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嫣那里也接到了这个消息,心情着实诡异了一阵儿。

之后,钱夫人再次带着钱颖颖来拜访之时,严嫣吩咐下面一律不见。夫君是她的夫君,她还没嫌弃,别人倒是嫌弃上了。关键你嫌弃都嫌弃了,还又贴了上来,这种行为真是让人非常无语。

云王妃变了态度,钱夫人自然不敢埋怨。幸好这会儿春暖花开,园子里的景色甚好,在园子里赏赏景儿,扑扑蝶,若是能顺便偶遇云王,也是一番美事。

也别说,确实偶遇了几次路过的云王。

只可惜云王一见着钱颖颖,就想着之前那次的落荒而逃,而且他心无杂念,自是对美人儿娇态无感。他也懂这其中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投怀送抱,这对上辈子被人投怀送抱多了的云王,自然不是什么稀奇事。

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又在自家王妃眼皮子底下。阿嫣看似对琐事并不上心,手下那几个丫鬟还有邹妈妈等,可是把这全院子的宫人收罗的上下一心。

为了不节外生枝,此类偶遇之事又发生了两次后,骆怀远便亲自叫来钱程奇对他说了,本王爱重王妃,本王的王妃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爱吃些小醋,为了不有碍夫妻和谐,你还是赶紧将你女儿带离这处,本就是本王夫妇两人所住的别院,搀和个官家小姐进来,容易惹人非议并有损贵府姑娘的闺誉。

钱程奇闹了个大红脸,迁怒道说都是妇人不懂事。蔫蔫的回去后,立刻命钱夫人将钱颖颖带回家去,免得在此处丢人。

一晃进入了夏日,云王府也接近竣工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谢谢各位亲的祝福,面面君不会断更的,请放心。~\(≧▽≦)/~

晚上应该还有一章,

☆、第141章 141.1

第141章

云王府占地颇大,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皇宫。

当日为了建造云王府,云城又向外扩建了近二十里,建起一座内城,以前的云城则是为外城。

云王府规格布局与皇宫相似,规制下天子一等。府邸中心为四面设有城门、城墙的府城,外有护城河宽十五丈,这种规模的府邸其实已经可以称为王城了,但是为了规避一般都是称之为府。

云王府其正门为端礼门,东门为体仁门,西门为遵义门,北门为广智门。过端礼门内有承运门,有承运殿、圜殿和存心殿前三殿,是以云王办公之处,存心殿之后则是云王的寝殿。除了中路宫殿外,王城内还设有东西三院、书堂、退殿,以及典膳所、典宝所、承奉司、六局、内使歇房等建筑,占地极其广阔。

云王府前后是以存心殿之后的巷道为界限,前面是为整个封地的政治中心,办理公务的场所。后面则是云王夫妇日常生活起居的所在,简称后院。

云王府建成之时,严嫣便来看过了。

她本以为‘府’便是京中例如威远侯府、镇国公府那类建筑,哪知看起来规模居然不下于一座小的城池。骆怀远给她普及日常知识,告诉她这乃规制,每个藩王府邸俱是如此,规制相同,当然有些小的地方因个人喜好设置不一样,也属正常。

这么大的府邸,该住多少人才能填满啊?

严嫣终于知晓为何藩王的个人亲卫队,不是几十人,也不是几百人。而是以千为记数,规制在三千到一万之间了。护卫这么大的王府,人少了确实不行。

又是开始迁徙,这次是从城外别院迁至内城王府中。

将所有东西装箱,一车车往云王府运去,等骆怀远和严嫣搬去了云王府,已经是十日之后的事了。

安顿下来,歇息了两日,便是开始熟悉环境。此时的云王府还颇为冷清,也就是靠近闲云殿周遭的地界才显得热闹一些。闲云殿就是日后骆怀远与严嫣的住处,对于‘闲云’这两个字,骆怀远有着异常的执拗。

接下来,两人便都需要开始忙了。

骆怀远是忙着封地之事,以及接下来长史司的组建,与召见封地官员等事务。而严嫣则是忙着打理内务,争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让整个云王府显得井井有条。

云王府开始一步步进入正轨。

府中内务皆有宫人太监打理,因为地处太大人数太多,已经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在京城那般,施行言传身教之例。在邹妈妈与几个管事姑姑的帮助下,严嫣制定了一系列的府规,赏罚皆有度,一切照着府规来。

云王府毕竟不比其他的地处,乃是一个封地的政治中心,日常封地的公务皆是在前面办理,若是没有章法,只会惹得人暗里笑话,为此严嫣费了不少心力。

比起严嫣,更为辛苦的要数骆怀远,他不光要统筹整个大局,还需构架自己亲卫队的核心,另外更重要的是,需在朝廷指派的左长史到达之前,将整个长史司的班底组建起来。

若是有一个完全效忠自己,如臂使指的班底,仅仅最上头一个左长史其实并不足以为惧。

这些经验取自于晋州的晋王,他便是利用自己的人脉完全架空朝廷钦派的左长史大人。但骆怀远实行起来比晋王要困难许多,毕竟晋王乃是许多朝臣看好的大统继承者,而云王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小藩王。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同样的事情让晋王实行起来,甚至不用他做,便有人自动靠过来。轮着骆怀远,却要花费许多许多脑筋与心力。

并且他手里得用的人才极少,管理一个封地种种琐事,并不是随便从街上拉来一个人便能胜任的。骆怀远只能穷则思变,准备化身成为一个伯乐,四处去挖掘千里马。

幸好骆怀远有着两辈子的经验,早在许久之前便在云州境内明里暗里投资了不少生意,他的情报网也遍及整个云州,弄来云州境内各处官员的消息并不是件太难的事。当然,骆怀远的眼光也不止放在这些官员身上,还有那些官位极低,甚至本身没有官位,只是充当一些庸官左右手的能吏。

是的,骆怀远打算去挖朝廷的大墙角。

反正封地官员调令皆由自己颁布,自己挖一个,朝廷便会补上一个。朝廷培养出来的系统的低层官员,总比骆怀远自己一个一个的去培养好。当然,这种人自是没有什么忠诚度与归属感,但是人总有**,满足他们的所想即好。这就是为什么骆怀远将主要目光放在了主簿及小吏一些人身上,因为对于不是科举出身的他们来说,想要上进极为难,云王能给他们机会,他们自然知晓效忠于谁。

这些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事。

在朝堂钦派的左长史孙士敏到达之前,骆怀远也不过将大架子搭了起来。

***

孙士敏乃潮州人士,现年五十有三,生性顽固不化,有‘老学究’、‘老酸儒’之别称。

这样一个人,自然不是什么懂得上进之人,若不然也不会被派往藩地任长史一职。

长史一职看似让各地藩王颇为头疼,其实官职并不大,也不过是正五品的衔。是典型的权利大官职小的位置,例如钱程奇乃是正四品的知府,只要他在云州境内为官,他便要受长史的钳制。

当然,这也仅指在云州境内,出了云州,鬼认识你长史是什么官位。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朝廷命官并不愿赴藩地就任,中间干系太多,并且有点在编制外的意味。幸好这长史乃是三年一任,倒也不用太过担忧。

孙士敏生性认真,来云州之前,便将长史应该行使的责任通通牢记于心。作为一个长史司的首要官员,其实他最主要的任务还是辅佐云王做一个让朝廷喜欢的好藩王。

什么才是让朝廷喜欢的好藩王呢?

这些孙士敏心中自然有一本帐。

也因此,孙士敏到达云州云王府之后,他所干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关心封地内的民生如何,赋税如何,而是关心云王的私人情况。

经过一系列了解之后,孙士敏开始不断出现在云王面前,提醒他衣裳穿着,提醒他出行仪仗不可招摇,甚至连骆怀远想在闲云殿之后盖一座花园,以备自己和王妃赏个景儿,他都要过问一二。声声句句都是不可如此招摇,此乃违制。

这些也就罢了,他还关心云王的私人生活状况,得知云王至今只有正妃一人,屡次劝谏云王要广置姬妾,这样才可为骆氏皇族增砖添瓦。

在旁人看来,这孙长史简直就是个脑抽,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偏要管。

可骆怀远却能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让朝廷喜欢的藩王才是一个好藩王。什么才是让朝廷喜欢的藩王?自然是干一切与正事无关之事。

用现代的一句话来囊括,那就是多生孩子少种树。

这也是为什么孙士敏要盯着骆怀远,建议他广置姬妾的原因所在。

这辈子许多事情都与上辈子不同,在上辈子的时候,云州的左长史并不是这个孙士敏。这样一个长史让骆怀远即省心又烦心,省心的是他不关心正事,他自然可以暗里做不少事。烦心的是,总是被人在身边叨叨,还催着纳妾,这实在让人挺烦恼啊。

一前一后的,在后面的严嫣自然也知道这个孙长史的所作所为。若不是骆怀远一再说,有个这样因噎废食的人,他们私底下能做好多事,严嫣早就好好教训这个老迂腐了。

严嫣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烦的不是她,而是骆怀远。

这种诡异的情况就这么巧妙的维持着,直到孙士敏见云王‘屡教不改’,要行使自己作为一个长史的责任——

辅相规讽,以匡王失。

他准备将云王至今没有子嗣,没有除了正妃以外的姬妾之事,上奏给朝廷,让熙帝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并且此人极为迂腐,干这种打小报告的事情,事先还通知了骆怀远一番。其实也不算是通知,而是威胁,不过既然拿出来威胁了嘛,自然也算是通知了。

骆怀远还在动脑筋怎么劝住这个老酸儒,严嫣便收到消息打上门了。

严嫣作为云王妃,其性格霸道刚烈,但那只是偶尔,很多时候她也是明白男主外的意思。不是惹火了她,在外人面前,她从来很给骆怀远面子。

整个云王府,一前一后。她从来只管自己份内之事,前面公务却是从来不会过问。第一次出现在云王府的前面,却是被一个老顽固给惹来的。

孙士敏正在长史司内奋笔疾书,准备奏折一封递上去,其办公之处大门便被人一脚踢了开,抬眼便见到一身亲王妃冠服,端丽冠绝、美艳不可方物的云王妃。

其后还跟了一名太监和一名宫人打扮模样的人,再往后聚了一众长史司内的大小官员,俱都窃窃私语、神色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ps:⊙﹏⊙汗,更新迟了。

明天面面不出门,更新时间会恢复之前,嘿嘿嘿……

今天两章乃是过渡章节,没有却又不行,阿嫣很快便要有小崽子了,当然前提是过了孝期。不过马上就过了,

☆、第142章 142.1

第142章

见此情形,孙士敏第一反应是皱了眉头。

严嫣的身份很好辨认,因为她身上那身亲王妃的冠服,便很好的诠释了她的身份。倒不是说严嫣仗势欺人,而是前面许多人都不认识她,有了这身衣裳,也免得被人拦住见人就解释自己是谁。

孙士敏站起身,拱手行礼:“王妃娘娘不知找下官有何事,撞开下官的门意欲为何?此番举动可不是王妃该有之行举,望王妃娘娘日后谨之慎之。”

门外不远处站了一群人看热闹,俱是长史司内大小官员。对于这个长史司内有名的酸儒,大家可是认知甚深,一天到晚儿逮着云王殿下就开始说教。这是云王殿下好性儿,换个人早就将他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了。

齐州那位不就是如此,打了一位长史大人。朝廷也是下了邸报训斥齐王了一番,可打了就是打了,有本事你打回去!一顿打白挨了,齐王不痛不痒的自上请罪书,陛下最后还是将那位长史大人给调了回来,之后不知扔到哪旮旯去了。

所以表面上大家虽不闻不问,实则无不等着哪日云王忍不下去,好好教训他一番。实在是孙长史不光日日劝谏云王,还对他们等也说教,着实让人甚烦。没想到没惹来云王殿下,倒是把云王妃给惹来了。

这些人俱是知道缘由,对孙长史劝谏云王广置姬妾也有耳闻。这老匹夫典型是吃多了撑的,你管东管西,怎么还管上人家云王睡女人的事儿上了,怪不得云王妃脸色如此难看,明显就是破坏人家夫妻二人的生活和谐,不找你茬找谁茬?

“你少对本王妃说教,本王妃一个妇道人家却是不懂这些的。今日所来就是一件事,以后少管我家后院之事,我这个云王妃还没说话来着,你这个老匹夫算是哪一路的神仙?”

孙士敏见云王妃言辞如此不注重体面,痛心疾首,连连顿足,说了一大通之乎则也的有关妇德之言。严嫣当初可没学过这些,是一句都听不懂的,见他摇头晃脑之乎则也个没完,眼神就放在一旁桌上那份奏章之上了。

手中的鞭子一卷,那份奏章就到了她手里来,定睛一看,严嫣大怒。

“说你是个老匹夫,你还真是个老匹夫!本王妃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人,有你这种身为属下给上面人要女人的?你好大一张脸!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后宅进不进人,乃是我这个王妃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孙士敏一面担心自己所书写奏章被严嫣弄坏了,一面还痛心疾首说了些胭脂虎河东狮之类的话。

严嫣懒得听他说话,将奏章扔去空中,手腕一动,那奏章便成了漫天飞舞的白蝴蝶,纷纷落下。之后鞭子往四处抡去,很快此处便轰响声四起,响声之后,显露出来的是一片狼藉。

好惊人的破坏力!

一众官员俱是缩着脖子偷看云王妃,心中猜想若这通鞭子是落在孙长史那副小身板上,该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最后俱是得出其将不复存在之结论。

孙士敏见满室的灰尘与狼藉,呆愣了好半响,而后嚎嚎大哭。

呃,哭了?

就在此时,骆怀远急急走进来,满头大汗的。

一见着严嫣,就面露欣喜迎了过去。欣喜的表情只停留了一瞬,见到那边如此惨状,变成了尴尬与凝重。他靠了过去,小声道:“阿嫣你不要生气,孙长史其实并没有恶意,他只是读书把脑袋读迂了。”

严嫣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孙士敏哭着就往这处来了,一上来就拉着云王,“殿下,你看看!你看看啊!王妃实在是太过分了,此番行径可不是一个妇人该有所为。妇人应该做甚?妇人就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

严嫣一眼瞪了过去,“你还说,信不信这次鞭子是往你身上去!”

云王讨好的对自家王妃笑了笑,将孙士敏往边上拽了一点点,“你少说两句,孤王的王妃脾气刚烈,众人皆知,若真是要打你,孤王可拦不住。”

孙士敏本想找个给自己做主的,哪知云王此人中看不中用,堂堂一七尺男儿,居然是个拿妇人没办法的。

他顿足对天哀嚎一声:“老夫要去启奏陛下,老夫要去启奏陛下!”

严嫣闲闲的瞟他一眼:“快去吧,就说是本王妃打你了,看父皇是向着我这个儿媳妇,还是向着你这个老匹夫!”

这一口一个老匹夫的,将孙士敏的脸气成了猪肝色。他原地转了几圈,仰天哭嚎了一声:“实在是有辱斯文,老夫有何颜面存于世,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便往墙那处撞去,骆怀远拽着他的袖子不丢,连声劝他。

严嫣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那处墙不行,是用木材隔的,选这边,这边墙硬点儿。你放心,你死了后,本王妃亲自上表请罪。不过大抵父皇不会拿我个妇道人家如何,谁让本王妃是个不懂事的妇道人家呢?!”

最终,孙士敏也没撞墙,实在是云王妃的话太气人了。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哪能就让个妇人给激将死了,并且死得一点作用也不起。再加上一旁有云王并几个小官劝着拉着,孙士敏气得直打哆嗦,倒也将这个台阶下了。

因此一事,云王妃的名声鹊起。

不光云王府上下皆有耳闻,甚至传到府外云州境内各地。人人都说云王妃是个惹不得的,一个武力值超高、身份地位也高的,并且极为刁蛮任性的妇人,那可真是惹不得。

人家先用身份就将你压死了,若是压不死,就将你弄死。人家是皇亲,其夫又手握着封地内的生杀大权,弄死个人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状告到陛下那里,陛下会惩治自家的儿媳妇?就算真是做个样子惩戒一番,你人也死了,你划算不划算?

就算不提这些,仅凭着人家身后的镇国公府,也足以傲视群雄了。

外面人一阵顿悟,怪不得此女敢如此嚣张跋扈呢!

见过云王及云王妃相处模样的人,也是一阵顿悟,怪不得云王表现的似乎有点怕媳妇儿呢,原来是家传渊源啊!

另一边,闲云殿里。

“那孙士敏最近可老实?”

骆怀远摸着鼻子干笑,“比以前简直老实得不知到哪儿去了。”

严嫣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他赶忙凑了过来,眨巴着澄亮的眼睛。

“阿嫣,你最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媳妇儿,最可爱的妇人。”

“据说你们两人最近成了知己,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非常聊得来?”严嫣挑了挑眉梢。

“这个嘛,怎么可能?”骆怀远瞪大眼睛,一脸否认:“我们可不是聊得来,而是他受了打击情绪低落,我出于人道主义安慰他一两句罢了。”

骆怀远才不敢说,其实他才是被安慰的对象,孙士敏鉴于他娶了一头胭脂虎回来,没少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他。

幸好的是孙士敏倒也识趣,平时依旧啰嗦得厉害,倒也不再提广置姬妾之事了。看来恶霸云王妃对他的打击不轻,他也知道面对强权之时,还是要懂得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兼避重就轻,仿若之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

唯独就是严嫣的凶悍之名,又上了一层楼。

不过对于严嫣来说,她早就不注重这些了。

***

孙士敏暂且放置一边,骆怀远将所有注意力俱放在即将到来的云州卫镇守指挥使罗弼时身上。

这罗弼时乃是云州本地人士,本身也是行伍出身,驻扎过各地卫所,直至十多年前领云州卫都指挥使一职,也算是云州境内首屈一指的人物。不过他为人素来低调,也没听说过做过什么出格之事。

骆怀远甫到云州之时,见过他一面,只是之后罗弼时便匆匆赶回卫所。之后未曾再见过面,直至此时云王府建成,境内各地官员前来此地述职。

云州卫辖下十余处千户所,四十多处百户所,云州地方兵权常备人员约有四万余人。

骆怀远自然对这些兵力垂涎三尺,可要想这染指这些,首先得迈过罗弼时此人。骆怀远可不敢轻忽一个在此地经营数十载的将领,所以攻克罗弼时的任务,非常艰巨。

若说对付孙士敏只用略施小计,对付罗弼时,不亚于愚公移山。

镇守指挥使罗弼时如期而至,云王扫榻相迎。

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来我往几日,骆怀远日日设宴款待罗弼时,罗弼时也次次赴宴,没有任何为难之意。可骆怀远与他打交道几日,办法使尽了,都没有套出他分毫虚实。

罗弼时就像是一个得道高僧,稳坐钓鱼台,丝毫端倪不显。面对这样一个善于打太极的前辈,骆怀远相形见绌。

这日,罗弼时出言告辞,称该是自己回去之时了。

骆怀远并未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过他心里也有数此事岂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倒也没有露出任何不喜。设宴送别罗弼时,并在其临走之前赏下了大笔金银等物。

罗弼时只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据闻云王妃性格刚烈,武艺不俗。

这话让一旁几个陪宴的官员听了,自是认为这罗弼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口出讥讽之言,嘲讽云王妃乃河东狮,但在骆怀远耳中却颇有深意。

宴罢,骆怀远匆匆回去,问严嫣可是认识罗弼时此人。

严嫣又怎么可能认识一个在云州驻扎如此之久武将呢,难不成是镇国公他老人家的关系?

夫妻二人不免都想到此处。

骆怀远一番斟酌,决定命手下之人再好好查探一番。之前自是有查过罗弼时,只是关于此人的信息极少,经过查探他确实与镇国公没有任何关联,倘若不然骆怀远也不会如此头疼。

严嫣却是拉住了他,让他不要如此麻烦,还不如送封信回京城,请教一下外公。毕竟很多时候,一些关系是不适合放在明面的。就好比世人都说镇国公与兵部尚书关系极为差,两人经常在朝堂之上争得脸红脖子粗,只差大打出手。可严嫣却知道两人是许多年的老交情,之所以会关系差,不过是给上面人看的罢了。

骆怀远也没有矫情,让严嫣书信一封递回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ps:二更晚点,面面先去睡个午觉先。

去医院检查,抽了血说面面的孕酮有点低,医生开了黄酮体胶囊。这破药吃了有点副作用,会头晕,会想睡觉。

( ﹁ ﹁ ) ~→面面心想,我身体这么棒,又没见红啥的,哪儿哪儿都没啥异常,干甚吃这破药,可身边几个孩子他妈都用一脸鄙夷的眼神告诉我,你要听医生话,你out了,啥啥啥不懂的人没资格说话。然后面面只有吸着鼻涕老实听话了。

O(∩_∩)O谢谢各位亲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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