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票哦,亲们如果有的话,不要忘了哦;每15张,我们明天就能加更一章!()。

正文四十八章疑惑

季姨娘听到红袖的话,脸上一红低下头人:“没有什么·少奶奶能不能、能不能不告诉夫人?”

红袖看着秀姨娘一时无语,她并不说是什么事情,让红袖如何能帮她。

季姨娘也反应过来,连忙道:“不敢连累到少奶奶的,也是我不争气,唉!”她叹了一气,手里的帕子已经被揉成了一团。

这位姨娘,红袖虽然常常在沈夫人那里遇到,不过并不是很熟悉:因为季姨娘向来话少,从来没有拉住红袖聊过天什么的,也从来不去任何人的房里走动。

红袖打量着季姨娘,身上半新不旧的家掌衣服,就是平日里常见她穿用的;季姨娘好像十分的俭省,她每季的衣服只有两身一——虽然府中每年每季都会为姨娘们做添置两到四套衣物,但是红袖这些年几乎没有看到她穿用过新衣服。

平日里,沈夫人侍她也不错的,常常赏她些衣物之类的,但也极少看她穿戴。

红袖心下琢磨着,这样一位姨娘到花亭里能做什么去呢?

季姨娘又看了一眼红袖:“我只是听到有人说把偷来的东西卖掉了,银子藏到了那花亭的湖石下的空洞中,所以”

红袖轻轻一叹:“姨娘很缺银子使嘛,为什么不给夫人说?”

季姨娘脸上红得更厉害:“夫人没有少给我东西,我也不缺银子,只是一时贪心、一时贪心。”

看到季姨娘如此,红袖没有再问她银子的事情,只是问她:“你在哪里听到有人说银子的事情——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怎么会出来呢?”

季姨娘低着头不敢看红袖,以为红袖如此问是在盘问她。

“今天是我伺候夫人歇息,不过夫人后来打发我回房说是不用我伺候着了;我和丫头回去时的路上,听到有人在假山后说话,原本没有想到来拿的,但是后来…”

红袖想了想,知道是自己打吝人去告诉沈夫人之后,沈夫人才打发她离开的;那个时候,韵香等人也不过是刚刚到湖石那边去,四少奶奶怎么能如此巧妙的设下此计呢?

如果当真能早早看破她和沈妙歌的安排,四少奶奶为什么不设计救下马半仙,而要用计让季姨娘去做替身呢?

红袖怎么也想不明白此事,便沉默了下来。

季姨娘看到红袖不再说话,心里越来越慌,不知道这位厉害的少奶奶要如何处置自己;她看到自己的院子就要到了,急得跪下对着红袖叩起头耒:“少奶奶,你饶我这一次吧。”

她把红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拖她起耒:“你快些起来,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用得着如此?我答应你就是。”

红袖本耒也不想把此事闹大,她安抚季姨娘:“不管是谁问你,你都说是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了,我请你去赶着给孩子们做两条小被子。”

季姨娘没有想到红袖会替她打遮掩,十二分高兴的谢过了红袖。下车时,她亲自扶红袖:“少奶奶,原本我还以为是老天照顾我一一今日不是我当值,正好当值的黄姨娘肚子痛,拜托同我换了,不然听乱这番话的人就是黄姨娘了。”

红袖闻言微微愣了一愣,然后轻轻的问了一句:“你们几个姨奶奶伺候夫人的次序,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吗?”

“没有。”季姨娘不明白红袖为什么问这个;左不过就是她们三个姨娘了,再改次序也还不就是这么回事儿。

红袖看了一眼安静的委姨娘的院落:“姨娘进去吧,我这就回去了;累了这一天实在是乏,下一次再来领姨娘的茶。韵香,你们几个代我送姨娘进去吧。”

季姨娘也没有相让,她为红袖要安排丫头看着她,低下头进了院子。

但是韵香等人进了院子之后,到处看了舳下和她的丫头婆子说了几句话,便告辞走了;季姨娘虽然不明白,不过能被红袖如此轻轻放过她还是极高兴的。

红袖在季姨娘走了之后,打发映舒带着几个丫头悄悄的去了黄姨娘那里:看看她那里是不是有人去过。

然后红袖等韵香回来了之后,便上车子回去了。就像红袖所料想的那样,黄姨娘那里有人去过,只是听说黄姨娘在院子里之后,那婆子便托辞走掉了。

红袖微笑:“可知道郅婆子是谁了?”

“是四少奶奶院子里的人。”映舒回道。

红袖听了之后沉吟良久,打发韵香等人都去睡了。

沈妙歌轻轻地道:“她能脱身的话,为什么没有设计通知马半仙呢7”红袖摇了摇头,把她头痛时感觉有一张大网正向自己扑过来的感觉说了一遍。

沈妙歌听完之后,想了很久之后道“所有的事情看似无关,却都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关系,应该是有人在暗地安排这些事情;会是谁呢?”

夫妻两个人心头第一个闪过的人就是四少奶奶,但是两个人都摇了摇头:四少奶奶不是不聪明的,只是远没有如此聪明的手段一一这些事情,不像是四少奶奶的手笔。

是二夫人?红袖心头闪过马半仙所悦的巫蛊娃娃一事。

“二婶娘会不会一一?”红袖不能确定。

虽然马半仙说过二夫人赏给马仙婆的点心篮子里有巫蛊娃娃,但却不一定就是二夫人做的:也许是被什么人偷偷放进去的,并不是没有可能。

况且马半仙还说过,除了四少奶奶没有其它人要害红袖和沈妙歌:他吃了药不可能说谎的,应该就不会是二夫人了。

“只凭一个点心篮子说二婶娘有害我们之心,有些太过牵强了;”沈妙歌脱掉了外裳,过来帮红袖宽衣:“不过,我们要事事小心些倒是真的;让逸尘多多注意注意二婶娘吧。”

这个时候,四少奶奶的房里虽然没有点着烛火,但是她却没有睡。

她坐在桌子上呆呆的发愣,回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心中如何也平静不下耒:坐了一阵子她浮燥的心思平穗了一些下来。

她如果不是机警,现如今已经跪在沈老侯爷等人面前,等着她的不是死就是被休逐出沈府两条路吧?

她现在不知道马半仙那里如何了,按着郑红袖的心思来说,应该不会放过那里的。

四少奶奶握得紧紧的拳头中都是汗水,她的后背也都是冷汗:她一直在后怕中;她兴冲冲的带着人出了院子不久,就听到有人说园子里好像有人在捉贼,她立时便吓得醒了过来。

马半仙并不是没有可能让她把东西藏到园子里去,但是如果明天交到他手中也没有什么:虽然她和马半仙都怀疑是冰珠换了那头发.不过眼下冰珠可是不敢再乱动的;而且当面说给马半仙,不比写在纸上更好。

她立时转身回到了房里,不管如何她今天晚上不用亲自过去,打发一个婆子过去看看好了。

而后她听那婆子说远远的看到好像是韵香带着人,把夫人房里的一个姨娘弄走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夫人房里的姨娘去花亭那里做什么7

她这才想起收到的马半仙的那张纸:她走得匆忙忘了收起来!急急在妆盒中找到,立时便烧掉了。又叫来屋里的丫头一个一个的问过,并没有人进过她的房里——那么,有人去花亭那里是巧合了?

四少奶奶当时怎么也放心不下,想来想去感觉很有可能是黄姨娘:因为季姨娘十分的老实,她晚上不在夫人面前轮值的时候就会早早的歇下,绝不会到自己院子之外走动;而范姨娘就是一个懒到不行的人,身形是夫人房里最胖的一个一——婆子说得绝不会是她。

当下,她又让婆子去黄姨娘那里瞧一眼,看看黄姨娘是不是在院子里。婆子的回话让她十二分的吃惊,黄姨娘在院子里;不在院子里的好像是季姨娘。

四少奶奶想不明白季姨娘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来乱晃,看到婆子也累了打发她下去之后,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很想能找个人商量一下,有个人能让她依靠。但是她同时也明白,她应该把心思放在府中,不然早晚会被人算计了去。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近来江氏的精神很不好,尤其是这几日眼睛周围都隐隐泛着青色。红袖知道她是为什么,所以只是泛泛的问了她几句,让她好好的歇着。

沈二爷天天折腾着要把霜霜接回来,折腾的他自己都瘦了一圈;这些事情落到江氏的耳朵里,当然不会让她好受。

只是江氏却没有法子可想,她根本就见不到沈二爷,因为沈二爷近来很少回府;她也没有想什么法子,除了去各房请安之外哪里也不去,十分的安静。

倒也让红袖和沈妙歌省了不少—心思。

一家人总会见面的。沈二爷这天一大早去给沈老祖请安时,看到了江氏;江氏看到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福了一福:她不用说什么,只那双眼睛里的哀痛,已经足够了。

沈二爷还了半礼之后,侧过身子让江氏先走;他默默的落后了四五步,看着地上被朝阳拉长的江氏的影子,他的心里辩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来。

但是沈老祖面前,他哪里还敢和江氏多说半个字。

第四更。女人继续码字。(——)

正文四十九章引蛇之计

江氏并没有等沈二爷,请晚安之后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告退了。

沈老祖听到她身子不适也没有留她,让人好生伺候着打发她回去了,沈二爷知道江氏这是恼了自己,只是上一次做那样的事情,自己又能怎么做呢?

沈二爷打起精神来和沈老祖说了一阵子话这才走了,沈老祖只是一个劲的问儿霜霜什么时候回府,让沈二爷有些难以招架。

他今天约了沈妙歌,要好好的商量个法子把霜霜接回来,算算日子霜霜临盆的日子不远了。

不过今天沈妙歌有些事情要忙,并没有应沈二爷之约。

红袖和沈妙歌第二天去见了沈夫人,把昨天晚上季姨娘的事情说了,沈夫人的脸色变了变:“这是谁的心机,好毒。”

红袖摇了摇头;“不像是四嫂的手笔。”

沈夫人低下了头;“看看吧,怎么也会有后续的。你们要小心萱丫头一些,她是迟早要赶出去的人,在捉到她把柄之前莫要再被她所害。”

沈侯爷等人当然也有准备,他不过是担心沈妙歌和红袖,所以多嘱咐一句。

而第二天早上,京中的人都知道马半仙已经伏诛,官府也贴出了告示,明言了马半仙以骗术敛财的事情,而且因为他的欺骗致使不少人家破人亡。

四少奶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片苍白,她知道,这是沈府下的手,不然不会如此干净利落。

她在房中静坐了半日,收拾了平日里的道书等物,带着丫头到沈太夫人那里去请罪,听到官府的告示才知道自己被妖人所骗,请太夫人责罚云云。

红袖正和沈夫人在太夫人的房里议事,看到四少奶奶来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来请罪本就是意料当中的事情。

太夫人深深的看了四少奶奶几眼,然后深深一叹;“萱儿,你来我们家时有几岁?现在想想,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

“你说,是不是?那时候萱丫头的头发还没有留起来,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把我们家的梦喜几个都比下去了。”太夫人看向沈夫人继续说道;“想不到,一转眼已经这么多年,萱丫头的女儿都要会走路了。”

四少奶奶到太夫人面前请罪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她是十分紧张的,太夫人会说什么她都想过了,但就是没想到太夫人会提起她幼时的事情。

沈夫人点头;“是啊,那个时候萱丫头虽然一直在掉泪,不过的确是比我们家的梦喜几个姑娘都漂亮呢,”

红袖在一旁微笑;“四嫂,就好像是太夫人的孙女儿一样呢。”她是明白太夫人这番话的意思,只是却并不认为四少奶奶能听心里去。

就算她能听心里去,她现在也无法回头了吧?

想到四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红袖看了一眼四少奶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才知道她一开始就错了,大错而特错。

她进了沈家的门这么多年,只要她有一分的心思要和沈四爷好好过日子,也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

沈四爷虽然没有太大的本事,其实也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何况,原本沈四爷是极喜爱妻子的,只是四少奶奶不知珍惜,把丈夫生生的自身边逼走了。

听到红袖的话,四少奶奶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太夫人和夫人一直对萱儿视若己出,是萱儿不知道惜福,居然受妖人所骗随妖人学什么道法,幸好没有错的太过厉害,连累我们沈家。”

太夫人听到此言,一时间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四少奶奶好一会儿。沈夫人一样也是看着四少奶奶,其实,如果四少奶奶当真知道错了,说出她的所为,沈家就算是为了家丑不可外扬,会容她留在沈府——只是会让她在佛堂中生活很久。

但是,四少奶奶不会身败名裂,她依然是沈家的四少奶奶。

就如同红袖所想的,四少奶奶没有真正的悔过,她依然想着可以蒙混过去,马半仙夫妻都已经死了,没人知道她曾用巫蛊之术害人,她为什么要傻乎乎的自己承认。

“是啊,我一直把萱丫头当成是自己的孙女一般疼爱呢,”太夫人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失望;“萱丫头,这里是你的家,你有什么是不能对我们这些长辈说的?”

四少奶奶听到这里,连连叩头;“萱儿一直认为沈府就是自己的家,太夫人就是萱儿的祖母,夫人就像是萱儿的母亲一样,萱儿也不曾对太夫人隐瞒过什么。”

太夫人终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时间没有说话,好像不知道如何处置四少奶奶一样。

的确是不好处置,放任她在府中像原来一样住着是不成的,她的确是害过红袖和沈妙歌,现在也没有悔过,放任她不管如何能安心?但是赶出府去或者是什么,无凭无据不说且她还带着身孕。

红袖在一旁轻轻的道;“四嫂向佛向道之心是没有错的,不过是被那妖人骗了,四嫂既然喜好佛经道经,不如让四嫂去佛堂吧。”

太夫人一听眼睛一亮,的确是好主意,根本不用说什么理由,只说四少奶奶一心向佛,所以要斋戒几个月便可以堵上所有的仆从们的嘴巴。

四少奶奶来认错,便是想让太夫人和沈夫人饶过她,她都说了是被骗,而且也只有学学经书之类的,太夫人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是没有想到红袖一句话就把她软禁起来了!

红袖岂能放过她,虽然马半仙夫妇已经伏诛,但是四少奶奶和外面的人有些不清不出的,此事也不好声张,借此机会把四少奶奶关了起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四少奶奶恨红袖恨得不行,只能想法子脱身;“五弟妹,再也休说什么向佛向道了。我被妖人这一骗······”

她的花还没有说完,太夫人已经道;“你去佛堂斋戒三个月吧,你被妖人所骗是真,但是因为被骗所学的道经之类一定是妖邪的东西,对神佛有亵渎,就在佛堂中向佛祖好好的请罪,让正经的佛经洗去那妖邪的东西,免得在惊了小虎和姐儿。”

四少奶奶不好在辩了,只能咬着牙答应下来。

因为四少奶奶有身孕在身,所以她请求太夫人和沈夫人让她好好收拾一番,明天再去佛堂。

沈太夫人想了想便同意了,不过她同时给红袖一个眼神,意思就是要让人看着她——她到底想做什么?

在四少奶奶拒绝了太夫人的好意,不承认自己所为之事后,太夫人已经对她失望到底,心底早已经不把她在再当做自己人了,原本太夫人已经极为生气她下蛊害人之事,只是多年的养育多少还有最后一丝丝感情,主要也是为了沈府的名声着想,所以才会想让她认错后软禁起来。

听到四少奶奶想到晚一天到佛堂,太夫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还想做什么来害人?

红袖心下知道四少奶奶要做什么,在心中叹道;当真是不知道死活,这种时候,她老老实实的还有一线生机的。

依着沈老侯爷等人的心思,难说不会对四少奶奶下辣手,不过需要一个时机罢了。

红袖乐的把此事推给了长辈们,免得自己下手会被人疑为心狠手辣,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能做,却不容他人做的。

四少奶奶回了房间后,收拾收拾就要出府却被来旺媳妇拦下了;“少奶奶,您是有身子的人,太夫人吩咐说让您好好在府中休养,莫要再出府了。”

听到来旺媳妇的话,四少奶奶只得转身回去,在院子外看到红袖了;“你也莫要得意,你如此害我早晚会用报应的。”

红袖淡淡地道;“这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吧。”她走过去立到四少奶奶身边;“你下蛊害我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四少奶奶脸色大变,一把推向红袖身子同时也向一侧跌去;她现在也是有喜的人,郑红秀敢到身边来就是找死。

但是她并没有跌倒,红袖被她推了一下身子连晃也没有晃动,反而伸手扶住了她;“四嫂,你有身子的人可要小心在一些才是。”

四少奶奶在红袖的眼中看到十分明显的讥讽,她恨恨的甩开红袖,向屋里行去,其实她是心虚,不敢和红袖有过多的纠缠。

红袖看着四少奶奶淡淡地道;“冤有头债有主,四嫂所为的事情可要记住才好。”她当然不是来吓四少奶奶玩儿的。

那网,罩在红袖的心头,她十分的不舒服。

既然有人可能是在利用四少奶奶,那么她也可以利用四少奶奶把那人引出来,如果没有背后的人,一切都是四少奶奶所为的话,她也不过是多费了一番心思,这些日子让四少奶奶被沈老侯爷等人处置了。

不过,红袖感觉那网不是四少奶奶结的,因为四少奶奶现在可以说已经没有多少用处,可是她心头上的那层压力并没有减弱半分,反而越来越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说论坛筱逝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四卷五十章:被打乱了

四少奶奶听到丫头说红袖走了,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但是她心头的惊慌并没有消失,她越想越坐不住。

郑红袖用计把她关到了佛堂中想做什么?她一定是想搜集什么凭证,然后把自己赶出沈府去,或者把自己置于死地——后面这一种极有可能;她认为红袖一定是恨她入骨,如同她恨红袖一样。

她如果住进佛堂之后,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用不出几分力来,这要怎么才好呢?她想来想去,急急的打发人出去请钱氏掌柜的进来。

但是她打发的人也被拦了回来,被告知不能出府;而钱氏掌柜的等人,在少奶奶安胎期间,也要让他们少打扰才好。

听到这话,四少奶奶心头是一片冰凉:看来郑红袖这一次是真的要把自己弄死才肯罢休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怎么也要想些法子才成。但是还有什么人能用呢?没有人能用,哪里会有什么法子。

四少奶奶在房里就如同推磨的驴一样转来转去,终于她叫了丫头过来,一起去二夫人那里。

府中的某一处院子里,也有人在暗暗心焦。

红袖和沈妙歌一点预兆也没有,突然就对马半仙下手,让她根本就来不及做太多;她看出不对劲来时,便知道太晚了;唯一来得及就是救下四少奶奶,然后小小的用一点手段,看能不能给长房找些麻烦,让红袖等人不会盯着四少奶奶不放。

但是她太仓促之下还是太大意了,她的手段没有起作用;因为红袖和沈妙歌居然把那个长房的姨娘当晚就送了回去。

她也是事先没有准备,所以也不知道不是黄姨娘:这一点并不是很重要,如果给她些时间,还是可以安排好一切,让长房的人为此烦恼两天的。

但是红袖和沈妙歌没有给她时间,这让她十二分的恼火: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人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除了暂时性的保下了四少奶奶之外,她是什么也没有做成。

并且,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个马半仙是不是当时就死在沈府的手上了——绝不会是官府告示上所说,死在了官府衙役的追捕中;还是根本就是经过逼供之后才被沈府的人灭口。

不可能留着马半仙,让他说出沈府有人用巫蛊之术害人的;沈府长房的人一定不会让马半仙有机会说出来。

她担心就是,马半仙如果开口了,他说了些什么?这让她有些坐卧不宁;毕竟,她和马半仙认识在四少奶奶之前,也是她设计了让马半仙进沈府和四少奶奶认识的。

虽然长房很平静,但是她很了解长房的人,像这样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让人看出半分端倪的;所以,她依然在担心。

她自己本身也有危险,而四少奶奶那里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一切都被打乱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一定要做些什么,让长房的忙乱起来她才能有时间才重新布置一番,并把一些事情做完。

咬着嘴唇想了很久,也只有先发动了,虽然眼下时间有些早,不过如果被人查到自己身上,那么再精妙的计策也无用了。

想好之后,她才轻轻的唤了人进来伺候:这一两天内,有得忙了。

当二夫人听到四少奶奶来了,愣了一下然后道:“就说我不太舒服,让四少奶奶改日再来吧。”

她的话刚说完,四少奶奶已经挑帘进来:“就是听说伯娘不舒服,所以才来看看伯娘。”她现在只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当然会紧抓着不放。

二夫人脸上微微一红,让了四少奶奶坐:“你有身子的人,有什么事儿打发个人来说一声就是了,为什么偏还要跑一趟呢。”

四少奶奶敛了笑容:“伯娘,如今我是什么情形也就不说了,只是我实在是委屈的。”她用帕子拭了拭泪:“眼下我也分辨不清,只希望时日长了,太夫人能明白我。”

二夫人沉默了,这话她实是不能接。

四少奶奶也没有指望着二夫人会替她说话:“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伯娘,还请伯娘看在我们娘们一场的份儿上,不要在这个时候也对萱儿不理不睬。”

二夫人很有些为难的看着四少奶奶,在四少奶奶没有说什么事情之前,她还真得不敢答应下来。

四少奶奶也明白这一点:“萱儿一肚子的委屈也无处可说,也只有佛祖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只是现如今想舍几个香油钱也是不成的,萱儿就求伯娘代萱儿去添些香油钱,然后请水珠的婆母——她也是极虔诚的人,为她在佛前诵经求佛祖的保佑吧。”

二夫人想了想:“其实萱儿你也是想多了,不过是太夫人让你到佛堂去好好的养胎罢了;再说了,你在佛堂也一样是守着佛祖、菩萨,有什么话亲自对佛祖说不是更好?诵经更是如此了。”

四少奶奶##便哭了起来:“伯娘也是不管萱儿了?伯娘像萱儿的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能让心思在佛前静下心来诵经?再加上有身孕不能久跪,更是诵不了几句经文——在佛堂里哪里能点长明灯呢?萱儿也不过是想求个心安,求佛祖的保佑罢了。”

“求佛祖保佑太夫人能早日明白萱儿的心意,不会再错疑了萱儿。”四少奶奶哭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二夫人也被哭得手足无措,最后也就答应了四少奶奶,接过她手上递过来的二百两银票:“一百两的香油钱,十两银子谢谢水珠的婆母,其余是萱儿孝敬伯娘的一点心意。”

二夫人说什么也不收那九十两的银票,被四少奶奶硬是塞到了她手中:“伯娘出府进香也是要打点的,萱儿怎么能让伯娘自己破费?”

二夫人推脱不过收下了,只道多余的她会在佛前代四少奶奶多添香油的。

如此,四少奶奶这才起身告辞了;只要二夫人见到了水珠的婆母,一说让她代自己诵经的事情,水珠的婆母一定会问根底。就算二夫人不会明言,水珠的婆母也能猜到几分,到时会托了二夫人捎些话进来的。

有水珠在中间,她也不怕二夫人会多想。放下一桩心事的四少奶奶回到房中之后,便看着丫头们收拾东西:一些东西要毁掉,还有一些东西却要藏起来。

她不是为了防红袖,藏起东西来是为了要防三夫人;谁真得她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来偷自己的印信等物呢?

又安排好丫头们的差事之后,四少奶奶这才躺下让丫头们给捶腿揉腰:她实在是累得不轻。

她一进二夫人的院子,便有人报给了红袖知道。

红袖听到之后一笑:“二婶娘不会想趟这混水吧?就算是要趟,也是趟得明明白白,她却也打错了算盘。”她知道,自己和沈秒歌的计策,有一点反应了。

就是要逼急了四少奶奶,才能扯出更多的人来;虽然不一定扯出来的人是那撒网的人,但是总能顺藤摸到一些什么的、证实一些人倒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红袖起身去了太夫人那里,她要等二夫人前来;果然,少半个时辰之后,二夫人过来向太夫人说要上山进香,没有任何隐瞒的把四少奶奶的所求都说了出来。

太夫人早已经和红袖商议过,听完之后一叹:“既然她非要求歌心安,你就代她去一趟吧;只是。。。。。。”

二夫人欠身:“萱丫头只是动了胎气所以要静养一些日子,才出不得府。”

她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样子,所说的只是太夫人早先交待下去,让四少奶奶去佛堂静养的理由。

太夫人点了点头:“去吧,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

看到二夫人转身走了,红袖若有所思;太夫人看到问她可是有什么不对,红袖轻轻的摇了摇头,四少奶奶和人有染的事情,她并不想告诉太夫人知道。

沈太夫人的年岁也不小了,这事就算要告诉长辈们,也只能是说与沈侯爷和沈夫人知道。

红袖听完二夫人的话后,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四少奶奶和人有染的事情,她知道还是不知道?

阿元现在已经不在守着马府,而是守在水珠婆母的院子外面:但是据他所查,这一家和沈府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也没有见他们和四少奶奶之外的什么人有来往。

让红袖更加疑惑的一点就是二夫人肯帮四少奶奶,这同二夫人的脾性有些不和。

二夫人这个时候应该不会理会四少奶奶的所请才对:她一向都不愿意代人出头的,今天她虽然把事情向太夫人说了一个明白,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她想代四少奶奶走一趟——虽然也言明要听太夫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