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吃饭不长肉?”乔湛最喜欢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已是一片雾气, 有她不自知的娇憨妩媚。他逗沈惜道:“浪费粮食呀。”

沈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乔湛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到了一处地方,突然低低的笑了。“看来没白吃,肉长在这儿,也不错。”

是她身前藏在肚兜中那两团丰盈的半丘, 乔湛总觉得似乎变得更大了些, 肚兜穿在她身上,似乎也紧了些。像是两只小鸽子似的,扑棱棱的藏在大红色的肚兜里。

“乔湛!”沈惜只有在被逼急了时, 才会叫他的名字。还嫌不解恨似的,沈惜张口就在他亵衣敞开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只是长年习武的乔湛,胸膛自然不柔软,而是硬邦邦的,且沈惜本身就没什么力气,她一口咬上去,不仅没留下牙印儿,牙齿竟打滑了。

结果就是她自己上牙碰了下牙,发出了声响。

听起来就有点疼。

沈惜觉得又丢人又委屈,顿时红了眼圈。她带了哭腔道:“你欺负人!都怪你!”

乔湛想笑又不敢,看着他胸膛上只留下了她的口水印儿,忙忍笑安慰她道:“是,都是我的错。”

可能沈惜觉得丢人丢大发了,别扭的就要从他怀中挣开。

为了哄着媳妇乖乖的从了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乔湛乖乖的伸出了胳膊。自己寻摸这找了块比较容易下嘴的地方,恨不得提笔画个圈儿,好让沈惜能狠狠咬上一口出气。他主动把胳膊送到了沈惜嘴边,用了诱哄的语气道:“来,惜惜,想出气朝这儿咬一口。”

沈惜一心想找回场子,不假思索的张嘴就要咬。

可当她的唇瓣碰上了他的胳膊时,目光不期然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只见那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中,褪去凛冬般的冷漠,满满都是纵容和宠溺。

稍一分神,沈惜便没能咬下去,可她的唇瓣已经贴上了他的胳膊,到最后,反而成了个不伦不类的亲吻。

“惜惜,我给了你机会的。”乔湛心中亦是柔软成一片,他的眸色愈发暗了下来。

沈惜如瓷般白净细腻的面庞上,已是飞满了红霞。

“谁要你假正经装好人了?”她声如蚊呐的嘟囔了一声。

这一句轻得几不可闻的话,落入乔湛耳中,便是最大的鼓励了。

他勾了勾了唇角,俯下身,重重的吻了下去。

帐幔落下,自是一夜□□无边。

******

第二日,沈惜腰酸背痛的醒来时,乔湛已经离开了。

果然已经快过了辰时,房中静悄悄的,想来是得了乔湛的嘱咐,不许人进来打扰。

她的身上已经有人帮忙清理过,换了干净的寝衣。她想起最后彻底失去意识前,是乔湛把她抱去了净房,把她放进了浴桶中。

好在乔侯爷还算有些良心,应该是帮她按摩过,虽然有些腰酸腿软,行动倒也是无碍的。

听到里头的动静,兰草和兰香才撩了帘子进来服侍。

如今侯爷和大奶奶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里头折腾的动静让值夜的她们都听得脸红不已,赶紧去吩咐小厨房烧热水,好备着里头要用的。

左右已经起的迟了,索性她也不着急了。梳洗更衣后,趁着早饭还没送过来,沈惜一面揉着腰,一面靠在软榻上翻着那本诗经。

封皮摸着略厚些,她翻开一页,迎着光线看过去,边缘用浆糊封得严严实实,十分整齐。显然是花了不少心思藏在上头。

沈惜愈发好奇了,却又不忍拆坏了封皮,便叫兰香给她寻个裁纸刀过来。

虽说她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可事情已经找上门来了,她又不能全无准备。只是,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在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前。

“把承恩伯府补送来的册子找出来。”沈惜想了个理由,让人别注意到她的动作。

兰香拿着裁纸刀过来,闻言帮她取出了册子,又道:“大奶奶,您要裁什么?奴婢帮您就是了,仔细别伤了您的手。”

沈惜笑着摇了摇头,“哪里就那样柔弱了。”

等到东西都准备好后,沈惜让兰香去门口做针线,有什么动静她好能及时知道。

沈惜拿裁纸刀,先是小心翼翼的裁开一角,然后沿着边缘,小心而缓慢的移动着裁纸刀。等到裁开大半时,沈惜放下裁纸刀,用手指撑开封皮间的缝隙。

果然里头夹着两张薄薄的纸。

沈惜小心翼翼的把纸取了出来,轻轻的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首蒹葭。

字迹端得是瘦挺爽利、侧锋如兰竹,分明是“天骨遒美,逸趣霭然”的瘦金体。

这是个落魄穷书生写的?她一个外行都觉得写得太好了。

沈惜心中的疑问渐渐扩大,凭着这一笔好字,都说字如其人,这人的才学定然差不了。

然而……

若是这人真的有出息,沈家岂会不同意?他们本就是有着卖女儿的心思,卖给谁不一样?若这人真的是权贵就更好了,沈家情愿原主去做妾做通房,来换得富贵。

可沈力说那人是穷书生,话里话外都是没出息,看不起人的意思。

到底是沈力看错了,还是她猜错了?

还有常玥是怎么认识这人的?若是此人非富即贵,早就把原主带走了罢?

等等。

沈惜顿时想到一种可能。

她记得古代有“榜下捉婿”这一说,虽然如今见的少了,未免世家不会对未来朝中的中坚力量关注。毕竟谁也不会知道,这些人未来谁人能成为阁老。

想到这儿,她忙又打开另一张纸,上头是一首关雎。

这两张纸上,连个落款都没有。

沈惜没有泄气,把整本诗经又细细的翻了一遍,才从不起眼的一页,发现了墨迹浅淡的两个字,沈惜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是“宗耀”两个字。

倒是个想要光宗耀祖的名字,沈惜默默的合上了书卷。

她对这个人的了解也仅限于此了,本能的,她不喜欢这个人。

他太谨慎了,写给原主的情诗,都不肯落款,恐怕是怕有朝一日泄露,不想同自己染上关系罢。且这段关系藏的这样深,他真的有娶原主打算么?

可原主却是动心过罢?精心收藏起他写过的纸张,他的名字也是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连兰草兰香都未曾透露过半分。

到底原主最后一心寻死,是曾经历过多少绝望?她也仅仅是个十七岁的姑娘,放在现代,还在读高中,在父母眼中,仍是个孩子罢了。

沈惜对着面前的纸发愁。

还是找个机会烧了罢,免得再生事端。虽是不知这人怎么把原主的事抖落到常玥面前,可她不是原主,对这人的唯一感觉就是没担当、不靠谱。

沈惜把纸重新塞了回去,依照原来的样子封上。只是做得不如原主好,边缘处皱巴巴的。

这册书和原来那几本,都不宜再留下了。只是她突然间要烧东西,总有些突兀。

“四姑娘,您来了!”只听廊庑下远远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沈惜下意识的把书藏了起来。这事压根儿说不清,也没办法说。

乔漪是来关心昨日她去承恩伯府的事。

“我爹娘并大哥一同进京了,我就是过去看看。”沈惜轻描淡写的笑道:“别担心,没事儿。”

那一摊子烂事,讲给小姑娘听,简直污了她的耳朵。沈惜突然想起,前两日卫国公府的樱娘给乔漪下了帖子,说是请她去个小姑娘们一起办的诗会,下午就要过去的。

见乔漪和樱娘合得来,沈惜自是高兴的。她正发愁该怎么带着乔漪扩大在贵女们的交际圈,不承想机会便来了。

用过午饭后,沈惜忙帮着她收拾打扮了一番,还给她身边的小丫鬟备足了打赏用的碎银子、荷包等等。

这还是乔漪头一次自己出门,沈惜不放心,又派了张嬷嬷跟着她,还把护卫也拨给了她。连赵嬷嬷都笑着安慰沈惜,大奶奶不必太多担心云云。

沈惜笑了笑,也觉得自己有点老母鸡心理了,她才回荣宁堂,只见有人急匆匆的通禀道:“大奶奶,您家里出事了,仿佛您哥哥在街上把人给打了。”

这才告诫过他们,就是生出事端来。

沈惜皱紧了眉,莫非这是给刘氏的投名状不成?

******

卫国公府。

诗会过后,樱娘送走了最后一位小客人,卫国公夫人看着女儿妥帖的行事,十分满意。

“娘,您知道吗?”回到院中,樱娘撒娇似的坐在她身边,小声道:“永宁侯夫人竟是被人收养,她压根儿就不是承恩伯府的亲戚。”

卫国公夫人闻言,不由眉梢一跳。

她顾不上问樱娘是怎样知道这样的秘辛,只想到一种可能。如果万一是——只不过这希望太渺茫了,总不能长得相似的两个人,就一定有关系。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她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樱娘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不喜欢柔娘,不喜欢承恩伯府的行事,知道乔漪的嫂子跟她们没关系,心里高兴才说的,没想到娘竟然板起了脸。

“以后我不会说了。”樱娘懂事的道。

卫国公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女儿的手,心中却是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阮姐儿真的活着,哪怕是留个女儿在世上,也是对婆母最大的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拉灯惹~这点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ㄒoㄒ)/~~想起上次被支配的恐惧来。

第68章 就计

沈惜因厌恶带来的心乱只在片刻。

似乎有哪里不对。

一旁的兰香脸上早见了愤怒之色, 只是沈惜没开口,她也不好说什么。她和兰草服侍沈惜的时候最长,对沈家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对这家人丁点好印象都没有。

如今竟还来给大奶奶找麻烦。

“大奶奶,您哥哥在街上嚷嚷着是永宁侯夫人的哥哥,还仗势欺人。”来传话的小丫鬟眼睛转了转, 瞧着似乎有些过于伶俐了。

是了,沈惜眸光微闪,终于觉出是哪里不对。

“你说我大哥, 在街上打了人,还拿永宁侯府压人?”猜出了其中的关窍,沈惜面上波澜不惊, 语气淡淡的道。

来传话的小丫鬟见沈惜如此镇定,心中觉得讶异,想起自己的被交代的事。她暗中咬了咬牙, 面上的焦急之色更甚, 仿佛一心为沈惜着想似的,声音又急又快的道:“正是如此,听说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舅爷跟人在街上动了手, 看见的人可不少!”

可沈惜竟还是四平八稳的坐着, 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她只觉得心中更是忐忑。

“大奶奶,还请您早做决断。”小丫鬟的神色简直是火烧眉毛一般, 她比沈惜瞧着都着急,看起来忠心耿耿。“若是任由舅爷闹出事来,恐怕您的名声也有亏!”

沈惜闻言,挑了挑眉,开口却问了不相干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服侍?”

按照常理,大奶奶怎么都该赶紧解决眼前的麻烦,怎么还问起了她的名字?

“奴婢□□莺,在荣宁堂管洒扫的活,您见的不多,许是不记得奴婢。”她忙回答了一句。

一旁的兰草机灵的在沈惜身边,低声道:“是承恩伯府的人。”

这刘氏还真是周到,上上下下都帮她安排了人进来。如今她房中服侍的人都换掉了承恩伯府的人,荣宁堂中却是还有,也该找时候彻底清理一番。

今日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大奶奶,您看——”春莺见沈惜还能坐得住,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原本按照她们的预想,她告诉大奶奶这个消息后,大奶奶一定会着急解决这件事。怎样都得先压下来再说,毕竟这是真事,并不是她胡乱编造的。

任凭大奶奶去查,也是这个结果。

纵然她说的可能夸张些,可围观的人那么多,人云亦云说错了也是有的。

想到这儿,春莺心下稍安。

“既是在荣宁堂洒扫,怎的知道外头的事?”沈惜不紧不慢的问道:“我竟不知道,我院中的人,竟有这般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本事。”

见沈惜追究的是她如何知道此事,春莺心中早有准备,并不慌乱。她从容的应对道:“是外头有人来送信儿,我正巧碰上了,心里着急便赶紧给您送信。”

“若是您不信,把他叫过来一问便知。”春莺笃定的道。

自己既是已表现得如此镇定,大奶奶断没有再怀疑的道理,是以她暗暗期待着,沈惜的反应。

谁知,沈惜脸上神色未变,唇畔噙着淡淡的笑容,目光清凌凌的扫过来,没有由来的,春莺觉得有些心中发虚。

沈惜并不怀疑这事是真的,只是想要激她亲自出面,是不可能的。沈惜把冬梅叫过来,低声吩咐了一句,冬梅便答应着去了。

“大奶奶,您不去看看?”春莺迫不及待建议道:“若是真的闹出什么事来,恐怕侯爷……会不高兴,对您并没有好处。”

春莺故意循循诱导沈惜,夸大事情的影响,试图让沈惜乱了阵脚。

“大胆,侯爷和大奶奶之间的事,也是你能胡说的?”兰香出声喝止了她。就知道承恩伯府的人定然没安好心,成日里算计着让侯爷和大奶奶离心。

沈惜抬眸,似乎把春莺的话听了进去。“依你看,我该怎么办?”

春莺目光中闪过一抹得色,忙道:“您便是不亲自去看看,也该命人去看看。万一闹出人命来——可就难以收场了。依奴婢看,你不拘身边哪个姐姐过去,舅爷看到她们,便知道是您的意思了。”

还特特点名了要沈惜身边的人过去,沈力认识的丫鬟,定然是承恩伯府出来跟在沈惜身边的。

刘氏真真嫌不够乱,想把事情闹大。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沈惜微微一笑,目光淡然的望向她。“好一个忠心的好丫鬟。”

大奶奶太过于平静了。她越是这样平静,春莺便越是不安。只见她端坐在正堂中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上,手边放着旧窑十样锦的茶盅,端得是一派世家贵妇的从容气度。

“这是奴婢的本分,既是服侍大奶奶,自该多几分思虑。”春莺乍着胆子道:“您谬赞了。”

正所谓险种求富贵,大奶奶身边的人都没做声,她能大胆的给大奶奶出主意,若是大奶奶因此对她另眼相看……不仅能在永宁侯府得了好处,在承恩伯府更是还有一份好处在。

“只是……”沈惜微微一笑,目光却渐渐冷了下来。“我心里头却不痛快。腊梅,问她。”

春莺不自觉睁大了眼睛。

腊梅会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是在荣宁堂洒扫的,怎么跑去了二门上?是哪个婆子放你出去的?你去做什么?今日你那一班,该谁管?”

这一连串话问下来,春莺不觉脸色发白。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没到二门上,听到了有人嚷嚷,心中着急,便赶着来给您送消息。”

“既是你听到的,未尝不会别人听到。”沈惜目光彻底冷了下来,“你可知道,永宁侯府还没分家,不止长房这一房,闹得全府皆知,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沈惜冷冷一笑,道:“把张嬷嬷叫过来。”

兰香赶紧去请,见她进来,沈惜道:“如今我看着府中是愈发的没规矩了。张嬷嬷,虽是您才接荣宁堂的事,少不得劳烦您去找咱们侯府中总管这些丫鬟奴婢的嬷嬷,给我把这件事查清楚。”

张嬷嬷听罢,眼前一亮,痛快的应了下来。

这事她听到时也透着古怪,大奶奶这样一样,简直是一箭双雕,既是能借机清理永宁侯府太夫人、三夫人塞进来的人,又能除掉承恩伯府送来的人。

上回只是送走了冯嬷嬷,别的人她还没寻找错处动。如今正给了沈惜机会,彻底清理一番。

毕竟上回乔三夫人的过失,太夫人还压着没罚。这一回沈惜提出的要求,太夫人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奴婢定不负您所托。”张嬷嬷的话音未落,便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把春莺带走了。

春莺还来不及挣扎呼救,便被人塞住了嘴,强行押走。

“大奶奶,这事……”兰香仍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沈惜弯了弯唇角,兰草方才听得真切,便笑道:“大奶奶已经让冬梅姐姐去吩咐文竹办这事了。”

原来沈惜让冬梅出去,就是去找文竹。让他去出面解决这件事,最妥当不过。

刘氏无非是想激她出面,或是激怒她去承恩伯府质问,再不济派人过去,这样才会把事情闹大。好让大家都知道,永宁侯夫人娘家的不堪,永宁侯娶了这样的嫡妻真是家门不幸云云。

出身低微倒也罢了,竟还是这样惹事生非。沾染上了,简直像是一块甩不掉的烂泥,永远都是个污点。

她偏不让刘氏如愿。

******

一时文竹命人送来了消息,说是事情不大,让大奶奶放心,侯爷自会出面解决。

沈惜听了,心中反而有几分不安。不知这沈力究竟惹上了何人,竟还要乔湛亲自出面,想来不是能用银子补偿的寻常百姓。

就沈力那胆子,窝里横罢了,沈惜就是知道他这一点,才没太担心。莫非他真的惹了什么权贵不成?

还没等乔湛回来,一时乔漪先从卫国公府回来了。

沈惜只得先打点气精神来,笑着问起了乔漪今日的事,都见了哪些人,做了什么诗,都玩了什么,相处得怎样云云。

乔漪都一一回答了,沈惜看她神采飞扬的模样,便知道她今日过的不错。

“下回你也邀请樱娘,来咱们家玩。”沈惜笑眯眯的道:“让三表妹也过来帮你陪客。”

乔漪听罢,高兴的点点头。忽然,她看着沈惜,神色暗了暗,低声道:“对不起,嫂子。我在樱娘面前好像说错话了。”

原来乔漪听到有人暗中议论沈惜的身份,那人似乎跟承恩伯府有些干系,仿佛知道些内情的,只说她的爹娘哥哥行为多有不堪,带了嘲笑的语气。

樱娘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还去单独安慰了乔漪,乔漪一时气不过,可那人又不是公开说的,她也不能同卫国公府的客人争执起来,便同樱娘说了,沈惜本不是那家亲生的。嫂子那么疼爱自己,她却不能为嫂子做些什么。

尤其是卫国公府上下原本都对嫂子印象不错,若是误会便不好了。

可自己未经过嫂子的允许,便说了出来,似乎也不好。

“我当是什么事,我是被收养的,本也不是秘密。”见乔漪抓着衣角,一副不安的模样,沈惜笑着安慰她道:“别放在心上。”

沈惜又安慰了她几句,便让她先回去换衣裳,一会儿过来用晚饭。

乔漪才离开,乔湛便回来了。

“侯爷,到底沈力惹了什么人?”她心中着急,迫不及待的问道。别真给乔湛惹麻烦才是。

乔湛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示意她别担心。“已经解决了。”他又好笑的道:“你大哥眼力不错。那茶馆中就一人身份清贵些,他就挑中了那人。”

“去年今上钦点的探花顾清,被他给打了。”

沈力那怂样,等文竹过去时,他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好在顾探花没跟他计较,这事也算过去了。”乔湛道。

沈惜松了口气,到底是打着永宁侯府的旗号,若是惹出事端来,终究不好。

“我让文竹备了礼,给顾宗耀压压惊。”乔湛知道沈惜也跟着担心,便笑道:“这下你放心了罢?”

谁知沈惜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愣住了。她喃喃的道:“顾、顾宗耀?”

乔湛疑惑的点了点头,解释道“顾清的字是宗耀。”

沈惜脑子顿时“嗡”的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更晚了!感谢在如此抽搐的情况下,还能留评的小天使~(~o ̄3 ̄)~

第69章 旧识

“这位探花出身虽寒微, 如今颇得今上看重,直接授官进了翰林院。”乔湛还以为沈惜是好奇此人, 便简略的道:“他为人倒还谦和, 今日的事并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