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那素描专家真挺守时,刚到半个小时,就拎着一个工具箱颠颠跑过来了。他只是过来辅助帮忙的,也没警察陪着,就他自己。

这时候刘头儿恢复到常态了,跟专家客气几句,又陪着那专家进去了。

我发现我和杜兴这次来,啥重要事都没办,只是给刘千手当看门得了。他和那素描专家配合的倒是不错,他在旁边问话,那素描专家就根据雷雨颜形容来作画。

他们这一通忙活没少费时间,足足过了两个时间,俩人才一脑门汗的走了出来,刘千手还把刚画好的画递给我俩看。

凶手的相貌就要呈现在我们眼前了。

第四章 诡异的嫌疑人

我看着这画,心里被震撼到了。倒不是说这画中人长得多难看多凶残,能把我吓住,而是我感觉,自己活这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猥亵的人。

他稍微有点秃顶,留着一个八字胡,尤其素描专家还让他微微笑起来,那股淫荡劲就更甭提了。最有亮点的是他眼睛,他稍微眯眯着,虽然本来眼睛就小,当仍遮挡不住眼内透出的淫秽之气。

我发现就看这么几眼,这画中人的样子就牢牢记在我心里了,甚至拿一记烙印来形容都不过分。

我又看了眼杜兴,想知道他有啥看法。杜兴没理会我,反倒看似不经意的看了眼那素描专家。

我心里嘿嘿一声,别看杜兴没说啥,但他这动作表明一切了。能把这强奸犯画的这么传神,尤其能把这猥亵样儿刻画的入木三分,只能说这素描专家平时也不是啥好鸟。

刘千手看我俩都看完了,他又把画收起来,带着我们打道回警局。

雷雨颜的事就放这了,而且她也没那意向去警局报案,我们只能对她不管不顾。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不重视那奸杀案。

回去后我们就行动起来,三个人全都忙活着,联系着区派出所,还把画像用传真的形势发给他们。

我本来这么想的,先把警局内的资源全用上,等腾出功夫了,再联系下刘头儿的线人。刘头儿手下这帮小鬼可不简单,他们要卖起力来,整不好比警方的力量好要大。

可联系线人这事终究没做成。在快下班的时候,有个派出所的民警给我们打电话,当时还是我接的。

这民警务实,上来客套话都不说,直接汇报情况。

他说他认识这画中人。这一句话把我弄警惕了,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原本毫无头绪的案子,竟这么容易就挖到重要线索了?

我让他详细说说,这画中人是谁。

他介绍起来,“这画中人叫肖璋,算是个神棍,现在在桥头摆摊算命,借机坑些钱。以前他就有底案,当时是骗女顾客。那女顾客说自己被鬼上身了,他就忽悠女顾客,还说他体内有克制鬼魂的阳气,只要把这阳气输给女顾客,这鬼就跑了。”

别看民警没说这阳气是怎么个输法,但我也猜出来,我心说这肖璋啊,是真他娘的不要脸,骗女色还有这种骗法的。

而且民警又说,他就是因为做过这事,蹲了几年牢子。出来后本来在包工队当力工,因为人太懒,被包工队开除了,最后没法子,又干起他的老本行来。

这民警之所以一眼把肖璋认出来,就是因为肖璋的案子,当时是他接手的。

我听完这套话,觉得这事差不了了,这么务实的警察,不可能认差人了。

但我还是来了个双保险。

既然肖璋有底案,我们就把他数据调出来,尤其是当时入狱拍的照片。

我把刘千手和杜兴都叫来,我把素描画放在显示器旁,对比着看这俩人。

我发现肖璋长相跟素描画有些差入,整体来看也有七八分像吧。刘千手解释一句,说这是很有正常的,素描专家也都是听完描述,靠着想象把嫌疑人画出来的,这免不了有失真的地方。

既然都确定嫌疑人了,我们也没耽误,虽说快下班了,我们还是开着一辆车往桥头赶。

我们赶得不巧,快黑天的时候才到桥头。我们没开警车,也没穿警服,怕的就是引起肖璋的警惕心,他别一看警车就吓跑了,那我们可不好抓他了。

我在车里坐着时,就看到肖璋这人了。他也真行,穿着一个八卦袍,带着一个八卦帽,拿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正给人算命呢。

我印象里,相师多是瞎子。到底为啥有这规律,我还真不大清楚。但这个肖璋正冒充瞎子呢,那白眼球子翻得,我都怀疑要不是有眼眶固定着,这眼球都能翻轱辘出来。

那顾客是个中年妇女,还真被肖璋忽悠住了,拿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倾听着。

杜兴是司机,把这车停到路边后问我俩,咱们是在车上吸根烟再下去,还是现在下去呢?

他这意思很明显,我们要不要等这女顾客走了再下手。刘千手摇摇头,盯着肖璋说,“这老泥鳅不干好事,咱们多留他一刻干什么?走!”

我们仨一起下车,但我们也没特意拿啥武器,看着也不像恶人样啊?却引起肖璋的注意了。

他正摇头晃脑的算命呢,突然身子一顿,眼睛也不翻了,直愣愣的瞅着我们。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了,那女顾客咦了一声,反问道,“原来你不是瞎子啊?”

肖璋嘴损,立刻还嘴一句,“你才瞎,你一家子都瞎子。”

说完他一推那女顾客,让女顾客躲开点。接着又把他那些玄玄乎乎的家伙事一搂,打个包背就背背上了。

我发现这爷们绝对事先有打算,这收拾东西的劲儿很撒落,他还一扭头就逃了。

我觉得光凭他这一逃就很说明问题,他要不是心里有鬼才怪呢。我们仨谁都没多说,全撒腿追起来。

我们仨爆发力不弱,短跑冲刺速度都快。但这也得分跟谁比,我发现在肖璋面前,我们这速度是没优势了。

我怀疑他咋能跑那么快呢?跟个离玄的箭似的,还直接奔着桥对面那一片平房钻了进去。

这里是老城区,平房还没动迁完,这居民区很乱的,全是巷子。

我们仨进到巷子里就头疼起来。

这四面全是路,我们根本不知道肖璋从哪个胡同跑的,这把我们仨一时间难住了。但我们不死心,刘千手下命令,反正这肖璋也没啥身手,我们单个遇到他保准也能擒住他,我们就分头追上了。

我是没啥目标,选了一片区域就乱转起来。我是拿出瞎猫撞死耗子的劲头了。

现在天都黑了,这也给抓捕工作带来难度。就当我走过一个胡同时,突然间我遇到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还戴着一个摩托车头盔,那摩托就停在他旁边。他自己靠在墙上,显得特别随意。

可这种随意反倒衬托出他的古怪,他在这里随意个什么劲呢?在这黑咕隆咚的胡同里,有啥他要办的事么?

而我被他这打扮一弄,一下想到第四人了。我一时间没急着找肖璋了,反倒隔远望着他,还一点点向他走了过去。

他也扭头看着我,不过没说话,算是一种默许吧,让我能接近他。

等又走进一些后,我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侯医生?是你么?”

他没回答,不过闷声笑了笑。这一笑倒让我迷糊了,因为我没从这笑里听出欢迎的语气,反倒觉得,他这笑很冷。

我没带强光手电,但钥匙链上别着一个小玩具。这是有次去商场买东西送的,也能照亮用,虽然光线不太强。

我就把它拿出来,对着这陌生人照起来。

陌生人不再瞅我,反倒低头看着裤兜,还一伸手从里面摸出个魔方来。

我本来还纳闷呢,心说他那兜里装的什么?鼓鼓囊囊的,没想到竟会是个魔方,而且这魔方很乱,没有一个面是拼好的。

他对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又当着我面嗖嗖掰起魔方来。

我以前也玩过这玩意儿,我的评价这绝对考验一个人的智慧。我那时憋一上午,能同时掰出两个面都不错了。

但他真聪明,或者说在我面前玩起把戏来了。他先掰出一个面来给我看。这一面的图案竟然是个女郎,尤其这女郎的妆画的还异常艳丽。

他闷声一笑,又开始嗖嗖掰起来。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掰好另外一个面了,还把这面举着给我看。

这是另外一个女郎的图案,只是这女郎留着一头秀发,头发还被染成很鲜艳的红色。

我皱着眉,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心说难道第四人又在给我提示了?

自打我接触到第四人以后,他提示的方法永远这么奇葩。刚开始是图片,之后是写字,现在可好,又来到现场当面给我“指导”了。

在我一愣神的功夫,他又把魔方揣起来,迅速的骑上摩托开走了。

我不想让他走啊,我打定主意,他刚才的提示一定跟奸杀案有关。我忍不住喊了一声等等,还甩开大步追起来。

但我这是一双肉脚,跟摩托没法比。尤其他似乎对这一片巷子很熟,左拐右拐的,几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我放弃追他的打算了,不过打心里却把这魔方图案给记住了。

我一叹气,算把刚才这事给翻过去了,我心说自己别耽误了,接着找肖璋呗。

可我刚经过一个胡同,又一下愣住了。本来我是不经意的对着胡同扫了一眼,但立刻被这胡同正中站着的一个怪人吓住了。

我不知道把它形容为怪人恰不恰当。这是一个有半人高的东西,看着像个人,还正抬头看我呢,脸上戴着一个面具。

这面具很普通,就是儿童戴的卡通猪八戒的面具。

我可不认为这是个孩子,没有孩子能在这时间独自在胡同里这么站着的。我心说这是怎么了?我们不就捉一个嫌疑人么?怎么连带着出现这么多诡异情况呢?

第五章 疑犯落网

这怪人一直看着我,而且他的好奇心特别强,还微微歪了歪脑袋。

我被他这举动吓住了,倒不是那种让我打怵的害怕,而是在如此环境下,被这事缠着,有点}的慌。

在我一愣神期间,这怪人嗖的一下跑开了。他旁边挨着另外一个胡同,他就对着这胡同奔了过去。

他速度也不慢,一眨眼间就消失了。我一合计,自己是没带啥武器,但这么大个子摆在这呢,他整个就一小侏儒,我追他我怕什么?他要敢行凶,我干踹都能踹死他。

我急忙动身,也往那胡同里钻。不过我刚钻进去就愣住了。这胡同是死的。

在我面前立着一个三米高的砖墙,四周也没垃圾桶这类的掩体,整个一死胡同,完全的暴露在我面前。

我纳闷,心说刚才也没见那小怪人出来啊?那他跑哪去了?别说翻墙跑了,就这么高的墙,对他来说跟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没什么区别。

可事实摆在眼前,我不信也得信啊。我带着怀疑的态度,又站到这砖墙底下,抬头往上看。

其实这小怪人不是我们今天抓捕的重点,我们是要抓肖璋的。但我有种直觉,这小怪人绝对跟奸杀案有关。

我上来一股倔脾气,不管这墙高不高的,心说自己试着往上爬,看看墙对面是啥样再说。

我为了给自己提气,特意对手上唾了两口,还猛地往上一跳,使劲抓住一块凸起。

我在常人中也算是身手敏捷的人了,尤其小时候在村里住,没少上树掏鸟窝,可今天遇到的砖墙,是真难爬。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离地一米多高,最后吃不住劲了,身体一软又跳回地上。

这时候我累的都喘气了。但把注意力从墙上转移回来后,我发现一个怪事,墙对面有声,好像有人悄悄走过来。

我心说难道是那小怪人又回来了?我就盯着墙头看着,心里也做好警惕。

突然间一个黑影嗖的一下飞了过来。这把我吓一跳,我心说这他娘的是什么?乍一看这黑影就跟小怪人缩成一团似的。

我都握紧拳头了,目光随着小黑影一起走,随时准备打斗。

这小黑影最后没了力道,噗的一下摔在地上。我这才看清,它竟然是一团衣服。

这还没完,砖墙对面突然传起砰的一声,好像有人踹在上面一样。他一定是助跑再踹墙一脚,借着这劲把自己身体大幅度往上一提,再用手勾住墙头,一个翻身落在我这边来了。

他正好落在我旁边,而且上来就动手,全是擒拿的招数,想把我逮住。

这我能干么?我也跟他撕搏几下,不过亏得我俩反应快,不然保准弄出乌龙来。

这人是杜兴,他认出我后惊讶的问了句,“怎么是你?”

我没正面回他,反倒也问他,“大油你咋回事啊?咋还翻墙过来了?你看到啥了?”

杜兴摇摇头说他啥都没看到,只是走到这胡同时,听到一声怪响,好像墙对面有什么东西在挠墙,他好奇之下就过来看看。

我是没好意思说,心说有他这么形容的么?我哪是挠墙?那是使劲在墙上爬呢好不好?

不过我能品出来,杜兴不知道那小怪人,也一定没见到第四人。

我没急着把这事告诉给他,我先问了正事,问他找了这么一圈,是不是也没啥收获?

杜兴点点头,说这胡同好邪门,冷不丁进来跟个迷宫似的,我们今晚是不能有啥收获了。

他又给刘千手打电话,我们仨都原路返回,在警车那集合了。

集合后,我问接下来什么计划。毕竟肖璋逃了,如果他真是罪犯,那连夜不得收拾行装跑路啊?

刘千手跟我想的不一样,他分析肖璋见我们之所以逃,或许是把我们当成顾客家属了。他一个神棍,算命时说错话很正常,随时都防备着有人找他晦气。只为了一个找晦气的事,他还不至于跑到别的市去。

虽然这都下班时间了,但刘千手也没管那么多,拿起电话联系那个民警,从他嘴里问出来了肖璋常爱算命的几个据点。

为了避祸,肖璋明天肯定会换据点算命。我们只要把握好机会,提前在另外的据点等他,一定能把这爷们抓住。

都说狡兔三窟,这肖璋就是狡兔中的狡兔,没想到他的据点有五处之多。我一算我们就三人,一人蹲一个据点也不够用的啊。

刘千手动用他的线人了,找了四组线人分别守在四个据点。我们仨也没闲着,等明天去最后那一个据点守着。

我想到一个问题,虽然今晚天黑,肖璋未必认清我们,但我们是不是再乔装一下比较妥当呢?

我跟刘头儿提了这个建议,他很支持,还说道具啥的都他弄了,让我和杜兴明早六点在办公室集合就行。

六点就上班,这可是个辛苦活儿,我在家至少五点就得起床,我们也不多聊了,各回各家早点休息。

等二天,我是掐着点到的单位,这时候刘千手和杜兴都来了,而且他俩正打扮着呢。

其实刘千手找来的道具也不是啥复杂的东西,就是几件破衣服和三个小广告牌。

我翻了翻这三个广告牌,发现上面写的不是刮大白就是通下水。我懂了,我们仨是要装扮成街边力工,在据点附近光明正大的晃悠。

但问题也来了,他俩绝对有预谋,换衣服特别快,还都把刮大白的牌子夹在自己腋下,把那通下水的牌子留给我。

虽说我们是装力工,但工种也有档次之分吧,我心说为嘛你俩刮大白,我就是通下水的?我看着有这么臭么?

可他俩都把刮大白的牌子拿走了,抢也抢不过来,我有啥办法?最后没招,只能夹个通下水的牌子一起出发。

我发现这据点在一早晨还挺火爆,这里就是一个默认的小劳力市场。我望着这些“同行”,突然觉得自己举着通下水的牌子也不丢人了。

大早晨挺冷的,我们仨足足熬一个多钟头了。这期间我就在想,要是肖璋来了,那还好说,我们也不算白熬,他要是没来这据点,那我们这罪可遭大发了。

我发现自己嘴巴挺狠,念谁谁到,刚说肖璋,他就背着一个包裹从我们视线里出现了。

他倒没跟我们这群人走的太近,离得老远就停下了。找个路边坐下来,把包裹摊开,开始布置那些玄玄乎乎的东西。

他不接近我们,不代表我们不接近他,刘千手对我俩使个眼色,我们闷声想他走了过去。

他是真没认出我们来,或许是对我们三个力工没产生警惕心理,任由我们走到他身边。

我们仨丁字形的把他围住。这时肖璋意识到不对劲了,抬头看我们说,“咋?哥几个也要算算运势?想知道最近有没有活儿?”

我还拎着通下水的牌子呢,听他说完我想呸他一口,心说我真要是通下水的,还算什么命啊?谁家厕所能不能堵?这能是我来决定的么?

杜兴先开口说一句,“肖璋,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刑警,有事问你,你跟我们走一趟。”

肖璋当时脸就绿了。我怀疑他脑袋有毛病,我们都把他围成这德行了,他还想逃,而且他就认准我了。

他嗖的一下向我这边冲,我当然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他,几下把他擒住了。不过也该着倒霉,擒他的时候,我手上被刮出一个口子来。

我们仨把他带回警局时都是上班时间了。

我们也没顾上吃早饭,直接把他带到审讯室。我们仨坐在同一边,一起审问这嫌疑犯。

肖璋显得很害怕,用小眼睛盯着我们看,身子不时的哆嗦一下。我一看他这状态,心里有底了,心说这案子十有八九是他做的了。

刘千手本来把奸杀案的资料都带过来,不过望着肖璋,他一时间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

我搞不懂刘头儿咋了,但案子不能不问。我就先把那资料打开,把女尸照片抽出来,递到肖璋眼前说,“交代下这事吧。”

肖璋看着这照片愣住了,又回我一句,“这啥玩意啊?”

他明显有打马虎眼的嫌疑,杜兴更不客气,指着肖璋喝道,“你个娘艹的,以前就借着忽悠人来强奸女顾客,这次出狱后是不是又重操旧业了?把女顾客先奸后杀,还找个偏僻地方试图焚尸啊?”

我发现肖璋听完这话后,整个人反倒不害怕了,还急着跟我们争辩,说不是他的做的。

这让我也觉得不对劲了。他要是心里有鬼,不可能是这种反应,反过来说,只有真不是他做的,他才能突然变得这么理直气壮。

杜兴还不信呢,又举例,“那女尸身上还有烧成灰的符呢,这怎么解释?要不是信命相的,怎么能带这种东西?一定是你!”

“不是不是不是……”肖璋算命时口才挺好,但一谈正事时,他反倒不会辩解了,逼急眼了就连连说不是。

杜兴哼了一声,其实他倒不是想冤枉人,而是想吓唬肖璋,让他乖乖说实话。

杜兴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肖璋说,“你在监狱待过,我以前在监狱当大油的,咋样?再不老实说,我就给你上菜单了!”

那菜单是啥我当然清楚,肖璋更知道那菜单的可怕。

被这一吓唬,他反倒一激灵,突然站了起来,拿出一副鼓起勇气的样子跟我们说,“我有证据证明我是无辜的!”

第六章 神秘邮件

我们仨全被他这举动弄愣住了,我心说他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那就拿出来呗?咋还站起来干啥?显得自己这证据有气势么?

我想出言呵斥几句,让肖璋坐回去。但还没等我说呢,他就解开裤带,脱起裤子来。

他把内裤都扒了,指着自己底下说,“你们看!”

我真服了这个神棍了,他咋啥事都能干出来呢?在审讯室如此庄严的地方,他竟能这样?本来我有个大胆猜测,以为他是太监呢,毕竟这可是最大的证据,能证明他的清白。

可我看到的是,他那根棒子还在。肖璋显得有点激动,还特意跟我们强调,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