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温泉中还冷,可见已经有毒入了体内。唐烆心急如焚,无计可施之下索性双手贴在她的背部,不停地用内力游走她周身血脉,将刚刚渗透的些微毒素逼到左边手臂上。

“唐,烆……”蜀玉勉强睁开眼眸,唇瓣翕动:“好热。”

“蜀玉,先忍忍,等我将毒素都逼出就好了。”

她轻嗯了声,脑袋低了下去,额头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混在温汤里。她身子下意识的抖动,往唐烆身边靠去,胸前雪白浑圆在水面下若隐若现。一边手臂搭在池边,半个身去贴着男子,喃喃道:“热,疼……”

唐烆抬起她的左手手指,狠力一咬,那被逼到一处的毒素顺着突破口,一滴一滴落在池边。蜀玉的背部已经靠在了他的胸口,难受地甩了甩头部,再望望那黑臭的毒血,半响才问道:“我会死么?”

唐烆一惊,伸手揽住她水下的腰肢,安抚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蜀玉想要点头,额头才一低,整个身子就往水中栽去,吓得唐烆手足无措地将她反转,与他面对面的贴靠着。

不望不知道,此时的蜀玉面如桃花,眸色迷离,唇如红樱,肌肤柔腻光滑,哪里还有往日清冷疏离地模样,就连今日偷香之时地娇羞也不抵这时的三分。

唐烆似听到什么破碎地声音,隐约像是狂人谷中师父客厅花梨木桌台上摆放地一只青花瓷瓶。师父说过,花瓶代表平静祥和。

而他心中的青瓶已经破碎,再也找不到一丝毫的冷静,平和。只有那瓶中喷涌而出地泉水,一股股地冒了出来,花枝散落,一地的柔嫩花瓣,耀目的绯色。

第三九章

蜀玉浑身轻颤,只觉一股陌生地热流缓缓流走体内。她难耐地动了动身子,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男子的颈脖,激地那肌肤下的脉搏鼓动地越发厉害。

到了此刻,蜀玉才发现自己身子有些奇怪。撑着额头,她低声问:“那蛇……”

“是媒蛇。”

蜀玉晃晃脑袋,整个人都依靠在他身上,远远地往地面那一滩肉块上望去:“毒解不了是不是?”

“……可解。”唐烆稍稍拉开两人距离,凝视着女子的眼眸:“只是解毒的法子有些取巧。你……可能不愿。”

蜀玉锁着眉,努力地听清他话中隐含的意思。只是,腹部那一团热火越来越旺盛,逐渐往不可告人之处汇集。她有些茫然,隐隐觉得此时身子的情况有些熟悉,仔细想又没有一个头绪。双腿微微摩擦,贴在男子身上那热力才稍缓解。索性将下颌搭在对方肩膀上,双臂伸展,又抱住他颈项:“你说直白些,我脑中一片糨糊,想不明白。”

唐烆憋着一口气,要抱她不是,不抱住又怕她会滑入水中,掌下那滑腻的肌肤更是让手掌泡在油锅中,会把一切给热烫。

半响,才道:“被媒蛇咬了的人,就如同喝下了一斤合 欢 酒,需要有人与之交 合,才能解毒。”

“合,欢……”蜀玉猛地一震,倏地往后倒退两步,一个不稳就要往温汤里倒去,唐烆伸出的手也被她挥开。跌跌撞撞地扑到对面,背对着男子,前臂遮挡胸口一片春光,艰涩地说:“不许靠近我。”

“你,”唐烆停住,无奈道:“蛇毒逼出来了些,就怕会引起你别的病症。心口疼不疼?”

双拳抵在心口,蜀玉如同以往那般,默默数着那微弱的跳动。可是,那肋骨下的脏器早就没了以往的萎顿无力,反是鼓如雷动。整个身躯沉入水中,温汤上漂浮的热气一阵阵摩擦着脸颊,不是温泉烫热她的身躯,反似她的体温烧滚了一池静水。只要试探一下,头颅内部应当也有一壶沸腾的开水,鼓噪得让她昏沉。

“玉?”

“没事。”她反转身子,与他对望:“只有那个法子么?”

“一般用化解媚药的药方也可,只是这里缺少药材,而且,我也不知药方。”

蜀玉一个冷冽的眼刀甩过去,只是这番情形下怎么看那眼神都是媚色隐隐。她道:“你是不想去找药材吧?”

“我不知道药方,知道我也不去找。”

蜀玉气极,咬牙切齿地哼哼:“你倒是老实。”

唐烆本性就是呆实。在燕明山那等地方长大,学到的看到的都是想什么就说什么,不看人脸色,不顾外人想法,哪里知晓什么礼义廉耻。那些世俗的规矩在他们眼中就是阻碍,是束手束脚地绳索。在世人看来是离经叛道,正义之士看来是肆意妄为,到了蜀玉这里却成了率性直白的笨小孩。

男子心湖已起波澜,哪里能够再恢复平静。只是伸出手去:“玉,过来。”

“我不要。”蜀玉把头一甩,面上红霞遍布,衬着这话倒成了小女儿心性。

“玉儿,”唐烆温言劝道:“我不知道这媒蛇的毒是否还有其他作用,先让我把把脉。”

蜀玉下颚闷在水里,咕噜咕噜冒着泡,好半响才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抬颌说道:“我不。”说罢,又沉了下去。

真的靠过去了,那还了得?看唐烆这番样子明显的是动了情,靠过去还能脱身么?蜀玉虽然身子已经热痒难耐,头脑还是勉强有些清醒的。

古代女子不在洞房花烛夜圆房的话,代表着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她可是一清二楚。如若她是江湖女子还罢了,可偏生是富家小姐。虽然已经与唐烆许诺终身,到底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见证,两人做得决定顶多也就是‘私定终身’而已,算不得数的。以后真的能够嫁给唐烆还好,要是半路出了岔子……

秦连影的所作所为就是前车之鉴啊!在一切未尘埃落定之前,蜀玉凭什么相信一个男子的甜言蜜语,又凭什么相信人心不会变,又凭什么确定不会造化弄人?

世间太多的变数,她蜀玉控制不了,也改变不了,她只能避免。靠着千思熟虑,来规避未来可能的对她自己造成的伤害,对蜀家声誉造成的影响。

她不敢拿自己的贞洁做赌注,也不敢拿自己未来的声誉做赌注,更加不敢拿自己一生的幸福来做赌注。

她的颤抖不单是因为媒蛇带来的折磨,还有预测到未来可能面临的苦难的害怕。她无法想像如果她以后的夫君不是唐烆,在洞房花烛夜之时,新婚男子发现她不是处子,会是何等的暴怒;她也不敢想像,蜀父得知真相之后替她操碎心神的苍老容颜;她更加不敢想像,以后面对那些深闺好友们,她要如何抬起头做人。

一个错漏,满盘皆输!这个朝代的女子,输不起。

蜀玉捂住脸旁,压抑而克制地道:“唐烆,不要耍小花招。我不是燕明山的任何女子,我是蜀家的女儿。我不能如你所知的那些女子一般为了情爱不顾一切,我有家族,有名望,有责任。”她顿了顿:“不要让我恨你。”

唐烆懵然抬首:“为何?”

蜀玉喘了几口气,刻意忽视身下那滚滚热潮,试探着解释道:“你可知失了贞的女子,将会面对何种生活?如若家中疼惜的,还可寄在家中,有了孩儿也可平安长大。只是他们母子会一辈子抬不起头,被人指点脊梁,导致他们永远都要面对外人的歧视和无端的挑衅。就算以后女子再嫁也会被娘家之人轻视,轻则被夫君寻着理由打骂,重则被夫家虐待致死也无处申冤。你我至今顶多是私定终身,未得到父母祝福,也未成亲。要是以后,你……”

“我说了会娶你。”

蜀玉只觉口中苦涩:“那也只是口头承诺。你们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态,抛妻弃子者也有之。江湖中人,背信弃义反复无常也是屡见不鲜,何况你们燕明山本就讲究至情至性,以后一旦遇到情意相投之人,你我身份悬殊之大,更是容易让你舍我另娶。我是完璧还好,怎么也不会让蜀家丢人,若是今日因此而……”她凝视着对方:“唐烆,若是你真抛下不是完璧的我,你可知我之后的遭遇会如何?我又会……”

话还未完,整个人就被一个温暖笼罩:“我只知道,既然说要娶你,你就是我的。现今可以守着你护着你,那么以后也还是由我守着你护着你。而你中了毒,我替你解毒,就这么简单。”

真的这么简单么?

在唐烆的认知中,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简单。他爱上蜀玉,是由误会开始,由岁月相处下积累起啦的情谊。这里面有针锋相对,有平淡如水,他爱上了就要她,他只固执认定她一个人,不去管什么世俗,不去管符不符合礼教,也不管对方自身的种种束缚。

“你只能是我的,我也不会要别人。”

蜀玉一惊,想要挣脱又无力。听了他这话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这是一个固执如榆木的男子,而蜀玉就是那缠缠绕绕的藤,既然在这棵树上扎根,就不能转嫁它木。他会困住她,锁牢她,不让她有一丝豪的犹豫怀疑。

她闷在他的胸膛:“烆,你说过什么都听从我的,你不能勉强我做我不愿的事情。”

男子拥着她的双手一紧,恨不得将她镶入自己骨髓,半响方道:“是,我答应了你。我不强求你。”唐烆从来言行一致,直到蜀玉慢慢缓下僵直的身子,又重新依靠在他怀中。她想要远离,可是身子不听使唤,不用太亲密,靠在这一个拥抱能够缓解一下体内的欲 火也好。

“回去吧,泡在温汤里面你更加热。”

“不,”蜀玉猛地扣住他臂膀,再一抬头,那本来艳如樱桃的红唇已经开始泛紫,她抖索一下,艰难地道:“我冷。”

“怎么会?”唐烆赶紧抓住她虎口,内力探入进去,只觉经脉行气时而奔腾如熔岩时而滞纳如冰川,邪奇得很。蜀玉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带出的不是滚滚热气反而似寒冰潭上的冰雾。女子嗦嗦发抖,温泉都没法暖和她的肌肤,唐烆注入的内力石沉大海,她只能靠近他,挂着半媚半苦的神情,一冷一热的承受折磨。

蜀玉欲哭无泪,她只能挤进男子的怀抱,需求更大的温暖。等到体内那股热流再一冒出又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唐烆自动解开两件单薄的衣衫,等她冷得发抖之时就用怀抱裹紧了她,一边不停地输送内力去抗衡那莫名其妙的寒冷。蜀玉还觉不够,纤腿压进他的双腿中间,双手深入他的腋下,额头贴在他的胸口,反复转动想要得到更多的热量。身下一股股熟悉又陌生的热液滑出体外,黏在男子那紧贴大腿的衣裤上。喉间的轻吟似愉悦似痛苦,双眸晶莹汇聚越来越多,一方是委屈一方是羞涩。

情潮已动,理智在节节败退,蜀玉倏地泄出一声呻 吟,拉动了男子那紧绷的一根心弦。

唐烆叹息,扶着她腰肢的大掌一紧,遂吻了下去。

第四十章

对方很温柔,蜀玉却还想逃避。两个人的‘唇枪舌战’没有嚣张跋扈,反而透着绯迷。

蜀玉隔在两人之间的手由开始的捶打而相贴,胸前的浑圆被对方霸道的相拥挤压得疼痛。她锁着眉,想要啃咬对方的粗舌,好不容易捕获咬下去如同邀请,激化得男子越来越深入的窥探,呼吸都被夺走。

唐烆不是富家子弟,没有家人朋友替他操心终身大事。游走江湖中虽然见过男欢女爱,到底性情冷漠,撞见了也只抛个冷哼,转身就走。没人教导他世俗人论,他也蔑视一切人情冷暖。第一次於女子相伴相随,对方是蜀玉。第一次心系所爱,对方还是蜀玉。第一次涉入情欢,对方依然是蜀玉。蜀玉於此道似乎懂得甚多,他冥冥中只知晓自己想要她,可是该如何做却是茫然。

对于体内那股陌生的情 潮初次浮现,他既陌生又觉兴奋,蜀玉纤腿贴着那处无意识的摩擦更加让其血脉喷张。索性托起对方臀部,让两人越发靠紧一些。

蜀玉自然知道自己双腿之间那铁棍是何,瞠目结舌地瞪着他,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玉,玉……”唐烆一声声唤她,硬是将女子脑际最后一丝理智也给抽去:“告诉我,如何做。”

蜀玉眸中那冷冽逐渐被情 欲覆盖,体内那股冰寒由转成燥热,让血脉都升腾。她轻笑一声:“你是男子,哪有不知这等事的。”

“我,”顺口气,唐烆又舔 舐了她唇瓣一番:“我本来就不懂。师父总说懂得太早不好,容易被人给勾 引了。”蜀玉喘着粗气,脚尖踩在他的足背上,等到站稳了,一口咬在他那裸 露的锁骨上:“你这是说我引 诱你么?”

“是我要你。”哼了一声,男子到底还是有些理智,蜀玉又舔舔那被咬出深深牙印的地方:“是你欺负我。”

唐烆笑道:“是。”

“是你趁火打劫。”

“是。”

“是你落井下石。”

“是。”

蜀玉唉唉道:“我会疼。”

唐烆安抚:“我小心点就是。不会弄疼你。”

蜀玉浑身麻痒难耐,磨蹭两下,听到对方气息又粗了两分,才迷迷糊糊道:“你若是敢辜负我,我就去找你那教主夫人,让她替我做主。她好歹也是官家娇贵的小姐,与我同病相怜,定然舍不得我被你们燕明山的人给欺负了。若是她不愿,我就让娇娇施毒,让你们燕明山鸡犬不留,草木不生。”她使劲的瞪着眼睛,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一丝清明也将滑走之际还强调着:“我说到做到,你知晓我性子的。”

“是。负了你的话,不用找教主夫人,我让你杀了我就是。”

“……好。”字一出,她就一把抽去了对方的腰带,本就扯开的衣襟顺势被蜀玉给剥离开,唐烆顺着她,褪去了所有衣物。两人肌肤第一次全 裸相贴,蜀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发现腿部已经没了知觉。

一个闭眼,眼眶中储蓄了很久的泪珠滑下,如若可以,她不愿意以这种方式交出自己的贞洁。

连串的吻,由眼眸而下,吮干泪痕,舔过鼻梁,含住耳垂,得到对方轻颤回应。又顺着耳际吻下,贴着颈脖处的大动脉蜿蜒,感受那经脉的跳动,肌肤上的滑腻,细骨的脆弱。女子没有喉结,他就扶着她的后脑,从下颚笔直而下。武人的喉管是大命门,从来不让任何人碰触,女子的则更加敏感。薄唇吻上去的时候,她会忍不住抽吸,张开嘴,横着霸占那一节节的喉骨。蜀玉觉得快要窒息,无力的靠着他,目光在洞顶天窗撒入的冰青光下隐晦不清。洞内浓雾下的女子,脆弱得是被野兽啃咬着咽喉地羔羊,她无力挣扎,也无法挣扎。

明明是温情地男欢女爱,意外地凸显血腥中绽放着绝望的美。

男子的肌肉鼓胀,她的指甲深深陷入其前臂中。呼吸逐渐困难,他又靠过来,给她渡过一两口真气,贴着她后背输送一些内力进去。

那大掌游离之处,带着星星之火,碰触的地方逐步被点燃,开始只是一小簇,逐渐连成片。那唇瓣更是火上浇油,吻到哪里,那火就越烧越旺盛。蜀玉难耐的扭动着,理智告诉她要远离,身子却在不停地靠近,挑 逗着男子的耐心。他顺着锁骨,划过些微平坦地胸口上方,齐胸的水波荡漾,波纹下那一对白 皙的浑圆若隐若现。

呼吸困难的变成了两个人。

他腾出一只手来,用指尖小心的碰触了一下,水纹荡漾,那白嫩之上樱桃抖动一下,女子身子一震,悠长的呻 吟就在池中飘飘荡荡,比女伶最深情的叹息更让人心醉。

小心的问:“疼么?”

蜀玉半睁着眼眸,神色难辨,最终摇摇头,还没闭眼就觉得视线一晃,整个人高出水面一些。惊喘一声猛地抱住男子肩膀,因为抬起,胸口一只浑圆正好送到了男子唇边。两人倏地对视,蜀玉惊中带羞,唐烆抖抖鼻翼,只觉得一股熟悉的体香萦绕。他凑过去了些,用鼻尖磨蹭着浑圆柔 嫩上,又滑又腻,舌头舔舔再舔舔,似乎尝到了美食一般,忍不住用牙齿轻咬。

这,算是男子的本能?

怎么感觉是小兽找母 乳似的。蜀玉有些哭笑不得,那轻咬带来的麻痒一阵阵传来,似能抵抗周身的冰寒。此消彼长,热烫又回来,浑身都要融化了一般。

女子陡然升腾的热度还有面上似喜似媚的神情给了男子鼓舞。他将对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一手拖着蜀玉整个背部,一手圈着她的腰肢,头首埋入那一对浑圆之中,将其中一只舔 舐轻咬个遍,激起的小疙瘩与舌苔相互摩擦着,竖起耳朵倾听女子呻 吟一声高过一声,那抓着肩胛的手指时松时紧。女子双腿间贴在他的腹肌上,也不知道是温汤还是什么,稠黏着。偶尔无力下落的臀 部正好碰在男子的龙身上,一个柔嫩如春 桃,一个坚韧如长剑,稍一碰触,男子都忍不住喘息更甚,索性将她臀 瓣分开些,让那龙身夹在其中。

蜀玉忍不住捶打:“放我下来。”

“不,这样很舒服。”

“你,”说得太直白了。蜀玉气极,也羞极,脸颊绯地要滴出朱血来。唐烆闷笑,额头在她胸口磨来磨去:“我就爱你这般神情。”说罢,就去吻她。蜀玉早就情动,偏生一直忍耐,倒显得唐烆急 色了些。两句调笑下,又觉得男子呆傻地可爱。再一索吻,她亦放下些闷气,稍回应对方的唇舌。

只是这么一丁点的改变男子似乎想通了什么,愣愣地望着她。

蜀玉讪笑:“怎么了?”

“很怪异。”抓起她纤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你听,跳得好快。”

蜀玉不语。他又疑惑的问:“你说比喜爱更喜爱,会是什么?”

“喜欢和爱的中间,是喜爱。更甚的,该是深爱吧!”

“是么?那怎样才算深爱?”

“同生共死,或者无条件地为对方不求回报地付出,那样的情 爱才够深刻,方才能算是深爱。”

唐烆点头,坚定地道:“那我们同生共死吧。”

“啊?!”

男子趁机在那惊诧地檀口偷香一记,笑道:“教主就曾经给他夫人吃过一种药草。叫做鸳鸯草,据说有同生共死地药效。出去后,先陪我去教中拿那药草,一起食用后再去你家。到时候你爹爹只能将你嫁给我了。”

蜀玉心口一滞,半响都找不到自己的呼吸:“你是说真的?”

“自然。我就怕你爹爹阻挠。当年教主夫人的爹爹不肯放其回来,教主就想法子给教主夫人吃了那药草。”那样,那官家女子除了嫁给燕明山的教主,无法再配他人。果然是邪教。

“你当我是你的所有物呢?到时候你背叛了我,我还与你同生共死么?我才不要。”

唐烆霸道地宣布:“我要。”

蜀玉气道:“我咬死你。”她还没咬,唐烆已经一口咬住那浑圆上未开的樱桃,舌尖在那花 蕊一卷,齿间毫不留情一咬,蜀玉啊地一声,一阵细碎电流流走全身般,下腹溪谷一紧,居然就这么到了小顶峰。眼前万花筒般绚丽多彩,稍纵即逝。蜀玉喘息两下,顿时面红耳赤,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唐烆不知道她这是为何,不过对方身上残留的颤抖和腿间突然喷涌而出的黏液倒是让他好奇。忍不住伸手沿着其平坦的腹部摸索到那溪谷之中。

因为在水中,那溪谷周围地毛发轻柔地漂浮着,没有男子的粗,也更加软。大掌覆盖上去,扰地手心痒痒的。摸索了半响,才意犹未尽地感受着那处更加柔 嫩的肌肤,拇指探入那溪谷之间,厚实地手茧在嫩肉上划过,引发地女子发抖。因为刚刚经历一次欢愉,那处敏感异常。虽然早就知道男女交 欢要如何,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类雏儿。蜀玉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只能忍着那一阵阵的麻痒和悸动,小心地不让自己泄出一分豪的怯弱和呻 吟来。

她还没有顺过气,身子又被抬高了些,整个背部依靠在池边圆石上。下处那最敏感之地,有两片同样柔软贴在上面,惊叫一声,滑舌已经钻入溪谷。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子居然整个人潜入水下,正式开始‘解毒’。

第四一章

听到对方的惊喘,唐烆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喜悦。

虽然他真的没有碰触过其他女子,也不知道如何讨女子的欢心,更加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让一个女子成为自己的人。好在,过去无数次暗杀让他窥视过一二。尽管他蔑视那些正派人士做得禽兽之事,偶尔也可撞见有情人之间的欢爱,不愿看见却可听见,偶尔瞥过去的一两眼也总能瞄到一些新奇画面。蜀玉不愿意教的部分,他就自己摸索。

似乎,这次他摸索对了。

水下,女子的肌肤已经非常柔软,手掌扶着的部分,指尖微微陷入,让他爱不释手的反复摩擦。他懵懂地知晓唇下所处的位置应当是女子最神秘之处,也是即将承受自己的密处。这么软,缝隙这么小,能够容纳自己的么?他将那缝隙在拨弄开了些,拇指指腹沿着溪谷源头滑下来,哪里凸出哪里凹入,哪里碰触之时女子会颤抖地更加激烈,哪里反复抚 摸她的喘息会更加沉重,他也都一一记着。然后用舌头再去抚慰一遍,偶尔斜入溪谷深处,女子那抓着他肩胛的手指就扣得越发紧密,双腿会无意识的夹着。而那溪谷内部似乎也有什么缓慢的溢出,滑滑的涩涩的,他索性全部含入。吸入的时候,舌尖会不自觉的钻入得更深,女子的翘 臀就忍不住地往前送,到了半路又警觉地缩了回去。

他知道她在害怕,也知道她在害羞。可是,他喜欢对方这样。

蜀玉性子太淡,情绪埋得太深,他总是不知道对方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所思所虑总是太理智,理智得让他隐隐担忧。

师父说过:越是理智的人,对人情冷暖越是冷漠。就如祁妄。

师父还曾说过:理智之人,面对大抉择,往往会对自己残酷,以求达到最后目的。

唐烆不愿意蜀玉对自己残忍,那么得到她,就能够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吧?那么,以后就算她父亲要她再嫁,也是不能了。

蜀玉只能属于他唐烆的。

这一点认知,让他越发坚定,从而让他不想伤害她,哪怕一点点疼痛也不行。

舌尖极尽刁钻地在那溪谷深处探索,拇指寻到上源那似珍珠大小的柔嫩,捏捏揉揉又压压,如愿地感到谷中那滑腻蜜液越来越多,贴着耳瓣的大腿内侧肌肤抖动剧烈,隔着水声还可以听到偶尔一两声呻 吟,低悦悠长,让他不知不觉地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玉。”浮出水面,拨开对方额头凌乱的发丝,吸吮掉她那不知是汗水还是雾气凝结的水珠,望着她那因为自己的做所作为而遍染情 欲的眼眸,心里不由得满足。

两人脸颊相贴,他那手指还在溪谷之上,等到对方呼吸稍稳之时,那顽皮的指尖就滑入谷内。先在四壁抚 慰一遍,温暖而紧致,再深入一些,这才知道里面又有乾坤。他很好奇,又左右‘巡视’了一遍,再想往前,却碰到了阻碍。指尖动了动,蜀玉倏地一抖,泣出一声疼痛来。

他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蜀玉的理智早就被深入血液的蛇毒给吞噬,遍体那陌生又熟悉的情 欲也被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给挑起。闻言,她才下意识地回想那是什么,感觉到体内那手指所处的位置,脸颊已经绯红得如熟透地樱桃,好半响才喃喃出三个字。唐烆贴近了一些,毫不犹豫地道:“我要它。”蜀玉呼吸一顿,居然就落下泪来。

他一惊,更加拥紧了些。他不想让她反悔,他也不能让她犹豫不决。他只能不停的吻她,舔 弄她的贝齿,叼住她的丁舌。手下不停,如同帝王巡视自己的领土一般,游走每一个角落。他又含住那胸口的浑圆,用力吸 吮那樱桃,轻轻的拉扯,直到它挺立。那粉色似乎更加绯 迷了一些,他瞧了瞧,又深深含入,接着喉咙的吸力恨不得将那东西给咬下来吃下去。蜀玉被对方这番动作给弄得细细的麻疼,眼角坠着泪珠瞪着他。

唐烆想了想,笑道:“如果你要离开我,我就把你剁碎了吃下去。”

“你敢!”男子又含住另外一边,如法炮制,哼哼道:“你看我敢不敢。”说着将她双腿往自己腰间盘得更加紧了些,那热烫的龙身就夹在溪谷外面,热地更加热,软地更加软。蜀玉动了动,后知后觉地道:“腿脚,好像没知觉了。”

男子让她在池边靠得更加舒服一些,捧起她的足部,用内力探了进去:“寒气都汇集在这边,如若不解毒,就会逐渐笼罩全身,让人被这股寒气给冰冻而亡。”蜀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唐烆再也不多话,端正她的腰部,凝视她的眼眸:“玉,疼你就要告诉我。”

蜀玉欲哭无泪,咬着下唇,转过头去。一手还是摸索到了男子身 下,握着那滚烫如铁棍的龙身,稍微挺起些,在自己的溪谷入口反复摩擦。哪里本就溪流泛滥,这番下来更是春 潮不停。她抽吸两声,闭上眼,将那龙头缓慢塞入体内,唐烆就要动,她那眉头就锁了起来。

他赶紧道:“你来好了,我不动。”蜀玉摇摇头,那下唇要咬出血来:“你只要轻点,慢点……就好了。”见男子点头,她还是不太放心,索性抓紧了些,自己又调试到一个舒适地位置。对方刚刚进入她就觉得领地受到了侵犯,可无力反抗,也不能反抗。她哽咽道:“我讨厌媒蛇。”

“我知道。”男子的龙头乍然进入一个温暖的环境就忍不住抖动两下,蜀玉一惊,又道:“我讨厌你欺负我。”

唐烆不得不压制住自己那蓬勃地冲劲,深深吸入两口气,安抚地顺着她的背部一路摸到尾骨,他记得那里是女子最敏感的地方。果然,方一碰触她的身子就哆嗦,那溪谷夹得他越发紧了。他又贴到她胸下一寸,沿着那浑圆下 处不停地亲吻着。蜀玉被他的唇瓣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手指送了送,那龙身借机钻深入了些,正好抵在那代表女子贞操的薄膜上。

里面实在太紧致,太温暖。相比那经脉膨胀地龙身,女子的体内就是天生容纳怒龙地深潭,让他又忧又爱。第一次进入还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深潭的主人,一个怒火就将它给轰了出去。

他想要再进一分,可是每动一下,蜀玉的眉头就深锁几分,喉咙深处那隐隐的疼哼呼之欲出。他抱起她,让她头首靠在自己肩膀上:“疼的话,咬我好了。”说罢,身 下一动,就往那薄膜戳去,虽然缓慢,可坚定。女子抓着他的臂膀,指尖深深陷入其肌肉,体内的疼痛传达上来,她就不自觉的发抖。不想示弱,可这身子实在太娇贵。别说是这番疼,平日里被花刺扎了都会心抽半响,更何况是这本就不愿的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