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太大了吧?

空间生长了这么久,也不过有两亩田不到的样子。可这片湖面,却至少有十亩以上

“变化果然很大。”严真真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这两天,其实昨天已经出现了,可是你并没有发现。”小黄鸢抱怨着,惩罚似地加重了鸟喙的力道。

“啊,痛”严真真恨恨,“你有虐待狂,可我也不是被*待狂啊”

小黄鸢心虚:“真的很疼吗?我没有用什么力啊…那…我帮你揉揉?”

“你有手么?”严真真嗤之以鼻,“算啦,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一般见识。”

“大言不惭。”小黄鸢冷哼了一声,“你是小女子,心眼儿比谁都小。人家得罪了你一分,非得十分还回去”

“有吗?”严真真疑惑地问,“我觉得还好吧?应该算得上相当善良的了。要不然,我会把你收留进空间吗?”

“别人想要收留我,我还不乐意呢,你应该觉得荣幸。”

严真真无语:“我明白了,以脸皮的厚度来说,你要敢称第二,没人…不,加上飞禽走兽,也没有敢称第一的。”

“哼,脸皮厚,那也是一种本事”小黄鸢气鼓鼓地说道。

“是啊是啊,这种本事,我可是望尘莫及。”严真真笑眯眯地讽刺,心情因为空间忽然多了一片广阔的水域,而冲淡了与龙渊对面不相识的惆怅。

“那个龙渊真有这么好吗?”小黄鸢落在她的肩上,却没有飞离。似乎她的冷嘲热讽,对它并没有产生影响。

“什么?”严真真有些陶陶然,正YY着在湖里养点儿什么。她在现代最爱吃的是长江刀鱼和太湖白鱼,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去打捞两条鱼苗回来。以空间里植物的生长速度来看,大概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开吃了。

“一个男人,也值得你这样牵肠挂肚吗?”小黄鸢的声音有点低沉,沉浸在自己“伟大”计划里的严真真,却没有发现它的异样。

“值得啊”严真真提起龙渊的时候,虽然有点黯然,但仍然觉得温馨,“他是我在这个时代见到的最体贴的男人。”

“整天冷着一张冰块脸,还体贴?你不会是感觉出错误了吧”小黄鸢闻言叫了起来,“我看,若论体贴,你那个临川王,倒还有点靠谱。”

“他?”严真真不敢苟同地摇头,“你别看他脸色温和,平时喜欢送点小礼物,可谁知道他内心想什么呢他的心太大,装不下儿女私情。关键时刻,他根本就靠不住。况且,他所谓的那种体贴,对每个女人都一样,有什么意思?我要的是专情,懂吗?”

“专情?我看是无情吧”小黄鸢奚落。

严真真奇怪地侧头,把它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慢吞吞地问:“你为什么对龙渊有这样大的偏见?”

小黄鸢愣了愣,忽然展翅飞了起来。

正文 第206章 但愿长居

第206章 但愿长居

陈思雨的办事能力的确一流,在第三天便成功联系到了孟子惆。

“我已经联系到了临川王,也许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回去。”陈思雨在与严真真共餐的时候,轻描淡写地告诉她。

“是么?我可以?”严真真吞下一块鹿脯,幼嫩细滑,厨师料理得不错。

当然,并非林渊的手笔。自从那个晚上离开后,严真真已经有两天没有见过他了。思念在所难免,更令她难受的是,林渊临走之际,竟然没有和她道别。自从与他相识,这还是第一次不辞而别。

“听到这个消息,你似乎并不高兴。”陈思雨看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吃得好睡得好,又有新鲜的野味。陈二公子的身手不错,今天的鹿肉很好吃,尽管我觉得有点不忍心下口。”

陈思雨失笑:“是啊,即使你不吃,一样还有人吃。”

“正是如此。”严真真莞尔,“所以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

“你还没有回答我,听到可以回到临川王身边的消息,你似乎并不高兴?要说到野味云云,我不信王府里没有。”陈思雨开了两句玩笑,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严真真意兴阑珊:“其实在哪里对我都一样,在这里空气不错,又没有杂七杂八的事要我处理,更没有那些不太受欢迎的人要应酬。若是你能容许我随意走动,我倒觉得这里比王府里更好。”

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她可以有机会见到龙渊。在没有摸清龙渊的心意之前,她哪里会甘心回到京城去?

“十天后,皇上要起驾回京了。”陈思雨给出了时间的限制。

“是么?这次出巡,并没有多长时间。在水路走了十天,陆路又有两天,来回就差不多有一个月,结果仅仅停留半个月么?这效率,真让人无话可说。”严真真微微一愣,旋即苦笑。

“一向如此。”陈思雨见怪不怪,“当今皇上还只到金陵,若再往南行,那便更是劳命伤财了。”

“反正国库充盈,皇上都不心疼,你替他心疼什么?”严真真哂笑。这次金陵之行,也许她才是收获最大的那一个。

陈思雨嗤笑:“路上的花用,自然是国库里拨付。可到了金陵呢?接一回驾,那银子就跟泼水似的,哗啦啦地往外流。这些银子从哪里来?知府大人刚刚到任,两袖清风。即使前任有家财万贯,也不肯自己掏这冤枉钱的。”

“那…不会是你们陈家出的吧?”严真真看着他怨气满腹的样子,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当然不会全部由陈家承担,可也负担了相当大的一部分,至少占了三成。”陈思雨苦笑着竖起了三根手指。

严真真奇道:“不至于吧?你们陈家不是扬州富商么?皇上出巡的,可是金陵,不是扬州啊”

“陈家在金陵的生意,也有不少。况且,扬州与金陵素来不分家,扬州接驾时,金陵富商也要解囊相助。”

“看来你们陈家真是富得流油,连皇帝都要打你们的主意。”严真真感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们陈家的名气太大,连皇上都眼皮子跳。”

陈思雨朗声笑道:“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入木三分。我陈家历年生意所积,自然称得起江南首富四字。比起国库么…恐怕也不遑多让。”

严真真想起了明朝的沈万三,富可敌国,曾出资助朱元璋修筑三分之一的南京城墙,不可谓不显赫。然而,最终的结局,却是被发配云南边陲,在那里度过余生。也许沈万三的前车——不,应该是后车之鉴,便是这陈家的结局。

“那你们为何不多散家财?身家虽巨,在皇帝的眼里,却是大忌。”严真真忍不住动问。

“说的倒是容易…”陈思雨叹息,“你可知我陈家子孙有多少人?绸缎铺子、粮米钱行…要养活陈氏多少人?别以为我们真是眼皮子浅,只知道烧钱。可一旦败落,陈家百年传承,也就没了。”

严真真嘀咕:“那也比身首异处的好。”

这话,太犯忌讳,她也不敢真正说出来,只是动了动嘴皮子,陈思雨也没听得真切。看她神情,知道不是好话,更不深问。

“别看陈家表面上风光,其实还不是要夹着尾巴做人?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陈思雨叹息,“大哥身子素来不好,却偏是要强,这副担子,怕是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你便帮你大哥处理一些杂事…比如,绑架我之类的,不大见光的事。”严真真笑着接口。

陈思雨疑惑地问:“这些事,确实不大好见光。王妃的表现,也令我大吃一惊,大出意料。原以为王妃不过打肿子脸称胖子,虽说举止从容,心底里不知有多恨多呢可是这几日我细看下来,又并不其然。王妃倒是随遇而安,对山里的生活过得也有滋有味。听侍女回报说,王妃在院子里种了不少鸢尾花?”

“嗯,虽有竹林,但颜色未免有些单调。鸢尾花易种易长,若是王爷不答应陈家的要求,兴许我还得在这里长住呢”严真真笑道。

她怎么会恨陈思雨呢?若非是他这一个绑架的举动,恐怕如今还频频往酒楼画舫,去碰运气,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得到龙渊的消息。

在见到了龙渊的那一刻,她对陈思雨只有感激,而再无一丝怨恨。当然,这个原因她无法诉诸于口,但并不妨碍她对陈思雨表达出善意。

陈思雨哪里知道这番原委?只被这一番话,听得目瞪口呆:“王妃莫非还真想在这里长住不成?”

严真真嫣然一笑:“若是陈家不怕得罪临川王的话,把我软禁在这里也不错。谢谢陈二公子的招待,我已吃饱喝足,先告辞了。”

“长夜漫漫,山居无趣,王妃回去也不过闲着,急什么?”陈思雨却笑着留客。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总觉得犯困,仿佛怎么也睡不够似的。”严真真装模作样地掩下了一个呵欠,“对了,那个厨子——哦,就是阿呆,今儿还来么?”

“你还真吃上瘾了呢”陈思雨笑着摇头,“也不能让人天天去接他过来,若是让老太太找不着人,那可不好。你若真那么爱吃,我让人再从无锡找个擅做小笼包的厨子过来,免得跟大宅里抢了,让人看了也笑话。”

“那倒不用,我还是喜欢阿呆的手艺。”严真真哭笑不得地摇头。她要用别的厨子做什么?他们统统不是龙渊。若非出自龙渊的手笔,连着吃了那么几顿,她也该腻了。

“过两天再打发人回去接他。”陈思雨承诺,又开玩笑似地说,“几时王妃这么记挂着我就好了。”

“你?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记挂的。”严真真抿着唇乐。

“谁说没有?比如陪着王妃说说话,我也是有点用场的。你看,咱们相处的气氛还是不错的,你日常在王府里,说话可没有这么随意罢?”

“嗯,那倒是。”严真真笑着抬眸,“我可真的困了,有话明儿再说罢,虽然和陈二公子谈天说地很有意思,也不能牺牲我的睡眠时间嘛”

看着她款款而行的背影,陈思雨忍不住喃喃自语:“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奇特的女子。”

身后,彩霞紧紧地咬住了唇,直到尝着了血腥的味道,才慌忙松开唇皮和拳头。看向严真真离开的方向,充满了怨恨。如果不是她的出现,陈思雨会花更多的时间留在她的身边。尽管目前,他们仍是主仆关系,但她原本有自信,至少可以在陈思雨身边,占据一个最有利的位置。

可是现在,严真真吸引了陈思雨大部分的注意力,而这一点,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严真真就此消失,那就太好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竟像蛇一样,缠着她不放。她如此地期望,严真真不会再出现在陈思雨的视线。

“彩霞,交代下去,王妃的一应用度,都用最好的。”陈思雨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身边从小就伺候的侍女,早已经冒出了不一样的想法。在他的眼里,彩霞聪明能干,至少在生活上,向来服侍得极为妥帖,是值得信任的人。

“是。”彩霞恨恨地再度握紧了拳头,低声回答。

“严真真…”陈思雨的叹息,犹如一记重拳,打在彩霞的心上。

“公子,孟王爷真的会同意咱们提出的条件么?”想了想,彩霞还是抱着希望问。如果严真真离开,以她临川王妃的身份,陈思雨能与她相见的机会,还真不算太多。

“这个么,就要看临川王要的是什么了。”陈思雨微微眯起了眼睛,“彩霞,这些事你不用管了,一时间也说不明白。”

“是。”彩霞低头答应了一声。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再能干,也不够资格参与到这一类的事务上去。

“我也不知道,是希望孟子惆答应我们的条件,还是不答应了…”陈思雨摇着头叹了口气,那眼神,竟带着忧郁,让一旁侍立的彩霞,看得心中一颤。

正文 第207章 孟子惆的回应

第207章 孟子惆的回应

让严真真意外的是,孟子惆很快作出了回应,并亲自赶至山里,身边竟然只带了寥寥几个随从,一看而知十成十的诚意。

“王爷来接王妃了啊”最兴奋的,既不是作为人质的严真真,也并非亲自操刀设计了这一次会面的陈思雨,而是碧柳。

“他只是来会晤,并非答应陈二公子的条件。”严真真纠正。

“奴婢明白,可王爷毕竟来了嘛就是说,王妃在王爷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碧柳仍然兴奋不减。

这话,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严真真对于孟子惆在第二日就赶来的行为,还是感到相当出乎意料之外的。他还不知道陈思雨的条件是两利呢,至少也该迁延两日,做足架子。

至于严真真和陈思雨说了些什么,严真真不得而知。她知道陈思雨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因为言谈之间,她看得出来,陈思雨对孟子惆还是具有相当好感的。也就是说,陈思雨并不想与孟子惆交恶。

“真不知道陈家需要什么…银子么?多的已经让皇帝都生忌。哪怕生意略有小挫,也不会让孟子惆真的在生意帮助他们吧?”严真真一如既往坐在窗边等龙渊的时候,曾经翻来覆去地想过这一问题。可惜的是,她的想像力实在是匮乏不过,以至于想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一点头绪。

“王妃倒是好兴致”孟子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严真真把吹了一半的箫给吓得落到地上。

抬起头,眼前一身白衣的孟子惆,似熟悉又陌生。他的脸上平静如昔,甚至唇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过,严真真不会傻到认为他浮着笑容就是心情很好,这人的心思,她虽然在王府里住了这么久,抬头不见低头也能见着,可仍然把握不了他的喜怒哀乐晴雨表。

也许是某人的情绪隐藏得太深,也许只是她没有像对龙渊那样用心。

“王爷来了”严真真无悲无喜地说了这么一句,才惊觉不对,可接下来的表情,一时又把握不住,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

“嗯,收拾收拾,就回行馆去。”孟子惆说着,大马金刀地会了下来。

那怎么行?她可还没有跟龙渊碰头呢若是龙渊明日回到山中,见不着自己可怎么办?她手里又没有什么得用的人,鸟倒是有三两只,可龙渊不在空间,也听不懂它们说什么啊

“今儿这么晚了,不如歇息一晚再走罢。”想了半天,严真真却连借口也想不出来,硬着头皮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孟子惆会答应。

“你倒是住得自在”果然,孟子惆的面具终于破裂,脸色阴沉得几乎让人怀疑可以挤出墨汁。一般来说,她不应该扑到他的怀里痛哭流涕么?

“还好。”严真真小谦虚了一下,“这里倒比行馆里清静。”

孟子惆抬了抬眼皮:“你不是天天一大早就想着往秦淮河去凑热闹么?这会儿,倒喜欢起清静来了。兴许,是陈二公子招待得太好,我倒要好好儿地去谢谢他”

“谢谢”这两个字,一旦说得咬牙切齿,便全不是那个味儿了。严真真懂得,所以没敢替陈思雨辩解。尽管因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并不费功夫地见到了龙渊,她对陈思雨的最后一点恶感也消失殆尽,对着孟子惆,却不能诉诸于口。

“陈二公子,确实是人中龙凤,生意场上,家族事务,都处理得干净利落,不像我这么窝囊…”孟子惆忽地喟然轻叹。

咦,这话,怎么说得越来越不是滋味了?严真真忍不住看向孟子惆,似乎比她离开前清减了少许。眼窝微微凹陷,显得脸部的轮廓,更加深邃。

“王爷怎么会窝囊?”严真真本能地安慰,“昔日韩信受胯下之辱而终成大事,勾践卧薪尝胆,乃成霸主。陈二公子虽然聪颖干练,却锋茫毕露,又比王爷差了不止一筹。”

“你真这样想?”孟子惆的脸色缓和了过来,眸中浮出淡淡的喜色。

“是啊,莫以一时成败论英雄。”严真真尽管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取悦了他,但仍然坚持自己的理论。

孟子惆喃喃自语:“好一个莫以一时成败论英雄,本王记下了。”

严真真摸了摸鼻子:“王爷真要这时候便走么?山路难行…”

这才是严真真的真正目的。不见到龙渊,告诉他自己的下落,严真真是不甘心走的。况且,现在的龙渊,似乎身手差了很多,她不敢确信,他是否还能找到机会潜入行馆。毕竟是皇帝行宫,便是以前的龙渊,恐怕也一时不得其便。七姑娘虽然收买了一两个太监,那也是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经营,才有这样的成果。她可不指望尚未恢复记忆的龙渊,会想到利用七姑娘的资源。

孟子惆笑道:“原来你是怕山路难走…也罢,明儿一早再走不迟。刚刚,倒是我太心急了,你失踪这几天,皇上曾有一次下诏,要你去面圣,我替你称病推了。”

严真真疑惑道:“是朝廷内外命妇觐见么?”

“不是,只单召了你一个,说是让你去陪着皇贵妃说话。”孟子惆说着,语气却大不以为然。

“皇贵妃?”严真真更是莫名其妙,“我与皇贵妃平时从无交往,若是皇后,倒还能说两句,跟皇贵妃…去说什么”

孟子惆看了她一眼,点头笑道:“正是,不去也罢。恐怕皇上是觉得你言语有趣,召你过去陪他说话才是真正的目的。”

“哼,我又不是猴子,谢绝参观”严真真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孟子惆微微一愣,才哑然失笑:“这话可不能诉诸与口,若是让有心听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不定会怎么想你呢”

“我又不会对外人说。”严真真点头称是。这一句“外人”,让孟子惆的心情大好。

“那就明日再走罢,你这院子有点小了,我找陈思雨还有事要说,既然明儿再瞳,倒不妨跟他把事情的细节给敲定了,看你一脸惺忪,困得紧了罢?那你自个儿先安歇着。”孟子惆微笑着说道。

“好。”严真真当然乐得答应下来,“你有正事要办,只管去罢。虽说是被强行带来的,不过这山里的空气倒好,头两天睡的还不大好,这两日倒睡得甚是安宁。”

孟子惆笑道:“看来,你对山里倒是情有得钟。你若是喜欢,不如咱们回了京城,也去山里的别院小住两日。”

“你在山里还有别院?”严真真翻遍了脑袋里所有的角落,还是没有发现有哪一处别院是在山里的。

“嗯。”孟子惆点着头站了起来,看她皱眉苦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并不在王府产业里头,我才置下的。”

“真的?”严真真喜道,“那得给我一处大院落,前面得空旷些,我要种些东西。”

“好。”孟子惆点头答应,“知道你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的东西,替你留一块好地儿。”

严真真闻言大喜:“真的?那…要留一块大点儿的。”

“到时候,你自个儿去挑。”孟子惆走近她,抚过她的发。严真真满心欢喜,也没有拒绝他的亲近。脑袋里又开始YY起了空间里的东西,哪些是可以移栽到外面的。这么一来,自己的联华超市,倒是可以建立起更完善的供应链。

“真真,幸好你没事。”孟子惆的叹息,从头顶上传来。严真真一时没有弄清楚其中的意思,正要表示疑问,却觉得颊上一暖,两片柔软的唇,狠狠地压在她的脸颊上。

“我…”严真真本能地想要避开,腰上却蓦地一紧,已是身不由己地朝他贴近了过去。

他的怀抱,因为有着熟悉的味道,而并不让严真真觉得反感。可是,想到龙渊,她便有些着慌。扭头看过去,窗外黑影幢幢,也不知道是月影,还是星光,照得窗棂上,枝叶繁乱。

“怎么了?”孟子惆稍稍移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身高问题,一直是严真真引以为撼的事。两世人生,她的身高始终在一百六十公分左右徘徊。好在古代女子一般要比现代女人要矮些,但在孟子惆和龙渊面前,这种身高的弱势便被肢解得十分充分。

“你不是要找陈思雨谈事儿么?我看他不像是个纯粹的商人,恐怕另有所图,你可要当心着些,别不小心就落了他的圈套。虽然据他的说法,与王爷的合作是两利,可真是两利的事儿,又何必出此下策呢?若是王爷心胸狭窄些,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恐怕以后有他的好看,就是个笨人,也不会行此险着。况且,此人心胸不像是只看眼前之利的人,虽是托言绸缎铺子云云,以他的手腕,也不至于真要王爷出手才能摆脱困境。”严真真急于摆脱暧昧的困境,倒也想通了此前一直未曾深思的问题。一半是敷衍,一半是真心,提出了一大堆的建议。

孟子惆的神色,仿佛很欢喜:“你倒是没有被白绑来,竟愿意替我想事情。”

什么话严真真的脸,顿时黑了一半儿。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孟子惆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也就心平气和,又说了两句,干脆把脑袋高速运转,倒也说出了一番道理,把一片冰心大表特表。

正文 第208章 秘密被戳穿

第208章 秘密被戳穿

严真真又苦候一夜,仍然没有见到龙渊。尽管心有不甘,也只得跟着孟子惆登上回程的马车。转过头,看到陈思雨不知什么时候,竟离自己只在咫尺之间,忍不住脱口而问:“那位叫做阿呆的厨子,还不曾过来么?”

“王妃若爱吃小笼包,往后我让他做了给你送去。”陈思雨不知道是否因为和孟子惆的谈判没有达到目的,虽说脸色平静,但仍能看出郁郁寡欢的神气。

“我…”严真真顿时觉得嘴里有点犯苦,小笼包她自然爱吃,可更想的,却是见到龙渊。

“你若喜欢,回府以后多找几个梅里的厨子便是。又不是什么龙肝凤胆,值当什么”孟子惆笑着摇头,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纤腰,“我这王妃年纪小,在家里又没见过世面,倒让陈二公子见笑了。”

陈思雨摇头笑道:“王妃天真烂漫,我们相处得甚是愉快。”

“是么?”孟子惆的嘴角僵了一僵,看向陈思雨,后者脸色平静,神色坦然。再看严真真,她却神情怅惘,留恋似地又回头看向住了几日的小院。

“走罢。”压下心里的不快,孟子惆礼貌地和陈思雨道别。

“你和陈二公子相处得很融洽?”严真真回过神来,侧头看向孟子惆。

“嗯。”孟子惆点头,“除了一些小细节,总的来说,还是很顺利的。其实,他倒是个做大事的人,有魄力。”

“看得出来。”严真真撇了撇唇。这两人,有着某种程度上的相似之处,难怪能相见两相欢了。她有点好奇,他们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呢?陈思雨用什么办法,能够得到陈氏的最大利益,而孟子惆又能从陈思雨那里,得到陈氏——或者说是陈思雨的实质性帮助?

“别小瞧了陈思雨,此人心中经纬,非同一般。”孟子惆尽管不乐意,但还是很坦诚地承认。

“是么?”严真真干笑,“我还以为他只喜风花雪月,吟风诵月呢”

“怎么可能”孟子惆失笑,“陈氏名义上虽然是大公子主事,恐怕真正能作主的,还是这位二公子。而且据我的了解,恐怕陈思雨在陈氏之外,还有一股自己的势力。”

听到孟子惆对陈思雨的评价如此之高,严真真颇觉意外。她以为孟子惆不会喜欢这种“谈判”的方式,被人扼住了短处的感觉,可不那么好。

“我以为你对陈思雨不会有太大的好感。”她试探着问。

“是没有。”孟子惆毫不客气地点头,“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评价,客观地说,他是个人才,以后可以大用。”

以后?严真真觉得这话再进行下去,极易踩到雷区,立刻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问话,又咽了回去。再抬头时,却看到孟子惆笑吟吟的目光,似乎在鼓励她继续问下去。

严真真急忙把这个念头挤出去,搜肠刮肚地寻找另一个安全的话题:“齐侧妃还好罢?”

“很好。”孟子惆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也许我应该感激陈二公子所我‘请’到山里来,避免了成为杀害临川王世子的凶手。”严真真开玩笑地说道。

“回去收拾收拾,怕是这两天就得返京。”孟子惆没有接这话茬,也不知道是对齐红鸾反感,还是不大乐意再继续关于陈思雨的话题。

“这两天?”严真真心里一震,“不是说还要留十天八日的么?怎么…”

“京里出了些事,皇上急于起驾。”孟子惆摇头,“不过,对于这些事,你别多问,也莫要掺和进去。弄不好,便要被抓住小辫子,到时候兴起大狱,可难说得紧了。”

严真真吃惊地问:“有这么严重?”

“放心,不会酿成太大变故的。难怪皇上会选择这时候南巡,看来是有意一网打尽。果然是好狠的心”

“呃…”严真真只能保持沉默。既然他不让问,她不问便是。大不了,向七姑娘买个消息。寻找龙渊准备下的“基金”没有用出去,她的预算还宽松得很。

孟子惆伸出手臂,把她揽向自己,严真真略略挣扎,没敢用太大的力气。

“别动,让我x一会儿,这阵子累得紧。”孟子惆却收紧了力道,把头压在她的肩上,“你昨儿睡得不错,脸色红润,气血很足。”

严真真哭笑不得,敢情他把自己当枕头啊不过,看到他略显憔悴的脸色,尽管并不以为他是因为担忧自己,但仍然心里一软,依言靠在锦榻上不动,任由他拿自己当个大型的抱枕。

好吧,看在他来回奔波,至少有一分是为了自己的份上,小小牺牲一下,也不为过。

孟子惆的唇角绽出一丝笑纹,果然闭上了眼睛,很快呼吸平稳。严真真靠在锦榻上,手指挑起一角的车帘子。

山道崎岖,但可通马车。这条山道,自然是由陈氏所建。而走了小半天,未遇人迹,不见茅屋,直到山脚,才遇上一两个挑着担子的汉子。

“这里倒真如世外桃源一般。”孟子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却仍然一动不动地靠在严真真的身上。

别看这副身板小,可抱起来手感却很舒服。严真真看着是瘦,但那只是骨架子小的原因,并非皮包骨头,手下竟微觉丰盈。

其实,她也不是那样小…

“王爷喜欢的,应该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罢?”严真真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