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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妃抱着左昊哭道:“傻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做,我们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呀…”

左昊环着忠顺王妃。轻声道:“娘。昊儿不在意什么爵位,您看开些吧,让爹爹再得一个儿子。”

忠顺王妃蓦的坐起。瞪着左昊道:“你说什么?”

左昊叹了口气。低声道:“娘,儿子都知道。您为了儿子。一直都不让父王的侍妾有机会怀上孩子。”

忠顺王妃怒道:“你不要胡说。”

左昊抱住忠顺王妃,在她也耳旁轻轻说了一句话,忠顺王妃脸色大变,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左昊低声道:“娘,您忘记了,您教过我好些有关毒物的知识,前几日儿子在您房中看到那东西了。”

忠顺王妃垂下头,俄倾,又抬起头来,紧决的说道:“不,不行,如果你执意不肯娶亲,那就让左家绝在你这一辈,我宁可这样,也不要别人生下你父王的子嗣。我决不答应。”

左昊无可奈何的说道:“娘。这事儿子不管了。可您也别逼儿子参加什么荷花宴了,那些庸脂俗粉,连林姑娘的一个指甲都比不上。”

忠顺王妃很是为难,她明白左昊的意思,可是但凡有一丝希望,她也不能真就由着左家绝后。想了一会儿,她说道:“昊儿,你看这样行不行?娘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荷花宴,以后再也不办了。你只当是圆咱们忠顺王府的面子,去前面略应酬应酬,见一见那些小姐,也好让我们对人家有个交待,爹娘亦不会硬逼你娶谁。”

左昊摇头道:“虽然林姑娘现在对我无意,可我也不能这么做,我只要多看她们一眼,那便是对林姑娘的不忠。”

忠顺王妃气道:“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说什么忠不忠的,若说是忠,也当忠于咱们左家才是。”

左昊出了口气,轻声道:“娘,对林姑娘我真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就象是…就象是林姑娘上辈子舍身救了我,我这一世就是来寻她报恩的。”

忠顺王妃怒道:“昊儿,别胡说。”

左昊摇了摇头,那只是他的一种感觉罢了。

这母子两个就僵持在屋子里,谁也说服不对方,谁都不肯让步,就在这时,秀姑在外面敲门道:“王妃,世子,皇后娘娘来了。”

忠顺王妃忙站起来,对左昊道:“你姐姐难得回来一趟,你还不出去接她。”

左昊闷闷的吐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去接姐姐,只是我不去那什么荷花宴。”

说话间皇后娘娘的鸾驾已经进了忠顺王府,忠顺王领着家人恭迎出来,大礼参拜过来,皇后笑道:“本宫今天特意来见见各府的小姐们。昊儿,你领姐姐去吧。”

左昊沉声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皇后素知左昊的脾气,也不恼,只是笑道:“你果真不去的?”

左昊坚持摇头道:“不去。”

皇后只笑道:“你若不去可别后悔。”

左昊闷声道:“有什么好后悔的。”

皇后笑道:“听说今儿不只各公侯府上的小姐,还有几位郡主公主什么的。昊儿你也不去么?”

左昊一罚,随既惊喜的叫道:“姐姐,公主也来了?”

皇后只轻笑道:“公主?我可没有说公主也来了。昊儿你是听错了吧。”

左昊只当是姐姐不会乱说话的,忙道:“快来人,我要沐浴更衣。”又对忠顺王妃道:“娘,请您帮儿子找一身最好的衣服。”

忠顺王妃心里发酸,只点头应了,亲自带人去给左昊准备。等这母子两个走了,忠顺王才道:“清婉公主并不曾来。”

皇后淡淡道:“本宫知道她没有来,可是不这么说,昊儿是不会参加荷花宴的,那么多好女子由他挑,他总能挑出一两个中意的吧。”

一时左昊沐浴过了,换上簇新的白底云丝团花锦袍,带了紫金双翅嵌珠冠,兴高采烈的跑进来说道:“皇后娘娘,我们这就去吧。”

左昊引着皇后来到荷花池,一众佳丽们都跪下给皇后请安,皇后高高昂着头,头顶一枚九翅大凤钗光灿灿生辉,身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小朝服,戴着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的纤纤玉玉搭在左昊臂上,左昊双目四处扫视,寻找着林黛玉的身影,只是扫过一遍,却连林黛玉的影子也没看到。左昊以为自己找得不仔细,忙低声催道:“姐姐。快让她们起来吧。”

皇后轻嗯了一声,微一点头,身旁的太监便高声喊道:“众位小姐免礼平身。”

皇后志得意满,不曾注意道,在角落里有一道仇视的眼光,正狠狠的瞪着她。

左昊仔细从每个人脸上看过去,仍没有发现黛玉,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怒哼一声,一甩手掉头便走…

079歪打正着王爷动心为求佳人世子挑战

“哎哟…”随着一声惊呼,宝钗忽然掉倒在左昊身前,堪堪挡住左昊的去路。左昊沉着脸冷声道:“滚开!”

宝钗微蹙着眉头半卧在地上,左手轻抚右臂,眼中含泪,娇弱不胜的说道:“世子大人恕罪,不知何人将小女推倒。冲撞了世子大人。”

皇后在上面见了,忙说道:“昊儿,如何这般无礼,还不把人家小姐扶起来。”

左昊哼了一声,单手一拾,便将宝钗拾了起来,冷声道:“收起这套把戏。”说完看也不看宝钗一眼,转身便走。

宝钗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哭道:“实是有人推了小女子一把…”这声音里带了三分娇媚一点软糯,猛听上去还有点儿象黛玉的声音。

左昊回过头来,瞪着宝钗,宝钗含羞带泪,竟有一点儿象黛玉,左昊沉声问道:“你是谁家的?”

宝钗忙微扬起脸,将最优美的弧度展现在左昊眼前,轻声柔媚的说道:“小女是皇商薛家的。”

左昊欺近宝钗身前,捏着她的下巴道:“少做出这副可怜的样子,没的让人恶心。”说完将她一甩,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宝钗没想到左昊竟然这样粗暴,当着这么多人给自己难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泪刷刷的往下落。

这会儿荷花宴上之人,有的对宝钗冷嘲热讽,有的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有的不屑一顿,有人嗤之以鼻。在荷花宴上,唯有一个人,被宝钗勾起了兴趣。

“薛老三的侄女儿?”忠顺王眯着眼看着宝钗,心中想道。“没想到薛老三竟然有这么标致的侄女儿,瞧那小脸嫩的,小腰儿细的,真是惹火。”忠顺王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在烧,看向宝钗的目光很有点儿直勾勾的意思。

忠顺王妃见丈夫的神情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他看的是宝钗,眸色深沉了下来,心中飞快的算计着。

经左昊宝钗这么一闹,这荷花宴开的委实也没趣了,各家小姐都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低眉顺眼的饮酒用餐,再不多说一句话。皇后看向宝钗,也被她的容貌所惊,暗道:“这个皇商薛家之女生得还真是相当好,明年就是选秀之年,以她的身份,也能入宫参选宫女,若是把这么样狐媚子弄到宫里去,皇上见了定是要动心的。不行,我得想个法子绝了她入宫的路,”

看到忠顺王直勾勾的盯着宝钗,皇后微皱眉头,心道:“难道父亲也看上她了?”

“薛小姐,小儿无状,请薛小姐不要生气。”皇后那边正想着,这边就听忠顺王用了最柔和的口气大声同宝钗说道。

宝钗很快便将自己调整过来了。那双水杏眼微眯,脸微侧向忠顺王,柔声道:“原是小女的错。何敢怪世子大人。”

忠顺王只觉得那声音象把小钩子,在他心里挠啊挠的,痒得不行。一股难言的欲望腾的升起,他忽然有冲冲动,想不顾一切的把这娇媚的小女子压到身子低下去。

忠顺王妃瞪了宝钗一眼,沉声道:“小儿近日心情不好,有失礼之处请大家原谅,”

这些公侯小姐们忙应声道:“王妃言重了,”

忠顺王妃又道:“诸位小姐请不要拘束,赏花吟侍作画弹琴…只当是在自己家里,秀姑,好好伺候诸位小姐。”

众家千金小姐们都知道,这是忠顺王妃在考较她们,今日能拔得头筹的,只怕就是未来的世子妃。看那世子英伟冷俊,各家女儿都不由得动了芳心。便四下散开,绞尽脑汁想着出位的法子。

忠顺王妃压低声音对忠顺王道:“王爷,今天是给你儿子选妃,”

忠顺王尴尬一笑,忙掩饰道:“正是正是,很要好好选才行。”

忠顺王妃又道:“王爷,您上个月可才纳了第十九房姨娘,莫要太贪了。”

忠顺王脸一板,低声道:“你又说这个做什么。本王也不曾冷落了你。”

皇后坐在中间,听到这老夫妻的对话,拧眉道:“父亲也当善自保重才是。”

忠顺王虽然脸老皮厚。也禁不住自己女儿这么说,不由老脸涨红道:“多谢娘娘记挂,老臣心中有数。”

宝钗心道:以自己的身份。定然做不成世子正妃的,与其去谋世子侧室,倒还不如去谋王爷的侧室,凭着自己的手段,还怕不能拿捏了忠顺王爷。看刚才王爷的神情,对自己倒是有几分意思。若真能嫁给忠顺王,这报仇便有希望了。只是这会儿妃看得紧,皇后又在这里,只怕不好下手。当想个什么法子才行。

忠顺王看着满园子的美女,心思却只在薛宝钗一人身上。他盘算道:“这丫头既是薛老三的侄女儿,便也不是外人,这会子不得下手,不如等宴散了,去寻了薛老三,直接挑明了,薛老三应该也不会拒绝。

忠顺王妃看着薛宝钗扭着腰,在园子里摇摇的走动,很有一番媚惑的意思,心中恼道:“是谁请了这种人来,今儿是为昊儿选正妃,请这么个不上台盘的人来做什么?竟敢勾引王爷,再不能放过她的。”

宝钗款款走上前,盈盈拜倒在阶下,娇声道:“小女薛宝琴多谢王爷王妃赐宴,家叔命小女呈上拜礼,请王爷王妃笑纳。”

说着便接过文杏手中的盒子高举过头,忠顺王呵呵笑着。亲自走下来。在接过盒子的一瞬间,借袖挡着。在宝钗的腕子上狠狠摸了一把。那柔润滑腻的感觉让忠顺王心里一荡,低头一看。只见宝钗粉脸红晕。双目微抬。飞快的看一眼忠顺王,又赶紧低头,做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儿。一股甜森森的香气扑入忠顺王鼻中,他几乎难以自持了。

忠顺王哈哈大笑道:“好。这礼物不错。本王收下了。告诉你叔叔。本王承他的情、”

忠顺王妃没看到忠顺王的小动作。只是不喜宝钗。便冷声道:“薛小姐家既是皇商,想必生意极忙的,本王妃也不虚留你,请自便吧。”

宝钗心中微微一笑,轻声道:“小女拜别皇后娘娘,王爷,王妃。”说完便起身,带着文杏转身走了。

忠顺王留恋的看着宝钗的背影,心里还回味着刚才那极佳的手感,恨不能立刻追上去,将宝钗收了。

左昊回到房中,越想越气,扯下身上的衣服,另换了一套玄青色劲装,摘下宝剑便要出门,小厮忙过来问道:“世子。您这是要去哪里?”

左昊一脚踢开他,冷声道:“要你管。”

小厮一骨碌爬来,也不敢说话,只紧紧的跟了上去。左昊转身怒道:“不许跟着我。再敢跟着,我打滚你的狗腿。”

小厮吓得忙道:“奴才遵命。再不敢跟了。”

左昊大步离去,小厮飞快的跑去回禀忠顺王夫妻。忠顺王恼道:“走走走,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有本事一辈子不回来。”

忠顺王妃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也不理他,只是对小厮说道:“世子走的时候可带了什么?”

小厮忙道:“世子换了一身玄青色的劲装,只拿着宝剑便出去了。”忠顺王妃惊的站起道:“这孩子莫不是要去和谁拼命?”

皇后听这了话,忙道:“他会不会是去找北静王了?他和北静王一向不对盘,从小到大也不知打了多少架,这次,该不是我们逼他太急,他要…

忠顺王也急了,骂道:“他不让跟你们就不跟?蠢材,不会偷便缀上去。”忠顺王也急忘记了,他儿子功夫那么好,有谁能跟着他而不被发现的,

忠顺王妃急道:“别说了。快去找人吧。”

左昊拿着剑,出了府门便去寻水沐,说来也巧,还没到北静王府,左昊便看到水沐骑着马打远处走来。当街拦下水沐,左昊冷脸沉声道:“北静王爷,我有话同你说。”

水沐这几日心情极好,即使是见了他往日里讨厌的左昊,心中也不生气,只微笑道:“有话便说好了,”

左昊看到水沐的笑脸,越发觉得分外刺眼,冷冷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水沐马鞭一指街边的长青茶楼道:“不如去喝杯茶,慢慢说。”

左昊点点头,转身便进了茶楼。水沐跳下马,将马缰丢给贵喜道:“你们先回府,本王少时便回去。”

茶博士赶紧将这二位迎到楼上的雅间儿,左昊冷着脸把茶博士赶走,对水沐沉声道:“北静王爷,我要向你挑战,这一战,不死不休,胜者,可得林姑娘。”

水沐大怒,吼道:“你当公主是什么,你的赌注?呸,我原还当你是条汉子,现在看来,你不配。”

左昊冷冷道:“怎么,你怕了?怕死在我的手上。”

水沐哼哼一笑,扫了左昊一眼,淡淡道:“怕你?笑话。这些年你有几次胜过本王的?”

左昊的脸涨红了,水沐说的是事实,这些年来两个相斗不下十数次,基本上是水沐赢得多输的少,左昊总是落在下风。

“以前不过是我让着你,现在我们以生死相搏,自然不能拿以前的事说话。”左昊恨声道。

“本王为何要接受你的挑战?”水沐挑起眉,冷冷的看着左昊。

左昊的眼中闪过痛苦之色。他沉声道:“为了清婉公主,你必须接受。”

水沐看着左昊,眼中竟是怜悯,他道:“左昊,公主是人,不是一件东西,可以让人来拿做赌注,我若是答应你,便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左昊一滞,强道:“我不会放弃公主,我知道你也不会,所以我们只有生死一战,活下来的,才有继续追求公主的权利。”

水沐摇了摇头道:“公主才是有选择权利的人,我或你,都不能去左右她。我可以和你一战,但不能是为了公主。这一战,只是你我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左昊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水沐,水沐坦然的饮着茶,良久,左昊道:“好,你我一战,与旁人无关。”他还以为如果没了水沐,黛玉便能看中他,可怜的左昊,还不知道这会儿水沐和黛玉鸳盟已定,他若是杀了水沐,就会成为黛玉的杀夫仇人。

水沐点了点头道:“好,时间地点你来选。还要有两个中人,你也去找了来。”

左昊点头道:“三天之后,午时,城外紫金山颠,不死不休。”

水沐扬眉笑道:“好,依你。”

左昊又道:“时间地点既是我定下的,两名中人便由你来找,随你找谁。”

水沐也不推辞,只道:“好,本王定会准时赴这生死之约。”

谈完,水沐起身便走,左昊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长青茶楼。想到家里还在开什么荷花宴左昊没由来的心烦,也不想回府,只找了家小客栈,包了个小院子,静心住了下来,只等着三日之后的决战。

水沐出门,直接去了南安王府,南宫离听说水沐来找他,不由大感奇怪。一向都是他上赶着找北静王的,如何他今天竟来找自己。忙迎出门去,见水沐面色如常,看上去也没什么,南宫离奇道:“北王兄,有事派人叫一声,小弟过去就是了,如何还劳北王兄亲自来一趟。”

水沐淡淡道:“我有事要你帮忙。”

将水沐迎进书房,南宫离亲手送上香茶,忙笑道:“看北王兄这话说的,有事吩咐小弟一声就是了。”

水沐沉声道:“三日之后,午时,我要与忠顺王世子决一死战。要你做个中人。”

南宫离吓了一跳,忙道:“怎么又要比,你们两个打了这么多年,还没打够?”

水沐正色道:“这次是生死局。不死不休的。”

南宫离吃惊的瞪大眼珠子,叫道:“那左昊如何是你的对手,北王兄,他怎么说也是忠顺王世子,你若打死他,这也不好交待呀。”

水沐皱眉道:“是他来挑战,这生死局也是他说的。”

南宫离叫道:“左昊疯了,真打起来,他哪能打得过你,这不是找死么?他活得不耐烦嫌命长么?”

水沐眼一扫,冷声道:“你这么罗唆。才是嫌命长。”

南宫离忙讨好的笑道:“北王兄,你说这左昊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依小弟浅见,咱们不理他也就是了,干嘛非要给他面子。”

水沐沉声道:“这一战我必须要打,我来找你,只是让你三日后与我同去,做个中人。”

南宫离跳着脚叫道:“这不行,我得帮你一起教训姓左的,我不做中人。”

水沐一拍桌子,气道:“这是我和他的生死之局,你裹什么乱,让你做中人你就做,哪来这么多废话。”

南宫离见水沐发火了,忙道:“好好好,我听你的还不成么,做中人就做中人,反正左昊也不是你的对手。”

水沐又道:“这事你不许和任何人说。”

南宫离郁闷的问道:“阿远也不能说么?”

水沐道:“阿远会是另一个中人,我自去与他说。你在三日后午时之前到城外紫金山顶便是。”

南宫离答应下来,水沐便匆匆走了,这让南宫离也没来得及问,到底为何要进行这一场生死决战。等水沐出了南安王府,南宫小蝶才得了信,匆匆跑来,却只见南宫离一人独坐书房发呆,哪里还有北静王水沐的影子。南宫小蝶唤道:“王兄,北静王爷呢?”

南宫离心不在焉的说道:“走了。”

南宫小蝶气得一跺脚,转身追了出去,怎奈水沐早就走远了,她如何能追得上。

到了东平王府,出来见客的竟然是东平太妃,水沐不由皱起了眉头。

东平太妃客气而疏离的说道:“北静王爷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水沐一听这话味儿不对呀,便沉声道:“本王贸然拜访,实是有要事与东平王北相商。”

东平王妃听了。只说道:“却叫王爷失望了,王儿今日并不在府中,王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老身便不陪了。”

水沐心中大感惊奇,往日里东平太妃几乎是求着他来,今儿他主动来了,东平太妃竟然将他往外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离开东平王府,水沐仔仔细细的想着,可怎么也想不通。正在这时,忽听身后有人高喊,“北王兄,等一等…”

水沐回头,见东平王莫远手提着袍子,急匆匆的跑来。

“北王兄,你找我有何事。我刚回来,听说你来找我,就追上来了。”莫远气喘吁吁的说道,可见刚才跑得有多急。

水沐简单说了要莫远做中人之事,莫远只盯着水沐道:“他素来不是你的对手,如今竟敢来挑战,只怕这里有什么阴谋,北王兄,我劝你不是以身犯险。“

水沐冷静的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左昊的为人我知道,他和忠顺王爷不一样,不会设下什么圈套。”

莫远看着水沐,叹息了一声,轻道:“北王兄。你既要我做中人,我便做。就算他有什么阴谋,有我们陪着你,也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水沐一笑,拍着莫远的肩膀道:“阿远,你放心,左昊奈何不了我的。

莫远克制着心中的情愫,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080决生死沐昊激战见佳人夫妻反目

三日后的早晨,左昊穿好衣服,佩上宝剑,缓步走着出了城门,往紫金山走去。到了紫金山脚下,正遇上东平王。莫远坐在马上,目光不善的瞪着左昊,冷声道:“北王兄饶你多次,你非但不知感激,还来向他挑战,你到底想做什么?”

左昊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淡淡扫他一眼。问道:“你便是中人?”

东平王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左昊,左昊淡淡道:“既是决斗,自然是要公平的,我还不屑于做那下三滥的小人行径。”

东平王哼了一声道:“你最好言而有信。”

左昊哈哈一笑道:“水沐不过尔尔。”

东平王最听不得别人说水沐不好,当即怒道:“你说什么?”

左昊也不想和莫远做什么口舌之争,不再理他,只缓缓的向山上走去。莫远一拨马头,慢慢的走在左昊的后面,他是打定主意了,先将左昊盯死了,免得让他动了手脚。昨天他已经派人将紫金山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并没有搜到什么,这会只要看紧了左昊。就不怕他捣鬼。

左昊刚上山,水沐和南宫离也到了山脚下。南宫离一路走还一路问道:“北王兄,那左昊到底为何要与你决死一战?”

水沐并不回答他,只是想着刚才和黛玉说好的,明天一早陪她去南湖摘莲蓬,黛玉那欢喜的笑声还在他的耳边回荡,想到这些,水沐便觉得心里好甜。

南宫离见水沐脸上呈现出温柔的笑容,不由惊讶道:“北王兄,你在笑什么?竟如此温柔?”

水沐回过神来,只是轻笑着,却不说为什么。南宫离挠挠头,没趣的叹道:“唉…”

不多时便赶上左昊他们,水沐见左昊走行,也不肯占他便宜,只跳下马,与他并肩而行。南宫离和莫远也都下了马,四人静静的在山间走着。

莫远受不了这种压抑的冷寂,没话找话的说道:“北王兄,你的荷包好生精巧,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

水沐摸着荷包,嘴角不由的勾起,脸上挂上幸福的笑容。这是早上去看黛玉时,黛玉亲手给他换上的,正配他今天穿的这身雨过天青色萍丝箫袖长袍。雪绢缎底,以银丝勾边,三两杆劲竹傲然挺立,一株小草依竹而生,嫩绿的草叶轻拂过刚劲的竹杆。平日里他总怕黛玉累也眼睛,从来不要这些,可是当黛玉为他系上荷包时,那种巨大的狂喜几乎让水沐说不出话来,那好象是一种仪式,一种信任,一种托付…

“北王兄,这是谁做的,好鲜这的活计,绣的可真好,不如把这个荷包给我吧。”南宫离侧过头看着荷包,羡慕的说道。他和北静王情同手足,是以要个什么也随意的很。平日里也没少拿水沐的小佩件。

那知水沐用手一捂,沉声道:“不行,这荷包谁也不给。”

莫远心细,看水沐的神情,便知道这定是清婉公主给水沐的,他心里酸酸的,忍不住说道:“我知道是谁做的。是那天在南湖遇到的人给北王兄做的,对不对?阿离,你别想了。”

水沐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南宫离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虽然知道水沐和黛玉的关系,可是真要去面对时,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三个大男人围个荷包说事儿,哼,幼稚。”左昊不屑的说道。只怕他若是知道那是黛玉亲手做的,只怕会更幼稚,

到了山顶,午时还差两刻。左昊水沐签了生死状,南宫离和莫远也签宇做了保,南宫离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人到底是为何决一死战?”

左昊看了南宫离一眼,淡淡道:“为了男人的荣誉。”

莫远上上下下的瞄着左昊,眼睛在某些特定部位略停留片刻,凉凉的说道:“难道左兄不是男人?”

左昊闻言暴起。怒喝道:“胡说,只有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才不是男人。”

莫远眯起眼睛,冷声道:“北王兄,事关我的荣誉,先让我和他一战,你们日后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