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懂,非让我把心掏出来么,真他妈的气死我了…"

为什么我连揉死你的心都有了。

他像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吼给吓到了,浑身震住。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华发如流水,倾泻在肩头,泛着朦胧的光,他眸子里有水的光芒,惊乍地望着。

"知道么,我是多么希望这个孩子能将你拖住,让你再不离开我。"我痴望着他,尽量控制声音,柔声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孩子是你的…"

他睁大眼睛,含在眸子里的泪,晶莹清澈,像是止不住一般…

这个人,明明自己做着坏事,却总能让人为他心疼。

"敛迹。我的第一个孩子,叫敛迹…"

我抬头望着他,满目的心疼,

"这字里行间的意义,你还不懂么,我希望能怜你爱你一辈子。你对我却总是这么冷漠…这让我不知所措,我知道自己能活很久,以后又太多的未知…"我的手轻轻摸上他的脸颊,心疼地为他擦去泪,压抑着内心的痛楚,极力隐忍着说,"你知道我最怕甚么…我才年华二八,你却已经白发苍苍步入老年…我怕我正直壮年,却要送走你,然后看着我们的儿女…子子孙孙比我先一步入土。我不敢羁绊你太深,所以一切尽量遵循着你的意思来操办。"

可,你都做了什么…你依旧过得这么痛苦。

我只要一想到,若是当真放手了…或许你会与另一女子喜结连理,过着平淡却安稳的日子,或许你会与妻妾生一大堆的小孩,或许会过得很幸福。

可是,一旦这么想。

我就很痛,撕心裂肺的痛…不舍…千真万确的不舍。

"相公…"

他的身子站着,低着头,什么也没说,泪迸肠决。

我拉着他的衣袍,"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嗯?"

他无言。

他浑身颤得很厉害,突然将我拥入怀,死死的搂住,像是用尽生命中所有的力度。

多好…

他的怀抱,这么的温暖。

"相公…"我闭上目,任由他搂紧我,吸了一口梨花香,"让我怀上一个孩子好么…"

只是,我与你的…

这样我们便能,

骨肉相承,不再分离。

他,笑了却又似在哭。

丰神如玉,白衣胜雪,泪如皓月。

很美很美,美到让人呼吸一窒。

我怔怔的望着,

一瞬间华发飞舞,天旋地转,衣袂纷飞,恍然如梦…我徒然睁大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明晃晃的白袍,紧接着…脊梁骨便贴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还有点弄不清…状况…

啊,只觉得,

今夜的月亮很大,弯得像镰刀。

他的眼神温柔的恍若要把我浸入在这一池月辉般的眸光中,醉得让人沉沦。

"那个…你不会想在这儿做吧,小敛迹还在睡觉。"

他笑了,低下头就吻住了我。

一池洁白无暇的发柔软的撒了我一身,冰凉却不乏温情…

我试探的略微的小挣扎了一下,

他将我的双手束缚在头顶,温暖的身子就这么压在我身上。

我眨一眨眼。

他闭眼,睫毛很长,一开始带着浅尝辄止的意味,吻得很是斯文,可愈到后头却被他侵略的无法抵抗,翻江倒海似的,那满腔的清香带着甘醇的味道直袭入脾脏。

"呜…"

这样的他,我是不曾见的,温柔的背后是新奇的侵占,这么清冷的人却也能做这样的事。

他的手竟有点迫不及待的进入我的袍子里,四处游走,弄得我脑子里像是被搅乱的一团糨糊,除了呻吟,竟不知还能做什么…

罢了吧,他也忍了许久。

禁欲了这么多年,光看却吃不到…难为他了,正当我善良的心在为他说话的时候。

这家伙,准确无误的,探到了我的裤头,扯了绳,拍了拍我的腿,有些得寸进尺的说,"抬高一点。"

我眯起眼,微哼了一下。

他手指探进去,将它全部褪了下去。

真难为他,过了这么多年没碰我,还记得怎么脱我裤子。

他扶着我的腿,倒在我身上,就这么微笑的凝视着我,

突然就这么一下子,挺入我的体内。

我惊得一身的汗,象想去推他,

"湮儿,别动…求你了。"他却单手将我的两手束在头顶,神情格外心疼的望着我,还有些无助。

无助?!

靠…也不知道是WHO QJ WHO 哇…

他的那玩意儿像刀刃一般,灼热的勃发…竟会那么粗大,疼到极致便是被撑到无限的满足。

我脸色发白,大口得喘着气,这个猴急的家伙。

真是禁欲过久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谁让他当初躲着我…

我咬牙,硬挺着。

霁雪额头沁满汗水,薄唇紧抿,一脸压制的情欲,

"湮儿…求你,放松点…"

你说放松就放…松哇,你弄疼我了!

我很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

他微微一动,顶了进来,又深埋了几分,我几乎是闷哼。

他手滑过我的腰,带着温存的意味,一直下探,捞着我的腿将他环在腰间,手抚着我的胸,带着不安分的意味。

"轻点…"

他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一下一下,如疾风骤雨般,丝毫没有缓慢的意思,反而刻意加重了这份肆意的侵占和掠夺…像是要宣告他的所有权一般,丝毫没有以往的片刻温柔,却狂野的令人痴迷。

我抚上他的背,只有这样才能免除被颠得无所适从…

小敛迹就睡在榻上,我不能发太大的声音,不然会吵到她。

呜…我眯起眼睛…

快感袭过脆弱的神经,一上一下,聚集垒加了起来…那没顶的刺激与愉悦层层叠叠不断地涌上,升得更高更高…一道白光在脑海中腾起,顿时有片刻的失神,像是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了,快感袭来得如此之剧烈,整个世界都在一霎那间变得白茫茫…那么得不真实…

他…又深深浅浅的动了几下,

"喂…还有完没完了。"

他笑了,凑在我耳边,亲了一下,"我要你拿一辈子,记住我。"

华发随着起伏的动作,浸了我一身,触感出乎意料的柔软。

月辉照在他的身上,

我看着他,我感觉到他,我让他意乱神迷。

番外五 女娃变男娃

不知哪儿的风,徐徐的吹来,

被褥滑的似水,被一股力气牵扯着,一小截被单落至了榻下。

一片混沌之中,感觉一团小毛发在我胸前蹭着,所处之地柔软极了,很重的物什压在我身上,像是要让我喘不了气一般,我手拂过去,指间动了动,触到一片温软的肌肤,热乎乎的。

"霁雪…别动…"

一阵咯咯的笑声,银铃般,悦耳响亮极了,震得我耳朵里嗡嗡作响,隐约察觉到被褥下的一只脚也蹬上了我的胸,我眉毛一蹙,闭目,介叫一个闷痛,余下的气也一口吐了出来。

"唉呦…"

我猛然一惊,瞌睡也醒了大半。

睁大眼睛,正对上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眸子,她眼似月弯,胖乎乎的小手扒上了我的脸,"娘…"

我手臂一横,五指扣上了她的小身段…小屁股肉嘟嘟的。

她眼睛眨啊眨,"娘什么时候跑来小敛迹的被窝和二爹爹一起睡?"

可不是么…

昨晚,明明她在床上,我在地上…

我一震惊,倏然,坐起身,四顾望着。

正对上霁雪撑着手,侧望向我们,含笑的玉颜,一件似雪的单衣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像是衣冠不整,他缓缓启唇,"孩子她娘,醒了?"

我绽放一个蒙娜丽莎的笑,视线慢悠悠的从他脸上滑过,定格在被褥上,怔了两三秒后,倏地一下撩起被褥,往里探去…

小敛迹也斜一眼,跟着瞅,

小家伙这身子板赤裸裸…我也是坦荡荡的。

我立马撸起被子遮胸…一脸警惕的望着眼前的大尾巴狼…你说昨晚这调剂工作做的好好的…怎么就跟他一起滚进了被窝…滚一滚也就算了,大清早的还被自家的娃儿抓奸在床。

我眉毛一蹙,眼一闭,拳头握得紧紧地。

真是流年不利…

"你说这大清早的,怎么了?"霁雪紧挨着我们侧卧着…皱巴巴的单衣绸料披着,但也仅此而已,想必里面也什么都没穿,他凑过了身子一脸关切地说,"敛迹别死趴着你娘,没看到她都喘不过气儿了么。"

"可是,伦家有东西要给娘看。"

"啊,哈…"我很好奇的将视线投给了他。

小家伙狠狠的用手撩开了被褥,小屁股晃了晃,从里面爬了出来…摊开四肢,倒在床上,撇头,一双眼睛一个劲儿的望着我,"娘…你看,我长了小肉芽。"

我一瞥,可不是么…长得还真小巧儿…

这小家伙一身雪白嫩乎乎的如今是个小男娃儿了。

"这不打紧,过几天就会没了。"我笑眯眯的,轻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

"骗人。"

他胖乎乎的手,一把捞起胯下的玩意儿,疑惑的望了我一眼,手动了动…用力拔了拔他的小弟弟。

"哎呀…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大呼,忙想止住他手里的动作。

"小敛迹疼…"一双大眸子立马雾气缭绕,嘴一扁,

"娘又骗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抽噎了一下,眸里水光闪闪,他怯生生地说,"扯它…没有变不见…还会疼。"

这娃儿,该怎么说他。

这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当然…一扯会痛,他当是拔萝卜啊…

我心疼极了,一把搂住敛迹,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哄着,"不痛不痛,娘给吹吹…"

他小身子一抖。

我说完…自己也给愣住了。

平日里说这话到是可以…今天这话一出口怎么就这么怪啊,忙扯东扯西,"阿怜,以后不能这么做了。"

一把撸住他在我胸前乱蹭的小脸,揉乱他的小毛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以后兴许每个月都会长那么一次,不过平常你会看不见它,要对它好好的…你看…娘身上就没有,就只有你和爹爹有,所以不能拔它知道么…不然爹爹们会心疼。"

啊啐…一口先。

我在说什么,自我唾弃。

"那娘给阿怜吹吹。"小脑袋契而不舍的在我怀里晃了晃,抬头,一脸可怜兮兮的望。

他怎么总记得这茬…

"…好。"我认命鸟,正准备低头…英勇就义。

突然感觉一股力气把敛迹从我身边往外带,小家伙还搞不清状况,眼眨了一眨,就被霁雪从后面搂住了小腰,脱离了我的怀抱。

贴在他的胸口,小身子悬在半空…赤裸裸的身子板,小嫩芽。

他想哭,却回头看清了是霁雪,怔了怔,伸出短胳膊,一把搂住了他的二爹爹,侧头笑眯眯的。

"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有点红,药都不需擦。"霁雪眸光一闪,将视线从敛迹身上投向我,眼神里忽明忽暗,波光潋潋,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绯色,"那个…你先把衣服穿上,莫着凉了。"

我讪笑,忙将被褥裹住自己。

他叹息一声,笑了,递来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

"你这个做娘的…别光着身子抱娃…敛迹正在变身期。"他像是理亏,声音很轻,"男女授受不清。"

他这会儿就知道是男女授受不清了,

那会敛迹是女娃儿的时候,就没见过他这么老实的背过这训条。

不过…他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晌午。

我在霁雪处留住一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美男的房间外加奴仆的耳朵里。

所以,当我抱着小敛迹出现在大厅,并抑扬顿挫地指挥着奴仆们把霁雪的日常物什搬回大屋的时候,出来看热闹的人…那叫一个多。

我只觉得背后几道火辣辣的目光,倏倏地射来时…寒毛都竖起来了。

于是乎,我就很没脸没皮的把小敛迹给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