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攻击皇上,可是犯下了大错,会让全朝都缉拿的,但是事实已经造成了,要想挽回,谈何容易,她不逃也不行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潜逃

一路仓皇的逃出青梅寺,后面是葱葱郁郁的山林,只要过了这山林,要出城就容易多了,只是龙漓必然不会是一个人而来的,侍卫已闻声,四处出动,将这青梅寺团团围住。

那些人墨根本不用担心,不会是他的对手。

一柄软剑,映在月光雪地下,盈盈地冒着冷气,墨和弥雪一惊,停了下来,是洛,那个影子,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影子。

“请放墨一马,他日墨必当相报。”和他打,他胜算不大,况且后有追兵,弥雪回去必会受惩罚的。

洛不说话,只是剑引了起来,势必是不肯给墨一个面子。

“弥雪,你先走。”墨也抽出了剑,凝重地说。

留下来,势必会增加墨的负担,如果她和女儿先走,他才会没什么后顾之忧,而且就算陷入重围,她相信他还是能够脱身的,他毕竟是皇子,龙漓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一咬牙,说了声:“多加小心。”抱着辰辰,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外走去。月暗了下来,很快地就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洛的确是神剑,但是墨也不错,两人在雪地里打得难分难舍,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低,江公公就扶着盛怒的龙漓过来了。“住手,墨,你是想让端太妃跟你一起进天牢吗?”

威严的喝止,墨听下了手,看看四周,松了口气,弥雪终于逃了。

“抓起来,马上去搜查叶弥雪的下落。”他冷冷地说道,其实内心里更急,可不能让她逃了,这次,他会永远也看不到她的了,而且还带着他的公主——辰辰。

辰辰一直哭闹不休,不论任何人哄都不行,让他心中烦恼更急,抱了辰辰,秘密到了青梅寺,没想到,他会看见,弥雪亲墨的脸,要跟他走,原来母后所说的都是真的,他一直在挣扎,在痛苦,可真实更让他如破冰,所有的怀疑都没有了,她是背叛他,罪不可恕。

墨并不怕,像是如意料中一般,神色自如,他是料定了什么吗?他那么神定,可是弥雪不见了,龙漓颈穴仍有些痛楚,气呼呼地说:“墨,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和叶弥雪的事,本皇不再计较,你不得回琳琅城一步。”

墨扬起黑眸:“皇上,墨难忍相思之苦,墨要带弥雪走,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请皇上放我们一马,必当死而后已,忠心报国。”

那四个真心相爱的字眼刺痛了他的心,龙漓几乎站不住,咬牙说:“一定要将叶弥雪找出来,不惜一切代价。墨,你惹祸我了,今生今世,我宁愿毁了她,也不会让你们双宿双飞的。”

“禀报皇上,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侍卫空手而回,让墨舒了一口气。

“马上传令,封锁城门。”他不信抓不到她,何况她还带着个婴儿。“全城通缉,活捉叶弥雪。”

怒火难平,龙漓狠狠瞪着龙墨:“太让我失望了。”何止是失望呢?简直是怨恨。

弥雪累得走不动了,斜倚在一棵树上,后面已不闻脚步声,幸好雪下得够大的,要不循着脚印必能找到她,而辰辰也不吵不闹,大雪打得她满头满脸都是,雪水钻进脖子里,是透骨的寒。

借着微弱的晨光,她揭开包着辰辰的繦褓,她一张小脸却通红通红,用手一摸,还热得吓人,天啊,不会是发烧了吧,这刚满月的小孩发烧可不是闹着玩的,会烧成白痴的。

看来,她要去街上寻大夫了,虽然这样很危险,但是辰辰可不能不管。顾不上疲惫,她将帽子盖好,往官道上走去。

她又累又渴,用力地捶打着妙手回春堂的门:“大夫,大夫,快开门。”

门打开了,一个老头打着呵欠:“谁啊,一大早的,就敲敲敲,家里死人了?”

呸呸呸,没句好话:“快看看我女儿,她烧得厉害。”

老大夫搭上辰辰的脉,皱着眉:“热得厉害,哭也声嘶力竭的,可这小婴儿,不会吃东西的,只能伴些水让她喝下去,降降温。”

“大夫,可是我不会,求求你救救她。”弥雪摸摸身上,只有青衣素袍,却没什么值钱的。

那大夫沉下脸,一脸的不悦:“没钱还敢进来。”

“我有,我有。”她急急地搜着,身上,发上,连件首饰也没有。

看到辰辰脖子上的金锁片,眼一亮,轻轻地取了下来,放在桌上:“这个应该足够了。”这是皇宫里的东西,不仅手工和做工方面都十分的别致,上面还刻着“辰辰,平安”四字,看来,就这几天时间,龙漓对辰辰已很上心了。

大夫见钱眼开,抓在手上:“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女儿的。只是看夫人似乎是修道之人,那婴儿是何来?”他疑惑地瞪着她看。

“这是我的女儿。”怀疑她是拐卖儿童吗?有钱给他不就好了。

“小六子,快去熬药。”他大声地喝叫着后头的人。

辰辰很不舒服,哭了起来,弥雪抱着她轻哄:“辰辰乖,不哭,大夫,她烧得厉害,大夫,能不能快点。”

那个迳自拿着金锁片看,大惊:“夫人,你这东西可是宫里的,我可不敢收。”

“大夫,你放心,这金锁片绝不是偷来抢来的,小妇人有个亲戚是宫里的妃子,是她赏赐给我女儿的,我也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给你,这足以将你这小小药铺给买下了,要不,小妇人回头拿了钱再来换回来。”

那大夫一听说要换回来,忙说:“信信,我当然相信,小六子,药好了没有。”一会那人端来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桌上,弥雪吹凉了,小心地喂辰辰喝下,只是她哪里吃得下,弄了半天,才喝了一点点。

“夫人,我已帮你再开了几副药,回去煎好吃下去,两天就全好了。”

弥雪一手抱着辰辰,一手接过药:“大夫,怎么煎药啊?”她不知道,现代吃的可都是一粒粒的,方便得很。

大夫正要说,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大呼小叫:“不得了啦,有大事发生了,有个叫叶弥雪的抢了长公主,皇上赏银上万两,活捉她。”

啊,不会吧,那么快,弥雪也不敢再问了,提了药就一边悄悄地出去,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的了,这身道袍太刺眼了,她转到偏僻的地方脱了,虽然很冷,可是抱着辰辰,她就很暖了。她又睡着了,很安详,亲亲她的小脸,她抬起头,看着飘飞的大雪,她现在还有哪里可以去呢?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难道她就等着让他抓了她和辰辰入宫治罪吗?

但是她,又能走到哪里去呢?无妨吗?不行,她不能再连累他了,而且在她说出那样决绝的话,她还有什么脸再见无妨,要断就断得干脆点。全城都贴满了画像,务必要抓到她,城门,必定更是严守把关了吧,街上来来去去还能见到不少的侍卫巡逻,她连吃的也不能去买,赏钱十万两,她还蛮值钱的嘛。

“弥雪。”有个声音在头顶叫她:“跟我来。”

龙漓在赏云楼走来走去,当时在这,而看着她在下面摆弄着扇子,只觉得笑得碍人,如今却百般思切地想要找到她。

“皇上,回春堂的大夫来了。”江公公恭身地说。

那大夫畏畏缩缩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天子圣颜:“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

“行了,行了,说。”他嫌恶地挥挥手。

“请皇上饶命,草民不知她就是叶弥雪,今儿早上,她抱了个婴儿,嗯,小公主前来就诊。”

龙漓急急地问:“辰辰,公主怎么了?”

“小公主,身子发热,草民已开了药,只是,似乎,她不会熬药。”他害怕地吞吞口水,并将手中的金锁片呈上,江公公取过,给龙漓:“皇上,正是小公主的金锁片。”

不会熬药,平时叫她吃个药,她都推三阻四的,辰辰可不要出什么事,这一吓,弥雪必定不敢带着辰辰去外面看大夫。

“江公公,传令下去,在每个偏僻的地方都放上碗温着的汤药,暗里派人留意着,只要有抱了孩子的去取,就抓回来。”

“是,皇上。”江公公挥挥手,让那大夫下去。“奴才马上就去吩咐御医处熬药。”

“等等,千万不要伤了她,多些人去监视无府,康王府,挨家挨户的搜。”

江公公领命下去,分派这事,皇上,对弥雪妃,再怨恨,心里却还存着爱意,唉,希望那小公主能安然无事,要不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他心急如焚,但是他没有什么法子,弥雪似乎对他充满了恨,该恨的是他才是,不是吗?为什么她的眼中,不要说爱,连恨也没有,那样云淡风轻,让他的心里惧怕。是他错了吗?当初只听太后和墨的一番说辞,就这样误会她。要是真的错了,那还真是大错特错。

抚着疼痛的额头,他招招手:“洛。”

洛从梁上飞身下来,跪在地上:“皇上有什么吩咐?”

“本皇问你,你相信弥雪会对本皇做什么不忠的事吗?”每个人,包括她自己,也承认着,但他是多不相信,他多想看看弥雪的眼中藏着些什么?为什么不恨,不爱。

洛沉思了一会,说:“皇上,洛不敢妄下结论,但是洛知道,一个人的剑,是随身所带的。”

随身所带,那飞雪宫的剑呢?是谁摆下的迷局吗?

弥雪要那剑来无用,她是那种英雄气概的人吗?更何况还收藏在她的寝室,不是更惹人怀疑,只怪他当初怒火攻心,就这么定了罪,她甚至,连生孩子,也没有告诉他,太让他失望了,但是他还是放下了自尊,跑到冷宫里去看她。

她却说,要出宫。

龙漓挥挥手让他下去,宣了冬儿来,冬儿不知什么事,也吓得小脸苍白的跪在地上。

“你老实说,你侍候弥雪,她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你若是有半句谎话,本皇诛你九族,弥雪是不是和三皇子有染。”他逼人的目光让冬儿无处可躲。

冬儿抖着说:“皇上,你冤枉主子了,主子跪在梧桐宫外求药,几乎都小产了,是三皇子救了主子,才保住了辰辰小公主,可是奴婢发誓,弥雪主子是清白的。”

“清白,那为何弥雪的裙子,会在梧桐宫,三皇子的剑会在飞雪宫?”他震惊,弥雪为什么不告诉他,她跪在门外,而且几乎小产。

“奴婢不知道,奴婢说的是句句实话,若有半句虚假,叫奴婢不得好死。皇上,冬儿相信弥雪主子是清白的,当初还是奴婢去拉了林御医来救主子的。皇上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林御医。”冬儿哭着磕头。

龙漓又宣了林御医,果然,和冬儿说的一样,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告诉他。

他呆坐在椅子上,心疯狂地绞痛着。弥雪,弥雪,要找到弥雪。他又想起,他醒来之后的事。

第一百五十二章:入了谁的局

他醒来,一室的昏昏暗暗,他睡了似乎很久了,脑袋都有些糊涂,瞧这光景,应该是凌晨吧,是皇后,还是太后呢?他不管,他心里在乎的还是弥雪,她现在平安吧没事吧,一会,他就让江公公去宣她回宫。

一只手放在他的床上,龙漓奇怪地看,竟是他的母妃,一向,她和他就没什么感情,平淡得不像是母子,可是如今看她,守在他的床前,一股从没有过的感情升了上来,有点艰难地开口:“母后。”

太后抬起仍有些睡意的脸,惊喜一叫:“皇儿,你醒了。母后终于等到你醒了。”

是母后找到解药的吗?如此的感动,如此的心急,原来,她一直是爱他的。“母后,你彻夜守在这吗?”

太后笑了笑:“母后担心你。”

担心,龙漓心弦一动:“母后,辛苦你了。”

“怎么会,看着漓儿昏睡在床,母后不知多难过。”她哭着,用丝帕遮住脸:“母后真怕你长睡不醒。”

“不会的。”他坚定的说着,就算母后不操心,弥雪也会想尽办法来救他的。“母后,你先回宫去歇歇,皇儿去接弥雪回宫。”

太后沉下脸,直摇头:“皇儿啊,你昏睡中,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封的好贵妃啊?”

她的长吁短叹,让龙漓紧张了起来,急急地问:“母后,弥雪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本皇。”她还怀着孩子啊。

“我儿太专情了,可是皇上你沉睡多日不见清醒,弥雪贵妃却早就和三皇子染上了。”

“不可能,母后,这事可千万别乱说。”龙漓沉下脸。

“母后怎么会乱说,皇儿,你可知道,凌盎然将解药藏在哪里了,他们早就同声共气了,就等皇儿醒不过来,墨当了皇上,那么她就是皇后,漓儿无法给她的,龙墨都可以给她,皇儿,若是不信母后所说,尽可以去问牢中的凌盎然,那贱人还吊着口气,母后费了多大功夫,才从端太妃手上得到解药。”太后一口气说完,似乎还心惊惊一样。

龙漓倒吸了口气,不会的,弥雪不会陷害他的,可是相爱的人,就是最怕猜疑和误会,他要去问问凌盎然,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皇儿,你别怪母后说你,这弥雪妃,她心思根本就不在你身上,皇上昏迷没多久,弥雪妃就回来了,和三皇子处处出双入对,也不怕别人说,你可知道,昨晚上,母妃去太妃那里求药就看到弥雪在墨的寝室里,母后怕她从中作梗,误了大事,也没说她,宫女也伴在那里想必是私通龙墨已久了。”

 

“母后,够了。”龙墨冷冷地打断她,这痛彻心扉的事,叫他如何能相信,弥雪,出宫前,两个还花前月下,隅隅私语,她不会变得那么快的。

龙墨下了床,江公公一听见有动静,恭敬地跑了进来,热泪盈眶:“皇上,你醒来了,奴才,心里太高兴了。”

他看也不看,直直地往外走:“去天牢审凌盎然。”

凌盎然奄奄一息,看这光景,命不长矣,看见龙漓,满脸的复杂,嫉恨爱仇全在眸子里,她少女的一颗心,就全牵挂在他的心了,他不仅不因为她的绝世容貌而爱她,更而因此迁怒,无情地将她赐于疯子澈,又为了一个女人,降罪于凌家,弄得这般的家破人亡,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芶残延活的,她还不如一拼。

“本皇问你,为什么这样做?”龙漓冷冰地瞪着她,微弱的晨光不如那灯火来得亮,映在她的脸上,那样恐怖。

凌盎然笑着,轻轻地笑着。

“大胆,皇上问你话,还不答。”江公公大声地厉喝。

凌盎然正视他:“皇上,你想叫我说些什么呢?”

“本皇问你,这事,是不是雪贵妃指使你做的?”他紧张的看着,好怕她点头。

“哼。”凌盎然又笑了,想起叶弥雪走后,太后来和她说的话,对啊,她何必要这样死的没有意义,为什么不陷害与她,若是没有她,皇上圣宠的应该是她,就算是别人的影子,她也愿意,绝色无双的她自然是心高气傲,和皇后达成了协议,依旧斗不过一个叶弥雪,她不甘心啊,叶弥雪哪里比得上她,那么太后的话提醒了她,她死也要拉着叶弥雪一起。墨的出现,那么巧吗?是太后让人去通知的。

“皇上,我就要去了,我知道,我的路已到了尽头,盎然斗胆问你一句,没有她,你不会看上我。”她急切地说,只要他说声愿意,她必不会为难他了,她也走得心甘情愿啊,到死,她为什么还是想要他正眼看她。

龙漓不耐地说:“本皇问的是这事,是不是弥雪妃指使你们做的?”

呵,他的话就是答案,凌盎然心彻底死了,如此紧张地逼问她,是太后说了些什么吧,说他不是和叶弥雪信任呢?还是爱过了头,而怕有什么事,一旦疑惑开始了,那么便是祸根的开头。

她望着了的眼,落地有声地说:“是。”

龙漓心跳像是停了,恼怒地说:“我不信,不可能,明明是你们在诬陷她,说,你们又在策谋些什么?”他受伤了,他在吼着,痛着。

不信,那不信,又何必来问她呢?凌盎然笑了:“皇上有印象的话,应该知道,当你把我赐给了二皇子,几次性命攸关,是谁救了我,我姐姐死的时候,也只有她在,我感激她,所以我会听她的话,皇上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吗?”她恐怖地笑着:“是我把在她的水里下了毒,因为她成功的抓伤了皇上,而叶弥雪也成功地帮你上了药,她活着就不如死去来得解脱了,皇上,我说的对吗?”

“胡说八道。”江公公见龙漓失魂落魄,大声地喝斥:“你这贱人好大胆,一直自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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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要死了,难道江公公不知道一句老话怎么说的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呵,他相信了,她宁愿他是太爱她,那么,龙漓将会毁了她,叶弥雪,阴间之路,就等着你一起来了,阳间斗不过,阴间,必要斗过你。

她望着,那一丝丝的光线越来越强烈了,姐姐,父亲,已在那里呼唤着她,擒着一抹冷笑,闭上了眼睛。

龙漓阔步走出牢室,上林苑的青绿,依然无法抚平他波涛汹涌的心情,多么可怕,弥雪,弥雪背叛了他,他是那么那么的爱她,可她竟是一早就和龙墨私通,他知道墨对她有情,而他一直也让自己别多疑,弥雪是爱他的,可是现在他说服不了自己,她就那么想做皇后吗?所以一直和皇后斗。

“你是皇上吗?”一个少年看着他,恨里有些敌意。自顾自地又说:“我看你必是了,我是弥雪的师弟,你有印象吗?成轩,成家的血脉。”

成家的血脉,龙漓倒退了二步,吸口冷气:“你是成家的后人,弥雪是你的?”

“是啊,她正是我的师姐,我就是来找她的。”

弥雪竟会和成家的人有所牵连,要和成家的人一起来推翻他的皇位吗?嗯,他养在心中,捧在手心的人,对他,何其的残忍,怪不得她有时会问他,是不是很在乎皇位,她心里原来是这样打算,只要他倒了,那么她和墨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双宿双飞了。

他正要问他几句,只见他拍着脑袋叫声:“不好,师父说不许我找你的。”一溜烟地,他就往一边窜去。

声声的丝竹响着,上林苑,几个女子正在弹琴作乐,远远地还能看见弥雪走过来,他心里一个想法,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她第一时间回去找谁,于是抱了那女子,将就吃着那早膳作乐。

结果,他真的失望,她不仅没气,没恨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离去。

在太液池,依靠在墨身上,那俪影是那么的相配,更让他怒火难平,禁她在宫中,不得外出,看她还能怎么样,只是没有想到,没出三天,太后又来告诉他,弥雪昨晚上是在梧桐宫过夜的。

这个消息,让他震惊,让他大怒,让人授宫,在墨的寝室,竟然发现,弥雪的裙子,弥雪的发丝在墨的床上,这活生生的证据,墨沉默了,痛得他的心在滴血。

而在弥雪宫中搜出的剑,她竟然跟他说,是她所做的一切,还百般为墨开脱,他们爱得是真深啊,是他拆散了他们呢?这就是他用心,用灵魂用生命去爱的弥雪妃,多大的讽刺啊。

他恨她,很恨,很恨,几个月她在冷宫,他不闻不问,夏过秋去,冬又来,算算日子,她似乎要生产了,他明明是恨她的,却又在关心着她,偏那几日,太后身子不舒服,他便日日去相陪,不在正阳宫。

她连生孩子,也不让人传个信给他,那也是他的骨肉啊,只是刘大人送了折子去江公公那里,要了两个产婆过去。还将他赐予她的玉不屑地送了过来。

她就那么不屑于他吗?不屑于他将墨遗走,分隔她与他。每到夜里,他总是紧捏着拳头,捶恨自己,他不是皇上最得意的皇子,也不得母后的疼爱,他总是小心翼翼,将自己的心思全部缩在心底,他注定就是一个不能爱人的皇上吗?倾月也就罢了,弥雪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如此的无情绝情。

终究,他还是忍不住,他去看看公主,那个小小的人儿,多么可爱,漂亮的眼珠子像是黑宝石一样,他想,他看到,弥雪那么的爱辰辰,也许他和她还能一如假相,像从前那样,他也觉得是幸福的,即使她给他的爱都是假的,但是有她在身边,就是那么的满足。

但她要走,出家为尼,他心又碎了。让人揉成一团狠狠地踩在脚下,青梅寺中,那相拥的身影,刺得他的眼多痛多痛,但是该死的,他心里一直是恨,除了恨还有深藏在心的爱,所以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她。

每次看到她,总会更伤,更伤,让他爱恨更难。

只是如今,事情,似乎并非那时所见所听的一样,那弥雪呢?她在哪里,为何,为何几天了,依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琳琅城里都搜了几十遍了,难道,她平白的就失踪了吗?

琳琅城的四处,更是插翅难飞,她在哪里,她在哪里,辰辰怎么样了?好了吗?为什么放在那些偏落地方的药,她都没有去取,辰辰会不会..

不不,他不能往下想更多,这样,他更会痛得彻夜难眠,揪着心痛到天明,又再带着满满的希望去寻找她,然后又失魂落魄地独自回来,满室的落寞,竟比去年还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