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另一位夫人道:“这可不一定,这好不好生养看得也不是腰,你看宫里我们陈嫔娘娘的腰细吧,不也接连生了两名皇子皇女。我看侄儿媳妇身子并不单薄,也不是福薄之相,身体怕是随了陈嫔娘娘,是个好生养的。”

然后,巴拉巴拉巴拉,一群人以腰细是否关系好不好生养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茵娘作为新嫁娘,全程低头做羞涩状。

再接着,屋内女人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接着传来的是男子的声音。不知是谁大声喊道:“来,来,让一让,新郎官喝醉了,把新郎官扶到床上去。”

女眷次第让开一条道来,喝得醉醺醺,连走路都歪歪扭扭的林世子被另外一个男子扶着放到了茵娘旁边的床上。那男子将林凤祁放平,然后站起来看着床上醉得如烂泥般的林凤祁,道:“洞房花烛夜,怀抱美娇娘,这么好的日子,你小子居然睡着了。”说完又转过头对茵娘道:“弟妹,真是委屈你了。”

呃…这话说的,好像她非常想洞房似的,茵娘囧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话。好在新娘不用多说话,直接扮羞涩就好。

男子说完这句话后,又接着将房间里的女眷催促着出去:“各位伯母大嫂,新郎喝醉了,留在这里也没墙角听,大家回去洗洗睡吧。”

男子一出口就是得罪人的话,倒是把大家都说得跟他一样猥琐似的,在场的夫人们非常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不管如何,夫人们听完他的话后倒也乖乖的出去了,至于是被他的话吓出去的还是气出去的,在此不论。

男子出去后,还非常乖觉的把新房的门关上了。房间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茵娘看着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林世子,用手推了推他,他并未醒,再推了他一下,还是未醒。茵娘起了恶作剧之心,用手捏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心里正偷偷的乐,结果死猪突然睁开了眼睛,茵娘吓了一跳,连忙放开手。

林凤祁坐起来,抱怨道:“你想谋杀亲夫啊?”说完就从床上站起来,站得稳稳当当的,哪里还有一点醉酒之态。

茵娘也有些不虞的道:“你干嘛装醉?”

“不装醉他们怎么会放我回来。”

林凤祁走到门上把门打开,一直站在外面等候的喜娘对林凤祁屈膝福了福礼,然后用描金红木盘托了一根乌木秤杆进来。林凤祁走到床前,取了包金的乌木秤杆,将茵娘头上的盖头挑开,茵娘一下子觉得周围的光线亮了好多。

喜娘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又递来了合卺酒,茵娘与林凤祁交换着喝下。然后喜娘又托着那根乌木秤杆出去了。茵娘呼出了一口气,觉得这繁琐的仪式终于结束了。

青花青藤并另外的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捧了盥洗器具来。丫鬟分了两拨,一部分伺候茵娘梳洗和拆妆换衣,另一些人则是伺候林凤祁。等两人梳洗过后,林凤祁挥手让丫鬟们下去,最后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茵娘已经换上了睡衣,粉色的绣了杜丹花的图案,此时她坐在床上,露出脖子上一截白皙的皮肤,脸上抹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在周围大红的烛光映衬下,更显出她如莲蕊般的风情。

林凤祁看着面前的少女,现在或者可以说是—少妇,眼睛里渐渐燃出一团火来,他觉得有些渴,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电脑一直登不上言情后台,所以只能带到公司来更。亲们久等了…

这几天一直在感冒,今天好像还有点发烧。等一下准备请假看医生去。…天气转凉,亲们也要注意身体。

第67章 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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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娘看着面前眼睛发红发亮的看着她,犹如饿狼见到小白羊一样,准备随时恶扑过来的丈夫,心中不由的有些恐惧,屁股挪动着往床后面缩,有些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想干什么?”

林凤祁仍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茵娘,那双像桃花眼一样微微上翘的眼睛,此时更加的翘了,似魅惑似风流,嘴角弯弯的对着茵娘吐出两个字:“洞房!”

洞房!

听到这两个字,茵娘全身一个激灵,不由的想起了昨天晚上陈夫人塞给她让她观摩的画册。身材算不上美好的一对男女,体态橫陈,用各式各样的姿势纠缠着,然后露出扭曲的表情。说实话,那些纠缠的姿势真不怎么好看,甚至是丑陋的,茵娘昨天晚上看的时候甚至有点想吐的感觉。而现在,难道她和他也要像画中的男女那样,摆出那么令人恶心的姿势来?

茵娘又想到那画中的男女都是脱光了衣服的,而自己长那么大从来没有身无遮掩的将全身的肌肤敞开给一个男人看过,等一下就要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面前的这个男人了,任他窥看,任他打量,一想到那些画面,茵娘就不由的羞红了脸。低着头双手捂着脸,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又继续在脑中描绘着他脱光了衣服会露出的身材,不知道是黑是白?会不会像画中的男人那样有一堆的赘肉。再接着又担忧着,不知道自己的身材会不会让他满意…

茵娘还在胡思乱想中,林凤祁已经趁着她害羞的空当脱了鞋子爬到了床上,跑到了后面环住她,凑到她耳边有些不怀好意的低声问道:“你在想些什么呢,脸这么红?”说完还在她脖子j□j 的肌肤上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被那温温的热气呼到的地方,立刻就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那靠近她脖子的脸,还不断的呼出热气来,弄得茵娘的心痒痒的,麻麻的。她的脸更红了,羞得连说话都连不成句子,有些心虚的回道:“没,没想什么…”

林凤祁翘嘴一笑,一只手隔着睡衣从她的手臂上慢慢往腰上而去,最后从衣角下边慢慢伸进去。宽大的还带着寒气的手轻触到娇嫩的肌肤,茵娘打了个激灵,只觉得那只手轻触的地方,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游走,又痒又麻。茵娘的呼吸有些不稳,呼出来的气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碰在她皮肤上的那只手继续游走,一直缓慢的往上,摸几下再用手指画几个圈,最后终于爬上了胸前那个凸起的地方,轻轻的揉捏。茵娘觉得自己的神情开始恍惚,但又好像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只手所在的地方,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只手在她身上做着什么,是揉,是捏,还是在画圈。

身后的男人的呼吸也渐渐加重,那柔软的唇轻轻的触在她的耳朵上,然后不怀好意的低语:“娘子,夜深露重,我们该歇息了。”

茵娘的气息越加浑浊了,她觉得她该做些什么,比如说推举一下,抗拒一下,就像昨晚陈夫人告诉她的那样,要适当的表示一下娇羞和不好意思。但她刚刚转过头来张开嘴,前面的男人就已经深深的吻了过来。一只手还在她胸前凸起的地方,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剥她的衣服了。睡衣被扯开,接着是绣了鸳鸯交颈的大红肚兜,亵裤。她觉得有寒气涌到了她的身上,她觉得冷,但又觉得热,这一冷一热之间,折腾得她极不舒服。

脱完了她的衣服,林凤祁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茵娘害羞的捂着脸,偏偏又好奇,忍不住的手指张开一条缝,半睁着眼睛偷偷的往外看。直到他身上的衣服完全被剥开,他身下的那个庞然大物张扬的跳出来,茵娘吓得又立马合上了手指。

林凤祁将茵娘压倒到床上,吻了吻她的下巴,最后又跑到她耳朵上,轻轻的舔了舔她的耳垂,小声的在她耳边问道:“娘子,看过为夫的身体,对为夫的身材可还满意。”

她闭着眼睛,身体轻颤,眼神开始涣散,但仍是有些不服气的道:“谁,谁看了,那东西丑死了!”

此话一出,颇有些此地无银的味道,他明明问她的是身材,她却答的是另一物件。林凤祁听了,哈哈的低声笑起来。茵娘也反应过来她说错话了,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听着耳边低低的笑声,越发的恼怒,一只手拍着他的胸口,怒道:“你不许笑!”说着又像是故意转移注意力般的,推着上面压着她的男人,道:“你起来,我要穿衣服,冷死了。”

林凤祁伸手将她推拒着他的手固定起来,翘起一双桃花般的眼角,魅惑般的对她道:“那东西虽然不好看,但它可以让你很舒服。”说完一只手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体上,最后在那一对绵软之上交替揉捏,轻捻掌心下的蓓蕾。

他眼中的红光渐重,手也不由的加重了力道。她被揉得心潮澎湃,不由的低吟出声。林凤祁看着茵娘的表现,眼光落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之上,不由的轻声赞道:“茵娘,宝贝儿,你真美!”

说完,另一只原本固定着茵娘的手也轻抚上她的身体,渐渐往下,最后停在了腿根之处。芳草萋萋,轻拢慢捻,终成慢慢溪谷。茵娘随着身下的感觉轻轻哼着,那是一种陌生的情潮,似痛楚,又似舒服。

最后,细小的手指终于换成了另一样粗壮的东西,但那东西却远比手指给茵娘带来的痛苦更大,在上面男人一句疼惜的“忍一忍”中,茵娘接着就疼得连脚指头都蜷伏了起来。身上直冒冷汗,很快连鬓发都湿透了,茵娘哭着拍打上面的人:“你出去,你出去,我疼死了!”

林凤祁看着身下双颊桃红,偏偏又哭得泪眼迷离,好不可怜的妻子,心中再想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身下的这个小人儿是他的妻子,是生前同衾,死后同埋一坯黄土的妻子,并不是别的阿猫阿狗。他停着不敢再动,但又忍得辛苦,于是不停的用手在她身上轻抚着,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着暧昧的情话。

茵娘渐渐的放松下来,等林凤祁稍稍感到她有情动的迹象,便迫不及待的动起来。

再接着,夜深人静,龙凤花烛噼啪作响,红纱帐中断断续续传出下面的话来:

“哎呀,你不要动太快,疼呢。”

“哎,你别走啊,刚刚那个地方你动一动。…不是那里,再上一点,对对,就是那里。”

“凤祁哥哥,你的手不要摸那里,我觉得不舒服。”

“快一点,现在快一点舒服。”

…(此处省略n百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茵娘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黏在睡在身边的这个男人的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腰,一只脚挂在他的大腿上。整个姿势都是粗鲁的,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她只觉得全身骨架都酸溜溜的,像是爬过好几座的山,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她轻轻的动了动,才发现腿心还黏黏的,腿心流出的东西似乎还沾到了他的腿上。茵娘脸红的收回腿,用被子捂着脸就准备滚到床角上去。而此时,茵娘原本以为还没醒的林凤祁却一把抱住了想要逃离他怀抱的茵娘,睁开眼睛看着她,或许是一夜好眠的缘故,此时他的眼神格外的清亮。

他朝她咧着嘴笑了笑,道:“宝贝儿,小乖乖,你醒了?”

茵娘不理他,挣扎着就要脱离他的怀抱。林凤祁却一把将她抱回了他的胸膛,吻着她的唇,又笑眯眯的道:“好宝贝儿,你可知道我早就等着你醒来了。”说完被子一盖,便捂住了两个人的脑袋。被子里面两个身体一动一动的,仿佛还能听到里面女子半推半就的声音:“不要啦,羞死人了,等一下要被丫鬟们听到了。”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男子低声的回道:“听到就听到呗。”

新房外,青藤和青花等人领着一群的端着盥洗器具的小丫鬟等在门外,听到新房里面断断续续的又重新传出来的吱呀声,以及女子轻呼低吟的声音,不由的羞红了脸。

青藤转过头去,看到站在另一边的伺候世子的两个通房大丫头。一个叫青芜的同是羞红了脸,但脸红的同时还能看得出些许的不岔。而另一个叫芳洲的则全程都表现得面无表情,哪怕房间里传出的声音,也不能让她的表情有丝毫的变化,等发现青藤一直在看着她,她甚至不躲掩,大大方方的抬起头来对她一笑,不知是她心思掩得太深,还是真的不在乎。

青藤又转过头去看着身后拿盥洗器具的小丫鬟,个个都是红着脸,虽然看起来都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好,但表情里掩不住的好奇,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青藤提醒般的咳了一声,警告小丫鬟们不许再偷听。

作者有话要说:这绝对是我写过的尺度最大的一章

捂脸~~~~不知道会不会被和谐!

第68章 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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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锦帷帐子动了动,接着被一只大手用力拉开,林凤祁从帐子钻出来,伸了个懒腰,然后露出一个食饱餍足的表情来。而经过一夜摧残的茵娘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坐在床上,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林凤祁回头看着还不住打着瞌睡的妻子,一夜雨露浇灌,余韵未消,双颊带粉,娇艳得如清晨还带着露珠的牡丹。此刻盘腿坐在床上,眯着眼,如小鸡啄米一般的脑袋直往下掉,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不断的颤动着。

林凤祁心情愉悦的笑了笑,然后趁着她不注意,走过去扶起她的脑袋,深深的吻下去,接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快速的离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吩咐外面的丫鬟进来服侍,徒留茵娘坐在床上露出先疑惑后害羞的表情。

丫鬟们鱼贯而入,服侍两人洗漱穿衣。沐浴过后,茵娘由着青花、青藤帮她穿上适宜的新妇衣装,画上适宜的新妇妆容。等青藤最后帮她带上一对莲米大小的珍珠耳环时,茵娘抬头看了看黄铜镜中照出来的少妇,周身珠翠环佩,头上金钗步摇,眉眼之中j□j 盎然,经了两颊胭脂的点缀,更显得娇艳生动。

另一边,林凤祁神清气爽的伸出手,由着青芜和芳洲服侍他穿上衣服。

站在前面服侍林凤祁整理衣领的青芜,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主子,身材英武,面容俊秀,一双桃花般的眼像是会勾人似的,令仰望他的女人神魂颠倒。她心口突突一动,只觉得这世上再找不出这么美好的人儿。她的手似有似无的在他胸前的皮肤上滑过,在他身子一颤低头望向她时,眉眼含春的向他一笑。

林凤祁心头一怒,躲开她放在他胸前的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青芜心中一慌,直接跪倒地上,眼睛红红的望着林凤祁,委屈的喊道:“少爷!”

正在对着镜子整理妆容的茵娘从镜子中看到这一幕,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林凤祁没有说话,目光寒冷的看着青芜,原来站在一旁帮林凤祁整理衣袖的芳洲见了,连忙走过来,用脚轻轻的踢了踢青芜,小声斥道:“还不快下去,连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接着就拼命的对青芜使眼色。

青芜听见芳洲的话并未动作,直到看到林凤祁越加寒冷的眼神,这才不甘心的拧了拧自己的衣袖,对着林凤祁磕了一下头,道了声“奴婢告退。”然后不甘不愿的出去了。走路时遇到正从梳妆台上走过来的茵娘,屈膝福了福礼,道了声:“大少奶奶。”也不等茵娘喊起,自己就站起来出去了。

站在茵娘身后的青藤见了,皱了皱眉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姐可能没看到,但她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主子成亲的第二日早晨,当着新主母的面勾引主子,也只有这么没有尊卑规矩又没脑子的人能做得出来。

林凤祁看着走出去的青芜,也是皱了皱眉头,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等过了新婚期,就让母亲将她打发出去。”

茵娘过去抱了抱林凤祁的手臂,抱怨道:“哎呀,刚成亲就说这些,多没劲啊,也不吉利。不想让人服侍,当初干嘛让人家进你的屋。”

茵娘此时已经梳了妇人的发髻,偏矮的堕马髻,上面插了一支钗尾镶红宝石的步摇。步摇虽漂亮,但却没有掩了被戴之人的光辉,林凤祁只觉得,在宝石的映衬下,茵娘反而更加的光彩照人。

林凤祁捏了捏茵娘的下巴,道:“小醋坛子,我怎么听这话觉得酸溜溜的。”

茵娘拧了拧丈夫的手臂,嗔道:“我就吃醋怎么啦,你现在嫌弃也晚了。”

“谁说我嫌弃了,我喜欢的紧。”说完牵过茵娘的手,道:“走吧,到中堂去,免得让爹和娘等久了。”

两人并着一群丫鬟浩浩荡荡的到了中堂,林侯夫人和林侯爷已经在上首坐着了,其他的一些叔伯婶娘并少爷小姐,以及出嫁回来观礼的姑奶奶们都或站或坐的等在中堂。见了茵娘和林凤祁进来,向来会调节气氛的梁氏笑着道:“我们大少爷和新少奶奶来啦!”

茵娘羞涩的低下头,慢了身边的丈夫一步进来。

有丫鬟在地上铺了锦垫,茵娘和林凤祁跪上去,先是林凤祁给林侯爷奉茶,接着茵娘也接过丫鬟们端过来的茶水,举过头顶,递给林侯爷:“公爹,请喝茶!”

林侯爷在侯府就是一个布景板的存在,在需要他的时候就出现一下。他也向来没有什么大主意,本来他觉得这个媳妇儿家世太低了些,有些配不上他家,但后来林侯夫人说好,说娶了茵娘对儿子的前途有帮助,那他便也觉得好咯。反正家里都是林侯夫人做主,林侯夫人说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此时他端起儿媳妇的茶,随意的喝了一口,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好好侍奉世子。”之类的,接着便递上了林侯夫人早给他备好的红包。

茵娘接过红包,说了“谨记公爹教诲!”,再递上自己做的鞋袜,接着两人又给林侯夫人奉茶。林侯夫人要比林侯爷真心实意的多,对着茵娘满意的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茶,抿了一口,笑着道:“乖,你夫妻二人要同心协力,尽快给家里开枝散叶。”说完将一个描金的匣子递给茵娘,里面放了一对龙凤衔珠的金钗,一对石榴款式金玉戒,和一对羊脂玉手钏。

茵娘接过来,用手掂了掂,只觉得不轻,应是价值不菲。此时不好拿出来研究,却是直接递给了身后的青藤拿着。茵娘谢过林侯夫人之后,同样给林侯夫人送上鞋袜。

敬过公婆茶,接着是拜见叔伯婶母。

先是林大夫人董氏,对叔伯婶母无需行跪拜大礼,此时茵娘仅是屈膝对着董氏福了一礼,道:“见过大伯母!”

董氏扶起她道:“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说着送了她一对通体碧绿的翡翠手镯,成色极好。董氏又接着道:“这是我的陪嫁,这颜色配你们年轻人极好,你留着戴吧。”

茵娘道了谢。接着又给林二爷和梁氏福了一礼,林二爷和林二夫人向来跟林侯爷和林侯夫人亲近,梁氏也喜欢茵娘,此时自不会为难她。梁氏伸手握着茵娘的手,然后将茵娘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人比花美,原就长得好颜色,现在看起来,更是让人睁不开眼睛了。”说着又转头对林侯夫人道:“三弟妹好福气,聘了个这么好的儿媳妇,都说三弟妹眼光毒辣,下次我们郦哥儿娶媳妇的时候,也要请三弟妹掌掌眼才好。”郦哥儿是梁氏和林二爷的次子。

林侯夫人笑道:“二嫂您张嘴才是毒辣,死的也能被您说成活的。”

茵娘在旁边抿着嘴笑。梁氏道:“我只当弟妹你是在称赞我。”说着就将一只装了云凤纹金簪的匣子递给了茵娘。这支金簪一拿出来,不但是茵娘,就连林侯夫人都有些惊呆了。

金簪以金丝垒成卷草纹样衬底,其上用金丝做成立体的如意云纹,一只凤凰翱翔其间。凤凰与云纹皆用细如发丝的金丝垒成。这样精湛的手艺,也只有当年唐家铺的唐师傅能做得出来吧,只可惜,唐师傅去世后,其子女皆无学成他的手艺。物以稀为贵,当年唐师傅打造的首饰,便也越见贵重。

梁氏的庶女出身,虽说生母得宠,但这样的首饰,怕也是她压箱底的好东西了,此时将它送给了茵娘,虽说有茵娘是陈嫔之妹的因素在,但另一方面,却也看得她确实是喜欢茵娘的。

茵娘真心实意的对梁氏福了一礼,道:“让伯母破费了!”

梁氏拍了拍茵娘的手道:“以后戴了这簪来让伯母看一下,这样的好东西,也只有你这样的样貌压得住场。”

茵娘声:“是,以后定戴了给伯母瞧瞧。”

梁氏笑着点了点头。茵娘接着又往下,向林四爷和林四夫人郭氏行礼。相比梁氏,四夫人郭氏送的就比较普通了,是一支金镶玉蝴蝶簪,款式也比较陈旧。郭氏道:“我不比大嫂和二嫂,陪嫁里面就有好东西,这簪子虽不贵重,但也是我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了,你莫要嫌弃。”

郭氏是八品京官的嫡女,嫁妆并不丰厚,林四爷是婢生子,生母又犯过错,从小长得畏畏缩缩的,并没有大出息。分家出去后,两人仅靠分得的田亩过活,家中并不宽裕。林四爷跟林二爷和林侯爷都不亲近,以前的林大爷倒会怜惜他几分,但他却早早的去了。也因此,林三爷承爵后,林四爷平时便少在侯府内走动,连带着郭氏也不常来。茵娘对郭氏并无太大的感觉,只是今日她这话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有种哭穷的感觉在,让人觉得不那么得劲。林侯夫人听完她的话,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

但毕竟是长辈,郭氏说什么,茵娘是不好说什么的。接了她的礼,给她屈膝福礼道谢。

接下来是林家的少爷小姐们。

大房的鄠哥儿;二房的两位嫡少爷和一位庶小姐凤邴、凤郦和凤芙,以及凤邴的妻子罗氏;侯府的一位嫡少爷和两位庶小姐凤鄯、凤芷和凤萤,四房的一位嫡少爷、一位庶少爷和一位庶小姐,凤邻,凤郴和凤若。

先是梁氏的长子林凤邴及其妻子罗氏,林凤邴比林凤祁年长,需要茵娘和林凤祁给他们二人行礼。罗氏是罗御史的幼女,御史是正二品官,本来以林家二房庶出又从侯府分家的身份,是攀不上罗家的嫡女的,据闻是因为林凤邴当初外出收租回来时,救了去上香遇到歹徒的罗夫人和罗小姐一行,罗夫人觉得这救命恩人人不错,梁氏善经营,林家二房虽无人出仕但田亩铺子颇丰,虽分家出去,但跟侯府的关系听说搞得不错,于是便决定将自己的幼女嫁给了林凤邴。罗氏性子像梁氏,也是个长袖善舞会奉承的人,此时茵娘给她行过礼,罗氏笑着将茵娘扶起,又夸了几句弟妹果然天生丽质,与世子天作之合之类的,然后送了茵娘一副赤金头面。茵娘道过谢。

接着就是余下的一些没有成过亲的少爷小姐,茵娘作为长嫂,现在则需反过来由他们见礼,茵娘送上见面礼的。茵娘送给女孩子的,是每人一方自己绣的帕子,男孩子为避嫌则每人一块端砚。

凤芷还是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的,接了帕子给茵娘道过谢之后就不说话了。凤萤这一年被林侯夫人管教得很有效果,现在见了茵娘,虽面上还是不喜,但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跟斗鸡眼似的,接了帕子说了声‘谢谢大嫂’,就不再看茵娘。剩下凤芙和凤若是二房和四房的庶女,平时就与茵娘见得少,按规矩行礼道谢之后,也便不说什么了。

大房的鄠哥儿虽说也是和林大夫人一起住在侯府,但林凤鄠经常去他的外祖家,便是在侯府时,也常在清和院念书,不常出来,因此茵娘住在侯府一年多,见到这位四少爷的次数连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此时他接了茵娘递过来的端砚,神色难明的看了茵娘一眼,直看得茵娘心里发毛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直到好一会之后他才垂下头接过端砚,温和地给茵娘道了谢。

再接着是林凤祁的嫡亲弟弟林凤鄯,林凤鄯与林凤鄠同是十六岁,两人仅相差时辰,但林凤鄠已经长得稳重有度,神情内敛,颇有大人之态了,而凤鄯却还活泼天真的像个孩子,见茵娘送给他的是一方端砚,还嘻嘻哈哈的嫌弃茵娘真是小气,最后还是被林凤祁打了一个爆栗才消停下来。

最后便是二房和四房的几位少爷了。大家见过礼,送完见面礼之后,这一场认亲宴才算结束。认过亲之后,林侯爷和林侯夫人又带着他们到祠堂拜过祖先,等从祠堂出来,就已经是中午的时辰了。

家中的丫鬟婆子早就把中午的席面准备好了,四房人一起吃了饭。接着林二爷和梁氏,林四爷和郭氏则都各自带着子女回去了,董氏也领着鄠哥儿离开。林侯夫人拉着茵娘的手说了几句话,但看到旁边一脸不耐烦催促她快点说完的儿子,林侯夫人忍不住在心里酸溜溜的骂了一句“不孝子”,却也知道儿子儿媳正是新婚蜜里调油的时候,叮嘱了茵娘几句要好好照顾世子的饮食起居,早日开枝散叶之后,便放他们回去了。

回沐德堂的路上,林凤祁都恨不得自己能长双翅膀,抱着茵娘能立刻飞回去。手圈着茵娘的腰,隔着外面大红的披风,时不时的就把手移到其他地方去摸一摸,一开始茵娘还会挥手要躲避他,但后面见躲了这边他的手又去了那一边,跟本是躲不开,又见有披风挡着丫鬟们也不容易见到他在做什么,反而她动来动去的容易惹丫鬟们的注意,于是她便也就由着他了。

但林凤祁见茵娘不动,胆子越大,甚至将手钻到她的衣服里面去。触手所及之地,细腻如脂,弄得他心里痒痒的。又见她挣扎着推开他的手,抬头怒目瞪着他的样子,杏眼大张,两颊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因撩拨而导致的,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是惹得他心痒难耐。

茵娘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瞪着自己的丈夫,低声怒道:“大色胚,小流氓,你快把手拿开,后面丫鬟们要看到了,这样影响多不好,羞死人了。”越说声音越发小了下去。

林凤祁却不为所动,嘴巴凑到她的耳朵上,在她脖子上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才暧昧的道:“放心吧,有披风隔着,她们才看不到。”

身后的小丫鬟们都是已经知事的年纪,就是看不见,但看到前面两位小主子的披风下面动来动去的,难道还能想象不出里面在做什么不成。一群丫鬟,连带着一直认为自己脸皮够厚的青藤都是大红着脸,低着头放慢了脚步。

这厢一群人慢慢往沐德堂的方向走远,而另一边,林大夫人和林凤鄠以及丫鬟冰月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的站住了脚步。林大夫人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神色不明的道:“凤祁和茵娘的感情倒是挺好。”

站在她的旁边的林凤鄠同样看着那两个身影,听见自己母亲的话,眼睛垂了垂,却并未说话。

冰月收回自己的视线,对大夫人道:“可不是,没成亲的时候就已经蜜里调油似的,现在刚成亲,可不是比以前更上一层楼。”

林大夫人心无波澜的道:“感情好就好,也能早些生下嫡子。”

说着又回头看了看身边唯一的儿子,此时他还望着前方渐渐远去的两个身影。大夫人皱了皱眉头,对儿子道:“鄠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说亲事了,我准备这几日就和你舅舅商量,把你的亲事定下来,你说可好?”虽是问句,却像是一个通知,大夫人并不准备得到儿子的回答。

林凤鄠却像是刚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道:“娘亲,孩儿还小,等我考了功名再说亲也不迟。”

林大夫人道:“考功名这种事总是没有定数的,等你考了功名再说亲,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再说了,成亲又能碍着你考功名什么事。鄠哥儿,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承担着传承你父亲血脉的责任,你不要让娘亲失望。”

林凤鄠低着头,并未说话,但抿着嘴却显出了他的倔强。林大夫人心中叹了口气,或许是她从小对她严格的原因,这个儿

第69章 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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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沐德堂,林凤祁终于是忍不住了,抱着茵娘就要回了内室。茵娘一边拍打着丈夫的胸膛,一边脸红道:“林凤祁,你放我下来,我还要见院子里的丫鬟们呢。”

林凤祁道:“见丫鬟什么时候不可以见,现在干正事才是要紧。”

茵娘怒道:“你干的才不是什么正事呢,大白天的,你要不要脸。”

林凤祁盯着茵娘,暧昧的道:“开枝散叶,孕育子嗣,怎么不是正事了,你没听见爹和娘都叫我们早点开枝散叶嘛。”说完就对着房间里的丫鬟们道:“我和你们奶奶要歇午觉,你们到门外守着去。”

说完也不等丫鬟们回应,抱着茵娘就进了内室。

青花青藤带着其他丫鬟行礼出去,等关上门,青藤吩咐人去厨房叫灶上的人烧上热水,自己则去了放茵娘嫁妆的库房,去将陈夫人放进来的一瓶祛瘀去痕的膏药找了出来。

卧室里,林凤祁一边剥着茵娘的衣服一边哄着茵娘道:“小乖乖,昨天是第一次,是会疼一些,我保证这次一定不会疼了,乖乖,会很舒服的,想昨晚后面那样,你不是也很喜欢。”

茵娘一边挽救自己的衣服一边道:“你骗人,我不要,太疼了,我现在还疼呢。”说实话,昨晚到了后面的时候,茵娘确实也是有点享受到的,特别当他的粗大研磨着一个地方的时候,那陌生的又舒服的情潮,慢慢的从一个地方最后涌向她的全身,她像漂浮在激浪之中的荷叶,又刺激又舒服。但是这种舒服却不足以抵消她的疼痛,特别是刚开始进去和j□j消褪之时,她只觉得当个与他相连的地方疼得简直是像要把她的心都剜出来。真的太疼了。

男女的力量毕竟悬殊,茵娘虽然极力反抗,但很快还是阵地失守,林凤祁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把茵娘的衣服全脱下来了,接着又脱了自己的衣服。林凤祁抱过光溜溜的还在挣扎的茵娘,看着他白皙如雪细腻如脂的几乎,身体的某个地方突然砰地一声膨胀起来,呼吸也越加急促。

林凤祁一边吻着茵娘的耳朵一边喊道:“茵娘,小乖乖,让哥哥疼一疼你好不好?”

茵娘的脸几乎要溢出血来,她的屁股后面顶着一根东西,那东西又热又烫,像烧红的铁一样。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昨天她已经和它打过招呼了,正因为知道,想到昨天它给她的痛苦,所以现在她才更加的恐惧起来。茵娘一边挣扎着一边道:“凤祁哥哥,你也最好了,我们不要那样了好不好,真的很疼呢。”

两人来来回回的纠缠了几个回合,林凤祁却仍是没有让茵娘停下来,反而是两人这样一直摩擦,越加将他体内的火挑了出来。身体某个地方疼得要命,却偏偏却得不到缓解,面前的是自己的妻子,又不能用强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