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细……好柔软。

黎行之没来由的心神荡漾,丹田处涌上陌生的情绪。他下面依然是不举的状态,却没来由生出道不明的欲望,有一股冲动,想要占有她。

像那天失去理智时候的样子,疯狂的占有她……身体虽然不行,却不妨碍他脑补意淫。

黎行之本能的抬起腿压住她的身子,唇角间从徐嫣嫣的发丝慢慢轻啄,直直背脊,两只手用力的撕掉了她的亵衣,凝望着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他整个人快爆了……

姑娘是这般美好的味道吗?以前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烟花巷柳之地不是没去过,可是却不曾对任何女子产生过兴趣。以他的状况,若是谁可以让他产生欲望,他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的。

至于节操!对于一个不举的男人来说,谈什么节操啊谈!

明明是正常人,却是太监都不如……长此以往,性格能不扭曲吗?

黎行之都觉得自己心理越来也阴暗了,看谁都不顺眼,一点点记住别人的不好,琢磨着日后若是成了权臣,就要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

像只蚂蚁似的碾死在脚下!

他越想越冲动,徐嫣嫣的后背被咬出了点点红痕,她浑身颤抖起来,眼泪往外涌着,默不作声。黎行之亲吻完他的背脊,将她反转过来,看到了那张哭泣的容颜。

胸口处忽的就更痛了几分,眉头舒展开,道:“你为什么哭?”他没来由的懊恼,趴下身子压住她不再乱咬,附耳道:“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吧。是不是我吓到你了,其实我不是这样子的人。”他着急解释什么,沉着脸,道:“都是他们逼的!他们害我爹娘,占着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还下药毁了我身子,都是他们的错,所以我弄断行宁的腿,我不但要弄断他的腿,我还给他也下了药!呵呵,等到他们发现,行宁也是个没用的人的时候,呵呵……”

徐嫣嫣心里更郁闷了。爹啊娘啊,我怎么那么惨呢。这男人简直是个变态啊……她知道了他这么多秘密,日后若让对方发现她骗了他,岂不更是死路一条!

徐嫣嫣郁闷至极……黎行之却是越说越勇,恨不得把从小到大害人的事情都讲述一遍,连皇帝和太子都骂上了!

“我在宫里没少给太子背黑锅,他呢。一副上位者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他说我们是兄弟,可是我被那对夫妇贱人害得这么惨,他也没为我杀了他们啊!”

徐嫣嫣快哭了,这都什么和什么!

“我在殿下心里永远都比不上隋孜谦!他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黎行之冷笑,然后开始骂襄阳侯,什么不劳而获,全仗着皇后娘娘才拥有的一切等等等。估摸是这些不平藏在心里很苦,好不容易遇见亲近的女孩,还被压在身下,又是个聋子,于是黎行之像个炮仗似的不经意的全说了!

徐嫣嫣决定这辈子就做个哑巴了。如果可以,她自己去找药毒哑了自个……

最后,黎行之发泄完毕,扑在徐嫣嫣身上,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你冷吗?我抱着你就会暖和一些,你也这么觉得吧。”他惨然一笑,说:“等日后风头过了,我会寻大夫给你治病。我在城外有宅子,明日就带你走,那里都是我的人,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拜托,你是最大的危险吧。

徐嫣嫣心里念叨。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狂躁症患者啊。她突然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他骂她姐夫就算了,连带着骂了三姐姐是个上赶着的贱货……她真想一巴掌拍他脸。

你才是贱货呢,你们全家都是!他们徐家人可是很护短的。

“以后我叫你什么好呢。”黎行之好像是将徐嫣嫣当成宠物了似的,抚摸着她滑嫩的皮肤,带着几分宠溺语气,说:“你是我的小哑巴,不如就叫阿雅吧。”

“阿雅、阿雅……”他低声唤她,好像小狗似的舔着徐嫣嫣脸颊,留恋不已。徐嫣嫣有点洁癖,只觉得脸上全是哈喇子,恶心透了。

“阿雅,我挺喜欢你的。你呢?”他脸上发红,心头热忱,目光顺着徐嫣嫣诱人的脖颈向下,来到饱满之处,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意思,那发紫的痕迹让他心疼,说:“昨天我太粗鲁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药。抹上药就不痛了。”

他想起什么是什么,套上衣裳就出去了。

徐嫣嫣绝望了,完全不知道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样子的男人啊!

姐姐,我该怎么办。她在心里,默默的呼喊着……

不过捕捉到黎行之方才透露出来的信息,她基本判断出这男人是太子亲信,偶尔将她三姐夫当成假想敌意淫……

还觉得全天下就他惨,似乎还得了难治的隐疾,信得过的亲人都死绝了,性格非常不健全。

与此同时,襄阳后府,徐念念从梦中惊醒。

隋孜谦急忙坐起来,道:“念念!”

徐念念捂着胸口,轻声呢喃:“我梦到嫣嫣了。她……她脸上都是水。”==其实是口水。

“念念,我们不想这些了,好吗?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妹妹,你不要这样挂念了。”

“不不,我和嫣嫣是有感应的,很多时候,她有危险,我便不舒服。我上次梦到了火。”其实是欲火。==

“嗯嗯!”隋孜谦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妻子。不过自从徐嫣嫣失踪后,徐念念倒是待他没那般冷漠了。难怪人们常说,有时候的困难,反倒是会让人团结起来,目标一致。

“隋孜谦,我答应你,若是你可以把我妹妹找回来,我再不提和离!”徐念念定定的望着他,满眼的渴求。

隋孜谦心头一动,紧紧的抓着念念的手,道:“傻瓜。你不许我这些,我也会找回四妹妹,她是你嫡亲妹子,就是我的嫡亲妹子!”

不过,徐念念接下来的话却是一盆凉水,浇醒了他。

“我和自己说,若是嫣嫣回不来了,我就要和你和离,然后出家为她祈福!哪怕是孤魂,也要有来生,投个好胎!”

……

“就当是命!”徐念念坚定道。

命个头啊!隋孜谦真心觉得自个高兴太早了……这都什么和什么!

徐念念下定决心,扭头就睡了。隋孜谦却是彻夜未眠……

他派人天天盯着千家和太后娘家,却是一无所后。虽然怀疑对方,可是却没法对质,因为人不知道在哪里?真捅破了窗户纸,对方杀人灭口更得不偿失。

至于康亲王府,却并未被怀疑到。主要是康亲王府如今已经没落,更不曾送女孩进宫选秀。谁晓得他们为了一个黎行之,打起了隋煜宝的主意!

打隋煜宝主意就算了,还抓错人了,能别添乱吗?隋孜谦快恨死绑走徐嫣嫣的那群人了,别给他露出马脚,否则弄死他们全家!什么时候他和徐念念过得下去过不下去取决于徐嫣嫣的安危了。

襄阳侯心里难受极了……岳丈大人说了,若是一个月还没有消息,就要让庙里的徐嫣嫣病逝了。这也是徐家族长的意思,因为一个月后,宫里选秀会有结果。

如果徐袅袅进了东宫,到时候盯着徐家的官宦人家多了,少不得被人抓把柄,所以徐家女绝对不能出现名声问题。

四月中旬,秀女初选结果出来了。太后娘娘娘家女孩身体不适,染上豆疾,退出选秀。千贵妃娘家的女孩千尤画,在宫里冲撞了太子殿下,还扯出了先前一段缘分。

皇上听说冷哼一声,流言蜚语都满天飞了,他心里再不舒坦,面上却道果真有缘分啊!然后大笔一挥,替太子定下千家女孩。

月底,选秀结束。太子妃定下的人选跌破众人眼,居然是徐袅袅。

皇帝下旨宣布他俩八月份成亲,两位侧妃是隋煜宝和千尤画,令其次年春天完婚。

皇后听闻,冷笑道:“就会耍这种伎俩,真以为我隋家愿意要正妻之位吗?”

皇帝发妻就是用来废除的……

千家。

千贵妃兄长忧虑道:“父亲,那些闲话是我们放出去的,会不会让圣人恼怒。”

千老太爷摸着胡子,笑道:“生气了也不会针对我们,没瞅见是徐家女做正妻吗?可见皇上和隋家置气呢。”

“倒是便宜了徐家!”千贵妃兄长道。

“呵呵,就让那姑娘去做出头鸟吧。”千老太爷极其满意选秀结果,道:“喝酒去!”

……

第73章

徐袅袅成了太子妃,皇帝特意留了三个月供皇后娘娘准备。不过八月份的时候皇后娘娘快生了,到底是忙活自个的肚子,还是给唯一的儿子一场终身难忘的太子妃册立大殿呢?皇上留下的日期就颇耐人寻味了。

一时间,徐家登门的访客络绎不绝,徐首辅一面应酬着,心底分外不是滋味。他的嫣嫣呢……什么破太子妃名头,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这一切看在徐袅袅眼里,只觉得不满。

徐嫣嫣一直被留在庙里养病,她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出事儿了吗?可是正因为她不是傻子,所以才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徐嫣嫣必须是病着,哪怕是死了也必须是病死的。

徐袅袅暗地里给父亲去了信函,浅显的说明了下情况,以及她怀疑徐嫣嫣可能不是生病,而是被人劫持。不过不管真相是什么,为了三个月后的太子大婚,她进言爹和宗族里的长老们,尽快给徐首辅施压,落实徐嫣嫣的死讯,不得留下任何隐患。

至于徐首辅的心情……呵呵,她都要做太子妃了,小时候庙里的那句话,他们徐家这一代会出现了不得的女孩,没准就应在她的身上。

老皇帝快五十岁的男人,太子又有隋家做靠山,没看连千家都上赶着送女儿过来坐侧妃了吗?她就是命中注定的皇后娘娘啊!

这一切,都是徐袅袅心底的想法,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甚至替徐嫣嫣着急,三番两次想要从徐柳氏嘴巴里套话。

五月中旬,徐嫣嫣依旧毫无音讯。

徐念念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隋孜谦看着心疼,却毫无办法。徐家宗族将徐袅袅接回去了,打算从河北老宅备嫁。哪怕提前送来京城,队伍也要从河北徐家出发,这才彰显徐氏一门荣耀。

宗族里,同徐首辅最亲的是他的堂哥。族长一群人先和徐袅袅离开,他则多待了两日,打算和徐首辅谈清楚徐嫣嫣的事情。

徐柳氏为了掩饰情绪,整日里和两个孩童呆在一起,眼看着熊熊和狗狗都快八个月了,老大大腿很有劲,已经可以扶着小石墩站着不动了。

不过老人说不能太早练习走路,若是可以爬,就尽量让孩子爬行,这样可以活动四肢。于是徐柳氏眼看着天气变暖,索性让人在院子里扑了个褥子,供两个孩子到处爬。

“月笙,我明日就要回去了。”书房里,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望着徐首辅,开了口。

徐首辅命人泡茶,道:“大哥不多留几日了?”

被唤作大哥的叫做徐月岚,他怔了会,道:“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谈谈。”

徐首辅脸色一淡,心里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

徐月岚尴尬的笑了一声,说:“你别误会,实在是……袅袅能成为太子妃出乎宗族意料,他们谨慎不愿意横生枝节。这才令我留下,劝说你。”

“呵呵。”徐首辅冷笑,道:“大哥以为徐袅袅如何能成为太子妃?”

徐月岚垂下眼眸,说:“我知道,这里面月笙你出了力,你女婿襄阳侯也出了力,可是不管谁出的力多或者力少,现在皇帝下旨立袅袅为太子妃,却已经是事实。这于我们徐家来说是天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不愿意出一点事情。也希望月笙你看在身为徐家嫡系的份上,稍微委屈一下,我们也都是为了徐家,为了对得起列祖列宗吧。”

徐首辅叹气,其实徐嫣嫣至今找不到,为了嫣嫣自个的名声,也应该是有个了断,而不是一直拖下去。他在朝中也不是没有政敌,为了日后不给抓尾巴,不管此事儿最终如何解决,他却是要和皇帝诉说实情的。

“月笙,我记得你小时候对花啊,草啊,特感兴趣,还说要在松木山下,种满月季花呢。”

徐首辅没吱声,听着对方打感情牌。

“此次回京,宗族里面商量,松木山下一共三处地,分别是不同人家。我们跟各家都说好了,这片地归于你私产。就连文书我都办好了,你看如何?”

徐首辅微微一怔,抬眼看向他。

“月笙,这些年徐家除了你,也没出什么体面的大官,即便是袅袅父亲,一把年纪不过是四品。还是贫瘠之地,毫无政绩,若不是袅袅争气,他爹估计也止于此了。”

徐首辅摇摇头,难不成徐家以为出了个太子妃,这官就一定升了不成?都是同宗,他不愿意出言打击他们,可是在京城做官,那真是如履薄冰。

“我不知道月笙你以后如何打算,但是想着松木山脚下的那片月季花,或许是你的一个念想,族里人就给你奉上了。”

徐首辅见他掏出文书,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大哥,你放心吧。我本是要给嫣嫣病逝的……这件事情不会拖过五月份。”

徐月岚点了下头,总算放心下来,道:“那就好。至于袅袅,你别怪她,她也是怕你冲动,走错路么。”

徐首辅挑眉,暗道定是徐袅袅告知宗族。一个小姑娘而已,就已经开始着手算计,真当别人是傻子不成。宫里最缺的就是傻子,一个个都火眼晶晶的呢。

既然族里认为攀上更高的枝桠了,他对这位便宜侄女着实懒得再上心,索性递话道:“我同意你们的安排,务必不让嫣嫣的事情连累到徐袅袅成为太子妃。不过我也有两句话说在前头,第一,这地是我的了,便是我彻底的私产。日后我想给谁给谁,族里不许有二话。第二,我女儿嫣嫣失踪的事情包不起和徐袅袅还有些关系,我不喜此女,实在无法当成小辈看待。日后桥归桥,路归路,族里也莫扰我去帮她什么!”

徐袅袅这性子一看就是个惹祸精,徐首辅索性借此机会甩掉算了。

徐月岚不认同的摇头,说:“可是月笙方才还说,本就如此打算,何必和个小姑娘较劲呢。”

“我没和她较劲,只是懒得参与东宫事情。难道大哥以为我和隋皇后关系很好嘛?”

徐月岚见他动怒,犹豫片刻不再顶撞着说话。

反正徐月笙这些年为官,也没有怎么提拔徐家人当官,日后不指着他便是了,有徐袅袅这个太子妃呢。他们总是想着徐月笙没有刻意提拔谁,却故意忽略了,若不是徐首辅的存在,徐家小辈能当官这般顺当吗?能不被人算计牺牲吗?

没人主动招徐家,还不是因为背后站着一个随时可以告状给皇帝的徐月笙!

次日,徐月岚离京,徐月笙亲自去送他。两个人说了不少客套话,徐月笙转身就进了宫。

皇帝看他整个人瘦了好几圈,无法理解的说:“我都把你们家姑娘配给太子了,怎么你倒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噗通,徐月笙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皇上吓一跳,屏退所有太监宫女,亲自走下来,道:“爱卿当地怎么了?”

徐首辅顾不得形象,直言道:“皇上,给臣做主啊。臣的女儿生死未卜……”

皇上有中枢监衙门,自然知晓徐首辅的四女儿徐嫣嫣病的蹊跷,也令人去查过。可是这些事情比起他的家国大事实在不足为奇,既然徐首辅都没来寻他,他便懒得去管。

“你好生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儿,朕给你做主!”

于是徐首辅便将来龙去脉告知皇帝,不忘记努力扎千家,恳切道:“臣认为臣女失踪的事情和千家老头有关系!因为臣女那日穿着打扮同隋煜宝姑娘很像,难不成被人误当成隋家女孩,成了他人替罪羊,就这般消失不见,现如今……怕是已经不好了。”他说完哭的更凶了。

皇上脸色一沉,他能看不出这事儿和千家没关系吗?真当他死了不成!

若不是知道徐家吃了暗亏,这太子妃之位还落不到徐袅袅头上呢。

“爱卿,朕知道你的难处,也很感动你会同朕直言。”他由衷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朝上那群老家伙都各有心思,唯独爱卿你,还当我是皇帝啊。”

两个人感情又近了一步,皇帝开始给徐月笙诉苦,从被千家那老混蛋蒙骗着要走了一个太子妃侧妃名位,又到太后娘娘王家居然也惦记着太子。

那可是他儿子,他们越过去老子惦记儿子合适吗!于是此次选秀,皇帝一口气弄了八个美人!

看老子明年不给你们折腾出八个小皇子的……

两个人心心相惜,一起喝了酒,皇帝还为了彰显徐首辅备受隆恩,让他留宿了京中一晚。

六月初,就传来徐嫣嫣病死的消息。

徐首辅悲戚,皇上同情,赐了一堆东西,还允许徐首辅撒手不管未来太子妃的事情。

徐首辅为女儿嫣嫣将整个府邸装点成办丧事儿的样子,徐家宗族无奈,皇帝都许了啊,于是急忙派人去将京中另外一处徐家宅子简单修缮一番,日后好容纳送亲队伍和徐袅袅进京。

徐念念听闻宗族劝说父亲尽快让徐嫣嫣去世的事情,还道是别拖累太子妃徐袅袅的名声,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冲着隋孜谦,抱怨道:“当日我就不该带徐袅袅去庙里祈福,她爱什么结局就什么结局,简直是不识好歹!”

隋孜谦发现徐袅袅惹夫人不快了,安抚道:“你妹妹的丧事不如拖到八月初办,我陪你回娘家。八月份的太子妃册立典礼,咱不去了!”他是想让宗族靠上太子这条船,却不是让他们对徐首辅一家不敬,相反,他要的是他们更深沉的敬重!

“合适吗?”

隋孜谦刮了下她的鼻头,道:“那有什么不合适。你以为太子殿下想给徐袅袅体面吗?”他安抚完徐念念,转身就进宫了。

东宫

太子殿下心情不错,他本是以为自个单相思,没想到在宫里意外遇到了千尤画。她虽然还是那副臭脾气,却多了几分娇羞,并且整个千家都表现出愿意让女儿嫁给他的心意。

嗯,挺好的。黎弘宸心满意足的想着,好期待明年四月,她便会是他的妻子了。至于今年八月份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完全忽略掉了。

黎行之消了假回到宫里办差,听着太子殿下诉说着自个愉悦的心情,耳朵都快听麻木了。他想起什么,有了算计,提醒黎弘宸,道:“殿下,还有两个月就是您大婚了,不需要准备什么吗?”

说起太子妃册立典礼,黎弘宸一下子就蔫了。

若是太过隆重的迎娶徐袅袅,画姐儿会不会怨他?不过再不隆重,本身也有体制,还是要高于侧妃册封的仪式。

哎,他真的很想把第一次成亲的仪式,留给自己喜欢的女孩。

黎行之脑袋瓜开始转,徐袅袅说到底是襄阳侯隋孜谦夫人的族妹,若是太子不给脸面,可不是打了隋孜谦的脸?

于是黎行之毫不犹豫的进言,沉声道:“殿下既然这般珍重千家姑娘,那么就注定要负了徐家女孩了吧。”

“嗯,那女孩我见过,一脸的狐媚,我不喜欢。”宫里最不缺狐媚的女子,他爹好这口。

“那么殿下不如……”黎行之顿住。

“怎么办?”黎弘宸扬起头,一脸期待道:“行之你有什么法子吗?”

黎行之浅笑,说:“若是殿下病了,无法出席册立大殿呢?”

黎弘宸想了下,虽然这样做很不负责任,却是个办法。他刚要开口说什么,便听到门口有人报,襄阳侯隋孜谦来了。

黎行之愣住,不是说侯爷下了朝就回府了吗?为何二次进宫了?他脸上微微有些遗憾,立刻转换口风,好像劝说着什么,道:“不过殿下,徐袅袅是襄阳侯夫人的族妹呢……这样做未免太不给襄阳侯面子了吧。”

还是把矛盾转到侯爷身上吧。黎行之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