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羡慕的看了眼她,她当然不会认为“娘几个”这里面包括她,几个男孩子叽叽喳喳的笑着说着,傅玉婉从屋子里匆匆跑了出来,“妹夫,妹妹要生了,你快去请产婆来。”

李义河一听放下手里正在处理的鹿就往外屋路,“月娥,你怎么样了?”

傅氏捂着肚子嗔道:“我没事,这又不是第一胎了,家里有姐姐在呢,你急什么?你快点去请王大娘来吧!”

李义河噢了声就往外跑。

傅玉婉支使大狗子:“把这些挪到厢房里去,血呼哧拉的看着吓人,大狗子替你姨夫收拾出来,二狗子,你去抱柴,大丫和枝儿赶紧烧水,冉儿和二丫跟学思搁自己屋别出来!”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各行其事起来,李学武看看没自己啥事,一溜烟跑回家去告诉奶奶二婶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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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日子

张氏听到了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去!一边去。生就生呗,谁没生过孩子似的,至于这么张张扬扬的,真是有几个臭钱不知道咋得瑟了。”

田氏听了立马从炕上下地,去柜子里翻了给孩子做的小被小褥子,吩咐张氏道:“玉娥要生了,我过去看看,你在家做饭。”

张氏看着老太太抱着的包袱,撇了撇嘴,一扭身回了房。

田氏到了李义河家里,正巧李小冉从后院的林子里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棵百年人参,这参是今年夏天搬进来以后种的,是李义河上山采的二年参,被她平时不断的注入生命力,刚刚催生至了百年。

原本就是想留着给傅氏救命用的。

她可听说了,这古代听孩子难产而死的妇人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所以这人参备着有备无患。

田氏看到这棵参眼睛都直了,心里暗想二儿子一家果然得了山神的庇护,得了百年灵芝卖了钱,又有这么大一棵参,倒好像比那年被老头子卖的那棵还要大似的。

李小冉看到她愣了一下,见她的眸光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那棵宝贝,下意识的小手往身后一背,又觉得不妥,笑眯眯的道:“奶奶来了,您快进屋里坐着,我去给我娘熬碗参汤,让她好有劲生妹妹。”

田氏抬呼她过来,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问道:“这参哪来的?”

“爹爹上山采的,娘要生妹妹了,就没卖,爹说了,等娘生完妹妹。给爷爷奶奶拿过去,喝了补补身子。”李小冉的谎话说的很溜,这参不稀奇,给二老补补也没啥,省得跟他们犯口舌,再说,让外人知道了。也会指责李义河不孝。

田氏看了眼那参。是新鲜的,可见她没撒谎,是刚采回来没多久的。她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个小人儿哪能干这个,奶奶去给你娘熬汤去。”

李小冉把参交给她,跟着她进了厨房。王枝儿和大丫正在烧水。大锅里,已经烧了满满一锅热水。田氏找了个煎药的陶罐,又切了薄薄的几片参片,李小冉指着火炉上正在煨着的鸡汤道:“奶奶,就加这里吧。娘还可以喝鸡汤。”

田氏点了点头,“你们这几个孩子倒是懂事。”

这鸡汤一看就是刚炖上没多久的。

其实这是李义河头一天打的野山鸡,本来是打算今天做的。正好傅氏发动了,王枝儿过来烧水时顺便就把鸡汤炖上了。

李义河找了稳婆回来。王大娘是二道岗子人,幸亏两个村子离的近,他腿脚又快,赶了骡车把人接了回来。

傅氏折腾了几个时辰,终天在晚上生了个丫头,田氏抱着这小丫头对傅玉婉道:“这孩子跟出了月子的孩子似的,长的这个白净,跟她姐姐一个样,一看就是个聪明的。”

亲家没有不高兴就好,傅玉婉的心略微放下来点。

田氏又呆了一会才道:“我得赶紧回去了,我家四小子后个成亲,还有好多事呢。”她这么说着,却不动弹,只是眸光盯着李小冉看,傅玉婉有些奇怪,叫了声“冉儿,送送你奶奶去。”

李小冉正满心欢喜的看着这孩子,因为吃的好,又有之前红鱼的滋补,这个孩子生下来足的七斤,白白胖胖的,跟李小冉他们可谓是天壤之别。

她纳闷的看了眼田氏,这才恍然,想必她是等着那棵参吧!

她去厨房,切了一小块下来,将其余的那一大半给了田氏,“奶奶,我切了一小段下来,给我娘吃,这些你拿回去和爷爷补身子吧!”

田氏有些郁闷,这么好的东西,这孩子之前就那么扔厨房了,现在又这么拿给她,一点都不珍惜,太不会过日子了。

李义河送走接生的王大娘,在二道岗子买了排骨和猪蹄,又买了十斤猪肉,这个季节肉放到外面一晚上就冻的杠杠的,家里人多,妻子做月子也需要吃好的,以前生那几个孩子时做月子什么都没吃着,这次要让她好好的补回来。

回去后又把肉切好,一块块的冻上,这才洗了手换了衣服进了正房。

傅氏已经睡着了,李小冉和李学思在小妹妹旁边,看着小妹妹傻乐。傅玉婉坐在炕沿上,见他进来,笑道:“妹夫回来了,快来看看这丫头,一点都不像刚生下来的孩子,长的可俊了。”

李义河看着妻子熟睡的容颜,小女儿那可爱的小鼻子小眼,一颗心都要融化了,整个人看起来都傻傻的,绝对是高兴的。

“今天辛苦大姐了,天不早了,明天还得麻烦你照顾月娥呢,早些去歇了吧!”

傅玉婉道:“妹夫客气了,月娥是我妹妹,照顾她也是应当的。

傅氏生完孩子,就是李家老四成亲的日子。

虽说李义江成亲后不在村子里住,但席面还是要在村子里办的,新娘子也要接进村子里,二人要过年完才会回镇上。

成亲那天,李义源并未从县里赶回来,说是县上下了一场大雪,好多人家的房顶都被雪压塌了,知县正组织人抢救呢,这种关键时刻,他这个师爷自然不好因为私事赶回来了。

这借口很好,李老实捋着胡须,谁来都跟谁显摆一通。

恭维声不绝于耳,李家四郎都是有出息的,这村子里谁也赶不上,李老实的风头一时稳压村长江胜一筹。

新娘子钟氏比李义江要大一岁,可能之前听李义江说过李家之事,她对李学峰兄弟四个很友好,认亲的时候给李家第三代男孩每人一套笔墨纸砚,给李小冉她们的是一只刻着梅花的银镯子。

李小冉暗自咋舌,这样算下来,光给他们家的礼物就足有五六两银子呢,看来钟掌柜不愧是镇上最大的酒楼的老板,确实是财大气粗。

钟氏给公公婆婆的都是自己做的锦缎衣服。一看价格不菲,至于自己收到的手镯,后来李义江跟李小冉偷偷的道:“她们两个的镯子是空心的,你的是实心的。”

李小冉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小叔小婶婶牛!

不过,她也愈加好奇起爹爹给了小叔多少银子了,后来经过她不断的询问。李义河才告诉她。给李老实了二十两银子,背地里又偷着给了李义江五十两银子。

也难怪小婶婶这么大手笔啊,敢情老爹给的也多啊!

不过她还是觉得小叔小婶会做人。哪像李义源,给他多少他都觉得理所应当,对亲人是一毛不拔。

李义江成亲后没几天,傅玉婉带着孩子们回去了。李义河请了村子里的跟他交好的江志发,赶着骡车送他们回去的县里。

李义河给了江志发二百钱。江志发不收,“义河兄弟,你这不是埋汰我呢嘛,我这一年从你那可没少赚。这帮忙的事哪能收钱。不行不行,你快拿回去。”

他送傅玉婉回家,晚上是留宿在李家的。而李家人很热情,给他烙了面饼炒了咸菜。带在路上吃,这一趟他一文钱都没花。

江志发不肯收,李义河想了想,快过年的时候把自家备的年货送了些过去,有五斤大米,五斤猪肉,五斤白面,五斤豆油,二斤白糖,这些年礼加起来可是快半两银子了。

江志发看着这些年礼,咬了咬牙跟妻子商量,“…按说今年咱们的日子是好过些了,可是你也知道,那些收入都是不稳的,我想着,明年跟着义河兄弟干了,他那摊子铺的大,我听说后面的鱼塘要放苗,还要养鸡、养鸭,还要试种水稻,这些都需要人手。跟着他,虽说不至于大富大贵,可吃饱怕是不难了。”

他的妻子王翠花寻思了半天,“行,就按你说的说的办吧,反正咱家地也不多,我起早点贪点黑也能干了。咱们明天也辛苦点,多抓几只鸡养了,再喂两头猪,我就不信这日子过不起来。”

江志发第二天就去跟李义河说了,李义河迟疑了片刻同意了,不仅是他,跟着傅氏做头花的李寡妇家的儿子江棋,也跑来跟李义河说,想跟着他干,也让他收下了。

倒不是他滥好心,谁来他都收,江棋那孩子确实不错,认字读过书,还会些木工活,人勤快又没有读书人的迂腐,以后他去县城看铺子收租子,都得有这么一个人跟着。

除夕的早上,李义源带着儿子赶着骡车回来了,他身上穿着绸衫,车里拉着年货,什么猪肉,米面糖油,糖块点心,粗布细布,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很得意,想着家人看到这些年货肯定大吃一惊。

没想到家里人对他们父子回来虽然很高兴,但对年货却没什么反应,就连一向贪财的妻子都没表现出过多的兴奋来,让他心里稍显郁闷的同时,又觉得他们这样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这个原因是他看到李义河送来的年货时明了啦。

李家二老每人一身绸缎的新棉袄,每人一身绸料的新夹袄。大房是两匹宝蓝色细布,两匹桃红色细布。三房也是一样,只不过改成一样一匹,只不过桃红改成大红色。四房和三房的一样,不过新媳妇进门,还有一条绵缎帕子,另外每个女人都有一朵精致的头花,这头花他见过,县上锦乡坊要卖五六十文一个呢。

他心里有些失落,以往老二在家里最不受重视,可过年他拿了二两银子回来,说是给二老的零花钱,看看爹笑的那个开怀,他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而且让他更为惊诧的是,老二对他不像以前那样恭敬了,现在对自己,更多的是一种面上的尊敬和更深的疏离,可恨的是自己竟然不知道为什么,旁敲侧击了几回,也没问出什么来,他心里暗想,难道真是因为有钱了,腰杆就硬了,这才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么淡然吗?

没等他想明白,就回了县城。李义河只在老宅过了除夕和初一,就以孩子还小休息不好,带着一大家人回了自家,傅氏出了月子,李学峰兄弟两个的学堂就开始上课了。

李义河一点都没闲着,叶长生就要走了,这往县里送菜的活计并没扔下,他交给了李义河,眼下他天天泡在叶家暖棚里,正跟着他们学这暖棚培育蔬菜。

天气一天天暖了起来,叶长生订好了出发的日子,他们每天在家里收拾行李,零零总总要带走的,装了三十几个箱笼。

他请了镖局的人同行,要不然他的人虽然身手好,但那么几个人,是没法运送这么多的箱子的。

而叶子墨提前就离开了,除了他,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花氏都不知道,让她这个当娘的在家里伤心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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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送行

出了正月,天气渐暖,离别的日子终于到来。

叶家举家搬迁,这在村子里是不得了的大事,所有的村民都来为他们送行。

叶家并未留人在这边,所有的产业全都交给了李义河,这种信任是基于他对自己两世的救命之恩,二人之间两世的兄弟情谊。

江峰站在院子里,看着正往外倒腾的那些箱笼行李,没有其他人心中别离的伤感,反倒是兴奋羡慕的紧,心里恨不得立时跟着师傅去投军,建功立业。

叶长生朝他摇了摇头,参军是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事,只有家贫的人才会被征兵,他若不是为了报仇也不会如此行事。

再说,他有顾六爷照拂,去了不用从小兵做起,可江峰不同,以他的年纪只能从底层小兵当起,最是危险不过。

叶长生聘请了县里镖局的镖师护送,听说从这边进入北地,那里很是太平,不像大周和北地之间烽烟四起,盗匪不断,他倒不用太过担心安全问题。

镖师们都是步行,叶家准备了大青骡子拉车,又有四辆是给女眷们乘坐,一路逶迤直到村外。

李义河头天晚上送了二百两银子给叶长生做仪程,李小冉催生了一棵百年人参让爹爹送给花婶,她自己又做了几只头花送给叶子淑。

叶子淑自打过年知道自家要搬走的事后,日夜赶工,给李义河夫妻和李学峰每人做了件衣服。李学峰收到衣服,看了半晌才抿着唇去前面找叶子淑,只跟她说了一句话:“你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就像我爹对我娘一样。”

叶子淑听了脸涨的通红。想到冉儿说他的话,这才忍住羞意,将送他的荷包拿出来,“这里面有五个荷包,你一年用一个,这些都用了之后我们就差不多能见面了。”

到时候两家肯定会商量亲事的。

李义河已经决定带着四个儿女一直送到县城,几个孩子依依不舍师父师娘和淑姐姐。多送一段路。再见恐怕就得等到李学峰成亲之时了。李小冉挤在叶子淑的车上,抱着她哭的稀里哗拉的,她喜欢的人先是哥哥。再是叶子淑,怎么都分离了呢。

叶长生夫妻和村民一一道别,离开了居住近二十年的小山村,开赴了自己新的一段旅程。他站在村头挥手。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花氏的眼泪不停的滴落。哽咽着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里。”

叶长生看了眼妻子哭红的双眼,握住她的手,心里却想着:“这地方总有一天他们一家会荣锦还乡。”

江胜对他的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有伤感又有庆幸。他拉着江峰过来,“峰儿,给你师父磕个头。感谢他这几年对你的照顾。”

江峰二话不说,跪下砰砰砰很实诚的磕了三个头。有些哽咽着道:“师父,我不舍得离开你…”

别人都以为他们二人是师徒情深,只有叶长生明白,这少年是想跟着自己去参军,只是被他拒绝了才会这样怨念。

叶长生受了这个头,将江峰扶起来道:“师父也舍不得你,我走以后,你要坚持练功,过几年我回来是要察验你是否偷懒了。”

他又笑着对江胜道:“应该是我多谢村长这十几年的照拂才是,当初要不是村长收留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村长的大恩大德,我叶长生没齿难忘。”

当初他被李义河救回来,是江胜力排众议留他在村子里落户,之所以收下江峰,也是看在江胜的面子上。不过,这个徒弟相处久了,倒是感情日深。

“长生啊,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将来要是功成名就,别忘了带着子孙回来看看。”江胜说的很深情,让一惯喜怒不形于色的叶长生也有些感动。

说的再多也是要分别的,李小冉哭的眼睛红红的,叶子淑心里也不好过,但她不像冉儿那样有感而发,因而掉了一会眼泪就拿帕子帮她擦了,“别哭冉儿,过几年我长大了,嫁进你们家里给你当了嫂子就能天天见面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刮了刮脸蛋羞她,“姐姐也不知道害臊,现在就说嫁进我们家的话了。要不姐姐别走了,就在我们家住着,过几年直接嫁了正好。”

叶子淑捏了捏她的鼻子,嗔道:“你这小丫头就编排我吧,不是你嫌我说话扭扭捏捏的吗,怎么如今我痛快了你又不高兴了。”

二人在车里笑闹起来,李学峰三兄弟坐在自家的车上,听到前面隐约传来的笑声,都松了口气。

李学思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妹妹终于不哭了,哎,她哭的好伤心啊,真不想让师父走,以后想师父师娘了怎么办?”

李学峰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这还不容易,你好好学本事,将来长大了想他们了就可以去看他们,到时候还可以把妹妹带上,让她也能浏览北地的大好风光,多好啊!”

李学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握着拳头道:“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我会带着妹妹去看她喜欢的山山水水。”

李学坚看着大哥忽悠弟弟,心里却在想,难得冉儿这么喜欢淑姐姐,将来我也要娶一个冉儿喜欢,也喜欢冉儿,对冉儿好的姑娘才行。

二月春风似剪刀,冰雪已经在融化,但车里坐久了,还是很冷,李小冉心疼的道:“早知道这么冷,就让叶叔过一个月再走了。”

叶子淑笑道:“再晚走,到了夏天都走不到,就得直接去过秋天了。”她这么说当然是有些夸张了,但听叶长生说,从这里到北地的府城,据说要走一个月呢。

路上有李小冉作伴,还不觉得寂寞,二人叽叽喳喳说了一路,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到县城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一行人住在客栈里,叶长生看着熟悉的街道感慨道:“这里,恐怕是几年之内不能回来了。义河啊,我在北地等着你,若孩子们大了想奔个前程,就来北地吧!”

李义河茫然的应了,他对于时局不太了解,不过听长生哥的准没错。

叶子淑和李小冉住一间房,她嘴里嘀咕着,“我就喜欢和姐姐一起睡。”她不喜欢和枝儿睡一个房间,以前感受还不深,反正只在哥哥们沐休回来时住一晚,因为过年加上叶长生一家要走,兄弟二人在家呆的时候长了些,李小冉总觉得王枝儿现在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反倒是傅氏越来越喜欢枝儿,认为她勤快,现在熟悉了也挺会说话,嘴巴还甜,说她疑神疑鬼的。

叶子淑听她说起过这事,她本来和王枝儿接触就不多,对此没有太多感触,也只觉得可能人熟悉了胆子大了而已经。只有李小冉知道,她的眼神太活了一些,一看就有些不太安分的感觉,不过她是没有想到,这人和自己一样,都是重活过一次的。这种感觉李学思也觉察到了,发现她对李学武特别热情,看着有些怪怪的。

叶长生和李义河又喝了个酩酊大醉,酒桌上二人谈起年轻时的趣事,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倒是冲淡了几分离别的伤感。

“义河,你是我两世的恩人,这份情,哥哥记在心底,淑儿将来嫁进李家,我绝对的放心。”叶长生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说两世的恩人,可醉酒说的不清晰,而李义河也喝多了,听成两次的恩人,他嘿嘿傻笑着摸摸头,憨憨的道:“长生哥说这干啥,你对我一家的恩情,我可没像你似的挂在嘴边。至于淑儿你放心,我绝对拿她像亲闺女一样看待,要是峰儿敢对不起她,我绝对不饶他。”

与此同时,县城外,一队行商风尘仆仆的敲开城门,拿出一个令牌晃了晃,压低了声音道:“内卫办案,赶紧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城门开了条缝,接过令牌验了下,然后放了众人进城,一行人进了城,三拐两拐,消失在兵丁的视线里。

不多一会,顾府外来了几个黑衣人,趁着夜色悄悄的顺着墙攀进了顾府。

一行人住进了一座较为偏僻的院子,只有正屋掌了一盏并不明亮的灯,其余人规整行李,烧水做饭,悄无声息的好像鬼魂一样。

雍无极懒散的倚靠在抱枕上,手里端着一杯茶出神。

他作为北地雍王府世子,进京为质,幸好他提前有安排,找了个与他六七分像的少年,经过化妆扮做他,而他则在暗处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建起了茶楼、酒楼和客栈,并以后世他们常落脚的“晨光”为名,希望小冉能看到这些店铺,从而猜到幕后的老板是自己。

他把顾琮明也留在了京都,一来是为了监督那个假冒的世子,二来是暗中发展生意和暗线,扩展在大周的生意,他只有一步步将“晨光”做到全大周及各大番地的府城和县城,才能尽快的找到小冉。三来顾琮明是他的心腹,对他有为忠心,留下正好为他招揽一些人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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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雍宁

想到小冉,他的心里一痛,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这一世是否还是孤儿,有没有家人?她有没有在想他,能不能吃饱住暖?

哎,是他大意了,没想到那个任务竟然出现了内奸,要不然他原本应该是和小冉一起去度蜜月的,可是现在却天各一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逢。

这几年他收揽了些人才,可是这天大地大,又没有寻人启事,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难上加难,何况他现在处境不好,外忧内患的,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去寻人,只好这样先扩张产业,有了人有了钱,才可能找到小冉,才可能庇护她过上好日子。

也不知道小冉所处的地方是京都,还是番地,府城还是农村,在这大周,他只好一步步的来,他给顾琮明下了死命令,五年之内,要让“晨光”的店铺开满到大周及其属地的县城一级,这样小冉才有可能看到,才会知道这是他在找她。

他粗粝的大拇指摩挲着茶杯,想到小冉时双眸泛起一丝柔情,嘴角含笑,把侍立在一旁的宁诚看呆了,这位爷有多少日子没见过一丝笑容了,这也太惊悚了吧!

宁义从外面端了一大碗面进来,上面还放着一个鸡腿,“爷,对付着吃一口吧,顾府里现在没有几个人,吃的东西更是少,这鸡腿还是冻的,虽然不是新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位主子能多吃一口,可谁知他并不领情,问道:“你怎么知道味道不错,你尝过了?”

尼玛这给主子的食物他哪敢尝,不对。他试毒时都是先尝的,宁义的脸扭曲了,不知道应该是说尝过了还是没尝。

雍无极哈哈笑道,“行了,看你那哭丧着脸的样,什么大不了的,爷吃就是了。”

这一路上他们也不知道是露了行藏还是京里有内鬼。反正不只一路人追杀他。原本是想直接回北地的,为了躲开那些人,这才拐到玉林县暂住一晚。

晚上入睡前。雍无极照例盘膝运功,他的异能恢复的还算快,最快的是他的内功,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比如那红鱼。比如这内功。

只是可惜,听说那东西百年难遇,若是能找到给小冉吃上两条,她的生命力肯定会更加精纯的。

早餐虽然简单。但比这段日子赶路躲避追杀,吃的都是干巴巴的硬饼强的多,热粥热馒头。宁诚吃的恨不得流泪,以前最不喜欢的普通食物。竟然如此美味。

雍无极嫌弃的敲了他一下,“把你那鼻涕擦一擦,恶心死我了。”

宁诚大惊,他流鼻涕了,还是在主子面前,不能吧,这手已经快于思维抹了一把,接着他苦着脸道:“爷,这么逗属下真的好吗?”

雍无极轻笑,“这日子太沉重了,总得找点乐子吧!”

一席话说的宁诚、宁义二人心酸不已。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如今的雍王府已经大不如前了,府里那几位若再只知道争权夺势,怕是这番地就保留不住了。

“出发吧!”雍无极脸色一正,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散发出来,他这回出来,带的人本就不多,路上折了几个,如今只有七八人,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个个都是誓死效忠他的心腹。

一行人换上普通的行脚商人常穿的衣服,从后墙翻了出去,墙外面已经有两辆青骡车,上面装满了绸缎,旁边站着两个面容普通的汉子,见他们出来,微微一点头,也不言语,赶了车往城门口而去。

一早上出城的人很多,前面这行人足有十几辆骡车,装的都是行李,看样子是要远行,出城后,跟在这些人后面,都是往北地的方向而去。

河水还没有开化,江上不能行船,所以过往人员走的都是旱路。

李小冉一家,一直将叶家送到了县城外五里地,这才依依不舍的挥手,与他们分别。

雍无极看着追上来的三十几个黑衣人,烦恼的挥了挥手,吩咐道:“把人引到山上去。”在这官道之上不好下手,引来官差反倒麻烦。

他们刚上山,李小冉一家一直挥手到叶家拐过山弯,看不到人影,这才折回来,可惜的是二人又错过了,这一错过,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