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信我?”梁芜菁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说实在的,她也发现了,每次陈夙告诉她什么,就没有怀疑过她,是很信任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嗯。”陈夙颔首,又道:“阿三很聪明的,你只要把密封好的蜡丸放进特质的铁球里,挂在它脖子上,它就能把信儿送到,它认得我,也忍得魏忠铭,你只需要说名字,它就能把信送到,而且寻宝鼠的速度是很快的,一日千里丝毫不夸张。”

梁芜菁听到此完全呆住了,这世上有这样的老鼠吗?说个名字就记住人了,那还不成精了。

陈夙见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随即对三个小东西道:“给你们家主母瞧瞧你们的本事。”

他话音刚落,三个小东西就从木匣子里跳出来了,在屋里窜来窜去,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还能从地上一跃就到了房梁上,看的梁芜菁那是目瞪口呆的,这…让那些武林高手情何以堪啊。

“当然,它们有时候还是会犯懒的,你只需要喂它们一些好东西吃就成了。”陈夙笑道。

“什么好东西?”梁芜菁问道。

“它们最爱吃的是珍珠,若是没有了,寻常的吃食也行。”陈夙笑道。

梁芜菁闻言满脸黑线,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吃珍珠嘛,虽然有点贵,但是她还负担得起。

“以后阿三就跟着你了,它不仅能够送信,还能保护你,它的攻击性是很强的,而且被它

咬了会中毒,因为速度奇怪,可以当杀手锏用,它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很远的地方都能找到你。”陈夙看着梁芜菁,眼中满是不舍,留下个小东西保护她,他也能安心很多,虽然他知道,有梁家的支持,还有他做的安排,只要梁芜菁在王府,就会很安全,而且一般也不会有人对付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这么做。

梁芜菁正好也抬起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怔住了,陈夙眼中的关爱让梁芜菁微微涨红了脸,她故意掩饰了一下,笑道:“真的这么厉害,这还是老鼠吗?”

“它们应该是异种,除了历代皇帝,再也没有人能够饲养,数量很稀少,现在统共就那么十多只,老的老,小的小,就这三个小东西能够做事。”陈夙有些自豪的说道。

“皇帝手里头才有,那陈衡呢?”梁芜菁连忙问道。

“他。”陈夙闻言冷哼一声道:“他又不是正常继位的,父皇当初可只教了我一个人,而且父皇手下的暗卫和暗线也给我了。”

“那就好,他没有就好,对了,阿三会听我的话吗?”梁芜菁有些担心的问道。

“当然会,我交代过它了。”陈夙一脸肯定道。

梁芜菁闻言放心了,有这么个小东西在身边保护,还真是不错,这小东西实在太小,而且速度奇快,要偷袭人还真的很容易呢。

“好了,三个小东西下去玩吧,明日再来。”

陈夙轻轻拍了拍它们。

“等等。”梁芜菁大喊一声,冲到了自己的妆台前,从匣子里拿出一串珍珠链子,就用剪子绞开了,拿了三颗珍珠过来,放到了木匣子里。

三个小东西见此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每人一颗吃了,然后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妆台上的珍珠,在陈夙威胁的目光中,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这还真是…。”梁芜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陈夙轻轻摸了摸梁芜菁的发丝,笑着说道。

梁芜菁白了她一眼,就准备从床塌边站起来回自个那边歇息了,哪知道她才站起身来,手就被陈夙拉住了,由于力道过猛,她一下子就到了某人怀里,某人还故作娇弱,一下子往床上倒去,梁芜菁本来就被他抱在怀里的,当然也跟着倒下去了,幸好床榻比较软,又有陈夙做垫背,梁芜菁倒是不觉得哪儿疼。

不过,对于某人这番行为,她还是要义正言辞的教训一番的,他伤势还没有痊愈,这么使劲儿,不是存心找罪受吗,可是,还不等她说些什么,某人就翻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吻了下来。

梁芜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本想推开他,想着他的伤势,也就作罢了,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心也猛烈的跳动起来。

明儿个,他就要去南边了,他们就要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了,她心中是十分不舍的

,想着他也只是胡闹一番,亲亲抱抱的也就算了,不会伤到他自个,梁芜菁也就没有反抗了。

可是,陈夙要得远远不止亲亲抱抱这么简单,这些日子,日日看着自家漂亮媳妇在他面前晃悠,他心痒死了,哪里就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梁芜菁今儿个本就是沐浴更衣了的,宽大的袍子是她近日睡觉时常常穿的,里面就一件肚兜,还有亵裤,被他这么一拉扯,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王爷。”感觉到自己身上一凉,而且某人的手不安分的乱揉起了,梁芜菁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又怕伤到他,还真是左右为难。

“娘子,我们今天洞房花烛,怎么样?”陈夙在她柔嫩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见梁芜菁使劲儿的躲,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了。

“不行,你伤还没有好。”梁芜菁很想板着脸拒绝,但是被他轻薄了这么久,脸红心跳的,实在是板不起来脸,但还是拒绝了,她不知道的是,她此刻脸颊绯红,说话也软绵绵的,这么拒绝就跟引诱他一样。

“我好了,早就好了,不幸你看看,你摸摸。”陈夙一下子将自己的亵衣脱下,丢了下去,露出了上身来,硬是要拉着梁芜菁的手去摸他的胸口。

梁芜菁脸颊愈发的红,就连露出来的脖颈都染上了一抹粉色。

“瞧瞧,我没事了吧,打架还欠点火候,洞房花烛还是游刃有余的,亲爱的娘子,你说是不是?”

陈夙调笑道。

梁芜菁见他的伤口真的已经完全瞧不出来了,疤痕都没有了,心中稍稍安心了一些,不过怕他内伤还没有好,更何况…更何况他要那样,她还是很羞人的,虽然她现在也不排斥他,不过…。

“娘子,行不行?”陈夙还记得自己从前和她约法三章,要得到她同意的,虽然他现在忍不住了。

梁芜菁咬着嘴唇,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平日里也不是这么个纠结的个性,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娘子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陈夙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了她腰间轻轻挠了挠,痒得她浑身一缩,口中一声轻呼。

他时常和她同塌而眠,动手动脚的,当然知道他家王妃最怕痒了。

陈夙抬头,只见她柳眉弯弯,樱唇微翘,绝美的脸庞泛着红晕,一副似喜似愠、娇媚入骨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荡,总算知道什么才叫色授魂消了。

“吹…吹灯…。”梁芜菁见他欲解了自己胸前的肚兜,立即环住胸,结结巴巴的说道。

吹灯?不许!

躲进被窝里脱衣裳?也不许!

梁芜菁哪里拗得过他,抗议无效后,很快就被某人剥干净了,露出一身的粉滑柔腻的肌肤来。

梁芜菁正羞怯着,却不见某人有任何动作了,她轻轻睁开眼睛,就

看到陈夙痴迷的目光,羞得她嘤咛一声,慌忙转过了身去,想要抓过被子盖住自己,只把个粉粉嫩嫩的后

背和翘臀冲着他。

陈夙咽了口唾沫,手指沿着梁芜菁结实秀美的小腿向上摸去,梁芜菁可爱的小脚丫倏地收缩了一下,盈盈一握的足踝紧张地靠在一起。

感觉到了她的紧张,陈夙轻轻地笑了,梁芜菁感觉到自已身体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既让她心慌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愉悦的感觉,她臊得浑身的肌肤都渐渐泛起了粉红色,用糯甜颤抖的声音哀求道:“别…别看了…熄灯。”

“不!”陈夙拒绝了,那神情,那语气,就跟他平日里装傻时不听话一模一样。

他俯下身在她背上轻轻地吻着,痴迷地说:“我要看着你,这样的美丽如果让它沉默在黑暗里,天都不饶我,我要看着你,哪怕再过一百年,一千年,我都要记得你此刻的样子。”

梁芜菁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这样的话,捂着绯红的脸蛋,当她轻盈的身子被翻过来时,双手捂住的脸蛋儿上露出的部分都红通通的。

陈夙万万不没有想到,平日里有些彪悍,凡事极有主见的他家王妃,羞起来竟然让人浑身都酥麻了。

陈夙惬意地支起上身,双眼闪着爱的欲火,刚想凑过去温存她的樱唇,梁芜菁忽然“呀!”地一声叫,忽地挪开了双手,紧张地张开眼道:“王爷,你确定,你身子真的没问题吗?”

她还是有点担心。

这一睁眼,正看见陈夙的胸膛,梁芜菁大羞,赶紧又闭上了眼

陈夙深深地注视着她的柳眉,眸子忽然间也变得黑亮黑亮的,他轻轻地唤着梁芜菁的名字:“芜菁,我确定,我要你。”“不要!等等,王爷!”梁芜菁忽然惊叫起来,陈夙急忙悬崖勒马,吃惊地道:“怎么了?你…你不愿意…?”难道是自己吓坏了她?

第二百八十九章 离别

梁芜菁红着脸道:“不,不是,王爷,你起来,我…我忘了白绢…”。

“白绢。”陈夙一怔,旋即明白了,女子第一夜都要压着白绢,以证明清白。

“在哪儿?”他本想说不必了,但还是依着她了。

“我出嫁的时候准备了的,但是不知…碧云她们应该知道放在哪儿的。”梁芜菁羞红脸说道。

“娘子,你确定这个时候要喊她们进来?”陈夙笑着问道,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轻轻在她身上游走,那滑嫩的肌肤,让他摸着都觉得浑身上下有一股子邪火在乱窜。

“啊…那不用了…。”梁芜菁连忙摇头。

陈夙闻言笑了,他最爱的娘子,他只想她的初次,能够记住彼此间的那种甜蜜和快乐,而不是要她战战兢兢地躺在那块小小的白绢上,把心思都放在等着自已检验她的忠贞,他希望她也能快乐,而不是一味地奉献。

其实,梁芜菁也不过是个女儿家,这女儿家历来的规矩,她还是没有忘记的,可此时不能拿了,也就罢了,她又不是个死心眼的人。

陈夙唇角带着让梁芜菁魅惑的微笑,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晚,王爷我要攻城掠寨,让我家彪悍无比的王妃举手投降…”。

梁芜菁:“…。”

全身心的投入和交融,在愉悦畅快之余,更让人得到心灵无穷的的充实和满足。初承雨露的梁芜菁“投降”了三次,陈夙才在酣畅淋漓、如

同羽化登仙般的快感中拥着她沉沉睡去。

睡得好甜,不知什么时候,陈夙忽然醒了,他睁开了眼睛。

陈夙懒洋洋地向窗外看了看,窗纸上已经有了一丝明亮,回过头来,在屋内昏暗灯光辉映下,昨夜刚刚饱承雨露的梁芜菁花容泛晕,青丝凌乱,那种少妇的风韵美得令人屏息。

陈夙心中一荡,伸手一揽将她拥进怀里,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梁芜菁也一下子醒了过来。

梁芜菁被他搂在怀里,心头一阵旖旎,又听他提起那甜蜜羞人的事,脸上红晕更胜,一时骨头都酥了。

她娇慵地推了推陈夙,却觉得现在一被王爷抱住,连手都软软的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他抱住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但离别,终究是避免不了的,梁芜菁主动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钻入了她怀里。

只是她头一次主动的抱着自己,他知道,她舍不得他,陈夙心都要碎了,尽管万般不舍,但还是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就回来了。”

“嗯。”梁芜菁轻轻应道,但鼻音却十分重,陈夙不敢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不敢看她的脸,他怕…怕看到她的泪水,怕自己真的舍不得走了。

梁芜菁虽然有万般不舍,但还是轻轻推了推他,抬起头来,鼓起勇气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柔声道:“王爷去吧,一定要照顾好

自己,平安归来。”

“嗯。”陈夙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天就要大亮了,到时候从王府离开就有些不容易了,便起身迅速穿好了衣裳,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离开了。

他穿的是王府下人的衣裳,是钟平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梁芜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外,泪水一下子就汹涌而出,不是她多愁善感,她真的很不舍,很不舍,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女子,和天底下万千女子一样,都是在乎自己夫君的,即便她人前再冷静,再要强,这会子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只是她昨儿个倦极了,加之身上还有些痛,所以迷迷糊糊之中,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了。

“碧云。”梁芜菁对着外头轻轻喊了一声。

“主子。”碧玉和碧云两人正在外头小声绣着花,说着话,声音压得很低,很怕吵到自家主子,不曾想却听到了自家主子的呼唤,立即走进了里间。

“主子,您醒了。”两人立即忙了起来,伺候梁芜菁沐浴更衣。

看着自家主子洁白肌肤上面那一丝丝青红的痕迹,虽然不深,但两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毕竟昨晚上守夜的是碧玉那个大嘴巴,里面的动静她也听到了一点点,今儿个就偷偷给碧云说了。

梁芜菁见两个丫头羞红了脸,依稀明白了,自个也涨红了脸,碧云和碧玉毕竟是两个英云未嫁的姑娘,有时候伺

候还真是有心不方便,只是她的奶娘有些年老了,身子又不好,她十岁那年,奶娘就回老家了,她又不喜欢让那些媳妇和婆子近身伺候,还是习惯碧云几个伺候。

只是,现在还是有些不方便了。

似乎察觉到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碧云一边帮她包裹起潮湿的头发,一边道:“主子…有时,我和碧玉几个伺候也有些不方便,我和碧玉年纪也不小了,若主子有合适的人选,我们是愿意出嫁的。”

碧玉在一旁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反驳,就听碧云又道:“等我和碧玉出嫁了,依旧伺候在主子身边,到时候,也不会难为情了。”

梁芜菁倒是没有想到碧云会说这,毕竟…碧云的性子一向谨慎,虽然做事很稳妥,但女儿家也很难说出这样的话来,足可见得她对梁芜菁的忠心了,一心一意都为自家主子着想,梁芜菁听着十分感动。

“不急,我可不能随意将你们嫁出去了,若是有更好的,咱们自然要好好选,你们也不必想着要伺候在我身边就委屈了自己,出嫁可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儿,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我肚子都饿了,什么时辰了?”梁芜菁笑着问道。

“主子今儿个睡了很久,现在都快午时了,奴婢这就去传膳。”碧玉连忙说道。

“好,简单一些就行了,我这会子头发没干,就不去偏厅了,让人送过来。”梁芜菁笑道。

“是,奴

婢知道了。”碧玉伺候自家主子多年,即便主子不吩咐,她也知道怎么安排。

用了膳,两个丫头又拿着干的帕子帮自家主子擦头发,直到头发干了,才松松的绾成了一个垂云髻。

“你们去西厢房把李云聪叫过来,我有话和他说。”梁芜菁一边说着,一边又道:“记住了,从今日起,除了你们四个和钟平,还有姜芋她们几个,任何人都不能进正院,若姜芋要领着那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来扫洒,碧云你们四个当中,一定要有人盯着她们,还有…每日定好时辰,除了扫洒的时辰,不许她们进来。”梁芜菁低声叮嘱道。

“是,奴婢昨儿个就排好了时辰,每日她们早晨和下午各来正院半个时辰,足够她们做那些粗活了,其实…奴婢们几个也做得来的,安全起见,主子还是让咱们几个做吧,不让她们进来了,以免节外生枝。”碧云柔声说道。

“不必了,从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吧,只是王爷不在,必须要小心,但也不能改变太多,我相信…还有人监视着咱们王府,毕竟王爷的身份让人很忌惮。”梁芜菁却不愿意那么做,她宁愿小心一些,麻烦一些。

李云聪,是陈夙的暗卫,看着背影和陈夙极像,只是长得丝毫不像而已,但这已经是陈夙能找到的最像他的自己人了。

按照陈夙的安排,实在不成,就让李云聪躺床上装病,给人看

背影就是了,而且李云聪这个人除了武功不错外,从小就学到了一向绝技,可以成为“口技”的绝技,很善于模仿人和动物的声音,以及其与的声音,前些日子,他还专门锻炼了一番,现在他一开口说话,就和陈夙的声音、语气,一模一样。

李云聪的年纪和陈夙不相上下,穿上陈夙的衣裳,远远的走来,那一举一动和陈夙真的一模一样,梁芜菁透过珠帘,看的微微有些发怔,直到珠帘被掀开,人走进来,她才醒过神来。

李云聪的长相只能算中等,哪有陈夙那样出色,他们的长相是没有一点儿相像的。

“王妃。”李云聪到了梁芜菁面前,便欲行礼。

“不必多礼了,坐吧。”梁芜菁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这李云聪,是梁芜菁昨日才见到的,昨日只是匆匆一见,知道有这么个人,今日才有闲暇和他说一说一些该注意的事儿。

然而,李云聪却十分拘谨,也不敢坐,往后退了几步后,躬身道:“属下不敢坐,属下站着便是了,不知王妃叫属下前来有何吩咐。”梁芜菁本想再叫他坐的,但是想想还是作罢了。男女有别,即便他是他们的属下,也不应该到这寝房来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他现在是假扮陈夙呢,若是有人闯进来,他们还得装模作样一番呢,得事先把这些都告诉他,免得他到时候扭扭捏捏被人瞧出端倪来

了。

第二百九十章 处置宁儿

“李护卫,王爷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西厢,若是出现什么变故,我会让钟平去叫你,到时候你便来寝房内室躺倒左侧的床榻上装病就是了,平日里你是不能离开正院的,还有,每日那些粗使丫鬟来扫洒时,你也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西厢一切由钟平负责,她们是不敢过去的,你也不必担心,但那个时辰里,也最好不要弄出响动来。s。 >”梁芜菁低声叮嘱道。

“是,属下记住了,请王妃放心。”李云聪连忙应道。

“你平日里无事也琢磨琢磨王爷的一举一动,越模仿的像越好,应该会派上用场的。”梁芜菁笑道。

“是。”李云聪连忙应道。

“嗯,你的家人,我也会派人多加照顾的。”梁芜菁听陈夙说了,李云聪已经由暗转明了,在京城里做小本买卖,帮陈夙打探消息,也娶妻生子了,这次他来王府,对家里人说,是去外头做买卖了,要两三个月才能回去。

“多谢王妃。”李云聪还是很爱护家中的小妻子和儿子的,他由暗转明才两年,刚成婚一年多,还是和挂念家中人的,不过…他知道自己的使命,所以早就做好为王爷拼命的准备了,更何况是这几个月的时间。

“去吧,有事吩咐钟平去办便是了。”梁芜菁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因为她感受到李云聪很不自在了,毕竟梁芜菁现在可是他的主母,他自然是拘谨

的。

“是,属下告退了。”李云聪立即退下了。

“碧云,从今日起,咱们做任何事儿都得小心才是啊,我还答应姐姐去云瑶寺陪她,即便现在不能去,她要生产的那两日也是必须去的,到时候府里的事儿,就得由你处理了。”梁芜菁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是必须要去云瑶寺看着,保证姐姐顺利生产,否则她是不会安心的,但是…陈夙不在,她又不放心李云聪一个人在府里,又不能把李云聪扮成陈夙带去云瑶寺,到那时候,她也只能把自己最信任、最放心的碧云留下了,但愿那几日,没有人会到永安王府来捣乱吧。

“是,奴婢记住了。”碧云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你们快去用膳吧,我在屋里看会书。”梁芜菁见时辰也不早了,便让她们去用午膳了。

两人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便都退下了。

“主子昨儿个吩咐钟平去庄子上接了黄嬷嬷和宁儿来,也不知主子是不是要将她们从新留在身边?”碧玉端起饭碗,才吃了几口就有些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主子心里跟明镜儿似得,知道该怎么办,主子虽然心软,但也不是对任何人都心软的,快吃吧,吃完了咱们还是去外间候着,免得主子找咱们的时候找不到。”碧云倒是不担心,她相信主子的判断力。

梁芜菁觉得自个今日看书不如从前那般认真了,看着看着

就走神了,而且还总是想起自个昨儿个和陈夙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羞得双颊泛红,也看不进去书了,便将书放下了,去了内室,在几个柜子里翻了一会,找出来一匹灰白的棉布来。

一般的富贵人家,很少用棉布做衣裳的,即便是亵衣,也用丝绸做,夏天穿着的确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但梁芜菁还是很喜欢用棉布做。

这灰白的颜色是不适合她的,但她还是拿出来了,经过简单的裁剪后便拿出针线开始缝制起来。

她的女红一向是不好的,能绣个锦帕都不错了,但缝制衣裳也勉勉强强。

“主子在做什么?”碧云二人进了寝房外间,便见主子坐在椅子上做针线。

“是给王爷做的吧。”碧玉嘿嘿笑道。

这颜色不是主子喜欢的,看这刚刚缝出来的一点儿样子,便知道不是女子衣物。

梁芜菁微微脸红,看着碧玉,笑道:“就你眼尖。”

“奴婢…。”碧玉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珠帘响动起来。

“主子。”碧瑶缓步走了进来,轻轻福了福身道:“启禀主子,钟平带着黄嬷嬷和宁儿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梁芜菁轻轻颔首,便到了外间的罗汉榻上坐了下来。

“是。”碧瑶应了一声,立即去将人叫了进来。

碧云和碧玉则是上了一些瓜果点心和茶水,当然不是给黄嬷嬷和宁儿的,是给她们家主子的。

今儿个一大早,钟平就去了庄子上

,接黄嬷嬷和宁儿。

她们二人可开心了,虽然一路上问东问西,钟平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们心中还是升起了希望,总觉得王妃是要再次让她们跟在王府伺候,才叫人将她们接到王府来的,心情就格外好。

“主子让你们进去。”碧瑶看着两人,淡淡的说道。

黄嬷嬷为人一向宽和,虽然见碧瑶的态度不算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身边的宁儿却是撅起了嘴。

这些日子在庄子上,她被人伺候惯了,何尝看过旁人的脸色,此刻碧瑶如此对她,她当然是不满的,不过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