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劝了三夫人一番,答应替她好好的劝一劝四少奶奶,为此她还特意去探红袖问过计;只是红袖h哪里有什么好法子,四少奶奶那个人并不是个真糊涂的人,只是眼下依着她的心性,你就是说下老天来,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去。

二夫人叹道:“只能尽人事了,一家人总不能这样吵吵闹闹;如果萱丫头能听得进去,怎么也是礓件好事儿一一她能省事,我们得少多少事儿。”

红袖微笑并没有言语:她不太明白,二夫人来寻她说这些话是什么用意;代四少奶奶求情?听这话又不像不说,而且红袖也不可能因为二夫人的话而放过四少奶奶。

自作养不可活,四少奶奶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红袖可以容忍的范围,她眼下对四少奶奶奉行的是:有仇报仇。

二夫人坐了好一阵子才走,却并没有直接开口代四少奶奶求情。

不过两日,二夫人便叫了四少奶奶出去上香,回来之后四少奶奶好像懂事了不少,对三老爷夫妻好一些,就是看到沈四爷也不再冷冷的。

沈四爷虽然不买她的帐,她也没有过多的巴结奉承沈四爷,至少也没有再和沈四爷针锋相对;这已经让三夫人喜出望外。

而后四少奶奶不时的到二夫人那里坐坐,或是和二夫人出府去转转,性情慢慢的好转了不少。

十几二十天之后,二夫人便回了一趟娘家,和四少奶奶的来往又淡了下来,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多了。

不过四少奶奶的性子当真是慢慢的转好了,这让沈家上下都十分的奇怪。

红袖和沈妙歌也不知道四少奶奶怎么转性了:她不是伪装的,是性子真得好了一些;可是二夫人和四少奶奶在府中也不过是说些家常,二夫人劝四少奶奶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同;至于她们出去做了什么,便不是红袖和沈妙歌知道的了:白逸尘不可能离开红袖母子的身边的。

当然,这不是什么坏事儿,红袖和沈妙歌除了让白逸尘多注意一些四少奶奶,便没有再理会此事;他们夫妻还有其它的事惜要忙。

孩子满月了,红袖也养好月子出了屋子。双生子的满月宴自然是极热闹的,而沈妙歌也终于有机会向廉亲王提亲:“王爷当初提议若是男女便结为夫妇,我们夫妻抱着孩子来见他们的未来岳父了。”

廉亲王这一次躲不过了,只能小声央沈妙歌日后再议。

沈妙歌并没有太过难为廉亲王,当然这样的好机会也不能放过,他趁机讨了不少的好处,大大的出了一口气;看得眼热的世赞,如果不是怕梦喜再受苦,都要拉着廉亲王定个娃娃亲家了。

四少奶奶近来好似很忙的样子,一个月总要出府两次去上香;虔诚起来的四少奶奶,当然也就没有空闲找红袖的麻烦。

在红袖养完月子不久,沈府的高僧们终于告辞了;他们在沈府,足足住了一个月有余。

沈老侯爷等人万分的不舍,不过护国寺的僧人能在沈府逗留如此之久,已经是罕见的事情,他们也就没有强留,免得误了高僧们的修行。

高僧们一走,四少奶奶便念了一声佛,然后便打发人给马半仙送了信去,请他有时间进府来讲经,并给她的女儿看看相。

马半仙知道护国寺的僧人走了,眉头挑了挑并没有立时上门;直列等到另外一张二指宽的小纸条送到他手上,他才换了新的道袍去给四少奶奶的女儿看相。

白逸尘注意着他,发现他言谈举止并没有什么不对,就好似他完全忘了马仙婆一样或者说,他根本本没有迁怒沈府一般。

霜霜也自佛堂出搬了出来,不久之后便回娘家去住几天:她的身子也重了,在佛堂中不能回去,再过些日子要临盆也不能回去,此时回去住哪个也不能拦着。

只有沈二爷b同丢了魂一样,不过一天便去了岳父家想接霜雪回来,却被刘夫人给拦了:霜霜刚刚回来,就让她住几天吧。

沈二爷也不好相强,只能自己回府;过了三五天之后再去接霜霜,依然是没能把人接回来:他连霜霜的面儿都没有见到。

他到此时才知道霜霜是恼了他的,只是一直不曾发作出来;现在,霜霜也没有发作,只是不见他。沈二爷当真是抓耳挠腮,急得上窜下跳:霜霜肚子里可有他的孩子,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习惯一个人了。

家中虽然有梦春,但是他回去之后,府中没有霜霜,他不和霜霜说两句话就睡不踏实。

沈二爷只能去求红袖,红袖便去了刘大人府上;回来之后,她对此二爷笑道:“二嫂很好,她说过几日便回来。”

便是这过几日一过便是十几日了,霜霜依然是没有回来。

沈二爷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他想:如果霜霜把孩子生到了娘家,他这张脸可往那里搁!

红袖和沈妙歌并没有太过理会沈二爷——谁让他那么大的脾气,不问缘故就打人的?霜霜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这一次沈二爷不好好的想法子,就等着去跪祖宗牌位吧:霜霜把孩子生在娘家,沈侯爷不生气才怪。

自高僧走后,红袖夫妻准备好等着马半仙和四少奶奶自投罗网,但是两个人好像当真是和巫蛊一事无关一样,根木是一丝动静也没有。

四少奶奶好像一颗心都扑在四爷身,赔着小心贴上小意,用了十二分的功夫讨沈四爷的欢心。

沈四爷的心也是肉做的,看到四少奶奶现如今信了神佛,也不再去寻什么是非,心下还是软了下来;终究在一天,他不好驳了母亲的面子,在四少奶奶的房里留宿了。

四少奶奶之后,和沈四爷也可以说得上是相敬如宾,虽然不是很亲热,但是夫妻二人至少能做到有说有笑。

让沈四爷更满意的是,四少奶奶现在没有再针对哪个小妾,也没有意思要把沈四爷圈在身边;她这两天更是打发人去接伴月了一一如此贤良,倒让沈四爷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三夫人却是极高兴的,让人备下了一桌很好的席面,请了二夫人过来坐坐,好好的谢了她一番。

二夫人笑道:“我也不过是拿平掌的道埋相劝,或许是萱丫头自己想明白也未可知。”

四少奶奶贤惠了一个多月,便传出了有喜的消息:这更让三夫人乐得合不拢嘴;而四少奶奶越发的贤惠,没有再留沈四爷在自己房里过夜,每天都催着他去伴月那里。

她有喜之后,居然把自己最得力的丫头水珠配了出去:嫁给了一个小铺子的少东;她还把水珠的身契毁了,让水珠出府去好好的过日子。

红袖和沈妙歌都感觉这事太过奇怪,不过说四少奶奶不是这样一个人,就算她有心要替水珠打算,也不能在她有喜之后,身边正用人的时候把水珠打发了吧?

红袖便让阿元悄悄的打探水珠的夫婿:有什么猫腻,府中查不出什么来,府外的这家人身上一定能寻到什么。

阿元前两次并没有查访到什么有价值找东西:那家人是后来到京中的,买下了临街的二进小院,把前院的临街的翻盖后开了两间铺子卖些杂货,生意还过得去。沈妙歌听到这些事惜之后,一皱眉头:“四嫂怎么认识的这么一家人?”

红袖也奇怪这一点:她一个深宅大院里的妇人,如何会识得这么一家人,并把贴身的丫头嫁了过去呢。

这家人和钱氏掌柜并不相熟。

虽然后来听说是那家人的主母在山上和四少奶奶认识的,但依然让红袖和沈妙歌有些疑心:泛泛之交而已,不可能会让四少奶奶把得力的丫头嫁出去。

不过几天,阿元又送来了新的消息,却让红袖和沈妙歌更是惊疑不定。而红袖和沈妙歌不知道的是,阿元对那家人的查访也被沈府中的某些人知道了。()

第一更。昨天是645张粉红票,今天早上是733张,昨天一共有88张票,15张加更一章,共加更四章,今天五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今天依然是五更,五更求票中。还是一样,今天每涨张票,明天就加更一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吹阱少4L小d-_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四十六章捉人

红袖和沈妙歌看着阿元着人送进来的信:四少奶奶去了水珠的婆家,水珠倒是和公婆一起看店面,而水珠的相公却不见人影了。

这话,往深里想那意思让人不寒而栗。

沈妙歌的脸已经是铁青一片,红袖把那信纸点燃了:此事,不能让人知道的。夫妻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们原本还奇怪四少奶奶近来怎么没有针对红袖,原来,她的心思被旁的人占了: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释,但是却让红袖夫妇犯了愁。

这事,管还是管?告诉沈四爷呢,还是瞒下来?沈妙歌铁青着脸道:“不能容她!”

红袖轻轻一叹,抚了抚沈妙歌的手:“我们是想把这个祸害赶了府去,但是以这样的事情…”可当真是太丢人了。

现如今红袖和沈妙歌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他们不怕丢人,可也不想让儿女们日后被人指点说:看,就是他们的一个婶娘如何如何了。

面子,有时候是极累人的,却又不能不要的;因为你就活在众人之中。

此事,一时间夫妻两人也没有拿定主意怎么办才好;夫妻二人谁也没有提四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他们很有默契的回避了此事。

“上香时认识的人;”红袖轻轻的道:“妙歌,你说四嫂这事会不会同二婶娘有关?”

沈妙歌低着头,过了半晌才道:“尽可能的,二婶娘这样做干她有什么好处?半分好处都没有。”

红袖没有说话,沈妙歌说得极对,二夫人如果引四少奶奶去做那种事情,于她半分好处都没有;如果事败,她还会被累得身败名裂一一以二夫人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么,前些日子,二夫人当真只是劝四少奶奶和沈四爷好好相处?红袖直觉里有些不相信,但是理智的分析告诉她,二夫人绝不会让四少奶奶去做那种事情。

沈妙歌过了半晌喃喃的道:“二婶娘,一直是这样的好脾性,喜欢家里的人都和和气气的。”

红袖点了点头:“只是,近一年来很多事情都…,我难免会多疑了一些。”

沈妙歌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何止是红袖多疑了,就是他不也一样;但是此事,绝无可能是二夫人授意四少奶奶做的。

“让阿元还是好好叮着马半仙为好,这里不要让人叮着了;这是阿元不会多想更不会多嘴如果换成其它人….”沈妙歌看了一眼红袖。

水珠的婆家,不太适合让人盯着了。

红袖轻轻点头,却没有说话:不叮着,由着四少奶奶胡作非为吗?沈妙歌的心头也沉沉的,他一样也不甘心。

只是,眼下也只得先如此;要想个什么法子,困住四少奶奶在府中不让她外出呢。

灰暗的灯烛下并没有人,人躺在床帐里凝视着窗外的月色,一动也不动。

嗯,这么快就被那对小夫妻发现了什么,萱丫头当真是蠢的可以!她终于动了一下身子:只是眼下还不能让萱丫头出事。

好在眼下那对小夫妻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要让那些人快一些动手才可以了…她翻了个身子,躺平闭了双目。

四少奶奶的事情,沈妙歌和红袖依然没有想到好法子。

如果要断了四少奶奶和那个男人的来往很容易,只要把那个男人自京城赶走就成:这对沈妙歌来说并不是难事,都不必沈府的人出手。

只是如此一来,四少奶奶肚子里孩子怎么办?沈妙歌不是红袖,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十分的注重沈家的血脉,怎么可能让一个不是沈家人的孩子姓沈?!并且,他做为兄弟,如果让他四哥代人养子,他良一不安。

但是如果把此事告诉了沈四爷,他们夫妻又担心沈四爷把事情闹大了:到时,丢人的可不只是沈四爷一个。

四少奶奶根本不知道她的好事已经被人发现,依然是十天半个月的便去水珠家中走动:这让沈妙歌的火气更大。

让沈妙歌把火气压下来的是,马半仙那里终于有了动静。

因为马仙婆死掉了,所以阿元对于马半仙府的暗探便没有了许多的顾忌:一个大男人叮着一个大男人,当然没有任何不便。

阿元发现了不少马半仙骇人钱财的把戏,却并没有发现他做过什么法术害人:似乎他只会骗术而已。

终于有一天,阿元发现他进了一个秘室;马半仙在秘室中做了什么,阿元并不知道;但是马半仙出来之后,却给马仙婆上了三柱香,说就要为她报仇了,让她不要太过着急。红袖和沈妙歌猜想着,那个马半仙八成是在秘室里做了什么巫蛊之类的东西,便让白逸尘趁马半仙不在家时,去了马半仙的秘室:里面果然有几个巫蛊娃娃,上面所写的是沈家长房之人的名字,不过却没有八字;并且其中却并没有红袖两个幼子的名字。

白逸尘没有动那些几个娃娃,只身回到了沈府。

红袖听到之后很奇怪,如果说有人害长房的人,当然不会留下这两个孩子的;她眉头皱了皱,难道说孩子们早已经被人动下了手脚?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解释。

红袖和沈妙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这些千防万防难不成没有防住7众人把两个孩子的房里、衣服等等都重新收抬了了一遍,没有半丝的不同。两个孩子也好好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红袖和沈妙歌只能让奶娘和韵香等人小心在意些,却也没有其它的法子了;如此一来,他们夫妻更是想捉住马半仙,免得再被他所害。

于是,他们夫妻也不再等马半仙来自投罗网,而是命阿元和白逸尘在一个晚上,带着人闯进马府去捉马半仙。

原本他们没有如做,是因为马半仙府上没有凭证,现在那秘室里就有极好的证据:当然要把那证据动些手脚,不能让外人知道马半仙要害的人是沈府的人。不然朝廷当真查起来,查出是沈府中有人用钱财买通马半仙寓自家人:沈府便会名声扫地不说,而且还要担个罪名一一至少是治家不严,出了这等祸害。

所以,沈妙歌给阿元和白逸尘的命令是,如果有个万一的话.那么马半仙是要死的,不能要活的。

只要到时有凭有证:马半仙骗人钱财,私自习练巫术,就是死有余辜,绝不会被人说是草菅人命。

在动手之前,白逸尘先潜进了马府的秘室,看到那些娃娃还在,这才出耒给守在马府外的阿元等人打了暗号,让他们冲进马府;他自己反身进去,点了一把不大不小的火:那些巫蛊娃娃被烧得破破烂烂,不过还能看得清楚原本的样子,只是上面的字迹当然是不能分辩了。

这把火,事后当然要按到马半仙的头上,他想要毁灭习练巫术的凭证,所以才放火的;只是却被沈府的侍卫们把火螅灭了。

捉马半仙是当然的,但是他并不是主谋之人。

阿元他们出府之后,就有人把一张纸条送到了沈府:那送字条的人,当然也就来了不必再走了。

纸条很容易便传到了四少奶奶手上,她和马半仙如此大胆的传递的消息,是因为那纸条上写的只是平常的论经说道之言。

要说的话,就算在这些字中,按着她和马半仙事先约好的字数,便能知道马半仙要说的是什么。(——)

这法子要说简单是极简单的,而且想要破解极难:因为法子只有马半仙和四少奶奶两个人知道,其它人的都不知道。如果说那纸条上有什么语句不太通的地方,也没有人会深究:因为人人都知道马半仙并不是个极有学问的人,并不会写文章作词等等,只会解道经与之符。

四少奶奶看到那字条之后非常的高兴,立时便起身带着一个丫头悄悄出了院子。

这个时候,韵香带着几个丫头正等在花亭旁,她今天晚上就要来个人赃并获:她知道四少奶奶是来做什么的,因为那张纸就是她和沈妙歌商量好,仿着马半仙的字写出来的。

马半仙在屋里出来之后,还没有呼喝出声,便被阿元一拳头打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随即白逸尘带着地便到了沈府:有些话,沈妙歌和红袖还要问问他。

阿元带着侍卫们把马府搜了一遍,然后把一切书信之物都检视过,没有发现什么和沈府有关系的东西:那些四少奶奶给他们夫妻的东西,除了一些小玩物外,很重眚的东西都被阿元收了起来。

马府其它的那些财物,他们是一文都没有取;然后阿元并没有打发人去报官,而是把马半仙的徒弟们都提到厅上问起了话来:他要等白逸尘送人回来的。

不想这一问,阿元居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亲眼看到马仙婆被反噬的小徒弟————他知道马半仙夫妻很多的秘密,当然包括沈府的事情。

阿元一时犯了难:留他不留?他是一根筋的人,沈妙歌也向来不喜欢杀人的这可把阿元难住了。

第二更。女人继续努力(文字更新就在——)

正文四十七章计后有计

马半仙醒了过来,他是被痛醒了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他想不醒都不成。

睁开眼睛便看到沈妙歌和红袖,他愣了愣然后立时醒了过来:“你们居然强掳百姓,京城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很明显的外强中干。

沈妙歌眯着眼睛道:“你也知道王法?你说这话还当真是笑话。”

红袖没有理会马半仙,只是让墨神医取了一料药丸出来: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并不打算费时的逼问马半仙。

马半仙却还在叫嚣:“我一直以为沈府是忠臣良将之府,不想却有你们这等子孙,当真是…·“”

他的话一下子消失了,是因为被白逸尘捏住了下巴,而墨神医把药丸投进了他的口中。

马半仙立时吓坏得脸色苍白:“你们给我吃了什么,吃什么?!”屋里没有人理会他,大家都在等药性发作。

马半仙看到众人不理会他,心里更加没有底儿,摸摸这摸摸那:“小侯爷、少夫人,小人没有得罪你们两位啊,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对小人?你们想要小人做什么吩咐一声就是,小人绝不敢说一个不字的。”

他不用想也知道,吃下去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还是先服软骗到解药再说其他。

墨神医忽然开了口:“差不多了。

沈妙歌看向白逸尘:“麻烦迄尘了。袖儿,我们走。”他们一行人直奔了沈侯爷的院子。

沈老侯爷也在,他们是被沈妙歌和红袖捷前请到这里的;看到沈妙歌和红袖进来,沈老侯爷笑道:“你们小俩口有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

沈妙歌躬身把红袖和自己前些时候的事情简单一说,然后一指马半仙:“听他说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老侯爷等人的脸上都不见了笑容,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当真是大事一件。

马半仙吃下的药已经有了作用,他对于厅上众人是丬—问必答,没有一丝隐瞒;不过,有一些事情他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马仙婆是接受了四少奶奶的钱财所以才会用巫术害红袖等人:一千两啊,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她和马半仙当然是受不住这诱惑的。

听到马半仙说妻子死于巫术的反噬,沈府的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红袖又问他:“为什么我们翟直没有发现四少奶奶施法一一不是说只要有娃娃普通人也可以施法的吗,而且效果更好一些?”

这也是沈夫人在意的事情,原本她是最早知道此事的人,可是后来在四少奶奶那里什么也没有搜出来,她也就认为是红袖多虑了。

因为红袖一直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的。

现在她知道,原来那马仙婆就是为了不让人起疑,从来不用那种短时期就能要人命的巫术,而是用一些很麻烦的巫术,但却不会被人发了。

比如她一直用巫术影响着红袖和沈妙歌,让他们夫妻不知道追究四少奶奶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多思考事情,也不会对任何人轻易生出疑心来;到了后来,就是生出了疑心来,睡一觉也就会忘掉。

那个时候红袖的头痛,和沈妙歌的嗜睡,都是因为巫术的缘故一——既然用了巫术,为什么四少奶奶那里什么也没有呢。

马半仙道:“此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四少奶奶把东西凑齐之后,都交给了我妻子;四少奶奶说怕那些东西由她来做,怕被人发现,多给了我们东西让我们代她做。”

“带出了府去?”红袖追问道:“怎么带出去的?”

“在身上带出去的;四少奶奶曾赏过我妻子几件衣裳,她换衣裳时把那些零碎东西塞在衣内,不过两次都带出了府去。”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怪不得白逸尘什么也没有发现:马仙婆再老也是个女子,换衣服他总不能跟过去看的。

“上一次的布偶是在府中做好的,虽然不是很大却也不小了,你们是怎么弄出去的?”红袖又紧问了一句。

“那巫蛊娃娃不是在四少奶奶那里拿出去的,是二夫人赏了我们一篮点心,点心下面就藏着巫蛊娃娃。”马半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侯爷听到这里眉头皱了一皱:“我们府上的二夫人也让你们害人了?”

马半仙摇头:“没有,她只是给小人要过不少的符。”

红袖和沈妙歌听到这里放下了大半的,:“什么符,做什么用的7”

马半仙道:“有咒小人的,有安神的,有拴住男人心的,有…”沈老侯爷一皱眉头打断了他的话:“好了。给你们夫妻银钱,让你们用巫蛊之术害小侯爷夫妻的还有其他人没有?”

马半仙再次摇头:“没有。”沈老侯爷看向沈妙歌:“此事,要做得干净利落;现如今我们圣眷正隆当然不会因此而落个什么大不是,但是日后却难说不会为子不种下祸根——这事,只能我们这几个知道,

再也不能让其它人知道一个字,明白吗?沈妙歌原本就没有想留下马半仙的性命:被他们夫妻害得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只要他们夫妻一条性命,都太过便宜了他们。

红袖听到马半仙的话,知道府中所传的二老爷有外室八成是真的;而沈老侯爷等人极有可能都有耳闻,才会拦下了马半仙的话。

沈二老爷居然如此硬气,抵住了沈老候爷的压力一一沈老俣爷知道了,不可能不过问儿子的事情。

红袖转念一想,二房根本没有妾侍,这也许就是沈老侯爷对这个庶子网开一面的关系吧?想到这里,红袖在心中轻轻松松一叹:当真如此,二夫人便有些可怜了。

在沈妙歌和红袖的示意下的,白逸尘提起马半仙回马府了;到了马府时,马半仙已经气绝身亡。

而沈妙歌和红袖等h却不知迢,他们少问了马半仙一句话:是不是府中还有其它人收买他们夫妻——虽然那人还没有直接让马半仙夫妻害过人。

阿元还在和那个小徒弟苦脸对苦脸,正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小徒弟带回府中让沈妙歌做主。白逸尘听完阿元的话,问了小徒弟两句话,一剑过去就把小徒弟杀了。

“这等助纣为虑的人,留他在世上继续害人吗?”白逸尘把剑收回来,淡淡的说道。

阿元的眼皮也没有眨一下,他是在战场上打过滚的人,死人那里见惯了的,杀人也不过是小事一件:他刚刚只是为难于沈妙歌的命令。

“可是爷说了,只杀马半仙一人的。”阿元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徒弟:“爷如果怪罪下来,我和兄弟一起担着。”他水远都是很义气的人。

虽然他还不太明白白逸尘倒底是什么人,只知道是沈妙歌极为相信的人。

白逸尘看了一眼阿元,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嗯,谢谢兄弟你了。”然后他看了看院子里的人:“没有我的什么事儿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阿元抱拳:“慢走。”看着白逸尘消失在窗口,他才喊了人进来去叫官府的人过来。

红袖和沈妙歌回到院子里,却看到韵香一行人青脸立在院子里等他们夫妻。

看到红袖,韵香便夺过来:“姑娘,婢子们无用。”

红袖一听便知道事情出了岔子:虽然沈侯爷等人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四少奶奶,但是她心知肚明,他们在等一个凭证。

一个能让四少奶奶自己闭上嘴巴的凭证。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回到了房中才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韵香满脸都是懊恼:“婢子也不清—总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婢子们捉到的人并不是四少奶奶。”

“不是四少奶奶?是哪个?”红袖心里有预感,捉到的人一定不会是四少奶奶的人。

“是、是侯爷的季氏姨娘。”韵香的声音轻了上去。

沈妙歌和红袖的脸色都变了。

“她手上可有什么东西?”沈妙歌的声音都有发颤:“身后可有什么人?你们捉到季氏姨娘时,一路上可遇到过什么人?”韵香摇头:“什么人也没有遇到。季姨娘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是她到花亭里,就到亭子边上的石头下摸来摸去,不然婢子们也不会疑心她就是四少奶奶,前捉了的。”

红袖和沈妙歌心下的震惊可慧而知:他们夫妻原本准备的是用上房的八字引四少奶奶上勾的,后来因为在马半仙的秘室里发现了巫蛊娃娃,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而且今天晚上所用的人都是沈妙歌在战场上带过的人,十二分的信得过;哪里想到,居然被四少奶奶知道,她还设计了沈侯爷的人来顶缸!

是那些侍卫有人走漏了风声,还是四少奶奶自己查觉到了不对——红袖和沈妙歌不能确定。

红袖轻轻的道:“马上,让季姨娘回去。”沈妙歌点头,不能让人知道季姨娘被捉了,要好好的送季姨娘回去才成:四少奶奶应该不会只是单单的让季姨嫌顶缸吧?

万一明儿季姨娘的房里被什么人翻出了犯禁的东西,嚷的满府之人都知道那可麻烦了。

红袖立时和韵香去见了季姨娘:她被吓得不轻。看到红袖进来,喃喃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不敢质问红袖,因为她半夜到那里去也不是什么能见人的事情。

红袖并没有问她,而是和韵香亲自坐上车子送了季姨娘回院子:红袖不去那里看一眼,她不放心。在车上,红袖才问季姨娘这么晚了去花亭那里找什么东西。

第三更送上。女人继续努力码字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