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上一章:第 68 章
  • 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下一章:第 70 章

“除非你放弃警察的工作。”阮雪琴看着眼前因为工作而神情憔悴的男人,叹了口气,她也并非是铁石心肠之人,这是她女儿喜欢上的男人她也多少会有顾忌,更重要的是,在来之前她看过素凯的照片,但都不及亲眼所见来得真实,这小伙子远远要比照片中还要俊朗不凡,尤其是眉宇间的英气,的确可见是人中龙凤,也难怪她的女儿会痴迷于他,这个素凯,身边怕是不止澜澜一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吧。

素凯闻言后抬眼看着阮雪琴,皱眉,“放弃做警察?”

“没错,如果你能放弃做警察,我倒是可以考虑你们在一起。”阮雪琴还是动了恻隐,她自诩看人不会看走眼,这个素凯会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但前提条件下时他要有所舍弃才行。

素凯盯着杯中微微晃动的咖啡,眉间的川字纹锋利严肃,那晃动的咖啡倒映了他的眼,眸底深处有一丝难以言语的楚痛如涟漪般扩散,痛楚之中有一瞬的迟疑。但很快地,脑海中窜过一抹小小的身影,那身影战战兢兢地蹲在墙角,露在衣袖外的手腕上还有未散的淤青。

目光陡然变得清晰和坚决,再抬眼时,素凯的神情亦恢复以往的平静,淡淡说了句,“抱歉,从我第一天做警察起就决定,这一生我都不会离开这个行业。”

阮雪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真是遗憾,看来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了。”

“我可以跟叶澜断了联系,但有个条件。”素凯语气薄凉。

“请说。”

素凯盯着阮雪琴却冷笑了,“这么痛快?难道不怕我向你们叶家索要巨额补偿吗?”

阮雪琴不怒反笑,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如果能用钱来打发你和澜澜的关系那倒好办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关键是,素警官你不是一个可以用钱来打发的人。”

“如果能让叶澜这么认为也不错。”素凯攥了攥拳。

阮雪琴微微诧异,“这就是你的条件?”

“你错了,这只是我给你的友情提示。”素凯的语气凉到了极点,“我的条件很简单,别让叶澜嫁给像柳钲那样的纨绔子弟,他吸毒泡妞什么烂事都做,别让这种人毁了叶澜一辈子。”话毕,他的心口像是被人拿刀狠狠划开了个大口子,从未有过的疼痛近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阮雪琴征楞了很久。

而素凯始终盯着阮雪琴,那双眼如鹰隼般锋利坚持。

“我答应你。澜澜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给她选个最适合的对象。”

听到承诺的素凯点点头,起身,“我还有犯人要审,抱歉。”

“记住你自己的承诺。”阮雪琴强调了句。

素凯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阮雪琴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华丽丽分割线————————

南非,开普敦

竞投的前一天,是个雨天。

雨水敲打在玻璃上噼噼啪啪地搅得人心遭乱,夹杂着电闪雷鸣。素叶睁眼时是早上八点半,可窗外依旧是朦朦胧胧的阴暗,窗外依旧是朦朦胧胧的阴暗,转头,床的另一边已是空空如也,枕头上还留有年柏彦身上干净的木质香,再远能透过窗子看向大海,在海天之间是大团的乌云,越是临近海岸就越能清晰看到乌云近乎压向海面的壮观景象。

来南非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遇上下雨天。

房门推开了,是年柏彦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后来到床边,伸手轻抚了下她的头,“被雷声吵醒了?”

“嗯。”素叶懒懒地应了声,毯子下是光裸的身子,每个骨骼和细胞都因为他昨晚的热情而变得慵懒不想动,见他穿戴整齐大有出门的架势,忍不住问了句,“外面下那么大雨你要去哪儿啊?”

☆、年柏彦,我爱你

又是一道闪电,将玻璃映得锃亮,闪电在海边近乎压下的乌云中闪耀穿梭,像是云的脉搏,分散到了各个角落。年柏彦的脸颊在光亮的映衬下看似愈发温柔,低笑着对她说,“我再去矿上看看。”

“去约堡?”素叶吃了一惊,她以为他不过是回公司开个会。

年柏彦点头。

素叶赶忙起身,毯子从肩头滑落,便又拉起毯子遮住赤.裸的身子,看了看窗外又看向年柏彦,“明天上午就竞标了,你今天去约堡?”

“已经安排好了直升飞机,我快去快回,放心。”

素叶抿抿唇,伸手搂住他,“那我跟你一起去。”

“外面下雨你哪儿都别去,在这儿等我回来。”在公寓他已经安排好了保镖看守,她待在这里最安全。

素叶原本想要坚持同往,但转眼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点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年柏彦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起身。

是亮脉锃是。她抓过睡裙胡乱披在身上,跟着一起下了床,到了客厅后将外套和公事包递到了他手中,欲言又止。年柏彦见状后笑了,又折回身搂她入怀,“怎么了?”

素叶也不想遮掩心中疑问,抬眼看着他,“好端端的为什么去矿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要看的是准备竞投的钻矿。”年柏彦将她一缕长发捋起别于耳后,语气低柔,“明天就要竞投了,还是要谨慎些的。”

素叶明白,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经过那场枪战,她真正理解到命悬一线的含义。

“放心,晚餐的时候我就能回,等我。”

“嗯。”

年柏彦将她在怀中又搂了一会儿,正要转身,窗外又是一道电闪雷鸣,震得近乎要将天地劈成两半,素叶不知怎的,心口突地一个冷颤,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脱口,“柏彦!”

他扭头看着她。

素叶的脸色略有点苍白,她的背后是大片的阴沉海域,如镶嵌在天海一线间的漫画少女般惹人怜惜,紧紧攥着年柏彦的袖子,良久后轻声道,“年柏彦,我爱你。”

她从未这般平铺直叙地对他说爱,所以当这几个字脱出口时是难以言喻的悸动和不舍。而这几个字的力量也震荡了年柏彦的心,像是巨浪拍过礁石般在心头炸开数不尽的浪花,促使他转身上前一把将她搂住,收紧的手臂不难看出他内心的喜悦和满足。

素叶与他相拥,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与她同样狂跳的心跳声,呢喃,“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能丢我一个人在南非,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这样的天气令她不安。

年柏彦的心差点快被她揉碎了,捧起她的脸,深情的眼是化不开的认真和坚定,他道,“我绝不食言。”

话毕低头,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华丽丽分割线—————————

素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警局,不过是从咖啡厅到警局几步远的距离,他像是走完了长征似的倦怠。等回了审讯室,见手下还没从涉案人员的口中审问出任何问题后,心头的火“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拍了拍手下的肩膀,不悦道,“我来。”

手下点点头,离开前看了一眼素凯的脸色,心头惊了一下,极度铁青的一张脸。

待手下离开后素凯拉过椅子坐在了涉案人员的对面,将手里的记录表“啪”地一下扔到了桌上,语气冰冷,“赶紧给我老实交代,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被审问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得细皮嫩肉,但就是八个不服是个不横的,干脆伸开腿往桌子上一搭,懒洋洋道,“警官,我家人已经在赶往警局的途中了,我懒得跟你多说一句话。”

“有钱了不起是吧?”素凯看过资料,家里经商,是个富二代败家子。

小伙子冷哼一声,压根不搭理素凯。

素凯原本就一肚子火,见状后起身,“你不说是吧?”

小伙子斜眼抽了他一眼,还是没吱声。素凯的眼燃了愤怒的火焰,大步上前,大手一伸像是抓小鸡似的将小伙子揪住,小伙子还没来得及惊叫,素凯的拳头便落了下来,直接砸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小伙子惨叫一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素凯还不算完,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似的又补上了几拳,拳拳打在了他的身上,留着他的一张脸没动。

素凯的拳头狠,打得小伙子鬼哭狼嚎,抱着头大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救命啊——”

所以,当审讯室的门被撞开,听到声音赶过来的几名同行们纷纷大惊,他们看到办案一向铁面无私做事有条不紊的素警官此时此刻像是发了疯似的对涉案人员拳打脚踢,冲进了赶忙将其拉开。

涉案人员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指着素凯,“我、我要告你,我要告死你!”

素凯恨得又想要往前冲,手下赶忙按住他,“头儿、头儿!你消消气,我来审我来审。”

几人赶忙将涉案人员拉走。

素凯双手搭在桌子上,像是头愤怒未散双眼被染红的雄狮,再抬手,一把将椅子轮到了墙上,椅子砸在墙壁上分崩离析。

——————

年柏彦离开后,素叶简单用了下餐,收拾好后准备出门,门口有保镖守着,见她穿戴整齐要出门便上前道,“年先生吩咐了,您要是出门的话,我们必须随同。”

素叶自然不是任性不懂事的女人,也明白年柏彦的用心良苦,点点头,“我打了斯密斯的电话,他马上能来接我,你们其中两个跟着我就行,剩下的看着公寓。”公寓里还有些年柏彦的文件,虽然她不知道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但还是以防万一得好。1csb1。

“是。”保镖见她不但配合还冷静自持地安排好一切不由得征楞了下,很快点头。

没一会儿斯密斯来了,身边没跟着贝拉,许是她跟着年柏彦一同去了约堡,见素叶站在公寓门口后马上撑了把黑色大伞快步上前,笑道,“下雨天外出的感觉还真糟糕极了。”

“会不会对直升机的飞行有影响?”她直接想到了年柏彦。

斯密斯想了想,“会有影响,但你放心,开直升机的是有了四十多年经验的老师傅了,绝对没问题,而且今天就只有开普敦是雨天。”

素叶这才放心,抬眼看了头顶上的大伞,打趣道,“斯密斯,你真应该打把白伞或花伞。”他原本就黑,今天又穿着深色的衣服,再加把黑色大伞,配合电闪雷鸣的阴雨天,打远一看只能看见他那两排大白牙了。

斯密斯明白她的意思,哈哈大笑为她打开车门,“那多不符合我的身份。”

素叶笑了,心情稍微轻松了些。

**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行驶在街道上,出了公寓,雨势更大了。最终车子在一处豪华酒店停了下来,素叶叮嘱保镖在附近活动,独自一人进了酒店。

直梯直达顶层,中途未停,这是专供酒店贵宾使用的电梯。奢华的澳洲长毛地毯从电梯口一直蔓延到了走廊尽头,绚丽的水晶悬灯富丽堂皇,墙壁挂有来自伊朗纯手工的壁毯,增添了酒店的异域风格。经过特殊技术处理的钢化玻璃遮住了窗外的电闪雷鸣,整个走廊安静得一丝动静都没有。

素叶走到一间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后抬手按了下门铃。

酒店的门很快打开了,紧跟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男人活色生香的身躯,半罗着上身,下身只系了条围巾,他的背后是大片鹅黄色光亮,使得他的肤色看上去也折射着麦子般诱人的光泽,不输于年柏彦肌理分明的胸肌和强壮臂弯,亦不输给年柏彦赤身时所带给女人的深度you惑,素叶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只妖孽。

见来者是素叶后,他哀嚎了一声,“你的速度也够快的了。”

“纪东岩,你这个人向来不起早。”素叶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冲着他晃了晃,“我特意等到十一点才来找你,给你足够的睡眠时间了。”她不是不记得在内蒙时他是如何赖床,那么拥挤的蒙古包他还能睡得四仰八叉,要不是年柏彦拿话激他,他压根就起不来参加比赛。

时间总是会无形之中改变些什么,那次在内蒙,她有心调和他和年柏彦之间的矛盾,事实上也能证明他们两人联手真的会战无不胜,但现在两人又身处南非,明天的战役不再是两人联手而是针锋相对,想起这些,素叶就觉得惋惜。

纪东岩侧身让她进来,打了个哈欠,又抓了抓乱成鸡窝的头发,见她肩头有点湿,便问,“外面下雨了?”房间里挡着窗帘,又十分安静,他不知道外面情形也正常。

素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所以你最好穿好衣服,相比在外面找餐厅,我更希望酒店人员直接将美食直送房间。”

☆、想听你的实话

纪东岩双臂环抱于胸前,懒洋洋倚靠在一旁,“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找你的确有事。”素叶毫不遮掩。

纪东岩挑眉,看了她良久后打了个哈欠,“介意我先洗个澡吗?”

“请便。”

他钻进了浴室。

素叶开始打量这间套房,面积不小,格局设计合理,卧室、起居室、会客厅、私密书房等都不吝面积地分开,还有独立的健身房,纪东岩的东西放得哪都是,不难看出他在这里住了挺长时间。大致观赏了一圈,推门进他卧室时,床上略显凌乱,毯子散落在地,床头放着只红酒渍已干涸的长脚杯,杯子旁散放着几本商业杂志。

卧室的尽头还有个房间,是书房的位置,想要进到书房就必须得穿过卧室,这也是其私密性的设计。书房的门没锁,所以素叶哪怕是站在卧室门口的位置都能隐约看到书房地面上铺的长毛地毯的一角。不知怎的她的心脏蓦地加速跳动了,书房里,总会放一些私密文件吧。

心底最深处,一股类似邪恶的力量迅速衍生,素叶的双眼死死盯着书房的位置,只要穿过卧室,只要进到书房……

这力量促使她移动了脚步,一点点进入了卧室。尖细的高跟鞋踩了上前,被地毯吸去了声响,卧室里充塞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属于纪东岩的。素叶终于穿过了卧室来到了书房门口,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后进了书房。

书房的面积不小,背景是开普敦最繁华的都市一角,这处酒店占据了开普敦最好的商业位置,得天独厚的高度和角度又能将开普敦的美丽尽收眼底,只是今天下了雨,窗外滂沱雨势模糊了这角繁华的视觉,阴沉沉的天气所带来的阴沉沉的光线,却也足够让素叶将书房的环境打量个清楚。

很难得的,书房里十分整齐。

桌子上的电脑呈现待机状态,指示灯的光收敛到了最微弱的程度,旁边放有成摞的文件夹,不难推测这几天纪东岩都是在这里处理公事的。

素叶伸手,手指在碰触文件夹的瞬间又停住了,攥了攥手指,缩回手指时却不小心碰到了电脑键盘,紧跟着屏幕亮了,没有所谓的密码验证,直接就能看到文件的界面。

如同触碰到了潘多拉盒子!

素叶整个人都僵在电脑前,盯着界面上那几个文件的文件名,看得出这些文件是按时间进行分类的,因为她一眼看见了最前头的文件,文件名很怪,字母和数字组成,后带有英文名称,标书的意思。素叶仔细分析文件名称中的字母和数字,总觉得眼熟,大脑拼命搜寻有关联的记忆,很快定格在年柏彦带她乘坐直升飞机直飞钻矿的一幕。

蓦地记起,这些字母和数字是指代地理纬度,而这个地理纬度就是约堡的那片钻矿,她在直升机上听过年柏彦说过钻矿的纬度。

目光重新盯回文件上,这么说来,这个标书就是有关约堡钻矿的。

心脏近乎跳到了嗓子眼里!

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微微眯着眼,眼里只有标书这两个字在拼命窜动,窜得她心慌意乱,手指缓缓探向键盘,光标落在了文件上,只要她点开文件,只要她能看到里面的内容,哪怕是看到了标书上标有金额的位置……

那么,纪东岩这次就一定会输给年柏彦。

素叶的手指攥紧松开,松开再攥。

窗外,乌云压得更低,近乎透不过气的黑暗。

她的眼却陡然亮了下,如暗黑云层中的星子,耀过光灿坚定的光。她手指敲下,那份钻矿的标书终于打开。

标头清晰明白的字迹令她更为激动,她猜得没错,就是有关这次竞投的文件!

素叶只觉得呼吸都艰难了,气流似乎无法从鼻腔里正常油走,她只能听到心脏在胸腔中扑腾腾乱跳的声响,这声响又浮游上了耳朵,耳膜尽是聒噪的声音,不知是书房的气流太过窒闷还是,她做贼心虚,总之大脑开始出现涨涨的窒息感,太阳穴都跟着一鼓一鼓地涨。

手指倏然停止了,她只看了一个文件名就再也没继续看下去。矛盾冲刷着心情,一方面她知道只要再多看一眼就能彻底帮到年柏彦,另一方面她又知道这种构成商业犯罪的行为不但会使纪东岩在这次竞投中一败涂地,更会令她这一生都处在内疚之中。

她,到底要不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帮到年柏彦?

素叶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压了压胸口后,终于,还是缓缓伸手,倏然关掉了文件。1cuuT。

心中的彷徨不安及紧张也跟着消失殆尽。

紧跟着是男人慢悠悠的声音闯进了她的耳朵,“既然都打开了,怎么不继续看下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素叶一跳,她猛地回头,恰巧窗外划过一道闪电,将站在书房门口的男人映得格外清晰。

纪东岩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依旧懒洋洋地倚靠在门边,刚刚洗过澡的他还是半罗着上半身,水珠延着短发的发梢滴在了锁骨,结实的胸肌上还沾着光莹的水珠,下身的浴巾换成了一条宽松的家居裤,纯白色亚麻质地,看上去显得愈发地慵懒。

只是,他看向她的眸暗沉了些,眸底如同初冬时刚刚结了薄冰的湖面,岑凉了很多。

素叶从未见过纪东岩这般薄凉的眼神,刚刚一瞬扬起的紧张和被人现场抓个现形的尴尬很快压了下去,她没立刻起身,始终坐在椅子上,看向他波澜不惊,“相比去揣摩一份标书,我更希望从你嘴里获知答案。”

纪东岩笑了,朝着她走过来,于她面前停住脚步,嗓音在她头顶扬起时略带讥讽,“不愧是从事心理行业的,这个时候了还能不动声色。”

“我刚刚完全可以一字不差地看完文件。”她仰头与他对视,这么说不是想给自己开脱,只是想要告诉她,她是绝对珍惜与他的友谊。

“那我是不是还要对能在你心里留有一席之地感激涕零?”纪东岩绕到了她的身后,双手压在了她的肩头上。

“纪东岩,我知道我刚刚差点犯了错,其实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打算跟年柏彦公平竞争。”素叶挺直了脊梁,他的手指压在她的肩头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亦能感觉得到男人指尖的温度,还有掩藏在浅笑下的不悦和谴责。

肩头上男人的手压了压,“说的具体一点。”

“三亿。”眼前的电脑屏幕暗了些,她恍惚能看到身后男人的影子,直截了当道,“那天出海,我听到了你要求对方转账三亿的话。”

纪东岩笑,“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个语言通。”

“纪东岩,那片钻矿的潜在价值保守估计都不能低于10个亿,这是当时亨利给出的价值评估,我很想知道,这10个亿有没有你串通亨利轩提价的成分在里面,如果跟你无关,那么如此价值庞大的钻矿,你为什么只准备三亿?”

“我也很想知道。”头顶上纪东岩的声音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缓缓靠近,他的双手延着她的肩头也逐渐滑下,从她的手臂下移,最后以结实的手臂将她彻彻底底圈在怀中,与她手指教缠,脸颊微微偏过,薄唇离她的脸颊近在咫尺,“年柏彦究竟哪里好,为什么你就不能这么死心塌地地对我?”

“在我心里,你和年柏彦一样重要。”素叶挺直着身子,没挣扎亦没愤怒,“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知道你和年柏彦之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我相信在最关键的时候你们最在乎的还是彼此,所以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吗?”

纪东岩盯着她的脸,一言不发。

“年柏彦不知道三亿的事儿,我也没跟他提及过。”素叶说着转脸看着他,与他的目光相对,“因为我想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实话!”

纪东岩微微挑唇,“想听实话是吧?”

素叶目光坚定。

纪东岩唇际的笑倏然扩大,竟突如其来地压下脸,准确无误地封住了她的唇。

纪东岩盯着她的脸,一言不发。

“年柏彦不知道三亿的事儿,我也没跟他提及过。”素叶说着转脸看着他,与他的目光相对,“因为我想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实话!”

东倚的的请。纪东岩微微挑唇,“想听实话是吧?”

素叶目光坚定。

纪东岩唇际的笑倏然扩大,竟突如其来地压下脸,准确无误地封住了她的唇。素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双眸陡地瞪大,紧跟着挣扎起来。然而纪东岩变得强势,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大踏步走出书房,将她直接扔在了床上,不管不顾地压下健硕的身子。

“纪东岩——”

刚冒出的话又被纪东岩堵回了嘴里,他借机狠狠撬开了她的唇齿,霸道索取她口腔中的芳甜,将她两只推搡着他胸膛的手反剪于头顶,强健的身子压住了她拼命挣扎的娇躯,吻变得愈发蛮横强烈。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纪东岩的大手近乎能将她的骨骼捏碎,他的吻也开始变得愈加强烈而危险,素叶被他压在身子下面,喘气都有一瞬的困难,他的气息侵染了她的口腔,下一刻又转为缠绵,落在她脸颊的气息开始变得浑浊炙热。

身上的男人只穿了件薄薄的家居长裤,所以素叶轻而易举想察觉出被激起的欲望,铬得她的大腿内侧生疼,她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更加不敢乱动。怀中女人的突然静止令纪东岩更加热情如潮,箍住她手腕的大手始终未松开,另只大手却延着她的锁骨蔓延而下,钻进了她的衣衫之中。

男人的手指修长滚烫,在贴合她肌肤的瞬间她蓦地全身收紧,纪东岩微微撤离了她的吻,看向她的眼神因染了晴欲而变得愈加阒黑,如天际的黑洞足可以吸纳一切,女人在他的怀下如即将被拆分的人鱼,衣衫凌乱了,大片茭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如鱼尾上的鳞片似的泛着耀眼的光泽,她的长发披散在床上,像是铺散开来的海草,有一缕教缠在她的脖颈,素黑的发丝与皎洁的肤色形成最you惑人心的对比。

素叶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生怕稍稍动弹便会激起他更加大胆的动作,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指触碰到了胸衣边沿,他只迟疑了两三秒便探了进去,紧跟着重新低头,再次堵上了她的唇。

可在下一刻,纪东岩便痛呼了一声,马上弹离了素叶的身子。

素叶整个人像是被捞上岸即将奄奄一息的鱼,大口喘着气躺在那儿,目光却死盯着纪东岩,胸前的深壑随着她急剧的呼吸上下起伏若隐若现,而纪东岩捂着嘴,不可思议地与她对盯,良久后擦了下被咬破的唇角,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要想强上了你是分分钟的事!”

素叶当然相信,敢情这家伙之前是在她面前假装柔弱了,刚刚她挣扎时才发现他的力气大得很,如果他要想乱来她也无法挣脱。当他撤离她的身体时,窒息感才逐渐消失,她的呼吸才开始变得顺畅。“所以,你想要迫不及待地向我证实男女之间没有真正友谊是吗?”

纪东岩倏然蹙眉,眸底是复杂难解的神情,身子凑前,这一次只是伸手钳住了她的肩头,“凭什么他就能得到你?凭什么?”

“凭我爱他。”素叶静静道。

纪东岩掐住她肩头的力道陡然增大了很多。

素叶忍着疼,与他对视,“你今天想用强的,我逃不过,那么我也干脆不逃了,你能得到我,但是无非就是更让我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你我之间,不会有真正的友谊。”

“好,你不就是想借着友谊来套实情吗?”纪东岩凑近她,眼神变得危险,“我就坦白告诉你,我是想整死年柏彦,这次竞投说白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钻矿,就是我拿来要扳倒年柏彦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