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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尝了尝,却有些失望了,甜口的,里面却有肥肉。

“咸的还差不多,甜口太怪了。”

她有点嫌弃,咬了一小口,剩下那大半个就搁到边上的小碟子去了。

然后,萧迟做了一个出乎了她意料的举动。

他把筷子伸到小碟子里,把那个她咬了一口的如意金卷夹起来。

“还行吧,也没那么怪。”

他慢慢地,将那个如意金卷吃了。不是一口扔进嘴里的,而是分了好几次,就着她吃过的那个口子慢条斯理把卷子吃完了。

裴月明:“……”

好吧她明白了。

……看来,桃红说的是真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迟子你哈哈哈哈哈哈,好吧,这才对嘛,给你点个赞吧!

二更发射完毕!宝宝们明天见啦~ 么么啾!!(づ ̄3 ̄)づ

第87章

秋雨滴滴答答, 打在庭院梧桐树的叶子上。

裴月明在小书房正提笔写着,折子写好她看了一遍, 还是不满意,索性把笔撂下让撤了,往窗边的大引枕一靠, 看窗外。

萧迟喜欢她。

这真是一个很让人骤不及防的消息。

她第一反应就是惊诧。

还有点点无措。

但要说很不可思议那种惊诧,那倒也不算。

萧迟近段时间有些反常, 她隐约是觉得有些古怪的, 但感觉不强烈, 且出于互相尊重的原则, 她没有深究。

被他捉脚那一晚, 她就心生怪异了,次日被桃红惊了一下,然后观察几日, 很快得出结果。

他做得挺明显的。

裴月明趴在窗弦上, 有一下没一下戳着菱花格子上新换的素白漳纱。

惊诧过后,问题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

对于萧迟,她是很重视的。

两人一路辗转浮沉走到今日, 她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算桃红她们的话, 就一个萧迟。

不知不觉,她视他为亲人。

这个亲人,指的不是感情性质, 而是感情厚度。理解为亲近的亲也行,两人感情早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了。

嘴里不说,但他们很重视彼此。

所以他发脾气,她愿意包容,愿意去哄他,他生病,她也愿意照顾他。

他受伤了,她会设法安慰他开解他。

以上种种,她都不会觉得麻烦也不会觉得费事。

但是吧。

这个感情和爱情区别还是十分大的,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搞爱情什么。

裴月明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倒不是因为萧迟,萧迟人品过关相貌堂堂,还是皇子之尊,不管哪个时代都是顶级高富帅了。

主要原因是因为裴月明没想,她的经历太特殊了,这么个环境,谁有心思整天想着去搞这个?

她就没醒起还有谈恋爱这回事。

当然了,没想起不等于抗拒,裴月明如果遇上合适的人,她也不排斥谈个恋爱的。

那现在的问题来了,萧迟合适吗?能谈吗?

没想过啊!

就很烦。

她和萧迟太熟了。

倒不是一开始就熟的,只是两人认识过程太惊悚了,之后天天鸡飞狗跳,问题不断不停得解决,一不小心还有丢小命的风险,谁会有闲心去想这个呢?

等稳定下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很熟了。

然后一直到今天。

现在裴月明就很头疼了。

两人目前这情况,关系处理不好的话,会很麻烦的。

其实客观来说,她接受是最好的。

但在这个问题上,裴月明并不想这么客观。

这谈恋爱,得她喜欢,得有心动的感觉。

硬着谈那还有什么意思?

嫌活着不累么?

不拘程度深浅,喜欢或心动是基础,这必须的啊!

那么。

她对萧迟,有心动吗?有喜欢吗?或者说有好感吗,有没有可能往男女感情方向发展呢?

不知怎么说。

太突然了。

裴月明现在去思考这个问题总有种不大真切的感觉,跨度实在有点大了。且还有一个,如果真和萧迟在一起的话,那她先前的人生规划就全部被打乱了。

她觉得要先消化一下。

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想想,才再来回答这个问题。

......

裴月明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但她却不能挑破了,只能先当不知道。

只是这么一来,就不得不接着被萧迟这家伙骚扰了。

她想了一轮,有了主意,接下来处理公务就专心了很多。午觉起来又接着忙碌两个多时辰,萧迟昨日带回来的那堆公务就处理好了。

天色入黑,小太监挑起牛角宫灯。

不大的半透明灯盏在檐下一摇一晃,投下一圈朦胧的的晕黄,雨后空气清新,她晚膳后在廊下正踱步,便听见熟悉的皂靴落地声。

“不是有事么?”

她有点点诧异侧头,萧迟已快步上了朱廊。他站在她身前,站得很近,能清晰感觉到他呼吸喷在她头顶和额前。

“吵完了,就回来了,陈伯安那老头儿精得很,一到要紧时候就装晕。”

“出来散步怎不添件衣裳?”

说着,他直接解下身上的玄黑绣金缎面斗篷,披在她身上,还把系带给系上了。

十指白皙修长,仔细在她颈下摆弄着,他斗篷她穿肯定大的,他系好了,还顺手理了理领子。

……这动作,甭提多亲昵了。

这家伙还轻轻碰了两下她的脖子。

“……”

“行了,都进屋了,还披什么斗篷?我冷我不会穿么?”

裴月明拨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晚饭吃了没?”

萧迟忙道:“没,想着回来和你一起吃。”

“我吃啦,你自己吃吧。”

裴月明赶蚊子似的挥手,走走,看见你就头疼了。她见萧迟要开口,抢先摸摸胃:“有点饱了,我再散散步。”

这才把这家伙撵回去了。

然后,吃了晚饭,两人去小书房商量事情,萧迟时不时就要给她递盏茶,然后三样五样地往后她这边拿东西,挨挨蹭蹭的。

这时间就有点难熬。

好不容易完了,回去梳洗睡觉,裴月明连声催促桃红卸妆,以战斗澡的速度完成任务,力争萧迟搞定之前躺下睡着。

她估计连卸带洗也就五分钟,不能更多了,然后出来一看,好家伙,萧迟居然比她还快!

这都中秋过后了,天儿凉得很,这家伙居然喊热,不耐烦扯了扯衣襟,然后露出锁骨。

洗完澡也不仔细擦,一颗水珠从喉结滑下,滚进衣领里头了。

这个角度,裴月明能看见萧迟小半胸膛。

……这家伙肌肉还挺紧实的,线条十分流畅,腹肌大概率也是有的,就是不知六块还是八块。

她有些好笑,又无奈,只好装没看见,十分自然移开视线然后上床了。

萧迟下一秒就跟着上来了。

她例行折好冬被然后叠在中间,他就十分不满意,“我新枕头都睡好了,这玩意不要也罢,天天叠来叠去的多烦人!”

裴月明斜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烦的,就叠几下罢了。”

他边说还边伸手过来拉,被她一巴掌拍开。

“早点睡吧,别嚷嚷了。”

“噗”一声回头吹了烛火,她卷着被子躺下来。

总算完事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她错了,并没完。

大概是心里存着事的原因,裴月明少见没秒睡,躺了没一会,她就发现楚河汉界动了。

被垛往下挪了挪,挪到枕头再下面一点。

“……”

实话说,脑袋被暗窥的感觉真挺怪的。

躺了一会,裴月明翻个身,背对里侧,然后扯被子蒙住脑壳。

这样看不到了吧?

看估计是看不到的了,但是,裴月明很快又发现了一件更让她震惊的事情。

萧迟,……他偷亲她!!

这一夜睡得不大安稳,总是梦到黑暗里被一双莹莹绿光的怪兽眼睛盯着,吓得她不停跑路,跑足一夜甭提多累人了。

朦朦胧胧的,缎被和寝衣摩挲的轻微声响,有人绕过她下床,萧迟起身了。

她模糊地想。

然后,她感觉他在床沿停下,坐了在她身侧,似乎在看她。

做了一夜梦的裴月明就怒了,看什么看呢!

她生气,正费力要睁开眼皮子的时候,忽一僵。

萧迟蓦俯身搂着她。

一双很有力很结实的臂膀,箍住她的两臂和肩膀,他整个人俯身下来,脸就伏在她的肩窝。

“!!!”

裴月明懵了,一瞬她不知怎么反应,然后感觉鼻息喷洒在她的颈窝,他温热的肌肤摩挲过,唇骤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我今晚早些回来。”

王鉴连声催促,他才依依不舍起身,匆匆往外去了。

殿门“咿呀”一声掩上,声音远去。

半晌。

裴月明翻身坐起。

她使劲往脸上一抹。

“……”

这叫什么事?!

真是……睡觉都不安全。

还有,萧迟这是第一次吗?

要不是第一次,除了亲脸,他……还亲过其他地方吗?

“……”

裴月明一言难尽。

真的很烦啊。

他怎么这样!

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生了,她犹豫了一下,又不好提出分房睡。

裴月明觉得脸上怪怪的,还有刚才被他呼吸喷过的颈窝耳垂,抹了两把,最后起身去浴房拧巾子把脸洗了,这才感觉好一点。

坐回床上,她也没睡意了,感觉外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衣料摩挲,萧迟这家伙居然开门回来了。

她连忙躺回去佯作熟睡。

感觉他撩起帐子,伏身下来,裴月明神经绷紧,你丫的不会再来吧!

要是再来,她,她就……

不过萧迟并没有再来,他低声和她说:“我上朝啦,今儿比昨天冷些,记得多穿件衣裳,今晚我会早些回来的。”

声调又轻又快,他很高兴,完事给她掖掖被角,匆匆走了。

灯笼黄光迅速穿过中庭,出了院门,赶得飞快。

看看滴漏,时间是很有些紧了。

见裴月明起身,芳姑有些惊讶:“娘娘怎这般早?”忙忙招呼侍女端水进来伺候梳洗。

在裴月明穿衣的时候,她抖开一件漳缎夹衣,“今儿冷了些,殿下还特地嘱咐了要给娘娘添衣呢。”

随口一句,裴月明憋的那点气就泄了。

气,气不起来。

心情复杂,又有点烦躁。

萧迟这样时刻惦记着展现他的男性魅力,还偷袭她,这,这干扰也太大了呀!

这样子她怎么消化,怎么想啊!

就觉得很烦。

诶。

要不让她出个差吧!

唉,如果能出个差就好了。

......

裴月明本来是万般无奈之下吐槽的。

然而,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她还真碰上了一个出短差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正在撸,阿秀继续努力去也!,,..

第88章

朝堂上。

陈尚书颜阁老等人连连反驳, 折子纷纷递上去,有理有据有证,很快将那些不实的弹劾驳回去了。

一边倒的态势刹住了, 双方唾沫横飞互不相让,今早朝上,皇帝调原刑部左侍郎邓渊至京兆府, 出任京兆尹。

原来的京兆尹由于涉及替死囚一案, 也就斩白鸭,被撤官去职,现在人还在大理寺蹲在。

萧迟一听就明了,皇帝这是要替太子洗刷关键的几处污点了。

“邓渊,有关替死囚一事,你务必要彻查个清楚明白!”

“臣领旨!”

萧迟垂眸。

皇帝随即散朝,诸文武恭送, 而后三三两两退出宣政殿。

萧迟踱步而出,出了殿门,他看萧遇步履匆匆绕往后方的紫宸殿方向去了, 他收回视线,立在高高台基的汉白玉栏杆前。

有一个人踱步到他身侧。

是萧逸。

两人相距两臂远, 各自举目向前眺望,片刻,萧逸道:“替死囚一事,绝不能让东宫洗脱。”

声音不大,被猎猎的风吹散, 刚好让萧迟听见。

“还用你说?”

萧迟轻嗤一声。

双方虽目前在默契合作,但绝对不是盟友,联手是不可能联手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还需要萧逸提醒吗?

当然,萧逸不是来提醒萧迟的,他其实是来通通气的,需知诸多弹劾中,这个是最重要的。

萧迟也知,但知也不妨碍他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