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后悔啊,这是不是别人的一局,而精明的他,牵扯到了弥雪,竟也这样入了局,可是后悔能解决什么?这就是不信任的下场和代价。她是让他给逼走的。

弥雪啊,她究竟去了哪里,老天有幸,就让他再见她一面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太后

慈慧宫里,太后正闭目养神,暖暖的气息充溢着,烤得人心暖暖的,长孙盈盈也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在烤火,娇艳如花的笑眸刺晃了一室的火苗。

她笑着:“太后姑妈,很快就要地年了。”

太后也笑了,睁开精神,神采奕奕的,看着美丽无双的长孙盈盈:“是啊,终于过年了,旧的一年过去了,马上就是新的一年,盈盈,哀家让人替你做一身漂亮的大衣,希望你能更争气一点。”

长孙盈盈面色烤得红润:“太后姑妈,盈盈会的了,现在没有了叶弥雪,皇后那边,已不得圣意,盈盈自会把握这好机会。也不会让太后姑妈再为盈盈操心了,不是说吃一亏长一智吗?盈盈几次性命悠关,幸好有太后姑妈。”

“这也不怪得你,你那里是皇后的对手,就连叶弥雪也吃了她不少亏,才越学越精。”

长孙盈盈呵呵笑:“她就是再精明,也不如我的太后姑妈,姑妈为盈盈可也吃了不少的苦,要不盈盈现在只怕是、、、”

“以后学着点就好了,那个何美人啊。咱不为所惧。不过是受宠一时罢了,现在皇上正忙着,无暇理会于她,那孩子,也留不久矣。”她像在说天气一般,可那眼神深中的暗藏的精光让人都忍不住惧怕。

长孙盈盈押了口茶:“太后姑妈说的极是,这几天皇上正忙,是为了那贱人的公主,我听敬事处的人说,皇上正在宫外四处寻找呢?这叶弥雪简直是不要命,不仅打昏了皇上,还抢走了公主,越发就厉害起来了。”

“人到了这光晃啊,也就没什么好盼头的了,就想和自个的骨肉团聚在一起,什么也就不顾了。”太后慢悠悠地说。

长孙盈盈笑了:“是啊,我就知道,太后姑妈为了盈盈还服了些昏迷之药,让皇上心侍奉慈慧宫,也让盈盈暂时回了宫,太后姑妈,那天牢,简直就不是人呆的,想盈盈都进去二次了,真是惊心啊。”她润了润口中:“盈盈一定会争气的,为我们长孙家开枝散叶,只有我们长孙家的血裔才能做太子。”

“知道就好,过年可是新气象,为了我们长孙家,哀家吃点苦又何妨呢?你可是长孙家唯一的血脉啊。”她拍拍她的手:“哀家不为你,还能为谁呢?”

“谢谢太后姑妈,盈盈会好好侍候姑妈的。”长孙盈盈嘴巴甜甜地说,因为太后年长昏迷,那段时间,正好是弥雪生孩子,太后正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虽然长孙盈盈有先皇的金牌护身,一时也不能要了她性命,而皇上那段时间,更没有心思去管后宫的事,她的事就耽搁了下来,太后的好时机,让龙漓一时心软,似乎感觉到了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也许叶弥雪伤他太深了,他才知道谁是为他好的,太后的请求,让他暂放了长孙盈盈出来侍奉。

“太后姑妈,你说都找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有找到,那叶弥雪不会真的无故失踪吧?”长孙盈盈好奇地问。

太后拢了拢发:“瞧这阵势,哀家看来,是没影儿了,只怕早就出了城了。”

“那倒也罢,要是皇上找到了,怕是大家摊开了说,只会坏了事儿,盈盈看来,皇上还是在乎她的,要不就不会这么急着找她。”幸好那个计太天衣无缝了。

太后笑了:“她那里够哀家斗,也幸好她运气好,哀家算好差不多她的产期,让人在鱼里下了点药,让她早产。”

“然后皇上就到慈慧宫来,并不知道她生了,只是那刘大人也着实可恶,递了折子进去,让江公公瞧见了,拨了二个产婆过去,要不然才有好戏看。”长孙盈盈的脸上满脸的得意。

太后得意地笑了:“那公主要是在宫中,也定命不长。”

这个长孙盈盈就不解了:“为什么啊?”

“傻孩子,难道你就没听说过,那辰辰小公主发烧吗?没娘在的小孩怎么都不会安心的,要想侍养着,那是难啊,我瞧那皇上也疼爱着她,这样势必招人暗恨来着。”尽管是啼哭不休,却依然留在正阳宫里。

“姑妈真是聪明啊,可是盈盈也觉得这太复杂了,要是一个不顺,就会满盘皆输。”那么长长的计,也真佩服太后算得那么精神,如果要陷害的是她,早就尸骨无存了。

太后拈了一些蜜枣,细细地品位:“就像这枣了,一般平民,那只是渗了糖和蜜合在一赶快了,看起来没什么二样,其实这也是有区别的,枣儿本就甜,再加上蜜的话,就讨人喜欢了,你以为姑妈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没有有心人协助着,这事就那么容易成么?”

长孙盈盈好奇极了,但是任凭她如何问,太后都但笑不语了。

龙漓跌坐在冰冷的雪地中,耳中,太后的笑起还在响着,刺着,弥雪啊,这二个字叫他更痛了。

一个宫女提了茶水没留意看到坐在冰冷地上的龙漓,差点,就给拌了一个正着。

站稳了骂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坐在这儿,小心太后娘娘斩了你的头。”一身青衣的龙漓,是那样狼狈,几天没日没夜地寻找着弥雪,脸黑又苍白的。那宫女看穿得如此普通,还以为谁那么大胆,也就不客气了起来。

太后在里屋听见了,扬起声音:“春日,你在嚷嚷什么?”

唤春日的宫女瞥他一眼,说:“禀太后娘娘,是一个不知打那宫来的人,竟然坐在门口。”

太后一惊:“抓了他进来,竟然偷听哀家的谈话。”站起身子,面色依然不惊地扶着长孙盈盈往处走去。

长孙盈盈还边走边说:“姑妈,看来,这人不能留。”

太后赞赏地点点头:“盈盈越发是聪明了,这些苦头也没白吃。”

可是看到那青衣的身子依然在那里,眼神迷离的看着远处,那么的眼熟。

长孙盈盈一惊,卟嗵一声跪在地上,惊惧地叫:“皇上。”那宫女也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冰冷地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倒是太后稳住了脚步,扶住门坎,她在赌,赌他没有听见:“皇上,那叶弥雪可有找到?”

龙漓看着她,这雍容华贵的女人,他的母后,她眼神是多么的关心他啊。

龙漓空洞的眸里全是哀伤,抬头看着她:“母后。”

“漓儿。”太后抱住他的头,拍拍:“算了,不必再去找了,由得她去吧!”幸好,他没有听见,她蹦到喉咙的心又放了下去。就和他虚应下吧。

龙漓冷冷地推开她:“没有找到,我找不到她了,母后,我后悔了,我要找到她,母后,你必有办法的,漓儿求你帮我找到她,漓儿想看看辰辰,她病了。”他的眼里又弥漫上了急切:“母后,帮我找回她,漓儿以后全听你的。”

太后拍拍他的背,安慰地说:“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其可以这般的样子,教人看了笑话我琳琅王朝国君不威,有些事,是天注定的,那叶弥雪,犯下这般打错,已是国法不容,皇上岂能包庇它,就算是找到她,那么等着她的就是三尺白绫。”

“母后,你告诉我,做皇上,是不是都是独者。”不能爱,不能宠,连心爱的人也不能爱,他不知道,他没有目的,他觉得很累很累。

太后无言,只是淡淡地说:“皇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皇上是一国之君,多的是美人,只是皇上所轻,太专情,你只要回头看看,多少人在盼着你啊?”他刻意望了望长孙盈盈。

龙漓站起身,撇了长孙盈盈一眼,又说:“母后说的并不无道理,漓只是恨那个人,竟夺了辰辰而去,让漓受此大辱,连墨也背叛本皇,帮着她逃走。而本皇的身边,现在竟一无所出,一个个都离开本皇,现在也只是何昭仪腹中的孩子才是本皇的期盼了,这段时间。”他吸口气,深深地看着太后:“本皇想了很多,对皇位,本皇也厌腻了,倘若是那何昭仪生个皇子,那么本皇就立他为太子,稍长些就让他开始参政,直到他能独立为止,本皇也想效了父皇,做个太上皇。”

太后一惊。倒退了几步:“皇儿何出此言。”

龙漓垂下脸:“母后,漓儿都想好了,漓儿实在太累了,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何昭仪的腹中骨肉了。”

“可是,皇儿还年轻,这事那么快断然下结论,不嫌太早了点吗?”她一张脸和长孙盈盈一般吓得苍白。

龙漓摆摆头:“本皇已经决定了,太多的事,对本皇的打击太大了,处理政务也是烦忧缠心,不如早早的却了去,母后身体不舒服,还是进内室休息着先,漓儿去何昭仪处看看。”他说完,收起眼角的一抹精光,快的让人抓不住。

太后只是叹了口气:“哀家看,这事沉长,万万不能操之过急了,我看皇上是累了,不如趁这过年的,好好休息一下,调养身子。”

龙漓点点头,身子有点虚的踏下了那汉白玉的阶梯,往慈慧宫走去。

他一走,有心的人就急了,长孙盈盈站了起来,焦急地说:“太后姑妈,怎么办啊?他要立太子。”

太后瞥了那宫女一眼,稳住长孙盈盈,狠狠一脚就踢了过去,将她踢倒在地上:“你这宫女,连皇上都认不出来,实在该死,来人,把他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太后娘娘,请恕罪,奴婢有眼无珠,实在该死,请太后娘娘地在奴婢侍奉上几年的份上,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娘娘请饶命啊。”她哭叫着。

太后和长孙盈盈不理会后面的哭叫声,径自进了去,长孙盈盈关好门:“太后姑妈。”

太后沉思着,一会,道:“那何昭仪,也留她不得。”

“她越发得宠,就越发不好,要是真当了太子,那我”她急了。

“莫急,盈盈,你不是能仿得一手好字,就仿个皇上的手谕,哀家先去看看她,说个几句场面话,派个面生的太监去传旨,引她到后宫。”

长孙盈盈眼一亮,继而又沉了下去:“不行,太后姑妈,要是皇上疑起来,就会惹到姑妈了。”

太后笑了,拍拍她的手:“总算哀家没有白疼你,皇上这话也许也只告诉了哀家,他现在能信的也只有哀家,哀家先出面去何昭仪处看看,那么,后面的旨,假若有人要想怀疑哀家,以皇上的想法,埃及何必弄得那么复杂,这叫做,假杂其清。”

“可是,盈盈还是担心,刚才皇上可吓着盈盈了。”她心里怕的是皇上用什么计。

太后擒起一抹笑:“盈盈所担心的,尽可放心,有些事,就是要冒险才能做到,如若只想守着,那么就失了先机,盈也放心,皇上要是听到些什么?刚才就不会如此,漓儿的性格,哀家还是了解的,他现在是心无着落,又受了那叶弥雪那样的打击,更会相信于我,要是听到,他为何不说了出来,他也不会对哀家说些什么了,盈盈尽管放心去拟旨。”

慈慧宫外的雪仍在纷飞着,像一张巨大的网,将这一宫的阴暗都网住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设局

龙漓走入何昭仪的小阁,那些来往的宫女跪在地上迎:“皇上万岁。”

“何昭仪呢?”他冷冷地问。

宫女打着抖:“何昭仪在正阁里。”

他也不理,径直进了昭仪阁:“景儿。”

没错,那何昭仪正是景儿,全名是何暗儿而已,景儿站起身,让身边宫女都退了下去,亲自奉上上一杯热茶:“皇上,又为什么事操心了?”

龙漓深喝了口热茶,摇摇头;“还没有找到弥雪,景儿,如你所想,我真的错了。”大错已铸成,无法挽回了。

“皇上不要操心,可要注意着身子。”景儿细心地用热毛巾擦拭着他的手。

龙漓吁口气,一脸的伤感:“我竟也要算计自己的母后。”

景儿有点尴尬,依旧盈盈地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龙漓看着她腆腆的肚子,若有所思歪着头说;“景儿,看来,今晚会有所行动了,我犯了个大错,弥雪是矢定不会原谅我的了。”

景儿叹着气:“我倒是不怕,弥雪是个善良的人,而且待人极为宽厚,但是有些思想不同而异,我倒是很羡慕她。”

“坐下吧,身子那么重的。”他自沉思着。

景儿也不打扰他,扶着腰坐在一边,喝着茶。她想,弥雪会恨死她吧,其实她那里知道,皇上是爱她到了骨子里。

景儿笑笑:“皇上,我想弥雪有天会了解你的苦心的。”两人间,只因为在深宫,而更多的猜测和保护色就要硬加上他们的头上。

“我看今晚不太平静,如果我所料不差,晚上我就让她无话可说了。”龙漓的眼里闪着深沉的光,其实在慈慧宫中,他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太后,他再也不想叫她母后了,一上心思如此歹毒的人,连自己的亲孙儿都能残害,她还算是他的母后吗?

只是景儿,能和她相处,刚开始是因为要报复弥雪,但是景儿的平淡个不争宠,让他用心看到了这个纯净的好姑娘,且她对弥雪不会有任何的伤害,对后宫没有什么企图,他皱着眉:“景儿,你怕不怕。”

景儿浅浅地笑:“不怕,皇上要景儿这样做,不就是为了保护弥雪吗?皇上知道景儿愿意也乐意着。”

“要有一个措手不及,还会伤及你的性命。”他希望她能明白,也有准备。

“皇上放心,景儿会小心的。”既然答应了帮他,她早就有这个准备了,只是弥雪在冷宫,而皇后,身体状态都不好,一直都说昏昏沉沉的,传了御医,都叫她要多出宫去走走,但是上次一事,她仍怕皇上寻了旧账,一直闷闷在栖凤宫。

“江公公。”龙漓叫了他进来。

“今晚你放出消息去,本皇宣楚夫人在正阳宫侍寝。”

“是皇上,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江公公退了出去,看来皇上要和太后撕破脸了,要是明着来,太后必会一口咬定没有说什么?后宫的事啊。他真的是头痛,也替他心痛。哪有人了解做皇上有那么我的苦衷。

景儿笑笑,挥挥手,将全部的宫女都招手进来。

浅呷了口茶说:“今晚上,太后或许会来昭仪阁,你们都听清楚了,要是问起,都说皇上今儿个不在昭仪阁,要是有任何一人糊涂了,自己心里掂量着。”

“是,昭仪。”那些宫女都是些涉出未深的,新进宫指派过来的,因为他不喜欢宫女做些什么的,一如飞雪宫的贞月姑姑。

“皇上,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她站起来,一个宫妇扶着她。

龙漓挥挥手:“没什么?都下去吧!”

夜,来了。

昭仪阁里,点起了宫灯,燃气了熏香。

太后在宫女的簇拥下,如龙漓所料的前来,一进昭仪阁便问:“皇上,是否在里面。”虽然有消息说皇上正在昭仪阁,还宣了楚夫人,她让人去看了,楚夫人果然不在自个居住的小阁里。

宫女得了皇上的旨意,恭敬地说:“禀太后娘娘,只有昭仪在阁。”

太后挥挥手,笑了,得意地笑了,在宫女的搀扶下,进了正厅,早已有人通知了景儿。

景儿扶着腰笑盈盈地在正厅恭候着,见了太后,躬躬身子:“臣妾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不必多礼。”太后亲自扶着她,坐在一边,慈爱地笑着:“景儿不必多礼,如今肚子是越发大了,有些礼就不必行了。”

景儿笑着接过宫女的茶奉上:“谢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妾心里感激涕零。”

“你这孩子,就是讨人喜欢,礼数就周全。”太后拉过她的手轻拍着:“哀家最是喜欢景儿这样的后宫,是皇上之福啊,如今景儿昭仪有了皇上的龙胎,就得越发小心照顾自个。”

“景儿谢太后的教诲。”她点点头。“这大雪天的,麻烦太后了。”

“不麻烦,哀家早就想来看看景儿了,只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怎么样,身体感觉还好吗?”他细细地询问。

“谢太后关心了,臣妾身体甚是安好,最近也没什么,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天气越发的冷,太后娘娘可要多保重了。”

太后笑着,挥挥手,一个宫女揍上个盒子:“这是哀家特地让人准备上好燕窝,及些调血补气的东西,景儿可要好好地保重,快过年了,宫里忙着,哀家就趁此先来看看景儿,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吧!”

景儿笑着:“是的,太后娘娘,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她抚着肚子。

“好生保重才是,为皇上生下皇子,可是大功之事,皇上必会有所赏升的,景儿昭仪的好日子就在前面了。”她四处看看,这昭仪阁却也是冷冷清清的,这何昭仪能的皇上欢心,也许是因为她的无欲无求吧!龙漓向来就是淡情。不过,她也过不了今晚了,皇上不在,那她就注定昭仪做到今晚,要怪就怪她现在得了圣宠,皇上起了离意。

“哀家不胜体力,先回去了,景儿莫送了,外面冷,别冻着了,过段时间,哀家身体好些了,再来探望景儿。”她似乎要把景儿当自己人一样,并不以昭仪相称,以让她失防心,这样一来,那些听到的宫女只会道她慈爱,皇上疑起来,也不会怪罪到她头上。

“是景儿去探望太后才是。”景儿站起身:“恭送太后娘娘。”

“不必了。”她笑着,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带着宫女又走了出去。

景儿站起身,也笑了,皇上还真是料事如神,弥雪没有相当的聪明,恐怕给他耍着玩也摸不着北了。那么现在就完成了一半了,她安坐在椅上等着会有什么人来了。

龙漓其实就在后室,隔着那屋屋地珠纱,外面的人瞧不见,而里面的人可都能将外面的都看清楚,他就那个独自一人冷冷地看着他的母后在那里慈爱关怀,如果没有怀疑起她,他还会以为他的母后是那样的慈和对着他的后妃们。

景儿在厅里都喝了几盎茶了,仍没有见人来,大概,今晚不会来了吧!她走了进内室,巧笑倩兮:“皇上还是先休息吧,依景儿看,今晚是不会来的了,皇上放心,景儿都会多留一个心眼。”她正欲走进别一间寝室。

可一会,外面就听见宫女的声音:“公公。”

一个年轻面生的公公走了进来:“何昭仪接旨。”

景儿一笑,小声地说:“还真来了。”扶着腰走了出去:“何景儿在。”

那面生的公公拿出一道手谕:“皇上宣何昭仪过去。”

景儿接过那圣旨,细看下:“确实在皇上的手谕,景儿马上就过去,公公请等等,景儿披件衣服就来。”

“何昭仪。”那公公不悦了:“可不能让皇上等急了。”

真人都在这里,还来什么手谕,真是好笑,景儿扶了个宫女的手:“好,景儿这就跟了公公去,不过公公面生得紧,景儿在皇上身边怎么没有见过你当差啊。”

那太监紧张了,却敝去了脸:“皇上宣你去就是宣你去,难道你敢说这手谕是假的不成。”

“景儿不敢,景儿马上就去,凤儿,咱们跟这公公一起走。”她轻笑着,这公公,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明明这一路,转过上林苑就到那正阳宫,可是这公公却带着她往一边的后宫而去。

“公公,是不是走错路了。”她叫了出声。

那公公不耐烦地说:“皇上正在那林中,你跟着就好了。”

“好。”只有一盏昏暗的小宫灯引了她们而去,似乎要淹没在林中的黑暗。

没走多久,越是荒芜越是不好走,这里,曾是暖香失踪的地方,皇上不是禁止过不许任何人进出这时的吗?

“公公,你走错了,这个地主,景儿记得,皇上不让到这地方来的。”

那公公突然将宫灯照近了景儿的脸,笑了二声:“景昭仪,到了。”

“到了,可是皇上呢?皇上呢?你,你笑什么?”灯光下,他一张脸笑得那么的阴冷,那么的恐怖。一步步地靠近她,手里一把闪着寒气的匕首。

“公公,你想做什么?”她害怕地往后退。

她身边的宫女竟吓得昏了过去。那公公逼得更近了:“景昭仪,你的日子到头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没得地方退了,跌倒在地上,任他逼近:“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皇上的昭仪,我肚子还有皇上的骨肉,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诛九族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