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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他怒气未消“身上臭死了,不准靠近我。”

秦梅像个小媳妇可怜兮兮点头,尔后一想,不在车上,难道要她走路回去。

“没脑的女人。”紧抓了手腕胡乱拉了她上车把她甩到车角落,她先爬起来歪头看他,眨眨眼,企图制造无辜的形象,好一会才想起来“停下停下,那两个小孩也要带回去。”

“先顾好你自己再说。”

此话一出,她脑海里马上浮现无数的刑具,例如火钳,沾了盐水的鞭子,棍子…生生的打了个颤抖.

旭华看着她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不枉他一夜守在城门,纵然这女人改变了容颜,带了两个托,他就是眼尖能看得出来,况且这女人大大咧咧,粗枝大叶,半路上侍卫威胁带走了小女孩,她都不知道.

回到宫中,没有人问为什么,只是慌里慌张的捧出朝服和洗漱用品让皇帝尽快更衣梳洗.罪魁祸首倒是累极倒在床上睡了.

没多久她又梦见顺利登上船脱逃,不过人太多,船到了中央就沉了下去,看来这超载问题是古往今来都一样,她呼叫着,刚一张口,一条鱼钻进了她的口腔,狠狠的咬着嘴肉,被惊醒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扔下澡盆里,下了朝的旭华一旁不解气的助威叫道:“用点力,刷干净些。”原来是宫女把她牙上的东西洗掉,后来旭华亲自动手。

脱洗掉一层皮,香喷喷出炉后,宫人知趣退了出去,旭华把她抱去歇息间里,人未放到床上,她已经啃起了他的脖子挑逗,身上的浴衣落地,就地在桌上成就了好事,这高难度的动作下来,小屁屁青了一大块,另外她也得到了一个结论,看似牢固的椅子是经不起两个人晃动的力量,哎哟手好像扭到了。

“皇上,我累了,歇歇,来日方长。”

那男人兀自大动着,等他歇下来的时候,重要的东西还在她的体内,良久,他喘完气后把汗全蹭到她的身上道:“好,呆会再来,好久没那么畅快了。” 一边嘴不停间的再啃着她的脖子,听她小小声叫唤着,那声音真销魂.

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主动,等那男人从上午在歇息间流连到晚上,她已经口吐白沫翻白眼,男人趁机摆弄了从前不曾摆弄过的房术姿式。

等他精疲力竭却也酣畅淋漓才停了下来,可怜她已经成了一滩软面,看着他呼呼大睡,而她只好对他的重要同盟指指点点作无声抗议,不料那人睁开了一只眼问道:“自言自语干什么。”

“干什么。”她反应快挺了一下胸前的两只雪兔责问他“压了我一整天,把胸也压扁了。”认真一看,好像真的缩水了,不管要他赔。

他摸了一把疑道:“你眼花了,没有扁。”吻了一下她“快睡,睡醒了你就不会眼花了。”不一会人便没有了动静,真怀疑,他刚刚是在说梦话。

自那日后,真正的惩罚就到了,他多了空带她出宫透气,时不时丢下她一个人乱逛,让她恨着咬牙哀叹大好机会就在面前,却不敢踏出一步,正所谓一日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可不知那男人会不会安排影卫捉她的小尾巴。

装饰威严的龙船驶向皇家温泉,船上猎猎地飘扬着明黄色的龙旗,布满神情肃穆的侍卫,两岸已经清除了闲杂人等,秦梅在船只开动没多久就抱着桶开始大吐特吐,因怕太后的责难,她躺在房里,听着后面船只女人嘻嘻哈哈讨论的声音,心里像被猫抓了难受。

大皇子差不多三岁了,被皇后一同带来,自从她生过了皇二子对大皇子已经没有那么上心,不过适当的时机还是要摆摆门面。

皇帝带了秦梅在首船,太后和皇后在另一艘船,上船前无可避免的碰面,秦梅对太后们行礼时,感觉她们的眼睛像刀一样刮到她的身上,似乎她的全身上下都会惹她们生气。

皇帝今天金冠束发,发中镶了一颗宝玉,身着常服,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游龙。身形修长挺拔,儒雅秀逸,令人一望竟生出尘之感,只是嘴边挂着一丝坏笑破坏了形象。

轻轻推门进去,熏炉的烟袅袅,他推开窗户,湖风扑面,秦梅靠在垫子上,半躺在窗边的榻上时不时干呕着,人道都说她是晕船,可是看着她厌厌的呆着,心中闪过另外一种可能。

船在中央,一时转回去的话,恐怕母后们又要对她生出更大厌恶之情,千转百回中,他阻止了她提议吃昏药睡到终点的提议,面上的神情越发的柔和。

“忍一忍,很快就到。”

“不想忍,一直吐一直吐,很辛苦哦。”她翻身搁在他的腿上“展溢,芳安现在怎么样?”展溢就是那日的男孩,芳安是他的妹妹。“你不是真把他们扔路上了或是把他变成了小太监.”看着那男人阴晴不停的脸,真的会不会就是…不知死活的人忽然就坐了起来问道:“那样他家就要绝后了。”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或是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啊…”请注意最后一个字,用重音读,明显的带有威胁性.

秦梅泄气重又躺回他的腿上自言自语道:“你有时候就会那样.”

“嘀嘀咕咕说什么,大点声说.”

“没什么”她头昏脑涨,捧起头哦哦叫“我的万岁爷,我在说我的小肚鸡肠把你的君子之心看扁了,你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

他忽略掉女人的口是心非,独自慢吞吞细语道:“那两兄妹小小年纪遇事不慌,日后必成器,迟些叫他妹妹陪你,把那个哥哥留给大皇儿作陪读.”手抚上她的肚子“你的月事迟了好几天了,我看那个小女孩脑子都比你聪明,儿子你千万不要像你母亲一样无能。”

“无能,我什么时候无能了,无能我能攀上你这棵高枝吃香喝辣的,走三步有人抬,咳一声使人抖三抖,除了没有银子在手,我照样呼风唤雨。”她摇了摇他的脑袋,试图让他了解真实情况,不要相信眼睛的情报:“儿子,儿子,你一天到晚就想着儿子,就不许我生个女儿。”一出口,她狐疑盯了一下旭华“随船的太医能隔空诊脉说我有喜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医真厉害,人在另一艘船里,就能诊断出她有喜。

“你月事不是迟了吗?”

“可怜的华儿,那是正常的,我这段日子吃得太补了才会慢来。”她俯首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再拍拍他的脸,晕船真是大问题,连带他的脑袋都跟着晕了。

她沉默的对着那开得娇艳欲滴迎春花,考虑着要不要摘下来戴在他的头上,诱导他自己是个女人跳个艳舞什么的大张眼界,竟然晕成这样,看见她吐就以为有了身孕,提前推迟本来就是正常的事。

流沙1

两岸景色美不胜收,山峰秀丽,碧草连天,远处的野花灿灿烂烂开了一大片,芳香不停歇,而湖水清澈,在船尾俯身望下去,还能见到鱼儿吐着泡泡游来游去,屁!秦梅吐得七晕八素,那等情景是晕船做梦梦到.

去到皇家温皇别宫,她下船时不小心晃了一下头,差点连人都晃到湖里去探访龙宫,顺便跟龙族人民交好朋友,完成友谊千古的理想.

旭华眼疾手快拉住她,扯了一下她的耳朵嗔骂道:“那么大岁数的人,站都站不好。”

秦梅一幅虚心接受教育的模样争取尽早找到组织的头目----周公会面。

这一耽搁,后面船上太后和皇后的船就多等了一会时间,她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专心做壁花,头朝脚下大地母亲,眼部练习钓鱼动作,旭华扶下自己的嫡母,跟着再等待着自己的生母,最后皇后跟在他的身后。

“今晚服侍哀家的人少了一个,就让她来服侍如何?”圣母皇太后站在秦梅跟前发话“让你少迷皇帝一天,可愿意。”语气咄咄逼人,瞅准大庭广众之下,皇帝不敢不给她面子。

这样的场境不能不回答,她刚要响亮应一声“是”来成全圣母皇太后的阴谋。

旭华便接了口:“没听到母后说她少了一个服侍的人,宁寿宫的女官竟然不知道,撤去她的职,打发去杂物所里,另外挑上十二个让母后慢慢挑,小德子还不快去。”

这么一个难题小德子两难,宁寿宫的女官是圣母皇太后娘家的人,如果照皇帝的话,就要被皇太后从此恨上,不照办,自己也别想在宫里呆了,在宫中修炼多年,他脑袋瓜子飞快的转。

于他接口道:“是!不过杂物所里的人已经够使了,皇上你看…”

“无用之人,打发出宫去。”他在后面恭身问自己的母亲:“母后,再不够人服侍的话,尽管再向朕提。”

这事一气呵成,不等圣母皇太后发话,如狼似虎的侍卫已经像拖货物一样把她娘家人拖了下去。

那女官声声叫唤着太后,旭华听了耳朵不舒服,捏了一下鼻梁中间叫道:“那声音太吵了,掌嘴。”于是她的下场更惨,一路被人拖行,一路被人噼噼叭叭打嘴巴。

没想到,儿子竟然这样让她下不了台,圣母皇太后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正想一古脑都发泄出来,另一太后傅氏笑着打圆场:“妹妹,来来,今晚咱们两把老骨头凑一起,留下他们小两口一起独处。”

圣母皇太后想着暂且讨不了什么好,忍气吞声口剐了一眼秦梅,明天再作打算。

皇后笑容可掬在后面轻声语道:“皇上,闻说琴轩有几个奴才的琴弹不错,今晚陪陪臣妾移驾那边如何?” 这正是个好时机,皇帝方才讨了个头彩,可以婉转暗示一同渡春宵。

“好。”旭华看着自己名义的妻子,应道:“她们确实琴艺出众,你们要好好陪皇后听仔细了。”这一应却是对着皇后身边侍候的宫人。

真不该听太皇太后的话和她们来这里,旭华想道带着秦梅去万春园去逍遥快活更妙,母后们只不过念念不忘扫除登顶权势顶峰的障碍物,委屈了秦梅无端遭了罪,偏偏太皇太后说的话,句句带个理字,一句话,丑儿媳终须见婆婆,无论多不喜欢,一个皇宫里头住,现在尚好,一个人收进房里,若是日后出了子息,在宫里只得父亲宠受爱,不待见太后,怎么也说不过去.

太皇太后做的滴水不漏,截住皇贵妃不要去凑趣,端的是太后,皇后和皇上,秦梅那边试着同相处,言行举止都派在了情理两字中间,现在旭华却后悔了,秦梅快快活活在他身边闹着,年纪见长,谁还比不过谁!这皇城里头的主子最大还是他不是嘛!还怕了谁说去,年少轻狂,今而不狂,留待何时.

害那女人一下船就开始被太后寻个不是,这不借口着了风,到了别苑里赖在床上,对他叫她起来去用膳的话当作耳边风.

“姐姐吐得那么厉害,多少吃一点,半夜肚饥了对肠胃不好。”

秦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无奈的应他:“万岁爷,你就让我再多躺一会,我保证只眯一小会眼。”她努力保存着磕睡虫的数量,一边想着怎么踢走旁边的男人。

旭华扳开她的眼睑威吓她:“清醒点,小心我把你扔进温泉里。”

“你让我教你功夫,我就愿意清醒。”小样的,清醒就清醒,秦梅心想着,看她怎么对付他。

不等他细想,她已经把注意力聚中起来,看她精神来,旭华心知肯定别有内情,为了逗起她,喜的忙说:“看看你怎么样教我功夫法。”

“两只龙爪向前举,向左挥挥,一二一二。”不行不行,要换,这个动作不搞笑。她有气无力再喊“龙爪握拳,一二一二。”…郁闷,这男人怎么了,把现代的广播体操做的难看死了,一点也不好笑,唯一的好处,就是看见发达的肌肉鼓了起来,龙肉那么多女人想吃是有道理的。

“跟热身有点像,算不上是功夫。”旭华误以为她想看自己在练武场的上威武风姿,那样子别提有多神气了,拣了平时耍的极好的几个招术显摆,完后,一脸要她奖励的脸色。

秦梅示意要他抱,刚一抱了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印上了自己的口水,把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色女形象,旭华自然把她放回床上,秦梅的手已经迫不及待伸向他的腿间,满意的看到他的同伙已经站立行礼,这才悄悄的在他的耳边说道:“我肚子饿了,先用膳食吧!”

旭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一双龙爪在她腰间左右移动,痒得她无处躲藏,举起了白旗,刚要献身,旭华却若无其事住手,用膳去也。

一对冤家,这种闺房乐,两人甚少办,得了时机闹起来,那滋味分明的酸辣,逮着机会还想着怎样扳回一局.

第二天一早,她晚上就寝时还好好的,一早起来全身无力,只得派太医来见, 恰好这时外邦有进贡的王子人物晋见,匆匆忙忙赶了去,临行时舍不得半躺在床上的她,让秦梅哄着大半天打发他出去,好让太医安心见诊,旭华只得再三嘱咐不准任何人来扰。

太医仔仔细细,脉像颇似喜脉,可是似有若无,不敢妄下结论,让皇上空得欢喜一场,思忖着那胎可能时日少,正想开口说明。

这时别苑门口有一群人的风风火火的赶着进来,带头的人是位老嬷嬷口里只喊着“果然有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苟合,真不得了。”那么大的罪名扣了下来,唬的太医跌落椅子动弹不了半分。

五六个宫人开口阻止,被他们给绑了,只吩咐人道:“都是上下勾搭。”早有伶俐的服伺宫人去了侍卫处求援,顺当告知皇帝。来人早有防备,四下把别苑堵水泄不通,那宫人且也机灵,生生的从狗洞里爬了出去。

“什么人,擅进宫闱,别以为给我抹黑,我就会认数。”秦梅在几个宫人扶持下坐了起来“想趁着皇上出去,编派我的罪名。”跟着旭华良久,气势倒学了几分,此时宫人早己亮出谕旨挡住,那里交待的清清楚楚,除此别苑里的人,别人不得入半步,不听令者刑同死罪。

“马上滚出这里,今天这里就没有人看见你们进来过。”秦梅捂了捂嘴,恶心的感觉又重了几分。

那班人恃着太后的关系,闯门时凭着一时胆气,却也深知秦梅的地位,带头的嬷嬷脸不由落了几分,讪讪正想找几句场面话下台。

“母后皇太后驾到,圣母皇太后驾到。”这一声的叫唤,让秦梅的心情跌入深渊,知这一时半会难了,那太后亲来,皇上的谕旨不知能不能压得住,只得跪下迎驾。

圣母皇太后原就心生不平,一口气难下,再者太后傅氏劝她时说:“妹妹,儿大不由娘,皇上或是一时迷了心窍,以后再选一批秀外慧中的姑娘,不怕治不住那小蹄子,最怕她那时有了龙种,少不得坐上个主位。”

“皇儿说那秦梅跟了他六年,奇就奇在至今无所出。”圣母皇太后按住熊熊烈火,小心求证。

“妹妹有所不知,洗衣房记录洗她衣裳时,都过了三十天不见污衣,皇儿也已秘召了太医,怕是有种了,算了,眼不见为净。”

圣母皇太后一夜无眠,除去秦梅的心竟是一刻都不想等,无论如何都要加个罪名让秦梅消失,不过她自以为虽然是除奸,可是儿子的脾气也不好惹,借着查看秦梅到底有没有龙胎为由,拖着傅氏来到别苑,并赶在来之前先安排了一场好戏,让她也一齐下水。

太医跪下禀告道:“太后,娘娘已经…”一句未下,圣母皇太后圆睁了眼骂道:“不长脸的奴才,哀家叫你回话了吗?施下去掌嘴。”打定主意暗黑到底。

秦梅一声不吭,宫人们也大气不敢出。

“孰是敦非等皇儿回来再说。”太后傅氏脑子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却不想沾身,轻描淡写撇开。

圣母皇太后岂能这么快放手,她笑吟吟道:“听说你昨儿个不舒服,哀家派来的人却那般无用,曲折了哀家的意思,把赏赐拿过来,望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秦梅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看似有和解的意思,谨慎回道:“回太后的话,自当遵懿旨。”。

太后身边的宫人示意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盘菜,秦梅想着,若是灭口不可能那么大张旗鼓,心放了一半。

想站起来吃,太后没有发话,不能让她抓住小辫子借题发挥,还是跪着,双手拿起筷子,一股腥味扑面而来,盘里的是干鱿鱼炒芹菜,她吸住气吃,一进了口,翻江倒海的恶心冲到嘴边,她稀稀拉拉吐了一地.

圣母皇太后勃然大怒拍案道:“哀家好心好意待你,你不领情就罢了,竟然把秽物吐到我们跟前,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来人啊!拖下去责打。”

太后傅氏心知肚明被她拉着一同承担,大声喊道:“慢着,妹妹她是皇上的人,让皇上来责罚吧!”

“姐姐就是这般好性子,才让这些人欺上头,来人给本宫拖回杂房里重重责打。”圣母皇太后不管不顾,豁了出去,傅氏有顾忌那是因为她的侄女做了皇后生了皇子,她已经没层这关系,自然不怕。

流沙2

接前一章:此时接到通报的旭华去到半路转了回来,心中又怨又怒,自己的母亲当真不给自己半分面子,他弃轿改骑马赶回去.

回来时几个宫人推推搡搡的要拖着秦梅出去。

旭华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吓了他们皆停了手。

圣母皇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那么快就赶回,暗怒手下人办事不干净,带着怒容回道:“这贱人,本宫好心赏她膳食,她不领情,不吃不要紧,反口就想吐在我们身上。都是皇儿惯坏了她,不教训教训她,以后她登鼻子上脸怎么办?”

旭华忍气回道:“母后误会了,她受了寒气,一时胃不好,吐了出来而己,不是有心的。”眼睛示意其他人把秦梅扶了起来。

“罢了罢了,真像你大母后说的那样,儿大不由娘。”此话一出,旭华转向太后傅氏行礼“没有的事,若有管教的地方,请母后直说,朕自当会秉公处理。”

太后傅氏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慢慢言道:“无事,只是句玩笑话,妹妹我们回去了,早跟你说过有事的话,皇儿会自己处理。”

“恭送母后。”

旭华担心秦梅,快快送走了两位母后,那太医被掌嘴的甩得昏了过去,只得唤另一太医来诊治。

秦梅在诊脉期间只觉着所有血液冲上了脑子,四肢渐渐麻木了起来,对着旭华苦笑了一下,便昏了过去。

没有多久,觉着口中苦涩无比,腹部绞痛难当,偏眼睛睁不开,宫人们也没有说话,只听到她们进进出出的声音。

不知多久,悠悠醒转过来,房间里静悄悄的,窗户都关上了,心中空空落落似缺了一个大口填补不上。

哑着嗓子哼了几下,守夜的宫人便上前轻语询问:“娘娘,是不是要喝水。”

“我…想喝粥…”

宫人快速端来一碗红色的粥,旁里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接去,在床头坐下“好些了没有。”

见是旭华,她问道:“我到底什么事?躺了多久。”

旭华点了一下她的脸蛋,轻笑道:“等你了那么久,以为有喜了,谁知太医说是你推迟了女人事,受了一会子惊吓,下船受了风寒,全部积重而来,所以你已经躺了两天两夜。”

她喝了一口粥道:“怪不得这睡梦里都觉着腹痛难当,头昏的很。”

“不过,你还要躺多几天,温泉泡不了了,我会守着你一步也不离开。”他低语道。

“国事怎么办?”

“小看了我,两边不误。”旭华抱她入怀。

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闻到身上像有股馊味,后知后觉叫了出来“这样说来,我岂不是三天没有洗澡。”不行,他怎么可以光光鲜鲜,清新怡人,而她臭味熏天,到处惹人厌。

“等你好了,我派人护着你,给你到处玩玩可好。”

“真的。”她惊喜叫了出来,但怕是套,停了一会小心道:“等你有空再说。”

“不用了,要答应我看好你自己的身体, 不能玩疯了。”

此言一出,比吃灵丹妙药更强,精气神全回到了体内,不介意自己一股子味抱住他连称圣明,眼睛晶晶亮划算着怎么样游山玩水。

夜里,旭华带着外邦进贡的珍奇异品献给自己的母后们。对着圣母皇太后,旭华笑逐颜开说要留下来,一同和她赏玩,傅氏皇太后大叹,这自己行错了一步棋,收下贡品,独身一人早早歇了去。

圣母皇太后看着儿子的孝心,心花怒放,旭华趁机说道:“母后常说难得见舅舅一家人,儿子派了人接了表弟进宫陪你,听说他聪明清俊,儿子也想见上一面。”

她见自己儿子欢欢喜喜,像是没事人一样,心底得意,想着要不要接上一两个娘家的姑娘进宫,便装作皱着眉头叹道:“听说他人品极是难得,可到底是男人,比不上姑娘家细心。”

旭华依然笑得灿烂无比接道:“不妨,母后夺去了朕孩儿的命,本该只让舅舅家绝后,不涉及女人,难得母亲如此大义灭亲,朕就一并打发了他们。”

圣母皇太后手中的玉盏跌下了地指着旭华道:“你干了什么事。”

他脸上犹带微笑道:“只是让朕所谓的表弟做了太监,就算舅舅以后娶多少房也是个生不出儿女的命.母后放心,若是母后娘家人来了,就送进皇家寺院里去帮母后敲钟念佛偿朕儿子的命。”

“不要,我是你的母亲。”她嚎啕大叫“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

“是母后的族人,不是朕的,你是朕的母亲,所以没有动你一根毫毛,这事不会缺漏一个人。”

“不可以。”圣母皇太后乱了方寸。“我辛辛苦苦怀了十个月难道就得到这样的结果。”

“朕的命是母后给的,你拿去,朕绝不会怨半句。他柔声说道:“但是她的命比朕的还要重要,孩儿想过千万次她要生出来的孩子,就是缺胳膊少腿,朕一样会视若珍宝,男的女的一样欢喜,只要是她生的,朕盼了多少年,从十岁起就一直想,想了十二年,这个梦硬生生让母后砸醒了,太医说她可能以后都生不了。”

接着他微微一笑眼睛很冷,很黑:“她跟了朕十七年,就落下这个结果,朕已经失去了孩儿,不能再失去她,朕一直哄她,骗她说是女人事,不是掉了孩子,就怕她伤心,就怕她难过,再弄坏了身子。”

圣母皇太后徒然跌坐在地上“她有什么好。”目光里空空洞洞。

“她什么都好,就是朕不好,拖累了她,朕恨啊,是朕的亲生母亲杀掉朕的亲生孩儿,朕痛啊!保不住自己的皇儿。”他重重捶了一下心口仰天长狂笑着出去。“母后好生安养吧!”再也没有回头。

回到寝宫中,蜡烛燃着,烛泪点点滴滴挂在烛台上,凝成娇艳欲滴的烛花,仿佛要用最后的身躯绽开在这方天地里.

沉默的看着床上弯着嘴角甜笑的女子,心中的秘密排山倒海的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抚摸她的肚子,感受孩儿曾经在那里呆过的痕迹,肝肠寸断,他捂住哽咽的声音,凝神一注仿似听到自己的孩儿在门口小声的跟自己告别.

“不要走。”泪如雨下在这静静的夜里,抱了一手空气,他惆怅的追出了门口,黑夜下无人分担他的愁肠。孩儿啊!留下来,若你是男孩,父皇会亲自教你写字,骑马,做一个男子汉。若你是女儿,父皇也一样宝贝,会看你在摇篮里甜甜入睡…他的孩儿啊!怎么就这样忍心离开…至少让父亲抱抱你…

一连半个月,他萎靡不振,无论秦梅如何逗他,一样如木人般呆滞,整日口里只念着“凤生”这两个字,私下里命人缝制了许多小儿衣物,圣母皇太后心知肚明,痛如刀绞,妄意施为让她成为了家族的罪人,间接也失去了半个儿子。

倒是太后傅氏不明就里,每每暗示皇后带着大皇子去问安,大皇子只有小名,尚未有大名,让皇后堂皇找着这个借口去皇帝的寝宫,但她的夫君总懒洋洋的相,几次让她讨了个没趣。

寝宫内“你要是真想我宽心,就赶紧收收你的玩心,好好养好你的身子。”他的眸子垂了下来,看着秦梅扣好他身上的明黄色腰带,状似无心地说,“把我扔下,只管自己快活,你也不是没做过,现在让你得了机会,就只会呱噪,一幅舍不得的样子。”

秦梅捏了一把他的大腿,深信这个人肯定受了大剌激,说话做事无不带剌,他是答应过让自己到处游玩,但是看他这样,哪能放得下心。

她拿了针线,把他按下坐在椅子上,自己拿了个垫子坐在他的脚边上,选好颜色后,拿工具在他的袍角边上的地方绣了个活灵活现的小蝈蝈。

“啥叫呱噪!这东西比我厉害多了,懂不懂!”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成品,十分满意这日夜骚扰她的小家伙成了完美的作品,拍了拍手,她瞥了一眼此刻还在这里高高在上的男子,知道他有许多事都瞒着自己,可就是像他说的,她是个缺心眼的人,还真猜不出来他瞒了啥事。凤生这个名字他在梦里或无端端自言自语中出现在的频率很高,听这名字像是个男人的相,莫非,真染上龙阳之好。

“凤生是谁?”她到底问出了口,疑惑太多,终究不是回事,真假都好,只想得到个答案。

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眼睛“那是四皇儿的名字,不过你还没有怀上。”

无聊,甩开他的手,这些天的酸里酸气敢情就在生气,她肚子吃了个诈糊,听听语气是相当的重男轻女,真要不得,非得要帮他洗洗脑。

春泛

汉白玉的小桥蜿蜒在湖面上,回廊环抱其间,湖面上绿意荡漾的湖心中间有令人豁然开朗小山峰衬着碧空万里,风景如画般美丽.

桃花林下,宫女拿着一个竹枝编织的篮子交与树下脸如春风般和煦的女子,她的脸色显得稍稍憔悴,头上带着一支精巧的金步摇,滚着云纹的纺云服上,绣上了吉祥的图案,她蹲了下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眯缝,带着期待的心情掀开篮子的绸布,蓦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雪球般美妙的猫咪,蜷缩成一个小团,小鼻子头上湿漉漉,重见光明,眼睛瞅住自己的新主人,仿佛在等主人爱怜的抚摸.

“娘娘,皇上说了,他白天事多繁重,就让它陪你。”

“哦”树下的女子就是秦梅,她伸出手极是小心的摸了一下那只小猫,然后…还是受不了跳出去…“不要它啦,它的毛好多。”讨厌,那些小动物,她看着无所谓,但是要进行一点亲密的动作,她是不干,满脑子都想是那些猫蚤,从前是见过的,密密麻麻,小小个的,想着想着汗毛全都来竖立。若不是宫女一再强调是他送的,她早就跑路到桥上拼猫叫,用猫语叫它走开。

“妙妙…”那只猫怪可怜的叫了几下,果不其然,她身边几个宫女个个都露出痛惜的眼神,恨不得代她好好安抚那可怜受惊的小家伙.

带头的女官取了湿布,秦梅用来抹了一下手,乖乖,那男人怎么会以为她喜欢这些小动物。!

跟了他十七年,也陪着睡了那么多年,他真是失败,她顶多看见猫来了,会凑上热闹,学几句猫叫,让猫以为有个同伙化成了人形,傻呆呆站立等着接应。

万春园里,行宫里某个失败的男人非常不小心的打了数个喷嚏,引发了臣子们争先恐后的纷纷关怀,就差拿着刀子准备剖开自己的心以来证实自己的真心。

既然战事平定,为了镐赏大臣和将军,春天同乐赏花会是少不了的名头,案桌上的时令水果品种一样不少,附庸风雅的甚么菊花酒,桂花酿,桃花酿也有,至于将军们热爱的肉类食品更不在少数。

这会子,绝色的美人儿舞动轻纱,弯弯柳叶眉下的潋滟秋水瞳偶尔一转动,那是何等的万种风情,腰如弱柳摆动,香风随动,环佩铃响引了多少双男人的眼睛跟随。