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不错。”卫少儿的眉稍微舒展了一点,“可是这战场上刀光剑影的,我真是害怕…”

卫子夫突然也皱了眉,“我倒是也有点担心了,真怕这孩子不要命的向前冲,毕竟走之前他说…”

“他说什么?”卫少儿紧张地问道。

“他说他不想娶亲,我说这是已经要决定的事情了。”卫子夫停顿了一下,“他又来找我说,就是皇上已经让他挂帅的时候了,他说如果此仗他打胜了,就要和皇上说,他的亲事他自己决定!”

“他…”卫少儿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愣了半天才说,“他…这是要做什么?自己决定,决定什么?”

卫子夫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难道他已经有心里的人选了,二姐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卫少儿喃喃地说,,“平日里也不见他和谁家的姑娘见过面,怎么突然会这样说呢。”

“看来只有等他回来才能知道了。”卫子夫道。

此后的每一天,汉军都有一场恶仗要打。不管情况是怎么样的,霍去病总是一个人冲在前面,几天下来,跨乌戾山,攻破速濮部,渡过狐奴河,一共踏破了五个匈奴小国,终于望了了巍峨的焉支山。

一连几天的激战,大家都几天没合眼了,累的时候就在赶路的时候在马背上稍微眯缝一下眼睛,小秋光是跟着部队就觉得累的已经不能动了。这次的战争和之前的那场完全不是一回事,上次是一战就结束了,这次是一战接一战,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折兰王已经被汉军逼到了最后的界限,他集结的所有部队,背山列队,准备在焉支山前殊死决斗,如果挡不住汉军,他不是死在战场就要死在浑邪王和休屠王手上,所以他是在最后一博了。

此时的汉军也伤亡近半了,再进一步都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随军的粮草也有限了,毕竟追到焉支山并不是霍去病应该做的,或者说一开始汉武帝就没让他追到此处。霍去病望着焉支上,是冲破这个天堑,还是就此回师?

崔雁看出他在犹豫,赶紧说,“公子不要忘记了,当初皇上和大将军与公子说的,一切只限于焉支山前的,一路连胜已经不容易了,眼下伤亡严重,粮草短缺,不如回师吧…”说到这里他观察着霍去病的脸色,似乎有点被自己说动的样子,他便又加了一句,“毕竟这一战就想收回河西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霍去病脸色一变,没说话。

小秋倒是觉得都打到这里了,如果不冲下去的话,真的是可惜了,虽然她已经累得都要散架了,可是她还是说,“都打到这里了,焉支山就在眼前了,走了多可惜啊,要我说就冲了算了!总要试试吧!”

霍去病点点头,表示赞同,“这里由二王占据已久,想夺回是不太可能。但是我们此次西征就是为了撼其根基,挫其锐气!匈奴人说焉支山和祁连山是天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就是剩一口气也好冲破它!”

“对!”小秋应道,一边帐内的莫归云一行也都赞赏地说,大家满脸神采激扬,崔雁叹气道,“哎…你们啊…”虽是这样可是他眼里也闪着光,似乎有不输给任何人的激情。

“军中粮草如何?”霍去病问管理粮草的骁骑校尉莫归云。

“若是吃的半饱的话,还可以坚持一天。”莫归云想想说,一边的严安国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霍去病听了一扬眉道,“为什么要半饱?明天就是一场恶战了,半饱如何上阵,传我的命令,全军饱餐,以待明日之战!”

小秋想想说,“那明天之后呢?”她虽然吃的不多,可是还是不喜欢饿肚子啊,要是后天没东西吃了怎么办?不光是她,帐内的人都在等霍去病的回答。

他笑了笑说,“明天以后?要是冲不破焉支山我们就全军覆没,还有粮草做什么?要是冲破了,我们不会从匈奴人手里抢吗?”

大家一听,似乎有点想笑,却被这样沉重的感觉压的说不上话,莫归云领命出了帐,人也陆续的走了,小秋还愣在那里,即便是她这样知道战争是会赢的人,也被刚才那番话说的沉重起来。

霍去病见她愣着,半开玩笑地说,“怎么了?害怕了?别担心,你和崔雁在后面就好了,等我们回来也好回不来也好,你们天黑了就往回走…”小秋一把捂上他的嘴,“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们都会回来的!”

霍去病笑了,“那就承你的吉言了!”

冲破焉支(上)天才蒙蒙亮,汉军已经整装待发,一声令下,立刻是一片山崩地裂的呐喊声,汉军击鼓扬旗,势不可挡地冲向焉支山。

一开始在山下列队的折兰王原本还打算着要决一死战,可是没想到汉军气势如洪地冲了下来,吓的魂都飞了,之前下的决心,对二王的承诺,一切的一切都被眼前的景象所代替,汉军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似乎连他身后的焉支山也震动了,他赶紧转身就跑,可是汉军又怎么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霍去病只身冲在最前面,一骑白马直奔而来,似乎一跃就要冲过焉支山,霍去病扬鞭前冲叫道,“后面的辎重全部扔掉!跟上来!不惜一切代价冲过去!”

在队伍最后面的小秋和崔雁也紧跟着队伍,可是毕竟是靠后,加上骑术有限,莫说是看不见霍去病了,连骁骑的影子也不见了,只能在黄沙闭着眼睛冲,看不见匈奴人,看不见队伍,只是向前冲,凛冽的风夹着沙石迎面打在脸上,微微的疼痛感清晰的传来,马上剧烈的颠簸,整个人似乎都要散架了,只有这脸上的痛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马蹄隆隆,征尘滚滚。小秋勉强睁开眼,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隐约能看见自己马蹄下竟然踩着的是汉军的士兵,她一惊一勒马,连马也一惊,竖起了前蹄,差点把她甩下了马。

“怎么了?”一边的崔雁微侧着脸问她。

“下面…”小秋艰难地说,她没想到她会真的看见这些生命在她的马蹄下面。

崔雁知道小秋以前没见过这些场面,又是姑娘家,自然是要害怕的,便说,“你莫睁眼,我们骑慢点罢了。”说着放下了速度,他也知道真要是冲到了前面一场混战,小秋不保,连他自己也不保。

“恩。”小秋应了他一声,慢了下来,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等汉军队伍冲远了,沙尘也渐渐定了下来,小秋和崔雁都睁开了眼,满眼的黄沙上睡着汉军的士兵,也有匈奴人,还有未死的战马,舔着满脸是血的主人低声嘶鸣着,小秋觉得喉咙一堵,一种窒息的感觉涌来。

崔雁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可是还是皱起了眉。

小秋不想看下去了,想唤崔雁一起走远点,突然一个摔在地上的匈奴人猛地起身,刀锋在阳光下一闪,小秋一眨眼,就见他人的刀要落在崔雁头上——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崔雁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后面的匈奴人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手上的刀落在地上,眼睛睁得眼角要迸裂一样,慢慢地倒了下去。

“小秋,你…”崔雁指着手里拿着刀捅在匈奴人腹上的刀的小秋,她紧闭着眼睛,手在微微的颤抖,听叫崔雁叫她睁开了眼,却见那倒在血泊的匈奴人,吓的手一松,她惊恐地看着那人,手猛地向后一缩,“我…我…他…”

崔雁见他人离自己这么近,再加上手上的刀,也猜到他是想杀自己,而小秋看见了,便拿了地上的刀捅了上去,“你救了我?”

可是此时的小秋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她连着后退了几步,不敢看这个人,嘴里喃喃地说,“我杀人了?我杀人…”

“不!小秋!”崔雁见她是给吓住了,赶紧扶着她的肩膀说,“小秋!”

“崔爷爷,我杀人了…”小秋当时只是想着要救崔雁,没想到真的把匈奴人杀了,她似乎要哭了,“我杀了他…”

“你清醒一点!”崔雁摇着她,小秋才回过神来,原来有点涣散的眼神才有了点光,“我…”

“好了!你是要救我才杀他的。”崔雁认真地说,“再说杀的是的匈奴人有什么关系!倒是小秋你,还会保护人了!”

“是吗…”小秋觉得嘴里有点苦涩,也许自己是为了保护别人才杀了他,可是匈奴人和汉人又什么区别,都是一个生命,她想想还是走了上去,忍住恐惧,蹲下来,轻轻抹下那睁眼人的眼皮,原来每次在电视上看见,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当自己真的亲自这么做,当那身体还是热的,当眼皮贴着她的手掌的时候,她的心一揪,泪落了…

“对不起…”

前面的霍去病还在催马向前冲,全军也都紧跟其后,焉支山!焉支山!焉支山也被踩在了脚下!

折兰王还在忙着逃命,突然背后一个重重的感觉扎了进来,一种冰凉传来,他背后被狠狠钉上了一箭,但他没有立刻断气,紧紧抱住马脖子,深知一旦摔下了马,那就是必死无疑了,可是紧接着又是一箭钉了上来,他连头也不能回,只是伏在马上向前冲…

汉军还在继续向前冲,前面与折兰王接应的卢侯王,还在等待着,猛然见就见一片黄沙漫漫,接着匈奴军队就出现了,可是却是一副落魄的景象,赶紧掉转马头要走,这边冲在前面回来的匈奴军队也跟着他们赶紧走。突然,他的手下叫了起来,“折兰王!”

他赶紧看去,只见后面一匹马上伏着一人,似乎背上扎了两箭,他一边撤退,一边让人去接应折兰王。匈奴军队全部后撤到了焉支山后面的大营中。

见情况安全了,卢侯王赶紧让人把折兰王带回帐篷里,可是此时的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嘴唇微微颤抖着说了一句,“霍去病…我…”便一口气没接上来,头一歪。

旁边的人把他背上的箭取下,递给了卢侯王,只见箭杆上刻着:汉骠骑将军霍。卢侯王摩挲着箭杆上的字,停在了那个,“霍”字上,看了一眼已经断气的折兰王叹了口气说,“这是个出名的小煞星难道你不知道?连籍若侯撞到他手上都丢了命,你又怎么能幸免呢?当初何必要夸下海口呢?”

一边的人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后撤吗?“

卢侯王道,“就让他去打去,等到回军的时候我们在出击。”他停了一下,又说,“就算是给折兰往报仇!”

汉军冲过了焉支山,当初所有人都认为是不可逾越的天堑还是被踩在了脚下,可是却没有停下的打算,一边的莫归云忍不住问,“将军,还要冲下去吗?”

“冲!”霍去病喝道,“反正此处也没有可以安营的地方,再冲了几百里,也好吓吓那些匈奴人!”

“遵命!”莫归云得令,领上骁骑冲得更快了。

冲破焉支(下)不过多久汉军就见得一处营地,似乎没有任何的准备的样子,霍去病一挥刀,全便冲了下去,直奔大帐,当白玉骢踏坏帐篷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没起身呢,其中一个年纪不大却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连一句话还没说,霍去病一招手,“带下去!”转眼间整个营地就被夷为平地了。正在清理的时候,小秋和崔雁赶了过来,却见的又是一片血腥,小秋猛地就想起了刚才自己杀的人,心一惊,霍去病还站在那个被踏破的帐篷前,似乎已经清理好的样子,见了小秋和崔雁赶紧叫了他们,“你们还好吧。”

“还好。”小秋说,崔雁看了看问,“这都是些什么人?”他说着指着被带走的年轻人问,小秋也回头看一眼,可能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吧。

“我也不清楚,见了就冲下来的。”霍去病笑道,手上刀拨弄着破损的帐布,小秋突然觉得在一片血腥的味道里夹杂着别的气味,一种让她觉得很激动的味道,似乎连血腥的场面也忘记了,她走近了霍去病说,“你身上带金子的吗?”

霍去病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什么?金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老是能闻到那种贵重金属的味道啊。”小秋喃喃地说,走近了,已经倒塌的大帐,停了一会,掀开布帘似乎在找什么。霍去病见她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还是拿着刀帮她把帐布割开,她停在那个床塌前,想想掀开了上面的铺盖,下面的木制床塌似乎像是一个箱子,小秋打开上面的一个像盖子的东西,里面果然是空的,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出现在她眼前,她伸手拿了出来,有一臂大小,很重,小秋使劲把它搬了出来,解开上面包了好几层的布,突然一个闪着耀眼金光的金人就出来了。

“这…这是!”小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她果然没感觉错,这么大一块的金子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呢!

不光是她,霍去病,崔雁,包括围过来的士兵也惊呆了,大家都看着这个金人。队伍里的向导叫了起来,“这是二王祭天的小金人!”

原本在大漠深处的浑邪王和休屠王等着折兰王的消息,他们是预计好了,本也不指望折兰王能打胜,只是想有他在前面,汉军估计也冲不到焉支山,怎么说也能把汉军拖垮了,历来汉军是打了胜仗就回军的。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突然却得报说折兰王军队全被汉军击垮了,折兰王已经死了。

虽然吓了一跳,可是浑邪王还没有慌张,“罢了,反正过不了焉支山了。”若是能打成这样汉军伤亡也应该不轻才是。

“可是…”报令的匈奴兵颤抖地说,“汉军已经冲破了焉支山,这会怕是要冲进来有一千里了…”

“什么!”浑邪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休屠王脸色一变,赶紧问,“难道汉军没有伤亡吗?”

“不…说是汉军也伤亡过半了。”匈奴兵小声地说。

“伤亡过半还推进一千里!”休屠王叫了起来,惊慌地看着浑邪王,他咬着牙说,“看样子就是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会冲进来的!。”

休屠王回道,“从一开始,单于就不把他放下眼里,这回看他怎么说!”

浑邪王沉下了脸说,“单于肯定会说我们作战不利,这!我们两的谁不比这霍去病的老子还大!怎么偏偏遇了他就损兵折将呢!单于是要发火了!”

“发火?谁他去吧!我们还是避开的好,如今他锋芒正锐,我们打不起,难道还躲不起?等他再进了一千里,别说我们不出手,他的军队也吃不消了,破了焉支山,我们还有祁连山不是吗?”休屠王想想说。

“想不到啊。”浑邪王叹气说“我们在马上过了半辈子,如今却要给一个娃娃让路!好吧,明天就后撤吧。”

“为何要明天?”休屠王问道,他觉得还是赶紧撤了的好。

“可是我儿还没回来。”浑邪王说,他指的是在此处前另一处营地,他的儿子还在那里。

“我看…”休屠王道,“汉军已经冲了下来,令郎还不来,我看是凶多吉少了!”

正在这时,帐外冲进来一个匈奴兵,样子很狼狈,急急忙忙地说,“二位王爷!快撤吧!大事不好了!汉军向猛虎一样冲了下来了!王子,相国还没起身,他们冲压了下来,一下子营地就乱了,王子也落在他们手里了!”

“啊!”浑邪王一听差点要栽倒了,身边的人赶紧扶住他,休屠王赶紧问,“那我们祭天的小金人呢?”

回报的士兵说,“王子都被带走了,大家都落跑了,我是赶着跑来回报的,谁管那个呢!”这话一说,休屠王的脸也一片惨白。

这一战,汉军俘虏了浑邪王子,相国,都尉,连祭天的小金人也到了手,可是汉军自己也伤亡很大了。入夜后,汉军干脆就在这里安营休息了。霍去病在帐内想着什么,小秋撇着嘴嘟囔着进来了,似乎满脸的不悦。

“怎么了?”霍去病问她说,听崔雁说她竟然拿刀杀了一个匈奴人,没想到她胆子还真不小,原本一开始她要跟来自己就不愿意,怎么说这次的艰苦和危险他也想到了,没想到她一路上竟然跟了下来,还用处不小。

“还不是那个金人!”她坐下来说,“明明是我找到了嘛!凭什么变成战利品要充公啊!”

霍去病还以为她是因为累了或者是因为杀了人心里不安,因为崔雁还和自己说她情绪不是很稳定,自己还在想要怎么安慰她,没想到她竟然再烦恼这个,“你原来在想这么?”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怎么自己就忘了她的本性呢!

“我为什么不想啊!”小秋解下自己腰上的水袋狠狠喝了一大口,一抹嘴说,“本来就是我找的,要不是我,估计你们就连着那个床都给清理掉了呢!既然是我找的,那就我的吗!”

霍去病知道说到这些她是没理可以说的,也知道怎么大的金子要她看着被拿走,肯定是不愿意的,他想想说,“其实这个也没办法,如果这个很小。好比你上次拣个金扣子什么的,这样的东西那就是你的了,可是如今这么大一个金人,而且不光是我看见了,全军都看见了。”他看看小秋还是嘟着嘴,笑了一下说,“这可不是一块大金子,那样倒还好了,这个既然是祭天的小金人,那就有它的意义了,这个是一定要带回朝的。”

小秋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就是心里不舒坦,早知道这么大的反而不是自己的,还不如让她拣着小元宝好了!

长安,夜,桑府。

桑弘羊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个写了字的绢布在想着什么,桑夫人进来了,“弘羊啊。”

“娘!”桑弘羊赶紧起身,桑夫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桑弘羊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桑夫人说,“最近见紫阳有和你来往…”

“恩。”桑弘羊不知道母亲要说了,简单地应了一声,把绢布塞到了衣袖里。

“娘是想啊。”桑夫人说,“你要是喜欢紫阳,如果现在的紫阳还能接受你的话,娘也不反对了。”

“真的!”桑弘羊虽然是觉得就算母亲不同意自己也要和紫阳在一起,可是如果能得到母亲的同意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桑夫人点点头,“你爹也是这个意思。”她轻叹气说,“如果我一开始就明白就好了,这样青阳这孩子也就不会…”说着她拿着绢帕抹了抹眼角。

“娘,您也是为了我想才这样的。”桑弘羊虽然很气母亲当年的做法,可是如今母亲已经悔悟了他又怎么会继续怪她呢。

“罢了。我和你爹准备过些日子去洛阳了,我们也想安享晚年了,如果你们能在一起的话家里的生意以后就交给你们打理了,二来,我们也想去看看青阳的坟…”她说着起身向外走,“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出门的时候她又转身说,“你先替我们对秦家赔罪吧,过几天等你爹有时间我们还是去秦家登门赔罪吧。”

送走了母亲,桑弘羊站在院子了,望着天上的明月,如今只有等紫阳的同意了…可是她,对自己还是保持着距离,这该怎么办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实在是憋不住了

同样是我开的坑

一个那么多人看^^^

这个就这么冷^^评论更少!

我好妒忌自己的那个坑啊!

祸不单行(上)次日一早,当浑邪王和休屠王已经撤离的时候却在路上得报,汉军一早就后撤了,这才让他们松了口气,料得着霍去病是伤亡严重,粮草不足就走了,琢磨着一两年内是能有个安宁了,但是还是又深入了大漠,焉支山一带是不敢再留了。

汉军又翻过了焉支山向回走,也是打杀了好久,再加上踏上的归途,士兵的心情都还不错,小秋也和霍去病说笑着,似乎大家都很随意了。

突然后面看护辎重的骁骑队里的莫归云冲了过来,“霍将军!后面突然来了一支匈奴骑兵紧跟着我们。”

霍去病一下皱了眉,他都因为粮草人员问题不打了,这匈奴人还自己找上来?他问道,“什么人?”

“为首的据说是卢侯王!”莫归云说,又加了一句,“就是那日接应折兰王的,可是跑的比谁都快!”

“骁骑还有多少人?”霍去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