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真讨厌你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商怜薇转瞬冷下脸庞,磨牙道:“你每天顶着这样一张脸过日子,不觉得厌烦吗?”

“烦,当然烦。”美娘若无其事扶了扶鬓角,勾唇道,“不过一想起四姑娘每天生病都没厌烦,侯府里的一大家子也是笑脸迎人,我就会觉得这日子还是挺有盼头的。”

商怜薇冷冷道:“不必在我面前逞伶牙俐齿了,但愿你能一直这么装下去,否则某天安平发现了你的真面目,你猜他还会这么喜欢你么?正妻进门,绝对容不下你这种恃宠生娇的小妾!”

美娘微笑道:“喜欢也好厌恶也罢,都不关四姑娘的事。还有你与其担心我以后的处境,不如想想自个儿是不是能容下未来夫君的三妻四妾还有通房丫头。但愿你能一直这么温柔下去,否则你弄死了别人的心头好,男人嘛,你知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冷嘲热讽夹枪带棒地说话,美娘比商怜薇擅长多了。商怜薇连番出击都没讨到好,脸色又青了几分,她重新取过一只杯子,倒满一杯酒推过去给美娘。

“罢了,以前的恩怨种种已经过去了,反正我俩以后都不会再见,便一酒泯恩仇罢。”

美娘看了看那杯酒,没动:“妾身跟四姐何来的恩怨?”

“你怕有毒?”商怜薇嗤鼻不屑美娘的猜疑,端起那杯酒自己吃下,“瞧,我都喝了,来吧你也喝一杯。”她又倒了杯给美娘。

美娘盯着酒看了片刻,忽然笑了。她伸手过去:“好,什么事都一笔勾销。”

喝了酒,美娘拿手绢擦擦嘴角,扬眉问道:“你今天叫我来,不会真的只是吃酒吧?”

“当然不是。”商怜薇倒是很爽快地否定,只见她放下酒杯端坐那里,背脊挺得笔直,笑容有些诡异,“我有一个秘密,关于安平的。”

“你知道当年安平为什么会流落在外吗?”

美娘心头“咯噔”一下,但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哦?还有这种事?我不知道。”

商怜薇道:“是他十岁的时候,他不知从何听说自己的生辰是在中元节,而不是和老侯爷一起的,所以便吵嚷着要做寿。府里人拗不过他,便办了一场寿宴,而我,陪他吃了一壶酒…之后,安平就被人带出了府去,直到半年以后才找了回来。”

“酒里有迷药,我吃了以后便昏睡过去,安平也不例外。但我吃得少,过了半夜便醒了,当时安平已经不见了,阖府上下急得团团转,老侯爷急火攻心甚至都呕出了血。为了避免事端,我只好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并且吃下桂圆让身上出红疹,让众人以为我吃不得酒。我足足在房里躲藏了半个多月,病好以后,任何人问我事情我就说不记得了,但实际上,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壶酒,是二姨母给我的,正是对安平最关心最体贴的二姑奶奶,亲自端过来的。”

若无内鬼,匪徒怎么可能从堂堂侯府绑走小少爷?谢琼,果真是她。美娘倒也不算很意外,只是双手倏然握紧了手炉,扬眉道:“你说我就信?”

商怜薇轻笑:“我有必要骗你么?我是想让你知道,在这府里不甘心的并不止我一人。二姨母照看了这个府邸一辈子,岂会甘愿把自己多年来辛辛苦苦积累的一切拱手他人?她抚养安平,安平算是她的半个儿子,但是别忘了,她也有亲生儿女!”

如果没有谢安平,就凭老侯爷对谢琼的喜爱,连灵玉这样的女儿家都能被冠以这个家族的姓氏,安青被认作嫡孙更是大有可能。可惜谢安平早一步出生,是名正言顺的侯府血脉,在他之后诞生的安青才随了父姓,成为不配继承家业的外孙。如此一来,谢琼怎么可能不恨!当谢安平渐渐长大,这份恨意也随之加剧,老侯爷的宠爱更是添上一把火,让谢琼无时无刻不想除掉他。谢安平十岁的那场变故,追根究底是谢琼想夺爵,谢安平消失,老侯爷病重,临终把家业托付给安青…多么完美的设计,最终却因谢安平的回归而化为泡影。

谢安平二十岁也没娶妻,不是娶不上,而是谢琼根本不愿他娶,正妻进门诞下嫡子,会给她造成更大的阻碍。至于妾侍,谢安平想要也无妨,毕竟妾侍身份在那里,除非怀了孕,不然不会造成任何威胁,否则以谢琼的手段,美娘很可能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得愈深,美娘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她现在忽而有些庆幸自己只是入府为妾,尚保得住一条小命。

“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商怜薇隐约有些得意神色,“这个家的秘密远不止这些呢,你以为恨安平的就谢琼一个人吗?安青比她还恨。因为安青以为,是安平霸占了月莲,然后掐死了她。”

月莲,那个据说是骆安青喜欢的丫鬟,莫名其妙失踪,家里人上侯府讨说法,却被谢安平二话不说打了出去。

美娘有些疑惑,真的是那混蛋霸占了人再杀人灭口?心里有个声音说不可信,但理智却坚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

商怜薇看出美娘的狐疑,遂笑:“安平有没有强占月莲我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是谢琼告诉骆安青的。你有去水榭那里看过吗?池塘里的东西…呵呵,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也许正是它们,吃掉了很多该消失的人,甚至还准备吃掉,更多不该在这家里出现的人。”

譬如吃掉她尤美娘,或者谢安平…

这些今天秘密接连被抖落出来,美娘自是惊心动魄,她不动声色,只是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总不可能是他们亲口告诉你的。”

商怜薇徐徐道:“是风兰,她看见后告诉我的,然后…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是活不长的。”说完她露出一抹胜利者的笑容,对美娘一字一句地说:“现在,你也知道了。”

黄莺取炭火还没回来,美娘却再也不想跟这个发了疯的女人面对面,她站了起来:“四姑娘你醉了。”

“你怕了。”商怜薇像大仇得报一样酣畅淋漓,“怕也没用,该来的总会来。我会好好等着,看你这种狐狸精最终是个什么下场!”

“没听说过吗,妖精都是千年万年的,说不定四姑娘你都化成灰了我还好好的。”美娘拉了拉衣领,起步准备离开,临走忽然回头说:“我猜风兰是你下的毒手吧?你这么谨慎,肯定不会留一个祸根在身边引火烧身,而且只有把她推进湖里,你才能知道水里面有甚么不是吗?四姑娘,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居然每晚还能心安理得睡得着觉。午夜梦回的时候,风兰有没有回来向你索命?我也会好好等着,看你这种蛇蝎心肠最终有什么下场。”

说完她昂首挺胸地走了,丝毫不管商怜薇气急败坏砸酒杯的声音,跨出冷飕飕的小院子,背后传来压抑而恐惧的哭声。

“姑娘!”可是走了没几步,美娘就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还好黄莺及时蹿出来扶住她,“您没事吧?”

美娘摇摇头:“没事…那边怎么样了?”

黄莺道:“绿竹没骗咱们,四姑娘确实下了个套给您,趁您过来赴约,有个男人钻进了您屋子,被埋伏在床底下的香槐和行雁逮个正着。您若是回去直接进了屋,恐怕没一会儿府里的姑奶奶就会带人来‘捉奸’了!”

美娘冷笑:“她这是想在走之前断了我的活路。呵,你们把那人带下去看管好,等她出嫁的时候,我也送她一份上好的贺礼!”她招手让黄莺附耳过来,叮嘱了几句。

黄莺面露欣喜表情:“嗯嗯…这个主意好!”

“行了,你快去安排,不然待会儿被她发现了。”美娘挥挥手让黄莺先回,“我先在外头转转,等事情了结再回去”

黄莺一走,美娘捧着手炉在宅子里胡乱转悠,大雪覆盖了所有,宅邸景致看起来都差不多,下人们也都纷纷窝在屋子里烤火捂手不出来,美娘转了圈儿头都晕了,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走到了那里。

“糟糕…”

忽然间觉得口干舌燥,身子也有些发热,美娘身子一软靠在了墙上,自言自语道:“居然下药…”

那杯酒竟然这么厉害,她不是都已经吐出来了?美娘赶紧掏出擦嘴的手绢闻了闻,嗅到一股子异香。难怪商怜薇要让男人潜入她房里,敢情是等着她药性发作成就好事。

美娘最恨谁用这种手段,她揉揉酸麻的大腿,咬牙恨道:“等本姑娘好了,一定要你好看!姓商的贱人,跟那死混蛋一个德性!”

身躯热得滚烫,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端,脑子也有些不听使唤,美娘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想回去找黄莺却分不清楚路。她瞥见前面有个黑色的小院门,便推开那里溜进去,打算找个偏僻地方躲一阵,等药效散了再说。

55

55、夜归府马上作战

谢安平孤身骑马回到侯府已是深夜。他奉命出京公干,圣旨已经下了,要他即日动身,卫府里姜参事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翌日出发,他却在这时牵了马独自回了侯府。

跟美娘吵架以后,他一怒之下住进了卫府,心想也许过几日美娘就会来哄他回家了,到时候他随便松松口,给她一个台阶下,皆大欢喜。从前不都是这样么?每次她都会先心软的。

岂料这次他在卫府住了都快一个月了,美娘别说露面,连话儿也没传一个去。谢安平开始的期盼等待渐渐被磨平,想先找美娘和好又拉不下面子,成日在卫府坐立不安的,然后一不顺心就去牢里找审犯人,十八般酷刑用上,还真问出不少东西来。

案子一个个结了,皇上夸他办事得力,于是又给他找了其他事做,让他去查一桩贪腐案。谢安平觉得这是不是就叫情场失意官场得意?眼瞅着明天就要动身了,有可能过年都回不来,一想到美娘孤零零待在侯府,这寒冬腊月的雪就像落在了他心房,凉飕凉飕的。

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谢安平觉得今天非得见美娘一面,把话都说清楚。她怎么能不顾小时候的情分呢?他一直把她放在心里那么多年,她凭什么糟践这份情意啊!

快马加鞭回了家,他懒得从大门进去再绕到后院,遂直接牵马走了角门。下人们都猫起来躲懒了,他回府也没小厮来迎接,于是谢安平自行把马牵到马厩,打算一会儿就回自己的小院子。

一掌推开一丈多高的栅栏,谢安平引着马入内,为了给马儿防寒,下人们在这里堆满了干草,周围漏风的地方也修补过了,走进来俨然一个小小温室。墙壁上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黄豆大小的灯火随着灌进来的寒风颤抖摇曳,把谢安平落在地上的影子拉扯得摆动起来。

谢安平随手关上了栅栏,解下套在马儿嘴上的嚼子还有马鞍,“砰”一下扔在地上,然后把坐骑赶到角落的食槽旁:“给爷吃饱喝足休息好,明儿咱们上路。”

摸了摸马儿油亮的鬃毛,他准备离开,转身之际却发现干草堆后面藏着团什么东西,露出一截白色衣角。

谢安平拧眉:“谁?给爷出来!”

“嗯…”

藏着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发出又软又糯的呻-吟,似乎有些痛苦。谢安平绕过去一看,大惊道:“娇娇!”

素色斗篷被美娘扔在脚下,她的衣领也被自己扯得大开,露出莹白如玉的脖颈。她紧抱双膝坐在那里,后背贴着墙,咬着唇一副竖起尖刺的防卫姿态。

那药不知被下了多少分量,只是含了一口都这么厉害,太难受了…好热…

谢安平伸手想拉她:“娇娇你怎么在这儿?你不舒服吗?”

“别碰我!”美娘使劲往回缩,额头滚落的汗水甚至模糊了眼眶,她摇着头喃喃重复:“别碰我…别碰…”

脑子就像一团乱麻,燃烧的欲望即将战胜理智,美娘根本辨不清眼前的是谁,只知道不可以让人触碰,更不可以落入商怜薇的圈套。

谢安平很快察觉了她的异样,不顾挣扎把她拉进怀里:“你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怎么!”

美娘死死捂住领口,拼命想脱离他的怀抱:“放开,放开…”

“娇娇是爷!是我,你别怕,是我!”谢安平搂紧美娘,探手去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竟是滚烫。他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她的反应不像风寒发热,倒更像是吃了那种药。

这种反应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就曾喂她吃过玉生露。

“谁给你吃的?!”谢安平瞬间暴怒,额角青筋突突,眼里露出杀机。但是美娘昏昏沉沉不晓得回应,他只好暂且按捺下怒火,抱起美娘道:“咱们先回去。”

也不知美娘是认出了他还是没有,她睁着一双勾魂眼直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双手一搡:“你走,我不要你。”

谢安平抓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娇娇别闹,爷先带你回去,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乖——”

“讨厌讨厌!”美娘左右晃着脑袋,抗拒他的触碰,“你少来假好心,你这混蛋、混蛋…你为什么给我下药!”

谢安平耐着性子解释:“不是爷给你下的药。”

美娘抽出手甩了他一耳光,响亮极了,她香腮绯红怒气冲冲:“不是你是谁!在尼姑庵,你下了药才、才…把我那个了。”

谢安平捂着脸颊,生气却又无可奈何,道:“爷是心疼你,怕你第一次痛,所以喂你吃点玉生露缓缓,你错怪爷了。”

美娘借着药劲儿狠狠拧他:“你还狡辩还狡辩…混蛋!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唉哟!好了好了,别拧了娇娇,是爷错了爷错了!”谢安平被打得直往后退,抱着臂膀委屈道:“谁叫你一开始不肯跟爷好,爷是不想用强伤了你才喂你吃药的,好让你乖一点。你别恨爷了,爷对你是真心的。”

美娘晕乎乎的,手指捏住他的脸,用劲掐拧:“臭无赖,你也配说真心两个字,真心是你这样吗?强抢良家女子!”

谢安平理直气壮:“真心怎么就不能强抢了?爷看上了就是爷的!反正爷会对你好,功过相抵,以前那些小事算什么。”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意呢?我有没有意中人,我会不会也同样喜欢你…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美娘咬唇似乎都有了一丝哭意。

谢安平一副霸道的口气:“爷这么好你怎么可能不喜欢爷!你心里面敢有别的男人爷就灭了那王八蛋,看谁还敢打爷的女人的主意!只要爷喜欢你,你就是爷的。”

…跟混蛋没法讲理。

美娘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转身趴在干草堆上哭起来,也不说话。

谢安平愣了愣,徐徐把手伸过去,略有迟疑地搭上美娘的肩头:“娇娇…”

美娘没甩开他的爪子,但也没理他,继续嘤嘤泣泣。

谢安平胆子愈发大了起来,慢慢的整个人都贴了过去,手掌也从敞开的衣领钻下去,摸上美娘光滑的脊背:“娇娇别气了,爷给你赔不是,大不了爷保证以后都再不会下药了。”

美娘转过头抽噎道:“以后都不会有什么用?我的清白早被你毁了…”

许是药效未散的缘故,只见美娘一张面庞如桃花般妩媚,勾魂眼里泪光点点,愈发撩拨心弦。发髻微乱青丝垂下,缠绕在如玉的颈上,黑白交织带来奇异的美感。谢安平好些日子没碰她了,眼看此情此景哪里还忍得住,扑上去咬住她的小嘴儿,亲了会抬头咕哝道:“说什么傻话呢,爷那是疼你。娇娇,爷想干你。”

不是干就是操,这厮嘴里就不能干净些吗!

美娘气得又打他:“你就不能说话文雅些!”

“这种事儿本来就这样,怎么可能文雅。”谢安平嗤鼻,已经开始动手扒拉美娘的衣裳了,“难道要爷问,小生能否替姑娘宽衣解带?在下能不能摸小姐的胸?为夫可以进去了吗…这些?”

美娘听他这样说,觉得比刚才的糙话还要恶心,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推了推压在身上的谢安平:“那你也不能老说粗话,听着像个什么地痞流氓似的。”

“行!爷就只干事,不说话!”

谢安平倒是爽快答应,手指利索滑进了美娘腿间,嘻嘻笑道:“娇娇你好湿。”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还把指腹举到美娘眼前,上面亮晶晶的。

美娘脸上一燥,耳根子都红透了,她身子又开始热得厉害,脑袋沉沉的,软哒哒趴在了草堆里,任由谢安平在后面捣弄。

“娇娇你说不喜欢爷用强,那好,爷保证今天不强迫你。”谢安平坏笑着,慢慢把一根手指探入两片湿润的莲瓣中间,故意动了动,“娇娇舒服吗?”

美娘俯趴着,昂首长长“嗯”了一道,五指攥紧了身下稻草。

谢安平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又徐徐再放进一根手指,两指并拢在里面来回抽-动起来:“这样呢?够不够?”

“不…唔!”美娘似是痛苦又似是舒爽地哼吟,“不要这样。”

“哦,你不喜欢啊。”谢安平突然迅速拿出手指,“那就算了。”

美娘很快被一种失落感席卷,她不满地回眸,满眼哀怨地看着谢安平。谢安平故意把手指放到自己唇边,伸舌舔卷:“爷说话算话,不用强就是不用。”

美娘难受地合拢双腿,蹙眉低哼,还是很难熬。她缓缓坐起来,就像被什么吸引一样,自然而然往谢安平身上靠。

“爷——”

甜软娇媚的女声,勾得谢安平腿间之物骤然胀大。他挪动了一□子,不动声色挡住翘起的那话,扬眉道:“叫爷作甚?”

美娘受身体本能反应驱使,一直往谢安平身上贴,她倚进他怀里,扬起光溜溜的手臂环上他脖颈,仰头把唇凑了过去,软软哀求:“爷…”

谢安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抵挡住美人投怀送抱的诱惑,他表面装得风平浪静,可仔细一听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嗯,爷在呢。”

“爷。”美娘除了唤他什么也不说,抱住他蹭了又蹭,小手直接滑下腰际,摸上了那根灼热肿胀。

谢安平赶紧按住她的手:“你要干嘛?”

美娘隔着裤子捏了捏那话,眨眨眼楚楚可怜地问:“爷不想要妾身吗?”

想!他妈的想死了!

谢安平心中嘶吼,但为了以后都能称心如意地吃到美娘,他强压下沸腾的热血,故意反问:“那你想要爷吗?”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忍住,千万不能落了下风,非得让香娇娇亲口求他才行。

美娘檀口娇喘,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她不肯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说话,直接把手探进裤腰抓住昂扬的战兽,拉扯着往自己腿间送。

这这这…太大胆热情了!

谢安平觉得浑身血液都要爆出来了,他抓住美娘狠狠揉捏她柔软的丰盈,把那话抵在香径入口,咬牙道:“你想要什么?告诉爷就满足你!”

“我想要…”美娘弓起身子咬住他的耳朵,香滑的小舌沿着耳朵轮廓舔舐,像食人骨髓的妖灵,“我想要爷要我,狠狠地、要我。”

谢安平像只被放出闸笼的猛兽,握住美娘的腰狠狠往下一按,那话直挺挺搠进香径其中。他随即肆意驰骋起来,边动边问:“这样够不够?嗯?够不够!”

美娘除了连连娇吟,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在草堆里厮缠了一会儿,谢安平抱起美娘,把她托上马背。马儿“噗嗤噗嗤”晃着脑袋,扬起蹄子似乎打算把陌生人甩下来。

谢安平安抚地摸了摸马儿脑袋,然后对美娘笑道:“不想摔下来就抓紧它。”

美娘双腿分开搭在马腹两侧,害怕地趴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攥住鬃毛。随即身后一热,谢安平也跨坐了上来,然后撩开她凌乱的长裙,露出那处销魂地。

他扶着狰狞的战兽缓缓进入她的身体,舒服地长叹一声:“爷早就想这么干了。”

随后他就动了起来,马儿因为背上骤然多了两个人的重量,一直不安分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摇头摆脑又或者颠一下背脊。美娘害怕极了,既要担心跌下去,又要承受身后看不见的一次次进出,特别在马儿动的时候,谢安平会猛然加大冲刺力度,吓得她尖叫。

“啊!”又是一次深入,美娘失声尖叫,“爷、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谢安平俯身紧贴她的背,落下缠绵热吻,手掌还绕到前面捉住她随着动作晃荡的丰软,低声道:“娇娇,没人告诉你一旦落入爷的手中,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娇娇:好累…

小猴爷:好累…

酒叔:好累…

无名英雄小白马:噗嗤噗嗤噗嗤…【翻译:明明最累的是俺好吗!你们谁来试试背上驮两个OOXX的人!!!】

56

56、讲道理姑妈捉奸

美娘躺在软软的干草堆上,扯起斗篷盖住脸,仿佛是睡着了。

刚才太羞人了,她居然那样,一点也不像良家女子的所为…不对,根本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杯下了药的酒!还有那混蛋又趁人之危!

谢安平穿好裤子走过来,见她捂脸羞涩的模样,笑着凑上去:“娇娇。”

这一个月的憋屈值了!销魂极了…要是每天都能这样那还不美死。

美娘还是捂住脸不说话,谢安平干脆伸手去扒拉斗篷:“做都做了才来害臊,有必要么?出来了,跟爷说说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半晌美娘自斗篷后面吐出一句话,听口气很冷淡,为了显示这种冷战到底的决心,她甚至还转过身去避开他。

谢安平吃饱喝足就没了火气,嬉皮笑脸贴上去,拱进斗篷跟美娘钻在一块儿,嘿嘿道:“不说也没关系,让爷抱一会儿。”

“不许你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