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蒙戈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当然是接受我当他的姐夫。”

“然后,你要让他对别人介绍,这位是让我背了两年黑锅,躺在床上当了五年植物人,再然后把我当成棋子来使的姐夫。”有些伤痕还是会牵引着你的思绪,引发着你想起那段愈合过程时的疼痛:“蒙戈,你说,这天下有这样的姐夫吗。”

“还有,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兜里还揣着各自的离婚协议书,五年后只要我们任何一个人喊停,我们就玩完了。你忘了么?蒙戈。”

蒙戈秃然的放开夏日。

妈的,夏日狠狠的擦了自己的脸,狠狠的摔门而出。

房间里,蒙戈再次握了握掌,会好起来的,起码,现在夏天不是没事吗?总会好起来的。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夏日给夏天讲了这五年里的一些是事实,如北京奥运会,汶川大地震,如白宫换了新主人,美军从伊拉克撤军,如夏日喜欢的科比他的球衣号码从二十四号换成了八号,他也带领着自己的球队夺得了两次总冠还带领着美国队夺得了奥运会冠军,比如刚刚结束的南非世界杯,斗牛士首次捧得大力神杯,还有在那只在世界杯声名大噪的章鱼保罗。。。。

“好了,姐,有些的惊喜你还是让我自己去发掘吧。”夏天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夏日。她的姐姐恨不得把全天下得事情一口气说完。

“姐,你把蒙戈叫来吧,他在我的房门外不知道徘徊了多少次了,我想,我也该见见他了。”

夏日出来打电话,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蒙戈。

跟着夏日,蒙戈见到了清醒后的夏天,脸上有些微微的浮肿,一切已经大致正常,看见他时,还对他笑了笑。

“姐,你先出去一会,我有话对他说。”夏天说。

漫无目的的,夏日在医院供病人休息的小广场里乱逛,她有点心不在焉,她不知道夏天会和蒙戈说些什么。

有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挡住了半边的日光,夏日眯起眼睛,程若圣赫然出现在他面前,背着一个大旅行包,风尘仆仆。

他们在一边坐了下来,夏日不敢去看程若圣,低着头玩着衣服的扣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当然是看夏天,”程若圣把夏日的手从她的扣子拿开,夏日有那样的小习惯,一不自在总会毫无意识的玩扣子,这个习惯好像从她妈妈离开后就有了。

“夏日,你不必感到不自在,除了我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这件事外,其余的都没有改变,我还是我,你懂吗?”

程若圣词穷,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夏日说,其实他没有怪她,他挠了挠后脑勺,皱着眉。

“若圣。”夏日轻笑了起来,伸手把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我懂,我懂得。”

偶尔。程若圣是夏日眼中最最喜形于色的孩子,把各自情绪都写着了脸上。

两个人相视一笑。

这一幕落入了不远处的蒙戈的眼中。

刚刚,夏天对他说,哥,我是不会把我的姐姐给你的。

他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夏天,你听我说,以前的事是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请你给我时间去证明,你可以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好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去改,我也知道我是个混球,也知道配不起夏日,但我会让自己变的更好的,好到足以和你姐姐匹配,夏天,这样行吗?你给我一个机会,就给一次,好吗?

他愀着他的眼睛,直言不讳,不,我不信任你,我不相信你可以带给我姐姐幸福。

蒙戈终于领悟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在他蒙戈所有年少的时光里,夏日夏天是两个对他人生毫无威胁乡下来的孩子,他可以在他们面前不完美甚至于可以原形毕露,他在他们面前从毫不掩饰自己的劣性,尤其对于那个叫做夏天的少年,在车祸的那一晚,他甚至于没正眼看过那个少年也没有对他说一声谢谢,就像彼时夏日所讲的,那只是他们家司机的孩子,所以,好像,一切变得理所当然了。

程若圣见到夏天的第一句话是,嗨!漂亮男孩,欢迎你乘坐时间飞船来到2010年。

夏天羞涩的笑了。

程若圣可以说是有备而来,他给夏天带来了他十分钟爱的模型船,还指着模型船的那用小面额值的英镑做的帆笑着调侃,喂,夏日说你是一个小财迷,所以,我就弄了一张世界上最昂贵的货币做的帆给你,怎样?你以后要是没钱花了,就把那帆拆了把英镑拿去用。

他指手画脚的,又发挥了他大猩猩本色,把夏天逗的眉笑目笑。

蒙戈低下了头,那些风趣的话自己不是不会说,他也可以一套一套的说出来,他甚至于还可以说的比他好,可他怕,怕那些话到自己的嘴里变得不真诚。

偷偷的看了一眼蒙戈,夏日不知道夏天和他说了一些什么,从她和程若圣进来后他就一脸落寞甚至于看着程若圣的眼神还流露出一点点的羡慕,这个发现让夏日的心里一阵难受。所以,在他要回酒店的时候他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想了一想,她点了点头。

当蒙戈一脸雀跃抬起头来看她时,夏日又是一阵心酸,还有一点点的甜蜜,不,也许,已经不止是一点点了。

两个人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多钟了,蒙戈站在酒店门口,迟疑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海滩,说,阿日,我们要不要去那里走走。

待夏日点完头后,蒙戈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就跑进了酒店里,出来后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迈阿密是全球著名的度假圣地之一,每年都有数以万计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慕名而来,入夜的迈阿密是一座不夜城,夜间的迈阿密海滩更是年轻人的天堂,他们在这里通宵狂欢,喜欢音乐的年轻人还会带来了他们的乐器,因为迈阿密政府有一个限令,不可大声喧哗,所以,他们只能带来了小型的鼓,不插电的吉他,在沙滩上载歌载舞,以前夏日每次来都会在这里呆上一会。

拉着蒙戈一起在一处和乐队隔着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这样可以一边听着音乐一边享受迈阿密独特的海洋季候风。

蒙戈把从酒店带来的袋子打开,里面竟然放的是一些红酒还有一次性纸杯子,蒙戈指着纸杯子说:“一时太急,所以只好那它来凑数。”

夏日笑了起来,拿着纸杯子喝红酒,这倒是一个很两级的搭配。

在各自的杯子满上了就,宽阔的视野,如在吟唱般的海潮声,还有红酒的芬芳,夏日把胳膊向后撑,手掌托在沙滩上,面对着星空,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有低沉的男生在唱着英文版的《柠檬树》在轻柔的吉他声中宛如星空下情人间的私语,熟悉的旋律把她带到了经年前。

那年,她的高考刚刚结束,她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影像店,拿起了耳麦试听了那首《柠檬树》刚调整耳麦的声音,就进来了两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女,那个女孩看了她手中拿着的碟的封面一眼,对男孩子说,我想吃冰激凌,要柠檬味的。

她手中那张碟的封面是打白色的低,一颗柠檬树孤单的长在苍白的纸上。

那首歌刚试听完,男孩就拿着冰激凌进来了,那家音像店的空气仿佛因为那柠檬香味的冰激凌一下子清新了起来,女孩在她的面前心满意足的舔着冰激凌,男孩则在一边浅浅的笑着,笑容蔓延到了眼底。

走出了音像店,夏日想,她也要蒙戈买一个带着柠檬味的冰激凌给她,她想,蒙戈买的冰激凌一定也好吃。

可,在街道的转角,她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他和苏红莲一起从甜品店走了出来,苏红莲的手中正拿着冰激凌。

夏日记得那天的自己就像一只老鼠一样缩到了墙角边,直至那两个人走远。

当那俩个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时,夏日走进了甜品店,买了一只带着柠檬味的冰激凌,那个下午,夏日才知道原来甜品店卖的东西并不都是甜的。

“阿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蒙戈拿手在夏日的面前晃了晃。把夏日的思绪拉会到了眼前。

“蒙戈,我要吃冰激凌,要柠檬味的。”

蒙戈去了很久才回来,他拿着冰激凌气喘吁吁。

“在这里找一家冰激凌店真难,快点吃吧,不然都化掉了。”

夏日呆呆的拿着冰激凌发呆,她怕这个冰激凌的味道和那年甜品店里卖的一样也是苦的,苦到会让人忍不住落泪。

拉了拉夏日拿着冰激凌的手:“怎么不吃,刚刚不是说还想吃吗?”

谁知道这一拉,把那份已经化了的冰激凌整个往自己的身上掉,它们全部落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上。

夏日才回过神来,她慌忙用手去擦,又发现用手擦根本没有没有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宽大的衬衫,夏日扯起衬衫的衣角就往蒙戈身上抹。

蒙戈的喉结动了动,这个女人在干什么?然后,是一声压抑的吞咽声。夏日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样子有多暧昧,她趴在他的身上,撩起的衣角下是一片雪白,她赶忙想从他的身上退下来。但,已经晚了。

蒙戈身体一移动,来了一个反客为主,一瞬间,夏日就被他压在沙滩上。

俯下头,吻上了她,舌头在夏日惊叫了一声后就长驱直入,蒙戈的口里还遗留着红酒的芬香,在她的口中搅动着,夏日的手也从最初的抵住他的胸膛到最后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闭上眼睛,夏日觉得自己是受到了蛊惑了,因为这星空下的夜色,因为这如呢喃般的海潮声,因为这迷人音乐,还有这红酒醉人的香。否则,怎么会。。。。。

怎么会任凭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乱窜,怎么会任凭他的手伸进她的衬衫里,任凭他的手隔着胸衣摩擦着,任凭他的把胸衣往上推。

情潮如水一般的涌动着,蒙戈身体贴着夏日,夏日滑不溜手的肌肤刺激着他触觉,一时之间恨不得把她变成自己体内的一部分,就这样永远再也不分开。

蒙戈的吻在不断的往下,他颤抖着手解开了夏日衬衫的扣子,吻也落在刚刚解开的扣子的肌肤上。

闭着眼睛,夏日的手不知不觉的落在蒙戈浓密的头发上。。。。

一阵尖锐的口哨声惊醒沙滩上的意乱情迷的两个人,蒙戈恼怒的盯着那几个坏人好事的年轻人,正好,他们也在看着他。

拉好了夏日的衣服,赶忙把夏日捂的严严实实的,他狠狠的盯着他们做出了“GO”的唇语,还把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向他们做出身上有枪的暗示,那几个人才痒痒然的离开。蒙戈随即笑了起来,他身上哪有枪,这不过是他从美国西部片学来的动作。

夏日还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看来是害羞了,俯下了头,他用沙哑充满□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阿日,我们回酒店去,嗯?

怀里的人还是一动也不动,还弄出了轻微的酣睡生,蒙戈笑了起来,这只鸵鸟,她倒好,撩拨完了他后就把头埋在了沙堆里,调整了呼吸,蒙戈再次恼怒的看了那几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美国人,真是他妈的多管闲事。

“阿日,阿日。。。。”夏日在蒙戈的一阵叫唤生中醒来,一触到蒙戈略红的眼睛,所有昨夜发生的一一回到她的脑海里。

他们还在昨晚的那片沙滩,昨晚他们。。。。。

于是:“蒙戈,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昨晚的酒喝多了,我没什么印象,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意思是说,昨晚发生的一切就把它当成没有发生过。其实,她也一直很会装蒜。

“哦,昨晚我也喝多了,后来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蒙戈轻描淡写,他在心里暗骂,真他妈的会装,比自己还会装,她倒好呼呼大睡,温香软玉在怀可把自己累坏了,调整了一夜的气息,数了一夜的星星。

“阿日,你看,日出。”蒙戈把夏日的脸移向海面。

只见,初生的朝日就像一片金色的丝绸一样覆盖在整个海平面上,太平洋的风把那条金色的丝绸一拨一拨的延伸至天际,那时,夏日甚至在想,天际处,太阳神阿波罗是否刚刚起床,甚至还想他是不是会像人们传说中的那般有着一头金色卷发的英俊模样,

蒙戈静静的愀着夏日,看着她在朝日下明媚的脸,看着她的脸上一点点荡开的那朵笑容,在初升的阳光中变成金色的,再次低下头,吻住了那朵金色的笑容。

一定是这如梦般的美景蛊惑了她的心灵,一定是昨晚的酒还残留在自己的味蕾中才让自己浑身无力,她再次闭上了眼。

他们不知道唇齿交集了多久,直到,有个声音在他们身边冒出来。

一个做印第安纳人打扮的老者拿着他们昨晚的红酒塞子用不太地道的英语问他们,你们这个要吗?眼神纯良。

蒙戈抓狂,一把从那个老者手中抢走了那个红酒塞子,狠狠的把它丢到海里去,他妈的,这迈阿密里住的都是一些心里扭曲的家伙。就这么看不得人家亲热。

再转过身,夏日已经溜得无影无踪了,而身边的老者已经去追逐那个被他抛在海里的红酒塞子了。

蒙戈朝他的背影狠狠的碎了一口。

到了这一刻,夏日都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了,回到了酒店里,夏日闷头就睡,可怎么可能睡得着,脑子里翻江倒海,似又万马奔腾。

她和蒙戈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

好了,睡一觉就没事了,这几天过的太放松了,夏天一没事,她就开始放松,放松到和蒙戈昨晚做出了那样的事,所以,她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抛掉。

蒙戈一回到酒店里就看见夏日蒙头大睡,笑了笑,拿起衣服往浴室。

洗完澡后,蒙戈把蒙在夏日头上的被单拉了下来,在她的耳低声的说;“鸵鸟小姐,别把自己闷坏了,我去跑步了。”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然后,扬起手,在夏日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我出去以后,你给我起来洗澡,可别把沙滩上的沙都带到我们的床上。”

那个“我们”被他拉出了尾音。

头侵在浴盆中,脑子里就像被人塞了一团乱麻。

到了医院,夏天低声问了一句,喝酒了?和他一起喝的?

夏日正当尴尬时,程若圣进来了,紧随在他身后的是蒙戈。

程若圣是来告别的,他坐下午的班机走,临走时他拍拍夏天的肩膀,说,小伙子,下次来希望我们能打一场球。

看得出来,夏天很喜欢程若圣,夏天的性格略有些羞涩又慢热,可他冲着只认识还不到三十个小时的程若圣说,程若圣,别忘了要来看我。

把程若圣送到了医院门口,程若圣略显黯然,朝医院大楼深深看了一眼。

“他把我们没有能做到的事都做到了,夏日。”

“若圣,”夏日拉住了程如圣的衣襟:“若圣。。。。。”

万种的语言最终只能换来这两个字,怕言语太清,显不出情意来。

成若圣拍了拍夏日的手,走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夏日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直至它一点点的变小,一点点的淡去。

医生正在给夏天做身体检查,夏天现在行动还是不太方便,出入都要让人搀扶着,蒙戈想要过去扶他,被他轻轻的推开了,他直接把手放在男特护的肩上。蒙戈的手在半空中呆了一会,最后,无力的放下。

夏日在门口,看着这一幕。

蒙戈倒像像没有发生似的,来到了她的身边,笑了笑,说,怎么去了那么久。其实,蒙戈现在的心理还有点沾沾自喜,从刚才夏日的眼神他看出来了,夏日有一点没有变,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看不得自己受委屈。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天开始接受肯为他制定的肌肉康复治疗,每天都会在有医生来指导他做一个小时的康复训练,蒙戈天天来医院报到,自从那次后,夏日就再也没有回酒店了。

蒙戈给肯买的游艇使到了迈阿密港口,到达的第三晚,肯就在打算在他的游艇举行了私人派对。夏日和蒙戈都在他的邀请当中。

“去吧,姐。”夏天对正一脸愁眉苦脸的夏日说:“去玩玩吧,在游艇上的派对应该很有趣。”

倒是蒙戈伸手把已经被夏日抓得像鸟窝的头发理平:“不想去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夏日没有理蒙戈,只是对着自己的弟弟说:“还是去吧,他毕竟救了你。”

花灯初上,肯的游艇使出了迈阿密港口。

当晚,蒙戈穿了一身阿玛尼的米色修身礼服,一亮相就牢牢的抓住在场的女孩子们的眼球。

游艇在离迈阿密港口不远处的停了下来,看得出来,游艇的主人为这次派对花了心思,他请来了乐队还有表演嘉宾,游艇的甲板上放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

香槟,美酒,在灯光下发着亮光的精美的餐具,打扮的体男女,女士们戴着身上的首饰一片流光溢彩,轻柔的爵士音乐,黑人女歌者低沉的煽情的演唱,还有无处不在的酒的醇香,让这片海,这片夜色充斥着靡靡之音。

肯穿着黑色的礼服登场了,这个中年男人今晚显然很激动,他走到蒙戈的面前,随性的拿去了女歌者的麦克风,把手搭在蒙戈的肩上。

“我感谢我的这位中国朋友的慷慨,让我才拥有这艘游艇。同时,我还要感谢她。”说完后手一指,指向游艇的一角,不知什么时候起,苏红莲静静的站在那里,白色的礼服,夜风扬起了她云一般的裙角,在迈阿密不远处的星星点点的灯火中,宛如夜的女神。

“我感谢她,来自东方的美丽女神,我无比真诚的谢谢她来到这里参加我的派对。”这位在手术台上目无表情的名医生把他的介绍弄的像一出歌剧的台词。

夏日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刚刚,当肯把苏红莲扯了出来时,蒙戈放开了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的,今晚他可是一整晚都抓住自己的手,自己也挣扎他就越发抓的紧。

苏红莲款款的走来,走到了肯的身边,露出了一个颠倒丛生的微笑,夏日想,在这里的每一位雄性,大约都抵挡不了的吧。

夏日不知道蒙戈为什么会和苏红莲分手,蒙戈是一个死心眼的人,一旦他认定的是他都是会一条路走到底的,就像他对他继母的态度,不管她对他多么的好,不行就是不行。

“要不要喝点什么?”蒙戈想起什么似的,在夏日的耳边低声问。

“你去给我拿点苏打水吧。”其实,夏日也没有尝过苏打水的味道,她知道程若圣很喜欢喝苏打水,他告诉她那玩意能让他保持脑袋清醒。

“这里恐怕没有苏打水。”

“那就不要了。”夏日们闷闷的说。

“要不,我去给你找找看。”蒙戈看着夏日闷闷不乐的样子,想了想说。

等蒙戈走后,夏日从侍者的托盘上拿走了一杯鸡尾酒,这个时候,苏红莲走了过来,她也拿了一杯鸡尾酒。

“今晚你很漂亮,夏日。”苏红莲的口气很友善

“谢谢。”夏日觉得现在就像一株养在花园里国色天香的牡丹在对长在墙角的野百合发出称赞,她今晚穿的是妈妈生前特意带她到唐人街的裁缝店量身定做的旗袍,无袖,及膝。宝蓝色的底略深于底色的暗花纹。不久前,蒙戈还说,阿日,你穿的是什么鬼衣服。

“我听说了,夏天恢复的很好。”

“是恢复的不错。”夏日依然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口气。

“那太好了。”苏红莲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酒:“那么,蒙戈的心里就会好受一点,你知道吗,夏日,蒙戈虽然没有说,但我知道他一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夏日,我和蒙戈,我们是在夏天出事的那天分的手。”

原来如此,夏日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就像她怎么尝也尝不透这杯鸡尾酒,里面到底是调酒师用了哪几种酒混合而成的。

“苏红莲。”一个细细的女性嗓音响起了:“苏红莲,北影的苏红莲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