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轻轻点了点头:“这事儿也很怪,我疑也是有人对孩子用了妖术。”

“妖术?”三夫人冷冷一笑:“孩子的眼睛最干净了,一定是他们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吓坏的;而他们不哭之后,我儿媳便疯了——那用妖术害人的,说不定就在这院子里,所以才会被哥儿看到什么。”

沈夫人皱眉:“无凭无据,三弟妹说话小心些。”

三夫人立时驳了回去:“什么叫做无凭无据?这些东西不是在这院子里寻到的?事情就在桌面上摆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嫂嫂为什么要护着她我也能理解;只是,我们沈家不能留这个一个祸害,不然躲过了今日之祸,也躲不过明日之灾!”

沈夫人怒了:“够了!你知道什么叫做轻重之分吗,无凭无据就如此血口喷人,我们可是一家人!”

三夫人也恼了:“一家人?有人把我们三房当一家人吗?哼——!”她一甩袖子站了起来:“就算要保住沈家,你们也要给我们三房一个交待。”说完,她起身便走。

沈夫人气得站起来,就要开口喝斥三夫人,却被红袖拦下了:“夫人,你没有感觉今天的三婶娘有些不同?”

沈夫人和六夫人都同时点头:“对,她平日里虽然有些…,不过却从来没有如此大的脾气,也没有如此多的话。”

红袖送走了沈夫人等人后,没有时间来得及多想,立时便和白逸尘等人去了书房:那里,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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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五十四章连环计

沈夫人等人带着布偶走了,眼下红袖虽然没有问题,并不表示以后不会有问题;况且,那巫蛊之事,也要好好的计较一番,绝不能外漏半分的。

保密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比杳到是谁在行巫术轻:在沈夫人的眼中,反而要更重要一些,因为关着沈府上上下下很多人的前程。

红袖和白逸尘到了书房,把那些被人动过的书拿开,后面居然是黄纸,画符用的黄纸!上面都弯弯曲曲的画着符,只是红袖和白逸尘并不知道那些符是做什么用的。

他们找到不止是这些,还在书架下面,找到了一大叠的纸张,所有纸张上也只有几个字:折福折寿、断子绝孙;所有的纸上都是这几个字,所不同的是这几个字的样子一一有的是模仿四少奶奶字体的.有的是模仿霜霜

有人看到这叠纸的话,煎下会认为这是有人练习模仿他人字迹留下来的;而且当泥发现那纸之后,府中上上下下都没有搜出练字的纸张来。

红袖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道“好毒,也好周密。”

白逸尘轻轻的道:“当时姑娘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喊出书房二字耒的。”

红袖苦笑:“当时我也是着急了,再者不喊出来满屋子是人,我如何能让人尽快的过来?如果,我们能捉到那放这些东西的人,那么一切都好说的多。

白逸尘1氏着头:“院子里,一定有他人的人。”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容易把东西放到书房来,做得这么人不知鬼不觉一一就算是红袖等人都被布偶给吸引住了注意力,也是不应该这样的。

红袖点义,她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会是谁呢?用计的人,.又是谁?

自发现四少奶奶要行巫术开始到老太太贺寿时的字条再到两个孩子忽然的惊叫哭泣、四少奶奶的发疯,然后在红袖院子时发现巫蛊娃娃,最后便是在书房里的这些纸张:所有的一切,一环扣一环,严密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就连两个孩子的惊闹都被人计算在内,,如此细密的计策,还是红袖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巫蛊娃娃,那只是用来吸引红袖和众人的注意力,并且很成功的引出了白逸尘来,趁众人都在关注那些布偶时,才有人对书屋里下手。

如果三夫人一定要在书房时搜查的话,那么这些纸张一旦让众人看到,就算是红袖身上全是嘴,又怎么能说得清楚?

巫蛊娃娃的事情,便会如三夫人所说那样,因为这些纸张的出现,成了红袖所为被仆妇们找出来,反而被白逸尘所伤:怕会被说成是杀人灭口。

想通所有的一切时,红袖额头已经全部是汗水了。

“袖儿,我回来了。”沈妙歌推门进来:“我已经见过母亲,听说了所有的事情,你不要紧吧?”

袖儿抬头,有些呆呆的看着沈妙歌,没有说话只是把她和白逸尘找出来的东西递给了沈妙歌。

沈妙歌一看那些东西,便道:“在我们的书房里?”

红袖轻轻点头:“这些字怎么看,就像是我写的,我在极力模仿他人的字。”

沈妙歌的脸色青了,原本他和沈老侯爷等人看到那些布偶时,虽然震惊但并没有太多的压力:只是一些布偶,一把火烧掉来个死不承认,就算是传了出去,朝廷无凭无据也不会对沈府如何的。

但是他看到这些纸张时,却知道就算是他们烧掉了那些布偶,如果不找出那个暗中之人,布偶想什么时候出现就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并且,那人还会用这些布偶来害人。

“马半仙夫妻已经死了,谁还会用这些东西来害人呢?”沈妙歌看了看那符纸:“这又是什么东西?”

红袖轻轻摇头:“反正不是好东西就对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说什么都不重要的,重要是眼下红袖和沈妙歌要如何做;总不能等在这里只是挨打不还手,而且只等着永远找不出来那个暗中下手害人的人。

沈妙歌把那些纸张塞到了怀中:“我去寻老侯爷,这些东西不能毁去,但也不能再放在我们院子里;我相信祖父会相信我们的。”

红袖点了点头,不过这只是眼下的事情。

沈妙歌轻轻的拍了拍红袖的肩膀:“等我回来,一定可以想到法子的;要揪出那个人来,让他知道我们夫妻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红袖再次点头:“你去吧,快去快回;我,先去看看孩子们。”

到了快晚上时,护国寺的僧人却到了府上,找到沈老侯爷密谈之后离开了。

沈妙歌送走了护国寺的僧人之后,回来对红袖道:四嫂不是中了蛊,只是中了一种妖术而已,这是高僧所说;而我们两个子之所以哭闹了一番后什么事情也没有,也因为高僧在我们院子四周埋下了一些东西,可以百邪不侵的。”

红袖听到之后一惊之后又是一一忧:“如此说来,那连环计是那人临时改了主意用的?他原本要害的人是我们儿子,到后来看到不成,才会去害四嫂,然后再来一招祸水东引一一此人也太可怕了一些吧?”

沈妙歌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自发现四嫂使人偷你头发开始,那人便在设计连环计;我想,他并没有想要这么快用出来.怕是因为我们把马半仙正法之后,他是迫不得已才把连环计提前用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一一?”红袖的声音也低沉下来:“我们原本已经很接近那个人了,接下来我再处置四嫂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现那个人?”

沈妙歌轻轻的点头:“我认为,连环计不是四嫂的手笔;她,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却没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红袖也有这种感觉,那会是谁呢?夫妻二人相视一眼二夫人!和四少奶奶的事情有关的人,也只有一个二夫人;如果这些连环计不只是为了除去红袖和沈妙歌的话,当真还有保护那个设计之人的话,也只有二夫人是最可疑的。

红袖喃喃的道:“那她,是为了什么?”沈妙歌也摇头:“不知道。二婶娘无子,所出的姐姐又早已经嫁出去了,我也不明白她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二叔父授意的?”红袖想不到原因,只是随口一说;因为二夫人如果没有理由害红袖等人的话,那么二老爷也一样没有理由要这样做。

沈妙歌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因为,他不相信二叔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应该说,他不相信沈府的男丁们会做出巫蛊这样的事情来一——那不只是害他人,也等于是在害自身啊。沈府的男丁们都很看重沈府的名声体面,不可能会置沈府于险地的:就算是以前的四房也是一样。

红袖想了想道:“把我们所想的告诉沈老侯爷吧,是与不是的这个时候有个防范总是好的。”

今天府中闹了一个底朝天,而二夫人却十分巧的不在府中;依着她的性子,她不会帮四少奶奶的,但是她却硬是做了;现在红袖却找到了她如此做的理由。

二夫人不在府中,不管沈府发生了什么,都同她无关。

红袖和沈妙歌的想法,却被沈老侯爷给驳了回来,他老人家认为是绝无可能的;因为沈府和二夫人的娘家原本就是通家之好,豕二夫人的父亲当年救过二爷的命,两家的交情更是好上加好。

后来二老爷迎娶了二夫人为妻,为了她一生不纳妾,夫妻两人的感情一直也不错;况且二夫人向来就是一个很温良娴淑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至于红袖和沈妙歌所怀疑的,老侯爷认为只是巧合罢了,或者是有人设计在误导红袖和沈妙歌。

沈老侯爷不认为二夫人可疑,红袖和沈妙歌也就只能再偷偷的让白逸尘看着二夫人:他们夫妻还是有些不放心。

二夫人到了第二天才回府,四少奶奶除了皮外伤已经完全好了,她却呆在房里生气:因为受伤,所以去佛堂的事情便暂时搁下了。

四少奶奶自己明白,府中懂一点点巫术的人只有她自己:她也是自马仙婆那里学来的,但是用来害人却根本不可能。

那她自己忽然之间发疯,是怎么回事儿?

她想来想去,也认为是红袖所为:一定是郑红袖知道她用巫蛊之术害过她之后,也用这一招来害自己。

四少奶奶认为自己所想非常的合情合理对红袖更是恨之入骨。

红袖知道四少奶奶好了之后,还特意来看过她;这让四少奶奶更加认定红袖是来看她的惨状,是来出一口恶气的。

她正生闷气,二夫人来到了她的房里,一方面是为了看四少奶奶,再一方面是来回复她所托的事情。

她给四少奶奶带来了水株婆母的手抄经书,说是对方特意写了一个晚上为她祈福用的,让四少奶奶供到佛祖面前。

四少奶奶看到二夫人还是极为高兴的,尤其是接过那经书时更是笑眯了眼睛,让人取了十几颗珠子谢二夫人。

第二更奉上。今天女人有些事情,可能更新会比以往晚一些,不过一定会保证五更的。〔未完待续,文字更新就在——)ub址7尔小-U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五十五章端倪

二夫人没有收那十几颗珠子,虽然珠子只是一般的东不上极好的东西,但也值不少银钱了;她现在不能收四少奶奶任何贵重的东西,在眼下这种微妙的时候。

四少奶奶看二夫人坚辞不受,也就没有—勉强她,很好的谢过了二夫人,并没有问二夫人上香或是府外其它的任何事情。

二夫人也没有久坐起身走了;四少奶奶也没有强留二夫人,送走了她便迫不急待的打开了经书;不过她一打开经书,脸上的笑容便是一滞:经书,被人翻看过。

虽然并没什么明显的痕迹,但是她和人早已经约好的一根头发虽然在,但却不是他们说好的形状。

四少奶奶看着经书半晌忽然冷冷一笑:就算是看过又能如何,她们就是看经书翻烂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把经书翻看完之后,放下经书半靠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之后轻轻一叹翻身好像是想睡了;但是她闭上双眼之后,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一直到晚上掌灯时分,四少奶奶都没有在床上起来;用饭也是在房里,她好像无力下床一样,胃口也不好并没有用多少东西。

并且姐儿的哭闹又惹得她发怒,把奶娘狠狠的骂了一顿。四少奶奶对女儿越发的厌烦了,感觉马半仙说得极对,这个女儿就是她上一世的仇家,降世就是为了来讨债的:有了女之后,她就没有顺心过几日。

夜已经深,却还是有人和四少奶奶一样没有睡。

她轻轻一叹,万万没有料到事情进原的并不顺利,先是用那些马半仙留下来的巫咒行事时,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发动不久便一下子没有作用了。

而且她反而被那咒语所伤,吐出了一口鲜血;如果不能让长房的人乱起来,四少奶奶被人捉了,她会有被人发现的危险不说,最重要的是她这么多年来白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了。

之后,被迫之下只能把原本准备好用来要郑红袖小命的连环计,稍稍改动了一下用了出来:她自己也知道,匆忙之间只怕很难能把红袖困死。

只是不如此她也没有旁的—办法。

让她气得几乎吐血的是,三夫人就算是中了巫咒之后也一样愚不可及,居然没有搜查郑红袖的书房,就那样把妖精心布置的局破掉了几乎有一半!

她现在全身都气得发抖中,想到四房等人就忍不住叹气:三夫人如果有人家一半儿的伶俐劲儿,今天郑红袖便会被软禁起来!

想一想,她经营多年,这一次她可是下了血本的:原本布置这么久就为了要红袖一命,所以她很舍得下本钱,但是却因为三夫人的愚笨一一郑红袖那么两句话,就把她骗过了?!

她在沈夫人身边的人本来就不多了,这一下子去了二人;而且.说不定现在郑红袖夫妻已经在换衣院子里有异心的人了:算来算去,她都是得不偿失。

根本没有动摇了郑红袖的根基,却赔上了这么多。

不行,不能就此算了,她一定要多少要讨回些本钱来。她苦心经营多年,可是自郑红袖嫁到沈府开始,她便一计连着一计的败在郑红袖的手中:不过并没有伤到她的筋骨,就当是郑红袖为她除掉了那些人,也免得她最后还要费手脚了。

到后来她意识到那个小小的冲喜新娘已经足可以破坏她的好事时,她便开始布局,一点一点的开始,当她悄撒开网,已经罩住了郑红袖,就等着一个好时机收网时,却被沈妙歌和郑红袖打乱了她的计划。如此,当真要对付这个郑红袖时,她才知道这人有多么的难对付。

她的一个杀手锏便生生的坏到了红袖的手中:要知道,寻一个会巫蛊之术的人极难极难的,并且寻到之后能买动他们更是很难。

她寻到了,并且想用他们做最后的大事儿,几乎可以说安排了一切时,马半仙夫妇却被沈妙歌夫妻毁掉了。

她的心都滴血啊。

想再寻一个马半仙夫妻这样的人,根本不太可能了。

她紧紧咬着牙,不去想那些失败的事情,眼下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的应对才成。想到四少奶奶时,她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快了,就快要到手了。

既然四少奶奶已经成了弃子,不如就让她发展出更大的作用来:咬不死郑红袖夫妻,也要咬得他们血淋淋才成。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毒,自枕头套里摸出了一张符纸;她十分心疼的看了又看:不能不心疼啊,马半仙夫妻都死了,她眼下所余的只有这一张符了。

想到可以把郑红袖除去,让沈妙歌从此一蹶不振之后,她还是决定豁出去了:那个郑红袖,必须要除去———~不止是她生了两个儿子.

又因为她已经成为了能挡住她道路的人.,

这天晚上,红袖和沈妙歌正在闲话家常;她问沈妙歌,护国寺的僧人当初为什么不把马半仙等人都揪出来正法。沈妙歌笑道:“他们是得道之人,不喜誉俗世之事;而且,你让他们揪出来人来,那我们沈府怎么办?”

红袖这才知道,护国寺的僧人和沈老候爷、廉亲王聊了一个多月的经书,并不是白聊的,他一下子就化二三千两银子。

僧人原来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并且十分的精通为官之道。

红袖笑着摇头:“大师们的确是有道行的人,只是说起来却不太像传说之中的高僧。

沈妙歌反问:“这样的不叫得道,什么样的才叫得道?我们府许了他们,不会再任由马半仙为祸人间了——并且马半仙夫妻也并不是常常用巫蛊之术害人的,不然早已经被人杀掉了,也就轮不到我们来受害。”

红袖不再问护国寺的僧人,她和沈妙歌计议日后要怎么做:把那人引出耒才成,不然当真可以说是寝食难安啊。

红袖和沈妙歌一直说到四更多,两个人才稍微的睡了一会儿。

两个仆妇终究还是救醒了,可是她们再醒了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是真得什么也不记得了,连她们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红袖和沈妙歌没有感到意外,那人既然敢让她们出来做这种事情,一定会有把握让她们说不出她的事情来。

一连几天沈府都安安静静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再发生;而三夫人一天到沈夫人那里三趟,闹着非要沈夫人给她一个说法。

就是太夫人那里,她也是如此说:非要长房给她们三房一个公道不成一——三房的人如果做错事情便要去佛堂,长房的人犯了这么大的错,却什么事情也没有?

三夫人当然不敢和太夫人硬来,但是她在太夫人面前落着泪的这一哭诉,也让太夫人十二分的头痛。

红袖把三夫人请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想借护国寺僧人之力破去三夫人身上的妖术,可是三夫人进出红袖的院子几次,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对红袖的解释,根本就听不进去半分;反而越来越因执的认为,一切都是红袖所为。

有了三夫人的撑腰,四少奶奶更是变本加厉的养伤:只要捉到机会,她就会对人大讲特讲红袖的坏话。

三夫人和四少奶奶的话也不是一点儿作用也没有,府中便有不少人半信半疑的:像安氏,她便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她感觉谁说得都有道理。沈府长房的主子们对此事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总之就是没有捉到那个真正施术的人,红袖和沈妙歌便洗脱不那么干净。

不过沈夫人认为不能让红袖不理事,那样只会让人误会红袖是那个施术的人,三夫人等只要闹得更厉害。

红袖和沈妙歌最终寻了沈四爷,把事情前前后后的向他说了一个明白,请他去说服三夫人;沈四爷虽然不认为是红袖夫妻害人,但是他却不能说服母亲和妻子;不过有了他,倒也让三房多多少少的消停了一些。

阿元那里也送来了消息,那是水珠一家人好像有要远行的准备,他们虽然是零零碎碎的买东西,但是所买的东西都放到一起,不难看出他们的打算耒;还有,他们一家人时常都在换银票,天朝最大银庄在哪里都能兑出银子来的银票。

红袖和沈妙歌一下子对此事上了心,联想到送到府中的手抄经,他们怀疑水珠婆母一家人八成是想丢下四少奶奶独自走人:只是要走正大光明的走就可以,反正四少奶奶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大叫大嚷的闹将起来。

如果说他们发现了阿元也不像,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偷渝的准备远行呢?并且很有可能是丢下房屋不要就走。要知道,古人是极重视房产的;而且依着水珠婆母家的条件来看,这房产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笔很大的银钱,没有什么道理会丢下不要的。

除非是他们得到了大笔的银钱,并且来路不正,所以才会丢下房产不要,偷偷的准备开溜。

以水珠婆母家的人来说,能得到大笔来路不正的银钱,只能有一条路。

红袖和沈妙歌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四少奶奶,很聪明伶俐的人,不会这么傻吧?而且那些钱氏掌柜的,也不是吃素的,绝不可能让四少奶奶乱来的。

第三更。

下得雨说不上很大了,但是自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怎么停过,女人不自禁的想起了秋雨连绵来:秋天,居然这快就到了。(文字更新就在——)

正文五十六章待客

红袖和沈妙歌想不明白,水珠的婆家这是在做什么,因为不明白,所以让阿元盯得紧一些:他们要走是不成的。

如果水珠那个男人当真和四少奶奶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他给沈四爷戴了绿帽子,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沈妙歌是不可能会放过那个男人。

虽然想和沈四爷明说此事,沈妙歌总是拿不定主意:哪个男人能受得这个?况且还是由他人来告诉自己,这个脸面丢得太大了,沈四爷能受得住吗?

换成是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想这种事情由旁人发现了来告诉自己的

就是因此,沈妙歌打定了主意,只要能确定那个男人和四少奶奶当真有染,他便要那个男人付出些代价:他并非不知道四少奶奶的身份一一这才是让沈妙歌生气的地方。

如果说这个男人不知道四少奶奶的身份,沈妙歌便不会同他一般见识,他要走便由得他走,也免得在京中看着碍眼心里别扭。

巫蛊的事情弄得复杂了,而三夫人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是第一个人在沈府里用巫蛊的人,所以天对长房是抱怨长抱怨短的。

沈夫人等人如果不是为了沈府上下的前程,真想把四少奶奶的所为抖出耒:不能抖,抖出来不是和三房过不去,而是和沈府上下的前程过不去。

天朝可是不止一次明令禁止巫蛊,当年灭巫术之时牵累了多少大富大贵之家,那是数不胜数的;所以,沈老侯爷等人不得不小心在意着。

沈老侯爷不是没有对四少奶奶动过杀,,一来想到死去的好友,二来也因为此事不能明言,杀了四少奶奶怎么也会让三房的人起疑心:万一闹将起来,到时更加的不好看。

因为有这么一层顾忌,红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对三房的挑衅不理不睬;好在四少奶奶的伤并不重,这两天里四少奶奶还是要去佛堂的,到时她的耳边能多少清静一些。

白逸尘现在天天看着的人是二夫人,但是二夫h却没有什么不同:至少卧房外什么特异之处都没有;她私下和人提及红袖也没有什么怨言。

二夫人无动静,四少奶奶也只是养伤,府中的安静的就好像所有的事情,就是红袖所为一样。

红袖和沈妙歌却照常行事,没有任何的不同让人能拿出来论长论。

就在这个时候,沈老侯爷给红袖的两个幼子命名,长子祥虎、次子祥麟,带着沈府的子侄们给祖宗上了香,还说要择一个好日子全家祭祖。

沈老侯爷的举止让沈府的人都大吃了一惊;祭祖一般都是沈家男丁过了三周岁,落于族谱之上才会祭祖的;沈老侯爷虽然没有明说要给详虎二人落族谱,那意思却也差不多了。

按着规矩,如果详虎两个孩子落了族谱,那么沈妙歌便随时可以承袭侯位了;只要沈老侯爷愿意辞去朝中的一切差事,回到家中做享福的老太爷。

长房的此举有什么深意,人人都在猜想;但是猜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自然有着紧了:原本以为还有三年时间可以谋划的事惜.忽然间迫于眼前,自然有些紧张的。

沈府里有什么暗潮涌动,表面上是看不到的;表面上,依然是平平静静的。无事当然好,至少沈二爷是如此认为,因为他终于捉到了沈妙歌,让他想个法子能把霜霜接回来。沈妙歌眼下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便照直对沈二爷说了霜霜在生他什么气:你干嘛平白无故打人家?

沈二爷却认为自己道过了歉,霜霜也说不怪他了,不可能是此事;沈妙歌白了自己二哥一眼,懒得理会起身走了。

反正已经提点过沈二爷了,他能不能把妻子接回来就全看他自己的了这个,任何人都帮不上忙的。

全府的人都认为红袖现在一定是焦头烂额,吃不香睡不着的,但是没有想到红袖和沈妙歌偏生在这个耐—候,给韵香和白逸尘办了亲事!

亲事并不盛大,但是极为热闹;不但红袖和沈妙歌来了,就是郑姜氏和沈夫人都到了,让韵香很感动。

喜事办得很妥当,没有什么匆忙之意,应该有的东西是一丝不少。

沈府的人没有想到红袖如此沉得住气,有高兴的自然也有那不高兴的:和这样亡—个人敌对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成亲前后三天,红袖和沈妙歌是全神戒备着,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红袖不相信那人如此沉得住气,不过也因此知道那人城府之深了:如果不是十分有把握的事情,看来她是不会出手的。

看着回来奉茶的韵香,红袖长长一叹:“实在是我对不住你,哪里有脸…”

韵香打断了红袖的话:“都是我们两个人愿意的,再说了已经结成了夫妻,哪里还在乎那个。

原来,这三天韵香和白迄尘根本没有圆房:因为白逸尘晚上回到了红袖的院子里守着;只是白等了那人一场。

红袖轻轻接过茶来扶起韵香“起来吧。等这一阵子过去让你好生的回去消散消散。”

韵香却摇头没有答应,反而说他们夫妻想住在府中。

主仆二人叙了一会子话,茶香等人又耒韵香玩笑了一阵子,众人才看到做了新郎倌儿的白逸尘。

白逸尘的人看上去柔和了一些,不再如同一柄出鞘的剑那样凌厉。

他过来把一张纸递给了韵香,不过却是对红袖说话:“这是阿元送进来的。”

红袖看到纸上写得东西之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时间没有说话:如果此事是真的,那么四少奶奶当真是疯了。

这事惜,要等沈妙歌回来再议一议。

红袖正和白逸尘说水珠婆家的事情,便听到茶香带着笑道:“姐姐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二夫人身边不用姐姐伺候着?”

听到一个丫头笑道:“我是奉了我们夫人的话,来请少奶奶的;原本不用我跑一趟,是我想出来走动走动。”

茶香已经打开帘子,让那丫头进来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二夫人的母亲来了,现在正和沈太夫人说话;因为是远客又是姻亲,所沈夫h要红袖过去请安见礼。

红袖听了急急换了衣裳,扶着韵香的手往外走,和那丫头说了几句闲话;知道二夫人的母亲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到了太夫人的院子里,就听到一阵一阵的笑声传出来;红袖进去之后,看到一个富态的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坐在沈太夫人的右首,知道她便是二夫人的娘亲了。

在老妇人的下首坐着两位姑娘,长得和二夫人有三四分相似,应该是二夫人的侄女了。

红袖过去先给沈太夫人见了礼,又在沈太夫人的引见和二夫人的母亲楚夫人见了礼;那两位姑娘又过来给红袖见礼,身量纤长的名叫怜星,圆润的名叫怜月。

两个姑娘都有些害羞的样子,说得话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