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景溯军营我虽然对她没有好脸色,但其实是欣赏并且喜欢她的。

午后的阳光在凤鸣山顶愈显灿烂,万里无云的春日,碧空如洗,春暖花开。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落下来,树影斑驳间暖暖的打在身上。遍地葱葱的绿草在鲜花的点缀间生机勃勃的迎风而舞。

阴冷的冬日终于结束了。闻着花香我真的觉得如萧楼所说,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

穆秋烟出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这女子犹如被吸去了精华的花妖一般,面无血色,眼神空洞,一袭白色素净的衣裙跟衬出她的苍白。

我鼻子一酸,就要淌出泪来。

她扑到我的怀里,抱着我大哭,似是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得那叫一个不遗余力声嘶力竭。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对于李富的死我没有半点伤心,对于她也只是女子间惺惺相惜的同情,何况死者已矣,徒说无益。便由着她在我怀中哭个痛快。

穆秋烟的体力显然不错,我站的腰酸背痛她都没有一点停下来歇会的意思。

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我听到她小声的在我耳边说:“洛松,对不起。”

这个声音冷静的令我不寒而栗,全然没有之前她颓废的样子。我心下一惊,觉察到不对劲,然而紧接着脖子上就挨了一下,两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便看到了黄昏时分的夕阳,橙黄的大圆饼嵌在天边,美的艳丽而雄壮。

穆秋烟站在凤鸣山顶,万丈悬崖边上,白色的衣裙随风飞扬,被夕阳镀上了橙黄色的光白边,美得如同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子。

我被绑住了手脚,倚着崖边的一块石碑坐在地上。一转脸便能看到下面的万丈悬崖,嗖嗖冷风自崖底袭来,呼呼的回响声萦绕耳边。有过一次不愉快的坠崖经历后,我打心底里害怕悬崖,于是别过头不看。

“穆秋烟。”我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

她回过头来,眼波流转间似有一份歉疚,但是全无先前空洞的模样。

看来我又被利用了。她的目标既然不是我,那么…

“萧楼什么时候会来?”

在听到萧楼的名字的时候穆秋烟眼中恨意瞬时长盛,那种女子怨毒的眼神竟然出现在她的表情中,着实吓到了我。她说:“洛松,其实你一点都不傻。”

我从来也没说过自己傻呀。

“黄昏到了,萧楼快来了。”

我急忙问道:“你想做什么?”

她笑道:“你说呢?黄昏落日多么的美丽,最适合迎接死亡了。”

她疯了。为爱而疯的女人,又或者是这么多年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爱情囚笼中不肯走出来,一旦见到完整的世界,精神上便率先崩溃了。这个时候,一般会有两件事可以做,杀别人或者杀自己。

很明显,穆秋烟比较爱惜自己选择了前者。

她的目标是萧楼。

我说:“成王败寇,沙场之上生死有命,你为什么要钻牛角尖?”

她一声冷笑:“是这个道理又如何。那是他们男人的战场,我一个女子,懂不得那么多大道理,只知道萧楼害死了富哥,我要为他报仇。”

我也是女子,但多少是讲点道理的,这女人怕是疯了。

然而,当我看到同萧楼一同风尘仆仆而来的景溯之后,我知道,穆秋烟真是疯了。

第185章:chapter 182

穆秋烟手中的长剑横在我脖子上,冰冷的。

萧楼一身黑衣逆光而立,周身肃冷眼锋凌厉,在看到架在我脖子上的剑之后眼中惊现阴沉沉的杀意,如断念剑的寒光再现,让人不禁颤栗。他一字一句的说:“我来了,放了她。”

穆秋烟哈哈大笑,笑声在渐渐沉入黑夜的光芒中如厉鬼索命一般,阴森可怕。

她说:“萧楼,我要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命。”

景溯上前一步,道:“秋烟,先放了烟洛。”

“烟洛?你还叫他烟洛?景溯你看清楚了,她是洛松,是洛南声之女,是东临王萧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人。你还在奢望什么?为了她你还想付出什么?那天她不知羞耻的在三军面前与萧楼马上拥吻,你手指握得咯咯作响面上却还要装作没有关系,辛苦不辛苦?”

我迎着阳光看向景溯,只觉得他前所未有的深沉,青衫疏朗反而更添无声冷然。

景溯依旧平静的看着穆秋烟,“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

穆秋烟手上一抖,剑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我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却见萧楼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眼中寒光闪过。

穆秋烟大喊道:“与我无关?你我六年夫妻,你对我不能说不好,除了爱情什么都给我了。可是说到底我对你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是被硬生生推到身边的女人。我才是西昌王妃,你却把纹龙佩给了她,攸攸众口你置我于何地?”

她这是在嫉妒?我更加确定穆秋烟疯了。她一边沉浸在与李富青梅竹马的爱恋中不肯出来,一边似乎又对景溯日久生情。哎,她的精力和感情真是丰富,我要是她我也得疯。

萧楼的声音冷冷的回荡在山顶,“别浪费时间。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穆秋烟收敛了情绪,妖媚的一笑,“富哥说过你是一个好对手,我怕他一个人上路寂寞,要是想救洛松的命,就请东临王自行了断去和富哥做个伴吧。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吧。”

萧楼面容俊冷,嘴角锋锐,脸色那叫一个铁青,一点都不白里透红。他说:“不可能。”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穆秋烟,我也跟着一愣,萧楼好歹景溯还在看着,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穆秋烟看着我怜悯的笑道:“洛松,你看看,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着你的男人,在他心中你的命永远也重要不过他的。”

“不错,她的命是重要不过我的,她的命和我的一样重要。”萧楼淡淡的看着我,“再说我若是为了救她而死,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后来者。你看她可像是会为我甘愿做寡妇的人。”说罢眼光还似有似无的飘过景溯。

萧楼,要不是有把剑架在我脖子上,我一定扑过去咬死你。

我气哼哼的对穆秋烟说:“如果是李富呢,你觉得他会拿他的命换你的吗?”

穆秋烟想了想,然后我们二人异口同声的感慨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穆秋烟长叹一声,低头沉思良久之后,拿开了抵在我脖子上的剑,向前走了几步将剑扔到地上,敛去了那一脸的戾气,眼中含泪垂涎欲滴,似有无边的悔恨梗在喉间,道:“是我疯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她剑离开我的脖子的同时,萧楼就大步向我走来,模样是少有的急迫。

景溯终是不忍心,走过去轻轻的将穆秋烟抱进怀里。

我正欲收回目光却看见穆秋烟眼中闪过一丝异芒,对上我目光的时候她红唇轻启,无声的对我说了三个字。我心头一惊,昏迷前的记忆似在眼前,她那时候说的也是“对不起”。

暗道一声不好,冲萧楼大喊道:“别过来。”

第186章:chapter 183

萧楼一愣,脚下惯性的停顿,却还是晚了,他已经走到了崖边。脚下的土地却是一个陷阱,猛的崩裂开始下沉。萧楼眉目不动无惊无恐,两脚凌空一垫顺势便要跃了上来。

恰在此刻,我身下的土地受到牵连顺势龟裂开来,一个“啊”字刚刚叫出口,便身子一倾向崖底坠去。

电光火石间,我似乎看到萧楼的眉头紧皱,好像是在思考。

你娘的,萧楼,我小命马上就报销了,你还有时间思考救我还是不救,我跟你没完。

萧楼思考之后的结果就是救我。万丈深崖,饶是你轻功再高没有借力点便是逃生无门。唯一的机会便是坠崖之初,下坠的势能中尚有外力可以借助,失去了这个机会便是自救无法了。我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别说施展轻功,想死的漂亮点都难。而萧楼,没有顺势跳上崖顶,皱完眉头之后他黑色的衣衫在我眼前一晃,蹿了下来抱住了我,另一只手扬起断念,挥去剑鞘奋力插入崖壁之中。我们下坠的速度太快,我又是行动不便,断念在坚硬的岩石上划出火光,滋滋的作响,终于在一块突出的岩石缝隙中插了进去,阻住了我们下坠的势头。

我根本不能动,萧楼的一只手抱着我,剩下的一只手握着断念剑支撑着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我看到他的手上青筋暴露,额头浮出一层薄汗,右臂在微微颤抖。

一把断念,支撑不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

这样便足够了。我心里笑道,深深的看着萧楼俊朗的面容,黑眸薄唇。轻声说:“萧楼放开我吧,死一个总好过死两个,再说我又不是没坠过崖,我有经验说不定没事呢。”

萧楼反而把我抱得更紧,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没想过不救你,可是一想到这里心就疼的不受自己控制,跟要死了似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陪着你死。”

萧楼,你的诚实真是太煞风景了。

但有股暖流流淌在心里,叫做幸福。我一直以为在他心里看得最重要的是皇位,是复辟他父皇的王朝的使命。与之相比,我微不足道。然而,今天,萧楼用生命向我证实,他对我的情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东西,可以为之放弃生命放弃使命放弃责任。

我从来都不认为萧楼是个痴情的男子,原来是我错了。

有大名鼎鼎的东临王陪着,死也不亏。

断念剑终是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砰的一声被挤出岩石的缝隙,我和萧楼在簌簌冷风中坠落。他松开断念剑,双臂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然后凌空翻转变换了我们二人的位置,他在下面,将我放在他的上方。

我没来由的心慌,大叫道:“萧楼你做什么?”

他微笑,那个带着绝望的笑容如繁华朵朵瞬间在我心底生根,他的声音被吹散在猎猎冷风中,他说:“松儿,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从树上摔下来,我压在你上面害你摔断了鼻梁。这次,算是补偿你,让你在上面。”

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在风中飞散,滴落在萧楼的脸上,晶莹似珍珠。我哭喊道:“我不要你补偿,我只要你陪着我变老。你若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萧楼笑了。那是一个幸福的笑容。这一刻开始,我们真正做到了戏文里痴情男女之间的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恰在此时,我听到景溯的声音穿透风声嘶喊而来,那明明是景溯的声音,却又有些陌生,那声音中带着的孤寂和绝望声声震撼在心头,掀起心里强烈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不明白,只觉得疼,撕心裂肺的疼。

而景溯如泣血般喊出的名字,我更是前所未闻。现在是我坠崖,他却癫狂般的喊着别人的名字,几个意思?

不过,那个女子的名字还挺好听的,泫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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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不是米不加大家,是群已经满了,之前是两个高级群,现在只有一个普通群,所以…

感谢多多亲新建的群21390546,希望亲们不要重复进群,谢谢

ps:原无殇群,和米关系不错的同学,可以加这个29333212,虽然我们不常说话,但是比较有共同话题

第187章:chapter 184

第三卷,前生今世,缘深情挚

面前的男子面容疏朗而宁静,周身透着遗世独立一般的孤寂,他看着我的脸说的却是我听不懂的话,他说:“原谅我,泫汶,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用我最爱人的幸福起的誓言。我不能牺牲你的幸福。”

场景一转,还是那个面容如玉心冷如冰的男子,他背着身子,抓住我的手,他的手比我的还冰,硬硬的全是骨头。他说:“跟我走吧!”

我一愣,不确信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握着我的手一紧,他又重复道:“和我一起,我们离开这里吧。”

去哪?我很想问,却发现梦中的对话都是被编排好的,我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只能徒劳的听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自我嘴里说出来。

场景再次变换,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里,他拉起我的手,塞了件东西,声音低低的带着鼻音,“总有一日,它会见证我来实现当年的承诺。”然后便自窗户蹿了出去。我摸着手中晶莹通透的玉坠,既不是景溯的纹龙佩也不是萧楼的轩辕血玉,玉坠上面刻着一种我不知道的花,花瓣多而小,很是好看。

我使劲的想,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泫汶这个名字,想得头疼欲裂也没想起来。

于是我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借着细微的月光发现现下置身于郁郁葱葱的荒草地间。由于有过一次不怎么美好坠崖经历。这次我从容很多,轻轻的动了一下,感到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尤其是左手根本抬不起来,应该是摔断了。自万丈悬崖上坠落,只摔断了胳膊已经是万幸了。

萧楼。我猛地想起萧楼为了救我也一同跌了下来,此刻却并不在我身下,昏迷前的记忆渐渐清明。下坠的势头太猛,速度很快,这不比当年从树上摔下,最多摔断胳膊腿的,我清楚的意识到如果萧楼做了我的人肉垫子,很可能摔得粉身碎骨。若是我压死了萧楼,便是侥幸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我竟然能够用内力挣开手上绑着的绳子。然后我在萧楼毫无防备之下,推开了他。萧楼当即脸色大变,伸手却抓不到我,只能深深的看着我,深切的撕痛夹杂在眼中。

我看着他眼中的痛苦,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声低鸣,一把赤青的剑锋迎面而来。重剑破空而来,带着必杀的气势。而我却在原地没有闪躲,眼睁睁的看着重剑向我刺来,看着芒光尽现的剑尖刺向我的心脏。然而,最后关头,剑势一转,剑改变了方向,没入我的肩头。刺穿了肩胛骨的疼痛袭来,我感到心脏也在颤抖,额头更是冷汗涔涔。我努力想看清握剑的人,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模糊的影子,依稀是个男子。

然后我就晕了。

“萧楼,萧楼。”我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开始四处找他。拜这片杂草地所赐,缓解了我们下坠的势头,我不过摔断了手,萧楼体格那么好,武功又高,应该不能伤得太重吧。

七步之外我找到了萧楼,他还没有醒,拧着眉头长睫低垂,如同孩子熟睡的容颜一般。

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在他脸上,顺着他风神俊逸的脸庞滑落,倒像是他在流泪。

“小楼哥哥。”我轻声的唤他。

萧楼没有预兆的睁开了眼睛,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他眼中一派清明,我愤然挥拳打他,“你早就醒了,故意让我着急。”

萧楼闷哼了一声,眉头紧皱,我便不敢再打他了,紧张的问:“伤到哪了?”

萧楼看着我浅浅的微笑,笑得一派云淡风轻,“腿好像不能动了,不要紧的。”

动不了是件很不要紧的事情吗?光线太暗,又不敢乱动萧楼,看不出来他腿上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急得我直冒冷汗。

“我衣服有火折子。”

从萧楼怀里掏出火折子,一小瓶灯油,找了根粗壮的木头,在裙子上撤下一块布料绑在木头上淋上灯油点燃了这个简易的火把。

萧楼身上擦伤不少,脸上也有几道伤痕,我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他的腿,应该是摔断了骨头,好在是外伤心肝脾脏倒是没事。

我如负重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萧楼估计早醒了,精神挺好,不停的说话。

“万丈悬崖呀,我们居然还活着,原来老天爷舍不得分开我们。”

“你伤了手,我伤了腿。倒也正好。”

…我开始怀疑他摔坏了脑子。

萧楼握住我的左手,有点疼。

他星眸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的温暖,劫后重生的喜悦在我们彼此的心中种下了无法磨灭的记忆的痕迹,成为永生难忘的不离不弃。他对我说:“松儿,刚才你叫我,我故意不答应只是想听你叫我,小楼哥哥。”

我鼻子一酸,感情丰富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但是我听到了骨头被折断的脆裂的声响,紧接着我的惨叫声响彻崖底,凄厉的回荡在悬崖间。

萧楼仍握着刚刚为我将骨头接回去的左手,柔声道:“这下没事了。”

屯在眼中的泪水涌了出来,一时间我哭得花容失色。

萧楼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安慰我,“别哭了,别难过了。”

我难过什么?我这是疼的!

第188章:chapter 185

经过一番搜寻,我找到了一个山洞。又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拨掉了山洞顶端的荆棘杂草,阳光透了进来,终于结束暗无天日的日子了,能够看到日月交替璀璨星空了。

萧楼摔得比我严重,双腿的小腿骨都断了,他咬着牙自己将骨头接了回去,冒了一头冷汗愣是一声没吭。我用树枝和杂草搭了一个简陋的担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进山洞里。

萧楼靠着一块凸起的石头坐着看我忙东忙西的收拾山洞,时不时的指挥我一下。

“我要晒太阳。”

“我渴了。”

“我这里痒。”

我头发披散,衣衫凌乱,怒瞪萧楼。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脸上伤痕的血迹已经凝固,暗红色的贴着他的脸庞,长发轻垂,一脸不加掩饰的疲惫。这是我见过最最狼狈的萧楼。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现在应该统领东临兵马开疆扩土,意气风发,挥斥方遒。而不是落魄悬崖底,行动尚且不能自如,生活不能自理。

于是我愧疚了,任劳任怨听凭萧楼使唤。

所以说做人受点小恩小惠就知足吧,千万别欠了人的大恩情,尤其是救命之恩。不使唤够你,都觉得不够本。

崖底的生活单调而简单,尤其对于两个行动都不怎么便利的人可以做的事情实在很少。开始的两三天,只能靠我采回来的野果充饥,第三天萧楼看着我递过去的青涩的野果眉头快拧成一股绳了,一声不响的捡起地上的几块碎石子,扬手掷出,只听石子划过风声,树上便落下来一只飞鸟,扑腾了几下翅膀就不动了。

于是我们过上了顿顿有肉吃的生活。

但是吃到第三天的时候萧楼看着我理直气壮的说:“本王要吃菜。”

我正在给鸟儿拔毛,没工夫看他,“你又不是兔子吃什么草。”

萧楼捡了块石头打我后背,“我说的是菜,不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