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漓捂住她的眼:“别看,你去陪着辰辰。”

她的心直跳着,让江公公扶下了城墙。

还没有进到房里,就听见辰辰啼哭的声音,她一个惊心推开了门,一个黑影正抱着辰辰,那冒着寒光的剑,让她惊叫出声:“谁?”

他笑着,回过头,满脸都是刀疤,剑直指着辰辰,嘿嘿地笑着,辰辰大哭地扭动着身子,却让他死抱着:“你不认识我了吧!”

“我不管你是谁,为什么来抱我的辰辰,把我的辰辰还给我。”她欲想扑上去,却让他轻巧地一闪身,阴冷地说:“你再上来,那就休想看到她活着。”

“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弥雪心跳到喉咙口,卟卟地看着他,好恶心的脸,可是却是很了阴冷,这打仗正乱的当头,他居然潜到这里来偷辰辰,为的是什么?难道,他是北越人。

“我想要干什么?”他笑着:“弥雪妃,你真的不认识我,我是凌天啊,让你们谋杀不成的凌天啊。”

凌天,她倒退了两步,身子靠在墙上,她不能惊慌,要不,辰辰就会完了,冷静,冷静:“凌天,你要的不是辰辰。”要不,他可以现在就杀了她,而不必和她周旋,他的脸,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是为了躲避那无休无止的通缉吗?龙漓对他算是格外开恩的了,抱走辰辰也没有这般的往死里逼。

“你倒是很识趣。”他眼里有些欣赏。从背后抓出一条绳索,扔了过去:“绑住你的手。”

“那么辰辰呢?你要放了她,我任由你处置,她只是一个小婴儿,而且你就算带着她,也不便。”

“聪明的女人是可爱,不过,我却恨你。”他放下辰辰,用剑尖顶着她的脖子:“我要的正是你,绑起来。”

为了辰辰的安危,而且,就算没有辰辰,她一样也逃不过凌天的剑,他是一个练武之人,而今外面打成一片,没有人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根本就逃不开他,想必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而他又在北城,潜伏多久了。

凌天怕她使诈,亲自用绳子将她牢牢地绑了个结实,往外推。

她深深地望了嚎哭的辰辰一眼,这将会是永别的一面吗?她好小,她欲爬向她,哭得满脸通红。

第一百六十七章:北城最后一战(二,他死)

凌天拖着弥雪,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辰辰的哭声,已经惊醒了冬儿和景儿等人,一脸惊惧地看着凌天,恐吓着让他放开弥雪。

凌天哈哈大笑:“你们终究沁有她来得识趣。”他完全可以一剑杀了她,不过,这样就不值了,卖给赫赫奴尔,那才是最值的,杀了她,只能说让龙漓心痛,但是用来威胁他,似乎是个更不错的主意,而且,他还可以得到赫赫奴尔的重任,他凌天的威风一样照样重来。要不是,他就不会等那么久了,等到有这个绝佳的好机会,自毁容貌的痛,每天夜晚,都咬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发誓,他要报复,他要让龙漓后悔,他很爱叶弥雪是吧,那就从他最爱的人下手。

“住手,你就,你就不怕死吗?皇上会杀了你的头的。”冬儿抱着辰辰,又惊惧地叫:“来人啊,快抓刺客啊。”

“怕死,我就不会在这里出现了。”他狂妄地大笑:“叫吧,叫得越多人越好。”

一路,他用剑逼她走向城门,而一直守卫的侍卫也只能防备的瞪着他,无法从他的手里将弥雪救下来。

“凌天。”龙漓在城墙上,惊呆了,冷厉地叫:“放开弥雪。”

“放开,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凌天吗?皇上,哈哈,当你算计我凌家,算计我凌天的时候,有没有把我当臣子。”他发怒了,剑又往弥雪的颈上逼了逼:“叫他们滚开,放下兵器,开城门。”望了望龙漓:“否则你的女人,就看着她断脖子,死在你的面前。”一手,抓住她的发,让弥雪痛苦地仰起头,但是她却忍住不叫痛。

他的心跳几乎要停住,紧紧地抓住城墙:“开城门。”

“皇上,不能开啊,要是赫赫奴尔进来就难了。”一个老将军苦口婆心地说。大概,他不知道米雪在他的心中是什么位置,只是特别罢了。

“开城门,需要本皇亲自开吗?”他一挥手,沉重的城门,就缓缓地开了,凌天押着弥雪往外走去,一路上,琳琅兵都不敢对他袭击。

龙漓慌乱地塌了下去,后面的人在叫:“皇上,皇上,下面危险啊。”

凌天,押着弥雪走出了城门,提足丹田之气:“住手。”这响彻山河的声音,让奋战中的人都停了下来,赫赫奴尔大军,明显地输,退在一边,而龙墨为首的琳琅,在一边虎视眈眈。

龙墨的手上,脸上,都沾染了北越人的血,越斗,他是越勇,只要赢了,和弥雪成亲,就在眼前。凌天的那声住手,让千军万马都看清楚了,丑陋的人架着她出来。

龙墨震惊地叫:“凌天,你在做什么?还不放了弥雪。”

“哈哈,又是一个痴情种子,我就不知道我那只会花天酒地玩男人的弟弟凌风,怎么会为了她改变,她有什么好?”

“凌天,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放了她,我和你一比一独斗。”龙墨驾着马慢慢走近。

他的剑又压了压,几乎要压到她的肉里,弥雪紧咬着唇。

“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杀她给你看看。”

龙墨果然不敢再往前驶进一步,而一边,龙漓也驾了马出来:“凌天,你恨的是本皇,本皇来做你的人质,只要你放了弥雪,你的官职,你要什么,本皇都可以答应你。”

“呵呵,现在,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龙漓,你把我看得太天真了。”他看向那赫赫奴尔大声地叫:“赫赫大王,这个礼你是要不要。”他要投靠赫赫奴尔,就必须带上他的诚意,而这份诚意,相当的有分量,说不定,还能帮赫赫奴尔扭转局面,赫赫大军虽然勇猛,却不擅于阵法和战法,自然是战不过龙墨和龙漓。

赫赫奴尔一听,大笑:“本王正是求才若渴之时。”

他笑了,押着弥雪看向龙漓及龙墨,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持着剑靠近她的耳朵,阴冷地笑:“龙漓,或是龙墨,你们喜不喜看到她的耳朵,把它送给你们如何。”

她倒吸了口气,凌天要那她来威胁龙漓龙墨了,瞪着他:“你一剑了结我好了。”

“怎么可以,游戏才玩了一半,没你,怎么玩下去呢?”剑光一闪正欲落下。

“不要伤她。”龙漓和龙墨的声音急促地说。

他得意地看向二人:“果然是痴情种子,这样就舍不得了,可我今天就非要切了她耳朵下来,以慰我妹妹在天之灵。”

“凌天,有什么事,你就冲着我来,放了弥雪,你想如何,随你的便。”龙漓下了马,一步步走过来,独自一人的他,走在千军万马中,那般的大义凛然,像什么也不怕一样。

傻瓜,他的眼泪就涌出来了,来干什么?要称了凌天的意吗?那将至她如什么境界,受天下人的耻骂,他舍得吗?

凌天押着她往后退向赫赫奴尔:“龙漓,我饶不了你,不过这贱人,我非得置她不可。”

“凌天。”赫赫奴尔忽然说话了:“休得伤了她”

他皱起眉,赫赫奴尔似乎对她有意,这要伤了她,于他无利,反正他都是拼了这命,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一剑挥下,大众人的心跳中,几缕乌黑的发丝随风飞落。

待众人的心跳出去,他才阴恻恻地笑:“这不过是开个玩笑,不过。”剑指着她的脚:“我必不会让她四肢齐全。”

“你要的,只是本皇,你要怎么样,才能防她。”龙漓冷然地越靠越近。

“聪明,那么,就一只手,换一条脚吧,可是你舍得吗?”他哈哈笑。

“有何舍不得。”他抽出腰侧的短剑。

弥雪大惊叫出声:“龙漓,你敢,你要是敢,我会死在你的面前的。”

“臭女人。”凌天放开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快断了你的手。”

“对不起,弥雪。”她看着她,只怪他太爱她了。一见就刺进了手臂,那鲜红的血,喷了个半天高,久久让人闭不上眼。

不行,绝不能这样,他分明就是想折磨死龙漓,弥雪一咬牙,对不起,也原谅她,她不想伤心,要伤心,留给他们伤,头狠狠地往后面的凌天撞去,用尽全身力气,用力地撞去。

他没想到,弥雪会用身体来撞击他,一时没防,受了重击,整个人就往后面倒退了几步,举起剑欲想刺向她的背部,而就这几步,让人占了机会,一把软软的剑缠上了他的剑。

龙漓不顾危险,上前几步,狠狠地抱住她,在千军万马中,在众目睽睽下,紧紧地抱住了她。

赫赫奴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拉起的弓,刷地往龙漓射去。离弦的箭还着破风的声音,快得不可思议,只能让他放开了她,没刺到她,紧接来的,才是火烫般的痛感,紫黑的血从他的唇角流了下来。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他想扶起她,可是他却站也站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让灰尘袭上他的脸。

“漓。”撕心裂肺的大叫声,他蠢动着身子,爬向他,满脸都是泪和焦急。

“杀啊。”赫赫奴尔得意地笑了,一挥手,千军万马扑地往前杀。他和她,就注定要死在马蹄下,死在北越人的铁骑下吗?

她闭上眼,等待黑暗的到来,明明是郎朗晴日,天色却开始闪着雷,乌云密布,就那么一瞬间,风云变测,整个天都伸手不见五指。

似乎在下雨,铺天盖地而上,她耳边,就只听见北越人痛叫的声音,以及那赫赫奴尔大叫的声音,还有人叫着魔鬼。

这怪异的天相,是怎么的一回事,她四处寻找着,一白色的珠子正在转动,那部,正是成轩的灵珠吗?

灵珠真的,有灵吗?绳子从她的手中滑落了下来,她站起身,那珠子便围着她转动。

“灵珠,灵珠。”她跪了下来:“求求你,让龙漓平安。”既然有灵,来帮助他们,那麽,多一个愿望不为过。

“笨蛋,师姐,还不收起来。”成轩的声音清楚地传来。

原来他来了,太好了,有天机老人,那麽漓就会有救的,她抹起泪,捡起地上的珠子,一下,天上的阴黑尽去,阳光如旧一般地照着,而成轩,轻松地,一把剑逼在赫赫奴尔的脖子上,刚才呼呼的雨声,却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只是北越的人,都要瘫倒般。

“龙漓。”她爬滚了过去,双手捧起他的俊脸,那么的冰冷,唇上,那黑紫色的血,诡异得让人害怕。“你醒醒,醒醒。来人啊,快救救皇上。”但是任凭她哭,她叫,她推,龙漓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转过身,血红的大眼饱含着恨意看着赫赫奴尔:“成轩,杀了他。”

“饶命啊。”赫赫奴尔高大的身躯竟然跪了下去,她声音里的绝望和冷厉,比那龙墨还可怕,脖子上的剑,已渗到了他的骨里,痛得他直冒冷汗。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少年,竟会邪术,让天变黑,一下就逼在他的身边了,他看向他的大军,将相是软骨病一般,都瘫软了下去,这可是背水一战,就这强兵,如今却是不堪一击。

“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龙漓。”弥雪捡起龙漓掉在地上的短剑,一步步地走向他:“一命还他一命,你这歹人,暗地里防冷箭,还上了毒,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痛。”就算砍他千刀万刀也没有她现在来得心死的痛那样痛。

赫赫奴尔没了平日的威风,直磕头:“请饶命啊,我这箭上,是没有毒的,只会伤了他,而不会置他于死地。”

“可他是死了。”她大叫着,一剑刺入赫赫奴尔的肩头:“他死了,他死了,没有呼吸了。”呵呵,没有呼吸了死了,死了,天昏地转,她没有力气拔出赫赫奴尔肩上的剑,再刺他几下让他知道,什么是疼。软软地,她倒在成轩的身上。

“赫赫奴尔,你可知罪,侵犯琳琅,残杀掠夺,凶恶成性。”成轩指着他的鼻子。

“知罪,赫赫奴尔再也不敢了,请饶我一命,小英雄,我也不会侵犯琳琅半步了。”他的身子,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力气,这神奇的少年,不过是轻轻地一拍,似乎,他身上,所有的真气,都不见了,这叫他怎么不惧不服。

“念在你是一国之主,便放你一马,他日再犯琳琅必取你脑袋。带着你的残兵败将,滚出北越。”

“慢着,把赫赫奴尔赶尽杀绝。”龙墨一声令下,一剑指着成轩:“谢谢少侠帮忙,请问少侠高姓大名。”

成轩一笑:“何必赶尽杀绝,我的名,三皇子应会有些印象,成氏成骄之嫡孙成轩也。”

成轩,成骄嫡孙,龙墨身子一抖,差点没有摔下马来,他就是父皇所兵变的成氏王朝的嫡孙,如果没有病变,那么,成轩,就是皇上。他一脸的凝重,跳了下马。不再追杀那残兵拐将的赫赫奴尔。

这大战,琳琅大胜了,但是,他却没有高兴的心思了,成轩的到来,似乎要打破它所布置已久的局面。

第一百六十八章:扭转这绝境

一片狼藉血腥的地上,处处可见恶心的肢体,弥雪抱着龙漓,泪如雨下。

“娘娘。”江公公彻底崩溃了,跪在那里,痛心地大叫:“皇上驾崩了。”

她凶恶的扫他一眼:“滚,他没有事,他只是睡着了,你滚远点。”

“弥雪。”景儿和冬儿,抱着辰辰跑了出来,蹲在地上:“不要这样子,快让御医看看皇上。”

“不许碰他。”他死死地护着,他的手臂,还有血在渗出,他唇色,那般的黑入墨,气息竟全无。她们,休想夺走她龙漓,失去,才是最珍贵的。

她哭着,脸贴在他的脸上,抱得紧紧的,滚烫的泪滑在他的脸上:“龙漓,你醒一醒,我再也不气你了,我不嫁给墨了,管他什么琳琅,国家,为什么,就要我们付出这么多,不管,什么也不管了,我们只安稳过我们的日子,醒醒好吗?”

“皇上驾崩了。”林御医收回手,跪了下去。

千军万军,也皆都跪了下去:“皇上驾崩了。”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痛哭连天的声音,丝毫也敲不进她的脑中。

“弥雪,你抱抱辰辰,她哭得厉害。”景儿接过冬儿手中的辰辰,辰辰嚎哭着,身长手要弥雪抱,只是她仍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辰辰的哭声,也叫不动她。

她好痛,好痛,像是无法呼吸无法想了,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

“弥雪。”龙墨心疼地想要拉起她。让她狠狠地甩开,看也不看他一眼。

“皇兄他安息了,弥雪,不要这样子,辰辰在哭,你听到了吗?”他强硬地抱起她。

“放开我。”终于,她有反应了,却是,激烈地挣扎着,挣扎不了,就狠命地咬伤他的手,腥腥的血味入了喉也不在乎,她只想要让他放手,她要去守着龙漓。

几个公公过来,将龙漓抬了起来,他疯了一般地大叫:“放开他,你们要把他放到哪里去,放开他,他最怕黑,最怕寂寞了,放开啊。”叫不回,她无力地哭倒在龙墨的臂弯里,她的狂哭声,让辰辰更是哭得惊天动地,哀哀凄凄的气息,将北城给盖住了。手触到怀里的灵珠,她眼前一亮:“成轩,成轩,你给我出来。”天机老人,能救出她,就能救回龙漓,她发誓,她再也不会负他了。

“师姐,皇上已断气,已无回天乏术了。”成轩合下精明的眼光。

回天乏术,她想昏,为什么,她昏不过去,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告诉她,这一切是真的,为了她,他不顾身份,孤然涉险,他不怕死,因为他心不在了,都是这定局害了她和他,为什么一个国家的兴衰要落到他们的头上,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那为什么,让她来,为什么让她遇上他,上天,你何其残忍啊。

她已没有泪水,空洞地看着房里的莲花,这个北城,这个时候,龙漓还让人寻了莲花插在她的房里,因为,她喜欢那淡淡的香气,清雅的味道,她想哭,却是没有眼泪。

景儿闪身进了来,点亮油灯,心疼地看着她:“弥雪,想哭就不要压着了,你还有辰辰要照顾,不要伤了身子。”她美丽的大眼,也哭得红红肿肿的。“先吃点粥。”

“我吃不下,我哭不出来,怎么办,景儿,我好痛好痛,好恨我自己。”靠在景儿的肩上,她想大哭,可眼却是干涸的。

“弥雪,你万万不能抬伤了,今天在外面,人多嘴杂我也不太好说,皇上中的毒,真是奇怪,这根本就不是赫赫奴尔的毒箭,林御医也证实了这一点,这毒已在他的体内潜伏了几个月了,景儿不知道,是不是这里所潜的还是在宫里。”

她摇摇头:“这里没有人那么怨恨他。”几个月,为何在这段时间里,都没有发现。

“我私下里问了林御医,他说这毒,是苗疆一带所产,跟弥雪以前的那个假胎盅同属于苗人,我看这事,恐怕不简单,策划已久了。”

“苗人,难不成,又是皇后,她竟然,竟然连皇上也敢下毒。”弥雪心冰到谷底,一个女人,多大的恨才会加害于自己所爱的人,她真疯了。

“我不敢肯定,不过皇上出师的那天,皇后娘娘竟然将皇上赐给她的花,全都摔了。”当时,她听说还真觉得不可思议呢?

杜鹃花,曼陀罗花,这花是有毒的,皇后也发觉了吗?所以,她不顾一切,恨到了极尽,景儿曾说过,皇后不知为何,越发是嚣张,估计是没什么好怕的了,当真是狠毒到了极点,漓啊,她最爱,最恨最心痛的人,竟是一波波棋局中的另一子,和她总是无可奈何。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呢?他、、

见弥雪心情更不好,景儿用力地抱抱她:“总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不会,他在她的心里,根埋得太深太深了。

景儿才出去一会,又有人轻敲门的声音,她依旧趴在桌上,动也不动,转动着那酒壶,竟可恶的没有半滴。

“笨师姐。”成轩看了外面一眼,才小心地关起门,笑嘻嘻地坐到她面前:“笨师姐,你还在哭啊,小心变成瞎子。”

说多点话吧,她真的很寂寞,很冷,很冷。

“真的还在哭啊,和那个小屁孩有得比了,你女儿也很能哭,一个下午才停歇,简直想要整死人。”他不断地抱怨。“师姐,对了,龙漓还有救。”

“什么?”她眼露凶光,反应了过来,伸长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你现在告诉我他有救。”他敢诓她,她二话不说先敲死他,希望的光火又回复了过来。

“我没有对你说过吗?”他可爱地笑。

“你没有。”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哭了一整天。”他现在才来告诉她,龙漓能救,这分明是在整她。

他拍拍脑袋,拂开她的手一屁股坐下:“呵,可能我忘了。”

“忘了,成轩,你找死,害我白白痛了一整天,他要是救不回来,你试试看。”心跳似乎又回来了。

“我渴了。”大爷似地翘起脚。

弥雪快手快脚地将一边的茶端过来,放在他面前:“快说。”

“急什么啊?”在弥雪杀人的眼光下,慢悠悠地喝着茶:“师姐,你以为我来是做什么的?当然是有急事才会用到我啊,要不,你这笨蛋师姐早就让人掠了去了。”

“废话少说,快说正题。”阿三阿的事,少来烦她,现在心情不好。

“他是中毒了,这赫赫奴尔的一箭,只是将他体内的毒血放了出来,那不过是假死的样子,我刚才已在他的嘴里放了粒回魂丹了,师父自会救回他,他自个插了一剑,引动了那毒血,再一箭,看上去就是毒箭一样了。笨师姐,明白了吗?”

弥雪点点头:“明白了,可是,我问了你,你怎么跟我说的。”用力揪起他的耳朵:“死小孩,年纪轻轻就会说谎,真好啊,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哎哟,痛啊师姐,我是大人了,你还这样子对我,小心我不救你的龙漓了,你冷静点听我说。”他不玩了,她一点也不好玩,好凶恶,真亏龙漓和龙墨那对笨蛋兄弟那么爱她,真是恐怖啊。

“是什么,快说。”这节骨眼上,还跟她打哈哈,想找死。

他一边吃痛地抚着耳朵,一边抱怨地说:“师姐,你还真想回到那皇宫里去吗?他现在死了不是最好的事吗?”看着弥雪的白眼,他吞叹了口气:“我是说假死,死给别人看的,金蝉脱壳懂吗?”

“我懂。”让龙漓远离那皇位,他也愿意,这真是最好的时机:“成轩,我知道了,你是想要夺回皇位,对吗?”

成轩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嘟喃着说:“那本来就是我的。”她怎么又在打他啊,他又没有说错,原本就是他的啊。

“我敲死你,现在才来,你早该来了。”

嘎,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皇帝不是很好的吗?那个人不想坐那万万人之上的位子啊。

“你该早点来的,死成轩,害我们吃了那么多的苦,你去把皇后的灵珠揭破就好了,天下人,对你,还有什么不服之心。”也让那歹毒的女人做个了结了。

“不行啊,师姐,这是,还是你出面比较好,我要和师傅去抢救你的龙漓,要不,他还是会有危险的。那箭伤及了内腑。”他恐吓着,女人的斗争,他看了,好恐怖,他为王之后,一个也不要。

“我和她,也是该了结的时候了,这事关重大,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你和老头子想办法把人偷出去,其他的,交给我和江公公就可以了。”她心里有了个主意,江公公能信得过,要不,龙漓也不会一直带在身边了。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接下来的二天,弥雪都尽力在人的面前表现的哀伤,和江公公一说,说得他老泪流满面,答应帮他、

因是中毒而死,而且还在边关,只能扶了灵车到琳琅城里,将事情交给洛和江公公,中途有成轩,她就一点也不担心了。

走出房里,步了那城墙,风还是那风,快了,她就快要自由了,和漓一起,离开俗世之地。

“弥雪。”龙墨在背后叫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