讯息，你都要确认一件事，把楚凛带回来。”
“好。”
林景生沉声说，“我也去。”
卫斯理摇头，“不行。”
“卫斯理，我坚持。”
“我也坚持，关心则乱，烽火集团两位领导人都在，会给詹姆斯更大的机会，我们不能冒险。”卫斯理淡淡说，“你并不是专业的陆军，甚至说不上是一名专业的战士，你陆军学院都没毕业就转了专业，谈生意我比不上你，可作战，你远远不如我。”
陆渊说，“王子殿下，卫斯理少校说得一点都没错，你还是不要去，去了反而会影响他们。”
林景生沉沉地看着卫斯理，“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如果詹姆斯把楚凛带来了，我肯定会带他回来。”卫斯理沉声说，“你放心。”
飓风号。
楚凛已经撑不下去，昏迷不醒，他大腿上有很严重的伤口，简单地止血包扎，脸色非常难看，詹姆斯看着他，让军医过来，弄醒楚凛。
楚凛已经记不得他在这艘舰艇上有几天了，自从来了以后一直被关在黑暗的船舱里，这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一只腿已失去了知觉，这群混蛋就给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某一天有人丢了一个针管过来，他无法分辨是什么只能相信他往腿上扎，这里一共有三个囚笼，关押了几十人，每一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每隔几天就会有人死亡，长期在不见阳光也不见光线的地方生活，人都会陷入迷乱，产生幻觉，更何况，这里生存条件非常差，基本的食物都不能保证每一顿饭就半生水一个燕麦卷，楚凛重伤后几乎没吃过一顿热乎的，早就有点撑不住了。
醒来时，意识混沌。
詹姆斯看着楚凛，“楚先生，恕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误伤了你，这是一个误会，我们的军医已经帮你处理过伤口，虽然看起来可怕，我想你的腿应该是可以保住。”
楚凛一连几天都不曾说过一句话，意识非常模糊，耳边有不少杂音，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感觉有人不断在耳边嗡嗡嗡地说话。
水手说，“汽艇已经准备好了。”
“你知道吗？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詹姆斯说。
水手蹙眉，看着詹姆斯，他是一个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人，或许杀戮者的心理和正常人并不一样，这几天他也试图去用一个连环杀手的心理去分析詹姆斯，却依然觉得，无法摸清楚他的脾性。
“有一艘驱逐舰在他们几十海里的地方虎视眈眈我，你改变主意前，三思而行。”水手说。
“我当然会三思而行。”詹姆斯说，“烽火集团是全球最赚钱的公司，他们还拥有一家全球最厉害，设备最全面的武器公司，欧美几个国家每年都和他们签订大型武器合约，包括母舰。如果他们掌权人在我们手里，是我们的囚犯，烽火集团就必须和我们妥协，我们要什么，他们给什么，我们就等同于拥有全球十分之一的财产，这种感觉，你尝试过吗？拥有全天下，这绝对是令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是，你说的有道理。”水手淡淡说。
“你不赞同我的决定？”
“不管你有什么决定，我都赞同。”水手说。
“你言不由衷。”
“你是船长，你来决定。”
詹姆斯对这名水手还是比较信服的，他这手下的船员们都是他自己训练的，他原来是海军舰艇一名轮机长，在军舰上，舰长对轮机长也要礼让三分，他是最熟悉军舰的人。后来，他叛变了，带着一批船员组建了自己的雇佣兵团队，也抢劫了一艘潜艇，然而，他们的船员不够，只能在搜杀抢夺中招募船员。
这名水手就是招募过来的，在搜刮一艘货船时，他抓了这名叫杰克的水手，这不单单是一名水手，还是一名格斗好手，对海上的天气变化，舰艇的航线，战斗指挥中心的运作都一清二楚，他一个人能担任几个角色，人也格外冷静。
不爱开玩笑，不爱说话，也不合群。他若不在潜艇上，他也能冷静地指挥潜艇，是一个很令人信服的人，就像一个没感情的天才。
正因为他不多话，又是多功能人才，詹姆斯格外器重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明明看着是一个发号施令的人，对他的命令却从不质疑，也不多问，这让詹姆斯很有成就感。
第1007章 兄弟的默契
詹姆斯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他有一个非常大的毛病，容易动怒。
他是一个易怒的性格。
人一易怒，就容易失去理智。
“你想好了？”
“想好了。”詹姆斯说，马上派人去联系烽火集团最高层，他要确定陆渊说的是不是事实，这不巧，联系到的人正好是林景生，林景压着脾气，几乎抓不住手机，每一词从嘴巴里吐出去都要在脑子里过三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他就怕那个词没说对，他又错失了机会。
詹姆斯反悔了怎么办。
如果不是要反悔，为什么会打这一通电话。
“楚凛在你手里，你最好放了他，要什么条件，你直接说。”林景生说，“我已经和国防部签了合约，也拿到了承诺，如果你私下同意放了人，条件可以我没有任何问题，还省了我拿一笔钱去犒劳海军。”
“我要什么条件，你都给。”
“合理范围内，我都可以同意。”林景生说。
詹姆斯问，“我要五百亿欧元，还有一艘核潜艇。”
“你觉得，楚凛的命，值这么多钱？”林景生冷笑，“烽火集团的确掌握了全球十分之一的经济命脉，这是我们四个人的财产，虽然我已经被楚凛踢出局，我在烽火产业依然有许多股份，只是母公司没有控股，如果你想杀了他，我倒是很乐意，对了，你可以看一看前段时间烽火集团的新闻，那是一场好戏，我救了他是看在多年的兄弟份上，国防部也没有要太高的条件，若是你撕票，或许，我会给你一笔更高的价格，你意下如何？”
林景生每一次都压在水平线上，没有任何波动。
这群人出尔反尔了。
一旁的陆渊蹙眉，这詹姆斯，不仅是一个杀人狂魔，还是一个神经病。
一般杀人狂魔都是神经病。
詹姆斯恼怒地挂了电话，杰克拿过平板，正好调出了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烽火集团分家案，楚凛的确拿走了林景生的股份，并且和林景生闹翻了，把他一脚提出母公司，林景生如今只有子公司的控股，却依然还算是烽火集团的一份子，詹姆斯说，“楚先生，看来你的合伙人并不是那么关心你。”
“你打错电话了。”楚凛淡淡说，“我死了，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我活着，才是对你们最好的方式。”
詹姆斯倏然让人拿过一个小箱子，打开箱子后拿着针管抽了一管浅蓝色的液体，他微笑地问楚凛，“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抗生素？”楚凛看了看自己的腿，一点都不畏惧。
“会让你上瘾的东西。”
詹姆斯倏然扎进楚凛的胳膊，“我答应放你回去，可我不保证你回去后，是死，还是活。”
楚凛咬牙，已是奄奄一息却笑了起来，“这世上，除了一个人，还没什么东西能让我上瘾。”
詹姆斯一手劈晕了楚凛。
潜艇放下一艘汽艇，杰克假扮成詹姆斯，詹姆斯假扮成武装分子，一起上了汽艇，楚凛在另外一艘汽艇上，一起去了小岛，这群武装分子几乎脖子上都围着围巾，遮住了下巴和嘴巴，戴着帽子，几乎遮掩了容颜，这么炎热的天气一点都不在乎。
卫斯理，小乔，瑞德带着一小队人马已在岛屿上，卫斯理坐在，小乔和瑞德站在，三名海军陆战队的战士在警戒，直升机的头顶盘旋，楚凛被带上了岸边，丢到了地上，瑞德慌忙过去，一手按在他的脖子上，小乔也走了过来，瑞德对卫斯理点了点头，小乔看着他的腿一眼，甚是是恼怒，迅速带着他去直升机的位置。
“陆战小队呼唤直升机。”
“直升机接应。”
小乔和瑞德把楚凛带上了直升机，瑞德带着楚凛先回军舰。
杰克假扮的詹姆斯说，“人我已经给你了，你最好说到做到，离开这片海域。”
“如你所愿。”卫斯理少校淡淡地坐着，目光却盯着他的手，“詹姆斯先生，不如我们来谈一谈，谈一谈人质的问题。”
“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我们没什么可谈，现在只有你退出这片海域我们才能和平共处，我们的潜艇已经修好，随时可以下潜。”詹姆斯说，“大副，请不要出尔反尔。”
“我没有出尔反尔，我们要谈的是人质，是你船上的人质，放心，我不做什么，我也会遵守诺言，谈一谈无伤大雅。”卫斯理说道。
杰克走过来，坐在卫斯理对面。
詹姆斯也走过来，站在杰克对面，卫斯理带的人并不算多，和他们的人手差不多，詹姆斯心中涌起了一股非常大的渴望，把人都杀了。
“这船上的人质，不能给你。”杰克说，“这是底牌。”
“杀人有什么乐趣可言？”卫斯理淡淡说，“你们想要抢夺资源，你们可以抢夺资源，你们想要钱，海上的货物，都是的钱，你们为何要杀人？”
“你去杀一个就懂了。”杰克说。
卫斯理说，“交出所有人的人质，什么条件，你随意提。”
“随我提？”
“够了，说好了放走楚凛，你们就离开，现在谈什么条件？”詹姆斯盛怒，并不想和他们谈条件。
卫斯理看了詹姆斯一眼，淡淡说，“你的人真不懂规矩。”
詹姆斯恼怒地看着卫斯理，立刻掏枪，小乔的枪口蓦然指着他，双方人马立刻拔枪相见，后面在警卫的人也全部把枪了，场面瞬间紧张起来。
小乔淡淡说，“你最后不要考验谁的手比较快。”
子弹不长眼。
他的第一枪，谁也躲不过。
杰克淡淡说，“别激动，既然是谈好的条件，那就按照谈好的条件去做，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也不要浪费我们的感情。”
卫斯理一直让他离开舰艇，杀了这些人，他知道，卫斯理说的是事实，做的也是正确的决定，然而，他不能走，卫斯理却不明白，他哥为什么不肯走，那座舰艇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吸引他。
小乔并不知道卫斯理和他们谈什么，谁敢动卫斯理，他就打爆谁的头。
第1008章 藏在角落里的男人
场面紧张，卫斯理和杰克却很淡定。
卫斯理最终妥协了。
“我们要的人，你已经交出来，那就最好不过，我们会遵守诺言。”卫斯理淡淡说，他看了杰克一眼，看着他的手指，杰克站起来，“我们走吧。”
杰克带着人，迅速上了汽艇，一路往潜艇走。
卫斯理倏然站起来，“地面小队呼叫舰桥，任务结束。”
小乔上前一步，“你就这么放他们走？”
“我哥有命令，不准我轻举妄动。”卫斯理淡淡说，如果不是命令，他不会这么看着杰克去冒险。
“命令？”杰克和卫斯理之间还能用得上命令？
“是，我不同意他回去，他直接对我下了命令。”卫斯理说，杰克的军衔比卫斯理高，安全等级也比卫斯理高，或许，他有什么紧急的任务，可杰克一个字都没提过，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如果是有任务，他可以告诉自己，他们可以配合起来，配合得好，他们很快就能结束任务，为什么一个字不说呢？
“我不明白。”卫斯理说，他一点都不明白，“我认识我哥这么久，从来就没弄懂过他的行事作风。”
“你们兄弟，真是不够默契。”如果是她和小九，她一定能猜得出来小九在做什么。
卫斯理说，“你不了解杰克，杰克从小到大，除了…他从来没让人担心过。”
“除了什么？”小乔倏然八卦起来，她对杰克真的格外好奇，这个长相和脾性都和卫斯理相似的男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去，他虽然和卫斯理特外神似，身上却有一种卫斯理所没有的厚重感和故事感，他的眼睛里仿佛藏了无数的故事，却用冷静的外表伪装起来，比卫斯理更不食人间烟火，更不像是人类，乍一眼就是一个不喜欢人类的男人。
卫斯理去牵小乔的手，“没什么，回去吧。”
“你就这么把你哥哥丢在一群杀人狂魔堆里？”
“相信我，该担心的是那一堆杀人狂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隐忍不动手，总归有他的理由，他已经教我要怎么做了，我们先回船上去了。”
“是。”小乔一笑，“我的美人。”
林景生看着直升机回来，从舰桥里也知道他们接到楚凛，林景生迅速地赶到甲板，瑞德跳下来直升机来，医疗室的人抬着担架匆匆而来，林景生站在一旁，没有去捣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楚凛抬上担架，他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凛真的回来了，他还活着，林景生靠在甲板的栏杆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阿凛，你回来了。
七天了。
这是第七天了。
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