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逃。”紧握住她的手,眸子尽是不悦。

“放开我!”她亦不悦。

他却猛地狠狠将她推抵在树干上,逼近,不等她挣扎,双唇便覆下,她竟敢嫌他脏!

从来就只吻过她,她竟敢嫌她脏!

紫萱蹙眉,方抬起手臂欲推拒,小手便被握住了,他的手依旧那么温暖!

唇突然离开,紧盯着她看,手依旧如此冰凉!

“放开我!”她怒声。

他不语,大手,钳力,重握。

她痛然张唇,他骤然覆下,霸道占有,毫不留情。

吃在她唇畔的低语,“皇后,你那贴身小太监小札公公在汤盅中下毒谋害玉妃,人赃俱在,已交由宗人府处置,别怪朕没提醒你!”

说罢,冷冷看了她一眼,才放开她,转身离去。

紫萱看着寒王远去的背影,久久才缓过神来,小札对玉妃下毒,怎么回事!

快步追上,依旧怒声,“所以你怀疑我!”

突然如此冷淡,是这原因吗?

“不是怀疑,是认定,宗人府今午来报,人赃俱在!”他没转身,却止步了。

寒风呼啸着,两人一前一后,披风皆被扬起,长发飘飞,前方不远处,寒王那赤兔宝马徘徊着等着主人归来。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紫萱问到。

“你要朕不相信证据吗?”寒王答到。

紫萱心中一怔,唇畔缓缓浮起无奈的浅笑,淡淡地道,“回宫吧,皇上。”说罢径自朝前而去,在他身旁错身而过,仍是低着头,不看他。

寒王眸子掠过一丝复杂,追了上来,却是将她捞在怀中,跃身上马,不言不语,纵马疾驰,风更加肆掠起来,紫萱不由得埋首到他温暖的怀中,心中五味杂陈,翻江倒海一般,不是虚情假意,是因为小札之事,他才突然变了吗?

117当年回宫

天牢。

太医和一名老太监一齐从牢房里走了出来,林大人连忙上前,三人一阵耳语,便急急离开了。

牢房内,石塌上显然多增了好多茅草,在天牢能有这样的待遇,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塌上的人盖着毛毡子,清瘦的脸微微红着,烧还未退,意识依旧不清,那单眼皮小眼睛微睁,泪便缓缓流了下来,漫无目的地看了牢顶几眼,随即无力的闭上。

还意识地到这里是钟离,是天牢。

只是,脑海里一直浮现出月国琉璃宫的画面来,公主禁足宫中七年的一切,断断续续,一直在脑海中闪回,仿佛做梦一般…

月国,轩徵二十七年,穆紫萱十三岁。

春末夏初,琉璃宫满园子的紫萱花就要开了。

大厅门外,男子一袭锦白宫装,丰姿隽爽,萧疏轩举,那敛尽世间一切繁华的黑眸此时却是低沉着,俊朗的眉头紧紧蹙着,他正是月国皇帝,穆懿轩。

身旁的便是皇后林鸢,那么多年了,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依旧是一身淡雅的少妇装扮,秀雅的娥眉紧紧笼着,却是扬起头看他,再习惯不过地伸手替他抚平那紧锁的眉头。

穆懿轩唇畔泛起一丝无奈苦笑,轻轻拥她入怀,而她,终究忍不住,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没事的,一定还能找到办法的。”轻轻抚拍着她的背,只是,眉头早又蹙起,萱儿身上的毒怕是再也瞒不住了,亦是一年前才偶然发现的,像极了寒毒,却又不完全是,一直瞒着,一直在找解药,只是至今没有任何头绪。

这时,前方一阵欢笑声传来,林鸢连忙抹去脸上的泪痕,佯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穆懿轩紧紧握住了她那微微颤抖的手。

前方,来的正是紫萱,身后小札紧紧跟着,主仆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路欢笑声不断。

“父王!好几没见了,想萱儿了没?”一见父王和母后,总是先唤父王,像小时候一样,一下子扑了过去,跃起一把揉住他的脖颈,每每要都惹得她母后吃醋。

“哈哈,都去哪了,跟父王说说。”穆懿轩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那么大了,依旧如小时候一样和他最亲,一丝隔阂也没有。

“还不快下来,那么大了还老粘着你的父王。”林鸢瞪了她一眼。

“母后又小气了,哈哈。”紫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林鸢眯眼,伸出手来,紫萱连忙蹿下,躲到穆懿轩身后,亦是伸出小手来,张牙舞爪,贼贼地笑着,母后可比她还怕痒的。

小札侯着一旁,忍不住先扑哧笑出声来了,这公主才刚回宫里,这公主才刚长途奔波回来,精神倒是还很好。

母女俩绕着穆懿轩,又是打闹了起来,在外人面前还像对正经的母女,私底下总是这么嬉闹着,穆懿轩总喜欢在一旁看着,就是穆子轩受不了,老是离得远远的。

“你这丫头,每回回来都只问你父王,不问我。”林鸢说着扑了过去。

穆紫萱小巧的身子一侧,躲到了穆懿轩的另一旁,甚至认真道,“要不母后再让我出宫一回,这次保准先问候你!”

她出宫可大部分都是被母后给抓回来的,这回这么急找她回来,连父王也要她回来,也不知道要干嘛呢!

林鸢眸中掠过一丝复杂,却仍是笑着,道,“出宫是可以,你要是能追上我,以后爱什么时候出去随便你。”

“好!没问题,父王替我追!”紫萱一本正经说到。

穆懿轩大笑了起来,犀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正要开口,紫萱抱着他的小手却骤然滑落,整个人似乎要晕倒一般。

“萱儿!怎么了!?”林鸢急急上前扶住。

穆懿轩却是沉下了双眸,没有说话,一把将紫萱抱起朝屋内而去,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娘娘,公主这是怎么了?”小札担忧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这么晕倒了?

林鸢迟疑了须臾,淡淡道,“门外守着,太子若来了,就说萱儿休息了。”说罢便急急进了屋,留小札一脸纳闷,出什么事了?

118当年病发

小札紧紧在屋外守着,心中有了千百种猜测,始终不明白皇上和皇后都进去那么久了,这公主病了,怎么不宣太医,皇上医术颇为精湛,但至少得差人熬药吧。

又是过了良久,却见沈冰大人远远而来,沈太医过世后,沈冰大人便是御医之首了。

“大人,公主病了,你赶紧进去瞧瞧吧,皇上和皇后都在里头呢!”小札心一急,顾不上那么多,连忙上前说到。

“嘘!”沈冰却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声道:“知道了,你这小子别再嚷嚷了!”

小札连忙拼命地点头,沈冰这才放开了他,朝屋内而去。

“出什么事?到底怎么回事啊?!”小札一把拉住了沈冰,急急问到。

“好好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一会再告诉你。”沈冰说罢,转身又要走,只是,没走几步,却又折了回来,他自是知道小札是假太监,同小札的关系也挺好的。

“我可再说一次,不许囔囔,好好守着。”又不放心地唠叨了一句。

“知道知道,沈大人你先去,赶紧出来告诉我怎么回事!”小札很是清楚这沈大人的唠叨劲。

只是,沈冰这回却不再同往常一样,点了点头,紧笼着眉头朝屋内而去了。

过的大厅,右侧而入,通往公主的卧房,却没有叩门,大胆地推门而进,屋内,一切摆设整齐,并无一人。

掀起另一侧的垂帘,入了偏厅小书房,这才轻轻扣了前方一睹墙壁,恭恭敬敬唤了一个,“主子…”

嵌在墙上的石门缓缓打开了,开门的是皇后娘娘,却早已是一脸的泪水。

沈冰大惊,时间算的正好,果然,病发了。

这时一个不大的暗室,初夏季节,这放置了两个大暖炉,沈冰一走进来,便顿时觉得闷热无比,透不过气来。

只是,暖塌上的人儿盖着厚厚的棉被,仍旧瑟瑟发抖,双唇都发紫了。

“母后…”

“父王…”

“母后…萱儿好冷…”意识并非全无,只察觉不到身旁的人,和四周的异样,双眸微睁,低声唤着,只觉得冷,犹如伸出极低严寒之中一般,来不及考虑为何会突然这样,所有的知觉,尽是被冰冷占领了。

穆懿轩紧紧握着紫萱的手,冷冷扫了沈冰一眼,沈冰缓过神来,不敢再多耽搁,连忙上前替公主把脉。

蹙眉,探了好一会儿,不由得摇头。

“怎么样?!说呀!”林鸢急了。

“娘娘,和预计的一样,是病发了,虽不同于寒毒,但是,怕是公主此后每隔十日左右都要受此折磨了!”如实回答,不敢多隐瞒,皇上先前身上的寒毒是日日都靠药物压制,只是,公主身上的并非寒毒,至今依旧寻不到压制的药物,或者说,根本无药可救,一开始是十日,随后怕是毒发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了。

“太子呢?你确定太子体内没有这病灶?”林鸢一把揪住了沈冰的衣领,急急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娘娘,微臣以性命担保太子殿下并无此病灶!”沈冰十分肯定地说到。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萱儿到底有没有救?!”林鸢怒声,依旧没有放手。

沈冰怯怯地看了一旁的穆懿轩一眼,没敢再开口。

“熬药去吧。”穆懿轩冷冷说罢,起身,拉下林鸢的手,将她纳入怀中。

沈冰没敢多留,急急退了出去。

“你骗我!”林鸢扬起头看他,一脸怒意,眼泪沿着脸颊一滑而落。

穆懿轩隐隐一声叹息,拉着林鸢到了紫萱跟前。

紫萱早已失去了知觉,昏睡了过去,第一次病发,时间并不长。

“到底还有多久!”林鸢看着紫萱,话语哽咽了。

“七年。”终于说了真话,七年,根本来不及寻到压制的药物,更别说治愈。

林鸢顿时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却啥事满了双眸,“然后呢?”

“日日受毒发之苦。”这种痛苦,他曾经经历过的,没想到如今却要萱儿去承受,这个丫头如何受得了?!

“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林鸢一把推开了穆懿轩,拼命地摇头,如何能相信,她辛辛苦苦盼来的孩子,才十三年,她才十三岁!正要开始去经历人生中最美好的花季,怎么可以!

“穆懿轩!萱儿才十三岁啊!她才十三岁!”

“怎么可以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盼来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小手拼命地在他胸膛上捶打着,哭得撕心裂肺,只是,床榻上那孩子依旧紧闭双眸,一脸疲倦和苍白,对身前这一切全然不知。

穆懿轩任由林鸢垂打着,视线至始至终都落在萱儿那苍白的小脸上,满满的心疼,林鸢的哭声仿佛刀一般刺在他心上,一刀一刀,未曾停止过。为了此事,他甚至放下身份,放下所有恩怨去请求寒煜,只是,他也无能无力,仿佛是天意一般。

十三岁,他的萱儿才十三岁呀!

给读者的话:

接下来更新会是紫萱禁足七年的回忆,本来打算放在番外写的,现在提起写了,亲们看了,会明白的。

119当年不知

萱儿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只觉得一股闷热感,顿时睁开双眸,却见母后坐在床榻旁看着她,满眼的血丝,显然一宿未眠。

“母后,这儿是什么地方?”头晕眩着,依稀记得昨日的冰冷难熬,心下隐隐不安,却突然安分极了,不敢大声说话。

“就在你房里。”林鸢淡淡笑着,一把将她抱了起了。

“我房里?”萱儿趴在林鸢的背上,蹙眉环视了四周一眼,这儿定是个密室,竟就在她房里,何时建造的?难道是她出宫这阵子?

“闷了吧,先出去吧。”林鸢柔声说着,便抱着她出了密室,不过几步之遥,外面正是紫萱的小书房。

“还真是耶!”萱儿一脸诧异,回头看了一眼那缓缓合上的石门,那么高的石门,缝隙都要顶到屋顶去了,难怪她没察觉到。

回过头,懒懒地又趴回林鸢背上,小手搂住她的脖颈,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母后,昨日萱儿是怎么了?是不是染了风寒了?怎么老觉得冷?”

“嗯,很严重的风寒,险些就要了你的命了。”走到塌前,轻轻将她放下,似乎这才突然发觉这丫头大了,不似小时候那样可以背她很久很久了。

萱儿却是异常的安分,任由母后替她掖好了锦被,明亮的双眸骨碌转着,心里头一直惦记着那密室,她到底怎么了?母后打算瞒着她吗?

这时,叩门声传来,小札的声音随即也传来了,“娘娘,药熬好了。”

“进来吧。”林鸢淡淡说着,扯出了一抹笑颜,替萱儿拢了拢垂在脸颊旁的发丝。

“父王呢?”萱儿眸中掠过一丝失落,她都病了,父王怎么不在身边。

“你父王刚下朝,政事繁忙着呢,一会才能过来。”林鸢解释到,而小札依旧端着药走近了,平日里都是一脸嬉笑,此时那单眼皮小眼睛却是沉敛着,默不作声。

“我哥呢,他敢不来看我!”萱儿撅起了嘴。

“跟着太师学治国之道呢。”林鸢说着端过那热腾腾的药来,轻轻舀着。

“母后,萱儿没事了,不过风寒而已。”萱儿却别过头去,不想喝,自己亦通晓医术,如何不怀疑。

“乖,这药放了好些甘草的,不苦的,母后不骗你。”林鸢劝着,拼命忍住要满出来的泪,这不过是同血活脉之药而已,效用不大,却也得喝着呀。

“母后你骗我!”萱儿回过头来,骤然怒声,小脸上尽是认真和倔强。

昨日所以记忆不清,但是那中冰冷之苦却记得清清楚楚,突然病发了,突然多了间密室,平日里一个小伤风,父王和皇兄比母后还急的,今日却不见人影,何况皇兄向来都不屑那些太傅,怎么可能乖乖地学什么治国之道,她可不是傻子,母后再骗她,怎么可能是染了风寒而已。

“萱儿乖,先把药喝了,母后再告诉你。”林鸢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仍是把药喂到了萱儿唇边,自己的孩子,如何不了解,不可能一次就瞒过她的。

“母后,你先告诉我嘛,是不是很严重?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本是撒娇着请求,说着说着却还是激动了起来。

“主子,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凉了。”小札忍不住开口劝到。

“小札你也知道?”萱儿却是更怒了。

小札却是一下子低下了头,从来都不懂怎么说谎的,更不会对主子说谎。

“萱儿,别闹了,来,乖乖把药喝了,母后一定都告诉你。”林鸢坐到了萱儿身旁,一手拥住了她,力道非常重。

萱儿心中一惊,挣扎不了,扬起脸来,不解地看着她,母后生气了吗?

“乖,把药喝了。”林鸢仍是柔声劝说着,眸中却透出了难以掩藏的无力来。

萱儿这才安静了下来,乖乖地把一整碗药喝完,母后没有骗她,一点儿都不苦,淡淡的草药香,淡淡的甘草清甜。

药喝完了,顿时一室寂静,小札静静地侯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紧攥着。

“母后,父王和皇兄怎么还不来啊?”萱儿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心中的不安早已扩大了。

“萱儿,你父王一会就过来了,皇兄的话,咱先不告诉他好不好?”林鸢这才放开了她,不知道究竟能瞒多久,但是还是要瞒着的。

“母后,我到底患了什么病,你说呀!说呀!”萱儿又急了,即便心中伶俐,奈何年纪尚小,却也顾不上母后那一脸神色哀伤,顾不上她难过了。

“很严重很严重的风寒,这病灶自小就潜伏在身子里的,一直都没有发现,”林鸢说着不由得又将萱儿拥入怀中,轻轻抚拍着,仿佛萱儿三四岁的时候,睡前都要她这样抱着,安抚着。

萱儿没再说话,静静地等着,听着。

“可能是母后身子不好害了萱儿了…萱儿别怕…乖乖喝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柔声说着,像极了自言自语。

“皇兄呢?”萱儿手一紧,仰头问到。

“你皇兄没事,咱先…”

林鸢话还未说完,便被萱儿急急打断了,“那千万别告诉皇兄!省得他担心!”

“嗯,咱一起瞒着他,萱儿以后也会没事的。”林鸢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子轩若是知道了,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安抚住了,那孩子同穆懿轩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性子很冷,心底却疼极这妹妹。

“可是我现在就没事了呀?要不母后你把脉试试。”萱儿说着锊起了衣袖来,晶莹透亮的双眸里掠过一丝复杂,总觉得母后没说真话。

“现在没事了,过几日又要发病了,昨日的事还记得吗?”林鸢仍是轻轻抚拍着她,多么希望永远停留在几年前,一切都好好,萱儿总要她这般抱着轻抚着入睡。

萱儿一愣,连忙挣脱开了来了,认真地看着母后,“母后你别再瞒我了,萱儿不怕的,你快说,到底要多久才能彻底好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间隔着时间病发,看样子她有得受了,难怪母后一直怪怪的。

“可能要一年吧,你要是乖乖喝药,就能早些好了。”林鸢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她知道,萱儿信了,这是二次欺骗,要瞒她并不容易。

“那一年都不许出宫了?”萱儿突然紧张地问到。

林鸢微微蹙起眉头,点了点头,“这一年乖乖地待在宫里,哪里都不许去,这万一病发了,你让母后和父王上哪里找你?”

“可是…”紫萱的小脸上却是纠结了起来,知道了病情后反而更关心的是这出宫的事,只是昨日刚病发,尚未体会到真正的痛苦,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了,又在宫外惹什么祸事了?”林鸢扯出一抹笑来,挑眉问到,戏要做得足,难得她不再多问病情了。

“没事没事,就是…”萱儿心中慌了起来,她的银白匕首可还在寒羽那小子手上,连初吻都被夺了,等她病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夺回那匕首来。

“就是什么?”林鸢继续问到,心下无奈,没有多想,这丫头就是在宫里待不住。

“就是闷在宫里怪难受的,皇兄怎么就不难受呢?”萱儿骨碌转了转双眸,这事铁定要瞒着母后,乖乖地喝药,争取快点好起来,最好是能缠着穆子轩教她点武功,到时候要寒羽好看!

“你皇兄过几日就要正式上朝议政,哪里像你,就知道玩。”林鸢睨了她一眼,又对小札道,“却看看,皇上也该来了吧。”

穆懿轩一下朝便同沈冰一直待在御医院里,即便这是天意,即便昊天一直不肯见他夫妇二人,他们又岂会这般轻易从天之意?!

小札点了点头,正要出门去,只是,门一开,却见太子殿下远远而来,虽同公主同岁,却高出了公主一个头了,一身锦白宫装,金龙腰带,面容如雕,眉宇间更多的是与父王的相似,气宇轩昂,冷俊之美。

小札心一慌,急急转身喊了出声,“太子殿下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穆子轩走近,冷冷扫了小札一眼,道:“公主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无声无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