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不能出来谈,里面空间狭小憋闷,被人看到了,不大好吧。”

潘多拉心中起疑,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格非,出来吧,这边又没有外人。”

内侍恭敬道,“潘多拉小姐,祭祀大人重病在身,一动也不能动,您还是去车上谈吧。”

什么,格非病了?潘多拉心中一慌,没有想太多,便顺从的爬上车。

格非马车的空间异常的大,潘多拉半低着身子,眯着眼望见车内果然有一个蜷缩着的身子,没有呼吸起伏,仿佛死人一般静静的躺着。

被绑架的潘多拉

“格非,你怎么了,病的很严重么?”潘多拉靠过去,关切的问。

咳咳,咳咳

“找我有什么事?”

伴随着距离的咳嗽声,潘多拉来到格非身边,只见他侧身脸朝里躺着,金黄色的头发有气无力的垂在枕边。

“格非?”她轻轻推他的肩膀,却被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凭空抓住手腕,往前一带,一张粗犷的武士脸孔狰狞的微笑着,潘多拉鼻端一股浓香,过后眼前的武士生生撕裂成两人,天地都在旋转,她的眼睛变的模糊。

上当了,这人不是格非。

潘多拉昏迷前,肯定的想。

“大人吩咐的事完成了,速速返回。”武士三两下扯去头顶的假发,露出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越过潘多拉的身子,跳下马车。

哈迪斯优雅的站着云端,高高在上,俯视着她。

潘多拉双手奋力挥舞,大喊着,“普鲁托,我在这里。”

贝瑟芬尼在一团柔和的绿色光辉中出现,哈迪斯摊开怀抱,揽抱住冥后的腰肢。

潘多拉捂住嘴,死命的咬着手心的皮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贝瑟芬尼挑衅的望着潘多拉,命令道,“哈迪斯,吻我。”

哈迪斯俯下高贵的头颅,紫眸凝视怀中的绿眼睛女神,他的唇虔诚的吻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终还是落在她娇艳的一点嫣红嘴唇上。

他们激烈的拥吻,热情将天空点燃,贝瑟芬尼绿色眼眸中布满与她纯洁高贵的气质根本不符的阴狠狡毒,哈迪斯吻的动情投入,而她,却始终将视线定格在潘多拉身上。

贝瑟芬尼拥抱着哈迪斯的双手,渐渐化为两条红眼睛的毒蛇,吐着狰狞的舌头,舔舐哈迪斯的后脑,那张开的巨大蛇口,对准了哈迪斯的头,眼看着就要一口吞下。

“不!普鲁托,快躲开,她是要害你啊。”潘多拉哭喊着,奋力的冲上去,然而她们高高在上,潘多拉怎么用力都跳不到他们所站立的云端。

贝瑟芬尼疯狂的狞笑着,她一边用化为毒蛇的双手残忍的凌虐哈迪斯的躯体,一边冷冷道,“你永远没有机会从我手中夺走哈迪斯,即使他死了,也要留在我的身边。”

哈迪斯很危险?

潘多拉感觉到身子一震,跌入了某个温暖的怀抱中,头顶上,一团和煦的阳光柔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驱散了有关贝瑟芬尼的噩梦。

她的眼角仍挂着浅绿色的泪珠,一时搞不清刚刚发生的,究竟是梦还是真实。

“潘多拉,你做恶梦了吗?没事的,别哭,我在这儿,只是个梦而已。”格非温暖的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帮她缓和激烈的情绪。

一片模糊的双眼渐渐清晰的望见周围的景物,她居然被格非以极亲密的姿态圈抱在怀中,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而潘多拉的头正柔顺的靠在格非的肩膀上,好暧昧的姿势。

她大惊,立即推开他,向后退,头却一阵阵的眩晕,摔倒在金黄色的大床上。

她怎么会在这里,潘多拉还记得她收到了格非请求见面的便笺,然后格非的内侍说他病了,必须在马车内交谈,她上了车,看到蜷缩成一团的格非,然后那个格非忽然变脸成另外一个人,给她闻了一股浓香,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潘多拉十分确定,这绝对是有预谋的绑架,先前还以为是有人假借格非的名义,现在格非就站在她面前,这么说,他极有可能就是策划者。

“潘多拉,你正处于危险中,这样把你请来,也是不得已的。”格非坐在床前,并不十分靠近,怕再惊道她。

“格非,我没有任何危险,你快送我回去,趁着他还没发现,不然真的会天下大乱。”

格非收敛了笑容,英俊的脸上满是冷峻森寒,“你是指冥王哈迪斯陛下吗?我要防的恰恰是他,潘多拉,你不能再回到他身边,那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他是神啊,你怎么防的住,只要闭上眼冥想,发生的事便一目了然的出现在他的心中。格非,你这样只能是害了自己。”潘多拉不解,格非也是神侍,难道这样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清楚吗?

格非的妒忌

“我自然算计到这点,你放心,在这个地方,即使他是冥王也决计找不到。”

“不行,我必须回去,哈迪斯找不到我,会大发雷霆,他,他一定会难过,以为我又一次逃离了他。”潘多拉心乱如麻,推开格非的阻拦往外跑。

格非也不追,神色忧伤的望着她的背影,“潘多拉,你是在紧张我,怕我的做法会引起哈迪斯的愤怒,还是在紧张他,怕你的离开会让他伤心?”

潘多拉听的清清楚楚,却不愿回答,奋力的加快速度,希望尽快逃离此处。

可是,明明离大殿的门口这样近,却仿佛千丈之远,这条路没有尽头的铺在那,怎样努力都到达不了不远处的出口。

是结界!潘多拉忽然明白过来,她停住脚步,回头,果然格非就在距离她不足一臂之远的床边,双手抱臂,眼神忧伤的望着她。

“你爱上了冥王,是吗?”语调轻若不闻,但其中夹杂的忧伤,却怎么都摆脱不掉。

潘多拉无言。

“你不该爱上他,神都是无心的,他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你,对他来说,你不过是无尽的生命中一段暂短的插曲,当你的新鲜感消失,他便会毫不留情的舍弃你去寻找新的,更能吸引他注意的女人。神都是这样,没有一个例外,而你是人,不折不扣的女人,难道你真的能忍受这样的生活,暂短的激情唤来永远的伤痛。”

潘多拉想,如果她还可以活很久很久,她一定会被格非的话打动。

“格非,无论怎样,那都是我选择的生活。”潘多拉不解,为什么格非对她和哈迪斯的事表现的这般激烈。

“很多事,我无法与你解释清楚,潘多拉,我只要你记得,有我格非一日,就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自己。”

“他已经是我的丈夫,并且永远都是。”

还是觉得与格非争论她和哈迪斯的感情,这件事看起来很奇怪。两个人之间的纠缠又岂是第三者可以明白的。

太阳之神

格非不说话了,他身后若隐若现的强烈温暖终于黯淡了些。

“潘多拉,好好在这里歇着吧,你现在身体状况极其糟糕,在神殿内静养对你有好处。”他悲伤的低着头,一步步向殿外走去,很轻易的越过结界,“不要试图逃离,也不必苦苦侯着哈迪斯会来救你,这里有万神之王应太阳神的要求布置下的强大力量,隔离住你的气息。”

“格非,你不要这个样子”

然而,格非却不听她多言,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高大健美的青年背着手站在神殿外,月光下,他俊美的侧脸闪耀着灿烂的金黄色光泽。

格非走到他面前跪倒,“尊贵的太阳神,感谢您。”

“格非,你对里边的女人动了心。”是完全肯定的口气,什么都逃不过太阳神的眼睛。

“是的,我背弃了当日在您面前发下的誓言,愿意接受神的惩罚。”

“既然如此,你安心上路吧,念在你多年服侍我的份上,我会好好帮你守护殿内的女人。”

格非闭上眼。

别了,潘多拉,她心里一定还在恼怒吧,恨他多管闲事的将她与冥王哈迪斯分开。但是,潘多拉啊,她可知道,做到这一切,他便要付出生命以偿还背叛神的代价。

格非始终忘不了,在冥界代他挡住两根神刺的潘多拉,如果自己的灭亡可以让潘多拉远离即将发生的危险,那也是极其值得的。

如果有下一世,他一定要耐心等待着与潘多拉的重复,他相信,在强大的愿望下,命运会垂怜他的痴心,终将给他一次与潘多拉在一起的机会。

“你的心很乱,格非,没想到只是一个女人,居然让我清心寡欲的神侍把持不住心魔。”太阳神收了压迫,扶起格非。

“您怎么不动手?”

格非很意外。

太阳神露出一个极为人性化的痞子笑容,“我从来都没要求我的神侍为我守身如玉,格非,即使我是太阳神,别忘记了,我也是个男人,除了变态以外,一个男人不会要求另外一个男人为自己禁欲终身。”

8更完毕,晚上还有2更,大家午安,我好困,要去睡会,拜拜

他迟疑了

早已经习惯了太阳神偶尔的疯癫,格非倒没有太诧异,他无声了挑高一边的长眉,垂着头恭敬的聆听神的教诲。

即使神并不常常下达有意义的神谕。

可这又如何呢?

难道要告诉信仰他的子民,大家所崇拜的太阳之神其实和每一个会恶作剧的大孩子似的,满脑子整体琢磨最多的就是怎样去算计别人。

他还真是说不出口。

家丑岂能外扬。

而他所信奉崇拜的神祗,偶尔非常喜欢客串一把格非所极力隐藏的“家丑”。

每当他无法接受时,便像现在一样,默默的低下头,做出恭敬状,神游太虚,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太阳之神倒是没察觉,继续口沫横飞说的起劲,“格非,你要轰轰烈烈的恋爱,我并不反对,不过你可要记得,神殿内被囚禁的这个女人,是万神之王选定的棋子,与她有关的人事物,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玩玩就好了,该撒手时千万当机立断,否则,到时候连我都保不住你,你也不要怨恨我不念旧情。”

格非淡淡道,“我不是玩玩的。”

“如果你是认真的,可就惨了。”太阳之神附耳贱兮兮道,“这个女人不寻常,迷的冥王哈迪斯放下几千年的矜持,来奥林匹斯山寻找万神之王的麻烦。”

“她不是心甘情愿与冥王在一起,神王的怒火不该由她来承受。”

“这不是事情的症结点,她当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挑动众神的怒气。”太阳之神手指比划出绳索的模样,形容道,“她其实就是千百年来矛盾激化的一个导火索,现在尾端的火焰已被点燃,迟早,她会成为众神之间的牺牲品,格非,即使这样,你也愿意要她吗?”

格非没有回答。太阳之神的话意有所指,他的神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坦白过。

太阳之神拍拍他的肩膀,了然道,“会迟疑便是好事,逞一时之快是莽夫所为,当你有机会活够千百个岁月,你便会明白,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失去的,也没有什么矛盾是化解不开的。”

心情不好,半夜补更那曾经承诺的下午二更

神殿囚禁

太阳之神见效果已经达到,也不想过分逼迫他最钟爱的神侍。嘱咐他看好神殿内的潘多拉,一缕金光过后,返回奥林匹斯山。

格非抱着头瘫坐在神殿门口,手脚冰凉,几乎觉得自己死过一次。

神殿里里外外安静异常,就连潘多拉都没有发出任何呼喊声。

他想进去看看她,哪怕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心里也会好受些。

可是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不可思议。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使不出,只得无助的把头埋在膝盖中,肩膀微微的抖动,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在夜色中听不真切。

潘多拉蜷缩在小床上,身子底下只有一层薄薄的草垫。

如果不是以这样特殊的方式被格非“请”到这儿,潘多拉其实蛮喜欢这样的气氛。被暖洋洋的阳光包裹着,整个人都沉浸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中。

她抗拒不了温暖的诱惑。

脑子里关于哈迪斯的一切,被这神殿内温暖的光线缓缓分解成碎片。似乎也觉得,只要让她能留在这比母体更加舒适的环境中便好了,谁管他来不来找她。

潘多拉被自己这奇异的想法吓的一激灵,恢复了几分神智。

不不不,她是这样盼望哈迪斯能尽快找到她,并带她离开这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呆在哈迪斯身边更让她感到心安了。

可是,脑子中仿佛出现了另一个人,她无声的蛊惑着她,潘多拉,呆在这里多好,别再想那个男人,他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带给你的大多是惨兮兮的回忆。远离他,投入光明的怀抱,才会得到永恒的舒适,难道你不爱这样轻松安逸的气氛吗?

不要再想他,闭上眼,睡吧。

她的眼皮上仿佛压着万斤巨石,怎样不干的反抗都显得无济于事,终于还是昏沉的睡着了。格非走进来,坐在她身边,手指轻轻抚摸她绝美的容颜。

潘多拉胸前,一点绿色闪闪发光,格非将她的项链坠握在手中,从其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他的眉蹙的更紧了。

找上门要人

这个看似平凡的项链坠子绝不是人间之物,格非眯着眼仔细打量,翻来覆去,除了那若有若无的能量气息外,就再看不出更多端倪。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到殿门外,却不敢直闯而入,轻轻道,“大人,神殿外有个男人想要求见您。”

格非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请求司空见惯,心中不解为何今日手下的人这般大惊小怪,直接挡掉不就完了,还要跑过来报告一声。“我累了,告诉他,有事明日再来。”

“大人,不是一般的访客,他看起来好可怕,您快出去吧,我们根本就挡不住他。”

格非用薄被将潘多拉的身子盖好,这才缓缓走出,不悦道,“带我去看看。”

神殿外围用来举行各种祭祀的大广场上,灯火通明。

二百多个内侍对面,是一个穿着黑衣,看不清面孔的高大男人。

有时候人数悬殊却不会永远绝对的压迫感,就像此时,黑衣男人一个人放出的气势就已经让对面这两百多人瑟缩的挤成一团。

好可怕,这般阴冷无情的目光,被他盯住,就仿佛看到了死神挥起镰刀的恐怖景象。

偌大的广场,黑压压的人群,却静的不可思议。

格非终于出现,一袭白袍在黑夜中仿佛温暖的光源,总算驱散了一丝死亡笼罩的阴影。

“是你!”格非看清楚来人,心里也是一震,他强壮镇静,挥手令内侍离去。“冥王陛下来这人家小小的太阳神庙,说出去,怕是谁都不相信的。”

“你胆子很大。”哈迪斯走上前几步,紫色的眸子燃烧着银色的怒火。

“何出此言呢?在下虽然侍奉的是太阳之神,可对冥王陛下也没有冒犯之处吧?”格非打起了太极拳,他露出无害的微笑,一副光明磊落的镇定模样。

“交出潘多拉,本王只取你一人灵魂,放过这神殿内的其他人。”哈迪斯懒的与他废话,开门见山,他仅有的耐心已经在路上耗费干净,此时胸中怒火冉冉,急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格非不懂冥王陛下的意思,人间隶属于奥林匹斯山众神所管辖,您是冥界之王,貌似此处并非您的辖区吧。”格非也收了笑容,他心有所依,说出的话便底气十足,丝毫不把哈迪斯放在眼中。

接潘多拉去奥林匹斯山

哈迪斯狭长的紫眸微微眯着,在他眼中,格非只是他的猎物。

“阿波罗,你躲在暗处,让一个小小的神侍出来应付本王吗?”哈迪斯手中握了一团黑色光团,照着格非所站之处轻松的丢过去。这一击既快又迅猛,眨眼的功夫,强大的力量就已到格非眼前、

他无处可躲。

一簇金光罩住格非的身子,在最后一秒的关键时刻,将他拖出战场。

高大英俊的太阳之神从容现身,“哈迪斯,何必这般气恼,和一个小小的凡人一般见识。”

哈迪斯嘲弄的冷笑,“小小的凡人?本王倒不知,现如今凡人也敢挑战神的权威。”

太阳之神故作惊讶,转头问格非,“祭祀,你做了什么事,让冥王陛下这般恼火。”

格非扶着被自己砸断的树干踉跄站起,“冥王找上门来,还未告诉格非,他为何生气就动起手来。”

太阳之神阿波罗便装作恍然大悟道,“哈迪斯,这便是你的不对,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先动手伤人呢。”

懒的看这主仆二人狼狈为奸大唱双簧,哈迪斯索性开门见山,“本王的妻子潘多拉被你的祭祀骗到神殿内囚禁,阿波罗,别和本王说你不知道此事。”

阿波罗却出乎意料的坦诚,“你是说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啊,哈迪斯,你这可是错怪了我的祭祀格非。”

哈迪斯挑了挑眉。

“众神之王,也就是我的父亲宙斯亲自下令,将人间女子潘多拉纳入神族羽翼之下予以保护。明天一早,奥林匹斯山那边就会派专人来接她过去享福,这孩子,真是又福气哦。”阿波罗说的眉飞色舞,手指乱比划着,忽然他佯装后知后觉,奇怪的问,“哈迪斯,你刚才说这潘多拉是你的妻子?不对吧,你的冥后不是春天女神贝瑟芬尼吗?前两天我还见过她,她说你们夫妻的感情好的不得了,怎么一转眼你又与这个潘多拉搅和在一起了?”

落荒而逃

阿波罗啪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贼兮兮道,“没想到连你也学会在外边养情人了,哈哈哈,太好了,别害羞嘛,养情人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你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我老爸那样风流的,我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位情人。”

哈迪斯左边额头,一道清晰的黑线微微颤抖着。“潘多拉交给我,还有,停止你的废话。”

“哈迪斯,您老人家就别为难我了,有什么事找父神说去,他让我们把潘多拉带回奥林匹斯山,我要是在此处交还给了你,回去我肯定要遭雷劈的。”阿波罗心有余悸的抚着自己的脑袋,哀怨的说,“你又不是没尝过我老爹的闪电,疼死神了。”

“废话这么多的意思还是说你拒绝本王的提议了?”哈迪斯不慌不忙的从身后抽出精致的短剑,握在手中,剑尖低垂指向地面。

阿波罗立即向后退出老远,摆手惊恐道,“我又没说不给你,潘多拉就在神庙的正殿内,没少一根汗毛,你想要带走她就自己去打碎父神设下的结界吧。”他抓起格非就跑,嘴里还嘟囔着,“真不愧是亲兄弟,一样暴力一样猥琐,我才不要趟这浑水,反正尽力了,落不下把柄就成。”

格非异常无奈,“您真就这么轻易的将潘多拉交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