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心一横,就突破这最大的难关。最终还是舍不得她受一点点的痛苦。挤压再挤压,蜀玉那无声的抽泣就梗在咽喉,转嫁到虎牙,狠狠地咬在那厚实肌肉上。

有什么破裂了,再往前就似入了溶洞,畅通到底。唐烆不敢放松,慌忙地注入内力,在她丹田处盘旋,以求缓解她的痛苦。他的肩膀有血珠渗出的时候,她的身 下也有血液缓缓地流出,顺着那龙身的经脉滑到水中,浑浊地飘散了,再也没了踪影。

蜀玉最后一丝力气都被夺走了般,晕晕沉沉,牙一松,头就无力的靠在他的颈脖,居然昏了过去。

唐烆心疼地无以复加,可也喜悦异常。一手拖着她的头部,一手托着她的臀 部,让自己更加深入了些。他其实忍了好久。面对心爱女子的身子,哪个男人能够无动于衷了。开始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能顾及她的心情,安抚她所承受的苦痛。现今,晕了过去,於她其实也有好处。

蜀玉属于唐烆的!

这个认知让男子顾不得其他,他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所想,那身 下不由得更加往前,将自己的龙身全部深入她的体内,感受那紧致中带来的快 感。努力的回想了下曾经无意窥视到的欢 爱场景,自己试探着前后动了动。每一次进入就是喟叹,每一次退出又无限挽留,他不由得想要得到更多,动作越来越快。女子那里似乎会自动的分泌出滑 液,让他逐渐毫无阻碍,越发顺滑。他专注着这原始的律动,感觉下腹的骚动越来越大,逐渐汇集到那龙身,他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恨不得将对方纳入自己的体内一般。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最后冲刺两次,龙头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全部射 入女子体内深处。

第一次,神识脱离了躯体一般;第一次,肉体被无尽的快 感在笼罩;也是第一次,脑际似乎看到了星空之外,斑斓无边的色彩。

他意犹未尽的回过神来,蜀玉还在昏迷着。

她不知道这媒蛇的毒有多么的厉害,她只知道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刻昏迷了过去。幽幽睁开眼眸的时候,是被身 下那细细麻麻的骚动给折腾醒来的。

男子的眼眸晶亮,迸射出从未见过的淡蓝光彩,亲密地唤着她。

“你在作甚?”

唐烆大大咧咧地笑道:“唤你醒来。”蜀玉望着他,他的唇正贴在她的大腿内侧,那上面已经一排水渍,应当不是温汤。似乎为了证明她的所想,男子的唇瓣又往更里侧一些舔了过去,蜀玉腿脚下意识抖动,肌肤传达过来的悸动无不告诉她:毒还没有解除。

“别动,我知道怎么做了。”

蜀玉抿着唇。她当然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可是,现在反驳一切都晚了。体内那隐隐的痛无不告诉她,最宝贵的东西已经失去。这个男子,成了蜀玉的第一个男人,会是唯一的男人么?

她不确定。

男子第一次尝到甜头,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可也略感遗憾:“我想要你跟我一起。”

“什么?”

“一起交 欢。”蜀玉差点再次晕倒。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羞耻啊,这种话也可以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唐烆凝视着她:“不好么?我希望你同我一样,喜欢它。”

怎么能够喜欢,又怎么会喜欢。蜀玉偏过头,不置一词。

唐烆也不说话,他历来习惯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想法。所以,这次他直接的去亲吻蜀玉的唇瓣。蜀玉又委屈又气,忍不住捶打他:“你是个混蛋。”

“江湖中人说我们邪教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蜀玉打得越发用力:“你是禽兽,你让我以后怎么办,要是……要是……”

“没有以后。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以后都会是我的。我不准你怀疑我,也不准你不相信我。”说罢,下 身一挺,那不知何时又挺直的龙身就冲入了女子体内,太突然太惊秫了。蜀玉没想到对方倏地这般霸道,不顾她的感受。

心口一抽一抽,泪水不停地滚落,她檀口微启,手臂越来越无力。唐烆一惊,一边注入内力稳住她的心脉,一边掐着她的人中,等到她醒来才觉自己已经满身大汗。不知道该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放弃那些揣测,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她相信他的真心,更加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她完全放开心房接受他,让她自己真真正正的属于他。

心疼她,也深爱她,可又担忧她的过分理智。那份理智总是横槎在两人中间,怎么挥也挥不去。

“我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男子,我是唐烆。玉,我不是别人,不要把我当作那些虚情假意的正派人士。”

蜀玉疼得无以复加,摇着头说:“你们男子都是一样的,得到的永远都不会珍惜。”

“我不会。”

“会的。”日久见人心。她见过太多,两世为人,她哪里还不知道,哪里还能够轻易相信。除了自己的心,她谁也不信。

第四二章

女子低垂着头,双手抵在心口,似乎这样就可以抵挡男子在心里扎根。手背的那一头,是男子稳健的心跳,靠得再近,他们中间也隔着银河。

“我有没有与你说过,我父母的事情?”

“什么?”

唐烆轻轻叹息一声,将她的额头靠在自己的胸口,圈紧了她。随着动作,那龙身又滑入了一些,蜀玉想要推开,怎么也撼动不了那两条手臂。

“玉,”男子的声音透着疲惫:“就这样听我说。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必须告知於你。”他顿了顿,将下颚搭在她的香肩上:“我的父母,其实已经故去了。”

“就在前几年,武林正派围剿燕明山。父亲让我做内应,母亲不肯。当时,父亲早就联络好了各方教派,甚至为了所谓的武林大义,准备迎娶某一大派的女子为平妻。”

蜀玉半闭着眼眸,最终安静下来。一边耳朵贴在他的心口,有意识的倾听那心跳。唐烆淡淡地道:“我的性子同母亲,直来直往。从来要什么都是自己去取。母亲於师父有恩,父亲借着这一恩情,才让我入了师父门下。母亲一直不知师父的身份,直到前几年,无意中听到让我做内应之事,才知师父乃燕明山之人。当场就与父亲吵了起来。

谁也没有料到,父亲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了母亲一耳光,从那之后就将母亲锁在后院不得出入。而他自己,则准备迎娶新嫁娘联姻后,再攻打燕明山。

没得多久,祁妄传了信息于我,说母亲……在很久以前,就给父亲下了同生蛊,只要父亲背叛,她一自毁,父亲也就回天乏术,只能与母亲一同归西。那一次的围剿,因此大打折扣,半途而废。”

他摩擦着女子的肩胛:“我说的鸳鸯草,也有同生蛊的功效。我同母亲一样,不容许自己所爱之人背叛。哪怕一丁点也不行。玉,你不信我可以,爱我不深也可。反正,等食了鸳鸯草,你就无法挽回,也无法退缩了。”他捧起她的脸颊,吻干她的眼泪,□她的唇瓣,再狠狠攻入她的檀口,带着想要撕咬的力度卷着她的香舌,一遍遍品尝。吸入她呼出的气息,吞噬她一切理智,也阻止她的反抗。

他带着她往池中更深的地方走去,将她的腿盘在自己的腰间。人在漂浮,她只能攀附着他。那龙身在她的体内越发胀大,突突跳动的血脉告诉对方,他要她。夹着她的腰肢,让她一上一下的移动,两人连接得更加紧密。蜀玉想要呼吸,他就直接渡过气来,捆着她的动作,一手悄无声息的按压一处穴道。蜀玉只觉溪谷似有电流闯过,不由得裹紧了些。对方显然食髓知味,她一后退,他亦后退些,双手一送,她一往前,男子就更加用力靠近,直达谷 心。

蜀玉闷哼一声,心口一荡,眸中那情 欲又开始升腾。

两人唇舌终于分开,蜀玉大口呼吸着潮湿的气息,满怀闷闷地疼。唐烆却转过头去,搭在她左肩上。从这里看不到他的神情。蜀玉知道,这个男子背负了不该背负的秘密。每当他透露一点,他的神色就忍不住冷漠一些,这是将周围之人屏蔽在外的征兆。

她不信他,他应当也在忐忑吧?

只是这个男人从来不愿意表露自己的脆弱。他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出来,答应了也就做到。可是,她还是一步步紧逼,因为她的不信任勾起了他的痛苦回忆。偏生他还说得轻描淡写。

“对不起。”

男子沉默,他只是将她抬起一些,再重重落下。那龙身一退出,水流就汇入;龙身一挤入,水流就翻卷地从周围缝隙中涌出。温汤的温度很高,可是男子那龙身却是熔岩里面翻滚的火龙。不停地冲入再冲入,那破身带来的痛楚早就在这摩擦中荡然无存,那四壁被凸起的经脉摩擦着,激起疙瘩。蜀玉忍不住颤抖,双腿无着落的夹在他的腰间,那肌肉一鼓一鼓。她不觉得后仰,男子几乎是要把她镶入一体般的蛮力,前后冲刺,左右翻搅。龙头在体内横冲直撞,有些慌乱的宣布占有。

随着动作飞舞的发丝一半侵在水中,似泼洒的墨;一半在空中飞散又聚拢,似两个人的心,想要靠近又害怕。

蜀玉随着他的动作摇摆。血液都在沸腾,每一处的骨骼都无力抗争,也逐渐地不想抗争。她已经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只能任由男子如野兽一般的吞噬她的肉身,撕咬开她所有的防备,彻底的占据那破裂的心房,嘶吼着霸占一席之地,再也不愿离去。

他不停地唤她,她想要回应,唇瓣翕动却发不出声。

男子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她的心脉,冲击可以激发情 欲的穴道。蜀玉呻 吟出来,长半声,短一声的,越发刺激着男子的占有欲。

“我,不要了,好……累”蜀玉哼哼。初尝情 爱滋味的男子,经历了第一次之后总会特别持久。蜀玉根本吃不消,偏生被对方内力维持着清醒。唐烆哪里肯罢休,他本就是固执的人,虽然与蜀玉相处甚久,已经习惯了退让,只是,今日这番精神折磨之下,那隐藏的顽固又冒出头来。

“说你是我的。”

蜀玉摇头。

男子大掌揉捏着她的浑圆,含着那樱桃吸 吮不停,听得蜀玉气息又重了些,才道:“玉,说你相信我。”

相信他,可是,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妥协。蜀玉依然摇头。

男子越发固执,索性那拇指深入溪谷,不停地揉 捏那谷中夹着的珍珠嫩丸。蜀玉轻轻的叫了一声,双腿不自觉的夹紧了他,全身开始轻微抖动。唐烆就觉龙身进出有些困难,四壁爆增无数褶皱,挽留着它,拖住它。

这代表什么蜀玉当然知道,可她闭紧了唇瓣,对方还不放过她,手下不停,再一索吻,身 下动作越来越激烈,两人周边水晕一圈圈消散,激起水花,伴随着两个人沉重的呼吸,体内要燃烧起来,已经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呼吸似乎也停止了,脑际一片空白,只留下男子那一声呼唤连同那倏然迸射入体内的溶浆。

……………………………………

事后,蜀玉断断续续昏睡了三日。

醒来之时,唐烆一脸胡子拉碴,眼圈青黑,见得她苏醒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喂了她喝了药,再喝了混着野菜和肉食熬地浓粥,半抱着她走了一圈路,又推揉了腰肢后背和腿部的肌肉,这才用兔毛毯子裹得严严实实坐在窗边透气。

突破了最后一层阻碍,唐烆明显地放下心来,把蜀玉照顾得无微不至。本来还有一些气恼的蜀玉,面对着男子专注的眼神,实在是说不出狠话。有时,回想那一日的情景,觉得委屈的时候,就把男子唤到身边,不是拉着他的手臂咬一大口,就是揪着他耳朵使劲揉虐一番,久而久之,知道事无挽回,也就渐渐放下了。

天气逐冷,冬至迎面而来的时候,蜀玉已经足不出户。

她本身就是寒体,越发怕冷。裹得再多再厚,四肢依然是僵直一片。唐烆想着办法给她补身子,都无济于事。如此,白日里,男子不单要打猎、做饭、打杂,还要疏通通往外界的秘道。夜里,用内力替她驱寒也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屋内很安静,以至于屋外风吹树木之声格外的惊悚。

蜀玉在昏暗地炭火下睁着眼眸,从屋顶看到地板,再从左边窗户望到右边木墙。十个手指相互交叉着贴在心口还是感觉没有温度,如果不是自己活着,她都要怀疑那颗心脏都是冰冻的。

不远处的木榻上,男子坐了起来。两个人隔着石头火盆相互对望着,那偶尔飘起的火星照耀不出各自的神色。最终,男子妥协一般的走了过来,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冷得睡不着?”

“睡着了,又醒了。”

唐烆嗯了一声,把石头火盆移到床边,又添了几块粗炭进去,扒拉着让火烧得更加旺盛了一些。又拐到床边,移出蜀玉的双脚来。因着每日沐浴,泡了温泉之后她就习惯着赤了脚裹着兽皮毯子睡觉,这时,一双脚已经成了冰块似的。男子先将双腿贴到自己衣内,用自己的体温给暖和了,再连着毛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再一手包着双足在火盆上烤热乎。

蜀玉像是一只餍足的猫,自然的在男子怀中找个舒适的位置,似醒非醒。隔了一会儿,伸出双手来,扒开男子外衣衣襟,贴着褒衣放在他的肚腹上,左边摸摸右边摸摸,觉得满意了,又去听他的心跳。那安稳地有节奏的声音成了催眠乐曲,让她逐渐入睡。迷迷糊糊中,有什么贴在唇边,柔柔软软的描绘它的轮廓。蜀玉一动,那感触即离。她咭着一抹笑,左挪右挪,趟平了些,接着睡。

半响,那触感又回来了,蜀玉轻轻笑着,就听他道:“晚上还是我抱着你歇息吧,你睡得踏实些。”

蜀玉点了点头:“你不准做额外的事情。”

“好。”声音刚落,那唇瓣就贴合她的,舌尖半生疏半熟练地刮过贝齿,再卷入丁舌一番嬉戏。好不容易重新得以呼吸,蜀玉就抱怨:“这吻不是额外之事么?”

“不是。”

蜀玉气呼呼地瞪着他:“霸道地男人。”手一裹,就滚着毛毯回到床上去了。

唐烆心里暖暖的,自然跟着上了床榻,拉开毛毯,先将对方整个包在自己的怀中,再用毛毯将两人盖住,磨蹭下她的发顶,终于在温泉那日回来之后,睡了一个最安稳的觉。

第四三章

小寒那日,蜀玉裹得一个粽子似的,与唐烆一起打扫卫生。

好在这屋子盖了没多久,又是在森林之中,没有灰尘,也没有油污等,随意擦一擦也就澄亮。之后,唐烆带她去看了那秘道。

说是秘道,其实只容一个人通过。两个人手牵手走了好长一段路,还看不到一丁点曙光。唐烆说天气冷了,挖掘只能暂停。蜀玉想着反正现在回家路上也难走,索性让他歇了下来。两人一起将逐日打到的猎物圈养的圈养,宰杀的都挂着熏成腊肉,皮毛也都晾晒干了,要么做垫子,要么做皮衣。

到了大寒之时,迷迷糊糊中,蜀玉就瞧得窗户缝隙里一片白光,撑开窗棂一看,白茫茫一片雪皑皑。

她就着窗口那铺洒的雪,包成一个球,偷偷塞到唐烆的衣领中。就算有内功护体,男子也忍不住打了冷战。蜀玉笑得开怀,等他把那些冰雪清理出来,又将自己湿淋淋冰棍似的手掌塞到他的衣襟里面,转瞬,身子也被男子用毛毯裹着了。

这是大清晨,成年男子但凡成亲有家室的,起床之前都有那么一点小事情。蜀玉平日里就当不知,唐烆怜惜蜀玉身子弱,那一场欢爱让她昏迷了三日,自然也就不敢再放肆。现在,一个坐着,另一个趴在他的身上,男子那处的斗志昂然她又哪里感觉不到。轻笑一声,手也就脱离了男子的胸口,转而隔着内裤握着那烫棍似的东西。

“大清早精神很好呐。”明明对着身 下说话,怎么听都是消遣某个男子。在她纤手握上去之时,唐烆那东西就越发抖擞了些。他双腿支开,让她坐在腿间,手中依然拿着自己的命根子。

蜀玉哼笑两声,十分明白对方这暗示,索性摇了摇那东西,笑道:“我这般替你着想,你要如何报答我?”

唐烆笑道:“以身相许如何?”

蜀玉隔着布料撸动了下,如愿听得男子抽气声:“你太会吃了,我家没那么多银子,养不活你。”

“我会自己赚银子养活自己,还可以养活你。这个你不用操心了。”说罢,手掌就覆盖在她手背上,引导着她一上一下的动作。蜀玉最不爽他大男子主义,索性扒拉开他的衣襟,将那毛毯盖在自己头上,整个人贴到他的胸口,檀口一开,就咬住了胸前一个茱粒。唐烆身子一跳,倒吸一口气。一边还要安抚她道:“这么久了,你还没消气?”

磨牙几次,等到那肉粒胀大,红彤彤得让人恨不得吃下去之时,她才道:“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唐烆忍不住闷笑,在她唇瓣啄了一口,那手部动作又大了一些。蜀玉本就只是好玩,可是男子这番已经来了兴致,哪里容得她半路放弃,索性抓着她另外一只手塞入裤内,闷闷地道:“我忍了好多日了。”

这般神情,哪里是个大男子,倒是吃不到糖的小男孩。蜀玉莞尔:“好吧,我今日就大发善心,替你排解排解。”

唐烆双眸一闪,立马就要来解她的衣裳,蜀玉拦着,唬道:“我是说我替你排解,可没说让你对我动手动脚。”

“这事不是两人一起的么?”

“谁说的。这方面的杂书我看得多,你只管享受就好。”

男子无法,只能闷声点头。蜀玉笑眯眯的,真是好骗的呆头鹅啊!忍不住也偷香一个。随手就抽掉了他的裤绳,褪了下去,再将衣襟都敞开,自己依然坐在他双腿之间。膝盖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大腿内侧,那手的动作倒是慢了下来。

说要“闭眼。”男子也乖乖听了。没了视觉,听觉和肌肤上的触觉就越发敏锐。

先是眼皮,再是鼻梁,然后是嘴角,唇间不深入,然后是耳际,还被她恶作剧的在耳廓里面翻搅了一番,本来很平顺的呼吸顿时升腾了起来。再是新长出来的胡须,也惨遭毒牙,被她一根或者几根的咬着,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地拉扯了一番。然后是下颚,喉结,那湿润的舌尖在上面滑行之时,就如上好的丝缎勾画着喉骨。燕明山中,有女子善用丝绸杀人,就算是普通丝绸,一旦擦过最脆弱的喉部,也有可能瞬时身首异处。

不过,面前的这名女子是蜀玉,是他所爱之人。她没有能力杀他,也不会杀他。纵然紧张,他还是控制好自己的行动,就怕一个性急就手刀给劈了过去,到时候,不仅蜀玉的小命玩完,他唐烆也会终身落寂。

他几乎是带着宠溺的神情,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种下一个个绯色的果子。女子在那平坦的胸前印一个吻,就戳一下,念叨一句‘胸肌’或者‘肋骨’,到了腹部还仔细数了数肌肉块数,肚脐也被她的尾指在里面翻了个跟头,然后……

那处的毛发被她扯起几根来,引得男子笑也不是,唠叨也不是。

“我只听说过有白虎,不知是否有青龙。”

“那是什么?”

蜀玉几根指头都绕上了,笑道:“白虎呢,就是这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毛发的女子。”

“哦,我们燕明山有。”

“啊?!”蜀玉眨巴眼睛:“你看过?”

唐烆点头:“看过。”

蜀玉再问:“真的?”

“真,”话还未说完,那处的毛发就被她硬生生拔了几根出来,另外附在坚 挺上的纤手一巴掌抽在那龙 身上:“你还见过,找你的白虎玩去吧,别跟我一块儿。”

那龙身来回弹了几下,就这么焉了。

唐烆打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小兄弟,再看看蜀玉那明显恶作剧得逞的奸笑,气都不大一处出。一把扑了上去,就将对方给摁在了床榻上。

“啊,坏蛋发飙了!混蛋,臭蛋,皮蛋,鸭蛋,鸡蛋,鸟蛋……”

“……”唐烆颓废地爬起来,用毛毯裹着两个人:“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这般骂人。”

蜀玉不服道:“我哪里骂你了?我骂你你承认了么?”

叹息,再叹息。清晨好好的兴致就被她给这么忽悠了过去,还不能发脾气。只能顿在她的发顶上,哀叹:“天底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就是小女子的典范。”

蜀玉眼眸觑着他:“你准备找蜀家退人么?”

“不退。”唐烆笑道,还是觉得不解恨,手掌一滑,从褒衣下摆钻入她的腰肢,开始在笑穴那处轻轻挠痒痒。蜀玉顿时娇笑不止,在他怀中左右扭动,少不得又将对方那熄灭的火种给勾了起来。这次蜀玉是不准备给他甜头了,立马跑下床,踢开房门:“起来,铲雪干活了。”

至此,唐烆才充分的明白,何为妖精!这蜀玉,不就是最会磨人的妖精么?

雪连续下了三日,这山崖之下,到了冬日阳光也就难得照进来。唐烆将屋前的雪都铲在了一处,蜀玉索性堆了一个雪人,拿着树枝做了鼻子眼睛,又用一些枯草点缀成了衣裙。唐烆怕秘道入口会被山崖落下的雪泥给堵住,又搬了一些石头过去,直接垒成了洞口,再在靠外的入口铺了一些碎石,也就不用担心融雪把那处侵染成了小水塘。

温泉也被清理了一遍。周围的青苔都用石头给刮掉了,地面上同样铺上了碎石。温汤岸边放了一些平滑的大石,藤蔓都整理了一番,到处可以挂衣物等。又挖了一条水渠通到外面,冬天洗澡完毕,换洗的衣物用水就可以从水渠流出去。

这里空气清新,雪自然也是好的。

唐烆又用早先做的木桶水缸在外面接了雪,然后盖上盖子,以备不时之需。

秋天埋下去的果子酒已经发酵,有的可以拿出来喝了。

到了大年三十那日,唐烆就拿了出来,同时宰杀了养肥的野鸡和兔子,早上起就架在火上,慢慢熏烤。一个小石锅里温着野菌子野果一起熬的浓羹,另外一个石锅里面煮的是清晨唐烆凿开冰封的河道,调上来的活鱼。再加上几壶果酒,也算是丰盛了。

蜀玉这还是第一次离家过年,没了父亲,没了姐姐和侄儿侄女,也没有好友闺密,好在,有唐烆,落落寡欢之余也小有欣慰。

“往年你都是和你师父一起过,还是与燕明山的众人一起?”

“教中年三十会有集会。大都是一起喝酒吃肉,比武斗智。输了罚酒,赢了可以向教主讨一份宝物。”

“都有什么?”

“女人,武器,武功秘籍,或者珍贵药材等等。也有情人当日求婚,顺道让教主主婚的。”

蜀玉轻笑:“要是求婚了,那女子不答应又怎么办?”

“那就比试。谁赢了听谁的。”

“武学方面女子总难以斗得过男子,斗智这类的,也要看个人学识。敢在年三十求婚,定然是寻常时日求不得 的女子,才利用了集会来满足私欲。”

唐烆笑道:“教中的确有这人这般做过。不过,也不是一定让男子出比试方式,也可女子来出题。”

蜀玉眼珠滴溜溜一转:“难道比绣花?”

第四四章

“噗——!”唐烆一口酒贡献给木板。

蜀玉歪着头,笑问:“或者比生孩子?这样你们男子肯定输的。”

唐烆扶着额头:“你真的和教主夫人一般。那次,就有一个女子向教主夫人求救,比试的就是给女子梳头。”

蜀玉嬉笑不止:“你们那教主夫人我一定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