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再多的难,我都不会放手。”牵她的手,就会有更多的难处,但是他不怕,身边有她。

她哭着,满脸都是泪:“不可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现在的情势,我们都会不到过去,我心里,还是恨你的。”

将她脸上咸咸泪都吻掉,热气拂在她的脸上:“弥雪,由始至终,我都是爱着你的。”

用力地抱住她,像要渗入到自己骨血中一样,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褪掉,像是云朵一样,铺在绿草上,满天的星星都出来了,羞怯地看着这对有情人。像是没有明天一样,都疯狂地抱住了彼此,直到筋疲力尽地她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风声,带来了分离的伤感与无奈。

第一百六十五章:已成定局

龙墨请战成功,自是兴奋,更是摩拳擦掌地操练着将士,想一举消灭赫赫奴尔,望着城墙下面波浪起伏的绿波,当初一心一意牵挂着他的心情,已变得淡然了许多。

“啊,啊啊。”辰辰兴奋地扭动着,要让她放她下来爬。

“小东西,再重下去,妈咪都抱不动你了。”龙漓的香味在后面,她不想回头,那夜,都是情不自禁,那么过去了,就算了。

“啊啊。”辰辰伸长了双手,要背后的人抱。

“我抱抱辰辰。”龙漓从背后伸出手接过辰辰,这二天,他似乎没有什么事一样,什么都定局了,他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想和辰辰多相处此,她这样说服自己。

“皇上。”江公公笑盈盈地走上前:“刘昭仪来了。”

他的昭仪竟然私离宫到这里来了,真是怪事啊,弥雪坐下,端起石桌上的茶轻喝。

而江公公后面跟着的,竟然是景儿。弥雪端着的茶几乎淹倒在自个的身子,龙漓看不下去,取了放在桌上,挑起眉毛问:“很惊讶吗?”

“景儿见过皇上,弥雪。”景儿施了个礼,笑盈盈地起身,双眼看着龙漓手中的辰辰:“这是小公主,辰辰,好可爱,好漂亮哦,长得真快啊。”

“你姓何。”弥雪沉下脸。

景儿笑笑:“是啊,弥雪不知道吗?”

“我该死的知道,龙漓,你说过什么?你说过不会动景儿的,原来她就是你最宠爱的何美人,哼,何昭仪。”弥雪要气昏了澈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她还曾想过为澈和景儿牵红线。

龙漓笑了,满眼都是笑意:“你何不听听她怎么说。江公公,去备马,我带辰辰去看草原。”景儿的来,他是一大惊喜,希望这是他最后的赌注能赢出她。

她太震惊了,景儿,她不是对澈也有感觉吗?何昭仪,那么现在她不是正在宫中待产吗?可是,如今腹部平平,她惊讶地望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景儿坐下,笑着看她:“弥雪气色真不错,比在后宫中要好很多,也好看了很多哦。”她挤挤眼。

“景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真的不解,她和龙漓在玩什么花招,打什么哑谜。

景儿端了杯茶润了润口:“弥雪会不会生我的气。”

她摇摇头。景儿又继续说:“其实孩子是假的,弥雪不是也造过假吗?怎么也忘了这层呢?”

“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什么时候,龙漓的计划内,会单单隐住她。

“呵呵,弥雪,你以为皇上对你,真的是恩段情绝吗?你打入冷宫的那天起,他找到我,要我和他作戏,让目标转向我,也借此,抓住一直在暗中害皇裔的凶手,只是,那凶手太狡猾了,竟然让我平平安安,不得已,还得‘挺’个越来越大的肚子。”她笑着:“我才知道,原来怀孩子是那样辛苦。”

她哑然地张大口:“景儿,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景儿不怕,要是弥雪在冷宫出了事,景儿才会伤心呢?景儿相信弥雪才不会和三皇子有染,就凭几根头发,飞雪宫里的宫女都可以捡到,至于衣服,难不成至于每个主子都得管好吗?”

飞雪宫的宫女都可以,那浓浓的香味又袭了上来,是贞月姑姑吗?是她在嫉妒皇上把全部的爱给她,而忘了倾月,和端太妃合作,私下里,互通往来,那剑呢?是她放的吗?不太可能,龙墨的剑都是不离身的,这事,他又参与了多少呢?

“皇上将弥雪打入冷宫,其中也有他的怨怒和不平,也有着无奈。”

“哼,景儿外人都知道是栽赃,他倒是不知道了。”现在为什么还来追究,是想要让她更放不下吗?

景儿望着她的眼:“这就要怪皇上太爱弥雪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爱过头了,就容易误断,弥雪是怨他几个月都没到冷宫里去吧,呵,那么弥雪又错怪了皇上,皇上不是不想去,只是他的心结,解不开,而且背后也有很多眼睛盯着皇上,要是皇上忍不住了,弥雪就危险了。”

弥雪心里酸酸的:“景儿真是聪明过人,分的头头是道。可惜太迟了,事情已成定局了,你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景儿不知道北城又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景儿还是会说出来,免得弥雪以后会后悔,弥雪生产的那个时候,太后昏迷了几天,皇上是孝子,自是侍奉病榻之中,而据景儿所知,弥雪会早产,是因为有人在那菜里下了药,,让弥雪早产,然后正阳宫不许任何人进去,杜公公才会枉死的,皇上知道的,比景儿知道的更多,太后连景儿也想毁之,却入了皇上的计,治了长孙盈盈和太后的罪。”

 原来是有人下药,她还以为陷害那刘昭仪动了胎气呢?这一切,早已是太后设计好的一盘棋,她和他,岂是她的对手。

“弥雪有所不知,皇上在小阁里天天就孤单一人,景儿知道他心里的痛楚。但是景儿帮不到他,景儿实在不想看到你和皇上劳燕分飞。”她抓住弥雪的手:“江公公说,皇上明天就要回琳琅城了,而你,不回去,为什么?”

她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说:“景儿,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辰辰,也不知有没有那么命活到现在,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吃人的后宫去了,长孙盈盈倒了,还有张德妃,还有楚夫人,以及无数的后宫,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思想,我的爱,是一对一的,与人共侍一夫,我真的很痛,很不开心,倒不如在这里来得清静。”

“弥雪对皇上,就真的没有情了吗?”景儿小心地问,江公公把事情都告诉她了,必务让她说服弥雪回皇宫,她没必要劝她,她也不喜欢那后宫。

她站起身,吹着凉凉的北风,用力地吸一口草原的气息:“景儿,事情已成定局了,我知道的多,我心里只会痛。”

景儿也站了起来,急急地问她:“定局,什么定局,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弥雪,真的不想看,你们变成这个样子。”

她淡淡一笑,风吹乱她的发:“景儿,你帮得已经够多了,这定局,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了。”

景儿垂下秀眉,看着城墙一边这正在训兵:“要打仗了吗?”

她点点头,更多的忧愁涌了上来,自己惹的祸就要自己收拾,无妨,爱之深,那么恨之切啊,他对她付出的爱是无私而又坦诚,但是为了爱,她负了他,为了爱,他报复她。和龙墨连成一线来报复她,宁愿让龙墨得到她,也不让她称心如意。

所有的茅塞都解开了,可是也回不去了,缘分就仅止于那么短。

景儿又细说了些宫里的近况,皇后似乎又越发地嚣张起来了,她凭什么嚣张,那颗假灵珠,那天成轩晃了晃身就没有见到过,他在搞什么东西,快点去揭穿灵珠,夺回皇位,把这所有的烂摊子都收回去,多好。剩下的就不会站在国势上张望的定局了。

“我不想知道皇后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如果没有接到江公公的旨意,我想,我也会逃不开她的毒手,就连张德妃和楚夫人,都对她言听计从。”景儿皱着秀眉说。

弥雪叹口气:“后宫原本就是这般的多斗和不平,只是不知,她还有什么嚣张的?”

“我走的前几天晚上,无意中在上林苑中发现一个南疆人从栖凤宫过来,那时,也没想要盘问什么?只觉得迎面看他,就是阴阴沉沉的,不想什么正人之士,我想我发现了他,皇后定不利于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正想着什么法子躲过这劫,江公公就差人来传我上北城,正好松了一口气。”她笑笑:“呆会,你还会兴奋起来呢?”

“呵,是吗?”她还有什么兴奋的消息吗?景儿的话都把她的心打乱了,打翻了。她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怎么有空再去闲操心皇后的坏事。

她已不是后宫的人了,她何必再去斗,就算她是输着出宫的,那又如何,难道要斗得满身是伤,四面是敌,连辰辰也没有才会认输吗?她不是那么倔强的人,认输并没有什么好丢脸的,她有辰辰,那是皇后用尽所有名分都换不到的。

“景儿。”她回过头笑笑:“说说你的事吧,知道澈在哪里吗?”

“你说什么啊?”她脸红了,一跺脚:“我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说了,我去抱辰辰。”

还说不知道,脸都红透了,说她聪明吧,却有着小女儿家的害羞性子,弥雪摇摇头,笑了,纵使再聪明的人如景那般会明哲保身,又会机智以对后宫,还是逃不开情之一字。

“在想什么?”龙漓靠近她。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是不是回心转意,江公公,有时,还是值得嘉奖的。

“没什么?”她笑笑:“景儿都告诉我了,龙漓,事情已经定局,纵得的事,也是属于过去了。”

他哀痛地收起笑,已成为过去,这最后一赌,明显,他输给了墨。

“弥雪,如果我不是皇上,你的决定呢?”那天成轩的话犹在耳边,对皇位,他没有眷恋,是它让他得到弥雪,也失去弥雪,到最后,他不喜欢它。

她支起下巴看着下面的景物:“没有如果,事实就是事实。龙漓,景儿帮了你不少,定不能负了她,她无心于后宫,你放了她自由,她会更感激你的。”

“那么成轩呢?”他细看她的反应。

弥雪激动地睁大眼睛:“那个死小鬼,别让我再看到他,我非把他皮薄了不可。”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晚上的宴,只是一般的宴并不如皇宫里来得那么精致和珍奇,当冬儿笑眯眯地抱着辰辰出来时,她几乎惊得说不出话,景儿朝她挤挤眼:“我说过,这是惊喜吧!”

“是啊,又惊又喜呢。”冬儿是一路陪她艰难走过来的,现在见到她,怎么能不惊喜呢!

“弥雪主子。”冬儿靠近她甜甜地一笑:“小公主可长得真快啊,当初离开的时候,才那么点大呢?”

“呵。”她笑着,抹着不知不觉留下的泪:“本该是高兴的,瞧我还哭得稀里糊涂的,真是该罚。”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让那火辣辣的油液,遮掩住她内心的疼,明天,就要打仗。

“墨敬皇兄一杯。”墨站起来端起酒杯:“愿琳琅皇上万岁。”

龙漓有些狼狈,没想到龙墨会直接宣战他的权威,端起了酒杯:“但愿墨明天,能取得胜仗.”说这样的话,他是万般滋味冒上心头。

草原的暗夜,鬼诡得让人有些害怕,今夜连半颗星也没有,明天,打仗,真的决一死战吗?她心里,不希望龙墨嬴,更不愿他输,有没有二全其美的法子。

城墙上,点起的火烛,早着白烟,欲想点亮夜空,却没有力量,景儿的到来,依然让她无法改变眼前的现状,他的眼里也有了离别和伤痛了,那一杯接一杯喝的酒,他不知道,喝酒消愁愁更愁吗?

 

《后妃——弥雪》

第一百六十六章:北城最后一战(一)

直到夜深,龙漓仍一个独斟,明天开战,龙墨和将军们都回去准备了。

江公公苦口婆心地劝导他回去休息,只是他却不理会:“江公公,本皇想醉,可是却越喝越清醒。”心就越痛。

“皇上,喝多伤身子啊。”

伤身,有伤心来得疼吗?他头一仰,千杯不醉,还真是恨啊,一醉能解千愁,就让他醉一晚,痛少一晚。这酒一杯一杯接下来,再千杯不醉,神明也逐渐模糊起来了。

弥雪看不下去了,从房里走出来,夺去他的杯子:“你喝那么多干嘛?不怕胃穿孔吗?”

他支起头,可爱地看着她,迷离的眼神看得出他是微醺了:“弥雪,你在担心我吗?”

她重重地将杯子一放:“你想死就走远点,别让我看了心烦,你以为就只有你难过吗?江公公,你下去,我要跟他吵一架。”气死她了,这是她的错吗?走到这地步,他还想怎么样,要逼死她,逼疯她才甘愿吗?

江公公送了口气,要吵架,自然得跑快点,要不,就会成为无辜挨骂的那个。

“龙漓,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明天你就给我滚回琳琅城里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免得见一次,我心里痛一次。”

“你好凶。”他扁着嘴看她。

“有种你就给我哭出来,你还是不是皇上。”怎么醉酒的他,看起来那么可怜。

他还真的就扯下她,抱在怀里,滚烫的泪就滑在她的脸颊,她有些震惊,他亦会有泪吗?

“弥雪,我不要做皇上,好累,好累。”

“不做皇上?”她惊叫出声。他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吗?

“一直以来,龙漓很累,很累,母后不疼龙漓,父皇也不喜欢龙漓,龙漓没有澈的讨喜也没有墨的聪明,龙漓很累,弥雪,龙漓真的注定要孤寂吗?”他双眼努力地眨着看她,眸里,藏着害怕,藏着苦恼。

“不是的,你很优秀,你很聪明,你有才华,只是,因为你是皇上,你就不能避免要失去很多,得到和失去,总是相持的。”他的眼,看得她都心酸啊。

太后不爱他,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的脑中,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蓝色衣影,那天偷听到太后和她说话的是谁,是谁呢?会不会再一次来伤害龙漓。

“弥雪,我很自私,我不希望龙墨胜。因为我想,你一直能陪在我身边。”

“你不要再说了,你越说,我心里越是难受,你为什么不干脆一点,不洒脱一点呢?”生气地推开他,弥雪站起身。

“不要生气,我就要走了。”

就要走了,她心里也深深地哀落着。

“弥雪,你要去哪里?不要走。”他想起身抓住她,踉跄的脚步让他抓了个空。

“我去城墙上吹吹风。”踏上那阶梯,冷冷的风吹着,把她也吹走就好了。

今晚的星星都到哪里去了呢?怎么不出来闪了,风吹得更急了,是夜深了吧,她凝望着远处,似乎有些星星火火在移动一样,风吹来马的气息,这赫赫奴尔不会半夜就占先机来攻打吧!她回过头,龙漓就皱起眉站在她的身后:“情况似乎不对劲。”那狗叫得特凶。

一个老将军趴在地下,细听,然后朝城墙上的龙漓和弥雪急道:“禀报皇上,有大批的兵马过来的声音。”

他酒似乎醒了大半,甩甩头,扶助那墙头:“快示警。”

尖尖的号角吹响了,军队的整肃得很快,城里灯火全亮了起来,照得能亮半边天。没有料到赫赫奴尔会半夜来攻。“江公公。”龙漓叫着。

江公公跑了上来,急急地说:“皇上,已在准备了。”

“你让他们,把灯火都熄灭了,赫赫奴尔是来势汹汹,看来是有备而来,而我军,是仓促应战,更多的不利,把灯关了,打开城门。”他坐下来,冷静地说,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他不是开玩笑。

“皇上。”龙墨匆匆上来,衣服也没整理妥当:“万不能开城门。我军现在是被攻一面,占了地势之利,如若开城门,赫赫大军攻了进来,城内就混乱一团了。”

“开城门。”龙漓沉下脸。

“皇上,你万不可以将士之命作决论,还请皇上公平应战。”龙墨仰起头:“墨会尽全力击退赫赫奴尔。”

龙漓等着他:“你以为本皇是私心吗?你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就请皇上收回成命。”他还是坚持。

弥雪走近龙墨:“我赞同皇上的说法,墨,这是空城计,你想,那赫赫奴尔必是养精蓄锐而来,而琳琅,是夜半应战,于人,就失了利,我曾读过诸葛亮的三十六计,其中就有一个空城计,以假乱真,让他更不敢攻之,而到了天亮,他于气势上,也是马疲人累,这已失了士气。”

龙漓会心地笑:“终究,还是你能了解我。”

龙墨脸沉下来:“弥雪,你所说有理,可,就不怕那赫赫奴尔不会上当,直攻了进来,到时,你和辰辰、、、”他担心地说。

她嫣然一笑:“不用担心,自有天命。”

龙漓站起身:“龙墨,甩开一切说,本皇也不会这样,暗伏着弓箭手,大开城门,点起烛火,暗处,自是多些埋伏,一有不对劲,就关城门。”

他点点头,的确,这是大战,不应该参杂太多情绪进去:“墨马上去布置。”临走,望了弥雪一眼:“弥雪,保护自己。”

她点点头:“你放心,我有辰辰,一定会保护自己的。”

龙漓就站在城墙上,四周是明晃晃的灯火,后面是一字排开的将军。

赫赫奴尔果然是来攻,千军万马扑腾而来的声音,足以惊醒整座城,那和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头,分不出什么是夜,什么是人,这盛气凌人的阵势,让弥雪心里直扑腾。他太有压迫力了。

不由自主地,她就靠近龙漓,而他却没有丝毫的惧色,他是看惯大场面的人,自是不怕,这北越的铁骑攻进来,北城,就会成为毁城,而龙漓能把赫赫奴尔赶出北城,自也是有勇有谋。

赫赫奴尔拉住马,看着神色自若的龙漓,以及大开的城门,那干净又明亮,而不时晃过的人头,里面必定是伏了千军万马,龙漓这人可不能轻看。

“大王。”一个将军靠近:“正好城门大开,我们杀进去。”

“岂有那么笨,开着城门等你进来,这其中必有诈。”他举起马鞭,让人全部停下,看着龙漓:“琳琅的皇上,不敢与我一决死战么?”

“岂有不敢之理,城门大开,不正式欢迎赫赫奴尔进来吗?”他的声音不似赫赫奴尔那般的洪亮,却也是冷厉到人心,让他们更觉得银诡有诈。

赫赫奴尔看着龙漓,大笑。

他不会是发现了吧,弥雪更是紧张了,紧揪着龙漓的衣服。他反手握住她,给她安稳的力量。

“琳琅皇上,你欲引我上钩吧!”赫赫奴尔大笑:“何不出来大战三百。”

“我琳琅向来不欺人,赫赫奴尔一味的侵犯我北城,民不聊生,这与你,又有何处,北越年年旱灾,如此大战,更是让百姓不堪之负,赫赫奴尔如想强壮北越,只靠强占他朝之地,只会让民怨。”

他的一番话,说来让前面的将兵都动容,北越看似强,实则更是千疮百洞啊。

“我废话少说,出来迎战。”他叫嚣着。

“清茶已准备好,赫赫奴尔尽可进来把杯相饮,战书是明日,赫赫大王来早了点,酒还在煮,先进城喝点清茶正好。”

“其中必有诈。”赫赫奴尔小声说着,眯起眼细看龙漓,他原来早就有准备,只怕他的铁骑进了城,便会出不来。城墙上那火光照着一张丽容,赫赫奴尔笑了:“小太监。”

“琳琅皇上,赫赫奴尔可以退兵,把你身边的宫女赐予我。”明日再来攻。

龙漓倒吸了口冷气:“你赫赫奴尔莫欺人太甚,这仗是必然要打的,并不是我龙漓怕了你。”他在等一个好时机。

“看来琳琅皇上是和我赫赫奴尔大战了。”

弥雪穿着一般,他以为,弥雪只是个宫女,连个宫女也不敢赐,就是失了他的面子。

“有何不可。”他冷然地说。

就这样互瞪着,双方都按兵不动。

凌晨的微光射了出来,一支箭破空而出,射向赫赫奴尔,随后,千呼万应的声音如潮水般涌了出去。墨一马当先,手持着青锋宝剑,勇猛无比地杀入敌阵中。

人仰马翻,赫赫奴尔的大军,静待了那么久,双脚早已麻木,龙墨带着人杀了出去,只有本能地往后退,而踩到看不清楚状况后面的人,一下,全乱了阵势。

厮杀声一阵响过一阵,血,只是最简单的东西,那断手断脚,以及,断头,只是稍不注意的事,弥雪看得惊了,从来,她没有看过这样的血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