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宫就找妹妹商议,此事可大可小,皇上去了,可不能让人踩了背。”

“那贞月姑姑呢?”她对她可是没有什么防心,为什么贞月这样对待她,只是因为皇上爱她,倾月早就死了,皇上,怎么可以就不爱人了呢?贞月太自私了,她以为,龙漓这些年,一个人好过吗?

“弥雪妹妹莫气,贞月那贱人,已让本宫在宫里处置了她,倒是那气势,却有挽不回的局面,弥雪妹妹也别气,喝口茶消消气。”她似是安抚着。

弥雪是很生气,贞月姑姑真是过分了,但是皇后怕她在后宫连个闲人的角色也做不下了,她还想着在后宫能安度下半生,荣华富贵吗?做梦,等她活着出北城再说,一个劲地叫她喝茶,皇后不知道,龙漓身边有个狠角色,洛吗?她端起杯子,优雅地轻喝了口,再拭拭唇:“不瞒皇后娘娘,皇宫的事,弥雪是一概不管了,弥雪只想着,两天之后的灵珠会,皇后会怎么向天下人交差,你那灵珠,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金絮飞见她喝了茶,说这些话,倒是没有中午的那般恐惧了,而是笑着看她:“弥雪妹妹,你以为我怕吗?”

“皇后当然不会怕。”她笑:“我只怕皇后娘娘没有知觉来怕,这欺骗天下人的灵珠,是皇帝的新装啊,骗得可真大,差点,弥雪的命也丧在那假灵珠上了。”

“你没死,倒也没什么,凌妃倒了,也值了。”皇后笑着:“只是弥雪妹妹,本宫替你不值啊,你做了那么多,还是逃不过本宫,你以为,你有机会弄那个灵珠大会吗?弥雪妹妹,你要先去陪陪那狠心的皇上了,怎么样,茶的味道不错吧!”她笑着,眉眼间尽是得意。

第一百七十一章:皇后之死(二)

“是不错,皇后是不是在里面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真是聪明,要不是你太聪明了,本宫还舍不得这么快让你去和皇上团聚,只会如了你们的愿,放心,你那辰辰,也会和你们一起去团圆的,你就等着疼痛的到来吧,这次,可是没有任何解药的。”她小声地说着。

“皇后你真是用心良苦啊,但是皇后娘娘知不知道有一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夜路走多了,自然就遇到鬼了。”

“哼,可惜你叶弥雪没有机会再看到了,灵珠能保你一时,可不能保你一世,怎么,弥雪妹妹,是不是开始肚子痛了,是不是不舒服啊,遗憾的是,那位苗人阿布尔,弥雪妹妹还亲审过的,现在也许也起不来了,叶弥雪,实话告诉你,刚才那茶里,就有阿布尔的血,那可是奇毒无比啊。”她狂笑着,忽然捂住肚子,大滴的汗流了下来,猛吸着气。

 

“皇后娘娘,是不错吧,只可惜,是你自己亲手把自己的后路切断了,皇后娘娘痛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啊,当初你让凌盎然下了假胎蛊到我身上,那疼也是这般,好难受。”

皇后疼得面无人色,从软椅上滚了下地面,双手抱紧了肚子,呻吟出声:“痛啊,好痛啊。”

“痛,你也会说痛,当你害死一个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她任皇后抓住她的脚,满脸是汗地哀求:“好痛啊,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自小到大,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痛。

那毒,明明就是放在她的杯子里,难不成是木子她背叛了她。

她的痛叫,让冬儿和几个宫女一起涌了进来,有些恐惧地看着铺头散发的皇后娘娘,几个宫女七手八脚地扶起了皇后急急地叫:“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快去宣御医啊。”

弥雪冷笑地说:“不用宣了,宣了也没有用,这毒是无可救药的了,害人者终自害也。”

皇后狂乱的眼看着木子:“是你,是你调了茶,明明那有毒的是给她的,是你,你害了我。”

木子吓哭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奴婢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下了毒,都是按娘娘的吩咐,左边的给了…”她怔住,哭着:“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知道。”

“金絮飞,算了,你那破灵珠,明明就是平凡的珍珠而已,那白烟,不过就是白磷,我还以为是什么?我不查贞月姑姑的话,你早就死在太妃的手中了,只可惜,辛苦得来的磷粉,却是丝毫也没有作用,让我费了不少的劲。”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又凄惨地痛叫了一声:“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如何呢?皇后太好强了,好强过头的人,就是容易把自己逼往绝境中去,弥雪笑笑:“我就让你死得甘心一点,洛,进来吧。”一个墨黑的影子,从窗外掠了进来。

“皇后娘娘,看清楚了吗?这就是影子洛,皇上的影子,做事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影子…”她痛得手脚抽筋了,“皇上,竟然留了一手…”这一手,让她毙命。

“你坏事做尽,也到了该报应的时候了,结果,报应很爽啊,痛吧。”皇后连唇都咬破了,鲜红的血就流了下来,她抱着肚子又滚到了地上,四处滚着,叫着:“救我,救我!”

“没有人可以救你。”她蹲了下来,大眼看了看吓得缩在一边的宫女们,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那弥雪就让你死得更恨一点吧!皇上他,根本就没有死。”她笑了,皇后一脸的惊惧,再后悔,也挽不回她的生命了。

皇后的肚子,忽然之间,竟是肚破血流,流出来的血竟是乌黑了,阵阵的恶臭传来,她再也滚不动了,挣扎不了,她来北城,明明就是想先下手为强,解决叶弥雪,没想到,她竟然,在北城,一天也呆不过去,就死在这边远之处,而龙漓,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她一脸的悔,一脸的恨啊,只怕他一身的脏到了地狱仍是无法洗清了。

那年她才十五岁,可小小年纪的她,就明白了,什么是权利,而她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她会掌控灵珠,从长孙太后的手里接过那灵珠,她就知道,她会坐得高高的,长孙家已是威风了上一辈了,那么该是她金家了,金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以为,以她绝美的姿色,能将那轩昂的龙漓迷倒,进宫的时候,他只有一个妃子,可她不怕,那人岂是她的对手,自小,她就以皇后的礼术来调教了。

她带着满满的兴奋进了宫,那时候,有种树开着满树满树都是白白的花儿,像她的皇后梦那么绚丽,爹爹告诉她,她是皇后,不能喜欢白花,这是不吉利的,她要喜欢大红色,可她就是喜欢,每次都想着,不吉利,进宫的那天,就显示着,她悲惨命运的开始。如果,没有这些假象,她就不用那么辛苦,嫁与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那才是,幸福啊,这权利,是害了她吗?她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全让那权利充得满满的,当她没有达到目的时,她就恨,无数的恨充斥着心中,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痛已快浸没了她的知觉,但愿来生,不要做官宦人家的女儿。

“皇后娘娘凤驾归西了。”宫女嘤嘤地哭着跪拜了下去。

弥雪闭上眼,皇后是罪有应得,实在是怪不得任何人,如果她不一心想要害人,别人也不会想着去算计她。爱情,是折磨人的东西,皇宫里,看着皇后,衣鲜光艳,威仪十足,可她却是最可怜的那个,当初入宫,她和凌妃还伴在龙漓的身边,可那凌妃呢?落个让亲妹妹毒死的下场,打死,她也不要进冷宫了。

“主子。”冬儿轻叫,有些害怕:“皇后娘娘?”这事,会不会牵连到弥雪主子,她毕竟是一国之后,中毒而死,非同小可。

“皇后娘娘是中毒而死,而下毒的是她身边的阿布尔,那阿布尔已畏罪自杀了,不是吗?”

皇后终于怀着她的繁华后梦归去了,她圆睁的双眼,似乎还在恨,弥雪扫过她的眼,叹了口气:“好好替她理理妆。”让她光鲜地去。

灵珠,也没什么用了吧,皇后把自己先毒死了,倒不如还给成轩,剩下来的就是墨了,端太妃一心想要自己的儿子做皇上,可这皇位,不属于他们龙家,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另一处的黑暗中,一个探子跪在地上:“三皇子,太妃娘娘和三大家族的人打着旗号,光复皇室正统来北城,请三皇子,回去继任大位。”

继任大位,他冷哼,母妃大概不知道,成轩出现了吧,刚才,还有人告诉他,皇后已凤驾归西,那恶毒的女人,天理难容了。可他,怎有心去继任大位,弥雪,这两个字都能紧紧地揪着他的心。

皇后的突然而薨,又让北城沉浸在哀戚之中,一朝无主,让琳琅都有些惊慌了,王城那边,似乎暗涌着风云,让墨为皇的呼号越来越高,而她,也有了个称号,那就是陪葬,笑话,她现在都不是皇上的什么妃子,陪葬,也轮不到她,而且,那不是后妃才要的吗?

端太妃的说辞很犀利,那就是,她曾是皇上最爱的妃子,逐出了皇宫,也让她去赎罪。端太妃就那么恨她吗?那灵镜不是让澈清醒了,而那老太婆,十有八九还是在端太妃的手上。她自问,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端太妃的事,墨爱她,那是墨的事,端太妃以为,墨会娶她,她会再入后宫吗?就算是,那又如何呢?她会成为太后,她能动摇到她的地位不成,这苦苦相逼的,真令人费解啊。

“弥雪。”墨独自走了进来:“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墨,我在想,如果在你母亲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呢?”

“我…”炽热的目光看着她,墨知道,母妃来北城的意思。

弥雪笑着:“算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会为难,其实你不必为难的,因为我可以坦然地告诉你,我真的很爱龙漓,即使他不在了,我还是很爱很爱,和你,只能怪命运的捉弄,有缘无分,欠你的我就不还了,太多了我都还不清,如果有来生,再让我还吧!”

他重重地叹口气:“该是我说对不起。”母妃和弥雪,必会有一场战争,他好怕,弥雪会恨他,她不爱他,但希望她不会恨他。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皇后这一死,你也够累的了。明天太妃娘娘就携同文武百官来北城,墨,没有成轩,你是可以做皇上的。”而她,会帮成轩。

墨摇摇头:“我并不喜欢,弥雪,我懂,母妃所犯的错,都让我一人承担,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是啊,后宫中争宠夺爱的可怜女人,如果她没有出宫,她会不会也变得和她一样呢?

“弥雪,我们离开这里吧,太累太累了。”紧紧地从后面抱上她的腰。

弥雪挣扎着:“墨,放手。”

“就让我做做梦,最后一次抱抱你,以后,我将会是孤独一条路。”龙墨将头埋入她的发中,细细地说:“自从,你摔在我身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我今生要的人,如果那时,我什么也不考虑,道司马府去求亲,现在的你,已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妻。”而今,她是一抹云,一抹不属于他的,抓不住的云。

“可我,并不后悔遇上了龙漓。”弥雪扯开他的手,雪亮的眼睛告诉他,她的心,这会让他痛,却不会让他多想。

龙墨苦笑:“你总是有让人痛的本事。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喜欢着你,明明我们在那一战之后,就会成亲。”

“别说这些,终究,已经过去了,明天,我们将是不同一路的人,你不要让你母妃伤心。”她淡然地说着。

他有些讶然:“为什么这样说?”他母妃的来意并不善。

弥雪抱起睡醒的辰辰,逗着她玩,让辰辰笑得亲她满头满脸都是口水,依依呀呀地叫。

“喜欢辰辰吗?我很喜欢,很爱很爱,她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天,凌天就拿辰辰来威逼我,我知道是死路一条,我还是要去,母爱是伟大的,母亲的爱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女,不明白的,换个角度想,也就通了,所以我不想辰辰以后伤我的心,这样会很难过的,你母妃很爱你。”为了他,她以身涉险,帮凌盎然藏起了那解药,为了他,她并没有阻止沁姑给解药,她和凌盎然中,又有多少的勾结。

他有些讶然,弥雪,竟会为他母妃说话,她是,多好的一个女子啊,冰雪聪明,偶尔还会犯犯错误,让人更宠她。

可她,永远不会属于他了,风起云涌,这北城,还有的是风云变幻。

第一百七十二章:端太妃。灵珠

北城涌进了文武百官,一下变得热闹无比了,端太妃的身份和行头,已是极尽繁琐,照着太后的仪式风光地入北城,接受平民百姓以及千军万马的叩拜。

弥雪,还是第一次,看到端太妃这般的风光,以往在宫里,她都是尽力地低沉,不惹人注意,如今一盛装,看起来,年轻了很多,她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太妃啊,压抑了那么多年,终于,她的出头之日来了。

她梳的是太后的发式,发上插的是那含凤珠钗,就连衣服,也是百鸟朝凤的太后之服,身上所戴的,尽是顶级的珍珠,粒粒晶莹而透亮。

她的脸上,透着喜悦,那红润之气让她雍容而华美的脸,看起来很年轻,很有风韵。

皇后的死,并没有让她多伤感,只是随便问了问。

盛大的宴会就在北城里,这是太妃的洗尘宴,但是大家也知道,这宴是无好宴,鸿门宴中,自是有杀机。

龙墨一身的戎装,那样的神勇和俊朗。

“墨儿。”太妃笑了,那般的春风得意和艳丽,亲自执起了龙墨的手:“墨儿守住北城,居功至伟,北城赫赫奴尔的大军都签了永不侵犯之约。”

弥雪心一冷,龙墨不是说龙漓派他来是开拓疆土的吗?为什么要骗她呢?让她同情还是让她内疚,抬起头,努力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就独独她不知道,龙漓想告诉她,她却拒绝了,说什么多说无用,一句话,就将他逼了回去。

“皇兄御驾亲征,自然能将赫赫奴尔赶出北城。”他淡然地说着,并没有太妃的兴奋,不把功劳都揽上心,聪明如他,怎么不知道太妃是为他揽功呢?这不是他的,他怎么有脸说,他龙墨,还不至于那样。

 

“墨儿,你辛苦了。”太妃娘娘拉起他的手,牵到主位上:“今儿个母妃就是特地来看墨儿的,墨儿坐下,母妃有话跟你说。”

主位,下面是文武百官,墨却不如她的意,走上去,拍拍那沉重漆金的椅把,唇角一抹笑,这位子,不是他该坐的,一个落身他坐在右下侧。

“墨儿。”端太妃的脸沉了下来,不悦他的举止。

墨轻轻一笑,挑起眉:“母妃,墨儿可熟知宫规,非皇上者,岂能坐百官之首位。”

端太妃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墨儿,你怎么如此不晓大事?”

“墨不是不晓,而是墨通晓了,只是母妃不晓而已。”这个母妃看起来,怎么竟如此的陌生。

他回过头,看到澈,这个他的哥哥,至情至性的人,以前一直是他的骄傲,有个聪明和讨人喜欢的哥哥,通晓四书五经,天文地理,如今清静得像一张白纸,他笑笑:“澈。”

澈也害羞地笑了,却不敢往前一步,眼光捕捉到景儿,脸就红了。

“康王爷。”右相上前一步,喊回他的神思:“皇上驾崩,琳琅举国哀伤,下官等人特地来北城请康王爷回琳琅主持大局。”

什么时候,张德妃的父亲也听从于母妃呢?这是树倒猢狲散吗?他一向最讨厌这样的俗事,皇兄去了,他妃子的父亲,没有几天就来请他回去琳琅当王,他的唇角有抹冷笑:“右相大人,一向深得皇兄的器重,如果皇兄泉下有知,必然会感动,右相如此为琳琅出力。”这一番明褒暗贬的话,让那右相的脸色很难看。

“墨儿,你怎么如此和右相大人说话,右相大人也是为了琳琅大局着想,如今举国哀伤,但是,国事得有人主持着,百事待兴,墨儿如此的没有志气,竟说出这等话来,真是让母妃失望。”端太妃重重地一放杯子。

他看着太妃:“母妃,墨儿说错了吗?”

“你!”是没有说错,只是那话中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反问,让端太妃气结。

弥雪在下面轻轻地摇头,让他不要惹太妃娘娘伤心。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良久才说:“母妃的意思,右相的意思,墨都明白,但是墨没有那个能力。”

“康王爷何出此言,康王爷骁勇善战,并且在太妃娘娘的调教之下,聪明盖世,如此良才,琳琅的局面,还等康王爷为百姓着想啊,家不可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在皇上昏迷之时,康王摄政就让人刮目相看,还请康王爷登大位。”他跪了下去。

“请康王爷登大位。”百官,也跟着跪了下去,一个太监端着那传国的玉玺也跪在他的面前。

 

“墨儿要母妃跪下去求你吗?你忘了母妃所受的苦,所受的痛了吗?”端太妃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两行清泪:“母妃等了那么多年,墨还不明白吗?”

龙墨心里长叹着,摇摇头:“母妃,墨无心于此,何苦相逼。”

端太妃眼光一闪:“好,墨不答应是吗?那么就不要怪母妃了。”她回过头,站了起来:“大家都知道,皇上是为何而薨的,为了一个女人,尽管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宫女所出,但他毕竟还是皇上,皇上一薨,大家都难过,罪魁祸首就是她。”她手指一点,直指着下面的弥雪。

弥雪还真没想到端太妃怎么变得如此嚣张了,竟然就当面指着她。众人唾弃和怨怒的目光看着她:“妖女。”

“杀了她!”有人叫着,接着就是潮水般的声音:“杀了她,杀了她!”都振奋起来了。

“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人,混进了皇宫,迷惑皇上,大胆偷琳琅的命运之宝,灵珠,又强抢了小公主,这其中的任何一条罪都是死罪。”她冷厉地说着,眼神告诉墨,她的决定是不会变的,就算他答应了,她还是不能放过叶弥雪,她是她的克星。

弥雪让人押了上来,她并不惊慌,她早就料到,端太妃会对她不利,淡然地看着她:“太妃娘娘定了弥雪那么多罪,那么弥雪是不是也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呢?太妃娘娘最有心了,热蜜茶加香葱饼,韭菜饺子,这两样东西都是相撞的,轻的话,太妃娘娘心里想必是有数了,太妃娘娘莫急,弥雪还没有说完呢?太妃娘娘的鸡汤也是相当的别致,桂圆、补品,炖鸡,容易滑胎呢。还有呢?太妃娘娘你私藏皇上的解药,这事弥雪一直不明白的是,太妃娘娘不是发配到了边远庙庵修心养性吗?这下竟如此风光地过来了,有皇上下的赦旨吗?太妃娘娘的礼服,以及太妃的十二发,是不是要改叫太后娘娘了呢?”

她这一番话,朗朗有神,听得下面的人冒汗,而端太妃一脸的黑色:“一个小小的罪女,端得如此诬陷本妃,皇上就是让你这花言巧语迷了心窍,这般妖女,留之何用。”

“太妃娘娘那么早就定了结论了吗?太妃娘娘,你就不怕那灵珠,没有人会操控了吗?”她笑着。

端太妃防备地看着她:“灵珠本妃已找到第二个操控之人,不用你瞎操心了。”

“哦,还真快。”她故意有些失望地说:“弥雪还真想看看端太妃找的那个人是如何操作灵珠呢?琳琅没有灵珠,是不是就真的毁了呢?”一国之兴亡,就只能寄托在小小一颗珠子上吗?重要的是一国之君有没有那个能耐啊。

“本妃就让你看看,死也死得安心些。”她招招手,让一个黑衣的女人上前。

弥雪的眼看下龙墨,闪过一丝歉意,他闭上眼,不想看,他的母妃和他最爱的女人斗争,这是生与死的斗争,而他,那么的无能为力,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

弥雪认出来了,这个黑衣人,就是帮她回魂,坐在司马家角落里吃饭的老太婆,她真是让端太妃藏起来了,一身的黑衣,只露了两个眼睛出来,那么神秘,那么恐怖。

直觉告诉她,这个黑衣人,大有来头。

“太妃娘娘。”她低低地叫,接下太妃娘娘手里的盒子。

“这就是太妃娘娘所找的第二位,不就是那位灵婆吗?”让她灵魂回来的灵婆。

端太妃冷冷一笑:“你让她看看。”

灵婆打开那盒子,一颗晶莹剔透,闪着耀眼光芒。

“太妃娘娘,弥雪多嘴问一句,这可是真的灵珠吗?”那她怀里这个是什么?成轩要真是骗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过,那些神奇之事,又让她明白,这不会是假的。

“灵婆,你让她看看。”端太妃收起眼神。

端太妃是早就知道了灵珠的秘密吗?她怎么知道那个是假的呢?谁都会操控,是辰辰,也会好玩地想要去抓的,不愧是深藏不露啊,后宫的事,还有什么秘密她是不知道的吗?一群人斗生斗死的,而她,捡了个渔翁之利,能忍之人,必成大事啊,只是,天不予她。

那灵婆忽然跪在地上,大哭,着实是让人讶异,她哭叫出声:“请太妃娘娘赐死吧,奴婢不敢骗天下人,这灵珠奴婢根本就不会操控,奴婢有违太妃娘娘的命令,请太妃娘娘赐奴婢一死。”

灵婆突然如此,弥雪的心松了一口气,端太妃定是不会饶过她的了,她还算是忠义之人。

端太妃的脸上,煞白一片,站也站不住,众人质疑的眼神已让她失了威仪,惊恐地叫:“你这血口喷人的奴婢,本妃今天就先杀了你。”抽出一边侍卫的剑欲刺向那灵婆。

 

“等等!”弥雪大叫一声:“太妃娘娘恼羞成怒了,皇后用假灵珠欺骗世人,太妃娘娘也如此,一个谎言,要用多少的谎言来掩盖,太妃娘娘着实是大胆,现在是想杀人灭口吗?句句是实话,字字是直言,太妃娘娘做贼心虚了!”

“本妃没有,明明就是你们合起来,血口喷人。”她手颤抖着,眼神那么的惊恐而疯乱。

她不知道灵婆为什么这样说,在最关键的时候,就这样揭穿了太妃的秘密,她是什么人啊?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一个人?

“真正的灵珠,就在我身上。”她淡然地说。

侍卫任她抽出双手,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灵珠,慢慢地,灵珠在她的注视下,竟缓缓地飞去,万丈的七彩光芒散了出去,刺花众人的眼,都伸手挡着,又舍不得看这难得的神奇之光,越升是越高,越来是越大。

“灵珠显灵了。”众人又跪了下去。“琳琅万岁,琳琅万岁。”

成轩在城墙上,手一伸,那灵珠又转动着,到了他的手中,那俊逸的容貌让老臣子惊叫出声:“成王!”

“这才是真正的灵珠。”成轩笑着:“看来还有人认得祖皇。”当年他父皇没有来得及登基,皇位就被夺了,幸亏那天机老人,救了父皇一命,才会有今天的他,不过父皇一直都郁郁寡欢,临死之前,一直叫他,要坐上去,圆了他的梦,只因父皇始终觉得对不起先祖,愧疚而薨。

 

“太妃娘娘可记得,那皇上是如何逼走我父皇的。”正是因为拥兵自重,这是前人的恩怨,但是师父将他教育得太好了,一报还一报。这一报,原来是那皇上的儿子,那后宫的斗争,着实是让他咋舌啊,如果不是要圆父皇的一梦,他不会在乎这些,做皇帝,并不他想要的,为何要放弃那闲云野鹤的悠闲呢?但这是他成家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漓的生母

“想必,大家还记得凤朝吧,我就是凤朝太子城观王之嫡子成轩。”成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