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好笑又无奈,对太后道,“要不都说女生外向呢,朕看在永儿心里,没人比得上善保。”

永儿就坐在乾隆身边儿,害羞一捂脸,又扑到乾隆身上,撒娇,“不是不是,郭罗玛法,在永儿心里郭罗玛法最厉害。”

乾隆拍了拍永儿的脊背,哈哈大笑。

小燕子见人们都在赞善保,急急的说,“我哥哥,皇阿玛,我哥也很厉害的,能文能武,文武双全,既会吹箫,又会舞剑。”

永儿好奇的问,“五舅母,那你哥怎么没去考科举呢?考个功名,也可以在朝中为郭罗玛法效力。”

“为什么要去考科举啊,做侍卫不也一样的么。这样他每天都可以进宫,我就可以见到他。”小燕子道,“我听别人说,那个善保考中了探花,后来也是做侍卫呢。”

听小燕子这样说,永儿就有些不高兴,说道,“当然不一样了。照五舅母说的,你哥是沾你的光才做的侍卫,善保哥哥可是凭真才实学考中探花,才被郭罗玛法提拔为侍卫的。你哥是走后门儿。”

小燕子气道,“不就是个探花,我哥要考就不是探花,直接中状元。”

永儿半点儿不相让,回唇相讥,“你以为状元这么好考的,有本事,等中了状元,才好吹牛呢。”

小燕子气的直瞪眼,说不过,就要撸袖子,紫薇和晴儿忙拦着她,“说着玩儿的,你又当真。”你以为这位是景阳宫的宫女呢,敢碰一下试试?

永儿“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理会小燕子。

乾隆摸摸永儿的头,笑道,“小燕子,你还是做舅母的人呢,气量忒小了。永儿也别生气了,哟,头上这支钗真好看,迎春花儿做的跟真的似的,花蕊里是镶的金钢钻吧。”

“是啊,”永儿想起什么甜蜜事儿来,转眼又笑了,伸出手腕给乾隆瞧,“跟我这镯子是一对儿来着。”

“怪精巧的。”乾隆赞一句。

永儿眉开眼笑,小燕子怒气未消,气鼓鼓的说,“就算善保念书念的好,武功也比不上我哥的。”

“我看书上说,诸葛亮手无缚鸡之力,可那么多大将都要听他差谴呢。”永儿顶回一句。

小燕子险些气炸了肺。永儿虽然远算不上才女,不过也比小燕子强出太多。

到晚上休息时,晴儿特意过去劝了小燕子一番,“永格格是大公主的小女儿,在太后、皇上面前都极受宠的。小燕子,你让着她点儿,她也不是难相处的人。”

紫薇亦劝道,“是啊,小燕子,你在太后和皇阿玛面前跟她吵架,你想想看,你辈份比她高,年龄比她大,不是以大欺小么。”

“都不是好东西,跟那个魔鬼善保一样!”小燕子拍桌子发脾气。

紫薇和晴儿轮番的劝小燕子,才使得小燕子熄了火,晴儿瞧着天色,笑道,“我得回老佛爷那里去了,回见。”

紫薇拉着晴儿的手,柔声道,“晴儿,谢谢你。”

“不必客气。”晴儿转身离开,五阿哥、箫剑正守在门口,晴儿微微欠身,旋即离去,嫩绿的衫子大红裙慢悠悠的摇曳出几分春天的旖旎风流。

箫剑渐渐失神。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毕!

要回家了,晚上在火车上过了,停更一日!

84、南巡中的苦逼事件...

晴儿回去时,永儿正守着老佛爷说话儿,笑眯眯的无忧无虑的模样,晴儿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妒意。

怎么会不嫉妒呢?

永儿好像生来就是叫人嫉妒的,父母双全,娇憨可爱,掌中明珠。虽然永儿没念过这许多的诗词曲赋,容貌也只是中上,可她有一双疼爱她的父母,就什么都弥补了。如今又被指了一门好亲事,谁不羡慕?谁不嫉妒?

“晴儿,你做什么去了?”太后笑问。

“我去瞧了瞧五福晋,劝和了一下,五福晋胸无城府,永格格坦率开朗,其实两个人有些相像呢。等明天上路,她们俩若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岂不是辜负了路上的山山水水,多可惜啊。”晴儿温柔的说。

太后想到小燕子,就不高兴,“完全不必去,永儿说的都是实话,先前还说爹娘不知,如今怎么又凭空冒出个哥哥来。她那个哥哥,能做侍卫,可不就是沾的小燕子的光?皇帝给五阿哥面子而已,怎么能跟善保比?善保可是正经的探花儿。”

永儿早不生气了,笑嘻嘻地劝和着太后说,“老祖宗,您就别生气了,我早不气了。我开始很生气,不过后来想了想,如果我是五舅母的话,有人说我哥哥不好,我也会跟人吵架的。想通了,就不生气了。老祖宗,我跳蒙古舞给您看好不好?可惜今年郭罗玛法不去热河避暑,秋狩时,白天骑马打猎,晚上大家围着篝火跳舞,多有趣啊。”

太后抚摸着永儿的颈项,不再提小燕子等人。

御驾经直隶到山东济南,便遇到了方式舟,给乾隆添了无数恶心。

五阿哥等人又是赈灾又是惩治贪官,出尽风头,福伦适时的将夏雨荷坟莹修缮之事禀了上去,乾隆便有意祭奠。福康安倒是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不曾多言,只是一副愁锁眉间、心事重重的模样。

乾隆觉着不对劲儿,福康安可不是这种会伤春悲秋的人,想着儿子或许有啥难事儿,单独叫了福康安来问个究竟,福康安一脸孝子的忧愁状,感伤道,“听说额娘就是在山东病逝的…儿子那时还小,并不记得额娘的模样…”

乾隆心里咯噔一声,先是好生劝慰了福康安半宿儿,再不提亲自给夏雨荷上坟的事儿。私下命紫薇等人走个过场作罢。

福康安咬牙切齿,“什么东西,没名没份的,还要皇阿玛亲去祭奠!”他向来内敛,这股邪火憋在心里好不难过,才在善保面前发泄一句。

“死都死了,皇上就是去了又能如何?”善保倒是无所谓。

福康安眸光一暗,“因我额娘在山东病逝,皇阿玛将山东视为伤心之地,以往皇阿玛南巡,从不经过山东。这次不仅来了,若还去祭奠夏氏,你说,别人会怎样想?”

善保长叹,劝道,“皇上不只你一个儿子,你还是想开些罢。若是他真对夏雨荷深清,断不会将人丢在大明湖。皇上一直恩宠富察家,让你住在重华宫,给你指高门贵女为妻,他是瞩意于你的。你在他眼皮底下长大,他对你也没什么不放心。他不放心的是那些朝秦暮楚的大臣,说句犯忌讳的话,谁不想弄个拥立之功?不过,天无二日,他扶植五阿哥,只是为了把水搅浑,让朝廷安稳些。将来你儿子多了,也会这么干。何况以你的身份,只要在重华宫一日,谁也动不得你,何必跟那群叉烧较劲?”

福康安沉默半晌,端起手边儿渐冷的茶水喝了几口,轻声问,“善保,以前你阿玛对你好吗?”

“我不大记得了。”

“你看,你阿玛过逝不过七年,你就不大记得了。”福康安笑哂,“皇阿玛有十子,我并不是要和五阿哥较劲儿,只是若是任由五阿哥在皇阿玛面前讨好,不用七年,一二年后,皇阿玛也就不大记得我了。母族、妻族的显赫,不过是皇阿玛一句话罢了。”

“你,你不是要…”善保嗑吧了一句,顺溜的说,“你跟五阿哥等人争,得不到任何好处。胜了,皇上只会欲加厚待五阿哥,给他们加砝码;败了,更丢脸,皇上会质疑自己的造择。或者,他会认为你是有意示弱,你有富察家和章佳氏为援,没有任何被五阿哥压制的可能性。”

福康安勾了勾唇角,握住善保的手,盯住善保清冽的眼睛,笑了笑,“你知道五哥和我的区别吗?”

“爱新觉罗家向来多情种,太宗皇帝独宠海宸妃,世祖为董鄂氏早亡,到了五阿哥这里,他独爱小燕子,”福康安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皇阿玛曾经教导于我,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小燕子是无法胜任皇子福晋一职的,打蛇打七寸,只要小燕子有个好歹,五哥必自乱阵脚。”

“看来,殿下胸有成竹了。”

福康安笑意渐深,“若不是香妃这件事,我也无法相信小燕子对五哥有这样大的影响。”能让他做出这样掉头的蠢事,若五阿哥再偷一回庶母,不知皇阿玛还会不会原谅他?

身在局中,福康安仍能一针见血,善保放下一大半心,五阿哥的确是毁在了小燕子手里。

抽出手来,善保笑,“既然有了打算,就别总板着一张脸了。跟谁欠你三吊钱似的。”

“做戏,总要做全套的。”福康安轻笑,低头续了两盏清茶,再次摆出一副愁肠脸来。

善保吁一口气,默默品茶。

处治了方式舟,紫薇等人祭奠了夏雨荷,乾隆将刘纶留在山东安抚灾民善后,带着大部队以及思念母亲的孝子福康安先行一步到了海宁。

见识了陈家的琴棋书画,福康安还没来得及给小燕子下套儿,太后和乾隆流露出的意思便将福康安和五阿哥同时打懵了。

纳知画为侧福晋!

五阿哥先跳脚,不可置信加痛彻心扉,“不,皇玛嬷,我与小燕子刚刚大婚,这对小燕子来说太残忍了!”

皇太后冷声道,“皇子阿哥,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她一个民女做了嫡福晋,皇室对她还残忍了?”

乾隆的眼睛直接落在福康安的脸上。

福康安眼神一暗,遂恢复平静。事涉小燕子,五阿哥的脑袋已经自动退化为情圣叉烧的智商,福康安却脑筋清明,大脑中已自动呈现出陈家的资料:

海宁陈家世代簪缨,科名之盛,海内无比。三百年来,进士二百余人,位居宰辅者三人。官尚书,侍郎、巡抚、布政使者十一人,异数中的异数。

陈家家主陈邦直闲云野鹤一般,与乾隆私交相得,虽不在朝内为官,身上却有正三品侍郎衔。

再者,满汉不婚。

这位陈家小姐若在嫁入皇室,首先便要抬籍,一旦抬入满籍,凭她的出身,小燕子如何压的住?

还有陈家在仕林中的地位,不过皇阿玛的一句话,五哥便有了不逊于任何人的妻族。

福康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

收回视线,乾隆起身道,“就这么定了,你皇玛嬷很喜欢知画。便带她一道南巡吧,也给你皇玛嬷做个伴儿。回京朕再给你们指婚。”

五阿哥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吓了福康安一个激灵,眼瞅着乾隆的脸一黑,福康安火上浇油的劝着,“五哥,陈姑娘才貌双全,堪称良配,长辈一片慈心,五哥就不要推却了。”

五阿哥的心偏若火烧油煎,焦切之下,茅塞顿开,急道,“皇阿玛,自来赐婚纳侧,皆是自秀女中遴选,怎能因儿臣坏了祖宗规矩。再者,皇阿玛南巡原是为视察民情,若传出纳侧的事,岂不坏了皇阿玛一世英明?还有,陈大人是皇阿玛的好友,这样草率行事,也太委屈陈家小姐了。皇阿玛,求您暂缓此事。”

自太后的院里退出,五阿哥、福康安心事重重的各自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的火车。看到了被偶心心念念了整修春节的电源,内心无比激动。

一更。晚安。

看了亲们的留言,对于这种忘带电源的悲催事件,其实在偶身上真不算稀奇,偶是从小上学就常忘带书包的人…

85、心烦意乱的福康安...

因知画事件,五阿哥、福康安各自闹心不提。

善保倒是得了空闲,便邀了永儿今日品香茶,明日赏春光。

两人的感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把福康安郁闷的抓了善保到房间要用强,善保给人骑坐压在榻上,福康安身量高大健硕,份量着实不轻,善保突着眼,喘气,“别坐我肚子,屎都要给压出来了。”

“说,是不是故意的?”福康安沉着脸问。

“故意你个头啊!永儿是我未婚妻,我们在一块儿说说话儿也碍着你了!赶紧滚起来,福康安,你别招我发火!”善保眉毛上火星四溅,福康安屁股朝下挪了挪,改为坐着善保的大腿,怨气横生,“我先认识你,先对你生情,善保,这才几天你就移情他人,你也忒没良心了!”

喘过一口气,善保冷笑,“那是他人吗?那是我日后的老婆。你少指责我,莫非你重华宫的格格福晋都是摆设?”

“我,我只对你…”

不待福康安说完,善保腰上用力,坐起来搡了福康安一把,冷声道,“放心吧,我的精神我的灵魂也永远只忠贞于你。”

福康安硬没听出善保话中的讽刺,唧呶一句,“我可瞧不出你哪儿忠贞来!”

“那是你眼瞎了!”

善保态度极差,冰冷的一张脸,极是不耐烦。

福康安反倒是有些安心了,若善保对他无意,断不是这种反应,收敛心神,试探的问,“善保,你是不是吃那些女人的醋啊?”

善保唇角一翘,笑意如轻风掠过,瞬间无痕,闲闲的道,“福康安,我又不是女人,不会唧唧歪歪的干什么醋不醋的事儿。咱们彼此都明白,这事儿,”修长的五指浅握成拳,再依次打开,掌中空无一物,善保轻声道,“这事儿,成不了。现在,你只怕行差踏错,别说用强,我就是脱光了站你跟前儿怕你也没胆子碰一下。将来,我也不可能去背什么不好的名声。福康安,我不是那种会为谁死去活来、神魂颠倒的人,这件事就算了吧,以后谁都不要再提。”

福康安掐住善保的双肩,脸阴出水来,怒吼,“你再说一遍!”

善保眉毛都没动一下,反问,“你要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吗?”

福康安像只被突然掐断脖子的鸡,声音嘎然而止,不过逼视着善保的双眼陡然冷冽锐利,善保心里不禁一颤,仍保持着一种冷淡的姿态,提醒道,“别做蠢事。”

善保肩背紧绷,有些紧张。这种事,若嚷嚷出去,为了福康安的名声,被灭口的绝对是他。

福康安很努力的平静自己的情绪,用力的抓住善保的肩,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俯近善保漂亮的面孔,轻轻笑了一声。这声音极轻,可在善保耳边却仿若被放大无数倍,善保心如擂鼓,他虽发了狠话,还是生怕福康安干出啥不可挽回的事儿来,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安。福康安笑,“那你打算怎么还债?”

“当初在咸安宫,若不是我救你一命,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福康安冷哼,“那会儿说的真好听,扒着我的袖子说是我的人。德明他们一走马上翻脸,说你年纪还小,求我等几年。你倒说说,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去?”

善保瞪大眼睛,清透的眼睛里□裸的震惊绝不是装的,“你,你说什么?”

福康安嘲弄的笑笑。

“我那次摔伤了脑袋,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善保矢口否认,板紧了脸道,“这种话你最好少说,咸安宫是万岁钦点的官学,里头念书的都是朝臣之子,讲学的也是翰林博学之士,传出什么不名誉的事,就叫人笑话死了!”

平日里见善保咬别人,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今儿个被善保翻脸不认人的咬一口,福康安心里的滋味儿真是全了,他不怒反笑,“那好,你忘了。近几年的事没忘吧?你觉着我是菩萨,只知付出不图回报的?”

善保无赖了,嘀咕道,“你帮过我那么多,哪里还的清?”言下之意,老子就没准备要还。

福康安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说:掐死这个祸害吧…

善保脸色一变,忽就扯着嗓子叫唤着大哭起来。

真是说哭就哭,眼泪完全不要钱的往下掉,福康安没见识过善保这种本事,唯有目瞪口呆。

小喜子在外头守着门儿听差遣,听到里头的哭声,战战兢兢的推开一角门,正瞧见福康安手忙脚乱的给善保擦泪,忙嗖的合上门,继续守着。

“你,你这是威胁我吧?”福康安从没见过像善保这样无赖的家伙,愤怒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一肚子的火也消散了许多。

善保完全不理会福康安,只管咧着嘴大哭。反正福康安的处境比他要危险的多,不知多少人就盼着这家伙出个错儿,他哭上五分钟绝对能引来个大人物,界时,哼哼,不怕福康安不服软!

“快快闭嘴!”福康安低吼,“不然马上堵你的嘴!”

善保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见好就收。沾了泪的睫毛又湿又沉,小扇子般眨了眨,就是一串泪珠子滚落。稍稍收声,善保改为小声抽嗒。

没有比现在让善保倍加感谢前世的职业,他不仅会哭,还会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福康安无奈长叹,“逗你呢,我有那么小气?你就别装模做样了。”

善保抽一声,“你把我腿坐麻了。”

福康安无奈起身,善保从袖子里抽出帕子,迅速的擦干脸上的泪,只余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其他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福康安摇头叹息,从镶云石的老红大长几上端了一碟子草莓给善保,“你不是喜欢吃这个么?”

善保扫了一眼,骨气十足的摇头,欺负了他这半天,几颗果子就想把他哄回来不成?这也太廉价了。

“爱吃不吃。”福康安自己拈了搁嘴里,对善保道,“这两天,我心情不大好。”

切,要不要老子给你做个心理辅导!善保万分不屑的鄙视。

福康安拈一颗草莓递到善保的唇角,善保也没反抗,张嘴含下,嚼了嚼,还真甜哪。

看善保的脸色缓和下来,福康安尽量和缓的道,“以后我会控制脾气的,那个,你别放心上啊。”

俩人都没打算跟对方翻脸,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善保毕竟是和敬公主的女婿,与福康安立场一致,福康安有个好歹,他也没好结果,善保横了福康安一眼,大度的说,“算了,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家伙。不过,你也知道我摔坏了脑袋,以前的事就不必提了,没意见吧?”

“本来也没想提,还不是你…”眼见善保水汪汪的小眼神儿又横过来,福康安识时务的闭嘴,“不提,不提了,一笔勾消。要不,你朝我头打一下子,或许我也能全忘了。”还是没忍住讽刺了善保一句。

善保却没再计较,勾起的唇角,美滋滋的笑了。想携恩求报,靠!老子当初可没求着你施恩!

“咳,那个,那个啥,叫啥,德明的…”

“他早离开咸安宫了。”

“全名,出身。我得防一手。”

福康安挑眉,意外,“你真不记得了?”

善保气的去砸福康安的月亮头,“我骗你干嘛!爱信不信!小肚鸡肠的家伙!”

“那你去陷害庆海做什么?”福康安拦住善保的手,善保没好气道,“能为啥?是他先不怀好意的?嗯?他和那个叫德明的有关系?”

“你不知道他们是堂兄弟吗?前礼部尚书他他拉.林卓是明德的阿玛,不然,当初在贡院你怎么会被陷害?”看来是真不记得了,福康安摸了摸下巴,善保也沉默了,原来他早就和他他拉家有过结。

善保眼睛低垂,“我知道了。以前在咸安宫,都谁为难过我?”

福康安挠挠头皮,“这可多了,除了国泰那蠢东西,你跟别人关系都不咋样。”

“这么差劲儿?”

“不怎么讨人喜欢是真的。”福康安很客观的说,“不过是念书比别人好一些,就阴阳怪气的不爱搭理人,那个,我也不知道那会儿你家里是那种情况。”亲爹刚死,后妈不慈,难怪善保总是冷着一张脸了。

善保咳了一声,“知道了。”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福康安追着问,“要不要召御医给你检查检查。”

“不用。”

“失魂症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闭嘴,我活的挺好,失个屁的魂!”善保没好气,看来以前受了不少欺负,就算是落在前任身上,善保这心里也不怎么舒服,板着脸抿着唇角起身,“我先走了。”

“善保,”福康安直接拉住善保的手腕,笑道,“你不愿意提就我就不提了,反正我觉得你现在比以前要好的多。”再把小喜子唤进房,“午膳多做几道善保喜欢的菜,再烫一壶绍兴酒。”

“咱们多久没在一块儿吃饭了。”福康安笑着揽住善保的肩,温声感叹,“你也许久没跟我这样随意的说话了。”

善保正色道,“尊卑有别,傅大人跟万岁爷君臣大半辈子,又是郎舅至亲,仍恪守君臣本分,从不逾矩,实乃为臣之楷模。”拨开福康安的手,善保道,“我也得跟傅大人学习才是。”

福康安顿觉牙疼,忙道,“不用不用,你跟舅舅完全两样人,而且善保你完全不必学别人,你这样就非常好了。

“比任何人都好。”生怕善保不信,福康安忙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