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和那位同事都蹲在地上捡病例,捡到最后,两个人都把手伸向同一份,双双抬头看了看对方,就在那一刻,小乔惊叹了一下,怎么可以有长得那么动人的一双眼睛,却长在一位男生的脸上。

小乔迅速给他起了个外号:桃花眼。

还是小乔捡起那份病例,递给桃花眼帅哥。既然对不起已经说过,便选择转身离去。桃花眼却在后面大叫,“喂,你是实习生吗?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科?”

小乔停顿了一下脚步,满腹都是心花灿烂,转身回答,“我,我叫夏黎,在口腔科。”夏黎要是知道小乔给摆了一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说罢,迅速溜走。心中还是很有些感叹,这种能被帅哥搭讪的偶遇,也是一种调剂身心的幸福。

等下午小乔重新回病房上班时,护士长忽然叫住了她,“小乔,中午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你,还留下张字条。”

原来李恺同学没有找到她,只好留下了笔迹。

纸条写得说有多简单就有多简单,“小乔,我来找过你。”小乔拿着纸条思绪万千,看来,李恺除了会是自己的中学同学,大学同学以外,还将会是日后的同事。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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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乔来点桃花吧,多可怜的小妞啊。

再多说一句,《后来》和《偏偏喜欢你》不一样,它的感情进展肯定快不了。因为这篇小说主要是要写医院的场景和故事,以及那些若有若无的爱情。《后来》也不如《偏偏》轻松,但是这些都是我自己选择的,选择用这样的故事,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开头,以及将来的结局。

我的上司们曾经对我说过,“你不可能让每一位病人都喜欢你。”同样,各位大大,我也不可能让您们都喜欢我的小说,我笔下的角色。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世界,只要这个世界,是自己曾经用心过的,就足够。

再次团团鞠一躬。

【第三卷:心动】

第一章

站在庐山的五老峰之巅,身边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小乔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饱尝登顶运动的折磨后感受到阵阵惬意。

只有那颗心懒洋洋地问自己:爱情是什么?

对于小乔而言,爱情或许就是这五老峰的云彩,看得见,却摸不着。尤其可恨的是,它还总在面前晃悠,就像那道关切的眼神,忽左忽右,若即若离。

尾随而来的夏黎终于追上了小乔,在一边喘着粗气,“我说小乔,你真行。昨天还说肚子坏了,没和我们大部队一起去植物园。今天又生龙活虎啦?”忽然却靠近小乔,凑近耳朵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昨天和李恺玩什么猫腻了?”

小乔很是心虚,“哪有,你别胡说。”

夏黎不怀好意地继续哼哼,还篡改了座山雕的台词,“那脸怎么红了?当然,因为容光焕发嘛!”

小乔不敢正视夏黎眼神,回转头往来时路看去,原来李恺也尾随而至,相差不过十来米的距离。不过和夏黎的面红耳赤不同,李恺看上去很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小乔赶紧回头,小声问夏黎,“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和李恺在一起?”

夏黎嘲讽地看看小乔,“唉,昨天我上了咱们团的车,快开车时李恺忽然问我,你为什么没有出现的原因?”

小乔很紧张,“你怎么说的?”

夏黎似笑非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实话实说。说某人因为嘴馋,半夜三更还跑到牯岭镇吃街边小吃,结果从凌晨开始,就蹲坐在马桶上下不来。”

小乔顿时回归沮丧表情,“天,你真这么说,那多丢人。”

夏黎乐了,“放心吧,我只是说你不舒服。不不不,我强调了一下,说你很不舒服。谁知他一听此话,马上就下车了。你可别告诉我他不是找你去了。”

小乔兀自嘴硬,“他,他是回来找我了,不过我们并没有干什么?”

夏黎忽然大笑起来,“你还想干什么?”

小乔又气又急,眼前这个刁难自己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是年度先进工作者,说出去谁敢相信。

夏黎和小乔一样,也是初出茅庐的住院医生,医术离精湛二字同样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只是夏黎的性格和蔼,总是耐心同病人讲解,导致门诊那些常年见惯了医生冰冷面孔的老头老太太们受宠若惊,纷纷给门诊办公室写表扬信,也就成功地给医院领导树立了一个微笑天使的楷模,成为纠正广大医务工作者态度冷淡的光辉榜样。这对于从来只想混水摸鱼的夏黎而言,当作靶子的命运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说有一点点好处,那就是可以参加这个夏季疗养团,不过意外的收获是见证了小乔和李恺的某些暗自涌动的情愫。

至于小乔和李恺可以来疗养的原因,他俩不折不扣是因为奉献了自己身体内某种红色液体。小乔是耳鼻喉最年轻的医生,每年下放到科里的献血指标自然得先由她这样的新人来完成。有些事儿说来凑巧,李恺入职第一天,就碰上医院手术室的大抢救。因为血库存血不够,走廊里的广播反复播放请某种血型的同事前往手术室紧急输血,无所事事正处于熟悉情况阶段的李恺就被急奔过来的护士长随口问出血型正好相同,于是糊里糊涂地被押送至刑场。

李恺倒并没有后悔,因为上班第一天的献血便导致两周后和小乔夏黎等等同事一起,坐上了开往江西九江的旅游列车。医院里的疗养团并不止这一个,分成好几批,但是这一拨没有各级领导坐镇,却以年轻的医生护士居多,大多数都是因为在这一年中分批分拨献血的缘故。除了夏黎这个先进分子非要挤进来,和小乔混在一起。

是的,他们三个有幸都加入了医院的夏季疗养团,而目的地正是此处:庐山。一切都得往五天前追溯,他们在工会有组织有计划地筹备中,一起从北京出发。

年轻人多的旅游团体自然热闹非凡,在火车卧铺上打牌的,算命的,唱歌的,聊天的,个个自得其乐。小乔和夏黎挤在一起絮絮叨叨,比如小乔问夏黎,“你把余翰丢在北京,他肯定很没劲。”夏黎却翻翻白眼,“才不会,他自得其乐地很。”

夏黎和余翰这两个人有时候说起来也算南辕北辙。夏黎爱吃辣的,余翰却只爱吃甜的。夏黎爱四处游山玩水,余翰却只爱在家里猫着。夏黎随遇而安,余翰却固执己见。还好两个人并不互相干涉,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总能找到妥协的中间点,在外人眼中看来,还算是互相帮助,取长补短。

女孩子的话只有多却没有少,后来干脆扯到血型上,“我是O型,你呢夏黎?”

夏黎很神秘,“你猜?”

小乔暗自思索,很是笃定,“你肯定是A型,你知道吗?我最喜欢A型血人了。”

这回换一直靠在对面下铺看书的李恺发问,“为什么你喜欢A型?”

小乔很懵懂,“我也不知道。我觉得A型血的人都很聪明,古灵精怪的,比如夏黎。”

夏黎愁眉苦脸地接口道,“唉,我本来觉得自己血型挺好的,可是被你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失落。”

小乔不解,“为什么?”

夏黎眨了眨眼睛,“我失落是因为——我和你一样,是O型。却不是聪明的A型。”

小乔倒很是高兴,“这不挺好的的,说明咱俩志同道合,心心相通,这才走到一起来啊。”

李恺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看是沆瀣一气。”

李恺其实心中还想,前辈们早就说过,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简直就是绝对真理。当然,也只是敢想一想而已。这一路上李恺和小乔和夏黎呆在一块儿,没有少挨这1000只鸭子的抢白。

小乔没有听清楚李恺的叽叽咕咕,转头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李恺笑了笑,却并不言语,重新埋首于书里。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再不济,至少没有那1000只聒噪的鸭子。

夏黎忽然想起来,“对了,李恺,你是什么血型?”

李恺还是把目光投向书本,慢吞吞地挤出两个字,“A-型。”

小乔顿时有点傻眼,反省自己没有说更多过头表扬的话,只有夏黎总结性发言,“小乔,正好是你喜欢的血型。”

什么人哪,哪壶不开提那壶。小乔颇有些不甘心,打心眼里不愿就此落入下风,用刚好可以被李恺听到的声音感叹道,“他怎么可能是A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李恺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小乔一眼,并无任何过激反应,小乔很是泄气。有些人一碰就会跳起来尖叫,有些人你拿针刺他,他可能也无动于衷。

小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想,那李恺算什么类型?

毕竟还是炎炎夏日,从潮湿炎热的九江火车站出来,便有三辆依维柯车将大部队接往庐山的疗养院。导游小姐很是关切地告诉大家,从九江到庐山大约41公里,其中盘山路大约有22公里,这两三个小时的爬山车程,可能平地不晕车的人也会导致不适,还拿出晕车药来分发,小乔忙不迭地抢了三颗,除了自己,还递给夏黎一颗,夏黎却自吹自擂“对于在山城长大的我而言,这还不是小菜一碟。”话虽如此,却接过晕车药咽入口中。剩下一颗小乔递给李恺,李恺摆出酷酷的表情,“我从不晕车的,不用。”

小乔讪讪地将之收回行囊,内心却有小小毒蛇火苗在燃烧。

坐在这一路盘旋着往上前行的车上,小乔刚开始还有些头晕目眩,却依然悄悄向一条过道相隔的李恺脸上望去,大多数时候,他神色如常,闭目养神。看了几次以后毫无任何端倪,晕车药也成功发挥药效,小乔很是无趣地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貌似已到半山腰。小乔第一反应还是转头看过道那边的李恺,哈哈,只见某人脸色煞白,额头还有冷汗频频,鼻翼一张一扩,眉头紧锁,表情颇有些---嘿嘿,可以说是狰狞。

小乔高高兴兴地欣赏了一下目前大快人心的局面,终于从垃圾堆里拾回了自己的良心,把晕车药从兜里找出来,拍了拍李恺肩膀,“晕车药,还要么?”

李恺微微睁开双目,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快点。”

小乔看在他目前几近崩溃的状态,没有和李恺的无理较真,依然体贴无比地递上晕车药,却换来另一句,“水呢?”

小乔只好把自己矿泉水瓶递上,“这是喝过的,你要是不嫌弃…”

话未说完,李恺已经夺过水瓶,将药片迅速咽下,重新闭上了眼睛。小乔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李恺,直到他的表情恢复平静,呼吸也变得正常平稳。总算把目光从李恺身上扯回来,却听身边的夏黎开口,语句里带着满满笑意,“听说庐山电影院只放一部电影,你想不想看?”

小乔稀里糊涂,“什么电影?”

夏黎却只是笑只是笑,不肯开口。

小乔没好气,“估计你也不知道,糊弄我吧?”

夏黎靠近小乔,声音压得低低,“我可不敢糊弄你。那部片子你小时候肯定看过,叫做《庐山恋》。只不过我怀疑自己会看一场九十年代末的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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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部分未完,先贴这一部分。

关于小乔忽然看顺眼小李的问题,下一节交待。

第二章

庐山终于到了。和山下的九江相比,除了海拔不同,还有就是山上山下两重天,不再感觉潮湿炎热,转而凉爽舒适,小乔夏黎都感觉很是惬意。

旅游车停在西湖宾馆门口,小乔和夏黎一边疑惑这庐山的宾馆居然冠以西湖的芳名,一边为能分到同一个房间欢欣鼓舞。进得房内,夏黎看着雪白的床单和枕头,不由得一跃扑到床上,还满脸都是眉开眼笑,“原来疗养就是这个样子,住宿条件都那么棒。”

小乔啼笑皆非,把行囊搁到桌子上,开始整理东西,当然,嘴里也没闲着:“瞧你那点儿出息。不是也走南闯北许多地方了吗?头一回住宾馆啊?”

夏黎依然倒在床上不起来,从喉咙里发出呻吟,“大小姐,您是不知道咱老百姓的疾苦。想当初我无论是上天还是入地,要么住最便宜的小旅店,要么就跑到当地同学的学生宿舍打游击。”

小乔有点不好意思,跑去挤在夏黎身边,“你比我强多了,我好像就没去过什么地方,除了跟着妈妈去了几次北戴河晒晒太阳。”

夏黎斜睨了小乔一眼,“嗯,我理解你,养在深闺人不识。不过没事儿的话,还是多出来走动走动,体察一下民情。”

小乔哭笑不得,夏黎的嘴真是越来越贫了,也不知道和谁学的。余翰吗?不太像,那家伙擅长装酷和玩深沉。或许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夏黎和满城都漂着儿话音的北京城还真是有缘分。

小乔都快去洗澡了,夏黎还摊在床上下不来。小乔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忽听夏黎问了一句,“小乔,你和李恺怎么回事?”

小乔被问糊涂了,“没怎么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夏黎挠挠头,“没什么,就觉得这两天气氛有些不对。我还以为你们对上眼了呢?”

小乔吓了一跳,“没有的事儿。我们只是好朋友。”

夏黎还是摇头,“不对不对,前两周还不是这样。我说不好,反正有些不寻常。”

小乔小小声,“你别瞎想了,人家有女朋友的。”

夏黎哼了哼,“别扯了,上回余翰他们几个家伙带李恺出去喝酒,他明明交待说和他的上海女朋友分手了。”

小乔越听越心虚,支吾了一句“反正和我无关。”便拿起洗漱用品躲到卫生间。是啊,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呢,从什么时候起,忍不住就想多看某人两眼。

是因为临离开北京头一天,李恺为自己解围吗?或许是,或许不是。

那天也真是凑巧,小乔闲着没事,跑到离医院不远的音像店闲逛。新买的淡蓝色T恤和牛仔裤勾勒得小乔年轻的身体苗条而修长。可惜晃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意外的是一出门便有几个小伙子挡在面前,有人吹着口哨,有人还大声念着小乔胸前的英文字母,“Only。”

小乔往左边绕,被挡住。往右边绕,也被挡住。

小乔又气又急又心慌,“有事吗?没事儿请让一下。”

当然有不怕死的小子继续涎皮涎脸,“有事儿,当然有事了。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玩?”还有人在哄笑。

小乔简直要晕厥,虽然看了很多北京胡同小子拍婆子的故事或小说,却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围追堵截的时候。这样的时刻,只好继续正义凛然,“对不起,我没空。”

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那你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去。有空了好接你出来玩啊。”

正有点手足无措,忽然一辆自行车嘎吱一声停在小乔身边,车上的人还一把拽住小乔胳膊,“干嘛呢?找你半天了,快上车。”

小混子们很是愤怒,从哪里钻出来不识好歹的家伙,便有人开始骂骂咧咧想要动手。李恺一使眼色,小乔一跃而上自行车后座,两人风驰电掣般逃离现场,直到拐进医院大门,方才轻松下来。

小乔跳下车,胆子重新变大,向大门外张望,“小样的,他们要敢追进来,我就叫保安。”

李恺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地推车往前走,嘴里还发着牢骚,“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刚才还胆小如鼠呢,现在就狐假虎威。”

小乔也觉出自己有些不够光明磊落,小步快跑跟上李恺,“谢谢你哈,要不然就糟了。”

李恺一声闷笑,“也不知道他们看上你什么了,按说你这种乖乖女类型不符合他们审美啊。”一边说一边转头打量小乔,“穿着也保守,不是豪放女的做派。”

小乔很不服气地嘟着嘴,“你没听歌里唱吗,在山谷的寂寞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李恺停下脚步,笑得很是古怪,“原来如此,那我送你回去,好好灿烂一把。”

小乔连连摆手,还自我解嘲,“唉,你就别讽刺我了。我这不是伤感嘛,除了小痞子,也不招别人待见。”

李恺的眼神变得很是闪烁,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你没眼睛吗?谁喜欢你,谁不喜欢你,一点都看不出来?”

小乔站在原地很是白痴地重复,“谁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看着远去的李恺背影,一个念头涌上来,忽然吓住了自己,“难道是他?”

是从那时候开始觉得不一样的吧?是吗?是吗?

或许是,或许也不是。

就好像两根原本八杆子打不着的神经,即便周围有一堆神经末梢的枝桠,但仍然各自为政,各行其是。忽然某一天这分处两边的神经末梢碰触到了一起,剩下的便只是一阵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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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宾馆的地理位置真是不错,不仅位处庐山之巅,还背倚牯牛岭,面临如琴湖,紧邻花径,货真价实的依山傍水。小乔和同事们白天在山水间流连忘返,夜晚就在牯岭镇闲逛,吃特色小吃,以及买些有特色的纪念品。

可是小乔太过放纵自己,因为不加节制地胡吃海塞,只能蹲在马桶上起不来,也因此没能去成庐山的植物园。还顺带还把李恺连累了,这一点倒是出乎小乔意外。

李恺敲了小乔房门,里面应声半天后,小乔才面如菜色地把门打开,“你怎么来了?”

“夏黎说你病了,怎么回事?”

小乔不想自爆其短,反问道,“你不跟他们玩去啊,不抓紧时间的话,没两天咱们就要回去了。”

李恺压根不回答,继续追问,“好点儿没有,吃药了吗?”

这两个人要是上擂台比武,一定可笑得很。压根不接对方的招式,只是自顾自地比划本派拳脚,观众看下来肯定索然无味得紧。

还好小乔终结了这个无厘头的局面,“好多了,夏黎给我吃了一点氟哌酸,好像还挺管用的。”

李恺“哦”了一声,便陷入沉默,两个人开始大眼瞪小眼。自小乔认识李恺以来,头一回觉得气氛是如此的尴尬和紧张。

没错,就是紧张。不知道下一刻会说些什么以及下一刻会做些什么的紧张。

小乔假装整理房间收拾内务,一边叽叽咕咕说夏黎的坏话,“我妈总说我懒,认识夏黎以后才发现人外人有天外有天。”

可惜李恺只是打开电视搜索节目,好像没有听见小乔的絮絮叨叨。

好半晌后,李恺忽然站起身来,“小乔,我先回房间了,你再休息会儿。你要是没事的话,一小时后我带你参观庐山别墅。行吗?”

小乔傻乎乎地点头,傻乎乎地回答,“行。”李恺走出房门后,小乔浑身上下紧张的那些细胞终于放松下来,唯有大脑还一阵眩晕。

回到自己房间的李恺其实很是懊恼,为什么不在小乔问自己为什么出现的原因时,大张旗鼓地告诉她,“要是没有你,庐山还有什么好玩的。”

这下好了,还得寻找下一次机会再进行表白。唯一庆幸的是,还有剩下大半日可以独处的时间。妈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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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部分仍未完,下一章肯定攻克下来。

大伙儿看看,这样能说得过去了吗?不行再重写吧,或者以后再改。

第三章

可是真出了门,两个人反倒自在不少。或许空间广阔了,气压也相对增高,不再那样感觉压迫憋闷,让人无法呼吸。

早听说庐山的别墅数目众多,风格各异,而且个个都有些来头。等真的漫步其中,还真让人感慨连连。小乔和李恺坐在美庐前的大树下歇息,听见有带着游客前来参观的导游拿着喇叭在做介绍,“美庐具有特别的历史意义,因为它是唯一一座国共两党领导人都曾经居住过的别墅…”

小乔很是向往,发出感叹,“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有一栋自己的房子,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李恺看看小乔,批判道,“你可比我腐败多了,还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呢,真够奢侈的。我只要有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屋子就可以。”李恺估计才正式搬进医院宿舍入住,逼仄的空间,同屋进进出出的室友,黑暗的楼道…等等糟糕的住宿条件让他很是无可奈何。

小乔把把手里的矿泉水喝得一干二净,抹抹嘴站起身来,“走吧,不是说还有周总理及朱德住过的别墅,我们找找看。”

周总理住过的别墅没找着,反倒找到庐山电影院了,小乔很是好奇地打量门口挂的播映时间及片名,完完全全傻眼,一张看来经历过无数次风吹雨打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庐山恋》。

小乔喃喃自语,“难道真的只放这一部电影?”

李恺接口道,“是啊,夏黎没有说错,庐山电影院永远只放这一部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