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坐下之后,笑顾二夫人:“婶娘家的妹妹,倒真是长得灵秀至极。”

二夫人微笑摇头:“你看她们的样子还不知道?如果她们能有袖你一半儿的灵秀就好了,小地方的人害羞的很。”

红袖看到怜星两个人因为二夫人的话红了脸,当真是害羞并且性子柔的很:她们是当真没有半丝恼意。

沈太夫人笑着驳了二夫人的话,夸了怜星怜月一番之后,便邀楚夫人住到自己府,莫要再去收拾自己那久不住人的宅院了;而且住进府中,两家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楚夫人丧夫早,夫妻二人只得一女便是二夫人;她膝下的儿子是过继的,自然同亲生的很有些隔膜;到了京中,能和女儿住在一起,也是对她极大的安慰。

楚夫人倒是极爽郎的人,和太夫人说笑了两句便应下来,要在沈府中住到过了年节再走。

二夫人也没有推辞,只是深深福下去谢过了太夫人。

红袖看了一眼二夫人,不明白她在这种时候,怎么会让她的母亲和侄女、侄子住到府中睫睫随着楚夫人来的,还有二夫人的两个侄子;眼下正在前院和沈妙歌等人陪着说话呢。

说起来,二夫人的娘家在京中也不是没有其它人:关系也不是很远,至少二夫人的亲叔父就有子女在京中为官;并且二夫人娘家在京中也是有宅子的,为什么非要住进沈府?

红袖想着,打量一眼怜星和怜月:如果说二夫人安了把侄女弄进沈府的心早在前几年安排的话很容易成事的,现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睫而且,她娘家也是有名有姓的,绝对不可能给人做小。

再者看楚夫人和二夫人的言谈举止,可没有和沈府有任何攀亲的意思;如果不是为了让侄女嫁入沈家,那么在府中正是多事的时候,换作是红袖就不会让娘家人到沈府来打扰。

不一时,梦琪等人也来了;怜星二人倒是和梦琪等人说了两句话,不过依然是害羞的很,问一句答一句的。

在沈太夫人和沈夫人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耒;红袖只能压下心中的疑问,等避开了人再问问沈夫人了。

红袖没有坐太久便起身了:她要安排楚夫人等人的住处,并且还要安排今天晚上的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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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五十七章夜半救人

楚大人和二大人的性子并不相同,母女二人除了长得有些相似之外,都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楚夫人很是直爽,是真得直爽,不是装作出来的。

她的好恶就摆在脸上,比她看到江氏时,虽然一样是给了见面礼,但是她的话明显少很多:她不喜欢江氏。

红袖看楚夫人的样子,并不是她没有掩饰,而是她已经在极力掩饰了:不过依着红袖看,还不如不掩饰的好呢。

楚夫人听说红袖会武,央着红袖舞剑耒看看:“不要嫌我这个老婆子烦啊,我就是喜欢看女子英气勃勃的样子,不喜欢看到一副小媳妇的样儿————偏生,我生养了一个女子,打小怎么教就还是一副小媳妇样儿。”

说得屋里众人哄笑起来,二夫人嗔了母亲一眼。

红袖起来答应了,舞了一回剑给楚夫人看:因为楚夫人并不懂武,所以红袖舞得是比较花俏无用的剑术,不过看上去十二分的好看。

舞完了剑,楚夫人更是把红袖爱到了心坎里,直说自己为什么没有福气养这么一个女儿、孙女的。

倒让红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位楚夫人当真是极好的人,是真得没有多少心机城府。

不过,也让红袖更加不明白,楚夫人的脾性可是帮不上二夫人什么忙的:如果是二夫人在害人的话;就算不是二夫人在害人,这样一位直爽性的母亲,在这个多事的时候请进沈府,她就不怕会被人利用所害?

红袖倒替楚夫人捏了一把汗,反而在安排她住处时,很有意的她的院子安排在了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的院子中间。

晚上回到房里,沈妙歌却是一脸的不怎么高兴;一问才知道二夫人的那两位侄子,是真真正正的纨绔子弟:除了吃喝玩乐之外,是什么也不会,不懂。

和沈妙歌应酬不了几句话,张口便问沈妙歌京中有些什么好玩的地方。

红袖听了之后,轻轻摇头:楚夫人很好的一个,只是看起来她寻个继子很不会教养儿子,日后不知道会不会让这位老妇人生气着恼。

听到红袖1楚夫人评价,沈妙歌也很奇怪:二夫人那样的性子,居然全有这么一个直爽的母亲。

对于太夫人和沈夫人留楚夫人住下,那是亲戚的本份;只是二夫人不阻止,沈妙歌也感觉很奇怪;他还头疼一件事,怕那两个纨绔子弟再把自己的弟弟们带坏了。

楚夫人带着孙子、孙女在沈府住了下来,每天和女儿一处说说话,或是到沈老祖、沈太夫人那里坐坐,对沈府的暗流根本是一丝也无所觉。

而对于她女儿二夫人的话,她也是听过就算;行事全凭她自己的好忝,喜欢的就捧在掌心里疼不过来,不喜欢的便勉强应酬两句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怜星和怜月的性子也十分的好,很讨人喜欢:她们只是太爱害羞了,不过有梦琪在,想来不久之后她们便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害羞了。

总之,红袖很喜欢楚夫人和她的两个不女儿;有时候红袖不自禁的想:这样的母亲,应该不会养出一个阴险恶毒的女儿耒吧?

四少奶奶只是见了楚夫人一面儿,楚夫人并不喜欢她;因此,四少奶奶也很不喜欢楚夫人。

因为四少奶奶快要进佛堂了,她心下很是不快,她便到园子走走。正好遇上奶娘抱着两个哥儿在园子里玩儿,看到少奶奶,两个奶娘蹲下行了礼。

四少奶奶看了一眼两个哥儿,哼了一声儿:“看到我把哥儿抱得那么远做什么?我还会吃了他们不成。”

她看到两个孩子面容很像沈妙歌,心里便是一痛;又看到两个奶娘虽然没有顶嘴,却还是没有孩子抱过来,便冷笑道:“是要小心点儿,不知道能不能长过三岁呢。”

“四嫂这话说的时候,想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女儿,和你腹中的孩子?”红袖的声音在她身后冷冷的传了过来:‘四嫂莫要忘了,你也是有儿女的人!”

四少奶奶转身看了一眼红袖,拂了拂袖子:“我道是谁,原来是五弟妹?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我是没有撑腰要住佛堂的,哪里敢挡了你五弟妹的路。”

也不理会红袖的话,一面说一面扶筹丫头的手走了。

红袖看着她并没有再言语,只是过去抱起了儿子亲一下,让奶娘们把孩子抱回了院子里;不远处的白逸尘一问即没,没有人发现。

四少奶奶生了一肚子气的回到了房里,正好遇上姐儿正哭闹,立时过去给了孩子一巴掌:“哭,你就哭吧,明被人弄死我倒落个清静!”奶娘看到她气不顺,也不敢应声只是把姐儿抱到了怀里,好生的安抚,姐儿已经懂事,现如今看到四少奶奶吓得是不敢哭一声儿的;虽然挨了一掌很痛,却只敢伏在奶娘的怀中轻泣,并不敢大声哭出来。

“给我滚远点,免得我看着碍眼!”四少奶奶越看女儿越是不喜:“到房里去,不许给我出来。”姐儿当天三更之后发起了热来,奶娘也不敢报给四少奶奶,只能跑到伴月那里叫沈四爷;沈四爷和伴月一听都吓了一跳,当即四爷便起来去看孩子;伴月因为不得四少奶奶的心,所并没有跟过去,免得被四少奶奶责骂。沈四爷一摸孩子头,立时就吼奶娘为什么孩子不舒服不早些说?再仔细看一看孩子的脸,他都有杀了奶娘的心。

奶娘吓得哆嗦着道:“奶奶说,不许奴婢和孩子出屋一步,奴婢不敢出去。”

沈四爷真想把奶娘踢出去,平日里的事情不管对错你听她的也就罢了,孩子发热的事情也能听她的?只是眼下不是和奶娘生气的时候,他连声叫人去请红袖身边的灵禾。

这个时候去叫大夫,等大夫来孩这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呢,不如叫了灵禾来的好:灵禾的医术,城中一般的大夫也赶不上啊。

红袖和沈妙歌在屋里听到有人砸门,便叫人去看什么事惜,听1L四哥的姐儿不好了,都吓了一跳:白天没有听说姐儿有什么不对叫大夫啊,现在怎么就要不成了呢。

虽然此时红袖和沈妙歌都知道,最好不要掺和三房的任何事情,不过救人如救火又是一个小孩子,他们还是让灵禾快快的赶了过去。他们也认为四少奶奶再怎么徉,也不会拿女儿的安危开玩笑:在她的女儿没有脱离危险之前,她应该不会发坏的;只要天一亮大夫来了,让灵禾不必再过去也就是了。

灵禾去了之后,红袖和沈妙歌也没有睡下,夫妻二人也起来过去看看:那可是他们夫妻的亲侄女。

红袖夫妻都到了半晌,安抚了沈四爷好一阵子了,四少奶奶才扶着丫头过耒一脸的不高兴的“大晚上的这是折腾什么呢?”

沈四爷听荆这话,就要过去打她那是她的亲生女儿,病得就要死掉了,她却说这样的话。

不过他没有打到四少奶奶身上,被沈妙歌拦了下来:“好了,四嫂也是不知道嘛。”

沈妙歌这一句话让四爷更是火大:“你们做叔父、婶娘都钊了,她做母亲的才过来————是不是要女儿死掉了,她才知道!”

四少奶奶被骂的脸上阵讧阵白的,过去看了一眼女儿,看到姐儿睡得很好,心下便很不以然;并且对红袖和沈妙歌也恨上加恨:他们夫妻两个这不是明白摆着来挑拨的嘛。

再者就是一个丫头片子罢了,就知道哭,一天到晚的哭死了拉倒,有什么可惜的?大晚上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一一不过这些话,她是没有敢说出来。

“我的意思是怕你们如此折腾,把老爷夫人扰到了;你就问也不问,就嚷啊嚷的,你是不是非要让人看到你骂得我出气、痛快,你才高兴?”四少奶奶的嘴巴当然不会饶人。姐儿现在没有事儿,是刚刚灵禾用药丸化开给姐儿灌了下去,又用针挑破了姐儿的中指给她放了放血;这都过去有两盏茶的功夫了,姐儿的热度才渐渐退了下来有了睡意;这是沈四爷叫灵禾来得及时,不然姐儿就是救下怕也会留下什么病根儿。

四少奶奶却认为四爷是小题大作,而红袖和沈妙歌就是故意来加火让他们夫妻争吵的。

沈四爷指着门让四少奶奶滚出去:他实在是生不起这个气,女儿,他一个人来守着就好了。

四少奶奶气得一跺脚,恨恨的看了一眼红袖和沈妙歌,转身走了。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他们也很无奈啊;不过,孩子能救下来倒底是好事儿,和沈四爷说了两句话,安慰了他两句,便起身要告辞。

灵禾没有留下任何药之类的:姐儿睡一觉,到明天热一定会退了的,那药可是墨神医配制的。

沈四爷十分感谢红袖和沈妙歌,把他们夫妻送回了房;而他守在女儿身旁,直到她身上的热度都退了下去才放下心来,原本就劳累了一天的他也睡倒在了姐儿的旁边。

这时,门帘却被轻轻的挑开了,并没有发出半丝的声响来;沈四爷的鼻息沉沉的,根本一丝反应也没有。

第五更。亲们要说再见了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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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文字更新就在——)

正文五十八章是谁?

红袖和沈妙歌回到房里,看看时辰只是脱了大裳胡乱躺下睡了一小会儿:因为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天亮之后,红袖和沈妙歌打着哈欠起床,互相取笑了两句,让丫头们取了水来梳洗之后,换过衣服带着赵氏灵禾几个去看看四爷和姐儿:情理之中的事情。

除了给姐儿准备的稀饭,还有给沈回爷准备好的清淡小菜等等,怕他心急上火吃不下东西,所红袖才让赵氏特意做的。

到了三房的跨院儿,起来都是丫头婆子们,主子们看样子都还没有起;红袖和沈妙歌就是想赶在三夫人起来之前回去的,不想看三夫人那脸色。

直到红袖和沈妙歌走到了屋门前,沈四爷还在睡并没有醒过来;沈妙歌笑着摇头:“四哥看来是太累了。”

听到屋里有人说话,沈四爷才抬起头来;看到是红袖夫妻连忙站起来,先看向女儿面上带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居然没有听到声响;这一大早上,又劳五弟你们走一趟。”

红袖这才自墙上的画收回目光转过身耒:“四哥,怎么门外也没有人照应着?如果四哥有个什么事儿,还要自己出去喊人吗?平日里也就罢了,姐儿现在如此怎么能没有在外面伺候着呢。”

沈四爷脸上微红,只是轻轻摆摆手:“罢了,五弟妹,不要提起,说起来也是一肚子的气。”

原来,自从沈四爷收了伴月、冰珠之后,四少奶奶说他太过好色,所以晚上螅灯之后不许丫头们在他身边伺候着。

红袖和沈妙歌听到这种话,对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四少奶奶太过份了些,就算不安排丫头,安排两个婆子总是成的吧?不过人家夫妻的事情,他们也就闭上嘴没有再说什么。

红袖一面让灵禾去看孩子,一面和赵氏取出了清粥小菜:“给姐准备了些粥,她现在还是吃些清淡的比较好;顺便给四哥准备了几样小菜,清淡下火的合不合口儿的,四哥多少吃一些吧”

沈四爷还没有答话,灵禾已经惊叫了起来“姐儿,姐儿怎么中毒了?!”

红袖等人听到这话完全惊呆了,一愣之下都转到了孩子的床边:“怎么回事儿?”

看姐儿只是睡着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灵禾却急得顾不得回红袖的话,让人急急回去取她的药箱来:来时,她认为孩子一定好了起来,所以只是带了一些平掌散热收敛的药,连她惯常用的银针都没有带在身上。

沈四爷的眼睛都红了:“中毒?中的什么毒?”

灵禾这才回过来头:“不知道呢,四爷;”然后又看向红袖:“姑娘一——。”

红袖立时点头,吩咐人去请墨大夫赶快过来:论起解毒来,十个灵禾也比不了一个墨大夫。

直到此时众人都发觉到了孩子的不对,屋里这么多人的惊呼喊叫,可是孩子一点的反应也没有。取了灯过来仔细看,才看出来孩子嘴唇颜色也有些微微的发青。

红袖和灵禾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沈妙歌:是谁给姐儿下得毒?

沈妙歌抿紧了唇,过去扶了沈四爷在床边坐下:“四哥莫要着紧,孩子一定可以救过来的。”其实他也没有底儿,只是他希望还来得及,不然这桩事情又会闹得满府风雨。

红袖的头有些晕,她扶了一下桌子,低垂的眼中全是愤怒:又是毒计!

夜半孩子发热,沈四爷过来看孩子一定会去叫府中的灵禾,而不会是府外的大夫;而红袖和沈妙歌就算对三房的人都有意见,但是沈四爷一直是不错的,并且事关侄女儿的生死一一那人算定了红袖和沈妙歌不会不管。

如果红袖夫妻不管更好,孩子就此有个三长两短,红袖和沈妙歌更是难辞其咎。

那个人,倒底是谁?是谁?红袖的怒气第一次如此重:拿着一个孩了无辜的性命,来算计他们夫妻,那根本就不是人,是一个魔鬼。沈四爷抱着女儿,咬着牙没有开口说话:他就守在女儿的身边,可是女儿却被人下了毒;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很快就人把灵禾的药箱取来,灵禾到了放四爷面前轻轻一福:“四爷,如果你还信得过婢子,信得过我们爷和姑娘,那婢子现在就替姐儿施钎,缓一缓她中的毒。”

沈四爷闻言一愕:“快救,灵禾你快救孩子!”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信不信的,也没有想过这毒和灵禾或是放妙歌等人有什么关系。

灵禾答应着,接过了姐儿来正要施针,便听到四少奶奶的一声怒喝:“住手!他信得过,我信不过!”

门口立着穿戴整齐,只是头上并没有戴钗环的四少奶奶:“你放下我女儿!我女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和你的那恶毒的主子。”

灵禾看了她一眼只看了她一眼手起针落就扎在了姐儿的身上:没有什么,比救人更重要;四少奶奶自然有自家的姑娘和五爷对付,她并不需要关心那个;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孩子的性命。

只有保住孩子的性命,她和她的姑娘、五爷才会自此事中脱身;不然,这条性命就要被四少奶奶硬扣在她和姑娘、五爷的头上。

红袖回头:“四嫂放心,我们都在这里,孩子还有救一一如果现在不施针,等到大夫来了之后,怕是·”

“你给我住口!”四少奶奶——指红袖:孩子会中毒是怎么回事儿,你心里最清楚,休要在这里头我装好人!”

“贱丫头,你给我住手,听到没有?”回头看到灵禾给姐儿下针,四少奶奶急奔了过去;却被红袖闪身拦住了。

“四嫂,府外请大夫需要时间,而姐儿中的毒已经不轻,怕是等不及的;我们就在这里,你怕什么?”红袖不可能让过去搅了灵禾诊治。

四少奶奶张手就推红袖:“怕你们害了我女儿!昨天晚上你们没有毒死她,一大早上又来害人一——等府外的大夫我女儿还能有一线生机,让你们动手我女儿必死无疑。”

红袖的身子纹丝不动,四少奶奶根本推不动红袖。

红袖心下极为恼怒,但是知道此时只能同四少奶奶理论;她好言相劝,但是四少奶奶就是恶言相向,一次又一次推掇红袖,喝骂着灵禾。

看拿红袖无法,她急得骂沈四爷:你是死人嘛,还不把孩子自那贱婢的手中抢过来你是当真要看着女死在那贱婢的手上嘛。”

沈四爷看看女儿,再看了一眼沈妙歌;沈妙歌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我们,是兄弟。”沈妙歌定定的看着沈四爷,目光十二分的恳切:“那是我的侄女儿。

沈四爷闭了闭眼睛,然后瞪向四少奶奶:“你给我闭嘴!眼下救孩子要紧。”他并不能说完全相信沈妙歌和红袖,但是他知道自己睡得很沉、门外又没有人,其间如果有人进来给孩子下了毒,他也是不知道的。

四少奶奶又跳又骂:“你叫猪油蒙了心,那贱婢是在救女儿的命嘛,她分明就是在要我们女儿的命!”

红袖回头看了一眼灵禾:“姐儿如何?”

灵禾只顾着救姐儿,并没有抬头看红袖,不过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红袖便知道孩子是有救的,她转过身来:“如果灵禾救了姐儿,四嫂要如何说话?”

四少奶奶的眼角抽了抽:“救了姐儿,你不要做戏给我们看;孩子就是被你们那贱丫头整治过才中毒的,你给我让开;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今天就和你拼了。”

沈妙歌拉了一下沈四爷:“救姐儿要紧,莫要同四嫂生气了。”沈四爷也顾不得妻子,一颗心里只有女儿的性命安危了。

墨神医和三老爷夫妻是前后脚进得房,墨神医刚把孩子接过来放到床上,三夫人便挑帘进来了。

“一大早上闹什么呢?哪个病了,我怎么听着叫大夫呢。”三老爷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正抱着小妾睡得舒服,却被人吵醒了不说,还被三夫人指着骂了一通,当然心下不快。

三夫人看到那小妾居然和丈夫睡了一个晚上,当然心里有气;打了两下小妾,三老爷却又不干了;夫妻二人闹了意气又赶过来,当然开口都没有好话。

“你怎么在这里?”夫人看到红袖和四少奶奶动手动脚的,喝道:“害人不成,便又来害第二次吗?”

红袖也不理会三夫人,权当她不在。

墨大夫已经在给姐儿服药,他和灵木是连看背后的情形也没有看一眼;直到姐儿把药丸所化的汁水都一点一点咽了下去之后,他才直起身子耒道:“姐儿没有事情了,再过一个半个时辰的,自然会醒过来。”

沈四爷看到女儿的呼吸分明有力气了许多,不再是细如游丝一般,当然是相信墨大夫的话;他因此还对墨大夫施了一礼。

三老爷先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的眼睛立时瞪圆了:“姐儿中了毒?哪个下得毒?”

四少奶奶立时一指红袖:“就是她!”

红袖看向三老爷,微微蹲了蹲身子:“见过叔父。”她根本没有理会四少奶奶的指责,气定神闲的往那里一站,就已经表明那下毒的事情同她无关:“我和妙歌是来探姐儿的病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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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五十九章捉到小辫子

三夫人和四少奶奶听到红袖的话,都尖叫起来:“你有这等好心?”

红袖淡淡说道:“侄女儿生病,我来探视是应当应份的,三婶娘不必如此客气。”

三夫人一口所被红袖堵住,气得翻了个白眼说不出话耒。

一旁的三老爷在听到四少奶奶指认红袖的话后就一皱眉头,这个儿媳妇的机灵劲儿哪里去了,下毒的事情能如此指着长房嫡孙之妻说吗?

沈四爷听到妻子指认红袖的话,眉头紧皱急行过来给父母行礼:“姐儿无事,父亲、母亲放心就是;自姐儿半夜发热、到现在的解毒都多亏了五弟和五弟妹过来相救,儿子正赶着要如何谢过五弟和五弟妹。”

三老爷听到儿号的话,看了啊眼儿媳妇心下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儿,儿子和媳妇的口风完全不对啊。

四少奶奶听到四爷的话后,不相信得冲到了女儿的身边:这一次,无人拦她。

“姐儿怎么可能会得救?”她是脱口而出。

沈四爷霍然转身“你说什么?”

四少奶奶立起身来“她们明明是来害我女儿的怎么可能会救我女儿——我说得这话有错吗??”

沈四爷紧紧的盯了她一眼,想想也不可能:“你说话用用大脑!不是五弟和五弟妹,姐儿这里怕早已经不行了。”

四少◇却还是坚称女儿中毒,是红袖等人下得手:因为就没有旁人再到姐儿身旁,而沈四爷当然是不会害女儿的,便只能是灵禾下的毒手。

至于今天一大早红袖等人为什么救了姐儿,那是因为她叫破了红袖等人的心思,他们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行,所以才不得不解了那毒。

沈四爷喝道:“闭嘴!你为什么就看不到五弟他们好?你一次又一次的对不起五弟他们,他们却一次又一次的帮了我们;做人,要多少有些良心!”

三夫人看了一眼儿媳,对儿子道:“你先不要急着骂人,萱儿说得有些道理。”

“姐儿当真是中了毒的,昨天晚上也的确是灵禾这个丫头给诠治的,然后你就守在姐儿床连直到早上五哥儿他们来——不是灵禾下得毒,还能是谁下得毒?”三夫人说得振振有词。

沈四爷咳了两声:“儿子因为昨天忙得太累,加上半夜又折腾了一番,所以守在姐儿身边睡着了,一直没有醒来;并且,儿子一直睡得很沉。”

三老爷听到这里微微点头:“也有可能旁人进来过?问问守在外面的丫头也就知道了。

屋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就连四少奶奶也不叫不嚷了。

三老爷左右看了看:“叫昨天晚上的丫头过来啊。”

沈四爷又咳了两声:“父亲,晚上并没有丫头守在外面。”

三老爷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早上起来生得一肚皮的火气还没有发出耒呢:“嗯?这些丫头当真是太过懒怠,一定要好好的打一顿;不过儿媳妇也…”

“儿媳妇也不是故意的,丫头里就有那种不好使唤喜欢欺主的,怎么能怪到儿媳妇头上?”三夫人打断了三老爷的话,还白了眼。

三老爷立时想起儿媳妇现在带着身孕,也就住口没有再往下说。三夫人对红袖的不满,就在于红袖明知道儿媳妇有身孕情形下,还不知道容让她几分;并且她看到红袖拦下四少奶奶时,更是气得心口疼:红袖可是会武的,万一伤到了媳妇怎么办?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对红袖的怨气却更大了。

沈四爷原本不想说出来的,但是听到母亲的话手心里火气腾腾冒了上来:“母亲,不是丫头们懒怠,而是你那好儿媳妇不让丫头们在入夜之后伺候儿子。”

三老爷眉头立时皱了起来,看向了回少奶奶;三夫人没有料到是这么一回事儿,也看向了儿媳妇————儿媳妇再亲,也不如儿子亲啊;三夫人听到儿子入夜之后无丫头伺候,当然是生气的。

四少奶奶看到公婆一副责怪的表情,当即便怪叫起来:“我也是为了他好!好左一个右一个纳丫头,如此好色万一淘空了身子怎么办?我…”

三老爷断喝:“住口!”他看了一眼红袖和沈妙歌,没有再责骂四少奶奶,不过心下已经动了真怒。

三夫人也狠狠瞪了四少奶奶啊眼,如果不是因为她有身孕,怕她立刻就会发作出来。

当着人家的父母,骂人家儿子好色,果然是很有勇气的;红袖看了一眼四少奶奶:沈府之中无人能及啊。

四少奶奶被三老爷喝了,微微撇嘴不过却没有再说下去;她指着红袖又开始说下毒的事情,反正就是揪住了红袖不放。

红袖淡淡的道:“四嫂,此事同我无关,你口口声声如此说可有什么证据?”

四少奶奶却并没有哑口:“证据?你的丫头她是懂医的,她的药箱里就没有那有毒的东西?一搜便能知道

红袖一笑:“四嫂所说还当真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现在姐儿身上的毒并没有完全消去,毒性还在的;我们请了大夫来探明毒性之后,再来查那毒药可好?到时捉到了那下毒之人.….”

“千刀万剐了她!”四少奶奶喊得比谁都响:“只是怕到时有人护着,我的女儿和我一样,被人害了也无人管啊。”

红袖不理会她的明嘲暗讽:“到时,我们就把人送官吧;让大老爷们断个清楚明白,一切安着我们天朝的律法行事最是公道不过;你说是不是,四嫂?”

四少奶奶愣了一下,打量了一番红袖才迸:“行啊,到时就怕有人不肯去官府。

红袖看向了三老爷夫妻“有长辈们在此,找到那下毒之人就扭送官府如何?”

三老爷夫妻对视一眼便点下了头:虽然红袖如此镇定,但是他们还是认为此事同红袖和沈妙歌有关。

“找到那人一定要送官,绝不能轻饶了她!”三夫人很坚决的说。

红袖点头,一句废话也没有转身看向了放四爷:“四哥打发人请大夫们过来吧,墨神医的话怕是四嫂不会相信。”

四少奶奶冷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反对。

沈四爷也想捉到那个下毒之人,听到红袖的话之后道:“寻那下毒之人,不必用大夫吧;让人”

红袖淡笑:“四哥还是情大夫耒吧,毒性没有人断定,只凭墨神医和灵禾的话大家有所不信呢。”

沈四爷只得答应下来打发人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