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入狱

空荡荡的长廊,两侧是一道道冰冷的铁门,牢中的人都缩成一团,不知是死是活,一片死寂沉沉,唯有脚下的拷链拖过冰凉凉的大理石传出的声响,越往里头便越阴暗阴森,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嘭~”一旁传来一身巨响。

小札连忙回过头,是牢内的人,僵直地倒在地上,面朝上,清白无一丝血色,双目瞪大,死了,死不瞑目。

“他…他…”小札缓过神来,大叫出声。

“喊什么喊,进来的都得死,早晚的事!”身后押送他的高大牢卒没好气地说到,大半夜的被扰醒了,就为关押这小太监。

“我不要待这里,放我出去,皇上和皇后还没回来呢!你们凭什么定我的罪!”小札又一次剧烈挣扎起来。

“我是冤枉的!你放我出去,皇后娘娘回来了定不会亏待你的!”在宗人府就想逃了,无奈轻松还没使上,就被逮住了,脚上的镣铐完全束缚了他。

“你烦不烦啊?呵呵,你了什么罪啊?”牢卒轻易就揪住了小札的衣领,这么瘦弱的身子骨,他一拳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们诬陷我对玉妃娘娘下毒!我有那么笨吗,我?”小札一肚子的火,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中还盼着皇上和主子回来。

“你胆子不小啊,听说玉妃娘娘可怀上皇上第一个子息!”那老大的牢卒放开了他。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他们诬陷我!”小札怒声说到。

“你在哪个宫里当差?”牢卒又问到。

“栖凤宫!我是皇后娘娘贴身的太监!你放了我,要不给我找间舒适点的房间,等我出去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小札一见有希望,连忙说到。

“你就吹吧,还贴身太监,这真稀罕了,老子收了那么多奴才,还没见过哪个妃子有贴身太监的!”大汉大笑了起来,一手压住小札,“快走快走,收了你,爷好安心睡觉去!”

“我没骗你,你会后悔的,我…”小札正想掏出银票来,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是一身囚衣了。

“我信你才会后悔,再废话,老子把你嘴封了!”大汉狠狠拽着小札,加快了步伐。

“带回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大汉连忙转身,全然没有方才那嚣张模样,放开小札,抱拳行礼,恭恭敬敬道:“徐大人。”

这正是他顶头上司,掌管天牢审讯的徐财宏徐大人,个子不高,本就体胖,加上冬衣,一身无比臃肿,一脸弥勒相,却是这牢中任何人都畏惧的。

“都还没审呢!关什么关!”徐财宏走了过来,瞥了被扔在地上的小札一眼,便起身来,“带过来,本大人今日得闲,要好好审问审问!”

“是!”虽不合规矩,大汉却不敢多说什么,被宗人府送进来的,太多也是直接被判了死刑的。

“你敢动用私刑!”小札明白过来,怒吼着,他想起这人来,上回被误认为刺客关进来时,是独孤影大人从这人手下及时救了他的!

107私刑

私刑?

徐财宏驻足,转身看了小札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放心,本大人今晚会好好让你尝尝什么叫作私刑的。”

说罢便转身快步朝前方大堂而去,大汉不敢怠慢,双手将小札提起,快步跟了去。

“你放开我!我主子知道了,定饶不了你们的!”

“皇上陪我主子出宫去了,你们就趁机陷害我对不对,你们是玉妃收买的对不对!”

“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们,只要你们等到我主子回来在审我!”

小札一路叫喊,空荡荡的长廊里回应他的却只有他的自己的回音。

双臂被举高扣住,整个人都被吊起,双脚离地,背后贴着冰冷冷的石墙。

徐财宏一把攫取小札的下颌来,一脸佯作犹豫,道:“你真是皇后娘娘的奴才?”

“不信你到外头,随便抓个宫女太监问问,我就是跟着皇后从月国来得小札公公!”小札连忙说到。

“那你能给多少银子呢?”徐财宏又问到。

“玉妃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加倍!”小札又是连忙回答,今日在宗人府先是桂嬷嬷后是玉妃在后面是玉太傅,全都诬陷他,善柔和红玉两个人都辩不过那桂嬷嬷一人,以贵妃之位担保也保不了他。

心中早就后悔不已了,亏得他还老往落雪宫里送了那么久的汤盅给玉妃调身子,亏得他还阻拦了红玉扎她小人!她就是个小人,最可恶的小人!

善柔说得对,皇上和主子一出宫,她就急着要报上回的仇了。

“玉妃?”徐财宏冷笑了起来,退了一步,扬起了手中的长鞭来,送他银票的可是不玉妃。

“啊…”一鞭子狠狠甩在身上,白色的囚衣立马裂开,血迹满出。

“你…你敢…啊…”又是一鞭子朝右甩来,却落在腿上,刺骨一般疼痛,比方才还难以忍受,他鞭上竟涂了辣椒水!

“这个呢!叫做动刑。”徐财宏扬起右手的长鞭,退后两步,由下而上扬起,鞭梢扫过,小札脸上立马裂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这个呢!叫做动私刑!看清楚了!”徐财宏这回扬起的是左手上的长鞭,眯眼看了小札那**的双足一眼,仍是狠狠地横扫了过去。

“你…啊…”本就冻得毫无意识的双足,突然传来疼痛,久久都平息不了,小札猛地缩脚,拷链却掠过伤口,又是一阵迟迟平息不了的疼痛。

“说,是不是皇后娘娘唆使你陷害玉妃娘娘的!是不是还伙同了柔妃娘娘!”徐财宏厉声问到。

小札咬着牙,怒声,“本大爷告诉你,你要敢伤我一下,我主子回来了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嘴还很硬啊!”徐财宏冷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两根长鞭,看了一旁那大汉一眼。大汉立马会意,提起脚边的一同水,夹杂着冰块,尽数朝小札身上泼了去。

“啊…呜…”声音顿时停止,徐财宏早将手中一团碎布全塞他嘴里去了。

“从现在起,我问什么,你就点头和摇头,明白吗?”重重拍了拍小札那瘦削的脸颊,惹了一手的冷水,大汉连忙递上汗帕来。

小札一身湿透,脸上血色尽是,冷水缓缓渗进伤口里,疼,却叫不出声来,浑身忍不住瑟瑟发抖,脚上和手上的镣铐皆铿铿作响。

108善柔贿赂

“柔妃娘娘可有参与?!老实交待!本大人还可以同你跟玉妃娘娘求求情!”徐财宏冷冷问到。

小札眸子透出恨意,狠狠摇头,明白了过来,这人果真是被玉妃收买了!

“那本大人再问你,栖凤宫的火房是不是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

小札下意识想摇头,迟疑了须臾还是点头了。

“你看你!说谎了吧!宗人府的人已经都查清楚了,柔妃娘娘和红玉都进过火房,而且不止一次,你还不承认柔妃就是同党!”徐财宏取来长鞭,又是冷不防地狠狠挥了过去。

小札怒视,不再点头也不再摇头,眉头紧锁,身上的伤痛和寒冷已经快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了。

“本大人最后再问你,是不是皇后娘娘唆使你在汤中下毒的!你再不出声,我就当是了。”徐财宏坐了下来,一旁大汉连忙泡茶奉上。

小札顿时使劲地摇头,眸子满是认真,顾不上脚上和手上被那镣铐硬生生划破的伤痕,拼命地挣扎。

这时,哐当的开门声传了过来,徐财宏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收起鞭子来,而一旁那大汉却是慌慌张张着收拾东西,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小札顾不上痛,朝那高高阶梯上的大门看了去,谁知,进来的竟是善柔。

她亦是嫌犯,不是被禁足了吗?

“大胆奴才,竟然动用私刑!”善柔又气又急,快步下了阶梯,险些跌倒,还好红玉及时扶住了。

小札呜呜挣扎着,眸中尽是焦急,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原来是柔妃娘娘啊!微臣见过柔妃娘娘。”徐财宏却是不缓不急地上前,行了个礼。

“来人啊,把小札放下来。”善柔理都没有理睬那徐财宏,一脸担忧无比地看着小札,正要上前去,却被大汉拦住了。

“大胆,她可是柔妃娘娘。”红玉想推开那大汉,却撼动不了丝毫。

“我说柔妃娘娘,你还是乖乖在落霞宫待着吧,要不宗人府知道了,指不定把你也关这儿来了。”徐财宏缓缓转过身来,一脸轻蔑。

“娘娘,请回。”大汉语气亦是有些轻蔑,这案子证据可足了,宗人府一向按证据办事,柔妃自身都难保了。

“你!”善柔看向徐财宏,一脸怒意,“本宫还不用着你来提醒,现在以贵妃的名义命令你立马把小札放下来!”

“柔贵妃,微臣劝你还是为自己想想退路吧,札公公已经收押天牢,不劳你操心了。”徐财宏冷冷说罢,朝那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立马会意,一手就推开了红玉,在善柔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札双脚又是猛地踢起来,一身锁链哐哐铛铛直作响,看着善柔,似乎要说些什么,无奈口被堵着严严实实,说不出话来。

“娘娘,请,属下可不敢动手。”大汉壮着徐财宏的胆,威胁地说到。

善柔退了几步,看了看小札,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过,狠下了心来,却是将发髻上,手腕上所有名贵的佩饰都急急取了下来,红玉一看立马明白亦将自己仅有的两个手镯取了下来。

“徐大人,这几样佩饰都是地方进贡上来的,十分名贵,你先收着,就当给我个面子,别为难小札,待皇后娘娘回来了,再审不迟,皇后娘娘定也不会亏待你的。”善柔说罢便将手上的东西尽数都塞到徐财宏手中去了。

109都是同党

徐财宏没有一丝推辞,掂了掂一手的珠宝,又看了已经安静下来的小札一眼,才缓缓开了口,“呵呵,也好,就卖柔妃娘娘一个面子,不过,柔妃娘娘可也是戴罪之身,还是请回吧。”

善柔仍是担忧地看向了小札,小札连忙狠狠点头,如今善柔亦是待罪之身,在主子回来前,可千万不能再差错!

“小札,你放心,宗人府已经上报皇上了,公主现在一定在路上了。”善柔满眼心疼不已。

小札仍是重重地点头,呜呜呜说不出话。

“主子,走吧,要是让宗人府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这么处理呢!”红玉忍不住上前提醒。

“娘娘,请吧。”徐财宏亦出了声。

“徐大人,你可答应我的了。”善柔不放心地再次确定。

“微臣记住了,娘娘请回。”徐财宏显然不耐烦了。

善柔又看了小札一眼才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便转身,同红玉急急离开了。

三人看着善柔和红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高高的阶梯口,待那哐当的落锁声落了,徐财宏才缓缓回过身来,眯眼看向小札。

小札又是挣扎,东西都收了,这令人作呕的家伙还不放他下来!

徐财宏却是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道:“刚问到哪里了?”

故作沉思,随即又道:“哦!对了,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皇后娘娘唆使你和柔妃娘娘对玉妃下毒的?!”

小札一愣,眸中怒火又起,拼命地甩头,却怎么都甩不掉嘟在嘴巴上那布块,双脚又是齐齐荡出,血一直滴着。

“你还不出声是不是?那本大人可就报上去了,就是皇后娘娘唆使你对玉妃娘娘下毒的,还有那柔妃娘娘和红玉,都是同党!”徐财宏站了起来,碎了一口,又不屑道,“就知道你们月国来的没一个好东西,想当我们钟离的皇后,想生我们钟离的皇子,那也得看有没有这个能耐!”徐财宏说罢,将手中的茶杯随意地扔向了小札,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呜…”小札想骂人想打人,甚至想杀人,完全忽视了身上的伤痛,一腔的怒火,无奈手脚皆被困,任凭他如何挣扎,如何怒视徐财宏,徐财宏都不再回头慢悠悠地朝一旁高高的阶梯而去。

大汉看了小札一眼,蹙眉,这才低声问道:“你还真是皇后的贴身太监啊?”

小札不再怒视,眸子透出哀求来,只是大汉根本不再多看他一眼,急急追着徐财宏而去了。

“大人,还要不要押下去呢?”小心翼翼地低声问到。

“宗人府怎么交待你了?”徐财宏回头看了低下的人一眼,便又继续走了上去。

“就让关押着。”大汉答到。

“那就关着呗。”徐财宏冷说罢便快步而上了,柔妃娘娘可为他准备了好几个美娇娘呢!这小太监可真是笨到了家了,宗人府亲审的案子,他一个天牢官吏,哪里能说得上话的?

给读者的话:回复关于紫萱性格的问题,估计明后天会写到七年禁足的记忆,亲们看完会明白的。

110真正的贿赂

落霞宫。

善柔和红玉早已回来了,屋里留着一贯不灭的灯火,下人们也早早都睡下了,平日里喜欢唠嗑的几个婢女都不敢聚集在一起了,小札对玉妃娘娘下毒一事,早传遍了宫廷内外,柔妃娘娘同玉妃娘娘在宗人府争辩地险些大打出手,更是闹得满宫风雨了。

红玉推门而进,远远地见主子坐立不安,连忙快步来禀,“主子,咱走后没多久,徐大人也走了,差人来传话了,该问的都照娘娘说的问了。”

“差什么人来禀了?”善柔蹙眉问到。

“是可信之人,娘娘放心。”红玉连忙回答。

“什么人!?”善柔仍是小心翼翼。

“是他手下最信得过的牢卒,也是他的外甥。”红玉自是先问清楚的。

善柔依旧一脸不安。

“主子放心,奴婢做事,你还不放心,婢女都交待清楚了,安家费都给了,即便那徐财宏被查了,他也不敢说什么的。”

善柔心中冷笑,人啊,最可怕的莫过有落下把柄了。

“娘娘,小札这回心里头定是恨死那玉妃了,在今日在宗人府他可护着你了。”红玉掩笑而道,这回小札也不会再怀疑她了,而且,可能他真的再也没机会怀疑了。

“宗人府那边有其他消息吗?”善柔最关心的还是这点。

“问不到消息,不过娘娘放心,玉妃的矛头指向的是皇后,咱可是皇后的人,出什么事都先有皇后挡着呢,而且,咱不还有个喜乐当证人吗?娘娘你可是去教小札做糕点的。”红玉安慰到。

“这事宗人府真报给皇上了吗?”已经第三日了,皇上究竟带公主去了哪里?她就盼着他们回来,宗人府查的案,人赃俱在,玉妃命虽大,但是一样逃不过她的掌心。

“说是报了,但都没人知道皇上去哪了,连德公公也不在,不过,皇上若收到消息,早就该回来的!”红玉亦是猜测。

善柔蹙了蹙没,才起身来,挥了挥手示意红玉退下去,自己朝帘内而去了,倦了一天,该休息了…

夜深深,偌大的后宫,就只有广宁宫还是灯火通明着。

宁妃跪在高高的门槛外,眼皮子都快合上了,还是不走。

“哎呀,宁妃娘娘,你快回去吧,主子都说了不见你了。”容嬷嬷第三回走了出来,而里头的主子还悠闲地煮着茶呢。

“嬷嬷,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同姑妈说几句就走,就几句。”宁妃已经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扬。

“罢了罢了,宁妃娘娘就要说什么就告诉老奴吧,老奴替你传个话,主子是不会见你的。”容嬷嬷无奈,主子都还嫌冷,让她出来关门呢!

“我…我…我就想让姑妈劝劝爹爹,别在和皇上闹了,我不想当什么皇后了!”虽深宫里没有多少感觉,但是整个皇城都处在了紧张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若不是她走到宫门口被拦了下来,她也不知,皇上虽没下令,但今夜起四方宫门都禁止出入了。

111不长心眼该教训

“宁妃娘娘,回去吧,主子不会见你的,更不会见大将军的,老奴劝你还是安安分分在宫里待着吧!”容嬷嬷说罢,叹息一声,便缓缓将门关上了。

“嬷嬷…

“姑妈…”

宁妃拍打着,叫喊着,许久都没人理会,早知道就该早早出宫去了,明白自己是人质时,已经为时已晚了,亦是突然才明白,姑妈是寒王的亲母后,她当然是向着自己儿子的!

屋内,淡淡的茶香已经弥漫了一室,一室清香。

容嬷嬷依旧眉头紧锁,不是因门外那叫喊哭泣声,而是因为小札一事。

“主子,天牢可比你那暗房要可怕上一百倍!”自从消息传来,容嬷嬷已经劝了不下十回了。

“谁说的?”萧太后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就是比暗房还可怕,要不你把小札弄暗房来试试!”容嬷嬷连忙说到。

“不就是个太监吗?你都心疼?”萧太后闲适地亲自倒了一杯茶。

“主子,你明知道他不是,而且皇后娘娘那么在乎他,要是娘娘回来看到了,该多伤心啊!”容嬷嬷急了。

“这小子是该吃点苦头,没事偷偷往玉妃宫里送汤做什么?”萧太后亦是今日才知这事。

“那还不是皇后娘娘允许的,要不他怎么敢!”容嬷嬷声音大了起来。

“那就更该罚了,先前积累的也一并都罚了,省得哀家亲自动手,一点心眼也没有还怎么在皇后身边伺候?这回让他吃点教训!看他下回还长不长心眼!”萧太后厉声。

“主子,你不是认真的吧?”容嬷嬷无力。

“哀家就不喜欢他那个大男人的,整天缠在萱丫头身边。”萧太后眯眼,青奴日日飞鸽来报,这两日那臭小子同萱丫头可是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就是今晚的密函一直未到。

“主子你到底救还是不救!”容嬷嬷有些微愠。

“不救!”萧太后仍是气定神闲。

“你不去,我去!”容嬷嬷说罢便要走。

“站住!”萧太后声音中透出了不悦,“你要怎么救啊?”

“我…”容嬷嬷迟疑了。

“闯天牢劫囚呢?还是以哀家的名义去担保呢?”萧太后淡淡地问到,眸子透出了一丝认真,不似方才那闲适了。

“主子…”容嬷嬷终于冷静了下来,不管那种办法都不可行,萧太后的名义这个时怕是没有用了,而劫囚,无疑是给皇后雪上加霜。

“好了好了,喝茶喝茶,等那臭小子回来处理吧,应该早知道了,指不定明日就回了。”

这时,一旁微敞的窗户上落下了一直信鸽,容嬷嬷连忙上前那信函取了来。

“快快快,看看有没有说这事儿。”萧太后这才有了精神。

只是,打开那信函,一致浏览了下,顿时紧锁起了眉头。

“独孤影这小子究竟想做什么!”怒声,厉声,大声。

“主子,息怒息怒。”容嬷嬷看了信函亦是惊诧,昨日才好好,怎么突然变了。

“走,去天牢!”萧太后一下子站了起来,朝门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