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淡笑:“四哥能明白过耒便是好事,至于其它的鸡飞狗跳,我们却是不好说话的。”正说着话,便看到赵氏进来:“爷,姑娘。”她见过了礼。

“二爷房里的那位请了一位有道之人来推命,四奶奶也抱着姐儿去了;我们是不是一会也请他过来看看。”

沈妙歌摇头:“子不语怪力乱神。此事如果被祖父、父亲知道,二哥一定会挨骂的;当真是妻贤夫祸少,有这样的两位妻子,二哥也真是可怜。”

赵氏还是拿眼看红袖,她是极信的。不过因为沈妙歌一句话回绝了,所以她后面夸赞寻道长的话都咽了下去。

红袖轻轻摇头:“不必算了,好心好命,不用他算也是平安喜乐的。”

赵氏却急得跺脚儿“我的奶奶,您就是让他看看你肚里的胎儿是男是女,总是成的吧?”她说此事就是为了这个。

沈妙歌和红袖相视一眼笑着摇头:“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不都是我们的孩子。”

赵氏无法,只得跺跺脚转身出屋而去;她看红袖不去算,便背后红袖沈妙歌去寻那道长了。

那道长却不是个出家在观中的,在家中设了神位与人解八字、徘忧愁,有时还代人写写家信;这些年来倒也闯出一些名头,有一些的信徒;他还是火道人,年青时便娶了妻,跟着他一起学道,听人说也有几分道行。

只是他们夫妻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至今也无一半女在膝下;有着万贯的家财,却根本无人能继。

道长本家姓马,人称马半仙儿;他的妻子就是马仙婆。

与妇人看胎儿男女木是马仙婆的本事,只是今日马仙婆被人请去做法事,所以他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份儿上,才来到了沈府。

不想除了看胎儿男女,居然又得了一桩看相的生意,自然说得天花乱坠:有好处自然也要有坏处一——命相很好无坏事,主家再高兴也不过是几两的卦银;只有命相极好,但是眼下却有些坎儿,主家才会拿出银子来让他做个法坛什么的,如此银子没有几十两是不能成事的。

他都是先收银后开口的,所以看到回少奶奶的大手笔之后,对梦梅只给了六分银子—十分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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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六章修道

马半仙不满意,自然不会有好话;他让梦梅报了生辰八字,然后又问了坐胎的天数后,掐指算了算欠了欠身子:“夫人,应该是位千金。”

看到梦梅失望,他心中却高兴起来:“夫人也莫要失望;现在孩子脚踏阴阳,什么事儿都会有法子可想的。”

梦梅听了之后眼睛一亮:“不知道马道长,做这样的法事儿需要银两——?”

马半仙早已经把房间打量过了,心有成竹的道:“不多不少,九百九十九两九钱九分银子,当可保夫人定得麟子。”

不过他却看走眼了,梦梅嫁过来不久,原本就是宫女出身哪里有几个贴己?听到需要这么多的银两,梦梅脸色微微一变,轻轻摇了摇头再也没有说话的劲头儿。

马半仙等得就是她失望,◇时道:“其实还有变通之法,只是却只有六七分的把握。”

梦梅又提起了兴致来,马半仙在说得天花乱坠之后道:“如此,需要九十九两九钱九分银子,不过却还需要九十九个肉包子就是了。”

梦梅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摇头了:她实在是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四少奶奶在一旁看她如此,开口安慰了她两句,便起身要回去:“道长,一会儿可让人引你到我那里随喜;嗯,我还想问问后半生的运道。”

马半仙听到这里心时乐开了花,一位可是财神爷好好伺候着,弄个百八十两银子不在话下。

他心下存了这等心思,便和梦梅应付了两句,便起身去四少奶奶那里。

因为梦梅心头烦恼,也就忘了关照丫头引马半仙到四少奶奶那边去;马半仙出了梦梅的院子后,正和婆号说让他引自己去四少奶奶那里,那婆子偏夹缠不清:其实马半仙捞钱成习惯,却从来不与人银钱,所以不知道这婆子是在讨赏钱。

此时赵氏赶了过来,听到马半仙的话,随手给了婆子十几个大钱,便让他随自己走:“我正好要到那边去,送你一程吧。”

这一路上,赵氏不停的探问生男的时辰之类的,马半仙便明白过来“有什么话请直说无妨。”

赵氏脸一红看看左右无人把红袖的八字和她坐胎的时辰给马半仙看过:“老神仙,您看我们奶奶得男还是得女?”

马半仙掐指算了起来,算完并不开口只是看着赵氏一笑;赵氏立时明白过来:“老糊涂了,居然忘了在神家面前添香火了;这些,不成敬意,还请老神仙指点迷津。”

马半仙收到手中打开一看,居然是十两的银两心下大喜;他并不知道赵氏是何人,也不知道其主子就是沈府的主母,以为她如此着紧应该是哪房夫人的头胎:“这位夫人极是有福之人,这一胎如何,要看头胎是男是女了;如果头胎生女,日后胎胎得子且子子能成材;如果头胎得子,那这一胎定当是人中龙凤,有不可言之大富贵。”

赵氏听得大乐,她什么也没有听到心里去,就记住了“头胎生女,日后胎胎得男”这一句;哪里听出马半仙的江湖套话?

不过马半仙这江湖套话,倒真是拍马屁拍到了正点上;赵氏大喜之下把袖中所带的散碎银子一股脑给了马半仙:“老神仙莫怪,这些就在神前添杯香茶吧。”

马半仙又得了几两银子岂有不喜的,把个赵氏巧言哄得极为高兴,一直把他送到了四少奶奶的院门前才告辞而去。

四少奶奶的丫头看了一眼赵氏的背影儿:“老神仙被长房的人请去了7我说让我们奶奶好等。”

“长房?”马半仙看了一眼赵氏,故作清高状:“我说此妇人看着沾了些眚气心下疑惑呢,原来是侯爷夫人身边的人。

那丫头瞟了一眼赵氏的方向:“老神仙,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那是我们小侯爷夫人的奶娘,你一会儿见了我们奶奶如果提及此人.你今儿就不要想赚到一分银子。记下了,莫要招我们奶奶生气,恼了打骂我们,我们嘴下可不留德,就要问候老神仙您了。”

马半仙没有想以这丫头的嘴巴如此厉害,微微躬身道:“承教了。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那丫头一面引路一面道:“我是冰珠儿,才来奶奶身边伺候不久。”她是钱大掌柜买来的,费了好大的心劲儿,才让沈四爷又买下领到府中的。

马半仙暗暗把这个丫头名字记下,随手自袖出掏出一个玉坠儿:“这玉只是一般,不过在神前供奉过三年,多少能挡一挡晦气、灾气,保保平安还是极灵验的;以此耒谢谢冰珠姑娘刚刚的提点之情。”

冰珠接过玉坠儿—笑谢过了马半仙,然后便示意他小声引他到了帘子前:“奶奶,马老神仙来了。”——~

“快请进来。”四少奶奶的声音传来来,帘子挑开是水珠亲迎了过来。

冰珠没有跟进去,只有水珠引着马半仙进去了;屋里,只有四少奶奶水珠主仆二人。

四少奶奶看到马半仙一笑:“老神仙,请坐。”一面命水珠上了好茶与精致的点心。

马半仙尝了一块点心说极好,四少奶奶就道:“老神仙喜欢,一会儿多包一些老神仙带着。”

居然把马半仙当成了贵客一般待。

而赵氏得了马半仙的话后极为高兴,当天的饭菜整治了一大桌子;沈妙歌和红袖看到很惊奇,问今天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赵氏连说没什么,只是今儿多买了肉些菜,爷也在家可以热闹一番;红袖和沈妙歌都没有多想,便让韵香等人都上桌,还让人去把墨大夫人叫来,白逸尘不用使人去叫,只要韵香叫一声儿,他就不知道自那里冒出来。

红袖忽然想起二夫人和江氏上香的事情来,问白逸尘:“逸尘,你是不是太闲了,所以才会去满处乱逛注意到二夫人的娘家人来了?”

白逸尘的脸微微一红他看了一眼讧袖下头道“我不是太闲了。”他向来惜言如金。

听到他的话,沈妙歌看了他一眼“你是对一一”

白逸尘点了点头却不有再说话沈妙歌和红袖对看一眼之后,都有些无奈:白逸尘功夫虽然高,但是却不能让他进江氏、二夫人的院子里去看看一一他们不能辱及自己的女性亲眷。

男女有别啊。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如果不是顾念着沈四爷,白逸尘早就潜进沈四奶奶的院子翻找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害大姐儿的证据。

一直1不作声的墨大夫忽然抬起头来:‘那个,江氏,不道。”

红袖和沈妙歌没有想到只论医道、从不说人是非的墨神医,也会说江氏不好;红袖很上心的道:“她哪里不好?”

墨神医认真的想了想,道:“说不上来,我只是不喜欢她;还有,那次假孕的事惜,总有些不太地迢;哪里不地道,我也说不上来。”

红袖笑了:“不喜欢很正常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喜欢的人;只是不喜欢的人并不一定不地道。”

墨神医点头承认,但是他还是一再说江氏不地道:看来,他对江氏的不喜不是一星半点儿。想到他当初为江氏诊脉,要了很多银子的事情,众人都掩口而笑。

因为白逸尘和墨神医都对江氏有些不满、或是疑心,红袖和沈妙歌还是上了心的;但是刘尚书那里什么事儿也没有,亲事按部就班的进行的十分顺利。

也许,只是碰巧了7最终红袖和沈妙歌不得不如此做。

而梦梅连日来心情十分不好,几乎可以说是不吃也不睡的,只高兴了梦春一个人;四少奶奶是知道原委的,好话说了一箩筐但也解不了梦梅的一事儿。

梦梅想到自己腹中是个女儿,便再也无心做任何事儿:那里新人就要进门了,而自己要生下孩子还要几个月,并且还要养月子——一到时添个女儿,她在二爷心中眼中还有位置?

二爷现在只要回院子就宿在梦春那里,万一那蹄子有了怎么办?

前思后想,她是越想腹中的孩子只给了她坏事,不会带给她半分好处;竟然对孩子生出了厌恶之心。

四少奶奶近来在府上走动得十分勤,就是对绿珠等人也好了不少;看到虎儿还会捏捏他的脸蛋儿,逼他说笑两句。

众人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但是能不吵不难的倒底是好事儿。

而且,现在四少奶奶信了神,在厅上安了神位,一日三柱香十分的殷勤;沈夫人和沈太夫人都是信佛信神的人,都相信这次她的改变定是因为神佛保佑的缘故。

四少奶奶很是虔诚,因为没有读过多少迢书之类的,请马半仙,虽然他一把年纪却总是男女有别,不太方便;近来便常把马仙婆请到房中,教她读道书。不过十几日的时间,她倒真是会背了十几篇道文。

马仙婆不止是在四少奶奶房里伺候,有时候也去和沈老祖说说话儿、讲讲古儿什么的;府中有个什么小儿惊着,被她抚两下再睡一觉便能好,倒在沈府赚了一个不小的名声儿;各房的夫人也时常请她过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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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七章红袖的闺蜜

红袖虽然没有请过马仙婆,不过她倒是过来给红袖请过安,府中哪个小儿吓到了,也轮不到大姐儿:她不吓人就不错了。

马仙婆看到过大姐儿,道:“好福气的姑娘,比夫人还要强三分。”

事后被韵香等人取笑:“天下都知道的事惜,她也拿来说嘴一一我们大姐儿就是日后的王妃,当然比我们姑娘强了;这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儿,真亏她。”

红袖没有当会事儿,不是她相不相信问题,而是她看到整日在豪门中厮混的马半仙夫妇,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上一世骗人的神棍来。

马仙婆常常和这人看看手相,和那人看看面相,和不少房的下人们都混得极熟;这一点被红袖发现后,让韵香等人在意着,看着院里的人可有和马仙婆走得近的:不成的,便打发到旁处去当差。

红袖可不想自己有喜的时候,院子里的人生出二心来。虽然马仙婆到现在为止没有害过一个人,不过她还是防着一些为好:马仙婆可是四少奶奶的师父。

这两日商议一番,开始为韵—香备嫁;也告知了她在郑府的父母,郑姜氏听说后也为韵香备了一份很厚的妆奁来。

日子也定了,是在二爷迎完亲之后的一个多月。

茶香笑道:“我们府中这一年人去人来的,净是喜事儿了。”

红袖笑:“喜事多了好啊;戚正想着要给茶香找个什么样的.茶香可有什么想法?”倒把茶香说跑了。

终于到了二爷成亲的日子,一大早的府中便忙得不可开交,太阳才升上耒不久府中便络绎不绝的来了不少的亲朋故旧。

红袖奉着身子,后宅女眷们由太夫人和放夫人相陪,里里外外照应的事情便由六夫人和江氏负青:此事原本沈夫人要单独指给江氏,倒把红袖吓了一跳;听红袖的,才把六夫人自厨房事上调过来。

厨房、茶水等等由二夫人和七夫人照应;四少奶奶和三夫人,带着管家媳妇们记帐把今儿的礼物收妥送入库房。

因为是嫡妻入门,所以梦梅和梦春头几日便被请到沈家老宅上住了;砚如今倒没有她任何事儿。

红袖在屋里听到外面鞭炮响一片时,笑道:“新人来了。”不过她却没有过急着动身,还要拜天地,新人到房中安坐还要好久呢。

后来要过去走走时,沈老祖却使了她身边的丫头潇儿来传话:“你今天安生在房里呆着,明儿再见二嫂嫂不迟。”

还是怕人多伤到了红袖。红袖乐得落个清闲。

直到第二天,红袖才见到霜霜。

霜霜一看到红袖,等她和房里的长辈们见了礼,不用一旁的人说便笑道:“我识得你,你就是那天救了我的人。”说着便福了一福。

红袖哪里能受她的礼,怎忙避过一旁,然后又给霜霜行礼:“二嫂嫂安。”

霜霜被一句嫂嫂喊得红了脸儿,她论年纪倒比红袖和四少奶奶都小,但是却是人家的嫂嫂。

江氏就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微笑看着红袖和霜霜说话,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这倒让红袖心里安稳了很多。

红袖一大早上急急起耒赶过耒,便是怕江氏今儿再露出什么行迹来,大家都不好看:上一次梦梅二人和大家见礼时,江氏是卧病在床并没有耒。

不想今日江氏很平静的样子,红袖放下了心事,和霜霜说了几句话,便坐到江氏身旁:“嫂嫂昨天可曾累到?”

江氏微笑:“还好。我不懂多少事儿,都由六婶娘做主也没有什么累不累的。反倒是你,带着身子,可万事要小,在意。”

说了不过两句话,新人奉了鞋面给长辈,红袖和江氏、丁氏带着霜霜便开始伺候长辈们用饭。

因为红袖有身子,便让她带着霜霜安箸之后,去偏厅上坐下用饭,不用她在沈老祖等人面前伺候。

霜霜的性子很直爽,一来便很得沈老祖欢心;她回门之后听人说起红袖和丫头会武,便天天都往红袖屋子里跑,不是和红袖谈武、就是缠着韵香等人教她几招。

红袖也喜她对人热惜,两妯娌居然不多日便成了手帕交;霜霜几乎是无事不对红袖说。晃眼就过了一个月,而明天梦梅两人也应该回府了。

红袖知道霜霜的心思,明白她不喜欢梦梅二人的存在;但此事是免不了的,今日粒。着她的手把此事慢慢的提点了她。

霜霜的嘴巴虽然没有弯度,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只叹道:“和二爷有夫妻之份,为什么不早些遇上你们,早些嫁过来?我也就能让二爷像五爷一样,莫要想再娶妻纳妾!”

她倒还是个厉害的!

红袖虽然喜她的直爽,却也怕她如此被小人算计,免不了多叮嘱几句;那梦梅和梦春的心思都有些不正,她还真担心霜霜会吃亏。

倒是沈二爷,待霜霜极不错的,不同于梦梅二人:霜霜因为待人不存心机,_自然的对人亲热,当然容易得人喜欢.——

如今的沈二爷,才有了几分成家的样子,不再三天两头的宿在店铺中。

让红袖放心的是,江氏一直很好、很安静;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多做也不少做,没有生病也没有心情不好。

能放开,总是好事儿。

红袖这些日子倒没有少打发灵禾过去给江氏调理身子,她是打算着日后想个法子劝江氏另嫁:一辈子这么一个人,实在是太美凄凉了。

沈四少奶奶也天天只是修道念书,连女儿也不太管,倒也没有寻红袖一点麻烦。

红袖没有了烦恼事情,加上有喜,这身子可就一圈一圈的见胖起来;她近日有些担心,如果生下孩子这么胖怎么办?

霜霜一句话就打发红袖:“你早上练武、晚上练武,不久就瘦下来了。”

红袖一想也有道理,这个时候不是节食的时候,也只能由着身体继续胖下去;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就好。

大姐儿近来乖了许多,因为请了先生来授课,教她和福官等孩子写字;虽然年岁还小,不过男女还是分了内外:一个屋子用竹帘隔开,大姐儿等女孩儿在内,福官和虎儿等男孩子在外。

先生也是个有本事的,不过几日便知道这群小孩子以大姐儿为首,他收服了大姐儿后,这群孩子学习还是很认真的;不认真的话,大姐儿拳头可是很硬的。

只是苦了福官打架时大姐儿吼他,男子汉就要冲第一,只能赢不能输;平日里,却又轻声细语,你是小王爷,知道吗?要斯文有理,不能丢了王爷和我父亲的面子

好在福可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在大姐儿一天一天的调养下,终于成长兴京城中新一代的不能惹:比他父亲是犹有过之。

那都是后来的事情,现在的红袖并不知道,所以她现在的,情极好。

第二天,梦梅和梦春回到了府中。

先去给沈老祖、太夫人等请了安,这才到了原本住的院子:只是现在已经不是她们的院子,人们提起来只会说是二少奶奶的院子。

二少奶奶,也只是指霜霜一个人。

梦梅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压下了心头的不满,看了梦春一眼便抢先一步进了院子;梦春自然不甘落后,在后面急赶上一步,想抢到前面去。

霜霜看到的就是梦梅二人大口喘气,抢着进门的样子;她有些不明白,这两个人这么着急见到自己?

在梦梅和梦春见过礼之后,霜霜并没有多说一个字,就让人取出她备好的东西给了梦梅二人,打发她们各自回房。

霜霜感觉自己和她们没有什么话要说。

梦梅和梦春没有想到小主母如此直接,一来便给自己二人下马威;但也不得不从,起身福了一福告退。

霜霜起来还了半礼,在后面送她们二人出去:两个人不是妾侍,她不能大刺刺的坐着,会被人笑狂妄不知礼的。

梦春抢在前面先行了,梦梅在后,霜霜在最后面;不过梦梅二人都是侧着身子让出中间的路来,谁让她们是妹妹,人家是姐姐呢。

“姐姐不要再送了,自家姐妹不必如此客气的。”梦春回头客气道:“姐姐有什么地方用得到妹妹尽管说,不要客气才是。”

梦梅也就势道:“姐姐不必再送了,就在一个院子里。”

霜霜笑道:“虽然是一个院子,不过你们第一次到我房里来,怎么也要选送的。”她不太惯梦梅二人的亲热,让她全身都有些不舒服

梦春和梦梅辞了两句,也就到了廊下。

霜霜实在受不了两个人,便道:“我就送到这里吧,以后有事儿无事儿常过来坐坐。慢走。”

梦梅和梦春再次行礼,而霜霜再次还半札。就在霜霜起身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撞到梦梅,她身号一斜就要摔到廊下去。

梦春就在梦梅的身后,她只要一伸手便可以扶住梦梅;但是此时她却身手灵活的躲开了,梦梅便要直直的裤下去。

梦春的脸上,都现出了喜色:摔吧,裤吧,摔下去正好是一箭两雕———居然老天爷如此开眼。

大房把梦梅撞的小产一定会会被休,而梦梅又失了孩子,这院子里二爷除了宠她还能宠谁?

正文十八章冰珠妙手空空

梦春的笑意一闪而逝,然后便是惊愕出现在脸上。

霜霜伸手抓住了梦梅的衣服,而把她扯住了;虽然梦梅现在还是要倒下的样子,却不会再摔下去了,因为丫头们已经惊呼着围了上来。

霜霜离梦梅很近,所以才能及时捉住她。

把梦梅扶好后,霜霜担心的问:“你还好吧?没有闪到腰吧?”

梦梅倚在丫头的怀中:“谢谢夫人,可能、可能闪到了腰。”热伸手抚上肚子,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疼痛,不过却并不重。

霜霜一面让丫头把梦梅扶到厢房中躺好,一面吩咐人去红袖那里请灵禾过来,然后转身看向梦春:“春妹妹,你为什么要撞的梅妹妹跌了一跌?你要知道她是有身孕的人,在廊上如果跌下去,那有个不小产7你行动举止要小心在意些才可。”

听到霜霜的话,梦春一愣:这个小夫人在说什么?!

她急急开口:“夫人,你误会了,不是.….”

霜霜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但是和梅妹妹一起时,你应该多在意一些;今儿是我救下了梅妹妹,不然你能担得起后果吗?”

“好了,我还要去看梅妹妹就不多说了。”霜霜说完,便扶着丫头去了厢房,并吩咐人去请大夫过来。

她虽然没有多少诚府、心计,但是在大宅院里长大的孩子,她可是见过不少姨娘和她母亲之间的争斗;所以,她才不想嫁给沈爷。

还真就被她猜引了,梦梅二人不过是刚刚回来,便寻她的麻烦;她不知道梦梅为什么会跌倒,是她自己不小,是梦春下的手一一但,绝不是因为她。

但是很明显,不管是梦梅、梦春,最终都会把这件事情安在她的头上;梦春眼中闪过的得意、梦梅被救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可是看得很清楚。

霜霜临时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便下手为强以大房之尊先训斥了梦春,把梦梅跌倒的事情安在她的头上:梦梅想来也会继续指认梦春的,她应该很早就想除掉梦春才对;而霜霜只是想自保,并不是想要梦春的命。

事情的出乎意料,让梦春呆了半晌后跟着霜霜进了厢房:她一定要让沈家长房的人相信梦梅跌倒的事情,同她无关。

红袖带着灵禾、韵香等人都来了;这是明面上,暗地里白逵尘当然是跟着的。

红袖一听说梦梅差一点跌倒小产,心里就是一跳:事情也太巧了,梦梅一回来见到霜霜就会小产;她怕霜霜应付不来,所以才会急急赶了过来。

灵禾给梦梅诊了脉然后取出银针为给她扎了几针后道“服几付安胎药便不会有事儿了。”

霜霜听到此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沈夫人也到了。

霜霜和梦春的话自然是不同的,沈夫人看向梦梅:“你是怎么跌倒的?”

梦梅的眼帘垂下:“侄媳当时吓坏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沈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道:“嗯,这事儿只能怪你们都不小心。梦梅带着身子,不用每日到霜霜跟前请安。”

然后又看了一眼梦春:“你,以后看到梦梅时也应该小心些;在她摔倒时,你能扶她一把也不至于会让梦梅闪到了腰。”

梦春喃喃的道:“我到时也被吓到了,才没有想到应该扶一扶梦梅。”

红袖看了看床上的梦梅,再看一眼梦春:她能断定这两个人都对霜霜没有安好心。

梦梅那么答,根本就是想把梦春和霜霜都拉下水;不过眼下她没有出什么事儿,就算是把两个人拉下水,也不过是被沈夫人责几句而已;她只为了一口气?

看看梦春,她是想把事情推到霜霜的头上,以便能让自己无错;对于梦梅肚中的孩子无事,她应该是很失望的。

红袖看一眼霜霜,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这个家,总是不能让心静,不能让人好好的过日子;人人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却一丝一分也不肯替人考虑,只是可怜了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