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爷跑这来解愁了,可烂摊子就得她收拾。眼瞅着几个小姐趁着俩人醉了使劲的往上靠,她且是起身赶人。估计这俩人今天要是在这儿酒后乱|性了,明天就得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秦小姐打电话让她来接周少。”她呵斥着一边呆愣的酒保,酒保应声赶紧给秦苗打电话,打完了看着自家少爷,挠着脑袋问S姐。“那臣少怎么办?给大小姐打电话吗?”

S姐眼睛一转,“不用。”说着掏出臣知书的手机,翻到翁思恩的电话丢给酒保,“给她打,就说臣少醉倒在酒吧了,让她赶紧来接。”

酒保一看名字明显更加楞了,等S姐不耐烦的催促,他才恍然的拨通了电话,“这里是金色酒吧,臣少醉倒了,你能来接一下吗?”

“…”电话那边半刻没出声。他刚要再开口,才听见对方说了声“行,我半小时后到。”

翁思恩挂了电话,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臣知书走的时候,她还在冷笑,男人不过是如此。他不碰她,自然得找别的女人,这些天,他也算能忍。可如今,情况又好似不对。臣知书又在耍什么花样?

她想不通,慢悠悠的换了衣服,拿了手机跟钥匙出了门。出门前,她已经给安迪打了电话,等她磨蹭完下了楼,安迪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翁思恩到酒吧的时候,秦苗已经到了,这会子,秦苗正要扶着耍酒疯的周楷正站起来。谁知这位爷一搭手,就推了秦苗一把,大着舌头冲秦苗嚷嚷,“你别碰爷,告诉你,爷媳妇是学武术的,你要是碰了爷,爷媳妇一巴掌就能把你牙打掉,然后再把爷的子孙根剪了…嗝…所以,你千万别碰爷…嗝…”周遭的酒保都捂着嘴偷笑起来,秦苗红了脸。

周楷正连着“嗝”几下,张嘴似乎又要说什么,谁知秦苗一抬手直接在他后颈砍了一下,周楷正立马就晕菜了。偷笑的人全都傻了眼,谁都不敢再笑。秦苗抿着嘴,小身板倒是有劲,架起周楷正就往外走,把一干人都镇住了,自动的给她让了一条道。

翁思恩目送她出去后,才从人群中走出来,臣知书趴在吧台上,似乎真的醉了。她咬咬嘴唇,刚要抬手,就听吧台里面传出惊讶的声音,“思思,真的是你?”

翁思恩看着熟人,大眼睛里瞬时闪过一丝懊恼,她太大意了。怎么忘了,这是臣知书的地盘,就算她不来接他,也没人敢把臣少丢到大街上。

Part 28 我想捂热你 ...

翁思恩看着吧台里的小K半响没说出来话,臣知书这时候倒是迷糊糊的醒了,一见她在身边,笑的那叫一个欠揍,长臂一挥,就把人带进了怀里,好似早就料到她会挣扎一般,死死的禁锢着,“思思,你别推开我,求你了,别推我。”

金色里哪有不认识臣知书的,这会儿见他这般抱着个女人还软声求着,几乎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引了过来。

翁思恩窘的脸发红,这时候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只得暗自恨着,嘴上放软了语气,“不推开你,你先松开我,咱们回家。”

“回家?呵呵,好,咱们回家。”臣知书现在整个就是个傻孩子。被她一哄,立马松手要起身,可站都站不稳,一起来,就直愣愣向前栽倒。

翁思恩死拉着他,不得不喊人帮忙,“小K哥,过来帮我一下行吗?”

小K立马从吧台里钻出来,架起臣知书,让被压住的翁思恩能挺直腰缓口气。“思思,把臣少放哪里?”

“帮我弄到门口吧,车子在门口。”

“好。”小K又叫了一个酒保帮衬着把臣知书弄到门口,一路上臣知书倒是不断的喊着翁思恩的名字,两个酒保听着,都多次打量翁思恩。

安迪见他们出来了,立马下车帮忙,把人弄到车上之后,翁思恩叫住小K,“小K哥,我的事我姐不知道,你千万别跟她说。”

小K木愣愣的点头,翁思恩见他点头也不再过多的解释,匆忙上了车。

车子驶进车流,小K还站在街口,“天呀,臣少居然真的包了思思?太不可思议了!”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S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烟熏妆下的明目闪着狡黠的光,扫了他一眼,清脆的笑出声,“小K,告诉酒吧那些小姑娘们,今天开始,臣少有主了,以后少往他身边凑合。”说罢,她笑着转身回了酒吧。

小K这次不楞了,却是整个人吓傻掉,“姐姐,为嘛是我去说?那些小姑娘会吃了我的。”

回程的一路,臣知书一直都没老实,吐了两次之后,就趴在翁思恩的腿上,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安迪开着车,脸却是囧的。到了公寓,帮着翁思恩扶他进屋之后,臣知书竟是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安迪就骂,“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跟思思的家,你出去。”那架势就像个胡搅蛮缠帅脾气的小孩。

翁思恩看着真是哭笑不得。

安迪却是有苦难言,尴尬的问翁思恩还需不需要帮忙,若是没事,他就先走了。

眼看着就要十二点了,翁思恩也不好意思留他,只得道谢让他回去休息。安迪一走,臣知书就坐在地上看着翁思恩傻笑,伸着手让她过来。

翁思恩根本不理他,转身进了浴室洗了一块毛巾丢出来给他,“赶紧擦擦,擦干净就去睡觉,我没力气跟你玩。”

臣知书似懂非懂,抓着毛巾还是眼巴巴的看着她,好不可怜。

她狠狠叹口气,还是没忍心就把他丢这儿,走过去抓起毛巾绝谈不上温柔的胡乱给他擦了一把。一擦完,手就被抓住了,翁思恩皱着眉看他,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眼已经清明。敢情刚刚他都是装的,一思至此,她气愤的奋力甩开他的手。

臣知书死死攥着,用力一带将她拉入怀里,“思思,我想捂热你,你别把我当仇人行吗?你这样,我难受。”

她挣脱不开,索性不动了,听了这话,冷笑出声,“原来你也知道难受。臣知书,能让你难受,我真开心。”

臣知书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抱着她更加的紧。

酒醉一场,清醒过后,两个人都选择失忆,谁都不提那一晚的事。翁思恩依旧是上学、回公寓两点一线的过日子。臣知书让她做什么,她都像个娃娃一样的听话。每每让他挫败不已。

华越集团要在金鼎做周年庆,臣知书想着上次搅了人家的派对,便让经理给了一个友情价。华凯跟秘书来看场地,顺道就跑去臣知书的办公室。

“臣少,听说你最近过上居家生活了,野花野草都不沾边了?谁这么大魅力,拴住了你这个浪荡子?”华凯一脸的挪揄。

臣知书不跟他绕弯子,“什么人你不都早就打听好了,正好,你舞蹈学院的姑娘认识不少,给她们打个预防针,少去招惹翁思恩,嚼舌根的事也少干,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事你自己出头不就好了,还让你家小妞领个情。”

“她不稀罕。”提起这事,他就闹心。闲话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可见翁思恩在学校的日子绝不会耳根清净,他好意要给她出头,这丫头竟义正言辞的警告他,“你答应过我,不让别人知道咱们关系的,这事你少管,你一出头,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听听这话,真让人生气。

华凯见他这般样子倒是惊讶,霸道的臣少也有遇见克星的一天,奇了怪了。翁思恩,这妞还真让人好奇。华凯眼球一转,“对了,那天让周少媳妇喝了药,真是我照顾不周,今晚我做东,你们都得到呀!带着媳妇,不能耍单,不然我就给你们一人发一个。”

“没时间。”他想都不想就拒绝。

华凯却是一眼看透他,“是你没时间,还是你家妞没时间呀!不管,就定你们金鼎,有没有时间都得来,不然可真就是不给哥们面子了。”华凯说完,起身就走,眼眉间全是挑衅。

臣知书狠狠叹口气,拎着西装也跟着出了门,直接回了公寓。昨儿翁思恩跟着学校去演出,今天休息在家。他进了门,翁思恩正坐在窗户边的地毯上背单词,小脸皱巴巴的,手指不断在地毯上乱画着。

他悄悄的关了门,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也不管她捧着书,直接把人抱到腿上。起初她吓了一跳,稳了一下,也就不再挣扎,问了句“回来了”就低着头接着看书。

臣知书瞄了眼她的书,大学英语词汇六级,砸吧着嘴问,“你们跳舞的也学英语?”

“就是跳楼的也得学英语。”她不冷不热的回一句,很是噎人。

臣知书心里想,跳楼的都死翘翘了,还学屁呀!手上把她书夺过来,抵着她让她看自己,翁思恩隐隐恼怒,“你干嘛呀,我背单词呢!”

他把书一丢,揽着她贴近,“你背个单词皱的额头都要长皱纹了,不喜欢就别背,不就是六级证吗!等你考的时候,我给你弄份答案。”

“那我考研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能弄一份答案呢?”

“好说。”他一脸讨赏的表情,翁思恩却是黑了脸。

“臣知书,在你眼里什么事都是能用钱跟权轻易解决的,可我不同,我们穷人家的孩子要做什么事都得付出百般努力。”

“翁思恩,你能不曲解我的话吗?我只是不想你因为学业太劳心。”

“谢谢,不需要!”她平静的答,让臣知书无比的挫败。他就搞不懂,为什么每一次想讨好她都反而弄巧成拙。松开她,让她起身,自己也站起来,“你收拾收拾,晚上有个饭局,我需要女伴,你陪我去。”

“好。”她乖乖的应一声,可却让臣知书心里更加的不舒服。妈的,怎么变成这样?他恼怒的想。死死的盯着翁思恩的背影。

Part 29 混乱的饭局 ...

臣知书看着翁思恩那一身T恤牛仔裤的打扮微微的蹙起眉头,安迪给她置办了不少衣服,可她连看都不看,只穿自己的那四五件衣服。

你若是问她,她则不咸不淡的告诉你,“不需要。”着实让人拿她没有办法。

到了金鼎,臣知书牵着她往里走,谁知一进去,翁思恩整个人定在门口一动不动,“怎么了?”他回头问,却见她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臣知书回头看过去,不远处,范小蠡就站在楼梯口,身后跟着三个男人,似乎是刚谈完什么事,要出门。

拉着她的手,不犹的攥紧。

翁思恩的手感到痛,眉头微微一蹙,转眼瞪着臣知书,低声道:“你弄痛我了。”这一声倒是几分娇嗔,让臣知书一下就松了手,双手捂着她,轻轻的揉着。

“放手。”她不领情的甩开,臣知书再次握住,如此反复,在外人眼里倒像是情人间的打闹。

范小蠡紧紧的握着拳头,似乎用尽了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冲过去给臣知书一拳。狭路相逢,不可能不打招呼,他踱步走过去,“好久不见。”

翁思恩放任臣知书拉着她,看向范小蠡,“好久不见。”话音一落,臣知书就开了口,“范小蠡,最近忙什么呢?”

“瞎忙呗!我们这种人能忙什么!”他扯扯嘴角,淡淡的道。

臣知书看了看他身后的人,一看那身制服,心里已经有了底,“国税地税那边,要是有问题,就来找我。你跟思思那么熟,我不会看着不管的。”

范小蠡脸一白,抬手挠挠头发,遮掩自己的失态,放下手面色恢复,“多谢臣少了,小事,我还能搞定。”

“搞不定就吱一声。”臣知书还要再说什么,翁思恩却不耐烦的催促他,“不是说迟到了吗!还进不进去?”

“进,进,范小蠡,咱们改天再聊。”到最后,这故人重逢的到好似是臣知书跟范小蠡。

三人错身而过,翁思恩狠狠的一闭眼,眼睛干涩,早就不会哭了,可心还是会疼。

而范小蠡则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近乎贪婪。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她过得好就好,可是那嫉妒跟疼痛却根本无法遮掩。

臣知书拉着她拐进包厢,再不见刚才跟范小蠡交谈时愉悦的表情,脸色也是黑的吓人。

华凯早就到了,身边坐着一个小姑娘,翁思恩看了一眼,原本就蹙着的眉蹙的更紧,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李芬芬。她连臣知书都懒得应承,自然更是不愿应酬他的朋友。意思的打了招呼,就坐到一边垂着头,脸色绝对谈不上好看。

臣知书心里更是气,怎么,见到旧情人就立马摆个死人脸,给谁看?你会摆,爷不会吗?想着,他更是摆个脸色。却不知,这俩人黑着脸,倒是把华凯跟李芬芬吓着了。一个想着这是谁惹了大少爷,这顿饭还要不要吃?另一个则是心虚,翁思恩不会这时候跟她算后账吧?李芬芬心里发狠的恨着钱放,琢磨着必须跟她划清界限,那天撞了翁思恩的事也得赶紧解释解释。

屋里两对各怀心事之时,周楷正带着秦苗推门进了屋,“不好意思,来迟了来迟了。”周楷正乐呵呵拉秦苗落座,落座了才发现臣知书摆个死人脸。

他也不客气,瞄他一眼,呛着道:“臣子,看看你那脸,跟面瘫似的。就是在金鼎吃饭,我们也会付钱的,不会吃你白食的。”

臣知书一听,举着筷子就丢过去,“靠,你磕碜谁呢!”这一闹,气氛倒是缓和了。华凯立马点了菜,找了话题让气氛愉悦起来。

秦苗性子冷,一般是不愿开口的,翁思恩更是不会出声,两人拿着筷子小鸡刨米似的吃着东西。李芬芬倒是个能说的主,可屋里三个女人,另外两个都不出声,她自然也不好多说,省的显得自己聒噪。

服务员陆续的上菜,金鼎刚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鲜虾个头大的吓人,加上厨师的烹饪,红彤彤的一只只大虾倒是引人食欲。几个人都伸筷子夹了只,拨开壳尝了鲜儿。周楷正吃罢,立马说好,又给身边的秦苗夹了一只,秦苗也不出声,就是闷头吃。

桌上的人都吃了虾,就翁思恩没动筷子。臣知书侧头看她,低声问了句,“怎么不吃。”

翁思恩抗拒的看着桌边的虾壳,紧紧手里的筷子摇摇头。

华凯这时候说起了省里换领导班子的事,臣知书把注意力又集中过去,翁思恩夹了些青菜,慢慢的吃着。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人名,也懒得去听。

臣知书说着话,手上剥着虾,剥好了,放在小瓷碟里,不动声色的推到了翁思恩面前。这一举动,不仅翁思恩一怔,一边的秦苗都从美食里抬起头,倒是认真的看了几眼臣知书。

吃的差不多了,秦苗就凑到翁思恩身边说话,来之前周楷正就说臣知书身边的人就是上次他认下的两个妹妹之一,起初她就憋着火说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就别藏着好心。周楷正见她生了气,便说臣知书跟翁思恩那是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绝不是以往的玩玩。她听了,倒是消了几分火。最看不过的就是这些少爷玩女人。

翁思恩早在酒吧就见识了秦苗的“与众不同”,这会儿她主动上来跟她说话,她还真不好再冷着脸。可谁知,秦苗一张嘴,她就答不上来了。

秦苗拍拍她,开口就是问,“你怎么看上了臣知书,一身匪气,从骨子里透着不是好人的气息。”

“啊!”她一时惊讶,想说自己从没看上过他,可又觉得这场合说这话,着实不对劲,只能不言不语,一脸木然。

秦苗却从她脸上看出了不对劲,眉头一皱,“别跟我说,你们根本不是恋爱关系!”这话不用翁思恩确认,她已经给肯定了。见翁思恩沉默不语,更是认定她默认了。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管周楷正跟华凯、臣知书聊得正欢,阴阳怪气的大声道:“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此话一出,包房里瞬时静了。周楷正瞪着秦苗,“你又发哪门子邪风。这是说谁呢?”

“我说谁?我说别人对得起你们吗?”这话立马有了针对性。

“秦苗!”周楷正极力的压着火,秦苗却比他火更大,指着翁思恩就道:“你不是说她跟臣少是认真的吗?周楷正你敢诅咒发誓,说他们会结婚吗?你敢吗?哼,不敢吧!上一次,你不是说就是单纯的看不过眼救了她们姐俩吗?如今,这妹妹怎么就成了你哥们的女人。是不是我看得不紧,那姐姐也成你的小蜜了!周楷正,你要是想要小蜜就直说,我秦苗二话不说,就给她让位。”

“秦苗,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周楷正觉得脑袋都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前几天周家的结还没解开,这一闹俩人都是动了怒。

“我讲道理,我得跟人讲道理,不能跟禽|兽讲道理!”

这话倒是深得翁思恩的心,若是可以,她倒是真想给她鼓鼓掌。臣知书倒是不生气秦苗指桑骂槐,可以看翁思恩勾起嘴角,使劲拦住她的腰,贴着她耳根说,“你敢这时候添油加醋,回去我就收拾你!”这威胁,只换来一声冷哼。

周楷正气得脸通红,被女友下了面子,如今又被她骂了句禽|兽,忍耐已经消耗殆尽,“是,我是禽|兽,我他妈就是瞎了眼的禽|兽才会看上你。秦苗,我告诉你,能过就过,不能过你趁早滚蛋,咱们谁都别耽误谁!”

“这话是你说的!”

“对,就是我说的!”周楷正梗着脖子。

秦苗看着他,面上神色纷乱,定了定,撂了句“你别后悔”摔了碗碟就往外走。

周楷正也举起碗碟一摔,“谁他妈后悔谁是孙子!”

臣知书起初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如今这碗碟一摔,他心里就知道坏了!再一听周楷正最后一句,想捂着他嘴都来不及。这孙子,周楷正当定了!

翁思恩见俩人因为她闹翻,一时间也慌了,转眼去看臣知书,臣知书叹口气起了身,揪着周楷正起来,“还不赶紧追去,还总说我这脾气,你看看你这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华凯也站起来,帮忙劝,“可不是,别让人小姑娘一人出去,你还是去看看。”

周楷正这次倒真是铁了心的不动,一挥手,“你们谁都不用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俩早晚有这一天。”这话说的苦涩,倒是把气氛一下子弄到谷底。

Part 30 快餐面夜宵 ...

原本闹别扭的是臣知书跟翁思恩,被周楷正跟秦苗这打仗似的一弄,俩人倒是没心思黑脸,都是各怀心事的回了公寓。

华凯也挺郁闷,好好一顿饭,吃的这叫鸡飞蛋打。结了帐,扯着李芬芬就回了家。李芬芬跟他才勾搭上不过一周,都不是少男少女,眼神一对,各取所需。今儿他特意领着李芬芬去,不过是冲着她跟翁思恩同校,不过俩人竟是一句话都没说,让他挺不痛快,“平时你不挺能说的吗?怎么刚才一声不吭,要是你把那俩女人哄好了,至于这么不欢而散吗!”

李芬芬哑然,责任怎么推到了她身上?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洗澡去。”华凯见她那表情恶声道。李芬芬不犹一颤,立马上了楼洗澡。华凯骨子里就带着那么点暴虐,这是他们上了床她才知道的,他喜欢绑着她,每一次非弄得她哭出来尖叫才爽快,这样的男人非常可怕,可是金钱的魅力让她不忍放手。

才跨进浴缸,华凯就大咧咧的推门进来,把她直接按进水里,什么前奏都没有的直接就上了。李芬芬疼的倒抽口气,在水里扑腾出来,尽量让自己动情,少受皮肉之苦。

男人嘛总是逞凶斗狠满足之后就温柔起来,在浴室里折腾的大半个小时,华凯才放她冲一下,俩人转战到床上,李芬芬在男人堆里混久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眼眶红着在他胸口一抽一抽的,“你坏死了,每次都这样,一点都不心疼人。”不轻不重,正好挠到男人的心尖。

得了满足,华凯也有些耐心哄她,“明天陪你去挑件首饰,这样心疼你了吧!”

“我就为了首饰吗?”

“难不成你还为了我这人?”他嗤笑,顺着她胸口毫不怜惜的拧一把,听她叫出声才松了手。“你顺便也给翁思恩挑一件,到学校送她。臣知书这些年头一次这么金贵一个女人,不管她什么人,你给我哄好了。”

“这个你放心。”李芬芬应声,心里却是别扭,隐隐还有些嫉妒。身下发出微微的刺痛,她晃神,华凯已经把手指插了进去使劲的搅着。拿她只当个物件,根本不珍惜。可她,为了钱必须得曲意承欢。

华凯对她的种种,此刻她倒是记恨到翁思恩的头上,女人的嫉妒有时候是没有理由莫名其妙的。

臣知书跟翁思恩回了公寓,俩人都饿了。原本中午就没吃,这晚餐还没吃饱就被闹腾散了。臣知书坐到客厅地毯上,大少爷的品性立马吩咐翁思恩,“思思,弄点吃的吧,爷饿了。”

翁思恩嘴角抽动一下,还是说了声“行”就转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着钟点工摆放整齐的瓜果青菜她是从心底打怵,连米饭都不会做,别说弄菜了。眼睛在冰箱里扫一圈,在看见两包速食面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麻利的取出来,拆了包装放进大碗里,注满热水,盖上一个盘子。等了三分钟,掀开盘子,端着大碗走出去。

臣知书看着摆在眼前的一大碗速食面有点傻眼,“你就弄了这个。”

翁思恩睨视着他点点头,坦然的好像说:这个不是挺好的吗!你有什么意见吗?

臣知书自然提不出什么意见,只说:“你不是也饿了,一起吃一点。”谁知,翁思恩立马嫌弃的看着那碗速食面,摇摇脑袋道:“我吃个苹果就好了,你自己吃吧。”

实际上翁思恩连苹果都没吃,已经过了19点,她看看表觉得自己要是这个时间吃东西实在是太罪恶了,于是忍了忍,想早点睡就不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进来这里第一天臣知书把她用被子包起来睡让她养成了这样的习惯。裹着被子滚一圈,躺在床边,微微蜷起腿,这一直是这些日子来的睡姿。臣知书吃完了面在进屋时就看见像个春蝉似的翁思恩蜷曲在床边闭着眼。

他知道她没睡,一想今天碰见范小蠡的事,他走到床边蹲下来,贴着她额头亲了亲,“思思,我一定比范小蠡待你更好。”只要你给我对你好的机会。

翁思恩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应,好似真的睡着了一样。臣知书叹口气,翻身上床从她身后抱住她。

不一会儿,就发出不重的鼾声。

待他睡熟,翁思恩才挣了眼,从他怀抱里小心的退出来,缩到床边。回头看一眼臣知书,眼神依旧是厌恶的。她很想告诉他:你根本就不配跟范小蠡比。

以前,她素来是不认命的。可如今,却不得不认。犹如她,为了还债不得不躺在仇人的身边,犹如范小蠡,那一刻只怕恨她跟臣知书入骨,却也是苍白了脸僵笑着硬撑,如果这不是命,又是什么呢!

不知的腹中空空难以入眠,还是再遇范小蠡心情难以平复,直至下半夜翁思恩都没有入睡,她紧紧的裹着被子,看着天花板,眼睛里有着一种哀声,不泣而伤。

清晨时分,外面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臣知书亲自送她去了学校,她固执的坚持不让车子进校,虽说学校里的人大多都知道她被人包了,可是她却像是一个自己欺骗自己的人一样,假装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

挣着雨伞慢步往校园里走,走到宿舍门口,翁思恩却在雨中定住脚跟,雨伞从手里脱落都不自觉。

范小蠡走过来,捡起她的伞遮住他们俩,俩个人站在一把伞下,行人匆匆,他们却是对立不动,不自然就散发出暧昧的痕迹。

“你,怎么在这?”

“等你。”范小蠡看着她坦言。

翁思恩忽的觉得鼻酸,可却告诫自己决不能露出马脚。稍退后一步,将暧昧挥散开来,“等我有事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思思,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