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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慌忙爬到水泠脚旁,伏在水泠的脚面上叫道:“奴婢知罪,回爷的话,奴婢认识林黛玉。”

水泠挑起宝钗的下巴,看到她眼里的恨,水泠面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淡淡说道:“你恨林黛玉?”

宝钗咬牙道:“是,奴婢恨她,若不是她,奴婢的娘亲哥哥就不会有事。”

水泠哼一声,将宝钗甩开,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说道:“很好,你不用再呆在万花楼了,爷要对付林黛玉,这事交给你办。”

宝钗眼中顿现喜色,忙磕头道:“多谢爷成全。”

水泠又淡淡道:“不过爷要一个完整的林黛玉,她若是少了一根寒毛,爷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宝钗心里一惊,暗自揣测道:“主人难道也看上那个狐媚子了?”

水泠冷声道:“今天夜里有人来接你。”说完,水泠便起身离开了宝钗的房间,宝钗半晌才回过神来,心里不明白这神出鬼没的主人到底要做什么。

是夜,万花楼忽然着火,火势冲天,将整座万花楼烧成一片废墟。烧死冤鬼无数,大家都以为万花楼再无一人生还,却不知那花魁白牡丹早在起火之前就被两个黑衣人带走,不知带去了何处。次日,在南市新开了一家名为紫薇的胭脂水粉铺子,这家铺子所出的胭脂水粉竟比贡上的还好,轻白红香四美俱全,很快就在京城各府内眷中流传开来。某一日,流落到靖安侯府的一个小倌儿得了这紫记胭脂,闻着那熟悉的香气,这小倌儿忽然流下了眼泪。

第15章种蛊

因黛玉先前和乌里雅说明白了,乌里雅抵达京城之后并未再提求亲之事,让帝后二人很是满意。乌里雅虽然没再提联姻之事,可是他还是想多见见黛玉,奈何黛玉只是闭门不出,就连太子水沏都不见了,乌里雅更是求见无门。乌里雅身为一国之主,也不能在中原长时间停留,因此与朝庭签好结盟国书之后,乌里雅求见了皇上,与他密谈了一个多时辰,然后便留下乌蛮做为吐罗常驻中原的使臣,便起程归国了。乌蛮知道自己的皇兄不出一年就会再来中原,因此心里也没什么离愁别恨,只笑着送乌里雅归国,安心的在京城住了下来。皇上赠了乌蛮一所五进的大宅子,那宅子就座落于辅国长公主府旁边,乌蛮想到黛玉府上,连自家的大门都不用出。

黛玉虽然闭门不出,可是慧云每常将外面的消息告诉黛玉,黛玉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听到乌蛮的宅子就在自己家旁边,黛玉有些不解,可是随后收到的一封信让黛玉全明白了过来。黛玉再想一想乌蛮行为举止的一些细节,不由摇头笑了,原来这乌蛮小王爷竟然是从小女扮男装,她可是货真价实的乌蛮小公主。乌里雅临走之时就是将这个秘密告诉了皇上,并请求皇上为乌蛮择一佳婿,让她在中原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皇上也想借着乌蛮维持两国邦交,因此对乌蛮很是优厚,可是却不授予她任何职务,这让满朝文武又费了不少心思去猜测。

水溶听说乌蛮分了府,便向三清道长求道:“恩师,徒弟的结拜四弟亲得了宅子,徒弟想去道贺。”

三清道长可没忘记乌蛮是个姑娘家,想了想便授着胡子说道:“要去也不是不行,不过…”

水溶忙机灵的说道:“恩师请吩咐,徒弟一定做到。”

三清道长眼中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只点头道:“乌蛮小王爷身子不太好,你正好去为她诊诊脉,看她身子可好些了不曾?回头把脉案给为师过目。”

水溶不疑有他,开心的答应了,便命管家去准备礼物,他好带着乌蛮府上贺喜。

因乌里雅临走之时将乌蛮托付给水沏,水沏也到乌蛮的府第,看到水溶前来,水沏笑道:“难得道长今jL放你出来了?看来溶弟你学得不错。”

水溶笑道:“还成,师傅说再有半年我就能出师了。”

水沏拍拍水溶的肩膀笑道:“溶弟,我盼着你早些出师呢,如此父皇将大半的政务压在为兄的肩上,为兄正想要你帮着分担一二。”

水溶也知道自己的使命,若非他和水沏的关系特殊,他也不能有这么多的时间去学习医术,水沏可是帮他担着好些差使呢。水溶点头笑道:堂兄放心吧,我一定抓紧时间,快些学成好回朝帮你。”

兄弟二人进了乌蛮的府第,乌蛮远远迎了出来,欢喜的叫道:“二哥安好,三哥安好,三哥,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听二哥说你在学习医术,我也不好去打扰你。”

水溶身为医者,不由的自主的去观察乌蛮的脸色,只见乌蛮面色白里透红,气色好的很,便笑道:“阿蛮,你的气色好多了,回头三哥给你诊个平安脉。”

听了这话乌蛮身子微微一颤,忙笑道:“三哥费心了,阿蛮身子很好,就不用诊脉了吧,难得二哥三哥一起来,我让他们准备好酒,请两位哥哥品尝。”

水溶一把揽过乌蛮的肩头,将他带到自己的怀中,亲亲热热的笑道:“阿蛮,跟三哥还这么客气,大哥回国了,二哥和我就是你的亲人,照顾你是应当应分的。喝酒不忙,先诊了脉才说。”

乌蛮的脸很诡异的红了起来,水溶不解的皱眉道:“阿蛮,你哪里不舒服,怎么脸忽然这样红?快,到那边坐下,三哥给你瞧瞧。”水溶瞧着旁边有个小亭,亭中有一桌二凳,水溶便叫了起来。

水沏看着水溶这一系列迅捷的行为,张了张嘴却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这会儿若是说穿了,水溶和乌蛮岂不更加尴尬。他已经知道了乌蛮是个姑娘家,只是时机不合适,不能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他也是忙晕了头,竟忘记把这个消息告诉水溶。

水溶不由分说拉着乌蛮坐到了凳子上,等乌蛮和自己调息片刻之后便为乌蛮把脉,水溶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奇怪,原本坦坦荡荡的看着乌蛮的眼神也躲闪起来,乌蛮一直低着头,也不敢去看水溶,水溶只诊了一只手,便跳起来说道:“堂兄,阿蛮,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水溶便如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阿蛮,水溶已经走了,你难道打算一辈子都不抬头么?”水沏笑着打趣起来,乌蛮虽然是女儿家,可是她从小扮成男孩子,不论行为举止都和一般女子不同,而水沏又当乌蛮是妹妹,这才相处的融洽起来,而乌蛮心中坦荡,也从来没有过勾引水沏的念头,事实上,这个做了十多年假小子的姑娘根本就不知道勾引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应该怎么做。

“二哥!”乌蛮抬起头来,狠狠的白了水沏一眼,在乌蛮的心里,水沏和乌里雅是一样的,都是可亲可敬的好哥哥。

水沏哈哈大笑道:“阿蛮,溶弟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乌蛮低下头小声道:“我没怪他。”

水沏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笑着问道:“阿蛮,你这里还缺什么只管告诉二哥,不要外道了才是。”

乌蛮抬头道:“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二哥政务繁忙,就不用为阿蛮费心了。”

水沏笑道:“傻丫头,二哥又不是外人,不用和二哥这么客气。玉儿已经知道你是姑娘家了,你这府里有角门通到玉儿家,你若是闷了就到她家去,同玉儿一处也能解解闷。”

乌蛮一听这话,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弯弯的如月牙儿一般,看上去很是可爱。“真的么?我可以去找长公主玩?”乌蛮其实想说的是‘可以去找小金狼玩’只不过不能直接这样说罢了。

水沏笑道:“自然是可以的,玉儿是我们最可相信的人,你的身份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若让你一个人在这宅子里,也着实气闷,你去找玉儿是最合适不过的。”

乌蛮高兴极了,打算着一收拾停当了就从角门上溜去找黛玉玩儿。水沏见乌蛮这里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便笑着告辞离开,看看还有些时间,便往北静王府去了,毕竟难得看水溶吃瘪,这种机会万万不能放过。

水溶回府之后直冲到三清道长面前,没头没脑叫道:“师傅你耍我!”

三清抚着胡须笑得非常的灿烂,灿烂的让水溶觉得刺眼,水溶没好气的叫道:“师傅!”三清道长忽然撂下脸来,沉声喝道:“连是男是女都诊不出来,还有脸叫喊!”

水溶一滞,耷拉着脑袋没话可说了,就在这时,水沏也赶了过来,水沏进北静王府从来都不用通报的,直接登堂入室,正看到水溶被三清道长教训,他的面上不由露出些儿看好戏的笑容。

水溶尴尬的看着水沏脸上的笑容,恼道:“笑什么笑!”

水沏大为开心,如水溶揽着乌蛮肩膀那般揽着水溶开心笑道:“好兄弟,你的医术哥哥我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水溶气得甩开水沏,黑着脸吼道:“管家,贵客来了还不上茶!”水沏拍拍水溶的肩笑道:“溶弟只管放心,道长和哥哥我都会为你保密的。”水溶哼了一声,瞪了水沏一眼,水沏只是笑,三清道长也笑,水溶又瞪了水沏一眼,自己想想,不禁也笑了。

一个丫环打扮的清瘦女子端着托盘上来奉茶,水沏端着茶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只是放下茶杯不喝了,水溶也没在意,三清道长是个细心的人,便问道:“殿下,可是这茶水不好?”

水沏笑道:“许是茶陈了,总不及新茶好喝。”

水溶听了这话眉头一紧,伸手端过水沏的茶杯喝了一口,便将茶杯砸向那个丫环,喝骂道:“大胆,为何不泡新茶?”那清瘦丫环吓得扑通跪倒在地,颤声说道:“这就是王爷昨天带回来的新茶。”

水沏笑道:“算了,不过是一杯茶,溶弟犯不着生气,不喝就是了。”

水溶却是不依,一双眼睛如利刃一般扫向那个丫环,水溶面色更沉,冷声道:“你叫什么,谁叫你来送茶的?”

那丫环颤微微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婢名叫清荷,蒙太子殿下相救,王爷收留,奴婢父女才有了容身之地。”这丫环正是那日在大街上被水沏的马踩踏的老头的女儿,曾在水泠府上当差的漂亮丫头。

水沏早就忘了那姑娘长的是什么样子,只看向水溶道:“溶弟,是她么?”

水溶当日也没太在意清荷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只皱眉叫道:“管家…”

北静王府的管家跑上来打着千儿说道:“奴才听爷的吩咐。”

水溶看向清荷问道:“她是谁?”

管家一看是清荷,忙说道:“回王爷,她是您前些日子打发人送回来的清荷姑娘。”“清荷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管家扭头问清荷,声音里有几分不悦。

清荷忙解释道:“奴婢适才从前面经过,刚巧来送茶的翠儿姐姐忽然肚子疼,她让奴婢替她奉茶,奴婢蒙王爷收留,心中对王爷感激不尽,就…”

水溶皱了皱眉头,沉声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清荷给水溶磕了个头,又到水沏面前跪下磕了个头,微微扬起脸儿柔声道:“奴婢叩谢殿下救命之恩。”

水沏面无表情,沉声道:“下去吧。”

清荷轻盈的站起来,纤腰轻摆,款款下堂。管家跪下磕头道:“奴才御下失当,请王爷责罚。”

这管家是看着水溶长大了,一向忠心耿耿,水溶便挥手道:“忠叔,你起来吧,日后仔细些就是了。”

管家磕了个头起身退了出去。三清道长方说道:“溶儿,这茶可有问题?”

水溶回道:“只是略有些陈茶的味道,倒也没什么。”这阵子三清道长没少让水溶遍尝百草,若是有毒,水溶早就能尝出来了。

退下去的清荷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掩了门,坐在床边,脸上一忽儿有喜意,一忽儿又变成恨色,她轻抚着自己清瘦的脸,想起了那些难熬的日子,为了尽可能的象那个林黛玉,她一顿饱饭都不能吃,几乎是餐风饮露,原本圆润的脸蛋生生饿得没有四两肉,纤腰瘦的不盈一握,似乎风一吹便能吹走,可就是这样,那太子殿下也没多看她一眼,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有七八分象那林黛玉,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媚惑不了太子,完不成任务,那些令她毛骨耸然的刑罚…清荷不由的颤抖起来,不,绝不能再回去,清荷自己告诉自己。还好,太子喝了那茶水,可是永宁郡王着实可恶,他竟然去喝太子的茶,这可不行,看来还得再想想办法。

水沏只在北静王府略坐了一阵子便离开了,毕竟他是忙里偷闲,若是呆的太久,今天的公务处理不完,他又得熬夜了。

是夜,清荷将房中的灯吹熄,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一个黄豆大小的口笛放入口中,一阵人耳无法听清的声波从清荷的房间传出,没过多久,一条只有手指粗细,一尺多长的红色小蛇从窗外疾射而入,清荷将一个古怪的东西丢给小蛇,小蛇将那东西吞下便沿着窗子低下爬出,一直爬到水溶的房间。水溶正睡在床上,那红色怪异小蛇腾身跃起,如闪电一般射到床上,一口咬住了水溶的左脚小脚址,水溶吃疼惊起,顺手抄起枕边的一把匕首甩向红色怪异小蛇,将那小蛇斩为两半,就在红色小蛇身首异处的时候,一颗米粒大小的圆形物体被那红色小蛇从水溶体内吸入口中,化成一滴血珠。

水溶觉得左脚小趾没有感觉,心中大惊,他忙点了自己左腿的穴位,先封住经脉,免得让毒气上行,然后高声唤道:“来人!”

在外面上夜的小太监忙跑了进来,水溶沉声道:“掌灯,请师傅过来。”

三清道长住得离水溶不远,他很快就赶了过来,一看到地上的两截蛇尸,三清道长的双眉便锁了起来,他沉声道:“溶儿,你被这东西咬伤了?”

水溶点头道:“伤口在左脚小址,徒儿吃不准这蛇有毒无毒。”

三清道长点点头道:“你不认得这东西,不怪你,小寇子,拿烈酒过来,要最烈的烈酒。”小寇子忙去拿酒,三清道长抓着水溶手腕试了一回,皱眉道:“你体内无蛊,如何还会引来这种东西?”

水溶见三清道长虽然面色凝重,可是却没有担忧之色,便知道自己这伤不碍事,于是追问道:“师傅,您在说什么?”

三清道长将那两截蛇尸收到袋中,坐在水溶旁边说道:“这东西名叫蛊引,是西南苗地特有一种东西,这东西无毒,以蛊为食,只有那些有蛊虫的地方它才会出现。苗人大多养蛊,因此便极恨蛊引,看到蛊引定然要将之烧死了,为师在西南行走十余年,却也只见过一次蛊引,据当地人说,那是最后一条蛊引,为师亲眼看着它被烧成灰,原以为这东西已经绝迹了,不想竟在这里出现。”

水溶皱眉道:“蛊引?我们王府怎么会有蛊?”

三清道长说道:“为师也觉得奇怪,若是你没杀死这蛊引,为师还能判断出蛊引是否已经吃了蛊,现在…看不出来了。”

小寇子抱着一大瓶烈酒跑过来,三清道长接过来说道:“蛊引虽然无毒,可是也不能大意了,溶儿,用烈酒浸泡伤口半个时辰。”

小寇子忙端来银盆,水溶将左脚放入烈酒之中,烈酒烧得伤口有些痛,水溶微微皱了皱眉头。三清道长看着那烈酒由清冽变得混浊,点点头道:“好了,今天先这样,明天再喝几付药便没事了。溶儿,你先歇着,咱们明天再说。”

水溶点点头,这些日子他着实累得不轻,简直是倒头就着,若非如此,那蛊引想咬到水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回到自己房间的三清道长神情凝重,蛊引咬了水溶,那就说明水溶身体里一定有蛊,可是自己几乎每天都给水溶把脉,从来都没有发现他身体里有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清道长在西南行走十数年,他曾经救过一位苗王的性命,那苗王便将苗人养蛊的秘术教给三清道长做为答谢,三清道长对蛊知之甚深,若是他都查不出水溶体内有什么蛊,那可就不是一般的蛊了。水溶是三清道长唯一的徒弟,三清道长说什么也不能让水溶出事。可惜蛊引被水溶杀死,否则他也不用费这个心思。三清道长思量再三,决定再去一趟西南。

第16章引蛊

黛玉正在窗下读书,小火灵狐忽然蹿到她面前的桌上,用三条尾巴和两条后腿支撑起小小的身子,两只小前爪揪住黛玉手中的书本,用力甩到一旁,然后便“吱吱吱”的叫个不停,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睛里满是焦急之色,黛玉不解的伸手将小火灵狐抱到怀中,轻轻搔着小火灵狐的头顶柔声问道小火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想沏哥哥了,要不明儿让哥哥送你回去?”水沏因为公务太忙,再加让小火灵狐只认他和黛玉两人,除了这两人,任是谁喂小火灵狐,小火灵狐都是一口不吃的,水沏顾不上小火儿,只能将小火灵狐暂时托付给黛玉。小火灵狐跟了黛玉一阵子,对黛玉倒比对水沏还亲热些,水沏也不恼,还暗暗觉得开心。

火儿急的乱抓乱扭吱吱乱叫一气,可是黛玉没有公冶长之能,哪里能听懂小火儿想表达什么意思,见黛玉不能理解自己意思,小火灵狐越发着急,“嗤”一下将黛玉的衣袖撕了个口子,黛玉很是吃惊,小火儿素来乖巧,它突然有此异状,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也顾不上去换衣裳,只惊诧的问趴在一旁的小金狼道:“小金儿,你知道火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么?”黛玉知道小金狼和小火灵狐之间有种特别的沟通能力,因此只得这么问道。

火儿焦灼的眼睛猛的一亮,它从黛玉手中滑到小金狼的面前,抱着小金狼的狼头“吱吱喳喳”的叫了一气,眼睛都急红了。小金狼听了一小会儿,一反先前的慵懒,忽的站起来咬着黛玉的裙角便往外拽,神情也紧张了起来。

黛玉脑中灵光一现,她猛的蹲下来抓起小火灵狐,紧张的问道:“沏哥哥有危险?”

小火灵狐水灵灵的眼睛里已经含满了泪水,两只小前爪交握着,拼命的点着小脑袋。

黛玉大惊,抱起小火灵狐便冲出房间,着急的大叫道:“备车,我要出去!”

在外间守着的兰心松云从没见过黛玉如何失措,忙上前道:“公主别急,我们这就去备车。”

小火灵狐用两只小前爪儿扭着黛玉的衣服,大颗大颗的泪珠儿直往下落,黛玉心里很是沉重,她甚至没有心思回房换出门的衣服,抱着小火灵狐就跑了出去。吓得兰心竹影青梅拔足狂追,到了二门才追上黛玉,兰心拉住黛玉说道:“公主别急,马车慢,骑马还快些,反正天色也暗了,您再戴上面纱就行了。”兰心边说边为没有停下脚步的黛玉戴上面纱,青梅也赶过来为黛玉系好雪缎披风,轻声问道:“公主,您要去哪里?”

黛玉忙说道:“太子有危险,我要进宫。”

青梅忙说道:“公主,外面备马也要时间,您不如回去换件衣裳,这袖子都破了,未免不敬,再者还要回房拿进宫的令牌。”

黛玉急道:“顾不得了,青梅你去拿令牌回头追上来,兰心,去请哥哥,让他陪我进宫,竹影,你去告诉叔叔婶婶一声,别让他们担心。”

黛玉边说边走,很快便到了马厩,松云已经备好马,黛玉认镫上马,只娇叱一声,那马儿便冲出了林府。小金狼拔足飞奔,赶在黛玉头里为她开道。黛玉心急如焚,一路打马如飞,连人带马几乎都腾空跃起,眨眼间便没了踪影。松云赶紧追了上去,紧随在黛玉左右好保护黛玉。

林义林成等人得了消息,林成听说黛玉已经冲出府,吓得变了颜色,也等不及下人备马,拉出他素日骑的追风便向皇宫方向追去。青梅取了令牌也追上去,她怕骑马来不及,干脆蹿到屋顶上,抄近路赶往皇宫,总算在黛玉抵达宫门之时赶上了,林成接过青梅抛过来的令牌抢到黛玉前面说道:“我是户部侍郎林成,有要事求见太子殿下。”

可巧今天当值的是冯紫英,他知道林家兄妹在太子心里的份量,又见黛玉林成都是双眉紧锁,知道必有大事,忙行了个礼说道:“殿下刚刚回宫,这会应该是去乾清宫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公主,林大人请。”

林成抱拳道:“多谢冯将军。”他知道冯紫英不查验便放人,是担了极大的干系的。若是被参上一本,冯紫英是吃不消的。

冯紫英笑道:“林大人言重了,快请吧。”

林成不能在宫中骑马,黛玉有这个特权,若是在平时,黛玉也不会用这份特权,可是眼下她心中万分着急,也顾不得了,清叱一声便冲入了皇宫。林成忙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乾清宫外的太监们见一骑轻骑绝尘而来,都吓得变了脸色,忙拦在头里喝道:“大明狂徒,速速下马!”

小金狼冲在头里,昴着向那些太监大吼一声,将太监们吓得跌了一地,黛玉也顾不得了,不等马儿停稳就跳下马,娇喝道:“我是辅国公主,快去通禀。”

乾清宫的太监谁能不知道辅国长公主,大家都想跑去回禀,奈何被小金狼一声吼叫吓软了腿,此时竟是站都站不稳了。

宫外的动静惊动了殿内的帝后和水沏,皇上皱眉道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乱哄哄的?”小路子忙跑出去查看,少时他陪着黛玉和林成急匆匆跑了进来,黛玉一看到水沏平安无事的站在哪里,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倒了地上。水沏大惊,冲上前抱起黛玉大叫道:“太医,快去传太医。”帝后二人也惊的离了座位,忙让水沏将黛玉放到一旁的软榻上。林成赶上来匆匆试了脉,才喘息着说道:“玉儿只是脱了力,殿下输些内力就能救醒她。”水沏忙依着林成所说输了内力,黛玉果然悠悠醒来,她一醒来就抓着水沏的手臂叫道:“沏哥哥,你有危险!”

旁后水沏三人都愕然不解,就连林成和小路子也是瞪大眼睛看着黛玉,黛玉忙将小火灵狐拿出来,急切说道:“火儿感觉到你的危险,沏哥哥,你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水沏伸手去接小火儿,笑道:“没有啊,我很好。”

那知平日里一见到水沏便一头扎进他怀里的小火灵狐却不肯让水沏抱,嗖的跳到水沏的头上,四只爪子在水沏的头上刨来刨去,好似在找什么。不过片刻工夫,就将水沏的头刨的如乱草一般,水沏头上的紫金冠也被小火儿甩到了地上。

小火儿找了好一阵子,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急得它抓着水沏的头发又跳又叫,揪得水沏皱着眉头直呼痛。想伸手将小火儿抓下来,可是小火儿跳来跳去,就是不肯下来。

黛玉见水沏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顿时羞的不行,忙起身来到帝后面前跪下,低声道:“黛玉擅闯宫禁,请皇上伯伯治罪。”

皇上皇后可都是过来人,又知道黛玉平素的为人,况且黛玉有此行为,那就说明水沏在黛玉的心里很重要,他们两个欢喜还欢喜不过来,怎么会去怪罪黛玉,皇后上前双手扶起黛玉笑道:“傻孩子,瞧你说的是什么话,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擅闯不擅闯的。瞧你这小脸儿苍白成这样儿,可见得是累着吓着了,快到娘这里来。”皇上亦笑道:“就是就是,玉儿再不要这样说,你什么时候想来便来,这宫禁是对外人的,可是不为你而设的。”

黛玉站了起来,看着水沏担心的说道:“方才火儿感觉到沏哥哥有危险,火儿一向灵性,它能感觉到好些隐患,沏哥哥,你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水沏见黛玉说得认真,忙运息检查,可是仍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此摇摇头笑道:“我真的很好。”

小火儿急的在水沏头上乱跳,黛玉轻声唤道:“火儿!”

小火儿急哭了,它跳到黛玉的怀中又扭又叫,黛玉柔声哄道:“火儿别急,慢慢告诉我们。”

小金狼忽然向书架,腾空跃起后叼住一本跑回黛玉面前,将那本书丢在地上,火儿一看眼睛一亮,从黛玉怀中跳到书上,用两只小前爪飞快的翻了起来,一本书翻完,没有任何收获,小金狼便又去叼了一本,如此一来,大家都看明白了,忙将架上的书都取下来,一本一本摊开让小火儿去找,小火儿找了好一阵子,忽然撕下一页,将那张纸放到黛玉面前,然后用小爪子死死的压住两个字“巫蛊”,黛玉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她颤声问道:“火儿,你说有人对沏哥哥行巫蛊之事?”

小火儿如释重负,使劲点了点小脑袋,然后便白眼一翻肚皮朝天的躺在了地上,水沏黛玉惊呼出声,小金狼却上前轻轻叼起小火儿放到自己的背上,小火儿本能的抓住小金狼颈上的项圈,便放心的呼呼大睡起来。自从上回在京城外运用了它还不能运用的力量,小火儿就虚弱的紧,又强行翻了大半个时辰的书,它透支的实在太厉害了。

听到“巫蛊”二字,帝后水沏林成也都变了颜色,皇后只觉得心口发闷,皇上一把抓住水沏,认真的看着水沏的脸色,沉声问道:“当真有巫蛊之事?沏儿,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水沏想了想说道:“火儿极有灵性,应该是真的。”

皇后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晕过去,抓着水沏的手道:“天哥,我们怎么办?”

皇帝双眉紧锁道:“这巫蛊之事我也不懂,还是宣太医吧。”

林成忙说道:“启禀皇上,若论医术之精,无人能越过三清道长,还是请三清道长进宫吧。”

皇帝点头道:“好,林成,小路子,你们速去请三清道长。”

林成和小路子忙出宫去北静王府,到了北静王府之时,三清道长才处理完蛊引之事回到自己的房中,北静王府的管家见林成和小路子深夜到访,知道事情重大,他派人引着林成小路子去三清道长房中,自己则去了水溶房中让小寇子唤醒水溶,请他也去三清道长的房间。三清道长一听林成说了来意,顿时面色沉沉的说道:“竟会这样巧?”

林成一听话里有话,忙追问此言何义,三清道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林成,林成想了一会儿问道:“道长,您可知这蛊要通过什么方式才会种到人的体内?”

三清道长眉一紧眼一瞪,怒道:“好个贱人,竟敢在本道爷眼皮低下耍花枪,林大人,贫道知道是何人下蛊,你且附耳上来。”

林成听三清道长细细说了一回,只点头怒道:“道长放心,请先到宫中为殿下诊治,这里有我。”

水溶赶过来时,三清道长已经收拾了好药箱,小路子将药箱背了起来,催促道:“道长,我们这就走吧。”

水溶正想问,三清道长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时间紧,路上说。”

大家出了北静王府,三清道长水溶还有小路子往皇宫赶去,而林成则发了信号召来林家的卫士,隐在暗处悄悄的将北静王府监视起来。北静王府里的清荷因住在后宅的丫环房中,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她只想着天亮后引动水沏体内的蛊,却不知道事情已经起了她不能预知的变化。

三清道长到了宫中,帝后二人不等他上前见礼,便亲自降阶相迎,皇帝急切的说道:“道长,沏儿被人下蛊,请道长救他。”

三清道长揖首道:“陛下莫要着急,容贫道先为太子殿下诊脉。”

水溶走到水沏身边问道:“堂兄,你有什么怪异的感觉么?”

水沏摇摇头道:“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若不是玉儿带了小火儿过来,我都不知道我被人下了蛊。”

三清道长走过来说道:“万幸万幸,殿下没有感觉是因为下蛊之人还没有引动蛊,请殿下放松心神,宁神静气,好让贫道侦知蛊虫所在。”

水沏依三清道长所言在榻上盘膝而坐,三清道长以手心压住水沏的百汇穴,一股极细小的内力缓缓透入水沏体内,这内力先在水沏的识海转了一圈,在水沏的后脑处有芝麻大小的一点东西,三清道长心中一惊,背上冷汗渗出,他忙极为小心的撤出自己的内力,对水沏说道:“殿下,就这样保持不动,等贫道回来。”水沏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三清道长又对在一旁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的黛玉说道:“林姑娘,贫道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姑娘,请姑娘借步说话。”

黛玉忙随三清道长走了出去,帝后二人迎上前去,三清道长忙说道:“殿下体内确有蛊物,贫道略知驱蛊之术,请万岁和娘娘不要过于担心。”帝后二人点点头,三清道长又说道:“贫道有事要问问林姑娘。”帝后二人会意,便走到内殿去看水沏。三清道长将黛玉引到殿外小声说道:“林姑娘,要救殿下需要用你的千年菩提子。”

黛玉听了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去将贴身戴着的菩提子解了下来捧到三清道长面前,轻声说道:“请道长拿去。”

三清道长低声道:“贫道要将这菩提子碾成粉末给殿下服用,千年菩提子只此一颗,姑娘没了它,就没有保命的东西了。”

黛玉轻声说道:“无妨,只要能救殿下,什么东西黛玉都舍得。”

三清道长点头微笑道:“如此甚好,这菩提子有认主之能,除了姑娘,再没人能将之碾为粉末,有劳姑娘了。”

黛玉点点头,按着三清道长的吩咐,将菩提子碾成极细的粉末,三清道长又说道:“还需要姑娘的三滴血三滴泪调和。”

黛玉先刺破指尖滴了三滴血在菩提子的粉末之中,想着水沏的危险,泪珠儿自然而然的涌了出来,黛玉自己用干净茶盏接了泪,滴了三滴在玉盏之中,只见一点青烟袅袅升起,那千年菩提子粉末被黛玉的血和泪融化成淡青色的透明液体,三清道长点点头笑道:“甚好,林姑娘,拿去给殿下服用。”

黛玉端着玉盏走进内殿,轻声唤道:“沏哥哥,道长让你把药喝了。”

水沏睁开眼睛看着黛玉,面上带着开心的笑容,黛玉轻嗔道:“你还笑,快喝下去吧。”水沏接过玉盏一饮而尽,没有他预料的苦涩,反而是一种淡淡的清新在身体中弥漫开去,三清道长走了进来,对水沏笑道:“殿下,贫道要为你引蛊了。”

黛玉的心猛的一缩,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道长,有危险么?”

三清道长笑道:“贫道原本只有一成把握,不过殿下已经服下灵药,贫道便有八成胜算了。”

皇后和黛玉听了这话顿时面色煞白,三清道长忙笑道:“皇后娘娘放心吧,就算是引蛊失败,殿下的生命也不会受到威胁的。”

皇后不解三清道长言下之意,皇上却说道:“一切拜托道长了,皇后,道长是医者,听他的。”

皇后忍着眼中的泪轻轻点了点头,三清道长又说道:“请陛下暂避,溶儿,你也出去,蛊虫属阴,阳气太盛它不敢出来。”

黛玉走到皇后身边,扶住皇后对皇上轻声说道:“皇上伯伯,玉儿会好好照顾娘的,您放心。”

皇上点点头,强笑道:“玉儿,辛苦你了。”说完之后,皇上深深看了一眼水沏,转身和水溶走了出去。而小路子冯公公因是阴性之人,都留了下来帮忙。三清道长让水沏俯卧在榻上,请皇后将水沏的头发分开,露出那蛊虫所在的后脑的位置,从药箱里取出一枚空心的银针小心的扎入水沏的后脑,看到足有六寸长的银针没入水沏后脑,外面只余下不到寸的距离,皇后和黛玉心惊肉跳,两人紧握的双手捏的骨节发关青筋突起,黛玉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一丝鲜红的血丝流了下来,黛玉自己都没有发觉。

三清道长燃起一柱味道奇怪的香,他拿着这香在水沏后脑缓缓旋转,殿内所有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出,生怕惊了什么,这香点了足足一刻钟,水沏头上的银针才轻轻颤动起来,银针颤抖了一盏茶的时间,一颗比针尖略大些的白色小点从中空的银针里缓缓钻了出来,三清道长手疾眼快,将准备好的一只黑色小盒在针尾一晃,便将那白色小点收到了盒中。飞快的盖上盒盖之后,三清道长长长出了口气,然后将银针慢慢起出来,这才转身对皇后说道:“娘娘,蛊已经引出来了。”

皇后紧张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只颤抖着问道:“沏儿怎么样?”

三清道长疲惫的说道:“殿下,您可以起身了。娘娘放心,殿下殿下平安无事。”

三清道长这话一出口,便听到扑嗵扑嗵两声,皇后和黛玉两人紧张过度,心神一松便觉得承受不住,两个人都晕倒在地上。

水沏正在起身,一见母亲和黛玉晕倒在一处,他忙扑上前一手抱着母亲一手抱起黛玉,大叫道:“道长…”

三清道长吃力的笑道:“无妨,只是太紧张了,叫溶儿进来就行。”刚才那香是三清道长以毕生的功力催动,才引出了蛊虫,此时他已经力竭,再不能为谁诊治了。

冯公公去帮着水沏将皇后和黛玉抱到床上,小路子则奔出去请皇上和水溶进来,听到蛊虫被成功引出来,皇帝拔腿便往殿内走,3卩知却打了踉跄,刚才他也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了。水溶跑进内殿,三清道长无力的说道:“溶儿,去为娘娘和林姑娘诊脉。”

水溶忙去诊了脉,皇后和黛玉只是紧张过度,水溶给她们两人闻了些薄荷精油,两人也就醒了过来,黛玉这会儿才觉得下唇刺痛,用帕子轻轻一拭,才知道自己咬破了嘴唇,看到黛玉如此,水溶心里一阵黯然,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情不自禁的想道:“若是换了我,她也会如此么?”

第17章将计就计

三清道长歇了一会儿,才将水溶也被下了蛊的事情说了出来,黛玉听了只蹙眉说道:“道长,二哥的蛊真的引出来了么,会不会有什么残留?”

水溶见黛玉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暖,微笑道:“师傅为我诊过脉的,若是还有蛊在体内,师傅定然能发现的,玉儿不要为我担心。”

皇帝坐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沉声说道:“道长,依你所言是那个名叫清荷的贱婢下蛊害沏儿和溶儿?”

三清道长点头道:“昨日殿下和溶儿只是共饮了一盏茶,他们两人都便中了蛊,那茶是清荷奉上的,除了她,再不会有旁人。若是老道的推测不错,太子殿下是清荷的唯一目标,所以她才会驱动蛊弓I去吸出溶儿体内的蛊。”

水沏黑沉着脸问道:“道长,您为何如此说?”

三清道长说道:“贫道在苗地的时候听说过有种蛊名叫应声蛊,这种蛊虫被种在人体内后便会藏于人的后脑,等下蛊之人引动之后,这蛊虫就会慢慢控制被种蛊之人的大脑,此后被种蛊之人的行为便由种蛊人操纵。苗地的蛊虫贫道大多都认识,唯独没有见过应声蛊,方才只是根据贫道对应声蛊的了解做出的推测。”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太可怕了,如果水沏被人控制,那后果实在是不能想象。皇后气得声音都变了调,颤声道:“皇上,快派人将那贱婢抓起来,一定要审出她到底受何人指使,若不将幕后之人挖出来,沏儿的危险就不能真正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