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大爷也送过去,去了后先热了再吃。”李思雨把菜放在食盒里,林俊彦办公的地方也是有专门做饭的人,不过李思雨一般都是让人给他送过去,然后在那边再热一热,比吃公家的要好吃的多。

冬天天气短,李思雨也就不睡午觉,不过睿哥儿是必须得睡的。李思雨还怕他白天睡的太多,到时候晚上就不好好睡觉了。

奶娘笑着说:“小少爷现在觉就比较多,等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李思雨说道:“你辛苦了,家里孩子都好?“

奶娘忙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奶奶给的月钱高,还有给的赏钱,家里现在过的比以前好多了。”

这话是真的,奶娘家里的孩子多,能出去赚钱的人少,就是地也就那么几亩,交完了赋税就没有剩下多少,孩子们大半时间都吃不饱,没有办法,她在生下最小的孩子之后,就不得不出来找事情。

好在她运气好,被千户夫人选了当小少爷的奶娘,每个月还有一两银子的月钱,而且还每个月给自己两天假,她还可以回家看看孩子们。

所以把小少爷照顾好,那绝对是应当应份的。就是一晚上不睡觉都可以的。

而且小少爷长得这么好看,有福气,她也喜欢的不行呢。

“家里的孩子都皮实的很,不过也过的好。”奶娘说道。

李思雨听人家说过,这些奶娘,自己的孩子喂不了奶,都是用米汤养活的,就为了每个月的那一份钱,然后养活一家子,所以李思雨对奶娘是有些同情的,有时候也会赏一些东西让她带回去。

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着她一些,也不是求她的感激,只是自己乐意那么做。也算是结一个善缘。

今天发了猪肉,李思雨就对奶娘说道:“今天下午你把猪肉带回去吧,好歹给孩子们吃一吃。”

“奶奶,这不行,还没有到我回去的时间呢。”奶娘忙摆手,她不会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是照顾小少爷。

李思雨道:“没关系 ,这猪肉呢,就是最新鲜的时候吃,味道才最好,睿哥儿这里有我,我香则和睿哥儿单独呆一呆。”

奶娘听李思雨这样说,才没有再推辞,这家的主子奶奶真的是太好了,每次有什么东西,都会赏给自己一份儿,这次竟然还让自己先回去,她的孩子们也能吃上这新鲜的猪肉了。

家里现在有了她这一份差事,虽然比以前富裕了很多,可是也是舍不得吃的,她想着这肉带回去了,家里能够美美的吃一顿,心里暖的很!

“睿哥儿啊,今天就和娘呆在一起了。”炕上烧的热乎乎的,所以屋子里一点儿也不冷,李思雨把睿哥儿的襁褓给打开了,他的小胳膊小腿就露了出来,穿的是小袄小裤,正在炕上打滚呢。

李思雨越看越有趣,现在睿哥儿已经能看到远处的东西,只是还是嘴里只能发出‘哦哦’的声音。

他现在正在被李思雨手上的拨浪鼓吸引着,眼睛盯着那拨浪鼓不放,手也想过来拿,只是等李思雨把拨浪鼓放在他手里的时候,却是握不住,掉在了炕上。

最开始李思雨担心睿哥儿的耳朵,所以就拿这拨浪鼓试,见他听见这声音有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父母的,最怕孩子有什么缺陷,只要孩子是健全的,哪怕长的不好看,那也是心里欢喜的。

睿哥儿见这喜欢的拨浪鼓拿不到手,张嘴就哭了起来,李思雨忙把他抱了起来,嘴里说道:“咱们睿哥儿是男子汉,怎么能老是哭呢。”在他胖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大风听见哭声进来,说道:“奶奶,让奴婢来哄吧,您休息休息。”

“没事儿,咱们睿哥儿不哭了,看看,这不就是不哭了?果然是好孩子。”

大风见小少爷果然好了,就出去找微风去了,他们在隔壁的耳房里,随时等待主子的召唤。

微风见大风回来了,就问道:“奶奶已经把少爷给哄着了?”

大风笑着点点头,“看见奶奶哄孩子,真是很熟练。咱们小少爷有福气。”

一般的主子奶奶,是不会亲自哄孩子的,都是让奶娘看着,等想见的时候抱一抱,这孩子就一下子长大了。夫人那时候,两个小姐都没有亲自照顾过,更不用说像奶奶这样,还和小少爷玩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有好事呢。咱们小少爷都这么大了,你也该有动静了吧。”大风说道。

“瞧瞧你说的这话,你可是还没有嫁人的黄花大闺女,说这话不臊得慌。”微风说道。

“这有什么害臊的,我说的是关心你的话,难道不是吗?你们成亲也快一年了,也该有个孩子了吧,我还等着当姨呢。”大风说道。

“你要是真操心,开始操心你自己的大事儿吧,你和我也差不多,真没有那个想法?总不能一辈子都一个人吧,你看看我,就是嫁人了,也是在奶奶身边做事儿,还不是一样?你也别和我害臊,你相中谁了,和我说一说,咱们也心里有数是不是?”

“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我了呢,刚在说你,你都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也该给南风生一个孩子了。”

“你今天是魔症了还是怎么的,说这话干什么?好了好了,一切顺其自然,我也不是菩萨,这事儿怎么能知道是什么时候?倒是你,你年纪可是到了,该想这个事儿了。”

大风说道:“行行行,我记着了,真是个管家婆!”

“本来我就是管家婆啊。”微风对这个称呼倒是觉得很合适,“我去厨房看看,给奶奶准备的银耳莲子羹好了没有。”

微风也知道,大风是看到小少爷心里有感触,所以才对自己说了那些话,也是真的关心她。

微风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是什么样呢?想着小少爷可爱的样子,要是自己也生了个儿子,是不是也一样可爱呢。

又是到了快要过年的时候,睿哥儿已经快三个月了,睡觉也没有以前多了,精力旺盛起来,白天的觉多,晚上睡不着,李思雨就带了他一个晚上,就觉得精力不济。

惭愧啊,真是好久不干活儿,这体力都落后了,连带孩子都带不了。

林俊彦说道:“晚上你直接睡,我来带。”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没有一个小孩子的精力好?林俊彦自认为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很是信心满满,结果第二天起来,直接成了两个黑眼圈,才知道这带小孩子真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那小子的精力旺盛的很,越是晚上越是兴奋,本来大人白天都忙了一天了,晚上就容易入睡,林俊彦还要哄着儿子,这不一大半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可不是就有了两个黑眼圈?

李思雨看了真是心疼,这白天晚上的都不睡觉怎么能成?

“你这个小子,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这时候睿哥儿是睡着的,而且还很香,“把你爹折腾的,不过也挺有本事的,以前见你爹都是一副运筹在握的样子,如今是被你打败了。”

后来和娘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胡氏忙道:“那晚上多准备几个人才好,不能让睿哥儿他爹天天这样熬啊。”

“已经在奶娘那边安排了两个媳妇,这样可以轮着照顾,真没想到小孩子这么难照顾啊。娘,以前你是怎么弄的?”李思雨真是佩服啊。

“也是多派人手,不过你们小时候可没有睿哥儿这样调皮。”胡氏笑道:“晚上顶多是醒一次,玩半个时辰,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你也别担心,这小孩子精力旺盛是好事儿,说明他身体好啊,你看看睿哥儿,是不是没有生过病?”

李思雨听了很是安心,有啥也别有病,这可是真理。

转眼就到了除夕,今年果然是多了一个小家伙跟他们一起过年守夜,咿咿呀呀的说着大人们听不懂的语言。

到这个世界都有几年了,李思雨都已经记不清了,现在很少想起以前在现代的事儿,如今这里有自己的父母,弟弟,自己也在这里成了家,也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还有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丈夫。

李思雨正展望未来呢,结果却从外面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在那留客亭的亭子里,竟然发现了一具尸体。钟县令接到这个消息怕事情不好办,就派人过来给林俊彦递了消息。希望林俊彦这边也派人去查看一番。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余泽这边第一个非正常死亡的人。

新钉耙

大过年的死人,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林俊彦走之前,把东风他们都叫了过来,护着李思雨母子。

李思雨一直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才稍微眯了会儿觉。到了醒来的时候,人还是没有回来。

不过她让人照常行事,不然大年初一的出现这种事儿,容易引起恐慌。

所以也是人来人往的拜年。一直到中午,林俊彦才回来,同时过来的还有李思雨的父亲。

“爹!”难道爹也知道昨天晚上死了人?

林俊彦让人都退了下去,问了睿哥儿的情况,李思雨感觉有些不寻常,就问道:“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存安叹气,说道:“昨天在留客亭死去的人是你五房的二叔。”

五房的二叔?那不是李思慧的爹,李存严吗?

“他们不是被押解进京了吗?”当初那位姜副千户出事了,李思慧也被压着进京了,而这李存严最后也犯了事儿了,“不对,他是被送到更远的地方去了,怎么会来到咱们这边呢?”

古代的消息是很不灵通的,当初李存严走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全家搬到这余泽呢,要说这李存严知道自己家的消息,过来投奔的,那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现在到处过节,各处的衙门都封印了,所以查也查不出来。爹的意思是先把人给入土为那了,你觉得如何?”李存安问道。

“那个,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李思雨不免问道。

“冻死的!”林俊彦说道。

现在为了不必要的恐慌,就只能定义为冻死的,他们去查看的时候,这人身上也没有外伤,而且身上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仵作查验,也是因为受冻而死的。

“爹,真的是慧姐儿的爹?”李思雨还是不敢相信,这冻死了,人是不是有些变化,看不出来也说不定。

李存安道:“从小就认识的人,爹怎么会看错?何况,他的右手大拇指处还有一颗痣,正是他。”

以前是京里的老爷,现在却落到了这个下场。

林俊彦说道:“岳父,现在要入土为安恐怕不行,尸体应该还要在停尸房呆着,等十五过后,发公文问清楚那边的情况后,才能入土为安。”

李存安叹气:“是我考虑不周,应该如你所说的那样。”

李思雨明白自家爹的心情,不管李存严这个人怎么样,到底是一个族里的兄弟,不让他入土为安,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后来才知道在外人面前,丈夫和爹都没有说出这李存严的真实身份,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专门针对他们,还真的是意外。

如果真的是专门针对他们,那这个时候,或者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把李存严的身份给披露出来,想一想,千户大人和李百户的亲戚,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余泽这边,光想一想都能让人不知道想到哪里去。

这个新年过的有些不太愉快,毕竟里面还有个死人呢。李思雨会客的时候,还是正常,像副千户,还有所镇抚,都知道那边冻死了一个人,都觉得晦气,但是谁也不会在别人家做客的时候说这些扫兴的话题。

胡氏私底下和李思雨说道:“以为那几家人,是一辈子不会和咱们再有交集了,谁知道又有事儿了。”还是这么晦气的事儿。

任谁大过年的遇到这种事儿都不会舒服的。

“娘,睿哥儿他爹,已经私底下派人去那边查探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明面上当然是要等到正月十五以后,但是正因为知道了那人是李存严,所以私底下去查更为重要。

因为这个事儿,元宵的时候,李存安和胡氏,还有贤哥儿都一起过来,主要是对李存严这个事儿有个交代。

李存严的尸体还留在县衙的停尸房。胡氏也是觉得至少得入土为安。

半个月以来,还没有人传出那人就是李存严,所以很有可能是一个巧合。

林俊彦说道:“我托人打听了李存严现在在的矿场,那边是有些情况。”

有些话他还真是不好说,但是不说也不行。

原来这李存严自从千户千户倒了台,被打了板子之后,就和赵氏两人被发配到更远的矿山去开矿去了。

这矿山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去了不死也脱层皮。但是这李存安和赵氏夫妻两个,竟然能顽强的生存下来,原因就是,就是赵氏做起了皮肉生意,人到了那个境地,为了能过的好一些,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李存严也不在意自己当了绿帽子王八,赵氏以前能让女儿给人家当小妾,这种事儿也是早晚的事儿。

可是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赵氏和那矿山的矿头也有了那种不正当关系,日子过的倒是比以前好多了,看李存严这个丈夫就不顺眼起来,李存严后来日子就难过了。

“李存严最后得罪了矿头,用他和赵氏的关系相威胁,矿头就找了个机会,把李存严给逼得逃走了。”

这话他们都明白,那矿山管的那么严,真的要逃走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说明一点,是那矿头故意让这李存严逃跑的,因为这样,抓到了那罪名就更严重了,是可以直接处死的。

“最后跑到这里,我猜着是那矿头没有抓到,所以天寒地冻的,才冻死在了那里。”本身身体就不好了,再加上路上一直在逃跑,担惊受怕的。

也就是说这完全是巧合?真的是巧合吗?李思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矿头那边抓不到人,对外面已经说李存严已经得病身亡。那边矿山都知道李存严在几个月前都已经不在了。”

矿头当然是怕自己被说成是失职,所以对外宣称是那样,他说的话,别人谁会反驳?何况是这些干苦力的人,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死了就死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死好几个人呢,完全不是个事儿。

“岳父岳母,如果是这样,那这位李存严的身份就更不能说出去了,不然和矿山那头就有了牵连。岳父岳母如果放心不下,到时候我打点一下,把人埋的位置好一些,你们看如何?”

胡氏道:“这样就很不错了。”要不是是自己丈夫的族兄弟,她才不会管这些事儿呢,这些人都是懒骨头,正道儿不走,偏偏是要走歪门邪道,如今有这个下场也是报应。

何况如今赵氏已经成了那样,人尽可夫的,她怎么能有这样的亲戚,就是到自己面前,她都想扇

她嘴巴子呢,不管李存严如何,她也不能那样作践自己,而且还联合外人害自己的丈夫。浸猪笼都是便宜了她!

且她更知道,这个李存严的身份,最好是无名之辈,当作被冻死的人处理是最好,他们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给他烧纸钱的。让他在阴间也是不缺钱花。

好好的安安分分不成吗?非要这样折腾,如今把命都给折腾没有了!

李存安也点点头,“就这样吧。”唉,他心里也是怒其不争,这里面的弯弯绕,绝对不是女婿说的那么简单,可是女婿不想让他们操心,那就不要多问了,他相信女婿有能力摆平一切。

林俊彦是打探小心的时候,花了些银钱,不过,他觉得这都是应当应分的。要说有人利用李存严来给自己家和岳父家找来麻烦,那是机会少的很,毕竟当初在那边千户所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这李存严是因为用那位姜副千户的名头做了些坏事,所以才又被发配的,岳父和李存严都是隔了好几代的亲戚血缘了,如果说他们利用贤哥儿来对付他们,那还说的过去,用一个这种无用的人来对付他们,那是开玩笑。

不过万事都以谨慎为主,查清楚一些也好。这李存严大概是想着跑回来原来的千户所,或许真的想找自己岳父一家,可惜他不敢露面,也不能以真实身份打听消息,毕竟是个逃犯。最后打听到岳父已经到了余泽的时候,就冻死在了这留客亭。

林俊彦倒是认为这李存严死了的好,不然真的活着找到了岳父家,那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岳父看着是一族之人的情分上,说不定就会收留一下,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儿,那就严重了。

所以他花点钱打听消息,让岳父家对这李存严彻底死心,那真是再划算不过了。

林俊彦和李存安还要商量如何和那钟县令说这个事儿,太过重视,那钟县令一定觉得事情不简单,所以还是淡化处理,林俊彦是一户也不插手,让这钟县令自己去处理,到时候也只能是以冻死人给定案了。

毕竟这么多天都没有人上门认尸,就只能当作是无名人士了,各处也没有丢失人口的文书,矿山那边自然不会出这种文书,所以最后就让人给拉出去埋了。中间林俊彦也安排人给选了个相对好的地方,李思雨想着,这位堂叔,如果最开始就有那种踏实干下来的决心,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死他乡了,而且连个墓碑也没有,谁也不知道他是谁。

他最后跑到余泽,也许是觉得自己快死了,在他的心里,父亲不管怎么看不上他,也会给他收尸的吧,然后能给他抽空烧纸钱,如果真是这样,他猜对了。

这个时候的人对于死去的世界也是很重视,不想当孤坟野鬼,也不想在地底下连一文钱也没有。

李思雨想着,但愿这位堂叔赶紧投胎转世,下辈子就做个好人和踏实的人吧。

这件事儿毕竟不算什么大事儿,因为传得范围听小的,没有引起大家的恐慌,不过林俊彦也是安

排了人在余泽的周围巡逻。

“真是气死人了,他以为他当了县令就是什么了不起的官了吧,还要把他们那地儿给盖起围墙来,想把我们这些排除在外是不是?”所镇抚娘子真是气死了,想想这个就觉得义愤填膺。

事情是这样的,开春了,钟县令就和上头请示了,想着余泽这边要和别处的县城一样,要盖个城墙,不然哪里像一个县城?

这事儿吧,还让上头的人给批了,听说还发了一笔钱,这边劳动力也有,老百姓去修城墙,这是属于劳役,责无旁贷,况且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啊。

估计钟县令和上头说的时候,肯定是把那死人的情况给说了,不然哪里能这么容易?

“还不是他女儿给人家知府的儿子做了填房,这有姻亲关系呗,真是上头有人好办事儿。”所镇抚娘子不屑的说道,这钟太太瞧不起他们,她还瞧不起他们呢。

这要是起了城墙,那么就和县里那集市给分开了,毕竟这千户所和百户所都分散的比较开,且是属于军户人家,主要是开荒种田,和这县城里开铺子开酒楼青楼不一样,是不能在繁华的街道的。

钟县令这还真是大手笔啊,想着能弄出个繁华的县城,这功绩不就上去了?

毕竟这边余泽人家主要感谢的是林俊彦林千户,认为没有林千户,就没有今天的余泽,所以钟县令只能是在别处下功夫了。

“哼,那下大雪的时候,不是屁颠屁颠的找我们这些粗人给他们帮忙,现在倒好,过河拆桥,太没有良心了!”

姜太太说道:“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又不求着他们,我们干我们的,他们弄他们的,就是修个城墙,他唉这样就这样。和我们一点儿也不相干。”

还没有听说哪里的千户所和百户所,是要给建在围墙里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给圈起来。钟县令要这样和他们文武分开,那再好不过了,以后就各人管各人的事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李思雨也点头,“姜太太说的是,何必这么生气?以后权责分明,大家各司其职,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他的夫君就不会管这钟县令县衙的事儿了,只是这钟县令在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求的那叫一个真诚,可是转眼间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果然是和钟太太一样,喜欢利益算计的很。

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儿,这样一来,淡化了自己丈夫对余泽的影响,对自己的丈夫也是个好事儿,如果别人还老说余泽有现在,多亏了自己的丈夫,说不定就被人记在了心里,以后成为攻击他的一个借口呢。

毕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就是你干出了很大的功绩,那也是皇上慧眼识珠,要不是皇上封了他林俊彦在这边当差,哪里有他这个机会?

所镇抚娘子气愤也是她的脾气使然,讲台天道:“只要不是让我们这边的人去给他们修城墙就好了。他们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

对那些老百姓来说,修城墙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所以不会反抗,肯定会去修的。

县衙里还有县丞和县尉,主薄等人呢,他们也不乐意千户所的人插手他们的事儿。

李思雨跟林俊彦说起这个事儿的时候,林俊彦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李思雨觉得这位钟县令说不定以后还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呢。

但是那已经不会牵连到自己的丈夫和父亲了,最开始钟县令才来,有些事儿就是上头吩咐了,需要自己丈夫协助一些,如今都已经泾渭分明了,他根本也不需要保驾护航了。

就像那大年三十,如果再遇到死人,那就是县衙的事儿,如果身份是军户,林俊彦再介入,其他的谁也不乐意多搀和。

文官和武官想来是各自为政的。钟太太上次那事儿没有说成,以后就基本不来往了。听说也已经很快的给她家的二儿子说了亲,好像是肃州的一个还不错的人家的姑娘,是她女儿给做的媒,李思雨因为觉得这和自己关系不大,也就没有具体打听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反正没有好处的事儿,钟太太是不会干的。

钟县令红红火火的在办他的大事儿,林俊彦他们已经开始让葛君湖准备春耕事宜了。

去年养了马,今年可以用马来拉犁,这样就能快很多。

不过也有人反对,觉得用这种战马去拉犁,那是杀鸡用牛刀,而且是侮辱了这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