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接过周公公躬身奉上的热茶,朝晚歌一笑:“也不用那么急着下去,朕想让你见一个人呢?”

又是这样不怀好意的笑,她有些防备地说:“皇上想让晚歌见什么人?”

“进来不就知了,周公公。”

“是,皇上。”周公公小跑步地往未央宫走去,一会,背会就跟着一个头戴翎毛,身穿铠甲的英武男子,俊郎的五官那般地熟悉,惊得她站不稳跌坐在石凳上呆呆地看着。

“惊喜吗?”楚天笑着问。

绝对不是惊喜,而是惊吓,皇上在玩什么?这个明明就是她的哥哥向晚清,那天无意之意,他竟然找出了哥哥,那四王爷和十四也是让他打发去忙这忙那的了,他越是这样,晚歌越是怕他,明明不想参与皇宫的事,可他却像是要她走不了,为什么哥哥也牵扯进来了。

他朗声说:“向护卫,亲兄妹见面,没有什么惊喜吗?”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晚歌的不安

“左护卫向晚清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向晚清半跪着施礼。

“平身。”他半眯着眼,有些情泄露出来,将晚歌的惊吓全看在眼中。

向晚清起身,高兴地看着晚歌:“晚儿。”

晚歌抓住他的手上前进二步,小声地说:“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的脚好了吗?”

他点点头,眉宇间尽是飞扬的气息:“哥哥的脚没事了,晚歌,过得好吗?”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你为什么会在宫里啊,哥哥,我九月就要离开宫里了,皇上已经答应我了。”她要出去,他又进来,岂不是要让皇上控制着。

向晚清笑笑,垂下了脸:“晚儿,你是忘记了,哥哥脚还好着之前,就是在宫里做护卫,二年前在一次打猎中受伤了,才在向府委身,晚儿,这二年委屈你了。”

她摇摇头,不忍拂他的意,他是多么高兴啊,他是健全而又意气风发,一身的戎装让他看起来是那样英武逼人:“哥哥,我不怕受委屈,晚儿要出宫了。”难道哥哥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吗?他受伤了,可以由别人替代,可有没有人过问一声,有没有人替他着想一下,没有,而今好了,又让哥哥进来,是想牵制她是吧!皇上真是可恶。

“晚儿,你在宫里住的不好吗?”向晚清奇怪地问:“在宫里可比在向府好多了,晚儿要谢谢皇上才是,晚儿是皇上的后宫之一,自当要好好的待奉皇上。”

他说什么?天子在他的眼中比他自个的亲妹妹还要重要,这简直是愚忠,在这里是不愁吃穿,不思春秋,可是她宁愿回到那时,兄妹俩相依为命,相互照顾,互敬互爱。而今的哥哥,不再是那个受人嘲笑的人,他这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显出了他的自信,看来,他是有抱负有的信心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哥哥,那你在宫里自当要小心。”

他点点头,关心地看着她的脚:“我都听周公公说了,晚儿你真是哥哥的好妹妹,身不由己地救了公主,哥哥有这么个妹妹真是高兴,如果我们爹和娘看到我们今天,必定高兴的。”

救了公主,可是伤得却不轻,哥哥是把皇上当成天神了。

“晚儿,你的脚还痛吗?过上一段时间就不痛了,要小心点,不要沾到水,知道吗?”殷殷说话又是她的哥哥,关心她的哥哥。

她点点头:“嗯,晚儿知道,哥哥,总之你在皇上身边一切要小心,哥,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谢谢皇上。”最后一句是咬牙切齿说着的。

支着拐杖,她走近她,有些恨地说:“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支着头笑看她:“你以为朕有什么意思吗?向晚清原是担任护卫一职,意外受伤,伤好之后,再回宫中担任,这是正事。”

“皇上。”她叫着:“我想和哥哥一起。”在外面也有个照应。

他低哑地说:“那就别离开宫里啊,朕并没有不允他不许见你的。”

这是威胁,她说不过仔,因为他是皇上,但是她一肚子的火气:“皇上,不要拿我哥哥来牵制我,我是我,他是他。”要是哥哥在宫里,她能放得下心吗?她知道,皇上可是诡计多端。

楚天笑得开心:“朕看来,弄混的人不是朕,是你,你不必想那么多。”

不想,才怪,如果是十四的话,她还有可能相信,可他是皇上:“我知道皇上的意思了,不过晚歌也告诉皇上,他是他,我是我,他在宫中,我自可在宫外。晚歌告退。”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现代教育的她,知道女人也能自强自立自给自足,拄着拐杖气愤地往宫里走去。

好一个固执的女人,他何必和她比试,她也比不过他,但没有这个必要,宫里不是是非多吗?随便一个足可以让她留下来,他笑笑,他看中的猎物,没有一只能得不到的,耍些手段又如何,她不是很聪明吗?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了,她不该的就是,搅动了他的好奇,挑动了他的心。

向晚清扶着她往海棠阁走,有些感慨地说:“二年多没有到皇宫,没想到这里的一切还没有变。”

“是吗?”她漫不经心地应着,抬起头,却看见他的眼光不住往一边看去,那里是玉姬阁,湖青曾说过,白玉一样的宫阁,是皇宫中的一景。

哥哥的到来,让她有种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可是又不知道什么?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任凭水漂着走:“哥哥,快到了。”哥哥还是忘不了向姬吗?可哥哥知不知道,向姬如果待他那般的冷淡和讨厌,她相信,哥哥的脚绝对是和向姬有关系的,他不愿说,她一直也没问,他也不知道,向姬蛇蝎心肠,她一入宫,就设计害她,幸好当时湖青挡一挡,不然这一进宫就不守宫规,她就得处死。

向晚清收回眼神,依依不舍地又再看了下:“还差些路,你脚疼,慢慢走。”

“哥哥,不是我脚疼,是你心里在想什么?哥哥我真的好怕会发生什么事?我有一种预感,不好的预感,我们离开皇宫吧。”

向晚清尴尬地收回神色:“晚儿,你在说什么?离开,是不是脚又疼了,你一痛起来,就心神不宁。”

是吗?是她心神不宁,还是他心有所想。

“哎呀,这不是拐子吗?现怎么好起来了,哥哥走路不拐,轮到妹妹拐了,真有趣啊。”向琳讥讽地笑着:“一个得道,就连拐子也让皇上注意起来了,封个护卫的倒也是威风。”

好幼稚的嘲讽,这样就想伤害她吗?向琳的火候差多了,晚歌不理会,也不施礼。

倒是向晚清沉起脸:“向琳,不许这样说晚歌,她是救公主而受伤的。”

向琳沉下脸:“你这个拐子,我有说错吗,你敢叫我的名字,我现在是向良人。”

“你怎么说我都可以,就是不许说晚儿。”向晚清挡在她的跟前。

向琳怒叫:“你是什么东西啊,穿着好看点就在这里耍威风,我知道,现在你们得意了,可也别忘了,我现在是良人,你这个拐子,给我滚开点。”

“良人?”晚歌轻笑:“你也配吗?”她良吗?

“你什么意思?”向琳抓狂地指着晚歌。

小小的斗弄一下就如此,向琳不堪一击,她在后宫,能出头,想必也难了,晚歌心里暗笑:“字面上的意思,良人该有的端庄、贤淑,原谅晚歌,现在真的一点也看不到。”

“我,来人啊,这向晚歌对我如此不敬,给我教训教训一下她。”

“你敢!”向晚清一吼。

“在干什么呢?”清脆的声音传来,是姬妃娘娘,带着几个宫女,优雅万分地走近,挂在唇角的笑始终没有惊走半分,晚歌低低头,没有说什么。

“姐姐,你来得正好,这贱人两兄妹我就不信我教训不了。”向琳见靠山一来,气呼呼地走过去:“再把他那条腿打拐了,看他还敢不敢吼我。”

不分场合,不分是非,向琳要死的话,真的很容易,看看哥哥,虽然挡在她的面前,可是他的手却无力地垂下,眼勾勾地看着姬妃娘娘。

姬妃瞥向琳一眼:“你的性子也不收敛,必当吃大亏,在这里丢人显脸还不够,还不下去,晚清哥哥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左护卫,以当以理相对才是。”

“不敢。”向晚清纳纳然地说。

姬妃朝他一笑眼神转到了晚歌,抬起风情万种的眼淡淡地说:“本妃刚才也听得真切,向五官居虽然救公主有功,可是本妃作为长,尽可以纠正尔等的错,见到高你身份之人,纵使再有不服,也得施礼尊叫,向良人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封位,可至少也比五官来得大,向五官可清楚了。”

“晚歌明白。”她硬是呑下了这口气,拉着神色不对的哥哥:“晚歌告退。”

才一天,变风云开始变色,她真的害怕。

“五官,你终于回来了。”湖清哭哭嘀嘀地扶着她:“把我吓死了。”

这个丫头,真是胆小啊:“没事,只是脚还有些疼。”

“晚歌。”有人揭起帘子进来,她抬头一起,是花想容美丽的容颜。急呼呼地叫:“怎么样了,吓死我了,我几次想到未央宫去见你,都进不去。

她摇摇头:“现在并不是很痛了,让你操心了。”

花想容泪都流下去,拉着她的手:“要是我和你在一起就好了,晚歌就不会挨痛、受苦,我听到宫女说,吓得不得了。”

真是一个急性子的花想容,那么纯真和直率,这一点她是永远也比下上的。

“没事了,没事了,已经过去,你们二个还哭什么?哥哥,你没看过花姐姐这般哭吧!”

花想容笑着擦擦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向晚清俊郎的脸容:“晚歌好坏,竟敢嘲笑人家。”

“我现在好了,不是出什么事,所以你们应该笑,应该喜啊,反而哭得泪汪汪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了你们二个呢?”

花想容拍拍胸说:“真是吓死我了,湖清应该不用替你的主子准备什么压惊的了,瞧瞧她,一点也没有害怕,还有心思说我们来着。”

“唉,是啊,我是遇事不惊了。”

花想容又惊叫:“向大哥,你没事了。”满脸的喜笑。

向晚清害羞地笑着点点头:“没事了。”

“哥哥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左护卫。”她平静地说。

花想容更高兴了:“好啊,晚歌看看向大哥,精神了很多,姐姐虽然受了伤,可是宫里也有向大哥照应,以后就更好了。”

晚歌有些黯然,花想容哪里知道,哥哥不是因为她的携带而进宫的,哥哥是给皇上想用来牵制她的:“看你哭了,今儿个晚歌就亲自动手,做个汤给你喝喝。”

“太好了,我好想喝啊,说实话,御膳是不错,可没有安府那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这里的小厨房也没有人会用。”

向晚清坐了会说:“晚儿,哥哥先到未央宫里,不能在这久坐了。”

“好。”她点点头,自然知道什么事为重,什么事为大,免得让那皇上找麻烦。

花想容笑着说:“向大哥也在宫里,以后可要常来看看晚歌了,你一来我们就有口福。”

晚歌忍不住嗔:“花姐姐就是喜欢吃。”她也想吃些清淡的食物,再补下去,她连汤也喝不下了,太油腻了反正什么也不想吃。

看着她们,真好单纯地开心就开心,想哭就哭,她还是不要想那么多好了,皇后娘娘生辰一过,就足不出户地在海棠阁中等日子,但愿是她想多了。

“晚歌,皇后娘娘的寿辰很快就到了,有没有想到送什么礼物啊?我正头痛着,这礼可大可小,是皇后,什么珍奇的没有看见,可又不能小家子气,真让我想破头了,你知道,我不喜欢想东西的。”花想容哀哀叫着,牵拉着脑子。

是啊,与其有时间去烦那些不知会不会发生的事,还不如想想要送什么礼给皇后娘娘,她待她亲切随和,恩重虽然不如山,却也有心意,该送些什么呢?五官可没有什么贵重的赏赐和月钱,她又是两袖清风入宫。:“我也不知道要送什么了?”

花想容眼一亮:“晚歌,我听有些秀女说,晚歌在那杏园唱的歌可好听了,晚歌要是为皇后娘娘唱一首,这就更好了。”

“好是好,可是你不也说是皇后娘娘,节目肯定安排得满满的,我小小一个五官岂能说表演就表演。”幸好还有几天,让她可以慢慢想。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清晨有海棠花特好看,含羞带怯,流朱吐艳,晚歌坐在窗前,还在苦思着要送什么礼物给皇后娘娘,不必哗众取宠,但也不能太上不了台面了,送礼真是一门大学问啊,当初怎么就不看看呢?要不然今天就不会伤脑筋了。

“五官,五官。”湖青扣下门,急争地说:“何容华请五官快些过去。”

有什么事吗?现在那么早的,她拿起一边的拐杖,在湖青的搀扶下,往海棠阁的正厅而去。何容华是一个不多言语的女子,很安分守己,也不仗着自己身份高些来管束她和花想容李双双,更不会让她们做些什么事。也许只是问问话吧!她昨天回来只是在门口遇到她,施了礼就进来,她并没有多出声,只是点头笑笑。

可是正厅里,何容华却含笑站在门口迎接她:“向五官。”

“何姐姐真早,不知找晚歌有什么事?”

“姐姐,宛宛想你了。”从里面跑出着小红衣的宛宛,委屈地扑在她身上。一脚,那么巧又踩在她的脚上,痛得她几乎要跳起来,宛宛真是她的克星啊,哀叫着扶好宛宛。

她还一脸欲哭地看着她:“姐姐是不是也讨厌宛宛,不和宛宛玩了。”

“不会,怎么会呢?”如果每次她不要那么激动就好了,竟然跑到海棠阁来了,要是皇上知道了还了得,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当不起:“宛宛啊,快回未央宫里,我送你回去。”趁现在他还没有下早朝。

宛宛不依地遥遥头,靠近何容华:“宛宛不要回,宛宛要跟姐姐玩。”

何容华喜得眉开眼笑,牵住她的手:“公主喜欢海棠宫,就多玩会。”这是难得的啊,她已经整整二年没受皇上注意过了,宛宛公主最受皇上宠爱的公主,她在这里,皇上必会寻来的,她的手都是颤抖的,牵住了公主的手,像是又牵住了希望。

“何姐姐,只怕到时候皇上会大怒,公主又跑出来。”到时可不是何容华要的喜,而是怒了。

她一吓,赶紧放开公主的手柔声说:“宛宛公主,容华送公主回去可好。”

宛宛遥遥头:“我不要回去,晚歌姐姐,季嬷嬷愿意让宛宛出来的,你看,她们都跟着我。”她小手指指背后,证明是经过同意才出来的。

一字排过,几十位的宫女,包括二个嬷嬷,其中一个她可记得清楚,穿耳的季嬷嬷,现在还在作疼呢。季嬷嬷低下头恭敬地说:“向五官,皇上已经应了公主的请求,不过,公主不能离远奴婢们的视线。”

他太痛爱宛宛了,宛宛只需求多几声,或是哭几次,他就会答应,他明明有个皇子,倒是不见得他有提起过,古代,特别是王室中,不都是重男轻女的吗?

“那就留宛宛公主在这里玩吧,向五官莫怕什么?姐姐会看着点的。”何容华兴奋地说。

“宛宛,不可以随便乱跑哦,玩一会就让季嬷嬷带你回去。”

宛宛跳起来:“好啊,好啊,宛宛会很乖的。”她又想扑上来,吓得晚歌花容失色,提起脚。

“五官,你带公主去看海棠花儿,姐姐稍会就来。”何容华的气色一好,看起来都年轻了很多一样。

她点点头,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湖青,背后还有个宛宛怕她走了一样,拉着她的衣服跟在后头,好大的排场啊,后头还有一大排的宫女,将花想容和李双双也引来了。

没多大一会,何容华就装扮得万分仪态,风姿卓约地缓步而来。

“何姐姐。”三个美人齐声叫着,欣赏着海棠的美。

“何姐姐,你看,这海棠花美不胜收,娇艳如朱,可跟何姐姐一比起来,就差了点。”李双双讨好地说着。

“哪里,李良人过奖了,容华是平雍之色,怎么与花比美。”她娇羞地说着。

晚歌也有了雅兴说:“这里海棠只有艳红之类的,未免太孤单了,海棠其实有很多种的,有粉红(云绮),有淡紫,亦有胭红的。”

花想容一听,拍着手笑:“晚歌就是见识多,真的很厉害的,出口成章,而且啊,你们不知道,晚歌还有一手更厉害的,就是她煲的汤,可好喝了。”

“是真的吗?”何容华笑着问:“向五官真是一个不得了的美人,多才多艺。”

宛宛一听,凑上一脚兴奋地叫:“我要喝汤,我要和汤。”

“好,小美人,宛宛公主,喝完汤你就回去,晚歌中午就煲个莲子鸭汤好不好,这个还有些驻颜的功效,可好。”

“好好好。”十四拍着手走进来,背上还有把琴:“我早就想喝晚歌亲手炖的汤了。”

“十四王子。”

“免礼。”他笑呵呵地说:“太多礼了,我就不敢呆在这里厚颜喝汤了。”

晚歌走近他:“十四,今儿个怎么那么有空呢?皇上肯放你出来。”

十四头痛地苦着脸:“皇兄都不知搞什么,皇后娘娘生辰快到了,我抄经文都抄了好厚,他说驻眼才有诚心祝福皇后娘娘,晚歌,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真好奇,十四有什么得不到的,还用求吗?想必不是什么世俗之事了。

“当然要求了,晚歌上次我们在杏园里不是合作过一次了吗?皇后娘娘让十四弹奏一曲,可十四总觉得太单调了些,晚歌,不如你帮帮我,让皇后娘娘更开心,你说好不好啊。”

“好啊,晚歌,我早就想听听晚歌唱歌了,听说可是绝世之音啊,而且晚歌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礼啊,能使皇后娘娘高兴,就是一个好礼了。”花想容兴奋地叫着。

晚歌皱起眉:“不行,那曲子可不适合于寿辰,让我出想想吧!我唱的不好,恐怕是难登大雅之堂,这里毕竟是皇宫,来的都是皇亲国戚,若是让人笑话就有损皇宫的声誉了。”

十四含笑道:“怎么可能呢,晚歌唱的真是好听呢。所以我找你,我知道,晚歌一定会答应的。”

“也行。”她含笑点点头:“帮十四的忙有好处的,十四最听话了。”

“晚儿。”十四有些不好意思。

调皮的花想容就有话说了:“十四王子看来很听晚歌的话,是不是怕晚歌啊?”一席话让十四羞得低下头去:“晚歌才不会凶呢。”

“当然,对谁凶也不能对十四凶,十四怎么说也叫过我姐姐,十四,你小心看着宛宛,我去厨房里煲汤,不过有言在先哦,晚歌的手艺和皇宫大厨比起来,可差得远了。”也不知何容华和李双双的口味如何,世上菜百样,汤千种,人的爱好也不同,十四和花想容倒是试过,而且还喜欢。

“这么早啊,现在到用膳时间还久呢。”何容华不解地问。

“做好也差不多了,何姐姐先等会,宛宛乖乖听话哦。”她是嘴馋了,想吃鸭肉,和清淡的鸭汤。

十四放下琴:“晚歌,要不要帮忙啊?”

“不用,十四,这里是皇宫。”可不比宫外,身份和规矩是不能不守着的,而且现在不是只有她,还有二个良人,一个容华,多少眼睛在看啊,知己不知彼,免得到时又惹出什么风波来,而宛宛倒是不怕,反正她年纪小不懂事。

何容华笑得一脸陶红,现在来的三个人都不简单,把偏远而沉闷的海棠阁都引来了王子公主,皇上,还远吗?如果是平时,这里不要说是公主和皇子,就连送膳的公公也不乐意来,借着向晚歌的春风得意,也让她能得些圣春,所以她是满心高兴的。

“湖青,帮我准备一只嫩鸭,一些莲子,有藕粉吗?”就不知这个时代有没有。

湖青点点头:“有的,妃子们可喜欢吃藕粉了,所以宫里每年都会采了莲藕来磨粉,可是这是用来和着水喝的,湖表只知道这有养颜的功效。”

“是啊,是有这功效,不过用来做汤呢?口味和色,又特别一点,再取些香菇,还有冬笋,黄酒。”这里没有火脚,就免了。

“好的,五官在外面先坐一会,湖青马上去御膳房领。”

这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地方,自然没有人煮,没有人送东西过来。她才坐了一会,湖青就急冲冲地把她要的东西都领了来,还带来了配料,油盐。

鸭肉洗好之后,请湖青切开一块一块,再用黄酒,食油还有豆鼓油,食盐调好味,先放在一边,再将莲子煨熟。

“五官,你在旁边教湖青就好了,五官的脚不方便。”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主子肯下厨的,就算是五官可好歹也慢一个主子。

湖青倒是会关心人的,她的封号最低了,有个宫女端端茶也是不错的了,哪里还有什么厨子和多余的宫女,其实也不会很累,就一个汤而已,其他的菜,就传膳吧!宛宛年纪小,可不经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