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观云来了,很久没有看到他了,周公公,快请他进来。”她故意兴奋地叫,气气他。

而他却还是一脸的笑意:“你身子大好,正要让他来看看呢?应该是找你,去吧。”

不会吧,是不是天下红雨,他变得真是奇怪,可是却又不像是试探,还牵着她的手,拉到到门口:“去吧!”

她该有自己的天空,正如她所说,彼此间都会互相有朋友,有空间的,合上门,将她关在门口。

“喂,搞什么?”莫名其妙,晚歌一脚踢向门,却踢得直跳脚,痛啊。

“晚歌。”低沉的男音轻轻地叫。

晚歌回头一笑:“观云,你特地进宫来找我啊,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故意说大的声音让楚天一笑,晚歌是想要他吃醋。

“观云,听说你要离开了,是吗?”幽静的花园里没有什么人来往,皇上的妃子,都没几个了,还有谁来逛。

他一笑,眼中有着些不舍和痛:“原本打算是。”

“那现在呢?观云,是不是因为我,我不想逼你走的,只是我真的离不开他,对不起。”很爱很爱他。

“现在我会留下来,我是王爷,我有责任帮皇兄治理好大月,让大月更强盛,无人赶来侵犯。”也是一种呵护她的方法,她的脸容恢复了,他内疚少了一点,只怕契丹还不死心,再来一次定都之战,晚歌会受不了的,最能根彻的方法就是让大月强大到无人能敌,他知道皇兄的计划,三年的时间,足够了。

看着她洁白如玉的容颜,深深地看一眼,心在颤抖:“晚歌,我曾爱你很深很深,对不起,逼迫过你不少。”

哥儿们地拍拍他的肩,并排坐在大树底下的凉石椅上:“都过去了,不是吗?曾经我也迷糊过,不知道要怎么选择。”那只是曾经。现在的她认清了方向,知道自己永不改变的心。

楚观云忽然捡起一只石子,使内力往上一丢,晚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女声痛呼的声音,不偏不倚,正好要砸在她的头顶上,让楚观云站起来将那摔下来的人接个满怀。

天啊,这个女的,和自己好像啊,莫不又是阿七的巧妆吧!

连楚观云也一怔,忘了放下来,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问:“你是谁,竟然在书上偷听我们说话?” 

那女子,一见楚观云,奇怪地反手抱着他大哭。

晚歌睁大眼:“是不是你欺负过她啊?”仔细一看,又不是很像,她高大,自己比较纤细。她眉目中英气十足,头发不是宫鬓,而是编成好多小辫子,倒是不像是大月的女子。

“呜,我叫可可,你是我的命定之人,可是你好凶啊。”名唤可可的女孩委屈地坐在二人刚才坐的地方。

命定之人:“胡说八道。”楚观云冷厉地说,装成晚歌的样子想做什么坏事。

可可叹气:“我也不想啊,姥姥说,我和色色的命定之人在大月,而且我会从书上摔下来,摔到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人就是我的命定之人。哪知没有找到漂亮哥哥来摔,倒是摔到一个凶凶的人,你们是不是在偷情啊,我记得你好像是贵妃耶,因为和我像,我就多打听了一些你的事。”可可脸上的委屈换上了好奇:“偷情很刺激的。”

“我和他是过去式,那个,可可,这是皇宫,你竟然乱撞。”面对像自己的人,竟然觉得很熟。她的命定之人是楚观云,这倒是好事,她总觉得亏欠楚观云一样。

可可拉下脸:“那我不是很惨,他心里爱着你,我又要追着他跑。姥姥的预言也算得太准了。”

楚观云嘀笑皆非:“你是哪宫宫女,别乱跑了,竟然爬上树去。”

可可对他笑得可甜了:“我很喜欢爬树的,不过有天夜里,我看见有人爬树去将花打散,然后还用刀子在树枝上割,我还上去看了,割得不够深,我又加深了一点,结果把一个公主给差点摔死。”

“是谁?”晚歌一惊,急急地问。

可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刚来没多久的。”

楚观云箍住她的手,有些怒意:“你竟然不阻止,差点摔死宛宛。”

可可委屈地看着她:“你莫生气嘛,我又不知道是你在乎的人,姥姥也说我没遇到我的命定之人没什么良心,不过你放心哦,以后我会追着你跑的,我会听你的话哦!”非常满意地点点头:“你很好看,我很喜欢。”

晚歌听得真笑,又不是货品:“可可,你是那里的?”

“我是天竺来的,还有我双胞胎妹妹色色,我们的恶魔小奴宁悠。”

天竺,晚歌的眼一亮,急切地问:“你们认不认识有种花的药粉叫迷心魂的。”

“有毒的啊,找我妹妹色色就好了,她是毒大师,没有什么解不了的。”可可说得倒是很轻松。

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一个女孩子被称为毒大师,那不是全身上下很恐怖。

楚观云皱着眉头说:“晚歌,凌然还是不肯交出解药吗,我就不信她没有弱点,没有想要的了。”凌然是那般的强势,没得到东西,她不会罢手。

晚歌点点头:“也不是没有想要的,只是,唉真难说,唉,她说,她喜欢你。”

“不行。”那个可可二手抱着楚观云的手臂:“他是我的。”

楚观云抽出手:“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虽像晚歌,可是她不是晚歌,而他也不会因为相像而将就,对谁都不公平,性格完全的不同,他喜欢上晚歌,是因为她的聪明和机智,而这可可,可一点也不像。为什么要相比啊,这可可出现的莫名,还那么大胆地宣示她的追求。

可可一跺脚:“我也不想啊,你都心里有别人,可是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我是赖定你了,那个迷心魂是不是,我去找我妹妹来看看,凌然我还认识呢?不就是拜我姥姥为师的吗?”

那么必定是有解药了,晚歌欣喜地解下玉佩:“可可,你去找你妹妹看一看,尽快进宫。”她的玉佩乐意畅行无阻,守门的侍卫一看就不会拦着她们不给进。

可可嗔怒地看楚观云一眼:“她要你,我也要你,我不管了。”接这玉牌,一晃眼竟然不见了。

“观云,看来你的艳福来了。”晚歌打笑地说,看着楚观云眼里的烦躁,怎么一下,楚观云变得那么吃香了。

他脸上有抹红色:“晚歌,感情的事,岂能由得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话是这样说不错,观云,感情就像一个杯里的谁,装满了,要想再装水,也装不进去,水满则溢。你不必拒绝,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那杯水,就是她,倒了吧,什么都重新来过,试着接受别的人。不然,他将会孤独一生,他是一个很深情至上的人,为了爱人,可以连命都不要,如果没有楚天的深情,她一定会爱楚观云,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是心里装二个男人,对谁也不公平,她要求楚天的爱是独一的,而她一心二用,不是可笑吗?她希望他可以幸福,人生并不止只有一次恋爱,跌倒了,还是要站起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中缘份。

他有些沉默,良久才说:“晚歌,宛宛一事,想必宫中还有些蹊跷,你还要小心些。”

“我知道,不是枫妃就是景妃,皇后倒了,凌然倒了,我也死了,只有景妃和枫妃更能出头,不过现在无法对证,我的心思只在用永札身上,如果永札不治的话,就真如凌然想要的结果,我不能伴在皇上的身边,天下人都会唾骂我,最毒妇人心。”死后还会臭名远扬。

“凌然是欠教训。”他冷笑着:“我倒是想看看凌然要什么样的污辱才肯罢手。”

凌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个天之骄女,唉,只能一声叹息。要是他能求到解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无所谓,莫不要再让皇兄和晚歌分离了。

 

第二卷 第四十章

如今的建章宫,是一座禁宫,没有昔日的繁华,凌然从一个天下人期盼的王后之相到如今的囚妃。

皇兄还需要时间,不仅要让人知道凌然的罪行,更要让她交出解药,没有很为难她,只是将她囚禁在这里。

依然是花开蝶舞的好风光,平日里,这里都是设宴的好地方,那一次,晚歌在这里唱歌,那声音,唱到他的灵魂深处去了,她的光,但是不属于他的光,他只能仰望,想想那和晚歌相似的天竺少女,只觉得她的言行好笑,竟然说他是她的,他楚观云的心早就空空如也。

从雕玉栏一路走过去,那小房里,就关着一个才女凌然,一个可悲可恨可怜的凌然。

推开厚重的门,凌然是一身的艳丽,一脸的光采,那像是最后的艳光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她浅笑:“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为他上妆,为他穿上最喜欢的衣服。

“是吗?”他反嘲一笑,甩开她的手。

“她就是心太软,也知道什么叫做狗逼急了,也会跳墙。”她很得意,却是双眼柔情万千地看着楚观云,这才是动心的感觉,他看起来那样的俊朗逼人,神采奕奕。

楚观云冷笑:“我刚才挺晚歌说了一个笑话。”一个凌然的神话,她居然说得出那些,真让人汗然。

“说我吗?我是喜欢你,我并没有躲藏,其实我跟你很相配,我不会再跟她争什么了?我们结成一对,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比翼双飞。”她竟然从后面抱着楚观云的腰。“你就是要江山,我也会帮你打,决无半句怨言。”

“日光正中,想必你是在做白日梦。”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她有力,他比她更有力,扭住她的手,让她不得不放。

她哀怨地叫:“为什么你对向晚歌可以这么好,对我却那么不公平。”

“你凭什么和她相比。”他反讥一笑:“你以为你是谁,没错,我是佩服你,你是巾帼不让须眉,少有的女中豪杰,但是一个女人的心肠可以毒辣到这般田地,不是让人觉得可怕吗?”凌然,她将自己逼往了绝路。

她怨恨地叫:“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她有什么好,我这么做,我都是为了你们楚家天下好。”

“那永扎身上的毒呢?也是楚家天下?还是你自己的私心,凌然,你真自私,这样的理由你也能说得出来,你害过多少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亏她还说得出口。

“我不害他,杨皇后就留不得我,当她很见得光啊,当年还不是在我姐姐的产药里下了毒,她死得好,连她儿子一块去死。”恨意扭曲了她美丽的脸。

啪的一声,清脆得震动这安静地方,楚观云收回手,冷冷地说:“你这恶毒的人,这一巴掌,是替永扎还给你的,别以为只有你能解,你就等着杨皇后将你的罪行指控出来。”

“你打我?”她跌坐在地上,怔得不敢置信,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还有唇角流出的血液,无不提示着她。

“凌然,你当你自己是谁,你说,你有权利帮你姐姐讨债吗?她背叛了皇兄,那孩子本就不该留,晚歌的你也知道,还是你一手策划的上书,不是吗?为什么你姐姐的就可以留你,你是人,你会想,你会痛,你会在乎,你会报复,那别人,你当什么?不是人吗?如此歹毒之人,别说是喜欢,我连看一眼就讨厌,你凭什么和晚歌相比,你连帮她提鞋都不配。”

“我为什么不能,不是都有传说吗?得凌然,得天下,我才是最高无上的。”她大笑着。

楚观云冷眼观她,就像是她是在唱戏一样:“这些传言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天下不是靠得到谁才能占稳,你还真是肤浅。”她当自己是什么?七年前就开始布下眼线密谋宫事,她走了不少地方,学了不少东西,留下不少谣言。为的就是借天下舆论而推风顺势地得到最高的地位。

“刚开始是这样的,楚观云,我喜欢你,在战场上,当你帮我挡了一剑,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的血溅在我的脸上,我想,我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能得你的深情,纵使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吭一声,跳下去的。”她可怜楚楚地看着楚观云,祈求能得到他的认同。

楚观云却没理会她,而是朝外面看,皱着眉头说:“出来,你还想听多久。”

“真不可爱。连偷听也不行。”一个满头小辫子的少女从廊柱上翻身下来,轻功之高让人惊叹,她自言自语地说:“幸好我又回来了,不然你又听这女人说多少胡话。”她轻功好得很,出宫不用多久就可以折回来了。

天竺的装扮,酷似向晚歌的容颜,还有那女人不要脸的挽着楚观云的手,让凌然一脸的气:“你是谁,不要脸。”

可可一脸的不解:“他是我的命定之人,那么我也是他的命定之人,我和他亲热关你这外人什么事,而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未来的夫君啊,我家的小奴恶魔很厉害的,让她教训你。”

“我是凌然,天之娇女凌然。”她疯狂地叫,竟然将头上的钗子用足内劲往可可的手上刺过去。

可可轻轻一转身就闪过了,非常可爱地问:“凌然,不认识,没听说过,什么天之娇女啊,我倒是觉得你好狠毒啊,竟然给小孩下毒,观云,我的夫君,不用求她,我家色色会配这些药,天下间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不是晚歌的样子,偏就生了晚歌的姿色来迷惑他,楚观云想抽开手,这个天竺少女也不知是什么路数,竟然一下又缠上了,像是没有骨头的水蛭一样,还叫他夫君,真是大胆的丫头。

倒是她的话吸引了凌然的注意:“不可能的,天下间现在就只有我能解永扎的毒,楚观云,只要你肯低头,你看看我,亲亲我,我也知道自己死期不远了,我满足了,我只将解药告诉你一个人。”

可可生气地指着她:“哼,你想得美,我家色色一定可以解的。”

“只有一个人能解,她已经死了,观云,永扎活不过明天。你依我一次。”她苦苦地哀求。

可可紧紧地抓住楚观云的手臂:“不要信她的,不过是迷心魂嘛,色色小妹啊,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出来。人家瞧不起你了,呆会叫宁悠整死你,敢打我家夫君的主意。”一转头又可爱地对着楚观云温柔地笑:“夫君,相信我啦,她不过是跟着姥姥学了一些皮毛,就拿来害人。”

他拨开她的手:“可可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不怕,我不怕的,夫君,我妹妹来了。”她听到铃铛响的声音。

眼前没有一亮,只是一个很温和的姑娘,眼里的柔气和后面跟着进来的少女完全相反。

少女朝他侧侧身:“天竺色色给四王爷请安,我妹妹给你添麻烦了。”温柔的声音真好听。

和这个可可的完全不一样,可可很像晚歌,可这少女完全给人的感觉是温柔贤良的大家闺秀,气质超然。

他点点头:“你是天竺的毒大师?”真难想象,这么一个少女竟然喜欢毒。

“我才是姐姐。”可可不满地瞪着色色:“迷心魂的毒你会不会解,莫让这个妖女占了我家夫君的便宜。”

“当然会。”色色淡淡地说:“其实很简单。”

“简单?”轮到凌然叫出声来:“我至今还没有想出来的解药,你居然说简单。”

可可笑得灿烂:“呵呵,有人自打嘴边了,宁悠啊,她居然想亲你家小姐未来夫君的豆腐,你要怎么罚啊?”

小女孩坏坏地一笑:“撒破她的脸,拉光她的指甲。”

这些人真是,楚观云朝那个比较正常的色色点头:“事不宜迟,请姑娘去救救小皇子吧!”

“楚观云?”凌然可怜地叫着:“我真的喜欢你。”

“承受不起。”他冷冷地说:“比你好的女子,更多,我永远也不会喜欢像你这样心肠恶毒的女子。”

“是啊,观云夫君,我很善良的。”可可依在他的手臂上。

这般的冷,他永远不会喜欢她,那她做的一切,算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到头来,她什么都不是,还招人讨厌,七年来,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不知道怎么后悔,不知道从何后悔。靠在墙上,让冰凉的气息袭入那的脑中,不择手段,她不满足,向晚歌说她不懂爱,她懂了,可这一次,为什么会那么伤啊。

“不用伤害她,一个连反悔都不知道的女人,不值得去伤害。”楚观云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皆竟曾同肩作战,立下的功劳,战场上那种生死相拼同进退的伙伴,再狠,也不能抹杀这些事实。

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少女收起刀子,狠狠地看她一眼就闪了出去。

“永扎哭得好辛苦啊,楚天,怎么办啊?”晚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御医那里还没有消息,至少那可可的妹妹,不知什么时候才到,早知让人跟着去接好了。

“担心也没有用。”他安抚地拉住她,不让她团团转。

晚歌一咬牙:“我去求凌然。”

“不急,你不是说那少女说有办法吗?再等等,周公公,你到宫门那里看看,人来了,就马上带过来。”

杨公公满头大汗:“禀报贵妃娘娘,四王爷和娘娘要走的人正在宫外求见。”

呼,来得还真是快,晚歌的心放了下来:“快请她们进来。”

“朕倒是想看看,怎么和你个相似法。”

“民女可可,色色,宁悠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三个女子跪拜了下去,不敢直视天子的容颜。

“倒是有几分相像。”楚天没花心思在上面:“你们三人中,谁会治皇子的迷心魂之毒。”

色色上前跪拜:“民女色色,自小就喜欢钻研毒书,皇子的迷心毒,色色花二个时辰就可以解开。”

“姑娘请。”奶娘请她起身,领到永扎的身边。

晚歌小声地说:“十四知道有一本活的毒书,一定会很喜欢的,不如今晚请十四进宫,顺便庆贺小公主好了。”

“倒是喜欢做起红娘来了。你说和你像,朕倒是看不出你那里像,她和你比,差远了。”他的眼里只有她。

“可可必有苦头吃。”楚观云厌烦她的缠人呢。

看那色色,小小年纪却是如经验老到之人,让那小女孩帮着,熟练地扎针,沾药粉,没多久,永扎就没有啼哭声了。

晚歌也松了一口气:“她们真是好本事,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啊,让我遇到她们了。”

他若有所思,案桌下,握住了她的手:“你交多些朋友也是好的。”

“你最近说话怪怪的。”晚歌狐疑地看着他。

神秘一笑:“现在你猜,你也猜不出,晚上我告诉你。”她必会生气,一定很生气。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永扎总算平静了,安详地睡着,你是不曾受过什么伤害一样。

她也舒了一口气,让人带三个女子去采蝶宫休息,晚上再在未央宫里开宴。

她并不喜欢这些宴会,只是她非要办这个宴会,亲自写了请帖,去景妃和枫妃的宫里邀请她们。避之多日,也该是见一见的了,而且还带上了皇上御用的公公,周公公。

枫妃住的宫里,占地势最高,那里是一大片的小紫花儿,很美,像是童话故事一般。

几个宫女抱着小皇子在那里玩耍,枫妃坐在旁边笑看着。

“贵妃娘娘驾到。”周公公的一声叫,打破了她们的宁静和逸乐。

“贵妃娘娘千岁。”宫女和嬷嬷赶紧行礼。

枫妃的笑脸收了起来,站起来侧侧身有礼而又疏淡地说:“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不必客气。”她坐着拉起她。微凉的手有些僵硬和抗拒,还是任由晚歌拉了起来。

“枫妃请坐,早就想过来看看枫妃了,只是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也就没有过来。”见奶娘要抱走小皇子进宫里,她连忙阻止:“奶娘,小皇子给我抱抱。”

奶娘看看枫妃,她绣帕都绞起来了,还是恭敬地交到晚歌的手里。

又是不笑不闹,她抱在手里,这小皇子,还是和以前见的那样,不会长大,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她笑笑:“枫妃,皇子可有起名字?四岁了吧!”

枫妃淡雅地说:“还没有起名字,可能皇上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皇子了。”美丽的脸上,有些伤感。

晚歌逗着他笑:“枫妃妹妹,我是特地请你去未央宫吃宴的,今天晚上皇上为公主补办一个满月宴,都是宫里的姐妹,也没有外人,一般的宴会极少见到枫妃,本妃就特地过来请了。”所有的证据都是景妃所为,而枫妃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真是高端,只是她这紧张的样子,更是泄露了她的不安,怕她伤害了小皇子吗?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怕,而且对小皇子变成这样,她也想知道,枫妃是太妃最宠爱的妃子,如今太妃被软禁,倒也没有见她去请过安,有时避得太清了,反而让人侧目。

枫妃皱着秀眉:“我会让人送礼去给小公主,只是皇儿实在离不开母妃,折了贵妃娘娘的美意,实在是过意不去。”谁都知道她有个怪儿子,每次的宴会,不去也罢没有人在乎的,而今她亲自来请,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吗?她不安的心像是弦,拉得满满的,更怕她抱儿子的手,会掐他的小脖子,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她的。

“景妃,我正要告诉你一件喜事呢?四王爷请了二个厉害的神医,小皇子也该看看了,四岁,不应该是这样的,是不是,所以本妃就特地过来告诉枫妃这个好消息。”

枫妃一惊,欲想去抱皇子,却又不能显露自己的紧张,只能压住心:“谢谢贵妃娘娘的美意,我皇儿这几年看了不少神医,均无见效,索性我也不再去看了,免得皇儿扎针受罪。”

晚歌将孩子还给她,见她的手紧紧地环着,生怕她抢走一样,枫妃的防人之心未免太强了些。笑着说:“枫妃你这次尽可放心了,上次臣妾小产的时候,药里就遭人下了毒,周公公,是什么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