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不是想这些地时候。

我和姚蓝诗毫无阻拦地顺利进入了城门:苍都。

苍都以东一百里,就是水云国的都城:澜都,原是百年前佩兰国地一个繁华的都城,地理条件十分优越,东临大海,景色更是优美,所以就被水云国祖先用作了都城。

骑上我可爱的花花。就带着姚蓝诗直奔京都。

“姑娘,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

这是姚蓝诗在船上一直问我的问题,而我们也一直以夫妻相称。

“你是不是还不信任我?”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但我……”

“叫小瓜子吧,反正丫鬟的称呼不重要。”

“小瓜子……”姚蓝诗在我的身后重复着。

名字重要吗?至少接下去不是很重要。

一路马不停歇,到达澜都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在城门即将关闭前,我们进入了澜都,在姚蓝诗地指引下前往选秀宫,因为姚蓝诗说今日是待选秀女报道的最后一日。

姚蓝诗在马上匆匆卸妆,将“六个月身孕”摘除,当我们抵达选秀宫的时候,那扇玄黑的大门正要关闭。

我飞跃下马,一个疾飞,抬手就拍在了关闭的门上,兴许心有点急。用力有点过度。整扇杉木大门是被我拍开,关门的小太监一下子被我震飞开去。出现这个意外情况。我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这才来水云国。就先打伤了水东流地太监。

“大胆!”站在另一侧看似年长的太监怒喝起来,“哪来的狂徒,如此大胆!”

狂徒?对了,我现在还是男装。

姚蓝诗已经下了马,匆匆跑到那公公面前:“对不起公公,这是我的丫鬟小瓜子,女扮男装唬人用的,方才是急了些,我是姚家姚蓝诗,这是我选秀的名牌。”

“姚家?”那公公一边拿过姚蓝诗的名牌一边眼睛上吊地看着姚蓝诗,“最近奴才可是听说了一些关于姚家不好的传闻哪。”

“但那毕竟是传闻不是吗?公公?”姚蓝诗大方地笑着,“而且水云历法没有说罪臣子女不能选秀,更何况姚家还不是罪臣,我相信公理自在人心。”

那公公再次看了看姚蓝诗,点头笑了起来,这太监虽然面目可憎,但似乎是有意在帮助姚蓝诗:“姚主子说得没错,姚家的案子一天没有审理,姚家就依然是水云国的护国神将,姚主子请。”

公公弯腰请入姚蓝诗,我随着姚蓝诗进去,与那公公目光交错,长得像老鼠地公公倒是对我竖起了拇指:“姑娘神力。”

被这么一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我毕竟是女人,被

神力心里很变扭,撇撇嘴,牵着花花进入这黑漆漆地

两名宫女立刻迎了上来,姚蓝诗似乎松了口气,小太监来牵我的花花,我自然不乐意,好在这里地待选秀女都有着相应地权力,所以花花也跟着我们住进了为姚蓝诗准备的院子。

选秀宫是连接着水东流皇宫地一个独立的宫殿,共有三百零八个房间,五十个独立的小型院落,每个院落三到四个房间,所以可同时容纳五十名待选修女。

这三百零八个房间除去秀女居住的院落,还有特别配备的膳房,统一用餐的食堂,浴殿,各种各样培训课堂以及在这里服侍各位主子的太监丫鬟的房间,所以这么一个小小的选秀宫,就有百余人。

姚蓝诗在房间里给我介绍着,她很紧张,紧张地无法入眠,

她说水东流的整个皇宫又分为外宫,中宫,和后宫。

外宫是大臣议事和候朝的时候地方,也是举办国宴的场所。

而中宫是内阁和皇族议事的地方,包括水东流的御书房也在中宫,而后宫,顾名思义,就是水东流老婆们活动的地方。

我虽然不大清楚其详细布局,但空气中淡淡的海水的咸味说明,这里,离大海不远,影月没有海。

水云国是内阁制,许多奏折都会由内阁直接处理,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例如关乎国运,边关战事,调拨国库等重大事件,才会由水东流亲自处理,所以姚蓝诗才想着告御状,因为案子如果在内阁处理,就成了定局。

不过这个内阁制显然与我知道的还少许不同,内阁的权利似乎比影月书中提到的内阁更大。难怪水东流会在影月一呆就是一年,原来是他太空了。

而水云的后宫制也非常完善,用姚蓝诗的话来说就是皇后是后宫的女皇,处理和统管一切事物,整个后宫自成体系,宛如一个小小的王国。这样,水东流就更空了。

好不容易等姚蓝诗睡下,我便开始自己的任务:夜探皇宫。虽然脑子里暂时还没有详尽的计划,但水东流皇宫的地图我必须清楚,现在功力恢复大半,说不定我会选择胁迫水东流这种速战速决的方式。当然,前提条件是我得打赢他。

虽然我承认这个想法有点卑鄙,但我在北冥早已将自己的人品败坏,多一项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他们退兵。

第三卷 第三章 教训

在与姚蓝诗的接触中,我发现蒙家对她的追捕从未停止,应该是蒙家不希望姚蓝诗告御状,将事件闹大,脱离他们的控制。如果案子只到内阁,那他们就可以用他们的力量轻易地解决,这个蒙家还真是让人厌恶。

但,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包括姚蓝诗,姚家,都是水云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任务就是找到突破点,然后接近水东流,让他退兵。

一方面要护着姚蓝诗的安全,一方面要夜探皇宫,所以我每晚探查的范围都很小。日夜开始颠倒,对姚蓝诗的保护也渐渐松懈。

秀女们进了选秀宫先是适应这里的生活和安顿下来,然后,宫里将会在每一个待选秀女的院子里安排一个经验老道的嬷嬷,监督秀女们的作息和生活,防止秀女之间的迫害。但很快,这些嬷嬷就会被本院的秀女收买,然后各个秀女之间的争斗就会被默许。听姚蓝诗说,这就是选秀的暗流和潜规则,包括皇后,也是这么过来的。

然后,就是漫长的训练。

训练一开始,秀女们就要早起。姚蓝诗住的院子叫“芳华院”,守院的嬷嬷叫茶嬷嬷。秀女训练的第一天,她就尽忠职守地早早地开始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姚主子,请起――”我睡在姚蓝诗房间的丫鬟床上,愤怒地想杀人,因为我有起床气。

将头蒙进被子,继续睡。

姚蓝诗轻手轻脚地梳洗完毕。就出了门,然后前往报道的地方。可是在她走了不久之后。没想到那老太婆居然进屋了,我不知道她要找什么,但她绝对影响我地睡眠,我当即坐起身,冷冷地看着偷偷摸摸在找东西的茶嬷嬷:“你在找什么?”

“啊!”茶嬷嬷吓得转身,在看见我地那一刹那,她吓得又是一声惊呼:“啊!老奴知错了!”她当即跪在地上。做奴才的身上都有奴性,她应该是被我的煞气威慑到了。

她磕了几下才回过神,当即愤怒地起身:“你这个贱丫头!”

“唰!”我亮出了一张银票:“抱歉,我身上都是北冥的银票,不知道这里是否通用?”我嘴角微扬看着茶嬷嬷冒着精光的眼睛:“通用,通用。只要到钱庄兑换就行!”

“那好,我家小姐特交代我要好好犒劳嬷嬷,嬷嬷照顾我们主仆也很是辛苦。”

“哎哟,小瓜子姑娘,你这是……真是让嬷嬷疼啊,你继续睡,嬷嬷给你弄早餐去。”

“多谢嬷嬷,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找什么了吗?”

茶嬷嬷偷偷看了看四周,然后走到我的跟前:“皇后交代,搜查每一位新主子。看有没有带可疑物品入宫。所以小瓜子姑娘不必在意,每一位秀女都会被搜查。”

“原来如此。”我将银票放入茶嬷嬷的手中。“那嬷嬷搜吧。劳烦嬷嬷今后不要这么大声,我家小姐自会起床。”

“知道了知道了。没想到姚主子倒是挺疼惜自己丫头地,哪有一个丫头起得比主子还晚,还这么……嘿嘿……我就不说了,小瓜子姑娘继续休息,对了,这选秀宫一旦进来,主子是不能出去的,但每个丫头每七天可以出去三次,所以小瓜子姑娘,你最好还是把银票换了,用起来也方便。”

“多谢嬷嬷提醒。”我出去还需要汇报吗?翻个墙就行了。

用钱打发了烦人的老太婆,就继续睡觉。

这柳疏琴可真是不简单哪,利用秀女们之间的竞争,让她们先自相残杀,这样最后胜出的就是强者,如果是听话的就选入后宫,如果不听话地,说不定会找个原因剔除,不过这样也的确省了不少麻烦。

她到底是在给水东流找老婆还是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什么后宫啊,真恐怖。

醒来没事做就又翻墙去水东流的后宫晃了一圈,不禁感叹,水东流的皇宫实在太大了,我这几天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别说水东流,就连皇后都见不到。

毕竟是白天,不敢放肆,于是翻墙上了街,找个钱庄将银子全部兑换。姚蓝诗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所以身上的银子有限,这一路她省吃俭用,但我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所以最后,她花的都是我的钱,

说,是北冥齐地钱。

下午我早早就呆在了房间里,身体还是有点虚弱,所以忍不住地就是轻咳,也不知怎的,我就有了一个病秧子地绰号,不得不佩服女人之间以讹传讹地能力。

傍晚姚蓝诗结束了一天的培训回来了,当她进屋地时候,我差点都认不出来,只见她的脸肿地像猪头,茶嬷嬷一路哭着就跑了进来:“藩主的女儿就了不起啊,哎哟……瞧把姚主子打的……心疼哟……”

“怎么回事?”我问着姚蓝诗,姚蓝诗垂着脸,呲牙咧嘴:“没什么,南疆藩主的女儿聚集了几个秀、秀女,建立了自己在秀女宫的势力,我今天得罪了她们,于是就……”

“靠!”请原谅我爆粗口,面对一帮子女人我无法像月孤尘那样去温和地跟她们讲道理,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有时候争斗起来就像猴子抢香蕉,没有规则,没有计谋,只有疯狂。

我站起身,轻咳两声:“咳咳。”我发现扮演一个病秧子也不错,“我去去就回。”

“小瓜子!”姚蓝诗拉住了我的胳膊,“不能得罪她们,你不是她们的对手!她们不是一对一,而是以多欺少。”

“放手!”我冷声说着,“你这么弱,真怀疑你怎么进前五,跟我学着点。”我提着屋里的扫帚走出了芳花院。

这种情况在【凤舞学堂】并不少见,学堂里到处都是贵族建立的小团体,打群架,我是最擅长的。院子里传来花花地一声欢呼,这小子,也爱看热闹。

我拖着扫帚一边咳嗽一边走着,不少见过我的秀女丫鬟以及太监宫女都纷纷让路,因为我是一个迷,自打来了选秀宫,我就从未踏出自己的院子一步,外面对我的传闻茶嬷嬷都会向我及时汇报。

例如病秧子,例如怪人,例如丑八怪,最离谱地说我其实男扮女装,身份自然是姚蓝诗的姘头。

但现在,他们怔住了,我有着远远超过这里许多秀女的姿容,更有着让人害怕和敬畏的眼神,所以今天,他们将重新定位我。

“咳咳!”我站在了那个所谓藩主女儿的院子前,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选秀的是姚蓝诗,而不是我,所以到今日,我只知道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就是姚蓝诗,还有一个,就是茶嬷嬷。

莫名其妙的,身后就是一票看热闹的人。我单手扶在这个不知道什么院子的拱形的墙上,嘴角上扬:“我家姚小姐说,感谢这院子主人的照顾,让我特来给这里的主子打扫打扫。”我喊了进去,里面走出了几个女人,姿色一般,却各个耀武扬威。

“原来是姚蓝诗啊。”其中一个很是妖艳的女子掩唇轻笑,“呵呵呵……这主子不咋样,这丫头更是个病秧子,本郡主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你们在这里……。”

“啊――”我惊叫一声打断了她,用扫帚指着院子里的一颗大树,那颗大树需要两个人才能环抱,“好大的老鼠!”

“啊――”

“哪里哪里!”

“天哪!”

“救命啊!”

立刻,尖叫声一片,然后我脚下轻点,就飞身而起,速度之快,带起了劲风,举起扫帚就对着那颗巨大的树狠狠劈了下去,“垮察!”一声巨响,我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那棵大树便一分为二倒落在那群女人的面前。

重重的树干砸起了漫天的尘土,院子里如同被宵禁了一般没有任何一丝声音。

第三卷 第四章 黑漆漆

尘埃落定,我的身上不染一粒尘土,不过那几个女人却已是满脸的土灰,惊讶的面容就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下巴久久没有合上。

我若无其事地再次咳了两声:“咳咳,对不起,我平身最讨厌的就是老鼠,它们总是聚成一个小团体,然后叽叽喳喳,竟干坏事,所以我喜欢消灭它们,让这个世界变得清净,现在看来,老鼠应该死了,各位主子,请继续。”我笑着拍拍手,然后拖着扫帚转身,身后是惊恐的秀女。

姚蓝诗站在最前面,神情呆滞地就像石化,身边的茶嬷嬷脸上满是畏惧之色。

“小姐,咱们回去吧。”我扶着石化的姚蓝诗,她依旧无法言语。

回到房间后,我写了一张方子给茶嬷嬷,让她给我去选秀宫的药房抓药,姚蓝诗的脸得好好处理。

而姚蓝诗就开始在一旁不停地说着:“你竟然这么厉害!天哪,你看到她们的脸了吗?哈哈哈!太好笑了,被她们欺负的秀女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可是她们一定会找你麻烦地。你能对付吗,只怪我功夫太差了……”

“没错。你很差。”我直说,这个姚蓝诗晃地我头晕,“听着,你别晃了。”

“小瓜子,指教指教我吧,我的功夫太差劲了。”

“行,先把你地脸养好。我无法对着一个猪头说话。”

“你!”姚蓝诗的拳头就朝我砸来,然后就是一场追逐。

跟姚蓝诗在一起,我仿佛又找回了一个女人的感觉,我不再像月孤尘整日心事重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在这里,我会笑。会闹,会取笑姚蓝诗,会被姚蓝诗追打,这种日子,很久没有过了。

第二天,姚蓝诗又开始发呆了,原因是她的脸恢复了,一夜就消肿,而且不留任何痕迹,仿佛昨天的打架事件根本就没发生过。其实她的功夫并没有她说地那么差。毕竟以她地功夫对付六个女人确实有点吃力。而且对方还只打她的脸。

再次证明,女人是疯狂的。

她惊讶地指着脸。我只是随意地笑笑。然后说:“我做你的丫鬟,是你的荣幸。”我说地很拽。但姚蓝诗并不介意,反而很崇拜地看着我,那眼神我差点以为她爱上了我,让我寒毛直竖。

“教教我吧……教教我吧……”姚蓝诗开始缠着我,我赶她去训练,却没想到茶嬷嬷急急地跑了进来:“姚主子,姚主子,快打扮打扮,我们上街。”

“诶?不训练吗?而且不是说秀女不能上街吗?”姚蓝诗疑惑地看着茶嬷嬷,茶嬷嬷翻了个白眼:“姚主子今天还训什么练啊,您知道吗?陛下回来了,他从北冥回来了,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您可以沿途瞻仰到陛下的光辉,更有机会让他看见你。”

“没错!”姚蓝诗地脸上带出了深沉,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想拦驾告御状了。

“所有的主子今天都请了病假,现在正梳妆打扮准备溜出去了,您还不快点?”

给了钱就是好办事,茶嬷嬷可真忠心。不过也对,若是自己跟的主子一朝成凤,那么她也跟着飞天。

不过事情往往不像你期望的那般发展,意外发生了。

整个选秀宫忽然敲响了警钟,选秀宫有一口警钟,警钟敲响,缺席者一律取消选秀的资格。

“当――当――当――”姚蓝诗的脸随着那警钟越来越沉,她咬咬牙,想出去,我拉住了她:“下次吧,下次有的是机会,但如果没有秀女的资格,今日又失败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是……”

“相信我,水东流有护卫,我们不一定能成功,靠近御驾者,立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凝重地看着姚蓝诗,不要不自量力。姚蓝诗拧紧了眉,咬了咬下唇不甘地看着院子上方地那片四方地天空。

警钟是皇后命人敲响的,没想到柳疏琴这么细小地地

考虑到,让我佩服,这个女人激起了我地兴趣。

翻身跃上屋檐,又是一个朗月当空的夜晚,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孤月,在云中穿行。空气中带来一丝淡淡地酒的味道,我立时停下了脚步:“出来吧,你也跟了我几天了。”

清冷的月下,酒味越来越重,一抹黑色的人影缓缓飘落,站立在我的面前,是一个男子,一个带着三分醉态的男子。

浓眉大眼,英俊的脸上是散漫的表情,眼角是随意的笑意,细密的胡渣围着他酒红色的唇,额前的长发凌乱飘逸,带出了一丝颓废的美,一根细细的暗红色的发带绑在额头,发带的中央是一颗琥珀的猫眼。

一身黑衣,领口似是被扯开一般敞开,左侧的腰间是一个酒葫芦,右侧的腰间是一根双截棍,银质的双截棍做工精美,棍身上刻着游龙惊凤。

“谁?”

“黑漆漆。”男子抱了抱拳,笑呵呵地随地而坐。

“黑漆漆?”我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他拿出了酒葫芦:“没办法,陛下就是喜欢取这种名字。”黑漆漆无奈地耸耸肩,喝了一口酒,就像是在喝普通的水。

他抹了抹唇,然后好笑地看着我:“我说你也转了几天了,累不累?凭你的轻功不至于进度这么缓慢。”

“哦,我还要保护我家小姐。”我与这个黑漆漆就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开始在月下廊上攀谈。

“要不要?”黑漆漆将酒壶放到我的面前,我拿过喝了一口:“恩!不错!好酒!”

“当然!这可是贡酒!”黑漆漆自豪地说着,“一般人我可不给喝的,看在你是怪味瓜子的份上,才让你喝一口,还给我!”他又把酒壶抢了回去,心疼地看着里面的酒。

“怪味……瓜子?”

“恩,是啊,你在秀女宫的外号,怪力,瓜子,所以就变成了怪味瓜子。”

“哈哈哈……原来如此。”

“说实话,你……”他上下打量着我,“你比你家小姐优秀地多,如果你参加选秀,陛下一定喜欢。”

“是吗。”

“没错,他喜欢你这种类型……那么。”黑漆漆的声音瞬即变得暗沉,放回酒葫芦拿出了双截棍在手中把玩,“你到底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

“前几日陛下还没回来,我不能采取行动,今天我汇报了,所以他让我来问你什么目的。”

“哈哈,有趣,这么直接?”

“没错!就是这么直接!”他站起身,黑色的身上开始聚集黑色的杀气。我也站起身,今日我正好与黑漆漆相反,是一身白色:“那好,我想看柳疏琴。”

“天哪!”黑漆漆嘴巴夸张地大张着,“你居然看上了陛下的皇后!我必须立刻向陛下汇报!”说着,他转身就走,忽然,空中飞来一根卷轴,“陛下说,你行动太慢了,这个能帮助你!”

黑漆漆的声音在空中回响,显示着他人其实已在百米之外,好厉害的功夫!看来刺杀水东流的计划暂时搁浅,我打不过他们两个,如果只是一个还好对付。

打开卷轴,我当即目瞪口呆,长长的丈余的画纸上,是水东流皇宫的地图。

第三卷 第五章 赠曲

“姚蓝诗,你有没有想过直接闯进皇宫跟水东流说:我要告御状!”我双手托腮地看着正在梳洗的姚蓝诗,今天她们有一场琴技的比试。

姚蓝诗盘起长发,对镜梳妆,淡淡的秀眉间是她同样淡淡的哀愁:“小瓜子,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我的轻功不如你,而且你认为皇后会袖手旁观吗?”她站了起来,一身粉蓝的长裙,淡淡的薄纱罩在她那华丽的长裙之外。

“之前,我从来不关心皇后是个怎样的人,但自从我决定了选秀,我就决定了将来的人生。知道吗?小瓜子。”姚蓝诗隐忍着那几欲流出的眼泪,“就是因为父亲只知道贡献,只知道愚蠢地把自己无私地奉献给这个国家和人民,不知道拉帮结派,可是最后如何?没有势力如何在朝堂上立足?没有靠山怎么保护自己?我……我……”

姚蓝诗哽咽着,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在我面前洒落:“我只有投靠皇后一条路可走,只有靠柳家,才能保全我们姚家的安全。”她仰起脸,吞下了所有的苦楚,挤出那美丽的笑容看着我,“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又哭了,我不能哭,父亲,哥哥还靠我,我一定会赢,是吗?小瓜子?”她眨巴着泛着水光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姚蓝诗,我不想打击你,但是靠你的曲目,是无法赢今天的琴技比赛地。”

立时。姚蓝诗泄气地蹲下了身体,抱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只怪我只知道骑马射箭。不好好练习琴技……”

“姚蓝诗,你为什么不直接投靠水东流?”

“好吧。小瓜子,我想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这么直呼陛下地名讳,你认为我会跟柳家作对吗?”姚蓝诗蹲在地上双手做着随意的动作,“跟柳家作对就等于把自己断送,皇后说不定会找个理由让我嫁给蒙家。

陛下,柳家。蒙家,在这个水云王国里,以一种微妙的关系,相互制衡着,如果我投靠皇后,那么陛下定然会帮助。但如果投靠陛下,你认为陛下会宠爱我吗?就算宠爱我又会宠爱多久?小瓜子,我知道我没有你聪明,但我绝对不是白痴,你知不知道其实皇后选的都是能乖乖听自己话的女人,你难道没有发现直到现在陛下都无子嗣吗?”

我摸了摸下巴:“难道水东流不能生育?”医学证明,不能生孩子也有可能是男人的原因。

姚蓝诗瞬即表情僵硬:“小……小瓜子姑娘……你,你吃了龙胆吗?怎么会这么想?就算是你也不能说出来,啊!”姚蓝诗捂住了唇,惊恐地看着四周。发现只有我们两人时她叹了口气。“其实是陛下讨厌皇后,至少我听别的秀女是这么说地。她们说陛下不喜欢皇后。因为皇后独揽后宫,不让别的妃子侍寝。所以陛下就经常出宫游历,有时一去就是几个月甚至一年。当然,这只是听说的,也有的说是陛下贪玩,所以皇后很生气,自己不肯侍寝,也让别的妃子不能侍寝,等等等等,总之就是陛下与皇后私下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真地吗?那我是不是有机会打包这个全能皇后回影月呢?看着姚蓝诗泄了口气陷入绝望与对我的失望中,我抿了抿唇:“姚蓝诗,那你今天想赢吗?”

“当然!”姚蓝诗立时站了起来,“我会的不多,所以我必须会的东西都要胜出,这样我才有机会!”

“好吧,比赛在下午,我们还有一个上午的练习时间。”

“小瓜子?你还懂音律?”姚蓝诗用一种惊为天人的表情看着我,我不以为意地笑笑:“我说过,你会因为我做你的丫鬟而感到荣幸。”

姚蓝诗震惊地张大了眼睛,捂住的唇里,说不出一句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