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一脸的苍白,虽然连连摇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她现在也终于知道自己那计策不好了,惹怒了六老爷她在沈府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依仗。

六夫人此时冷笑两声道:“老爷,这还不容易查清楚吗?让人把伺候这个JIAN人的奴才捉了来,几板子下去有什么不会招的?”

魏氏听到这里吓得更无人色!她只是一个以卖唱娱人得伶人,因为长得不错、声音甜美被沈六老爷看中,纳为第六房小妾;但是六夫人却常常刁难她,吃也不让吃好,穿也不让穿好。

她原来可是当红的伶人,那吃穿用度比在侯爷府中强了百倍不止:这还罢了,可是只要六老爷在她房中歇下,第二天六夫人一定会想法子骂她一顿;但是她却不能不让六老爷来——的确是她一直变着法子的勾六老爷来过夜,不过她也是为了日后能在沈家有个倚靠啊。

如果六老爷喜欢六夫人,也不会被自己勾引了,这也不能怨自己不是吗?六老爷喜欢的人是自己,不是六夫人!只不过她出身好才做了六夫人。

她不想天天被六夫人责骂,便想除去六夫人:正好小侯爷遇刺,沈府上上下下在查此事,她从人们的言谈中知道,只要谁沾上此事的边儿,一定是要倒霉的,于是,她便这么顺水推了一下舟。

六老爷已经不用深问,只看魏氏的脸色便知道她有没有做过:气得他狠狠瞪了一眼魏氏,然后回身便走。

魏氏立时惨呼一声儿:“老爷——!”声音说出来的凄美动人。

六老爷却只是脚步一顿,依然没有回头直接去了:交出魏氏,可以在沈老祖面前洗脱六房刺杀沈妙歌的嫌疑,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虽然他心下还是有些不舍魏氏,却还是知道取舍的。

六夫人看到丈夫走了,也不同范氏和魏氏废话:“把她们给我关到柴房里,明儿送到老祖宗那里去。”说完急急去追六老爷,她一定要趁机把丈夫拉到自己房里去。

终于平静了下来,当太阳冒出头来时,红袖和沈妙歌已经收功准备回房了。

这一段日子他们过得还是很幸福的: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练功、看书或是画画…,总之,红袖在哪里,沈妙歌一定在哪里。

现在沈妙歌可是真得明白了什么叫做男女之情,所以新婚刚开始正醉在甜蜜中;因为两个人遇刺受惊,所以近来他们一直在安养,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

不过沈妙歌除了非常喜欢粘红袖之外,就是对练功和兵书特别上心;而且他对要查出那些要谋害他的人也异常热衷起来。

红袖问过他几次,他却都含糊过去了;红袖也没有多想,小男孩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今天红袖两个人一样是练功使得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们说说笑笑回到了房里后便各自去洗澡了。

而在他们小夫妻身后的除了韵香几个丫头,还有一个人便是江彩云了。

她的事情,沈府已经使人去官府问过:江家镖局的确是被人灭门,只是事由不明;事情自然没有查明,因为镖局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白地,什么也查不到了。

不过她救过红袖,沈府自然不能就此不管:由沈侯爷亲自去了一趟刑部,江氏镖局的案子自然被人关注起来。

江彩云知道自己家的血仇要报并不容易,所以并不着急,如果沈家都不能帮她寻到仇家,那她一个人更是无望;所以她倒是安心的在沈家住了下来。

只是她非主非奴,在红袖和沈妙歌的院子里有些怪异,她近日也在想此事,如果还不能解决,她是不可能长年托庇于沈府,但是她不想卖身为奴。

虽然红袖曾救过她,但是也不能让她生出以身相报的念头来,她也曾经是大小姐,哪里能日日伺候人?

用过早饭后,红袖和沈妙歌在一处看起了兵书,正在纸上画阵图想纸上演兵一番时,赵氏进来到:“今儿一大早,六房的人便去了老祖宗那边,直闹到现在还没有走。”

红袖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六房的人是不是想找骂啊,这一大早的折腾什么呢?

“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赵氏看了一眼窗外,又上前一步才小声的道:“听说是四房和六房的姨娘想法子要害她们主母,而被六夫人捉到;今天便闹到了老祖宗面前,四房的人也到了。”

沈妙歌的眉头皱了一皱:此事一定会让老祖宗生气的,他还是过去看看的好。想着,他站起身来:“袖儿,我们过去看看吧。”

红袖想了想,偏头道:“长辈们的事情,我们不好去听的;而且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是让人打听清楚了,我们再说去不去为好。”

她顿了顿又安慰沈妙歌倒:“我知道你是担心老祖宗的身体,不过这两天灵禾天天过去给老祖宗诊脉,又有奶娘和灵禾两个新做出的菜式调养已经好多了;而且老祖宗是个明白人,你放心,她不会为这种事情真动肝火。”

沈妙歌闻言坐下来,不过因为沈老祖连日气恼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他的担心根本放不下,还真有些坐不住的样子。

点娇出去好半晌才回来,奔进来先对沈妙歌道:“爷,老祖宗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然后便把昨天晚上六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妙歌和红袖听得大奇的同时,心下都感觉到有些怪异,只是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来;便细细问了几句,听到范氏和魏氏把所为都供认不讳,小夫妻轻轻的都叹了一声,却都没有立时开口说什么。

“四房和六房都洗干净了呢,只有三房了。”红袖轻轻的道。

沈妙歌看了一眼红袖,只是长长一叹:“可怜的三叔父。”

第一百二十一章女护卫与花氏

红袖闻言目不转睛的看向沈妙歌:"你怎么就知道三房一定没有事儿呢?或许他们也掺了一脚呢?"

沈妙歌轻轻一弹衣袍:"三叔父和三婶娘是那种爱财如命的人,我们全府上下就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们一样爱钱.就是因为钱财二字,所以他们现在的心思应该扑在了萱妹妹的身上,哪里还会顾得上我们?"

红袖闻言点头:对沈家各房的性情了解,她自然是不如沈妙歌的;她也知道三房是爱钱的人,倒是没有想到能爱财如斯;三房杀了沈妙歌和红袖,那沈家的产业是不是能落到三房手里还不一定,但是娶了萱姑娘,那三房立时便能得到比沈家还富有的家业_他们必不会舍爱求远.

而且爱财如命的人,也不会舍得拿出银子来买凶杀人的;让他们拿出一个铜子,都相当于割了他们一块肉下来.

她刚刚所言也不过是逗沈妙歌玩儿,并不是认为三房有心杀他们夫妇,至于三房的姨娘,却不知道为何掺和进来.

沈妙歌的手指虚弹,心思也在飞快的转着:"袖儿,如果此事是六房和四房的计,那此计可真妙啊."

红袖叹了一声:"不妙的计策他们敢闹到老祖宗面前去?一箭双雕啊."

不过也有可能是六房夫人想对付魏姨娘,碰巧牵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正中她的下怀,如果不是六房的计策,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现在已经查出的事情并不一定都是真的:就像六房和四房的事情一样,那死掉的姨娘居然是被魏姨娘设计害死的!沈家看来有不少人想利用沈妙歌遇刺一事,除掉自己的眼中钉.

红袖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沈府的水,深啊!

沈妙歌也不再想去沈老祖那晨: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们都不便听到.夫妻二人放下此事不理会,自去看他们的兵书.

"爷,姑娘,彩云姑娘来了."韵香挑开帘子进来,身后跟着江彩云.

沈妙歌和红袖只得再一次坐好,并让江彩云坐下.

"你仇家的事情还是那样,眼下还是没有查到什么;不过你们镖局的田产等官契,过几日官府那边会给你送过来."沈妙歌看江彩云进来,不等她开口便把她关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倒不是他贴心,他只是不想让江彩云久坐打扰他们夫妻:他现在只是想和红袖两个人一起.

江彩云闻言一脸的激动,她起身盈盈福了下去:"谢五爷的大恩大德."可是她的话却听得一旁的韵香微微皱了皱眉头.

红袖轻轻抬手虚扶了她一下笑道:"举手之劳罢了,谢什么谢?坐下说话吧.彩云姑娘今儿个寻我可是有事儿?"

江彩云看向红袖,脸上忽然出了微红:"夫人,彩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虽然现在彩云无处可去,但也不能在府上长久闲住,令彩云心中十分不安."

韵香听得眉毛动了动:有这样的好事儿?她肯走?

"彩云粗通几手功夫,夫人身边的人虽然也有功夫在身,不过彩云却痴长几岁,又在江湖颠簸流离近半年,于一些急要关头反应还能灵敏些;不知道夫人身边需不需要镖师相护…“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更红,自己也感觉十分的不好意思,说不下去。

韵香转开了头,看也不想看江彩云了:她就知道这个女子不会轻易离开沈家。

江彩云说出那些话也不是无根无据,因为她的功夫的确是红袖院里最强的一个;她可是比红袖大了好多呢,虽然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但只能说是上天垂爱她得天独厚,实际上她已经十九岁了。

江湖中的日子与将军的生活自然不能相比,镖师也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功夫便是保命的手段,所以她自幼练功所付出的努力,要比红袖等人多的多;再加上立武时间又久,自然以她身手为最高。

沈妙歌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江彩云,然后看向了红袖:如果多一个身手高些的女镖师相护,袖儿的安危当然要好一些;只是此女子能信得过吗一一她是否会为了救红袖不顾一切?如果她做不到,她的身手就算高些也没有什么大用。

红袖仔细看了看江彩云,想了想之后点头道:“彩云姑娘倒是客气了。你救过我一次,就算是在府中长住也无人会说什么,正好也可以与我为伴解解闷;不过既然姑娘说了出来,那日后就委屈姑娘了。”

这话便是答应了江彩云:红袖其实也不好不答应的;因为她的要求并不高、也并算过份。红袖和沈妙歌都感觉对她有所亏欠,不过是一个护卫而已,用便用了一一沈家也不差这点银子。

听到红袖答应了,江彩云立时起身对沈妙歌和红袖行礼:以后他们便是宾主关系了;她找到了可以长留在沈府的法子,而且还不必做奴才。

她的心头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至于银子,虽然她现在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不过再有几日自家的地契什么的送来,她变卖之后要多少银子没有?所以做护卫的月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可以留下来的借口。

又说了两句话后,江彩云便起身告退了:她看出沈妙歌不喜欢她再留下去。

中午,红袖和沈妙歌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便得知六房的魏姨娘、四房的范姨娘都被杖毙了:并且叫了沈府各院中的所有姨娘去观刑,听说当场便吓晕了好几个姨娘。

红袖和沈妙歌都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六老爷却在次日向沈老侯爷请差,领了一个去南边的差事儿,没有三五个月他是回不来了。

六老爷不是因为心伤魏大姨娘的死,只是他府中的小妾再没有人有魏氏的嗓音,他要去南方好好的再寻一个更甜美的回来;六夫人自然是知道他的打算,不过却并没有阻拦他,反而帮着他收拾行礼,十分贤惠的样子。

四房倒是平静的很,范姨娘的死并没有让一向没有存在感的四房有什么波澜;四房依然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沈家众人忘掉。

三夫人这两天却在房里骂个不停,她咒骂的自然是四房和六房:他们把自己择了个干净,却把一个大大妁-屎盆子扣到了自己这一房的头上。

近日三房的姨娘们也倒了霉:不但是三夫人天天找她们麻烦,就是三老爷也没有一句好话给她们一一那个三房死的姨娘,到现在他们夫妻也没

有弄明白,她怎么会掺和到沈妙歌的刺杀一事中;因为这对那个姨娘并没有什么好处才对。

但就是姨娘的大胆举止害了他们三房,差一点被当作要谋害沈妙歌的真凶!所以三老爷认为是自己和夫人平日里对姨娘们太过心慈,为了防止日后再有姨娘做出那么蠢的事情来,他们夫妻要好好的教一教姨娘们何为规矩。

各房的反应自然瞒不过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但是两位主母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几房折腾的折腾,低调的低调。

这天,沈夫人叫了沈妙歌和红袖过去,交给他们一些帐册和房契:“这些自今日起便是徐们小夫妻的私产了。”并没有叮嘱让红袖和沈妙歌好好经营铺子田庄,说完这一句话便住口了。

有四家铺子,两个小田庄:虽然东西并不多,不过却让红袖眼睛一亮。

沈妙歌并没有推辞接过帐册与房契来并谢过了母亲:沈家的子弟成家之后便会得到一份私产;长辈们给了之后便不再理会那些田庄铺子,你是好好利用那些田庄铺子做生意赚银子也好,还是卖掉它图一时之乐也好,都没有人会说一句话。

此事本就是沈家的老规矩:就是为了让沈家子弟们学习如何营生的手段;卖了私产的那些人不用说,这一辈子也不会被沈家重用,每个月也只能领那几个月例银过日子。

红袖给沈夫人奉上了一杯茶,然后笑道:“母亲,让灵禾给您请请脉吧?算算日子也许应该到了呢?”

沈夫人嗔了红袖一眼:“你个小人精!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懂多少呢。虽然现在很累了,不过应该还不到日予吧?”古人计算临盆的法子同现代不一样,日子并不精准。

红袖却知道孕期应该是九个月零十天左右,沈夫人是真得快到日子了;所以她近日天天都让灵禾过来给沈夫人请脉,生怕她再有个万

古代女子临盆就是在鬼门关前打转,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

沈夫人知道是红袖的孝心,虽然认为没有必要却也没有推脱,任由灵禾给她诊脉。

江湖中的日子与将军的生活自然不能相比,镖师也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功夫便是保命的手段,所以自幼练功所付出的努力,要比红袖等人多的多;再加上练武时间又久,自然以她身手为最高。

沈妙歌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江彩云,然后看向了红袖;如果多一个身手高些的女镖师相护,袖儿的安危当然要好一些;只是此女子能信得过吗?——她是否会为了救红袖不顾一切?如果她做不到,她的身手就算高些也没有什么大用。

红袖仔细看了看江彩云,想了想之后点头道:”彩云姑娘倒是客气了。你救过我一次,就算是在府中长住也无人会说什么,正好也可以与我为伴解解闷,不过既然姑娘说了出来,那日后就委屈姑娘了。“

这话便是答应了江彩云:红袖其实也不好不答应的,因为她的要求并不高,也并不算过份。红袖和沈妙歌都感觉对她有所亏欠,不过是一个护卫而已,用便用了——沈家也不差这点银子。

听到红袖答应了,江彩云立时起身对沈妙歌和红袖行礼,以后他们便是宾主关系了,她找到了可以长留沈府的法子,而且不必做奴才。

她的心关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至于银子,虽然她现在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不过再有几日自家的地契什么的送来,她变卖之后要多少银子没有?所以做护卫的月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可以留下来的借口。

又说了两句话后,江彩云便起身告退了:她看出沈妙歌不喜欢她再留下去。

中午,红袖和沈妙歌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便得知六房的魏姨娘、四房的范姨娘都被杖毙了:并且叫了沈府各院中的所有姨娘去观刑,听说当场便吓晕了好几个姨娘。

红袖和沈妙歌都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六老爷却在次日向沈老侯爷请差,领了一个去南边的差事儿,没有三五个月他是回不来了。

六老爷不是因为心伤魏大姨娘的死,只是他府中的小妾再没有人有魏氏的嗓音,他要去南方好好的再寻一个更甜美的回来;六夫人自然是知道他的打算,不过却并没有阻拦他,反而帮着他收拾行礼,十分贤惠的样子。

四房倒是平静的很,范姨娘的死并没有让一向没有存在感的四房有什么波澜;四房依然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沈家众人忘掉。

三夫人这两天却在房里骂个不停,她咒骂的自然是四房和六房:他们把自己择了个干净,却把一个大大妁-屎盆子扣到了自己这一房的头上。

近日三房的姨娘们也倒了霉:不但是三夫人天天找她们麻烦,就是三老爷也没有一句好话给她们一一那个三房死的姨娘,到现在他们夫妻也没有弄明白,她怎么会掺和到沈妙歌的刺杀一事中;因为这对那个姨娘并没有什么好处才对。

但就是姨娘的大胆举止害了他们三房,差一点被当作要谋害沈妙歌的真凶!所以三老爷认为是自己和夫人平日里对姨娘们太过心慈,为了防止日后再有姨娘做出那么蠢的事情来,他们夫妻要好好的教一教姨娘们何为规矩。

各房的反应自然瞒不过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但是两位主母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几房折腾的折腾,低调的低调。

这天,沈夫人叫了沈妙歌和红袖过去,交给他们一些帐册和房契:“这些自今日起便是徐们小夫妻的私产了。”并没有叮嘱让红袖和沈妙歌好好经营铺子田庄,说完这一句话便住口了。

有四家铺子,两个小田庄:虽然东西并不多,不过却让红袖眼睛一亮。

沈妙歌并没有推辞接过帐册与房契来并谢过了母亲:沈家的子弟成家之后便会得到一份私产;长辈们给了之后便不再理会那些田庄铺子,你是好好利用那些田庄铺子做生意赚银子也好,还是卖掉它图一时之乐也好,都没有人会说一句话。

此事本就是沈家的老规矩:就是为了让沈家子弟们学习如何营生的手段;卖了私产的那些人不用说,这一辈子也不会被沈家重用,每个月也只能领那几个月例银过日子。

红袖给沈夫人奉上了一杯茶,然后笑道:“母亲,让灵禾给您请请脉吧?算算日子也许应该到了呢?”

沈夫人嗔了红袖一眼:“你个小人精!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懂多少呢。虽然现在很累了,不过应该还不到日予吧?”古人计算临盆的法子同现代不一样,日子并不精准。

红袖却知道孕期应该是九个月零十天左右,沈夫人是真得快到日子了;所以她近日天天都让灵禾过来给沈夫人请脉,生怕她再有个万

古代女子临盆就是在鬼门关前打转,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

沈夫人知道是红袖的孝心,虽然认为没有必要却也没有推脱,任由灵禾给她诊脉。

红袖和沈妙歌正和沈夫人说笑时,长房的姨娘们进来给沈夫人请安。

沈夫人并没有给她们好脸色看:虽然牵扯到长房姨娘莫名的死掉了,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过她却对姨娘们想杀她儿子的举止十分的恼怒。

姨娘们有些忐忑不安的立到了一旁,沈夫人没有再理会他们,自管和儿子媳妇说笑,并说让他们陪自己用过午饭之后再回去。

花氏立在沈夫人身后,不时的悄悄扫过沈妙歌和红袖,她的眼底藏着一丝怨恨,因为沈妙歌遇刺,所以沈侯爷现在对妾侍们十分不满,不要说去留宿了,就是一个好脸子都不曾给她们,尤其是有子的几们姨娘。

沈侯爷虽然没有认定什么,不过沈妙歌遇刺能牵扯到长房的姨娘,他心中还是很生气、也很失望的,所以对庶子们近来也冷落了很多,一个月也不见得会唤他们到面前来一次,这更让姨娘们心冷。

而花氏在姨娘们中算不得心机深沉之辈,所以也就说不出十分讨喜的话来,侯爷与沈夫人原本就待她一般,现如今侯爷眼中更是看不到她。

对庶子们的漠视,对沈妙歌的亲厚、对沈夫人的体贴入微,让所有的姨娘们心中都生出了怨意,只是性情不同,并不是所有的姨娘都由怨生恨。

中午用饭时,姨娘们伺侯着布箸上菜。

沈夫有有儿子、媳妇陪着用饭心情很好,一看到心爱的菜品上来便道:”把此菜给我来一些吧,今儿我可是很有胃口的。“

红袖笑道:”您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就是要多吃一些才好。“一面说笑一起身为沈夫人布菜。

并不是她殷勤,就算她能因沈夫人的话坐下陪她用饭,前五道菜也要由她来给婆母布菜以示孝心:这是规矩。

而这时候汤正好上来了。花氏放好汤后转身时,趁她和红袖错事无人看到时,忽然捉到转身想坐回去的红袖的衣带,然后用力恨恨拉了一下便飞快的放开了;同时,她很自然的自红袖和沈夫人之间走开,不快也不慢,却刚刚好松开手,她人已经闪到了一边。

而红袖被她一拉,不防备之下身子便倒向了沈夫人,不用一眨眼的时间就要撞到沈夫人的身上。

沈妙歌在沈夫人的左边,红袖在右边,所以屋里的丫头们尖叫着闭上了眼睛,这一撞,夫人肯定躲不过了.

韵香等人虽然急忙扑过去,却也是来不及了,因为红袖和沈夫人很近,可是她们距主子们却远多了.

沈夫人如果在此时摔倒地上,不管是不是能母子平安的生下孩子,红袖的错都大了.

松开红袖衣带的时候,想到红袖的冲喜身份,花氏的嘴角绽开了一丝冷笑,她知道红袖一定会撞过去,就算她会武也是一样,所以,她就算不会被赶出沈府,这嫡妻身份嘛!哼哼!

自郑红袖进沈府以来,她便没有过了几天好日子,现在不过是他们不小心在外面招惹到什么仇家,可是却把沈府闹得鸡飞狗跳,然后还连累到自己和儿子_这让她如何能忍下?

原本,她的儿子很机伶聪明,沈侯爷每次看到总是夸奖两句,赏他些东西,而那个沈妙歌半死不活的,沈侯爷好几次看着自己的儿子发呆,还问过她舍不舍得把儿子送到夫人那里养---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氏当时可是激动得要死,但是,沈妙歌的身子奇迹般的好了,这还倒罢了,可是这个郑红袖就像是自己的克星一般,有她自己便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要想过舒服了,降生平妻或侧妻,到时沈家再迎一个嫡妻进来,嘿嘿,郑红袖的好日子便到了.

她冷冷笑着,已经准备好一声尖叫-----就等沈夫人和郑红袖一起倒地的声音响起,她便放开喉咙咕上一嗓子.

第四章害人终害己

沈妙歌已经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因为他的冲力轰然倒地,他是想护住母亲;只要扶住沈夫人,那么红袖摔在地上虽然会痛,却不会出大问题。

他不是不想去扶红袖,而是眼下他做不到:最好的法子就是护住沈夫人。

椅子倒地的声音传来,花氏的冷笑一下子不见了,她脸上布满惊棒的转身、开口尖叫,那真是一气呵成、举止可以说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

红袖在自己要倒下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稳住身形了;但是,她同样明白,绝不能撞向沈夫人:她临盆就在这几日,如果被撞倒在地上、再被自己一压,到时母子是不是能平安还真难说了。

沈夫人在她进了沈府之后,待她一直非常好,是真心的疼爱她,所以这个时候红袖绝不能让沈夫人受到伤害。

所以她当机立断,立时断定眼下贬不得自己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飞起一脚蹬在了桌子上,那桌面便向前飞滑出去,一声的轰然巨响落在地上;而红袖借着一蹬的气力,强自扭转身子向花氏倒了过去:她在硬扭过身子来时便扭伤了腰,如果再不拉个垫背的,那她伤得会更重!

红袖一身是很怕痛的,而且她知道自己会摔倒同花氏有关,当然不会同花氏客气半分。

椅子的倒地响声和桌面的落地响声叠加到了一起,所以才会那么大的响动;而随着巨响红袖也重重的撞在了刚刚转过半边身子,正在尖叫的花氏身上。

花氏立时被红袖撞得倒退了几步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红袖也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花氏的尖叫一下子拔高十成都不止,而且声音凄厉:她被红袖一撞摔倒在地上时,伤到了腰、胸等部位;巨痛让她真正的尖叫起来。

红袖现在也并不好受,她在会形一歪时急急出脚、强自扭转身体腰便伤的不轻;虽然有花氏做她的肉垫,摔下来时她的腰还是受到一些冲击,痛得她脸色都有些发白。

而这个时候,韵香等人也扑到了沈夫人右侧,而沈妙歌也抱住了沈夫人;但是沈夫人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受到半分伤害;而那个应该撞过来的人,却倒在了另一边。

丫头们的尖叫也停了下来,屋里一时间只有花氏的尖叫声:她们都有些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红袖,一时间根本什么反应都没有。

众丫头的尖叫,花氏转身、沈妙歌扑过来…等等,都发生在一霎间:可是应该受伤的人还坐的好好的,可是不应该受伤的人却倒在地上。

沈妙歌却没有发呆,他立时松开母亲扑向了红袖:“袖儿,你怎么了?”韵香几个人也立时扑到了红袖的身边,他们都看出来红袖情形有些不对。

沈夫人倒没有被吓到:在沈府多年,她早已经处变不惊不了;不过看到红袖脸色发白时,她也着急起来:“还不扶你们少奶奶起来!”

丫头们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想抬起红袖来。

红袖却咬着牙忍痛道:“先不要动我,我的腰伤到了。你们抱住我的腰再抬起我,不然太痛了。

说完之后,她忽然感觉一阵更大的巨痛袭来,眼前便开始发黑,虽然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还是一下子晕了过去。

可把沈妙歌吓傻了,他痛呼一声:“袖儿一一!”泪水便涌上了眼

睛。

而花氏这个时候还在痛叫,韵香看到自家姑娘晕倒,心下已经很烦燥了,当下不耐的出手便把她拘晕了。

沈夫人并没有莽撞的站起来,她急急的吩咐人出去请大夫,一面唤过自己的心腹之人来,扶着她们的手才站起起来。

灵禾想给红袖诊脉,可是沈妙歌却抱着红袖不放:他被红袖的晕倒

吓坏了,只感觉心似乎被裂开一样的痛。

她急道:“爷,您担姑娘放下,让婢子给姑娘诊一萃脉。”沈妙歌却根本没有听到,只是一声一声的唤着红袖。

还是韵香伸手强把红袖的胳膊抢过来,灵禾刚刚把手指搭在红袖的手腕上,便听到一个丫头尖声道:“血,血,少奶奶脚下然后她没有再说下去,嘤咛一声也晕倒在地上。

众人却都看向了红袖的脚,裙摆下正蜿蜒的流出丝丝的血流:那血流正在迅速的越变越粗!

沈夫人就算是见多了事情,看到红袖这个样子她眼前也发黑起来,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要晕过去,急急吩咐丫头们烧热水,再一次命人去请大夫:刚刚请得是外伤大夫。

沈夫人的心都在滴血:儿媳妇,小产了!这不是要沈家人的命嘛。

她立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道:“怯去给老祖宗!夫人报信,就说少奶奶和五爷、我都挺好的,千万不要让她们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门帘挑开处沈大夫人已经进来了:“有什么事儿不能让我知道啊?”话音刚她便一眼看到红袖下身流出来的血,她的身体连晃几晃,直到扶住了身边的丫头才站稳。

定了定心神后,她立时转身吩咐道:“快,给老祖宗那里送信,说夫人这里一切都好,不要让姜祖宗挂心!如果能拦下刚刚去送信的人最好,那你们就不用去老祖宗那里,直接回来就好。”

妃和沈夫人的院子距离不远,所以在丫头们尖叫时,不用沈夫人的人去报她便知道不妥,生怕沈夫人的身子出点差错,便急忙赶过来看看。

而沈老祖现奋的院子和沈家姑娘们在一处,所以距沈夫人的住处不近,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她的心思与沈夫人一样:生怕沈老祖担心;近来沈老祖的身子不太好,所以府中的事情,一般都不愿闹到沈老祖面前去。

六房和四房闹出姨娘来的事情,事后也被沈太夫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多大点儿事,也值得闹到老祖宗面前去?!

吩咐完沈太夫人才转过身来看向红袖:“孙媳、孙媳,小产了?”声音颤颤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都没有听说红袖有喜的事情,现在居然亲眼看到红袖小产:沈家长房嫡子一脉向来子息艰难,现如今看到红袖的样子,她怎么能够不震惊、愤怒。

花氏是被韵香打晕了,不然她现在也要吓晕过去:她害人不成正正害到了她自己一一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红袖有喜了!红袖已经小产,她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