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此时看到桌子上的饭菜:“这是谁弄的,倒是挺清淡的。”她还没有用早饭,折腾一大早上有些饿了。

四少奶奶冷笑道:“那是她给我女儿送来的东西,夫人还是离得远一些的好,免得您再不小心中了毒。”

红袖看了她一眼:“四嫂你说这饭菜里有毒?”

四少奶奶冷冷一笑却并不答话;红袖看向沈妙歌:‘我还真有些饿了,不知道你饿不饿?”

沈妙歌扶了红袖走过去:“叔父、婶娘如果不嫌粗茶淡饭,便一起尝一尝如何?正好大夫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我们便先用些饭菜吧。”

“四哥,你折腾一个晚上了,过来多少用一些。”沈妙歌还请沈四爷一起用饭。

三老爷迟疑了一下坐到了桌旁:“我倒是不太饿的。”

三夫人却道:“姐儿出了这事,我哪里吃得下。”她拒绝了,不敢吃。

沈妙歌根本没有请四少奶奶过来,她在一旁冷冷的哼了几声:“哪个吃下去不死,算他是大命的。”说完扭到床边去看女儿。

沈四爷原木没有心思用饭,不过听到妻子的话便坐了下来:“有没有心思多少都用一些吧,今儿说不定折腾到几时呢?”

但是三夫人依然没有坐过人。

红袖和沈妙歌给三老爷盛了饭之后,又给沈四爷盛了一碗,夫妻二人各自端起碗来吃,对三夫人和四少奶奶看也不看:他们生气了。

红袖和沈妙歌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怒气,是长辈又如何,是长辈也不能如此诬人罪名吧?沈四爷只能以目光向沈妙歌和红袖致歉,对母亲他也是没有半分法子。

三老爷也感觉夫人太过份了,勉强笑了笑端起碗来吃:他是等红袖和沈妙歌吃过饭之后才吃的。

红袖很快用过一碗饭看向了一直守在床边上的灵禾“姐儿的情形,你都看清楚了?”

灵禾点了点头:“都看清楚了。”沈妙歌推碗站了起来:“大夫们都来了吧,请他们进来吧;袖儿,你们回避一下。”

红袖看了一眼四少奶奶,带着灵禾转到了屏风之后;她要听大夫们说些什么。

大夫们给姐儿诊过脉之后,说了毒性并且一致说现在下得药极对毒性,三五天可把毒除净的:如果是他们怕没有这等本事,还有大夫问解毒的方子可不。可给他看一看。

打发走了大夫之后,红袖带着灵禾走了出来;四少奶奶立时就说:“现在我们就查一查那药箱子,立时便能知道下毒的人就是灵禾这个贱丫头!”

红袖看着四少奶奶笑道:“四嫂还真心急,你要查那药箱子随便;不过,我们灵禾还有几句话要说,你要不要先听一听?”

虽然是问话,不过红袖并没有等四少奶奶答应,便对灵禾道:“灵禾,说一说姐儿的情形吧,也让三老爷和四爷能真正的放下心来说明白了也免得你救人家的女儿人家非要诬你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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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十章要想人不知

红袖的话音一落,灵木便轻脆的答应了一声儿,走到了姐儿的床前;对四少奶奶是看也没有看一眼。

四少奶奶看着红袖主仆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十分的气恼:当下也不理会红袖主仆,自己走过去让丫头打开灵禾的药箱。

沈四爷立刻便喝止了,丫头当然要听男主人的话,也就退到了一旁;四少奶奶看到自己丈夫次次都和自己做对,帮着自己的冤家对头,心下的火气更大。

她哼道:“不用你们这些废物,我自己来。”她弯下腰还没有伸手呢,沈妙歌已经把药箱取走了。

“你们还是心虚吧?嘴上说得好听,还不一样不敢让人看那药箱里是什么!”四少奶奶可算是接到了机会,立时讥讽道。

沈妙歌把药箱放在了桌子上:“要看的话,大家一起看;只四嫂一个人,我还真是不放心——一倒并不是怕少了什么,我是怕这药箱里再多了什么本不应该有的。”

四少奶奶被气得指着沈妙歌正在喝斥时,沈四爷皱起眉头:“好了!你闹够没有?”一面看向沈妙歌:“五弟,你莫要同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沈妙歌摇头,对三老爷欠了欠身子:“叔父,请过来看看吧。”

三老爷咳了一声刚想说不必看了,却被三夫人推了一把,不得已只能过来,不过脸上却有些不好意思。

四少奶奶却和沈四爷吵了起来:“你是当真不拿女儿当回事儿啊,事关女儿中毒的事情,你居然一点儿也不上心,你真是枉为人父!”

沈四爷被骂得心头火起,正要教训四少奶奶时,沈妙歌拦下了他:“四哥,四嫂,你们都过来看看吧,我可要打开药箱了。”

四少奶奶一听转身过去就要推沈妙歌:“你过去一旁,要查这药箱里是不是有古怪,由你来动手,我们也不要想找到什么不对来了。”

不过她没有推到沈妙歌身上,而是一把推在了沈四爷的身上;沈四爷已经怒得青筋都跳了起来:男女有别啊,嫂嫂怎么能对小叔子拉拉扯扯的。

三夫人看情形不同,把四少奶奶拉到一旁:“好了,先打开药箱再说吧。”

四少奶奶非要自己打开药箱,沈妙歌不置可否的旁移了一步,由她把药箱子打开;四少奶奶刚刚打药箱子打开,众人便听到灵禾的声音。

“姐儿这里有个小小的伤口,请三老爷、四爷、五爷过来看看。”灵禾正抱着姐儿坐在床前,姐儿胸前的小被扯开了一些,她指着姐儿的脖子下面看向了这边。

红袖就立在一旁,平静的看着四少奶奶,眼中却闪光让人心惊的寒光。

四少奶奶被看得偏过了头去:“伤口7你扎了我女儿那么多针,伤口可不是一处了!那有什么可稀奇的,我还是先看药箱比较重要。”

听到她这一句话,红袖和沈妙歌远远的对视了一眼,都自脚底冒上来一股冷气,生生的把两个人冻得张不开嘴巴。

看到四少奶奶要拿身边的药箱,沈妙歌一把拎起了药箱来:“一起过去看看姐儿的伤口再来看药箱吧。”

“你————!”四少奶奶没有练过武的沈妙歌手快,她被气脸上涨红。

“我怕我去看姐儿,回身再发现药箱里多了什么东西,到时我们浑古—是嘴怕也说不清。”沈妙歌又重复了一遍地刚刚说过的话。

四少奶奶除了冷哼之外,眼底闪过了一丝惧意。

三老爷等人和沈妙歌到了姐儿床前,看向灵禾所指的孩子脖子下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伤口,似乎是被针刺过的样子。

沈四爷看到妻子夜不跟过来,狠狠瞪一眼也顾不得四少奶奶,过去一看女儿眼睛几乎瞪出血来:那针眼儿一看就不是灵禾手下的银针所刺。

而且那小小的伤口上凝固着一点点发乌的血,血已经干透了表明也不是刚刚所受的伤;那发乌的血表示孩子的确是中了毒的。

“三老爷、四爷,这里被人用针扎过。”灵禾又加了一句;就算她不说,三老爷也看得出来。

红袖一直冷眼看着四少奶奶,发现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瞧了一眼众人,转身行到窗子那边,回头又看了众人一眼把窗子揉开了。

她一面道:“这屋里的气味都不能呆人了,让姐儿怎么能养得好身体?”一面行道床边来看女儿;正好听到灵禾的话,立时惊叫一声自灵禾怀中抢过来孩子:“还说不是她,我的爷,你现在可看清楚了,不是她还有哪个?她可是给人看病见人就扎几针的。”

听到四少奶奶的话,三老爷看向了炅禾不过他并没有开口:如果当真是这个丫头下得毒,那她为什么自己要叫破呢?

三夫人已经一掌向红袖脸上掌了过去:“你当真是是看我们三房不顺眼,一计害人不成又生一计!”不过她的后半句话,是在被红袖握住了她的手对时说出来的。

红袖岂会让她打到身上;看到三夫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她看着三夫人道“天下间还有偷了牛,再把缰绳给人送到

人家手里去的?三婶娘,我敬你气长辈,只是长辈也要有个长辈的样子才成,不然岂不是教坏了小辈儿————到时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却不能怪袖儿了。”说完,红袖一把掷下了三夫人的手:“得罪了,三婶娘。”

三夫人被红袖气得扑到三老爷身边大哭:“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享过一天福就罢了,现如今你还看着一个小辈儿欺辱于我,我、我不活了!”

“母亲,你闹够了没有?!”沈四爷终于忍不住跳脚了;他这一喊出来,倒把三夫人镇住了。

三夫人从来没有见到儿子如此过,她喃喃的看着沈四爷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三老爷这才道:“你省省吧,行不行?”

红袖不理会三夫人,冷冷的看向四少奶奶:“四嫂倒真修成了半仙啊,弟妹我佩服的很;刚刚灵禾只是说姐儿身上有点伤,四妓便未卜先知是针伤啊。”

红袖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就是这样一句话,一下子让屋里的人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人人都把呼吸放轻了,似乎怕惊扰到什么。

三老爷震惊的看向四少奶奶,而沈回爷全身都在抖,他控制不住自己抖成了一团,然后忽然跌坐在地上发疯一样的捶起了地来。

三夫人是反应最慢的一个,不过当她最后张着嘴巴指向四少奶奶时,四少奶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尖叫起来:“你们看我做什么,自昨半夜姐儿发热到现在,只有一个人在姐儿身上动过针——就是她!是她要害我的姐儿;”她指着灵禾说完,又指向了红袖:“是她指使那丫头如此做的。”

屋里没有人说话,除了四少奶奶尖叫,便只有沈四爷槎地的声音。

过了好久,三老爷才张了张嘴,但是他却干涩的没有说出一个牢来;当他再次开口时,却被三夫人拦下了,她指了指四少奶奶的肚子。

三老爷忽然暴跳如雷:“一辈子都听你的,除了纳妾的事情都听你的,现在你还要我听你的,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们全家你才能让我自己做主!”

三夫人被三老爷吓了一跳,哭道:“我、我哪里让你听我的了?现在的事情,我们也理不清楚,反正灵禾那丫头也不能…”

“不,不是灵禾!”沈四爷自地上跳了起来:“灵禾昨天晚上救女儿时,我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一直看着;后耒女儿就是我抱着,灵禾和五弟他们没有再碰女儿一下!”

“再说了,如果是灵禾和五弟做的,他们在儿子面前脱下姐儿的衣服耒刺下毒针,儿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到!”沈四爷扯起了姐儿的衣服来,白绫儿的里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脏的痕迹。

也就是说,刺了姐儿的毒针,是解开姐儿的衣服做的。

三夫人被儿子驳的哑无言:虽然她也开始疑心了,可是那金山在眼前直晃————就当一点点了,只要儿媳妇生下一个儿子,那么儿媳妇到时死了倒比活着强。但是现在不成:儿媳妇不但不能死,也不能休掉她;怎么也要等儿媳妇生下孩子之后再算总帐;所以三夫人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为了她的金山一个女孩她并不放在心上。

丫头片子,不过是赔钱的货。

三老爷听到儿子的话直跺脚,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了银钱,在家中养着一条毒蛇有多久:没有被毒蛇害死,当真是他命大。他原本也是和三夫人一样的想法,不管四少奶奶做了什么,总要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再说:为了那一座座的金山,值!

现在,他可是半分也不感觉到值了;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的妇人,如何能留在家中。

如果不是四少奶奶说了那句针伤的话,三老爷也不能断定是她:儿子睡着之后,也有可能是灵禾等人再潜进来给姐儿下毒的。沈四爷看到母亲眼中的不舍与看向红袖、灵禾等人的怀疑,不由得大叫:“母亲,你醒醒吧!”

红袖此时再次开口:“三婶娘,我们看完姐儿走了之后,是四哥亲让人关上的院门;而且四嫂可是对姐儿的情形十分的清楚明白。”

“她在灵禾用针救治姐儿时,在外面进来问也没有问一句,便知道姐儿是中了毒呢;要不我怎么说四嫂修成了半仙之体呢”

四少奶奶尖叫起来“我是姐儿的亲生母亲郑红袖你在乱说什么,你在乱说什么;是你要寓我,要害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你不要血口喷人。”

“啪”一声,四少奶奶的身子向后仰倒,重重的摔在地上;沈四爷背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

第三更奉上。要说再见了,我们明天见。

明天,静萱就要领盒饭了;嗯,小小剧透一下,那个暗中的人曾经说要用最后一张符纸的,就用在静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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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十一章悔之晚矣

红袖只是冷冷的看着四少奶奶,原本她感觉四少奶奶有些不可理喻之外,还有些让人怜悯之处:一个女孩子独身一人在旁人的家中,为难之处可想而知;有时候,银钱并不能代表什么。

四少奶奶对于沈妙歌的好感,红袖可以理解但不会接受;在四少奶奶没有害红袖孩子之前,红袖一直没有想过要把四少奶奶如何如何,只是存了心要教训她,想让她消停一些罢了。

就算是四少奶奶对红袖的孩子下手之后,红袖可以说恨她,但是她在红袖眼中还是一个人;当红袖发现了姐儿中的毒是四少奶奶所为时,她对四少奶奶哪怕是半丝怜悯也没有了。

不管什么样的理由不管什么样情形,做为女子来说孩子比生命都重。就算是重男轻女,也不至于要以女之命来陷害他人:四少奶奶让红袖唾弃。

四少奶奶尖叫被沈四爷一掌打断了,她跌在地上痛得叫了两声之后,便想起身;此时,她对沈四爷依然没有惧意。

沈四爷几乎要气疯了: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他想到了当初娶四少奶奶的理由时,他几乎想要把自己撞死一一银子,一切都是因为银子!如果不是因为银子,他怎么可能会娶这样一个无心无肺之人?

他悔得何止是肠子青了?他瞪着四少奶奶:“不是你?哪你说吧,我关了院门之后,这屋里还会有谁来?有谁来害我的女儿?”

四少奶奶依然指着红袖叫嚷,就是咬定是红袖所为。

红袖淡淡的道:“四嫂,事到如今你不认也没有关系;这样的事情也不能由谁一句话就认定了,不如我们到官府去吧一一让大老爷们问问清楚如何?”

她当然知道四少奶奶不会见有的,不止是因为妇人到公堂之上抛头露面十分的丢人,而且四少奶奶心有有鬼,她哪里敢应这句话?

四少奶奶不敢应,所以红袖才会如此说:红袖夜不可能到官府的公堂上去。

“要去公堂也是你去,凭什么是我去?!我不去!”四少奶奶尖叫着:“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沈家还要脸面呢。”

“你还知道脸面啊?”红袖盯着四少奶奶:“我当真不知道你还有脸面的!”

四少奶奶心中有鬼,听到这话心中一惊,看着红袖一时间没有说上话来:难不成,这个郑红袖还知道了其它的事情。

红袖紧紧盯着四少奶奶的眼睛,只是缓缓点头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有她和四少奶奶知道,她知道了四少奶奶什么样的秘密。

四少奶奶一霎间脸色白如一张纸,张着嘴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而她同时也想到了后果,吓得身子颤抖起来。

红袖看到四少奶奶如此更加的厌恶她,在姐儿中毒不治时她还一直想阻挠灵禾,在事败之后一样没有惧色的狡辩;在她发现了自己的好事被看破时,才知道怕了一一这个人,自私到让人无法相信。

“你既然要脸面,那我们就到太夫人那里,请老侯爷、侯爷评评理好了。”红袖看了一眼沈四爷,并没有把沈四少奶奶好事挑破。

四少奶奶的脸面丢不丢不要紧,但是红袖并不想伤了沈四爷的脸面:男人家,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妻子红杏出墙更难堪的?

沈四爷知道了四少奶奶与人偷情,回少奶奶自然不会有好结果;但,事情如果是沈四爷自己发觉的可以,如果是红袖和沈妙歌告诉他:四哥,我们早就知道了,四嫂如何如何,就连她肚中的孩子也是人家的。

沈四爷怕是会羞愤的杀了四少奶奶,再一剑抹了脖子不要再活在世上丢人现眼。

三房的人再有不是,沈四爷眼下是个好人,是沈妙歌的四哥:他一直在努力的做事、做人。

四少奶奶听到红袖的话,连连摇头:“不去,不去;长房里哪一个不是偏着你?我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三老爷已经偏过了头去,气得全来抖着不再看静萱:如果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如今三老爷说不定立时就会让人拖了她去祖宗面前认罪。

三夫人也没有再说话她被儿子吓到了。

沈四爷听到妻子的话立时喝道:“你还敢污祖父、伯父?不用旁人,我现在就杀了你,大家落个干净!”说完他四顾想要寻一把刀剑之类的。

可是这里是姐儿的房间,哪里可能有刀剑;沈四爷气得跳脚叫让送刀剑进耒。

沈妙歌过去劝解沈四爷,四爷回头看向他:“兄弟,你说,我留这么一个祸害做什么?我们沈家的名声要还要不要了?”

他做事久了,早已经明白他首先是沈家人,然后才是他自己。

沈妙歌如何劝沈四爷也听不进去,三夫人听着听着大哭起来:老天啊,你就开开眼吧,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

“儿啊,你左不看右不看,就看在她肚中我们沈家的那块血肉上,也不能.….”

听到这句话,三老爷长长叹了一声,而沈四爷狠狠跺脚之后瘫坐在椅子上:四少奶奶当然是不能再留下来,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沈四爷的,不能让她带走。

事情便有些难办了。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回少奶奶当然要弄走,并且不能等她生下孩子来: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沈四爷发觉到四少奶奶奸情。

此事,不能由红袖和沈妙歌提醒沈四爷一句话,只能暗中引导沈四爷发觉道水珠婆家的不对。

红袖和沈妙歌没有再留在三房,他们夫妻告辞了;而三老爷知道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也要告诉沈候爷的,他也起身去了大书房寻他的大哥。

三夫人看到无人要把四少奶奶赶出府去,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劝儿子道:“姐儿也没有什么事儿,她倒底是一时糊涂一一原先她被长房那个郑红袖害得疯掉,气得失了一智也是.”

沈四爷气得甩袖子站了起来:“母亲,你怎么如此糊涂?银子在你眼中就如此重要?我们在府里是少了吃还是少了穿?我们原就有几间铺子、几处田联庄—————们好好的营生,几辈子的日子就能过的,那种妇人的银子就是白给我们也不能要一分!”

三夫人被儿子顶撞的红了脸,然后恼道:“我哪里为了银子,她肚子里不是你的孩子,我们沈家的骨血?我说一说你就派了我天大的不是,当真是出息了!”

沈四爷听到三夫人的话,也不好再悦下去;原本他的话就有些重了,三夫人是她的母亲,孝道摆在那里,他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三夫人看到沈四爷不说话,便让丫头们扶四少奶奶起来,把她弄回房去;却被沈四爷喝住了:“把她给我关到后面下人房里去,派人好好的看着她生下孩子之后,立时便送到祠堂中正法。”

他的话带着几分森然,听得三夫人都打了一冷颤,四少奶奶更是吓了一跳:“不,不!”

沈四爷冷冷的看着她:“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明白;你就不配活在世上。”

依着四少奶奶所为,送到祠堂里是有死无生;四少奶奶看沈四爷的神情,知道他是当真要如此做,她吓杯了,不停的告饶;又是求三夫人代为求情,不过依然没有承认姐儿的毒是她下的。

沈四爷挥手让人拖她到后面去,不要在跟前扰的自己恼燥;四少奶奶直到被拖出了门口时,才哭叫着认错。

三夫人立时让人把她拖了回来;四少奶奶承认了姐儿的毒是她下的。

原来,四少奶奶吃了沈四爷的排头,回到房里越想越是火大:一切当然要怪郑红袖;再加上她想到前些日子自己的发疯,心头的恼恨更重。

不知怎么的,她就在心中冒出了一个可帕的想法;她自己起初也被吓到了,不过后来却怎么也放下那个想法,她就鬼使神差的到了姐儿的房里。她房子外面就有一株夹竹桃,她先点燃了一小截树枝熏了熏姐儿,然后才用毒针刺了女儿的一下。

然后她便回到了房中,却一直没有睡踏实;一会儿一醒不说,还总是做恶梦:总是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姐儿死了;每每都会吓出一身汗来。

只要天亮之后打开了院门,那个时姐儿便死得不能再死了:她在天快亮时坐立不安地,一时非常想让人去叫大夫来救救姐儿,一时又想到郑红袖被送到祠堂正法的解气一一她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一直煎熬道红袖他们来。

四少奶奶没有想到红袖他们来的这么早:再晚上一个时辰,姐儿便无救了;现在红袖他们来了,被他们发现姐儿的毒之后,有那个墨土夫解毒是极容易的一一那么,她的计策又一次会落空!

不过,同时她的心中莫名的一松:姐儿有救了。

但是她倒底没有忍住,还是到了姐儿的房里去;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红袖她便忘了所有,只要要她郑红袖置于死地。

现在,四少奶奶满心都是后悔,她看向床上的姐儿,忽然间心中一下子清楚明白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明白,伏在地上大哭起来;那是她的女儿啊,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时就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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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十二章众叛

听完四少奶奶话后,三夫人也没有话说了,就是儿媳妇所为。她还能再替儿媳妇说什么话?

沈四爷看着大哭的四少奶奶,心下的火气并没有消减半分:他怎么也不可能原谅妻子这次的所为。

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儿,沈四爷没有立时把她送到祠堂去受刑已经是不错了。

“拖到拆房去!”沈四爷让人把四少奶奶拖了下去。

三夫人虽然没有拦下儿子,不过她的眼睛转来转去好像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沈四爷根本没有注意到母亲的不同,他只是满心的怜爱的看着女儿。

他在担心:如果将来有一天,女儿长大后听说自己差一点被亲生母亲所杀,不知道女儿会如何想。

红袖和沈妙歌出府了,他们在仙灵茶楼见到了阿元,细细的问了水珠婆家的事情,知道自己所料的事情没有错。

他们让阿元盯紧了水珠婆家的人,一分都不能放走,谋人的妻室已经极不对了,居然还敢谋人钱财,就是红袖都认为水珠那个男人十分的该死。

红袖想到钱掌柜的:“他们不是傻子,比起他们主子可是精明了十分不止,不可能会受人摆布的,水珠那个男人可不像是有这份能耐的人。”

沈妙歌也皱起了眉毛:“说的是啊,此时事让人费解。”

红袖转了转眼珠:“不如,我们直接去问问钱氏掌柜的?”

沈妙歌捏了捏她的脸:“你就不怕被钱氏掌柜的打出铺子来?他们可是对我们没有半分好感呢。”

红袖笑道:“我们不能去,四哥不是能去嘛。如此一来,说不定比我们原先商量的,还容易让四哥发现水珠那个男人呢。”

沈妙歌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也好,如果能让钱氏掌柜的发现那个男人的话,事情会更有趣儿的。”

夫妇二人又商议了一番,正想回府时又看到了廉亲王。

廉亲王看到沈妙歌和红袖,立时便握住沈妙歌的手,问他什么时候把孩子接回去;沈妙歌忍着笑:看来小祖宗们把廉亲王折腾得不轻。

红袖和沈妙歌正在想法子,怎么能让沈四爷去寻钱氏掌柜们:最终,他们商量后感觉,让沈四爷去寻钱氏掌柜,哪如让钱氏掌柜的来寻沈四爷呢?

当下红袖和沈妙歌商量之后,让人打探了钱氏掌柜们近日的安排,又问了阿元水珠婆家之人的情形后:他们先是把四少奶奶被软禁的事情通了一点给钱氏掌柜的,事情的原因却没有说清楚——如此一来,钱氏掌柜的势必要查一查四少奶奶被软禁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么,水珠婆家的人自然也逃不过钱氏掌柜的眼睛去,巫蛊的事情,自然不会让他们知道;所以,钱氏掌柜等人,也很容易能把事情想左了。

到他们查到水珠男人的头上,知道四少奶奶软禁同那个男人无关时,他们也会心里震惊的;而他们所掌管田庄,铺子的异常,他们也就会明白过来的。

按计行事之后,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钱氏掌柜的在这两天盯水珠家盯得很紧。

听到阿元的话后,红袖和沈妙歌这才让人把四少奶奶毒害自己女儿的事情说了出去;不能让钱氏掌柜的以为沈府知道了四少奶奶的好事。

如此,钱氏掌柜的才会去寻沈四爷:他们说不定会想除去那个男人,不过有阿元在他们不会得逞的。

钱氏掌柜们好像已经确定了什么,一连两天再也没有人去盯着水珠婆家了;红袖和沈妙歌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这天下午,沈妙歌刚刚回府坐下不久,来旺便来说钱大掌柜的来了:原本便在红袖和沈妙歌的意料之中,所以夫妇两个人并不感到惊奇。

但是奇怪的事情是,钱大掌柜的要找的人并不是沈四爷,也不是他的主子四少奶奶;他要找的人是红袖和沈妙歌。

夫妇两个人让人把钱大掌柜的请到了书房相见。

钱大掌柜的眼睛通红,衣衫十分的不整:红袖和沈妙歌看到他这个样子,便猜想可能是出什么大事儿:不过四少奶奶的家业,他们夫妻可是不想沾惹半分——哪怕是帮忙也是不行的。

因为你帮了四少奶奶,人家不领情不说,反而会倒打一耙说你要谋她的家业;红袖和沈妙歌既然根本不想吃鱼,自然不想弄一身腥了。

互相见过了礼之后,沈妙歌看钱大掌柜的并不说正事儿,便也说些闲话,想过一会儿就打发钱大掌柜的回去。

钱大掌柜的看到沈妙歌和红袖时,有一种要反身冲出去的想法:话,他怎么能说的出口?只是,话不说如何对得起老主子留下来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