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允你说。”不然叫她来干什么?一下朝就看见和四弟在那并肩坐着,让他心都愤怒了起来,向青海上朝所呈的折子让他找了个理由宣她来,他等着她低头,而不是他低头,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叫她往东就往东,何必诸多的理由。只是,现在他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欲想如何了,他怕她会越来越后悔,而没了喜欢他的心。

“皇上,臣妾不知道该怎么说,二国之争,并无关臣妾之事,臣妾入宫之后并没有踏出宫一步。”

他一瞪她:“你是在怨我吗?是啊,九月快到了呢?”她酸溜溜地说着:“你要出宫,朕不拦你。”

怎么可以这样任性的皇上,像个大孩子一样,他不是冷酷到底吗?他明知道,她不能出宫,她哥哥的把柄还抓在他的手里:“皇上,臣妾不敢。”

“过来。你说说你的看法,向青海可是你名义上的爹。”看她走的慢吞吞,他不奈地伸手一拉她,让她站近一些。

“臣妾也不知道是何意,向宰相让臣妾下嫁到契丹,能决定的不是臣妾。”

他一使劲,让她坐在他的脚上,如此亲昵的样子,让晚歌脸红心跳,气息不通,想挣扎着起来,可他却不允,手环在她的腰上,欣慰的看着她羞红的脸,竟让他心情去如云开月出,兴奋起来了。

“皇上…”她小声的叫着,想让他放开她。

“说。”她心情大好,闻着她清香的发,连神明也清朗了。

叫她说什么啊,靠的这么近,他身上的男性香味都充斥着鼻腔了,她垂下头,只觉得脸上火热热的。“皇上,你想听什么?臣妾就说什么?皇上让臣妾嫁,臣妾定当会嫁。”决定权不在于她。

细看她的脸,他有些期望地说:“你想嫁,还是不想嫁。”

“如果皇上要让臣妾做一个选择,臣妾不愿意嫁。”这下他高兴了吧?为什么要嫁呢?那个自大的契丹王子,根本就不熟,也只是想要驯服他,明明她没有什么,为什么除十四之外的男人,总想要折磨她一番,让她怀疑,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

“好,向青海无非是生怕契丹王杀了和亲君主,如此儿戏,不深思远虑,着实让朕失望。”他摇摇头。

晚歌听他的语气,对向青海确实没有什么倚重,向青海惧内,这不用想也知道是向夫人的主意。主嫁,她以为有那么容易吗?她愿意出宫,也未必就能嫁的成。

“想我大月朝必是要与契丹一战了。”他拧起眉,却不放手。

他和四王爷的语气里,多少掺和着私人的情感,要怪就怪那契丹王子太嚣张了:“契丹兵强马壮,游牧维生,而大月朝富国强兵,如果打,必胜机会是有,却苦了边关的百姓。”

“以你之见呢?”他好奇地瞧着她的脸。

晚歌也不敢抬头:“以臣妾的妇人之见,派重兵镇压边关,以达到安抚和镇压之效。”既然他有兴让她说,她就说,虽然不是很怕向琳那番话,可是现在连皇后娘娘也知道了,她没有明示,而是提示着小事,想必也就要让她在四王爷或者皇上的面前说,皇后的关系和向家倒是不浅。

“镇压?一年得花费多少军饷,粮草。”

她想的真是简单,果然是看的不全面,对他,有点佩服,还以为他只是皇宫里的公用男人不是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每天只会吃喝玩乐,左拥右抱,朝政之事,自有文武百官来烦恼,所以有空找她的麻烦。“皇上说的是,战场上的事,臣妾的确不懂,无法为皇上分忧。”战场上讲究兵法,战术,心理术。

他笑笑,将那冰在玉盘里的玉片取下来,递到她的唇:“试试这贡梨。”

很甜,很多汁,只是让她狐疑,他奸的有些可怕:“皇上,这梨清嫩香甜。”

“叫你吃你就吃,别再想东想西。”一看她又心里不安了,这多疑的向晚歌,难道想要宠她也要找个理由出来吗?

能不能不要这样,让她心里怪怪的,皇上一阵风一阵雨的,说翻脸就翻脸。

“朕喜欢看你吃东西,比自个吃还满足,再吃了糕点。”像她是他的,只是他的。

“晚儿。”忽然他像是很深情的叫了一声。

本就提心吊胆了,还这样叫她。把晚歌吓得糕点哽在喉中,用力咳着。

他端来茶凑到她的唇边,有些恼羞地说:“难道朕不可以叫你,大惊小怪。”他发觉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

别人叫也许没什么,但是他这样叫,就是怪,晚歌吞下口茶水:“皇上请恕罪,臣妾惶恐。”

“你怕什么?朕就是喜欢你,谁敢说你不是,你说也不罢,不说也罢,朕不逼你。”

晚歌才不相信他,他有前科,是不逼,他只会逼得人心甘情愿。叹了口气:“皇上你又想怎么样?”

“你为什么还和四王爷有说有笑,你的承诺呢?”

承诺,他说的可以不算数,为什么她说的要算,承诺,没有,他是在吃醋吗?以奏折之名,实则是兴师问罪,这才是他的目的,他才不会以为他那么轻易放过她。“我和四王爷只是朋友,在没入宫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好吧,就算她是喜欢她的,可他左拥右抱,就不允许她交个朋友吗?喜欢一个人,不能全心全意,留三分给自己,才更有尊严。

“朋友,朋友有那么好,靠得那么近,还有说有笑,让多少人看了指指点点,不要以为她是朕的弟弟,朕就不能指责你们,你给我理他远一点。”

当然不是不能,他现在不是正在教训她吗?晚歌扳开他的手指,站了起来,才舒了一口气:“皇上,臣妾清洗白玉湖,再远,也是在湖中,四王爷看看朋友,也没有什么不对之事。”

“你曾经喜欢过他?”他试探地说。

晚歌摇摇头:“臣妾最先认识的是十四,十四王子为人随和,为臣妾慷慨解囊,救臣妾燃眉之急,四王爷因为臣妾一句话,惹得不快,也因此结下了缘,臣妾从没有勾引过二位王子,也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皇上的试探她岂会听不出,这是实话,她对四王爷,只有敬重和钦佩,却还没有产生男女之间的喜欢。

“朕倒是想听听,你对四弟说的话?”他很有性味的挑眉看着她。

晚歌脸一红:“皇上就别难为臣妾了,当时臣妾心里不愉快,有眼不识四王爷,得罪了四王爷。”

“也罢,不过,朕希望你以后别和四弟靠得太近,你是朕的女人,是属于朕的,男女有别,别让人说闲话。”真好啊,他并不喜欢四弟,他心里直欢喜。

晚歌正气凛然地说:“臣妾和四王爷,止乎于礼,至于别人说闲话,臣妾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歪。”她有点心虚,明明知道四王爷是喜欢她的,可是他并不想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烦,感情的事,真的很难勉强,虽然,他真的很不错,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不讨厌他,但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她知道,他很好,他会宠她,敬她,爱她,可是她不争气,至今还没有到喜欢,先前没有,进宫后,更不敢了。

“不怕影子歪?”他邪笑:’我们打个赌,看看是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晚歌防备的看着他:“臣妾不敢和皇上打赌。”她一定不会赢,而他不会白赢,喜欢就算了,没必要整颗心都无条件的送给他,他未免太得意。

他哈哈大笑:“你是不敢,还是怕了,还是输不起。”

还没说赌什么就说她输不起,对不起,激将法对她没有用,皇上太奸,太精明她的手段还及不上他,晚歌看着那开的正淡雅的盆栽,淡淡地说:“皇上说什么也可以,臣妾和皇上赌,就一定会输,有些代价,臣妾输不起。”

“你倒是聪明,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你又何必执着,苦了你自己,朕说过,朕喜欢你。”他走近她。

是啊,她在执着什么呢?命名心里使喜欢他的,但是她太贪心了,越怕的事,就越发生,防的越紧,还是让他给看穿了,她也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把他当作是男朋友,好好的爱一场,再分手,再失恋一样,无论如何,她都飞不走了不是吗?可是她心里的清傲怎么允许她伴在他的身边,然后看着他抱着另一个人,她要的爱,是一心一意,对他,不能贪心的。心伤却是迟早的事了,世上有多少女子能长获君王的宠爱呢?

从后面,他抱住了她畏缩的身子,双手缠上她的腰:“朕会宠你的。”

“皇上。”她一抬头,正好中了他的意,往她的脸颊一吻,灼热的吻让她颤抖,她眼神闪躲着:“臣妾要去教公主诗词了。”

“别害怕朕,朕不会伤害与你,去吧!”他又亲了亲她的发,决定她不顺从于他,他未必就要等,不然就真成了后悔的喜欢了,他也怕这份喜欢不能长久,他又是那般心里空空如也。他不要她退缩,就先抓住她,等,对于他来说,他真的没有耐心何妨自己进一步呢。

晚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臣妾告退。”

看着她狼狈而逃的身影,他笑了,坐回椅子:“周公公。”

周公公从门口进来:“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向才人的玉牌呢?今晚让她到未央宫来侍寝。”她退她就进,要了她的身子,也会让她少了更多的顾虑,一心一意,就喜欢着他。

晚儿啊晚儿,他心里叫着,你如何能逃得过朕呢?

第一卷 第六十章

“皇后娘娘,皇上今晚侍寝的是向才人。”春嬷嬷恭敬地说着。

皇后合下眼睑,顺顺气,语气有些哀怨:“本宫知道了,一切都如本宫所料,皇上对她,是动了心,比任何一个秀女,比任何一个妃子更要让皇上在乎,现在才让她侍寝,想必她也未有所知。”皇上的心,皇上的情始终都不会落在她的身上,她是那么爱他,爱得不敢正视,爱得躲躲闪闪小心翼翼,他依然不会多看她一眼。

“娘娘。”春嬷嬷心疼地看着她:“切莫伤了身子,小心保重为上啊,总有一天,皇上会发现,最爱他的,还是皇后娘娘你啊!何况现在已有了皇上的骨肉,后宫中对娘娘不服之人,又岂敢再欺上娘娘的头。”

她纤弱的手落在小腹:“有皇上的骨肉,可是没到看得出来,本宫岂能暴露在众人的眼中,本宫看似是六宫之主,可谁也知道,皇上不喜欢本宫,不过是因为先皇的赐婚。可本宫年少之时,见皇上的一面,就已经许下终生一心于他了。本宫在后宫中,只占了后位而已,如没有一脉骨血,本宫恐连后位都坐不住,连威严,也不为人看在眼里,如若是这肚子现在说了出去,皇上是会注意到本宫,可是依然不爱本宫,而本宫会引来更多的危险。”

春嬷嬷扶起她:“皇后娘娘又何必哀声叹气,忍多了,那些贱人就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只是肚子迟早都会显山露水,现在是三个月,待过二个月事冬天,相瞒也瞒不住了。”

“毕竟还是皇后,凡事小心也无惧,要躲也躲不过,景妃娘娘现在不合,倒是不会细瞧出本宫的端倪,安惠妃一门心思在她表妹身上,你去查查,看看安雪儿是否有喜的样子,在本宫有孕之时,如果她有喜,也尽可以转移了目标。”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如一贯的柔雅而温婉。

“皇后娘娘,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为娘娘做事,只是奴婢比较担心的是,向才人得了风头,用什么来牵制,奴婢现在还找不到她的软处。”

她一笑,淡淡中有些犀利:“没有缺点,就代表有更多的缺点,她就是太重情了,但她晓事不张扬,本宫欣赏她,她聪明又会遮掩,春嬷嬷当然是看不穿她,越是聪明的女人,就越不能动以声色,悠着来,要压,就压得她无处翻身,春嬷嬷,呆会替本宫送点首饰去听雪宫恭喜她做了才人。”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了,娘娘歇着,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她扶着皇后坐在贵妃椅子上,只有在没人的时候,皇后才会一脸母爱地抚着扔看不出什么小腹,那里有一她的梦。

淡淡的夕阳透过白纱透射了进来,柔得像一汪清水一样,轻轻地飘着,载住她狂烈的梦。

“太好了,姐姐来这里跟宛宛住,宛宛就可以跟姐姐睡了。”宛宛兴奋地叫着,拉着晚歌往寝室里跑:“宛宛的床可大了,被子厚厚的。”

宛宛真是天真,听雪宫如此之大,岂会没有她住的地方,要跟她挤一床,而且也于礼不合。说不定宛宛去上林苑学习之后,这里就成了她的地盘了,很大,很美,而且依着御花园而建,听雪宫里面,也种着花花草草,琳琅满目,春夏秋冬四时之花都有,不让人眼落了空。

“宛宛,姐姐有姐姐睡的地方。”

宛宛失望地抬起头:“是不会死姐姐不喜欢宛宛啊,就不跟宛宛睡,宛宛不会尿床的。”

她蹲下身,抚着她的头笑道:“宛宛,姐姐睡相可不好,一脚就把你踢到床底下去了,而且还会把被子卷完,冻着你,要不然,就压扁你,宛宛要习惯一个人睡,不喜欢宛宛就不会跟宛宛住在听雪宫了。”

“那你还会给宛宛讲故事吗?”她眨着眼睛,很期待地望着她。

“不会。”哪有那么多故事给她讲,每天缠着讲那么多,而且又不听重复的,她小时候看的故事书可不多。

“唉。”宛宛小大人一样叹气:“宛宛知道,皇奶奶说的不可以要求太多。”

晚歌听得想笑,捏捏她的小脸蛋:“你啊,小小年纪就哀声叹气,我看你跟着太后娘娘去诵经念佛倒是不错。”

“我才不要做光着头的宛宛。”

“嗯,那就乖乖的,宛宛大了,要读书写字,学道理。”六岁,她都读一年级,学了不少的知识了至少不会像宛宛一样,连加减乘除也还不识,不过学了也没有什么用,宛宛是公主,自然不会算账之类的,而且这里是用算盘的,原谅她,上珠算的时候,是笔算后直接写上去的,也教不了她。

“去吃饭吧!早点吃完,早点睡觉。”在宫里,真是可怜啊,连个娱乐的事也没得做,没有电视,电脑来消磨时间,更没有人打牌,大马吊,刺绣,她是学不来的了,倒不如看些书来的有趣。

才用完善,一个面生的嬷嬷就走了进来,施过礼之后说:“向才人,皇上有旨,宣你今晚侍寝。”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安容华吗?”或是任何一个秀女和妃子,为什么是她,皇上不是要给她时间吗?现在是什么意思,侍寝?晚歌惊得连筷子也掉在地上。

“是的,向才人,奴婢是带向才人去沐浴更衣,莫让皇上久等。”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嬷嬷,麻烦你转告皇上,晚歌身体不适。”怎么会变得那么快,让她坐立不安了。

那嬷嬷一躬身:“请才人跟奴婢来,莫让奴婢难做。”站在她身边,一字儿排开的是宫女。“后宫每个主子的身子状况都有记录。”她淡淡地说着,意思是晚歌这个理由是不能理会的。

“姐姐,侍寝是澳门啊?是不是很可怕呃事?”宛宛缩着脑袋,小心地问。

她站了起来,叹着气:“我跟你去便是。”为难的是下人,如果他要她的身子,她拒绝不了,她以为,他不会如此这样的,看来还是高看他了。

到了未央宫里,皇上仍没有到寝宫,这房那么大,那么华丽,那飘着轻纱的就是浴池了,暖热的水冒着热气,几个宫女在那里撒着花瓣,红的白的满满一池都是。

几个宫女的手伸到晚歌的身上,吓了她一跳:“你们干什么?不要扯我的衣服,我自己来便是,你们都出去,不用侍候。”她一点也不习惯在人前赤身裸体,更不适应别人侍候她沐浴,在海棠阁,她也不用湖青侍候。

那些宫女不敢出声,也不退回去,只是默缩在一边,胆怯地说:“向才人,请让奴婢侍候。”

“都出去。”皇上一脸的高兴,大踏步进来。一句话让宫女松了口气:“是,皇上。”

晚歌心里有怨气,一句也不吭声就直直地站在那里,也不施礼,他笑着走进:“怎么,生气了?”

“臣妾以为,皇上不是重色之人。”却宣她侍寝,让她又惊又怕,虽有这个认知,但她毕竟是女子,还有羞怯的情感,并不会以为只是单纯的盖棉被睡觉。

楚天从后身抱住她的身子:“你也会怕啊,朕喜欢你,有什么不可以?”

是啊,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男女之间上床应该是两情相悦的:“你是皇上,臣妾知道。”他的味道很让人眩迷,淡淡的香,深深的暖,靠在他的怀里,才觉得自己真的很娇小。

他大笑着:“真的生气了,好,朕给你一个机会,看到这个浴池了吗?朕抓到你,你就给朕心心甘情愿一点,朕没抓到你,朕今晚会放过你。”其实他要的,是别人的放弃,而不是要她的身子。如果这样逼她,他是可以得到她,却是没有心的她。那她和后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两样。而他是喜欢她的,如此算一算,他是吃亏了。

晚歌心里一松,挑挑眉:“皇上说话可算数?”他不知道她的游水技术多好吧,哼,小看她必会让他灰头土脸的。

“当然算数,你现在可以下水,不过朕可以告诉你,朕学过游水,免得你又说不公平。”

“那就拭目以待了,挣开他的手,她连衣服也不脱,就跳了下去,姿态优美得让他赞叹。看来她不是慌乱而会水,而真的是熟门熟路。他一笑,将外袍脱去,朝着她的方向跃了下去。

浴池不是很大,可是晚歌却像是鱼儿一样,每次都在他快要抓到的时候,又溜走了。

其实她也很紧张,好几次差点抓到了,这身子毕竟不是她,没有那么好用一样,连平日的技术也不到七分。

他站了起来,满头都是花瓣,却看不到她的影子,急得大叫:“晚儿,晚儿,你在哪里。”池里静悄悄的,连声响也没有,她不会就这么不见了吧!他紧张了:“晚儿,出来,不玩了快出来我认输了。”

“哗”的一声水声,她冒了出头,身上,发上也是花瓣,像是凌波仙子水中芙蓉,美得让人叹息。瞧着他:“皇上说话可算话,你输了。”

“好你个晚儿,竟然连朕也骗了。”笑着,眼里是热热的欲望,往她走过去。

晚歌往水梯上踏上池边拿起一边的大毛巾包住身子:“皇上,臣妾赢了,臣妾先告退了。”

她竟想走,他叫着:“站住,晚儿。”也跟着踏了上去,谁知阶梯有些滑,他太心急也没看清,脚一歪,往一边跌了下去,大叫一声。

晚歌回头看看:“皇上,你没有站稳啊。”这是好笑,谁叫他太好色,跌倒了活该,他自己说好的,又想反悔,哼,老天也不放过他,这下失了面子吧!

他一脸苍白:“还不过来。朕的脚扭到了。”

“臣妾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臣妾啊,皇上已经失信于臣妾二次了。”她不准备再上他的当,可这次似乎有点像真的,他的俊脸都苍白地皱了起来。

“朕命令你过来,朕的脚扭到了。”他吼着:“你不想让那么宫女将你绑起来,你就乖乖过来扶我上去,”

她小心地靠近:“我去叫人来拉你上来,我没那么大的力气,拉不起皇上。”

他一脸沉黑:“该死的向晚歌,你是不是想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向才人在沐浴连脚都扭伤了。”

哦,她心里暗笑,这有失他的威严,而且别人还会以为她和皇上在浴池里做什么事呢?她小心地下了水,扶着他,他的手惩罚地压着她的肩:“扶着我上去。”

好不容易上了池边,坐在那里直喘气,晚歌小心地说:“要不要宣御医?”

瞪她一眼他不悦地说:“你似乎很高兴?朕的脚扭痛了。”

谁叫他起色心的,是高兴,可不能笑得太明显了:“那皇上得忍着点了,不然周公公依赖,必会闹得皇宫里人人尽知的。”他的脚有些红有些肿,扭伤的是右脚,她用手抓住了,用力地一拉一缩。

痛得他直吸气一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臣妾怎么敢呢?现在不是舒服一点了吗?”她知道是很痛,换了她,她也会叫不过不是她,无所谓,痛的是别人,想她脚扭伤了,哥哥还不是用力地矫了起来,当时她差点没有痛得哭出来。

“不许笑。”他斥着。

“臣妾没有。”她的笑却是越来越大,一用力,捏他的脚,通的他咬牙,还一本正经地说:“皇上,痛一时才不会痛得太久。”想她穿耳之痛,还是拜他所赐,她下手自然是不留情。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原来,皇上也是怕痛的,她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了大巫了呢?她都没有叫得那么凄厉,那里有一个大男人脚扭痛了,揉揉都叫得不得了,像是,嗯,有什么暧昧一样,分明他就是故意的。

晚歌下手更是重了,捶捶捏捏,半点不留情:“皇上叫得如此大声,想必是不痛了。”

“什么不痛了,瞧瞧,脚都又黑又肿了。”看起来比扭痛还有来得严重一样。

“不揉散积血,怎么会有那么快好,难道皇上明天想跳着走路。”

他心里轻笑,连她也没有发现,她越来越不怕他了,还会笑虐他,脚扭伤,虽是失了面子的问题,可是他却是高兴啊,高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是痛的问题啊,他还笑得起来。

她的发有些垂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拢了上去,碰到她的耳朵,竟让她耳根子一红,躲开了他的手:“皇上,如果不痛,臣妾就去换衣服了。”湿湿的穿上在身上真不舒服,让风一吹来,还有些冷。

“那朕怎么办,你帮朕换衣。”他耍赖:“朕的脚痛。”

别拿这个借口来说:“臣妾请周公公进来,臣妾先回去了。”脚痛关手什么事?当她是宛宛吗?好嘘弄。

欲想起身的手让他拉住:“你就这样回去?朕今晚可是宣你侍寝的,你倒是看看床上是什么?”

晚歌走近他的龙床拽开层层的白纱,上面竟然铺着白绸,天啊,这些人真是的,如果有些人没有落红呢?是不是代表着可以逐出宫了,脸上又是一红,男女之事,她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不甚带希望地问着。

他很高兴地告诉她:“下场就是你的哥哥也会受到牵连,欺君之罪啊。”

晚歌无奈地叹气:“皇上是吃定臣妾了。”总是不断地拿她哥哥来欺压她,欺君,罪可不轻啊。

“屏风后面有衣服,你取朕的衣服来。”他指点着。

晚歌取了衣服给他,去池边看看,天啊,那些宫女给她准备的是什么衣服,像是透明的轻绸一样,就一件薄得像是透视装,能穿吗?还是又转到屏风里面,取了他的中衣来穿白色的衣服很长,穿起来,像是睡袍一样,不过她打的可是死结,用毛巾擦着发,她不想出去。

“还不出来?”他不奈的声音:“你是要朕收回刚才的话吗?朕伤的可只是脚。”威胁的声音传来。

晚歌丢下毛巾,他已经在床上了,按照李夫人所教的什么侍寝之类的,她得从他脚边钻了进去,只是他的脚并不怎么好闻啊,而且要是不小心压倒他的脚,不是又有得让他骂了。

“朕不会动你一根寒毛,还不快点,是不是要朕请你啊?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

她还是有点担心啊,思量着说:“皇上,那白布呢?”

他邪笑:“你要是想的话,朕不介意,怎么交差,朕当作是看不见。”原来她犹豫不决是这个。

晚歌颦起眉:“臣妾不是担心这个啊,交差容易,而是咬破手指很痛的。”

“上来,这些事,何须你操心,再迟些给朕看看,朕可以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