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能做什么呢?她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等,她痛恨打仗,回来吧,输了又何妨呢?平安回来就好了。

一直在担心着,直到半夜,迷迷糊糊中,辰辰放声大哭,那股压不下去的不祥感觉才狠狠地袭了上来,在夜深没人之时,她才发觉,才放纵,自己还是想着他。

哄着辰辰,让人点了灯,慢慢地渡到龙漓的房里,很整齐,也很冷清,没有一丝丝的暖暖一般,光洁如玉的桌上,只有一沓纸,上面还有些墨印子,毕都写着,弥雪二字,写了满满一纸。

而他的床席间,更是放着把玉萧,那是她送给淳羽的,让龙悦儿拿了去就没有再送还给淳羽了,上面的弥雪送给淳羽,后面四个字给磨掉了,只剩下,弥雪二字,她叹口气,说不上来的复杂,他爱她至深,又为何这般伤害她至深呢?

抱着渐渐安息的辰辰,出了他的房,只希望明天一早,能有他的消息,天那么黑,又那么冷,这边关的变变幻莫测,下一秒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委实让人够担心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弥雪被抓

就这样,心里忐忑不安的又等了一日,还是没有消息,压在她心里的恐怖挥之不去,城里的将军们也惊恐了,只是墨下了命令,不许出去,以防赫赫奴尔来犯,只是派了几个老将军轻装去迷林寻龙漓。

她心神不安地踱来踱去,墨坐在桌案前看地形图,看她的不安,轻声问:“弥雪,你在担心他吗?”

“我,没有,只是二天了,还没回来,怕是会发生什么事。”辰辰又哭喊了起来,让她心里更烦燥,要是他出什么事,那么天下必是大乱。

“你看起来精神不好,要不要去睡会。”龙墨站起身关心地问她:“住不惯这里吧!”

“呵,还好,墨,我先抱辰辰回去睡,晚膳不用找我了,我让人送去吃。”她心里有了个选择,她真的放心不下,至少朋友也会去看看,他死了没有吧。

墨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出声,她必定是在担心吧,眼眸深处的担心是骗不了人的,虽然她说不在乎,其实她还是在乎,为什么不坦然跟他说呢?这样,更像是隔膜一样隔开。

弥雪为辰辰盖好被子,换了身男装,从一边看了下,从一边看了下,没什么人,就偷偷地出去,几个老将军正在那里装东西,准备上路。

她不会骑马,但是不骑好像不太行,摸到一边,一个将军发现了她。

“唉,你是哪队的,跑这来了,快回去,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弥雪抓住一匹小马的绳子垂下头小声地说:“我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奴才担心皇上,跟将军们一起去,也好侍候着皇上啊。”

“不行,这可是要死人的,你这小公公别跟着来。”

“求求你们了,我是一直侍候皇上的,奴才知道皇上的身体,让我跟着,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到皇上。”她苦苦地求着。

几个将军互看一眼,有几个皱着眉说:“算了,要去,就让他跟着去,不过,你可听好,我们可不会管你生死的,有什么事,你自个顾好自好。”

“这个当然了。”弥雪一笑:“可以走了吗?”

“上马吧!这一去,生死也不知了。”有个吆喝着上马了,弥雪也学着别人那些上去,只是马儿一走,吓得她紧抱着马脖子,笑得那些人前仰后俯的:“这小公公,没有骑过马吧!”

她狼狈地说:“是的,各位将军,我会尽量跟上的。”她害怕啊,这马算是小的,幸好他们走的不快,因为怕惊动了四处埋伏着的赫赫奴尔大军。

马背上,看起来威风 ,其实还不如马车上来得舒服,一颤一颤之间,疼得她屁股都不敢坐下去,小马走得很平衡,不会胡乱跑,她越骑越顺,才敢把头抬了起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越行就是越偏,到处都是林木,前头的将军忽然慢了下来举起手,小声地说:“气氛不对劲大家小心点。”

有埋伏吗?弥雪吓得头埋得更低了,没见到龙漓,还先脖子分家了,听说这北越人骁勇善战,而且很凶残。

又走了段路,越来是越黑般,林子起来越茂盛,她不敢抬头看,只能让马跟着前面的人走。

几声“啪啪”的鸟飞叫声,她心里一个沉下差点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前面,忽然有马嘶叫的声音,弥雪的小马也在跳着,她一个不稳还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下面是潮湿的树叶,痛得她都站不起来,正要喊前面的人。

“杀啊。”那凶悍如潮水的声音涌了过来,前面已混乱战成一片。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叫:“抓活的。”

一只大脚踏在她的背后,痛得她呼吸不过来,然后双手就给人驾起从一边上了去。

越来越亮的光线,让她看清楚,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那雄壮威武的架势,必不是泛泛之辈,眼神中,充满了霸气和王者之风了,这人是赫赫奴尔吗?如此年轻,还有张有棱有角的脸。

几个老将军也给人架了上来,一张老脸上,有着不甘,有着血迹,衣衫都有破烂的现象,还没有找到龙漓,就先身陷乱营了,看到,龙漓是凶多吉少了。

他虎目大眼炯炯有神奇怪地看着弥雪:“居然还有个太监,琳琅人就是喜欢太监,我就讨厌至极。”他扬着鞭子,在风中舞得呼呼作响,弥雪也怕得闭紧了双眼,一鞭下来,恐怕是皮开肉绽了。

“呼。”一声鞭响,她头发上的帽子就给打了下来,满头的青丝滑落了下来,让她惊恐地张大了眼。

“我就说我赫赫奴尔从为没有看走眼,你这小太监如此眉清目秀,柔美天生,怎么会是个男的呢?”他大笑着,一手箍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望着他的眼,眸里布满了惊惧,他眼里的新鲜和好奇让她明白一个男人的欲望,天啊,她竟然至自己如这般的田地,如果他敢碰她,她还不如一头撞死。

“不错,不错,比我们北越的女子更为得细致,这清丽而柔亮的貌,本王喜欢,哈哈。”他一把提起弥雪:“你就跟着本王,做本王的小妾去。”

“放开我。”她要说话,一条巾子绑住了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了,让人粗鲁地放在马身前,一路上她骨头都要碎了,错得她都没有思想,没有感觉,这是折磨,像是没有目的的折磨。

“到了,大王。”有个人拉住了马,赫赫奴尔跃下马,抓住弥雪的腰带让她下来,只是,她站也站不稳,就任自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是他的大本营吗?人声,马声都沸腾的。

赫赫奴尔笑了:“琳琅的女人就是弱,妲儿,去照顾一下她,放到本王的营帐里去。”

一个高大的女人由上而下看着奄奄一息的弥雪,眼里有着不屑:“王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女人了?”

“来来,喝酒去,不出我所料,必然会派人来救援啊,今儿个真是高兴,不醉不归,明儿个,去活捉了琳琅皇上,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才会进了我们的圈套。”

不想活了,龙漓怎么了呢?弥雪急得泪都从眼角处流下来,现在,她终于知道,无论怎么回避,怎么无情,她还是想着龙漓,龙漓啊,你为什么要那样?

那个女人扛起了弥雪,往一边的帐篷走去,甩在铺着毛毯的地上,看她动也不动的指着她的鼻子叫:“你这琳琅的女人,都是弱的,都是靠着男人吃饭。难得我赫赫大王看中了你,你就给我小心侍候着,要不,非得有你苦头吃。”

“我先出去,你乖乖呆在这。”她说完就出去了。

弥雪看着这陌生的地方,现在逃,肯定是处处严守,但若是不逃,那么她清白必定不保了。

过一会,那女人又笑着进来:“你倒是乖巧,倒也不会思量着逃走,看来是个软骨头,我也不必再监着你,量你也不敢逃跑,赫赫大军抓到一个逃跑的,那么将会剥光了衣服丢到军营里去。”

弥雪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什么鬼地方,野蛮人,幸好,她刚才没有力气起来,依然头昏眼花的,却也没有想到,其实那女人在暗处监视着她,剥光丢到军营,多么恐怖的地方,她一定要逃离,逃离这鬼地方。

冬天的草原,天黑的很快,她能听到外面有人唱歌喝酒,她坐起身,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看到桌上有把弯刀,拿了过来,紧握着,一会,等那妲儿进来,就敲昏她,穿了她的衣服走。

只是她那么高大,如何才能打昏她,要是她有武功,自己还落个苦头吃,正自思量着,几个人扶着赫赫奴尔进来,满身都是臭哄哄的酒气,她坐在地上以不变应万变,他来得那么快,快得让她没来得及逃走。

“出去…出去。”他挥挥手,那些兵士暧昧的看着弥雪笑着走出去。

赫赫奴尔站起身坐在一边笑着:“美人,过来。”

弥雪摇摇头,不说话。

“过来,怕羞,呵呵,跟着我赫赫奴尔…包你,嗯,能,吃香喝辣的。”他色迷迷地看着弥雪,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见弥雪坐在地上不动,起身扑了上去。

她一闪,满身冷汗:“别走啊,美人。”又抓住了她的脚,一拉,就压在身上,一把冰冷的弯刀就挂在他的脖子上,弥雪清亮的眼神对上他:“你要是敢乱来,我就让你脑袋分家。”

他低低地笑着,眼神对上她:“美人,生气,我喜欢。”

“喜欢你个头啊,放开你的手。”她刀压了压,深陷入他的肌肤内。

“本王喝醉了,明儿个跟你斗。”他一笑:“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是星星一样。”他说着,手就垂了下来,闭上眼,一会,还真的打起了呼噜,这北越的人都那么奇怪吗?但是又怕他使诈,弥雪不出声,手也没有放松半分。

可是他似乎真的睡着了,良久后,依然没有动静,她移开刀子,如果他扑上来的话,那么她打不过他,她还可以自杀。

赫赫奴尔那么放心,那么,帐外肯定是有重兵守卫了,她要逃很难,弥雪计上心来,探个头出去:“唉,你们大王叫妲儿进来侍候着。”

那侍卫也不疑有他,将那妲儿叫了来,而弥雪,早已准备好了,妲儿头一探进来,看到是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赫赫奴尔,还未出声,弥雪就持着重重的木棍击在她的脑后。

天,不知道会不会下手太重了,把她打死了,她就是残害了生命,颤着手指探探她的鼻息,幸好,仍有气息,急急地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再套上,头发弄成差不多她那样,再散乱了放在前面,好遮住脸。

帐外,几个侍卫正在打瞌睡,见着出来也没为难什么,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大王现在和小美人睡着了,叫你进去干嘛?”

她很紧张垂下头小声地说:“王叫我去倒洗脚水。”

“哈哈,你妲儿也只有倒洗脚水的份,不跟大王了,就来跟我们吧!”好色地取笑着。

“我去倒水。”她胡乱地往外走,这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要快些找到路才好,要不待他们一发现,她要走就比登天还难了。

“哈,你看,你把人家妲儿吓着了,那不是取水的地方,顺着左边一直走,那里的林子就可以取到水,妲儿,你是不是太吃醋了,连方向都搞不清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啊。”不怀好意的笑。

“不,不用了。”弥雪转过身,垂下头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后面,依旧是那群侍卫的大笑声,笑吧,明天你们就等着挨鞭子了,没有什么火把,只能努力地睁大眼,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林子里走去,那一队队的巡逻卫兵看到是妲儿的衣服,也没盘问什么,只让她过去了。

这不像是什么平地,她越走越下,难道,这赫赫奴尔就在峻岭上,怪不得能把龙漓逼入迷林中,她看不清脚下,一脚踩空,整个人就往下面滚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琳琅大败

她不知滚在哪个角落里,手臂必定是刮伤了,痛得她没有知觉的,以及脚踝,让她想站也站不起身。

“是谁。”有人在大叫,几簇火把从远处走了过来。

弥雪听出是琳琅的口音,松了口气,才发觉那痛,真的是痛入心菲:“是我,我是琳琅的。”她叫着。

火把印在眼前,让人看清楚她的脸容,只是也许不认识她,手里拿着剑,矛之类的指着她:“你是何人?竟到迷林来,莫不是赫赫奴尔派来的奸细。”

“我,我不是,你们去找皇上过来,我认得他。”她痛得真吸气。

“就凭你,想见我们皇上就见,谁知道你心怀什么来意?先抓起来再说。”

“等等,真的会,我保证。”她的脚还能走吗?要让他们粗鲁地又捆着走,不废掉才怪。

这时,一个将军走过来:“干什么?这里闹哄哄的,还不快去巡逻着,小心赫赫奴尔又放冷箭。”

“将军,抓到一个不明人士。”那些人闪出一条路来让他进来。

趁着火光,那将军看到一脸苍白的弥雪,狼狈的衣服挂得破破烂烂的,大吃一惊:“弥雪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虚弱地一笑:“我,脚痛得很,将军。”

“末将马上请皇上过来。”他恭敬地说。

“将军,她是…”那士兵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将军对她那么礼教,而且很看重,还亲自去请皇上。

那将军瞪他一眼:“你瞎眼了,在这好好的看着,扶弥雪主子起来。”

龙漓匆匆地来了,来不及多披上一件衣服,心跳如雷地靠近她,惊讶地大叫:“弥雪,真的是你。”怎么会是她,她来干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亲自上去想扶她起来。

弥雪苦笑一下:“别动,我脚扭到了。”

“该死。”他低咒了声:“满手都是血。”抱住她:“江公公,快去宣林御医到帐里。”

将她放在帐篷里,亮亮的火光一照才发觉,她满手都是血迹,衣服给刮挂得破破烂烂的披头散发的,掀起那裙摆,鞋子早不知哪里去了,脚踝处肿得像是馒头一样。

林御医急急的挎了箱子来,轻轻地一压弥雪的脚,痛得她想收回脚直叫:“轻点,轻点,疼啊。”

“看来扭得很厉害,娘娘莫怕痛,痛一下,才会更快好。”他一手按住弥雪的脚,一手轻轻地转动着。

这疼的关头,她也顾不得别人怎么叫她了:“没关系,不要扭了,呵,让它慢慢好就行了。”扭来扭去,好疼的。

“娘娘,你看那里。”林御医唇角含笑,指着一边。

弥雪不疑有他,还真转过头去看,这当头,林御医一个用劲,将她的脚一扭。

“妈哟,妈痛啊,呜。“坚强的她还真的哭了,手指紧紧地抓住龙漓的手。“林御医,你骗人,呜,别碰了,痛啊,痛啊。”她又是哭又是笑的,泪水模糊了一张脸。

他又揉弄了一会,上好药:“娘娘,试试看。”

弥雪抬起头,轻轻地转动:“唉,真的没有那么痛了,谢谢你哦,林御医。”

“这是下臣该做的事,娘娘身上还有伤,下臣不敢断然用药,下臣让宫女给娘娘用药。”她身上,恐怕还有不少的擦伤。

她推开龙漓,扫他焦急的眼下,淡淡地说:“我已不是娘娘了。”

龙漓使个眼色,林御医放下药退了出去。

“弥雪。”他顺着她的发:“怎么到处都是伤。”脸上还有些擦伤,怎么这样,让他看了心痛死了。拿起一边的毛巾,亲拭着她脏了的脸。

她看到他,安然无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是从鬼门关滚出来的啊,那赫赫奴尔抓了我去,要我做他的小妾,幸好我聪明,拿把刀逼着他,然后打昏了一个女的,才逃了出来,只是天黑,找不到路,才会滚下来的。”她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没看到龙漓一脸的黑沉,忍着怒火,平静得可怕地说:“你怎么会到赫赫奴尔手中。”

“我偷偷跟着那些将军一起来的,可是那赫赫奴尔却是中途设了埋伏,把我们都抓了去。”她抬起头,要控诉那赫赫奴尔那家伙绑她在马前,几乎没有把胃都吐出来。却看见龙漓黑着张脸。

“咦,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所以才来看个究竟。”

“叶弥雪,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偷偷跟着人一起出来,我看,八成是那赫赫奴尔喝醉了酒,要不凭他,要捏死你,就像只蚂蚁一样。”他咬牙说着,看到她,他是很高兴,可是,一想到 她陷入那般的境地,他的火气又急速地上升。

“还真准,他真是喝醉了酒。”

“叶弥雪。”咬牙切齿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她一抬头,唇就让他狠狠地吻住,他的吻里,有着独占,有着霸道,还有着害怕,更多火热如潮水般地吸吮着她的气息。

彻底地败在他无休无止的吻里,她像是个溺水的人,紧紧地抓着他的背,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是多么的想他,是多么的放下不他,纵使他伤害她那么多,爱就是难以理解,爱了就是爱了,想放却难以放开,但就这么如他愿吗?

他放开呼吸不过来的她,迷离的大眼那样惹人爱怜,怪不得赫赫奴尔想留她在身边做小妾。

她一点也没有发现,自个身上的美丽和魅力吗?

弥雪才发现,她居然跟他接吻,狠狠地一推开他:“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她是头脑发热了。

龙漓含笑望着她:“弥雪,你就否认吧,我知道就好了。”她终究还是爱他的啊,这荒山野岭里,也觉得是幸福而快乐的。

“我否认什么啊,我不恨你,也不爱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怒瞪他一眼。

“那,弥雪,你来干什么啊?”她不是嘴硬,真不可爱,当初的温柔多情,全是他一手给破坏了。

“我,那个,我是,谁担心你来着了,我是跟着出来热闹的,没想到会让人抓住了,再滚到这个鬼地方来。”告诉他是真的很紧张他,他不拽得尾巴竖起来。

为什么,她每一次,都逃不过他的情网呢?墨的温柔和多情,并不比他少,她心里总是会闪避着。

不逼她那么紧,龙漓抓住她的手,细细地拭着她手背上的脏污:“真是惊险,要是那赫赫奴尔没有喝醉…”他心里满满都是恐惧。

“要是他没有醉,哼也没什么?”她当然会以死相拼,气死他:“墨不会在乎的。”

“你心里有我。”他笑着,不让她气着:“何必拿墨来气我。”

她抽回手:“谁说了,你走开点,看到你,我心情就不好。”以往的种种岂能那么容易就抹消。

他看着她,突然说:“弥雪,我真怕你出什么事,下次不要那么莽撞了,那赫赫奴尔可不是一般的人,你只是侥幸而已。”掀起她的袖子,细细地替她抹药。

弥雪疼得一缩:“好痛,你轻点,一路上我也不知撞了多少树才至于这样,他们必在很高的地方,处处监视着这里。”

“我派了不少人去传消息,看来全让赫赫奴尔解决了。”他叹着气,要不,弥雪也不会这样冒然地来了,幸好她还有点小聪明,如果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原谅自己,一切的过错皆因他而起。“赫赫奴尔当真是狡猾,诱了我军进来,却暗地里从一边上了峻岭,只是一时间,我军出不去。他军下不来,这样悬起来了。”

“谁叫你那么笨。”人家的诱敌之计他也上。

“我不是笨,我是万念俱灰,看着你和墨,我还不如离得远远的,战死沙场也能博得个美名。”他有些哀怨地说。

“万念俱灰,当初伤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万念俱灰,算了,以前的事也不用提了,和你仅止于朋友,对你也不过是关心,别无他意了,刚才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了,我已答应了墨,等平了北越,和他留在这里,我希望你能把辰辰留下,在后宫中,不适合于她。”她也不想再回到后宫里去。

和墨留在这里,龙漓的心又跌到了谷底:“辰辰我的公主。”

“我知道,墨不介意。”她缩回手自个擦着:“我希望你答应。”

“你来,就是因为这事吗?”刚才的兴奋,像冷风般,四处飞散。

弥雪看着他哀痛的眼,垂下头:“你要这样说我也没有意见。”

“弥雪,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了。”他想告诉她,他所知道的一切,可弥雪却捂起耳朵“我不要听,一次又一次,我有多少次生命让你浪费,你不用再说了,你说得再多,我也不想听。”她耳根子软,她心肠软,她怕又会跟他回宫,而陷害,是可以无数次的,他不累,她累。既然不相信,那么解释还有什么用呢?

二人各据一方地坐着,直到凌晨微微亮,正昏昏入睡,就听见外面的有侍卫在大叫:“赫赫奴尔攻下来了。”

她一个激凌睁开眼,龙漓已不在营帐里了,帘子一掀江公公跑了进来:“弥雪主子,赫赫奴尔攻下来了,皇上让我保护主子先撤退。”他躬着身子要背弥雪。

“撤退?这如果没有错,一路撤下去下面就是险峻的不可测的谷沟大川,而他只有十万大军,如何是赫赫奴尔的对手。”赫赫奴尔看来是想活捉龙漓了,一个王朝的天子,让人活捉了下去,恐怕不止是死那么容易,弥雪一紧张:“龙漓呢?”

“皇上正在前面,奴才让皇上先撤,可他说什么也不肯,还让奴才把这个交给弥雪主子。”江公公伸出手,赫然是那通体如雪的白玉,上面的玛瑙儿还滑润而艳丽。

他还用心保存着这块玉,弥雪鼻子一酸,差点没流下泪来。

她让江公公扶了出帐篷,到处都是马叫,惨叫的,那赫赫奴尔用弓箭逼着龙漓往后退,直到到了河流无遗和可退才会降了他。四处都是哀兵,乱成一片,弥雪张望着,欲想看到抹眼熟的影子。

“有没有看到皇上。”她看到一个将军匆匆地来,问道。

那人摇摇头:“皇上好像在东边,我军似乎要不保了,你们还是快撤吧!“

“住口。”她怒叫:“你身为一个将军,竟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军心,什么是军令状,竟然在这说这些话,让士兵如何打仗。”净说些泄气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