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原来做了这么多,甚至把‘财富’推向风口浪尖,冒‘财富’股票下跌的危险,只是为了逼迫她,断她后路,然而,重蹈覆辙的事儿,她白随心不会干!

干脆尖亢的女音袭入耳膜,高高在上的藤老板还是有些受伤!毕竟,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把如此心思用到一个女人身上,然而,这女人似乎不领情啊!

“静好,难道昨日休息室的事情不代表什么吗?”

“少给我提这件事。”她们是又有了关系,可是,那都是他强逼她的,昨天在藤宅休息室里,她是被他强上的,那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藤瑟御,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今后,我还会有自己的家庭,你这样子搞,我真没脸见人了,难道,你对我的伤害还不够深吗?”

四年前那样伤害她,如今,又把这件老掉牙的事情翻出来说,她要怎么样活下去,永远活在四年前的阴影里吗?这样,他才甘心吗?

“除了我,没男人还会再要你,这就是我真正的目的。”他从白色耀眼的老板椅上起身,俯下头,下巴几乎就挨着了她的额头,随即,鼻冀尖就飘弥着一缕淡淡的天然体香,是他想念已久的花香味,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男人眸底深处延伸出来的狂放与誓在必得的光芒让她惊惧地后退了一步。

原来,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把她名声搞坏,让男人们当她是瘟疫,然后,她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死变态。”随心气火攻心,抓起一沓文件就狠狠砸到了他身上,而他居然笔直立在那里,躲也不躲,无数绿色的文件夹从他肩膀上滑落,有的掉到了地上,有的则飘落到了桌案上,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大响声。

他虽然未躲,但满面笼罩上的寒霜,以及眸光深处跳跃的火焰都说明男人忍到了极致,抬手握住了她尖巧的下巴,薄唇倾上,两唇之间只剩下零点零一的距离!灼热的气息吹吐在她雪嫩清滢的脸蛋上!

她几乎是抵着她的唇说的。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开你,你沈静好,只能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认命吧!”

薄唇勾起一抹邪笑!那笑容让她胆寒,心惊!他就像是一只恶魔,无论她如何逃,终究也逃不脱恶魔的手掌心!

“是吗?”她是一个从不服输的女人!

“你知道的!”远山黛眉轻扬!

“我这人没什么出息,但,脾气却是倔得很,四年前,你之所以能伤害我,不过是仗着我喜欢的那颗真心,我不可能,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在一个男人身上跌倒两次!”

她狠狠地向他宣战!

拍掉他捏握着自己下巴的大掌,那掌心薄薄的粗茧划得她下巴有些生疼!

“藤瑟御,别再幼稚,即然四年前放了手,如今,又何必假惺惺,我没任利用价值的,你一直都知道。”

她一步步地退走,就在女人含着绝怨与悲愤转身而去的那一刻,男人眸中深潭狂风肆虐,挫败的感觉在他心头萦绕,狠狠一拳砸到在办公桌案上,沈静好,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你是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你从我身边逃开,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静好,她怎么能让他这么疼!

随心跑出‘财富’大门,手机就响了,由于心情极度狂躁,她不想带着这种情绪回家,便应允了另一个男人相约!

未恢复记忆前,她是非常讨厌眼前这个男人的,对,只能说讨厌,因为比起藤瑟御对她的伤害,眼前这个男人只能算是大巫见小屋,她以前觉得自己恨雷锦川,现在,她才明白,那不叫恨,而是讨厌,她对藤瑟御那种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撕裂的情绪,才是一种绝世的恨与怨。

这是一间装饰风格简约的咖啡厅,据说老板娘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现在的年轻人,在上学期间就懂得自己出来创业了,真是与她那时太不一样了。

往事是不堪回首的,与藤瑟御在一起的那几年,她一门心思全用着讨好他上,根本不曾去思考过自己的未来,她对他,不因为他高贵的身份,俊帅迷人的外表,只因他是藤瑟御。

点了两杯蓝山咖啡,再要了一杯果汁,许久不曾见面的俩人开始了闲话家常。

“筝儿,瞧你,眼角下都有黑眼圈了,昨晚又是一夜奋战?”

雷锦川自从回国后,时不时都会往白家走动,当时了解随心目前所有的生活状况。

“嗯!”轻呷了一口咖啡,浓郁的清甜味蔓延在舌尖上,泛滥至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片肌理!

“真没必要这么拼啊?”雷锦川的眼眸深处涌现淡淡的心疼。

“女人太拼了,易老!”

“人嘛!总是会老的,三十几岁的人不可能与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吧,不老岂不成妖精了!”

“没人要,去尼姑庵当姑子去!”

“哪能,这么倾国倾城的女人当姑子可惜了,我可舍不得,跟了我吧!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男人一双漆黑如星空的眸子凝睇着她,眨也不眨,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像是玩笑,然而,又好像不是!

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曾对她说过:“跟了我吧!跟着我,有VIP卡刷着,有佣人侍候着,我能给你带来天堂般的生活!

然而,现在,她明白了,那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他让她见识到了地狱的残酷,她生囡囡的时候,就是在那样痛苦的煎熬中,差一点血崩离开这个人世!

“雷,最近你公司营来还好吧?”

“别谈这事了,我卖下的那两块地皮,让我亏损了差不多两千万。”

“没事,御洲那块是稳赚不陪的。”

雷锦川为了打击‘财富’,从藤瑟御手中抢过去两个商业业务,御州那个还是出卖商业机密给他,才成功完成洽谈商业事务。

她当然熟悉整个运营情况。

“要不,你过来帮我,价钱随你开,怎么样?”

他对法律方面也不精通,深怕被对手钻了漏洞,下以黑手,都说一个精明的企业家自然是会找一个相当能干的律师帮手。

雷锦川也想效仿手段狠厉的男人。

也许,他与藤瑟御天生就是死对头,然而,喜欢女人的口味也一样。

随心足足凝视他好几十秒之久,见他面部表情写满的全是认真,轻轻摇了摇头。

“不能,我已经与‘财富’签了合同了。”

“不就是违约金嘛,好说!”

多简单平常的一句话,不愧是翩翩贵公子一个,恐怕让他挥重金会睡都不眨一下。

对于邪气,俊美如斯的雷锦川,随心只有三个字可形容,那就是——败家子!

她们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天空不知不觉就飘坠下了雪花,晶莹轻盈的雪花瓣在空中飞舞,翻卷,风卷雪,雪裹风!

不多时,整个世界已是白茫茫一片,由于是隆冬以来下的第一场雪,雪光将漆黑的子夜衬得雪亮!

“我想走路回去!”

“好!”雷锦川合上了车门,跳出车厢,打了一个电话,让助理来把车回公司!

随心没有拒绝他的相倍,俩人慢慢地向着前面白雪飘飘的世界走去,走到一片空地上停驻了步伐,俩人似乎心有灵犀般,相互对望一眼,然后,便从一株矮丛上摘了一截树枝,在空旷的雪地上堆起了雪人。

一人堆一个,他堆的那个很大,而她堆的那个自然很小,一个大的,一个小的的雪人一动不动立在雪地里,像是一对父子,不,准确地说,更像是一对夫妻,她们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将自己的衣袖割下一颗镶嵌在雪人脸上,再从扯下他衣服上水晶绣扣,做了重复的动作,雪人亮晶晶的眼睛看起来蓝幽幽,散发着透亮的光泽。

“这个是你。”

“这个是我。”记得曾经,她与他也曾做过相同的事情,那也是一个大雪飘飞的夜晚,他带着她飞奔到海滩边,欢乐地堆起了雪人。

堆的同样是一两个。

那时,他对她说: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然而,一个人生命中有什么样的定数,谁都不会知晓,当时,失去记忆的她,等于是一片白纸,是眼前的男人在她白色的世界中上了颜色!

“当年,真的谢谢你救我!”那场车祸,如果不是他相救,她恐怕早已命归黄泉。

“别这样说。”女人的客气与生疏还是烫痛了他的心,他凝望着她,深深地凝望,几乎是要用尽一生的情!

“筝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庆幸,而在那个大雨飘泼的夜晚遇上你,救了你。”

“谢谢!”不论如何,他都是她一世的恩人!她感激他,但是,这种感激不是爱情!恢复记忆后,她就慢慢领悟了!

抬起双臂,他捧住了她的脸,雪光中,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几乎能与从铠铠白雪中冒出来的妖冶红梅相比!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那份真爱与他错身而过,是他没有握握好,不怪她。

“所以,坚强一点,也幸福一点,这样,我才不会那么担心。”

这话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过去,她是那个未婚,却为一个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

眸子里有泪水慢慢溢出来,心尖处蔓延的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一辆银灰色商务车在铺满薄薄白雪的公路上龟速地行进着,透过半敞开的车窗,男人深邃的眸光越过树丛笔直扫射过去,无意间,便瞥到了空地上相依相偎的两抹人影,黑亮的瞳仁急剧地紧缩,坚毅的下颌骨倏地紧崩,嘴角隐隐一下下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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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三天契约交易!

然而,站在雪地里,相互默默凝望,回想着曾经那件堆雪人往事,随心不自禁微微有些动容,雪风吹撩着她密长的黑发,偶尔有雪花瓣缠在她秀气的眉宇间,白皙的肤色,精致的五官,不经任何描画,浑然天成纯洁之美直抵人心!纤长的睫毛下,黑色的眼珠子,犹如浸泡在一湾水晶玉池里的黑葡萄,黑是那样黑,白是那样白,眉目如画,顾盼生辉,就如从古典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美人的一颦一笑早已入驻他心,三年前,要不是母亲极力阻挠,他早已娶她为妻。

“筝儿,你说,如果四年前,我没出国留学的话,我们的孩子恐怕都能喊爸爸妈妈了。”

淡淡幽幽的一句话,说得极其平淡,却让他自己心里不是一番滋味。

如果他不听从母亲的话出国留学,他与白筝的孩子都怕已经两岁左右了,两岁满身奶粉儿的娃儿,恐怕都能在床上爬了,挥手肥嫩嫩的小手臂,张着粉红小嘴儿,不停地喊着:爸爸,妈妈。

那是一幅多么唯美的画面!可惜,他在三年前与这样的画面擦身而过,他很后悔,但,人的命运是很奇妙的,其实,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并不是一定要得到,占有她,如果能衷心祝她幸福,那就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高的境界!

闻言,随心娇柔的身躯微微一震,其实,如果三年前,他不走,她肯定会嫁给他,如果真嫁给了他,也许许多事就可能不一样了。

如果真那样的话,对眼前这个男人是极不公不平的,她还有丝庆幸,幸好在她还未恢复记忆的时候,与这个男人分手,从此没了任何瓜葛,现在,她与他之间,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她与他没有男女关系,就连她们在谈峦爱时,她也守着自己最后的一寸净土。

她对他只是有一份淡然的喜欢,最多算是看得顺眼,谈不上半个爱字,不爱的人自然可以做朋友,像藤瑟御那种伤害她致深的男人,今生,就只能成为敌人了,然而,她不自知的是,敌人与爱人之间只有一字之差,一线之隔,一旦掌握不了,就会相互交换!

想到她在生死边缘徘徊,而男人却不知在哪座销金窟中翻云翻雨,她就气得想拿把刀将他剁成一片片,拿他去海里喂鲨鱼。

然而,她对雷锦川,却没有那样强烈的恨与怨!听他提到孩子,她的脑海里自然浮现了一张稚嫩脸庞,她穿着小小的泡泡袖公主裙,齐肩的笔直黑长发,挺直的鼻梁,仰着头,歪着脖子,身后是一在片橘红色的天空遍布满天的红霞,无数泡泡从她肩上滑过,把她衬托的比公主还在美丽,那是她的女儿,对于她,随心心里是内疚的,至少,她从未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她很想将女儿夺回来,带在身边,弥被这些年来对她的亏次,然而,她不认识,知道那样的事实后,她几乎是梦碎心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甚至有一天晚上吃了一粒半片安眠药才能入睡。

囡囡…她在心里呼唤着这个稚气的名字,左心肺好疼,那是心瓣相连的地方,那是她身上掉来的肉,曾经,她与她骨肉血脉相连,她声声喊自己巫婆,她怎么能接受,可是,不接受又任何,事实摆在眼前,囡囡从不把她当妈咪看待,渐渐地,她想开了,也是,自己在她牙牙学语,在她最需要母爱呵护时,也从未出现在她身边,如今,她认的妈咪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傅碧瑶,她不知道傅碧瑶是不是真的待囡囡好,她总感觉,许多事情都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想什么呢?”

“呃!”神思飘渺间,男人脸庞了过来,薄唇离她的脸颊只有一寸之遥,男性灼烈的气息微微从她脸上划过。

见她走神,男人不悦地撇起唇角,食指与拇指微微弯曲,轻轻在她眉心弹了一下。

“与别人在一起时,不能想其他男人,这样真的不尊重人也。”男人掀唇抗议,说着,他就要俯下头,想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没想女人却慌乱急切地退开。

男人深黑的眼中赫然就浮现了一缕淡淡的幽伤,他连吻她额头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不,我没想谁,我只是担忧刚接手的那个案子。”

“女人没必要那样累,说,什么案子,爷替你摆平。”雷锦种向来都是一个霸气的主,与藤瑟御差不多,只是,他们的性格,一个腹黑狡诈,如一匹孤傲的野狼,一个义薄云天,大义凛然,忽然,脑子里划过一句话,记得那句话是付静对她说的。

“雷,你为什么要针对藤瑟御?”提起这男人,雷锦川的笑意迅速从眸子里敛去。

“没什么,只是生意有些过节而已。”

男人似乎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刚想转移话题,随心一手便扯住了他脖子上的领带。

“是不是因为一个女人?”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雷锦川剥开了她抓住他领带的玉手。“筝儿,我送你回去吧,夜深了,要不然,我心爱的女人感冒了,俺罪过就大了。”

随心见他一再逃避更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她定定地凝望着他,想从他幽深的眸子看出一些端倪,但男人藏得很深,也是,好歹也是翩翩贵公子,喜形是不露于色的。

一辆黑色悍马风驰电掣驰来,在一株参天古树下停下!

随心走出车厢,踩踏着地上薄薄的白雪,挥手向他道再见,黑色悍马刚驶出去不远,她手机就响了,摸出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的是一串熟悉到骨子里的手机号码,88888888888,十一个8,8要发,是一种权利与地位的象征,中国人做生意讲究运势,四年前,她认识他时,他就是这个号码,至今也没有换去,也是,8这样吉利数字,从0至10这些数里,有哪一个数字会吉利带给他了呢,或者说,他还是一个念旧的人,对于过去的事,他都不想忘怀么?

随心有些讽刺地想着,不想接,然而,玉指却不自禁按下了通话键。

“喂,有事?”

“沈静好,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你居然让他送你回来,难道你忘记自己是已婚女人了吗?如果你敢一枝红杏出墙了,我定会掐死你。”

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缕淡淡散漫气息,通过电磁波传达给了她。

而语调里的那份淡然里,又带着一缕说不出来的怨气与火怒焰。

“与你没有关系…”真是太搞笑了,她与他的感情早就结束了,她爱找谁,爱让谁送她回来都是她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

然而,抚开额角的留海,视线不经意间就碰触到了白家老宅大门口,紫丁香花树下的那抹犹如兰芝玉树一般的挺拔修长的身姿,他就笔直站在那里,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衣襟没有扣,随风翻卷着,犹如大海里翻卷的浪花朵,他的手上甚至还带着黑色的皮手套,蓄得有些过长的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给人了一种优雅,高贵,无良资本家的感觉。

握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捏握着一部白色的手机,白与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她眼中落下漂亮的一幅画面,眸光如炬,眸底深处燃烧着一团烈火,而这团火的根源来自于她。

“你…”

“真是神经病。”浪费国家资源,不愧是无良资本家,随心掐断了通话键,给了他一记‘你有病’的眼神。

他就在站在紫丁香花树下,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那眸光似乎要喷出火来,除了有往昔的灼烈外,更多了一抹很少见的戾气。

随心要跨进家门就必须得从他身边经过,甩了甩头,鼓足勇气,想绕开他进去,可是,尽管她十分小心了,身体还是擦到了他黑色大衣的边角,就快错身而过的刹那间,男人抬臂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骨,黑色的皮手套,薄薄的丝料冰凉慢慢由肌肤传递入她的四肢百胲,他握得是那样紧,紧到手腕处甚至都可见有一丝丝的於青泛出!

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眸光越过她肩头,瞥向刚才黑色悍马飞速而去的方向!

“放手。”似乎她们在一起时,她总爱用这两字冲着他叫嚣,对于他,她已经没什么好涵养了,耐性也在一点点地磨光。

男人没回话,然而,指尖的力道却更猛,这一次,似乎根本不顾会弄伤她,她不想再这样憋屈自己,随心冲着他开始又踢又咬,他却像一座泰山一样任由着她发泄,如果是四年前,如果白筝胆敢这样的话,他早抽身闪人,然而,藤瑟御的心境改变了,早已经今非昔比了,可以说,白筝是从奴隶到将军,已经翻身成了能驾奴隶的将军,堂堂金尊玉贵的藤三少,对于野蛮发泄的女人,只能紧抿着薄唇,用着一双深幽幽的眸子凝睇着她,眸底里虽缠绕着愤怒,却是不敢有所作为。

“静好,我可以由着你做任何事,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拿刀砍我,但是,你绝对不可能与他在一起。”

“关你什么事?”

“藤瑟御,你爱谁在一起,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老婆。”

“我呸。”男人太不要脸了,真想一个巴掌拍在他俊美如斯的脸孔上,就是这张妖孽的脸,就是这双狭长的桃花眼,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讨厌这种眼睛的男人了,甚至连多看一眼也不愿,哪怕是在她失去记忆的时候,她也十分憎恨有这种桃花眼的男人,他伤她到底有多深,恐怕她自己也无法估量。

“藤瑟御,好歹在在这座城市,你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的极品男人,你都不怕别人笑话,这样死缠着一个女人,可不是你藤三少的风格!”现在的他比四年前更有钱,更成熟稳重内敛,就是往大街上一站,向他抛媚眼放电的,想扑进他怀里的,少女少妇估计一抓一大把,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倾国倾城的,清纯如山谷幽兰的,招一招手儿,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开一句尊口,所有的女人便会前仆后继,可是,他为什么要偏偏缠上她?

“藤瑟御,你看,我脸上这块伤疤多难看。”

“可以去除了!”

“我没那样的打算,这样难看的我,如果我们再在一起,你带出去也没什么颜面可言,你们藤家可是最重脸面的。”

她想尽量游说他放过自己,然而,男人早就吃了称砣铁了心!

“就算你缺了胳膊少了腿,我也照要不弃!”缺了胳膊少了腿,成了残废,我也照要不弃,特别是后面的那个弃字让随心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四年前,他为什么不这样子说啊?

四年后说这句话早已失去了它本该存在的意义!

“我比不起那些清纯的女大学生了,特别是那些艺样学校的,无论是身材,还是模样…”她还没有说完,男人就有些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

“她们不叫沈静好,所以,我不喜欢。”

“藤瑟御,到底想怎样?”陡地拔高的女高分贝,在寂静的夜空格外刺耳突兀!她真是被他缠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知道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跟我回家。”

“不回。”回答斩钉截铁,仿佛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沈静好,咱们结婚了,还有了囡囡,你这样做,对不起囡囡,更对不起我,沈静好,那个男人居心叵测,你离他这样近,会受伤害的。”

伤我最深的人是,藤瑟御,只要你离我远远的,我便不会再受到伤害。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寄出去了。”对于他刻意想用女儿来打动她,她选择了漠视,尽管自己的心很疼!

“我不会签,沈静好,你跟我听好了,无论如何,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了你,雷锦川是吧!你等着。”

察觉到了他眸中深浓的戾气,她赶紧颤魏魏问了一句。

“让他哪儿来滚哪儿去!”

“你敢。”她瞪大了圆溜溜黑眼睛,火大地威胁。

“这世上,还没有我藤瑟御不敢的事。”他之所以顾忌她,是因为他心里有一个她,因为四年前,是他的错,所以,他任她怎么发怒,怎么闹别扭都行,可是,如果其他男人对她有非份之心,那他就绝不会对那男人客气,他会有自己骇人残忍的手段,让男人知道他藤瑟御的女人不是人人都能拐的。

男人眼中浮现的狠厉让随心脊背划过一缕冷憷。

“你先回去吧,太晚了,等会儿我妈起来看见了,我又说不清了。”

“说不清就不要说了,静好,我知道你仍然爱着我,只是,你没办法原谅四年前的事,所以,我跟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如果你要回来,我随时欢迎你。”放开了她的手,瞥了眼雪白手腕处圈圈红痕,那是他刚才的用力的杰作,他都没察觉自己的力气会好样大,甚至有些伤到了她。

他好想抱着她来安慰,好想对她说:“好好,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可是,女人得到自由,便迅速退出去好几迷远开外,完全当他是洪水猛兽,心中有一缕失落在淡淡的蔓延开来,从大衣口袋里摸了一个优盘,上前一步,执起她的手,将优盘强行塞入她掌心,当她卷曲五指握住优盘的刹那间,他退开了,那股淡淡清冽的龙诞香也随风渐渐淡去,盯着她的眼睛,他说:“这里面是你昨夜一直想不明白棘手案子突破口文件,陈丽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明天上班记得向她道一声谢。”

然后,旋转身,颀长的身形在原地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背着她,他挥了挥手,迷人的声线随风飘了过来:“你进去吧,天太冷,注意别感冒了。”

随心站在白宅门口,看着他秀挺健硕的身形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里,这男人就这样走了?要知道,他是一个多霸道狂妄的男人,他那么尊贵的男人眼睛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他从小生长在富贵之乡,与他一起玩到大的哥们儿都十七八岁就早迷醉于温柔乡中,过着金醉金迷,自认为人上人的奢糜生活,他们玩的女人一向都是有素质,有涵养的清纯妹仔,很简单,年轻美眉们要的是钱,而他们英俊多金,一宿也不算亏,还能拿令人高达咋舌的费用,在他们的世界里,女人永远是玩物,只能他们玩女人,却绝对不能让女人们玩他们,一般情况下,他们看中的哪个女人,女人就得奉献出干净不染尘埃的身子,直到他们玩腻不要为止,游戏规则是,只能他们说不要,女人们绝对没有说不的权利,相反地,如果一旦女人会背叛他们,他们绝对会采取非常极端的方式,让你在这座城市很能再生活下去。

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曾亲眼看到与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违背了这规则,硬生生剁去那女人的一根尾指,多恐怖血腥,看着那截戴着戒指血淋淋的女性手指,她只差没有当场晕过去。

后来的好多天,她想到那个血腥的场面就想吐,那惊天动地的一幕始终是她心头的梦魇,后来,浓情绮绻之时,事后,她曾依偎在他余情未褪的胸膛里,食指戳着他心口,一圈一圈地划着。

“瑟御,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别的男人,你会那样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